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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无数或好奇或恶意的目光,齐笙眸子微垂,点头道:“是的。”
吴清婉恨不得拿锤子敲开她的脑瓜看一看,里面装的浆糊吗?也不看看场合,什么都往身上揽!总归太子殿下也不在这里,她一句不知道不就完了?谁还能去将太子殿下请来质问不成?
果然,季嫣然自坐上起身,面上神情失去从容,但却还算亲切,走过来对吴清婉点点头:“公主也来了。”目光转到齐笙身上,“小姑娘,你说玉佩是殿下亲手赠与江梦予?那时你就在旁边看着?”
齐笙犹豫了下,却摇头道:“不是这样。玉佩是殿下交给我,令我转交给江小姐。”
众人哗然,她是什么身份,太子殿下竟将如此重要之物通过她转交?纷纷不信,很快有人问道:“这位小姐却是谁家千金?为何从来不曾见过?”
“这位小姑娘名唤齐笙,父亲并非朝中人,是以大家之前并没见过。”季嫣然解释道,“不过大家可能听说过,她便是才子楼和淑女阁的少东家,颇有些才情,前些时候公主制订女子学院的章程还叫上她一起。”
如此解释下来,倒有些人明白了,对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感到奇怪。随即又有人问道:“那为何太子殿下要将玉佩通过她转交?如此贵重之物,她不过一介平民,有何值得太子殿下信任?”
“是呀,这位小姑娘与江府有何关系?”
不待季嫣然或吴清婉出声,江梦予抢先答道:“她是我哥哥的妾侍,只待及箅礼后就接进府。”
斩钉截铁的语气,令众人再度哗然。
事态越来越混乱,眼瞧朝着更加不明的方向发展,季嫣然与吴清婉对视一眼,皆有些无奈。
“阿笙,你将那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吴清婉走进殿中,其他人见她入座,纷纷回到各自的位子上坐下,一双双看好戏的目光投在立于吴清婉身后的齐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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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宴中
“……就是这样了。”事情并不复杂;齐笙三言两语便将事情道清。只不过解释她为何出现在江府时费了些口舌。
众人闻言,神情不一。最得意的莫过于江梦予;赞赏地看了齐笙一眼,向季嫣然挑衅地望去:“季嫣然,你还要收回我手中的玉佩吗?”
季嫣然望了望殿外,见并无人进来,而卫小雨与赵珮纹已经不在殿中,感激地望了吴清婉一眼。而后对江梦予道:“事实如何;尚且不明。这位齐笙小姑娘年纪小,可能未理解殿下的意思,传错话了也未必。”从容地一笑,对齐笙亲切地问道:“殿下将玉佩转交给你时;可曾说了些什么?”
江梦予得意地轻哼一声,看向齐笙道:“你把当日殿下交代你的话向太子妃道来。”
她挑衅的眼神成功挑起殿中众人的好奇心,纷纷在心中暗忖,难道太子殿下当真明明白白说了什么?倘若果真如此,太子妃今日可如何下台?
不论如何,心中总有几分高兴。当时太子妃位之争引动无数贵女竞相折腰,只因皇上并未指婚,似乎要太子殿下自己做主,贵妃娘娘曾提议过几家,都被皇上驳回。更何况太子殿下性子孤傲,若非他心中喜欢谁也奈何他不得。
众人纷纷使尽手段,百花争艳,只是最后被季嫣然得了桂冠,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不说素来处得并不和睦的小姐们,便说面上看起来极好的闺友心中如何所想也不得而知。
既然站在高处,便要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质疑与压力。季嫣然懂得这一点,何况她被称作京中第一才女,心中的傲气并不比任何人低。面上不露丝毫难堪,仍然亲切地对齐笙点点头,示意她如实道来。
齐笙便缓慢清晰地道:“殿下将玉佩交给我时,只说‘将这玉佩交给她,她懂的’。”
语毕,室内有片刻的寂静。随后只听江梦予轻哼一声,笑得好不得意:“季嫣然,你还有何话可说?”
岂料话音刚落,便听殿中众人纷纷捧腹大笑,蓝君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尖拈着帕子,指向她道:“江梦予啊江梦予,你可真是……”
就连季嫣然都轻笑出声,看了齐笙一眼,目光温和:“我方才说这位齐笙小姑娘年纪小,可能未理解殿下的意思,传错话了也不一定。现在看来,小姑娘年纪虽小,却不妄言。倒是江小姐,你如何就断定殿下这句话是将玉佩赠与你?”
“还不明显吗?”江梦予被笑得下不来台,面上挂不住,索性豁出去道:“殿下心中喜欢的人是我,碍于你凶悍泼辣,不敢直接向我表明心意,便借机赠与我玉佩为信物。”
“然后呢?纳你为侧妃?”季嫣然笑意不减,只是目光之中充满怜悯,“还是废掉我,请旨封你为太子妃?”
江梦予微怔,她确实梦想过吴正廉废掉季嫣然,另扶她为太子妃。鉴于这个结果的可能性不大,又设想身居侧妃之位,待吴正廉登基之后专宠于她,尽可令季嫣然无立足之地。
“太子殿下的物品不能随意流落在外。不论事实如何,江小姐请先将玉佩归还,待我问过太子殿下,再予你答复。”今晚是一年一度的庆丰盛宴,季嫣然不想将事闹大,便淡淡地止住话题,仅此为止。
江梦予自然不肯,若将玉佩交出去,怎可能再回到她手中?闹不好太子殿下觉得她无能,从而厌烦于她。便冷哼一声,快速将玉佩收回怀中,而后亦恢复了平静的面容:“太子妃不如先问过殿下,若殿下说要收回,到时梦予必将奉上。”
季嫣然想了想,有些顾忌吴正廉的那句话,便止住话尾,不再追讨。江梦予亦心有忌惮,消停下来。事已至此,本该就此揭过,只是却有一人不识趣地站起身来,对江梦予大声质问道:“江梦予,你还真是嚣张,如今太子妃和公主殿下都在,你还想昧下太子殿下的玉佩?”
循声看去,却是蓝君儿,她一直唯恐天下不乱,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她一手促成。江梦予一直当她为了巴结讨好季嫣然,当下又是恼火又是厌恶地道:“谁要昧下?这本是殿下赠与我,你可不要污蔑人!”
季嫣然亦有些反感地皱起眉:“君儿,坐下!此事尚未清楚,待我问过殿下再作定论。”
蓝君儿却一副为她委屈的模样:“太子妃,您可不要太善良!殿下就在宫里,不如我们现在就请殿下来断一断是非,免得有些人还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呢!”
季嫣然不由心中一动,对吴正廉的脾性她多少了解几分,成亲一年多来,殿下对她宠爱有加,从不曾青睐别的女子。犹豫片刻,望向吴清婉道:“公主以为如何?”
吴清婉并不看好江梦予,因为吴正廉是她的哥哥,一起在宫中长大,她对吴正廉的了解并不比季嫣然少。只是江梦予到底是她表姐,沉吟片刻,开口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劳烦太子殿下特意来一趟吧?殿下在那边兴许与皇上大臣等谈得高兴,万一被打搅兴致——”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噤声。江梦予也有些惴惴,她现在只后悔拿出了玉佩,不禁摸着怀中,恨恨瞪向蓝君儿。蓝君儿被她一瞪,咬咬嘴唇,转过头替季嫣然打抱不平地道:“太子妃,您看她还瞪我,简直嚣张得不像话!在您面前尚且如此,真当自己是殿下的心上人了?”
蓝君儿的父亲也是朝中大员,太子妃总不好过分呵斥她,被吵得头痛,只好唤了贴身宫女去请吴正廉。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齐笙所没想到的。难道这就是齐五爷所说的,有时若想搬开一块石头,只需在石头旁边埋下一粒树种即可?待春天来到,风调雨顺,无需太久这颗树种就会生根发芽,将石头顶开。
她站在吴清婉身后,冷眼瞧着,抄在袖中的双手早已汗湿,心跳快得无以复加。这群自诩聪慧的女人啊,全都栽到她一句莫须有的话上了。见宫女领命而去,缓缓垂下眼,更紧张了三分。太子殿下若来到,真假立辨,到时她如何收场?
吴正廉正在另一处宴所与一众青年公子笑谈,忽然听到阵阵微弱的咳嗽声,扭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华服的年轻公子坐在上首,头带白玉冠,身着宝蓝衣,胸口绣着团团蛟龙,俊秀得仿若天人。只是苍白的脸色,深陷的眼窝,令他看起来十分萎靡颓败,毫无生气与活力。
“二弟,你的身子骨好些了?”吴正廉走过去,对身穿宝蓝衣裳的青年道。
“参见二殿下。”一干年轻公子纷纷行礼。
“见过二哥。”吴正廉身旁一位身着月白衣衫的年轻公子道,他面容清秀,气质翩然,手中拿着一纸折扇,衬得他丰神俊朗,风流睿智。
吴正瑜勉强止住咳,对众人依次点头,待看到月白衣衫的年轻公子,瞳孔几不可察地微缩一下:“三弟,你也回来了?”
手拿折扇的年轻公子正是当今圣上的三子,吴正廉的同胞弟弟,吴正贤。年十九,仅比吴正瑜小两个月,打开折扇,微微一笑:“是的,我回来了。听闻二哥身子一直不好,三弟特意从东南请来几位有名的大夫,改天到二哥府上为二哥诊一诊脉。”
“你有心了。”吴正瑜勉强一笑,随即又重重咳起来。
众人见他如此,不好再与他讲话。正在此时,一名小宫女跑来,对吴正廉低低说了几句,吴正廉的眉头拧起来:“一群女人,真能生事!”
吴正贤问道:“发生了什么?”
“嫣然被人为难了!”吴正廉沉沉地道,目光不善。
吴正贤听到“嫣然”二字,眉毛几不可察地一跳,随即恢复正常:“我也跟去瞧瞧。”
吴正廉并未拒绝,两人一前一后,大步走向女客所在的宴会场所。
自季嫣然派宫女去请吴正廉之后,殿中便没有了说话声。众人纷纷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偶有人不小心茶杯磕到盘子的声音,在安静得近乎死寂的殿内显得十分之响,顿时吓得放下茶杯,再不敢碰一下。
终于等到宫女回来,殿内才好似恢复些许生机。
片刻后,吴正廉踏步而来,身后跟着一身月白袍子的吴正贤。前者高大豪爽,后者丰神俊秀,皆是世间女子的梦中人。一阵行礼过后,吴正廉走至上座,揽过垂首谦笑的季嫣然道:“发生了何事?”
季嫣然略有歉意地道:“打扰殿下与宾客交谈,嫣然迟些再向殿下请罪。只是这里有一桩事,需殿下定夺。”
她说得客气,吴正廉略一皱眉,直接将她揽到腿上:“说什么客气话,有什么事尽管说来!”
豪迈的模样令殿中未嫁的小姐纷纷低声惊呼,季嫣然亦是羞红了脸,却不挣扎,只是看向江梦予道:“前些日子殿下丢失的玉佩找回来了,原是探望江公子时落在江府,江小姐将玉佩带来了,请殿下过目,是否丢失的那一块?”
一句话令江梦予大恨,好可恶的女人,一句话就给她定了罪名!不过她也不怕,掏出玉佩,婷婷站起,柔声说道:“殿下看这玉佩,可还记得?”
她的脉脉情意并未被吴正廉看在眼中,待宫女将玉佩呈上,看了两眼直接收入怀中:“不错,就是它。”抱着季嫣然的腰,“嫣儿,可还有其他事?”
季嫣然见他毫不客气地将玉佩收入怀中,心中大为感动,这说明吴正廉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在众姐妹面前如此有面子,不由眼睛微润,摇摇头道:“没有旁的事了。”
吴正廉便在她腰上捏了捏:“这么点事,你自己做不得主吗?竟还将我特意叫来,回头再好好罚你。”
他说得毫不避讳,虽然有压低声音,还是令屋中一干女眷羞红了脸。季嫣然觉得差不多了,正要起来,突然江梦予一声尖叫,站起来厉声道:“季嫣然,你这毒妇!明明是殿下送给我的玉佩,为何你如此曲解?”
吴正廉听她骂“毒妇”二字,登时皱眉,见是江梦予,强忍住厌恶道:“本殿下何时赠你过玉佩?”
江梦予脸色一白,倒退两步,吴正廉丝毫不认,却叫她的脸面往哪放?又不肯相信吴正廉如此绝情,一指齐笙道:“想必殿下近来事情繁多,不太记得了。当日殿下曾托一名少女将玉佩转赠与我,不知可有想起来?”
吴正廉看了看齐笙,皱眉摇头:“本殿下何曾做过这种事?”
所有人的目光不禁纷纷落在齐笙身上,等待她的回答。却见齐笙抿了抿春,慢吞吞地道:“是有这回事。”
吴正廉根本记不得,可是如果没有,又有谁能拿走他的玉佩?
就在此时,齐笙又抛出一句:“江小姐曾令民女回赠一只玉坠,殿下也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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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宴下
此话一出;江梦予不由得面露委屈,她都将自己最心爱的玉坠赠与他;已经算得上私相授受,难道他仍忍心叫她没脸吗?
面对她怪责与嗔怨的眼神,吴正廉皱起浓眉,虎目一瞪:“本殿下何时拿过你的玉坠?”
“殿下——”江梦予倒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感到无比难堪;这算什么?面上热辣辣的,忽然转头看向齐笙:“你确实将玉坠交给殿下了?”
齐笙低眉垂首,低低地道:“嗯。”
“何时?何地?”吴正廉拧眉亦问道。
齐笙即便垂着头也能感觉到十数道灼灼的目光探到身上,咬了咬唇;忽然扑通跪下。吴清婉见状,略略皱眉,淡淡地开口道:“阿笙,你照实说便是。”
齐笙以额触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不知究竟,仔细看去,发现她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极是害怕,好奇心一时被挑起更高。季嫣然目光微动,却依然亲切地柔声说道:“小齐姑娘,你不要怕,有什么难言之隐尽可说来。殿下不是不讲理的人,何况有公主在此,必不会冤枉了你。你只不过是一个未及箅的小丫头,并非主事之人,便有何罪名也怪责不到你的头上。”
她一面说着,视线稍稍扫过江梦予的方向。江梦予心头大气:“齐笙,你是何时将玉坠交给殿下的,快说!”
“哼,本殿下根本就没收到!”吴正廉不耐烦地打断她,冷笑一声站起来,袖子朝身后一甩,就要大步离去。突然,叮咚一声,自他袖中划出一道晶莹的光泽,落在明溜溜的大理石地面上。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一只剔透的鸽蛋大小的玉坠躺在地面上,反射着莹润的光泽。
吴正廉瞳孔一缩:“这是什么?”
他大步走过去,将鸽蛋大小的玉坠捡起来,只见晶莹剔透的浅色坠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摔下,内中裂开丝丝缝隙。犹如江梦予此刻的心情,她只觉一颗心被人用手掌紧紧攥住,痛得几乎不能呼吸,眼中含着泪,奔过去一把将吴正廉手中的玉坠夺过来:“我的玉坠!”
吴正廉拧着浓眉,看着她捂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的玉坠,对这块可恶的破石头为何会出现在他的袖子里感到十分费解,他明明没有见过这枚玉坠!
费解的人何止他一个,殿中众人简直无不费解。短短半个时辰内,发生的怪事一幕接一幕,直看得眼花缭乱,脑子转不过来。到底谁无心?又是谁有意?
季嫣然自那块玉坠从吴正廉袖子里飞出之后,便整个人呆住了,根本没想到会是如此情形。殿下的玉佩不是丢在江府吗?江梦予不是故意讹诈吗?为何殿□上会有那枚玉坠?
她轻轻眨眼,目光在吴正廉与江梦予身上滑过,最后落在仍然前额触地,跪伏的齐笙身上:“小齐姑娘,你来仔细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来了。
齐笙努力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兴奋,只是一张口,牙齿打颤的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响起:“禀,禀殿下,我,我——”
突然后襟被人揪住,整个人被提起来,抬头便是吴正廉怒气冲冲的脸:“你老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笙被抓在他手中,吊在半空,脚不沾地,瘦小得犹如一只小鸡仔,眸中带着淡淡的惊恐,牙齿打颤着说道:“殿,殿下,您收了江小姐的玉坠,为何还问我?”
吴正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很想将掌中这根细弱的脖颈捏碎,咬着牙道:“本殿下何时收过玉坠?”
齐笙扮足了无知胆小的少女模样,只牙齿打颤地看向江梦予,吴清婉,季嫣然等人,求助地望过一圈,并无一人开口。她垂下眼睫,张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吴正廉不耐烦地提着她用力晃起来:“还不快说?”
晃到半途,只见手中的小绵羊似的少女突然脖子一软,眼白一翻,竟就此晕了过去。吴正廉登时大恼,抬手就欲在她脸上啪啪扇两个巴掌。突然吴清婉站起来道:“太子殿下,阿笙是我带来的,既然她晕了过去,不妨等她醒来再问吧。”
吴正廉也不愿在众贵女面前动粗,冷哼一声,随手将她丢在地上:“等她醒了叫我!”
“阿贤,我们先走。”拍拍吴正贤的肩膀,大步走出殿外。
这时,季嫣然才看到一直站在廊柱旁边的吴正贤,一身月白长袍,手握折扇,对她微微一笑,丰神俊朗,正是无数女子心目中的良人。她目光一颤,如被火烫似的移开目光。
移开后,似乎觉得不合礼数,再看过去却见他已经转身走出去。颀长的背影,袍子下摆被风微微荡起,愈发显得身姿贵雅。她略低下头,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抬头时已换上那副温柔亲切的面孔:“将小齐姑娘扶到偏殿去吧。”
偏殿内,一干贵女均行礼告退,只余吴清婉、江梦予、季嫣然三人。
沉默许久,竟是吴清婉先开口道:“江小姐,玉佩之事?”
其实她心中已料到什么,只是事关重大,她也不敢胡乱断定。何况就算她真的猜中,就更要护着齐笙了。只是心中却暗暗责怪,怎让这么小的姑娘替他做事?看看床上“昏睡”的齐笙,不禁又暗叹她的胆大妄为,想来也是,这般大胆的计划也唯有她敢参与进来。
江梦予握着被摔出裂痕的玉坠,眼眶红了又红,倔强地不让泪水掉下来,心里怪责吴正廉的绝情,再看向季嫣然时更带了恨意:“你满意了?”
季嫣然淡淡地道:“同我有何干系?”
“你——”江梦予恨不得扑上去撕她那张虚伪的脸,“若非因为你,殿下怎会不认!”
季嫣然微微一笑,怜悯地摇摇头:“江梦予,别做梦了。好好嫁你的人,我有办法给你圆回脸面。”
“呸!”江梦予收好玉坠,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