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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刘肥虽然憨些,却是个最听话的,雅不愿违背刘常满的诏令,因此便告诉他们说道:“这道诏令,是当今圣上亲自颁发的,连海外的新齐和新燕,都收到了诏令,让他们通行国中,不得有误。我齐国为大汉蕃国,岂可有误?诸生若实在不愿。可前往长安,请叔孙太傅代为通告便是。”
要说起叔孙通来,因为沾了当初太子太傅的光,又引导汉高祖刘邦使用了儒家礼仪,如今也是海内儒望了,这些儒生中颇有些激愤的。便真地组织了起来,数百人浩浩荡荡的到了京城,去找叔孙通了。
可叔孙通压根不想管这件事情。他可不是那种傻不拉叽的腐儒,叔孙通是那种极为灵活变通的人物,大皇帝的意图,在诏书中已经传达得非常清楚。
跟在刘常满身边多年的叔孙通,已经很了解皇帝的脾气了。这位皇帝,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待臣下也甚是有恩,可一旦认准了要做什么事情,那可是天下谁也劝不回来的。
但这些儒生的人数实在太多,又都是故乡之人。叔孙通觉得他们的面子也实在不能不给,于是便专门选了一个时间,趁刘常满高兴时候,替那些儒生通报了。
“是吗?那些儒生们呢?把他们都叫到前殿里,我倒要当场与他们辩上一辩!”刘常满笑道。
那些儒生倒还没想到皇帝竟然真地能接见他们,但得了这个机会,自然更要与皇帝当庭折辩,以显示儒家才是天下正宗治国方法,什么墨家道家法家,都是些野鸡把式,根本都是不能用来治国的。
大汉国的诸臣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听说皇帝要与儒生当庭折辩,谁不要来听听?特别是王陵、虫达、周勃这类没有什么文化的,更想听听皇帝怎么驳倒这些傻不拉叽,一看就叫人倒胃口,一张嘴说话就叫人恶心的儒生。
“尔等既然说,女子不宜为官,那还得说说理由才是。”因是折 辩,所以皇帝让人搬了御座到院子里,并没有在气象森严的大殿里仗势压人。
“皇上,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这小人和女子一样,都是不能为官地,否则只能祸害天下,危及社稷,皇上,还望三思呀!”一个四十多岁的儒生抢前一步,对着刘常满长揖一礼后说道。
“喔?孔夫子还说过这句话么?”刘常满故作讶异。“对了,百善什么为先来着?”
“禀皇上,百善孝为先,这也是儒家先哲总结出来的话,教导我等子民的。”那儒生说道。
“喔?原来如此呀!那我倒想问问了,倘若一个不孝之子,他能做好官么?能管好百姓,不祸害天下,危及社稷么?”刘常满又问道。
“这个,那当然不能!”那儒生断然道。
“你们也都说说吧!”刘常满对着台下一点头道。
“皇上,臣等也以为不能!”那些儒生齐声说道。
“那好,我问你们,既然你们那孔夫子说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也。可他又是女子所生,这么说来,他是不是在骂自己的母亲是小人 呢?骂自己的母亲是小人的人,能算得上孝子么?能当好忠臣么?”刘常满突然抬高了声音问道。
“这个……”那些儒生这才知道,刘常满绕了半天,原来是要问这一句。
“我再问你们,你们难道都不是母亲所生养么?凭什么这么看不起女人,看不起自己的母亲?谁告诉你们,天下男人就一定会比女人强 地?就凭你们这点浅薄见识,连这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连‘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行’都不明白,心里先把自己的母亲看不起了,还讲什么孝道!还想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嗯?!”
“你们给我回去后,把你们那些书都给我扔了,男女平等,天经地义,孔子的话,作不了数!”大汉皇帝地话,在前殿里久久回荡。
齐鲁两地的儒生,在与皇帝的折辩中无言以对,败下了阵来,就连他们的宗师孔子,也被大皇帝骂了一顿不说,儒家的亚圣孟子,也被大皇帝作了一首戏诗嘲讽了一遍。以至于后来墨家和道家跟儒家争辩时,根本不屑于多说,只引用大汉皇帝那句经典的诗就行了:“当时周王天子在,何事纷纷说魏齐?”
是呀,孔孟之道最讲究“必也正乎名”,但当时名义上的天子尚是已经衰落不堪的周王,孔孟二人,也没有一个表示要去辅佐周王的,还是在当世纷扰中寻找各大国游说,难道能算“忠”么?
忠孝之道俱废,那儒家还能剩下什么,还能拿出来吹吹牛皮的东 西,也就几乎没有了。
而在法家和道家眼里,男女本来就是平等的,所以,大皇帝的女子参政诏,在扫除了儒生这个小小的障碍之后,正式的颁行天下了。
一直以来,法律上的规定,都是对男子有利的,但如今有了这道最高诏令,女子既然连参政都可以,也就是说,有朝一日,女人也照样可以做一郡之长,诸国将相,甚至有可能成为一国之主,天下之君了!
有了这个打底,从此以后,女子的地位虽然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变,但有了这个思想作指导,总有一天,女子的地位,会和男子相等 吧,最起码表面上会是这样的吧。刘常满在心里想着。
第五卷 盛世
—第十三章 … 巡狩重典(一)—
流。在新汉的书页里,作者推荐的全是铁骨风流,大家只要点一下就行啦,呵呵。
皇帝这个职业的正式名称,是由创立这个称号的秦始皇定下来的。
人君有德者称皇,有功者称帝,秦始皇帝所以定了这个名号,便是取其“德盖三皇,功迈五帝”之意。人此之后,皇帝作为一个人间最高级别的职业名称,便固定了下来。
刘常满记得,自己在后世看书时,见上九流歌中唱道:“一流佛主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那自然是也把皇帝算成一个职业了,可见我国自古以来,对于皇帝这个玩意的本质,都认识得很清楚——它也不过是一种职业罢了。
不过说起来,除了“一流佛主二流仙”这两味人间不存在的职业之外,皇帝自然就是人间最高等级的职业,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了,一般来说,在同一个时段,一个国家中,只能有一个人做这个职业,所以当然赋予它了不少特殊性。
掌握了最高权力,又是独一无二的职位,所以历代的君王,还有那些臣子们,就为皇帝想了不少法子,来彰显皇帝的尊贵和独一无二。
于是,皇帝说话不叫说话,那叫叫“圣旨”;皇帝吃饭不叫吃饭,那叫“用膳”;皇帝走路叫不叫走路。那叫“起驾”;皇帝出行不叫出行,那叫“巡狩”。
甚至,皇帝被人赶出了宫,那不叫逃命,那得叫“蒙尘”;皇帝和女人XXOO不叫日,也不叫操。更不叫“敦伦”,那得叫“临幸”;皇帝不幸挂了,也绝不能叫死,亡,那得叫“山陵崩”,叫“龙驭上宾”,叫“龙归大海”!
当然,对于皇帝本人来说。臣下对他一举一动地过份关注,也会感到极不舒服。比如说和妃子们XXOO一,某月某日,上幸南殿”,于是日后倘若住在南殿中的范怀了孕,起居郎们就可以根本这条记载,查出皇上播种的具体日期,以便为皇子的出生时间提供准确依据。
倘若某一天哪个妃子怀了孕,却和皇上临幸的时间对不上号;或是皇上临幸了,起居郎竟然没记上。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据说在秦始皇帝地时候,哪怕是他和嫔妃正在XXOO的当儿,旁边会有两个太监站着,随时听命侍奉。不过刘常满可没这种变态的嗜好,他睡觉的时候就严禁屋子里有太监和宫女,至于搂着嫔妃的时候。更是绝不允许有人前来打扰。
然而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这注意力确实转移到孩子身上太多了。
就连素来最爱腻着的吕云——她也是第一个被哄着和范一起大被同眠,让刘常满享受一龙二凤乐趣的,而且很放得快,绝不象萧那样,直到现在四人同眠还是半推半就的——也不象以前那么爱来腻着表哥了,她更多地精神都放在了女儿身上。
平时一回到宫中,三个女人都会想方设法的讨他的欢喜。可如今不一样了。三个女人的一多半精力,都放在了儿女身上,让刘常满觉得怅然若失的同时,却也有那么一种解脱的感觉。
是时候了。也该出宫去“巡狩”一番了吧?刘常满自嘲的想着。
对于儿子要出宫,到全国各地去看看,吕雉倒也没什么意见。
这个时候不象后世,皇帝几乎寸步不能出宫。先秦时代的小国君王就不用说了,从秦始皇称皇帝开始算起,到现在为止,排在大皇帝前面正式名义上的皇帝仅有位:秦始皇帝,秦二世皇帝,汉高皇帝刘邦。
秦始皇帝一生出巡次数甚多,几乎每隔两年就出巡一次,而且一去就是几个月大半年的,最后还死在出巡地路上;秦二世皇帝也是一登基就出巡。而刘邦就更不用说了,他即位后天下未靖,帝都也未定下,因此出巡出征的次数竟然是最多的。
而刘盈即位后,至今尚未出巡过。虽然大皇帝在天下名声极响,但“巡狩”乃是展现皇家武力的重典,一如后世的领导人们“国庆大阅兵”一般,有彰显武功之意,吕雉还是很赞成的,她甚至提议,让儿子把拱卫帝都地中尉部队
半,去全国好好的转上一圈,让天下人都看看咱大汉
不过刘常满可不能象阿妈那样胡思乱想。带着二万多人的部队,出去转上一圈?那简直是开玩笑。但转念一想,阿妈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毕竟这“巡狩”一事,乃是皇家重典,按照自己原来想的那样,过于简单了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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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刘常满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特意把韩信召回,命令他在中尉中精选五千精兵——全都要步骑皆能的精兵,拱卫自己出行。
皇帝出巡,自古以来都是要在史笔上大书地大事。在春秋时代,周王被晋文公召到河阳见面,天子沦为诸候颐指气使的对象这样的窝囊事,《春秋》里也还得记上一笔,当然,善于为尊者讳的孔老夫子,改写为“天王狩于河阳”。
要说起选兵布阵地本事,天下确实没有人能强过韩信。不过对于刘盈让韩信带兵拱卫自己出关,吕雉是绝对的不同意。
在她眼里,这个韩信,始终是个不可靠的人物,虽然当年刘邦把他吃得死死的,但儿子毕竟还小(嗯,在母亲眼里,儿子永远是长不大的)。倘若路上韩信突然发难,以他的军事能力,就算只有五千人马,照样也可以造成不可预测的破坏。
虽说当初刘常满重新立韩信为王时,吕雉没说什么,但那个时候,是她存了私心,想让刘常满立韩信为王,率先破了刘邦“非刘不得为王”的白马盟誓,好为自己的两个兄弟立王趟路。
而且韩信虽然被封在河套,但有秦莹这个出身水一带的女将军镇守长城一线,韩信微有风吹草动就能侦知,谅他也做不起怪来。
可要是让他跟着去巡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韩信的儿子也十几岁了,就算他不为自己打算,说不定还会为儿子打算呢!吕雉可是深深理解这种心情的,所以她当初差点把韩信、戚懿、彭越一帮子人全都干掉,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儿子!
因此她坚决不同意让韩信跟着出巡,刘常满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在韩信选出兵士后,让夏候婴为主将,跟着自己。
要说起来,夏候婴的军事能力跟韩信差得没边,就连刘常满的指挥能力也要比他大了不少,不过夏候婴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忠心。
夏候婴原来不过是沛县县衙的马车夫头,因为与刘邦感情极深,经常在一起玩闹,成了好朋友。而后刘邦与他扑击为戏时,不慎把他击伤,县里要治刘邦的罪时,夏候婴拒不承认是刘邦击伤的,结果被打了几百藤条,吃尽了苦头。
(前面有个兄弟提出,说是汉文帝除肉刑时,改为笞三百,笞五百,还是量刑过重,其实兄弟是误解了。当时的笞,用的是藤条,可不是电视里常见的那种水火棍,大板子,笞刑打出的,只会是皮肉之伤,疼是疼了点,但和杖刑打出筋骨之伤,致人伤残还是大有不同的。)
后来彭城大败之后,又是夏候婴驾车载着刘邦逃命。那是刘邦一生中最为危险的时刻之一,想当初,陈胜王就是在乘车逃命时被车夫庄贾所杀的。但夏候婴却凭借自己的车技,把刘邦带出了险境。
而且,在逃到沛县一带时,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刘常满和刘乐两人。
因此,吕雉母子三人,对于夏候婴都极为感激,刘盈即位后,当即加封夏候婴两千户,又把长乐宫北边最近的一座大宅子赐给了他,号曰“近我”,以示尊崇。
如今夏候婴虽然也年将六十,不过要说起来,在武将中,当然以他带队,吕雉最为放心。
“那好吧,阿妈既然如此说,就让太仆带兵好了。陇王那里,我自有安排。”对于吕雉提出来的这个人选,刘常满确实没法拒绝。
第五卷 盛世
—第十四章 … 巡狩重典(二)—
说起来,这巡狩大典虽然有彰显武力的意思,但更多实可以称之为“耀威扬武”,既然是炫耀,那这带兵的将军,当然也是荣耀非凡,“与有荣焉”,吕雉想让夏候婴去,当然也带了让他沾光荣耀一把的意思。
大汉国从征战纷乱中建国,将星如云,要主到打仗能力,夏候婴只能算得中下,不过这次出巡,根本没有可能打仗——天下谁不知道,大皇帝当初带着两万蛮兵,就把临江国、九江国、楚国打得稀里哗啦的?
就算是不偏不倚的评论,当世名将中,除了韩信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商、傅宽还能和大皇帝一拚了,别的根本都不是大皇帝的对手,只要看看当初淮南王布的下场就知道了。
于是,汉历十九年春,大皇帝终于准备好了一切,由夏候婴为虎贲将军,率领五千近卫,浩浩荡荡的东巡去了。
不过吕雉没有想到的是,刘常满根本就没有打算真的去“耀武扬威”一番。这番出巡,刘常满只想看看自己做了这么些年的努力之后,世间的百姓,到底得到了什么好处。
因此,等军队到了大梁,刘常满就吩咐夏候婴按着既定的路线缓缓前进,该做什么做什么,但不管是谁求见,都一律都皇帝旅途劳顿,需要休息为由把他们挡回去。
所以选择这个时候,是因为到大梁这个地方后。齐王刘肥,楚王刘交,都已经前来拜见过了皇帝。自古旧例,皇帝出巡地时候,到了诸候国境,诸候需要离开国境前去迎接皇帝。以示尊敬。
而刘肥、刘交回去之后,除了齐楚两国,淮阳国和淮南国的国王都还小,尚未就国,所以也不存在前来拜见的事情。因此过了陈留之后,会有很长时间没有诸候王这个量级的非见不可的臣下,于是刘常满这才准备溜出出巡队伍,到自己熟悉的那些地方转转去。
皇帝地奇思异想。把素来持事谨慎的夏候婴吓了一大跳。不过夏候婴终归拗不过刘常满——他本来就不是个意志特别坚定,凡事都有主意的人。
刘常满一番大道理说得他连连点头,最后竟然催着皇帝赶快收拾行装,回去单父、沛县一带看看家乡的父老们过得到底怎么样,从大汉皇帝的行政中得到了多少好处。
虽说刘常满本人已经算得上是技击的高手了,不过出巡的时候,带着忠心而又武功高强的大剑客,曲成候虫达那总是错不了地,另外又带了一个年轻的郎官,名叫田亮。却是田横的二儿子,专门送到长安来“恭领教益”的,还有一个文士,也只有二十几岁,正是刘常满的小舅子萧尚。
要说起来,萧尚也算不得文士。当初也参过军,和雍齿的儿子雍鹿打架,把人家打得跟猪头也似的,还让刘邦笑话雍齿了好些天。不过比起精擅剑术的虫达,水陆功夫都极好的田亮,铁枪无敌的大皇帝,萧尚也只好算个文士了。
这三个人都是心腹臣子,又都有功夫在身。四人一起,便是真地遇上百余人的盗贼之类,也不见得就会输,因此夏候婴倒也同意了。不过等皇帝一走。他便派出了一百名精锐的士兵乔装成各种客商,远远的吊在皇帝后面十几里处,以防万一。
“皇上,前面有个小店,我们要不要停下打个尖再走?”从陈留出来已经两天多了,眼看着就进入了单父境内。
刘常满他们因是微服私行,所以只带了两匹走骡,一匹供刘常满骑乘,一匹装了些丝绸货物——武器等物自然也混杂在内。
本来夏候婴要他们驾车的,不过刘常满却说,驾车的话,一路上走马观花,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反正这里到单父、沛县一带又不远,大军缓缓而行地话,刘常满几人从彭城穿出,正好能再回到军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可以接见南方来的诸候们了。
不过武器带在身上确实太过扎眼,特别是刘常满的双截铁枪和田亮的亮银刺。因此几人中除了萧尚配了一柄剑外——他是文士打扮,佩剑才符合身份,大汉朝的规矩就是怪异——其余三人的武器,都放在了货物底下。
四人之中,以田亮最为年轻,又身手敏捷,头脑灵活,因此由他充了小厮,刘常满当然充了少公子,萧尚充了门客,虫达便成了老经纪了。
所以一路
前途的事情,都由田亮来做,因此他才回来汇报。
“那就停下打个尖吧?也走得累了,我们歇歇再说!”虽说是春天,不过天气已经渐渐地热了起来,走了半天的路,刘常满等人也感到有些疲惫了。
“哎哟,老客你又来了!”刚刚走近小店,一个妇人便笑着迎了出来。
“上回光临小店,怕不有好些日子了吧?老客你这总算又想着照顾小店生意了!小子,出来把老客们的坐骑接住,好水好料伺候着!”那妇人言语爽利,口齿清楚,一口一个老客,差点把刘常满叫晕了。
“我们明明没来过这里呀,她怎么一口一个老客?”萧尚毕竟年轻,坐下后便问虫达道。
“嗨,这是店家拉客人的话头罢了。不信你看,外面又来那位,她上去也照样这么说!”虫达走南闯北地,什么事情没见过,笑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嘛,我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田亮也醒悟过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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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子,我问问你,你这家店里,就你一个人照应吗?”刘常满却不和他们掺合,转脸便问起了那妇人。
“可不是嘛。我们当家的腿不灵便,出来做不了事儿,家里老老少少七八口子,我不出来支应一下,家里可拿什么嚼用呢?”那妇人见路过的店门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