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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彩虹者(16岁作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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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乃钞笑道:“你终于理我了,我是跑步的又怎么样?”
  “几百米啊?”
  占乃钞说:“八百米的。”
  夏锦落拽住占乃钞背心的前襟说:“八百米的已经开始跑了,八百米是第一个项目,广播刚刚还在召集队员呢,你赶紧去吧,不过可能已经来不及,你还是去吧……”
  因为拽动,占乃钞的奶头都露出来了,大量的风,从他的袖口灌进来。
  占乃钞挣脱开夏锦落的手说:“我靠,你烦不烦啊?你一定要问到底才行啊?”
  夏锦落立刻向远处走几步,把头扭到另一边。
  占乃钞“咻——”地长叹一口气,手脚同边地跑到夏锦落面前,在她面前一蹿一蹿地像猩猩一样跑起来,做出怪声音问:“你生气啦?你生气啦?”
  夏锦落不明白他是不是想逗自己开心,因为从来没有人有逗她开心的企图。
  占乃钞看到丝毫不起效果,就认真地站定,说:“那我给你东西你要不要?”
  夏锦落难得耍小女生脾气,说:“不要。”
  占乃钞揉搓着双手说:“好东西啊!”这样猥琐的神情反而让夏锦落生了气,想:我看起来就像个容易被破烂货收买的人吗?愈发强烈地不要了。
  占乃钞说:“我告诉你专家的地址。”
  “什么‘专家’?”
  “还有什么专家。”
  夏锦落就是这样得到了专家的地址。她从占乃钞手上接过名片之后,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撒丫子就跑”。
  找到一个可以倚靠的柱子,夏锦落才停下来。她气喘吁吁地振振有辞:“占乃钞是第一个知道的,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是第二个知道的,是听占乃钞说的;江日照将成为第三个知道的,是听自己说的。自己是三人关系中的核心人物。”这种算法让她觉得自己像女皇。
  在教室里,她对着江日照不住地笑,从他进教室的一刻到坐定。江日照被她异乎寻常的热情吓了一大跳,路都走得心惊胆颤。

  第12节:专家不在了(1)

  夏锦落在离他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就笑眯了眼睛,说:“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江日照坐下后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好,我给你一秒钟的时间。叮!一秒钟到。”
  夏锦落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这个笑话应该很好笑的,但是江日照没有笑,只是缓缓地正视她,夏锦落拿起一条辫子,把辫梢放在嘴里,假装惊恐,说:“我不说,我给你写吧。”
  夏锦落红着脸把江日照的本子移到自己面前,江日照厌恶和不解地看着她,看她准备在本子背面写字,提醒道:“用铅笔。”
  夏锦落在本子上用Q体字写:“你想知道你天才测试的成绩吗?”接着写上一行地址,再画了一个箭头,箭头上面写着:专家,专家在这儿。底下再划一道很漂亮的线。
  江日照睁大了眼睛,问:“你怎么知道的?”又马上冷笑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回答。”
  江日照说的是内定天才的事儿,但夏锦落以为他看到了自己和占乃钞单独在一起的情景,急得不知道如何表示自己的忠心和贞洁。
  夏锦落虽然只和占乃钞见过一面,但是却觉得已经十分了解占乃钞了。
  夏锦落装作对世事都很明白的样子,装得甚至有八九分像了,但只有一点是露了怯:她总是很容易地认为人是好人。一些小恩小惠——有的甚至不是给她的——就会让她轻易地、一脸迷醉地感叹:“他人真好啊!”她自己并未察觉,但就连陌生人都能够很快发觉。
  有一次吃饭,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已经面目模糊的长辈对她说:“你这样将来会吃亏的。”
  她马上气血冲头地红了脸,羞涩地说:“放心吧,我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给出去的。”意思是说自己会坚守处女身份。
  长辈听完往椅背上重重地一靠,脸就立刻隐在黑暗里。夏锦落对自己如此婉转地表了决心有些得意,身子向前匍匐着,追问道:“我这样说你就欣慰了吧?啊?啊?”但黑暗中,看不到那位长辈的任何认可的表情,只听到他说:“像你这样,将来得吃个大亏才会得到教训。”
  当时的酒桌上是前所未有的热闹,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
  若是有人问起夏锦落对占乃钞的印象,她一定会很真诚地说:“他是一个好人。”然后瞳孔里装的就像是浓咖啡一样浓浓的液体,缓缓回旋着流动。她也许还会“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给你与占乃钞相处的小贴士:“他脾气挺好的。尽量欺负他别客气。”
  她自己似乎小小地实践了。
  夏锦落在星期天下午按着占乃钞给她的地址来找专家。在路口,占乃钞刚刚看到她就开始拍手,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你知不知道专家走了,不在这儿了?”
  夏锦落捂嘴笑了。他说:“哎,我说的是真的。”夏锦落笑得更是前仰后合,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占乃钞。看他没有和自己一起笑,就推开他,自己走到四十一号建筑物的前面。明明是“研究所”却用的是餐馆的铁门,拉下来会有巨大响声的那种。整个建筑矮小破旧,完全能够想象是什么样的人在那里工作,他们一定戴宽边眼镜,衬衣塞在西裤里,轻薄的深蓝色袜子长得快到膝盖,而他们手上一定会拿一个圆柱形的杯子,里面装着茶叶水,透明瓶身上印着“一生平安”或者表达相同意思的诗。

  第13节:专家不在了(2)

  夏锦落赏析完了这栋建筑之后,才开始拿拳头捶门,边捶边回头笑着看占乃钞。
  等到她拳头开始生疼,她才不笑了。觉得大腿上的细细的汗毛都成了导热的铜丝,制造一阵阵的热浪从下至上地涌。她冲到占乃钞面前几乎要和他厮打起来了,她叫喊道:“我还把这个地址告诉我的同学了!我同学要是知道我是骗他的,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占乃钞被她抓挠得有些要发狂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劝解:“你同学现在还没有来,看来是不会来了,你明天上学了再跟他说也行。”心想:她要是再哭闹一声,自己真的要一脚踹上去了。占乃钞是一个没有什么职业道德的人,不扁小孩儿不扁女人,对占乃钞来说简直是不存在的。
  江日照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一来就看到奇怪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他很成人地向夏锦落一点头,说:“忙呢!”
  看着江日照上了台阶,台阶上的两人同时说:“专家不在这儿了!”
  江日照因为和他们不熟络,也不打算和他们熟络起来,所以不想在他们面前流露什么情绪。他只是诧异地说了声:“是吧?”说完就充分表示了对两人的不信任,死命地敲这铁门,敲完又踹,每一声巨响之后都俯身贴着铁门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这样细心地检查终于确定里面没有人。
  江日照下了一级台阶,和另外二人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和他们一样举头望着这栋建筑。
  三人心中发出同样的感叹:真丑啊!太可怕了,这种丑陋不是偶然可得的——偶然可得的丑陋是有诗意的——而是刻意制造出来的。在长年累月的积累中,它如愿以偿地越来越丑陋。“它”是这幢建筑,又是在里面工作的专家。
  三人心中又同样一个转折,一个激灵,一个由无力而导致的屈服:专家丑是丑点儿,但是他们还奇迹般地掌握一些人的未来。
  三个人都希冀地朝对方看了一眼,希望有一个人能够使劲地踢门一脚,把门踢开。但随即,所有人又都低下头:别指望我,我不行的。
  占乃钞先动了,他缓缓地前进,步履沉着地一步一步踩在台阶上,忽然一屁股坐下,坐在一级台阶上,手整齐地放在脚面。夏锦落也走下台阶,坐在最下面一层台阶上,胳膊抱着大腿,头枕在膝盖上,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动作,一定会导致T恤后面太短,露出一截背来。“占乃钞会看到的吧。”想着,自己就像一人分饰两角,既演调戏者,又演良家妇女。一半是洋洋得意,一半又是羞愧欲死。
  江日照虽然百般不愿意,但还是朝占乃钞开了口:“喂!你还有什么门路吗?”
  占乃钞说:“门路没有。出路倒是有一条。你们知不知道,这里并不是他们的总部。”
  夏锦落扭头看他,奇怪地问:“这只是分店?”
  占乃钞说:“是的,这儿只是一个办事处。还另有一个总部。”
  夏锦落朝江日照笑着说:“那真好,是不是?”
  江日照说:“哦!我知道了!专家肯定把测试的结果拿到总部汇总了,所以现在不在,对不对?”
  占乃钞耸耸肩,说:“也许吧!”
  夏锦落站起来,拍拍裤子说:“那我们赶紧去吧。”说着把圆领棒球衫的袖子卷到手肘处,江日照看到她手臂上金黄的毛,不自在地低头也绾了下自己的袖口,对占乃钞说:“不远吧?五点四十之前我要赶回去,要不然打车吧,坐公车太慢了。”

  第14节:没有谁对自己的家庭满意(1)

  “坐火车。”占乃钞笑道,“一点都不远,坐火车五个半小时就到了。”
  夏锦落呆了半晌,用商量的口气对江日照说:“那倒还真的不远。”
  江日照对于自己又和夏锦落搞到一起这个不争的事实感到十分无奈。下午放学的时候,因为江日照是值日生,负责打扫操场的卫生,所以放学较晚。他拣完操场上的纸屑,像老头一样弯腰走进教室拿书包,发现教室里只有夏锦落一个人。她戴着眼镜正在抄黑板上还没擦掉的板书。发现江日照进来了,虽然没有正眼看他,但是却红了脸把头压得低低的。
  当江日照准备离开教室的时候,发现夏锦落也收拾完了东西,挎上了书包准备回家,江日照只好对她说:“一起走吧。”
  回家的路上,虽然是下午,但是傍晚的夕阳紫外线更强。江日照看到夏锦落的脖子被晒得红红的,她还没有反应,就站到夏锦落的外侧帮她挡一下,但他立刻就后悔了,是因为夏锦落又给他那种“我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的眼神。
  夏锦落几乎越走越快。江日照也并未有追赶她的意图,在她后面慢慢地踱着。江日照看着自己的鞋子。与硕大的地面相比较,自己的脚真是小啊。他又仰头望望天,天上倒是没有什么东西。他不怕夏锦落突然回头看到他这样奇怪的举动,夏锦落没有这样的胆子,她在转身之前一定会停住,也许还会原地跺两下脚,然后把头扭一个微小的角度垂下眼帘低语些什么,江日照其实从来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今天,她却一反常态地退回到江日照身边,胳膊几乎挨着他的胳膊。
  江日照看她不开口,只好自己说今天新听来的东西:“那些专家也到高中去测试了。”
  夏锦落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敷衍地说:“是吗?”
  江日照把手插在口袋里,说:“我刚听到也是这样反应,你说我们怎么比得过高中的。但我想了一下,觉得这样做是有深意的,这样最后选出来的天才是初中的,那才叫厉害,才叫稀罕。不过无论如何,选出来的天才里面一定会有你这个夏锦落大小姐……”
  江日照说完之后几乎要咬舌自尽,心想:说这么一番没营养的话的人不是我!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他索性不再开口。
  一路上,倒是夏锦落一直想说话。她经常忽然停住,但江日照并不随之停住,她只好又匆忙追上江日照的脚步。快要分手之际,她终于问:“你去不去?”
  江日照说:“哦,总部那儿?对不对?在B市呢,我怎么能去得了?”
  夏锦落说:“我是要去的。”她抬头望一眼江日照,苦笑道:“你不知道我的家庭……”江日照并没有热切地拽住她的胳膊,连声问:“你的家庭怎么了?”
  他只是带着劝解的意味,说:“我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没有谁是对自己家庭满意的。”
  夏锦落只是不住地摇头:“你当然可以这样说,你到底不知道我的家庭……”
  她重复的次数越多,江日照越是心不在焉。他为了阻止夏锦落,直接问:“你双亲都不在了吗?”
  夏锦落张大眼睛,问:“你怎么会这样想……你父母难道都不在了吗?”
  江日照说:“一个罢了。”
  他忽然后悔了——今天的第二次——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摆脱了自己的家庭,他可以大声谈论仰天大笑,但事实上还是不行。只要他的思想随着他的话题来到他的家门口,江日照就会感到胃被勒紧,无法言语。

  第15节:没有谁对自己的家庭满意(2)

  夏锦落并没有听他说什么,但是看他脸色不对,却觉得自己好像都明白了。江日照微笑道:“我家到了,我先上去了。”
  夏锦落看着他上楼,心里其实是十分难受的,但同时也是有些怕的。她要是再仰望着江日照长一点时间,她就会发现唯一一户厨房玻璃窗是蓝色的就是江日照家。江日照小时候回家之前,经常突然在楼道上站住,因为他可以透过蓝色玻璃看到妈妈两只手在炒菜。蓝色玻璃,窗户上的油污,两只手,黑锅,嗤嗤啦啦的声音,少了其中的一样都不叫做幸福。而刚进门,就可以看到妈妈做菜的背影,看到她像波尔卡舞曲的边鼓手一样,准确而有节奏感地做饭炒菜。
  这回,江日照一进门,就发现菜已经做好了,摆在桌子上,已经冷掉了。这一阵以来都是这样,菜木头似的没有滋味,妈妈也木头似的没有滋味。她吃饭时总是专心致志地咬着筷子,或者看电视,偶尔和他说话,也只不过是反复地问着他:“你是好孩子吧?”
  问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半分诚意,眼睛愣愣地盯着前方,并不像真的想确认什么,而只是想一个过渡性的话,却没有过渡出什么来。
  江日照看着妈妈的表情,越发觉得她大智若愚高深莫测,不知道接什么话,只是讪笑地点头说:“那当然啦。”
  这段时间里,江日照却总是主动抱着枕头走进妈妈睡觉的主卧室。这就是人的贱性吧,当一个人表情难解地看着自己或看着远方时,总要跑过去和她瞎闹,找借口要她帮忙,甚至胡说八道一堆,非得抓着她,巴着她,抱着她,才会觉得心安。
  江日照今天看着妈妈又是这副呆滞的模样,脱口而出:“下个星期我要出远门,去B市,和两个同学一起。”
  妈妈动都不动一下,简直不知道话有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
  江日照自己摇摇头苦笑:他希冀得到妈妈什么样的回应呢?是妈妈娇声娇气,抑扬顿挫地说“那么,你一定要加油哟——”或是更希望她捏碎自己的手腕呢?
  占乃钞已经开始打量家里有什么可以带走的东西。他和妈妈吃饭的时候,眼睛总是忍不住往家里打量,看到小型轻薄实用的东西就忍不住官样地点头微笑,用手指在手心划个勾;看到同样实用的好看大型东西的时候,就皱眉摇头。
  妈妈盯着他看,用筷子头敲敲桌面,发出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大声音,问占乃钞:“嘿!嘿!你在看什么呢?”
  占乃钞听到这话的时候,货真价实地抖了一下,以前他是不相信打冷颤这回事的。
  “没什么。”这是这个问题的唯一答案。
  占乃钞迅速地看着妈妈,看到她虽然似笑非笑,但眼神平静,像是知道占乃钞的计划,但她不应该知道。
  吃完饭,占乃钞坐在沙发上,看到妈妈洗完碗要坐在沙发上,起身说:“我到那边去。”妈妈拉住他的手腕说:“坐下嘛。”
  占乃钞笑着挣脱,说:“算了,我到那边去。”
  妈妈一下子在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上使了劲,占乃钞疼得跪下。妈妈再次开口:“坐下!”占乃钞求饶说:“好好,我坐,你松手好吧。”
  妈妈说:“我今天喝酒了,你听话。”
  妈妈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话,最后一句话是:“我跟你说……你要严肃一点儿。”

  第16节:可以带走的东西

  占乃钞吓了一跳,脸都红了,心里默念:“难道出走的打算被发现了?”要出走的事不是他唯一的秘密,却是他最近的秘密。
  但是妈妈听不见他的心理活动,又继续说了一些话,大概是说,她最近在尝试谈一些恋爱,可能会把一些男的带到家里来,“我事先跟你说,一来是让你有心理准备;二来是有人到家里来的时候,你不要搞得跟什么是的,有礼貌一点。”看到占乃钞默然的表情,害怕他生气。想想自己,怕什么立场这儿子发怒,慌乱起来,拍着占乃钞的手背说:“或者,或者我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不过我觉得这样我就照顾不到你了,你还是想这样呀?那好,你自己要多照顾一下自己了……”
  占乃钞交代妈妈说:“你也不小了,也要小心一点,别最后弄得被劫财劫色的……还有,你也应该晓得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你也基本上进入倒计时了,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浪费了,听到了没有?”
  说完以后,双手捧起面前的热茶杯,脸几乎埋进去,脸颊在发烧,感到十分亢奋。又感到了少年的心情,体内充满喜悦,也不知道在HIGH什么。
  妈妈脸也红了。明明是静谧的晚上,但气氛却像静谧的下午一样,月亮都变成太阳,向窗户中射入太阳光。这对母子互相温柔地取笑着对方。占乃钞觉得自己可以安心地走了,离开妈妈了。
  夏锦落按照占乃钞给她的地址寻去。
  准确地说,那不是一个地址,而是一个指示。一张纸条上写着的长句里包括了“左转……直走三百米……回头”之类的短语。
  路并不陌生,她知道再往前走,拐个弯,经过中等破乱、很破乱、不破乱的三个街区就是火车站。
  火车站上面写着“火车站”几个大字,比“火车站”几个字更大的是钟,上个月那个大钟才换成荧光的。比钟更大的是一个广告牌,一个人一只手拿着一瓶酒,另一只手伸出大拇指,脸上似笑非笑的。
  占乃钞就蹲在那张似笑非笑的大脸的正下方。他蹲在台阶的边缘,脚后跟稳当地立在地面上,脚掌凌空,下面是五米来高的台阶。同一平面上还蹲着或坐着不少人。
  夏锦落眯着眼睛望着。她的视力并不好,上课看黑板做出——她的朋友所说的——“猥亵的表情”,拼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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