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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笙扭头张嘴,对准他的拇指一口咬下,瞬间口腔中充满血腥味。只听江心远倒吸一口气,眼神阴沉下来:“松嘴。”
齐笙咬得更用力,两眼圆睁,狠狠瞪着他。
“不要逼我。”江心远看着她唇齿间沾上的丝丝艳红,目光一沉,落到她白皙的颈侧。埋首下去,只觉身下娇小的身躯忽然剧烈颤抖,随即咬住拇指的檀口松开,他迅速收回手,抬头笑骂:“吃硬不吃软的丫头。”
话没说完,顿时惊愕,只见身下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爬满泪珠,眼睛紧紧闭起,泪水不住地涌出来,很快打湿了两鬓的发丝。
“你——”江心远立刻松开对她的压制,“哭什么?我又没对你怎样!”
“你不是很坚强,很能忍吗?怎么这就哭了?”
“好吧,我下次一定不弄疼你。”
“公子的手指都被你咬破一圈,你不委屈。”
“如今你看也被我看了,亲也被我亲了,连床也上了,你就认了吧。”江心远索性拉过她的手,揭开纱布,想将绿宝石戒指为她戴上去。
可是她的手肿得厉害,根本套不进去。想了想,从脖子上解下自己的配饰,用绳子穿起戒指挂在她脖子上:“好了,你再哭也没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齐笙一把推开他,抹抹眼泪,将戒指摘下来狠狠丢在床上,头也不回跑出去。
门口看见张瑛,抬脚踹在她膝盖上。张瑛被她踹得踉跄,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顿感惊愕。
夜半,田旋正靠在床头擦刀,突然窗子被人敲响。走出去一看,只见张瑛站在外面,神情十分慌乱:“糟了!”
他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
张瑛咬着唇,难以启齿:“小公子,她,被人欺负了。”
田旋猛地瞪大眼:“你没乱说?”
张瑛避过他的目光,极是尴尬:“我看见她哭着从江公子的房里跑出来。”
啪!脸上一阵剧痛,她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田旋,却见田旋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加班有点晚,就没有更新,十分抱歉。
=3=晚安
☆、温情定心
寂寂深夜;万物皆眠。门窗外冬风呼啸,窗棱咔咔作响。
齐笙蒙着头;在床上蜷成小小一团。密闭狭小的空间里,整个人被浑浊灼热的气息包围住,耳边听得到咚咚咚的心跳声。
棉被松软的缝隙里充斥着她一个人的气息,可是缭绕在鼻尖的却是丝丝缕缕并不浓烈的但是充满侵略性的男子味道。臀部被打过的地方隐隐发烫,浑身血液似乎都在灼灼燃烧。
紧紧攥着被子,死死咬牙;心里充斥着羞耻、愤怒、惊恐、惶然,以及别的一些什么。
她该杀了他!
齐笙心中发狠,只是周身充斥着燥热的气息,坚定的信念深处似乎并无可以支撑这个决定的底气。是她自己造成这一幕;又怪得了谁?她自己做出抉择,选择这样一条路,机智应变不足,发生更残苛的事只是迟早。
她这样想着,心里又恨又迷茫。
突然头顶的被子被一股并不算重的力道扯动,心中一惊,只听一个低低的声音透过被子钻入耳中:“是我。”
齐笙轻呼一口气,缓缓松开对被子的紧握。经过白天一幕,如今她已是惊弓之鸟,些微的风吹草动都能令她反应过度。只是奇怪的是,田旋的出现并没有令她感到意外,似乎他总能在她感到不适时恰到好处地出现。
“蒙头睡觉对身体不好。”田旋如此道,轻轻揭开她头顶的被子,掖在她颌下。而后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靠坐在床头。
齐笙微微一惊,对异性抵触与戒惧的心理产生作用。然而下一刻,倒在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中,感觉到他细心地为她掖好每一寸被角,一只手有力地固定在腰间,一只手缓慢而轻柔地摩挲她的脸,并不十分抗拒。
粗糙温暖的手掌抚去脸上冲胀的血液,又不带来寒冷。脸颊被轻轻摩挲,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吸入鼻尖,惊慌不安的心神不由渐渐安定下来。
“要我杀了他吗?”
突然,他平静地问道。语气温和,不带丝毫杀意,一如寻常说话之时。但是莫名地让人信赖,似乎只要她点头,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拔刀去砍掉那个人的头。
齐笙突然抬起头来,仰看他的脸。黑暗中,并不能十分看清他的轮廓,只看到他低下头来,一双线条柔软的大眼睛清澈坦荡,放开守持,任由她打量。
她定定看了良久,直到心中的惊惶与茫然一点一点熄灭,再不复存在。血液变得安静下来,以缓慢而坚定的速度流淌于身体里。她不知道为何他对她这般好,但她知道自己从此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我想吃糖。”缩回被窝,她软软地索求。
田旋有点惊愕,感觉到怀抱中逐渐放松下来的小小身躯,眼中渐渐漾开一丝温柔。
齐笙听到他的手悉悉索索地摩擦布料,似乎在解荷包。过了一会儿,温热的大手伸在眼前,掌心里一团模糊的黑影,她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糖果香气。张开嘴,啊了一声:“你喂给我吃。”
说完,不禁轻轻笑起来,似乎感觉到他的惊讶与愕然。田旋果然十分震惊,不论对于她的撒娇还是痴笑,不过黑暗中他的声音更加温和:“好。”
齐笙便听到轻微的哗哗声,一粒甜甜的糖果喂进她的嘴巴。她舌尖含着糖果,在这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调整姿势,寻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将脸颊贴在他胸膛,听着他稳稳的心跳,觉得门外呜呜的寒风离她那么远。
糖果很甜,全化在口中,心变得十分安宁,肢体放松,似乎一点也不困,又似乎已经睡着了。感觉到他轻轻将她放下,为她掖好被角,不让一丝冷风有机可乘。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轻轻开门又关上,只是没有动,意识渐渐沉沦。
次日,日上三竿,齐笙方洗漱完毕。打开房门,一身青衣的张瑛站在门前,眼圈泛着淡淡的乌青。她面无表情地一瞥,擦身绕过。张瑛咬了咬牙,紧走两步跪在她身前,扑通一声,用力极狠:“张瑛该死!”
齐笙垂眼看她,并不说话。
张瑛咬了咬牙,忽然咚咚磕头:“请小公子恕罪,从现在开始,张瑛一步不离跟着小公子!”
自从被田旋打了一巴掌之后,她心中又恨又怕,连田旋都如此动怒,可见若真被五爷知道,决计会打死她。昨天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只想着一会儿的工夫发生不了什么,还想借江心远的手教训她,没想到这一疏忽就犯了大错。
心中怕极,只恐齐笙拗起来非要回府,那样齐五爷就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齐笙终于正眼打量她,见她左脸颊有淡淡的红肿,心中明白过来。若是昨晚之前,必杀她泄愤。可是现在看着她,只觉十分可怜,想了想,淡淡地道:“起来吧,看在田旋为你求情的份上,这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一次,便不必出现在她面前了。愚蠢的人若不谨守本分,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便离死亡之路只一线之隔。
张瑛则如得了大赦令,连忙从地上起来,掸掸尘土跟在她身后,从未有过的恭敬。
来到江心远房门口,令张瑛等在外面,独自抄着袖子走进去,意外地发现屋中还有一个人。见她进来,递给她一只白色的小瓷瓶:“公子命我给你做的药膏,用热水擦手后抹在冻伤处,每日三回。”
齐笙目光平静地打量他,多日不见,他脸上的乌青伤痕已经消去大半,又恢复了俊美的面容。只是神情未加收敛,配以数道伤痕,看起来有种狠辣冷酷的气质。
“放那吧。”齐笙并不伸手,下巴朝旁边的桌上一点。
李明翰目中闪过一丝怒意,背对江心远,很是放肆地打量她两眼。见她依然容色平静,看向他时没有了曾经的恨意与不甘,不禁略感诧异,只道她又有些不同。这时,身后趴在床上的江心远道:“明翰,你先回去,有事我再差人叫你。”
“是,明翰告退,公子保重。”李明翰恭敬地躬身一礼,倒退出门。
房中只剩下齐笙。
江心远今日觉得伤势好了许多,已经可以侧躺,便以肘支首,侧身略带笑意地看向她。另一只手中捏着一根吊坠,吊坠下是一只绿宝石戒指,正在他手中晃啊晃:“早呀,阿笙。”
语气亲昵,如同在唤自家乖顺的小媳妇。
齐笙视线扫过他臀部依旧鼓起的方块,目光平静地往他床前走去。江心远见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更将手中吊坠向前伸了伸。孰料齐笙并非为此而来,只见她猛然掏出手,手中握着一块细长的物事,对准他的脑袋狠狠砸过来。
嗡的一下,江心远只觉眼前一花,有一瞬间失去意识。晃一晃头,再清醒过来时,发现齐笙骑在他腰上,两只手死命地掐着他的脖子,脸上哪还有淡定从容,分明是一只凶戾的小野狼!
江心远被她勒得几乎喘不上气,想他如此尊崇的身份,居然被一个小小丫头骑在腰间,并死命地掐着脖子。本该大发恼怒,可是看着她眼中并无杀意,有的只是强烈的倨傲与不服输,心里那股气便发不出来。
只是随便骑在男人身上可不对,他心里想着,并指在齐笙腰间精准一点,顿时令她浑身一颤,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来。眼看那惊恐顷刻间被愈演愈厉的倨傲替代,不慌不忙地钳住她瘦弱的肩头,略一用力,将她整个人丢下床去。
齐笙在地上滚了两滚,才狼狈地站起来。那个可恶的人已经坐起来,看着她的目光高高在上:“落井下石有时并不恰当,尤其当老虎只伤了一只爪子,利齿犹在之时。”
说教的语气充满怜悯与虚伪的宽容,齐笙咬牙,心头大恨。恨极了这些令她身不由己、不能自主的人。垂下眸子,片刻后,眸光已经恢复平静:“我要回去了。”
江心远点点头,视线落至桌上的白色小瓷瓶:“带上这个。”
齐笙二话不说,拿过小瓷瓶便走。门口,张瑛的脸色并不好看,并无怨愤等情绪,倒是显得惊惶担忧。齐笙淡淡瞥了她一眼:“收拾东西,回府。”
张瑛浑身一颤,目光中的惊惶更为明显:“小公子,今日才十一,五爷说十三日回府便可?”
齐笙停下脚步,转过身定定看着她:“首先,我想回府便回府,不需要你指手划脚。其次,你是我的人,我不会无缘无故惩罚自己的人。这次我说放过你就不会追究,你对我的决定持犹豫态度,令我怀疑你对我并不忠诚。”
张瑛立刻跪下:“张瑛知错,请小公子恕罪。”
齐笙微微眯眼,从上往下看去,张瑛的额头十分饱满,中间一掐美人尖,算得上清秀貌美。只是缘于骨子里充满傲气,素日瞧来刻薄无比,从不曾顺眼悦目。
这个曾经对她不客气之极,令她恨不得抽其筋断其骨的人,如今惊恐地跪在她脚下。一股畅快的滋味儿流淌在心底,舔舔尖齿,微微弯腰,伸手挑起她的下颌:“嗯,你这样令我很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有点忙,更新不给力,阿轻表示抱歉。嗯,明天双更!
哦不对,现在已经是明天了,O(∩_∩)O哈哈~
=3=晚安
☆、庆丰宴上
齐笙只进过一次皇宫;是不久前因女子学院开办之事被吴清婉接进宫一起制订章程,参谋策划。并且那几日只是待在吴清婉的宫殿里;并未迈出殿外一步,更不要说观赏皇宫之内的错落景致。
这次却不同。此次宫宴为皇宫一年一度而举办的庆丰宴,若当年各地均不曾有范围较广的灾难事件发生,便会以国泰民安,五谷丰登为由举办这样一场盛大宴会,邀请京中所有三品以上官员携家属前来。
齐笙因得吴清婉青睐;也被接到宫中,随在吴清婉身后参加这场宴会。
男宾与女客之宴分别设在不同的场所,齐笙跟着吴清婉自然来到女客这边。途径假山时,遇到一身华服意气飞扬的吴正廉;与几名年轻公子走在一起,恰巧走到拱桥处。吴清婉与齐笙也走到拱桥的一头,作为女子吴清婉自然退步让开,令吴正廉先过。
齐笙老远看到吴正廉,谨记宫中不能直视贵人的规矩,微微垂首,将视线敛在羽睫之内。她站在吴清婉身后,极力将自己藏在吴清婉身后的阴影中,扮作一名普通侍婢的样子。只是她忘记了,普通侍婢在见到吴正廉时是要下跪叩拜的。
吴正廉带着一干年轻公子从拱桥走下,注意到吴清婉身后的齐笙,擦身而过时,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意味颇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或许是碍于场合,并未多加刁难。
之后一路无事。
来到女客这边,发现并没有多少人坐在殿内,夫人小姐们纷纷聚在宫殿外的院子里,指着树上装饰的宫灯或者花园内盛开的奇花轻声笑谈。见吴清婉走过来,纷纷对她见礼。
很快听到热闹的卫小雨与赵珮纹也走过来,二人妆容精致,打扮十分得体,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举手投足间极有淑女做派,均收敛不少。吴清婉晓得二人是因为什么,不禁轻笑一声:“不必多礼。”
二人仍是将礼数做全,才直起身来。别扭的模样看得吴清婉直乐,卫小雨飞快吐吐舌头,做了个不甘的鬼脸。没办法,谁让她们身份使然,又还未出嫁,不好落个不雅的名声。
何况二人若要出嫁,人选基本就在这些夫人与小姐的子侄或兄长之间,万一不留神,给未来的婆母小姑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就得不偿失了。
“呀,阿笙也来了。”卫小雨看到齐笙,因背对众人,大胆地对她挤挤眼,“江心远那个家伙肯放过你啦?倒还算他识相。”
齐笙微微一笑,也冲她轻轻眨眼:“公主要人,他敢不放?”
一句话说得几人都轻笑起来,卫小雨又凑近两步,神秘兮兮地问道:“喂,他有没有欺负你?若有欺负你,回头我让哥哥把他从学堂一路丢出大门。”
“那倒要谢谢你。只是他并没有欺负我,你把他想得太坏啦。”齐笙笑着道。
赵珮纹闻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你该不会喜欢他吧?那个浪荡胚子,可是混蛋极了的,你千万别做傻事!”
齐笙嗔道:“胡说八道,我的身份你还不知吗?说这些胡话打趣我。”说着眉毛微挑,露出好奇的表情:“不过那个家伙都做过什么混蛋的事?我幼年长在乡野,这几年才回京,对这些公子哥的名声并不太清楚呢。”
卫小雨快人快语地道:“仅次于四殿下跟她二哥!”
赵珮纹隐蔽地掐她一把,没好气地道:“我们在说姓江的,你提我二哥做什么?”
卫小雨被掐得龇牙咧嘴,反拧回去道:“因为你二哥实在混账得出了名!江心远只浪迹风月场所,你二哥却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不久前刚刚令一名漂亮的妇人险些被夫家休弃,你不记得了吗?”
风月场所?齐笙目光微闪。
吴清婉眼看两人原形毕露,好笑地分开两人:“都收敛些,许多人看着呢。不说这些,我们进殿见过太子妃。”
卫小雨与赵珮纹便一左一右,伴在吴清婉两边往殿中走去。齐笙则微微垂首,却是稍稍落后半步。
殿中,季嫣然坐在上首,身边围了几位年纪相当的小姐,有的已是妇人打扮,有的还是姑娘装束,不是曾经交好的闺中密友,便是曾经的竞争对手。聚在一起或缅怀成家前的日子,或说些所谓的体己话。
殿下坐着一名年纪相仿的紫衣小姐,肤色白皙,眉宇之中暗藏傲然,见众人纷纷抱季嫣然的大腿,不由冷哼一声,神情更加不屑。较靠外围的一名妇人装扮的女子听到,微挑眼角:“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某个抢人夫君不成,暗吃酸醋的人啊。”
她旁边一位眉毛细细的小姐闻言附和:“理这种人做什么,以为自己是真凤凰,其实不过是一只杂毛鸡。”
“你说什么!”江梦予本来脾气就不好,轻斥一声站起来,怒容瞪向说话的女子。
“哼,说错你了吗?太子殿下从来就不喜欢你,还巴巴地上赶着,再殷勤也没用的喔!”那名眉毛细细的小姐说话极是阴损。
江梦予顿时气得脸色煞白:“蓝君儿,别以为你自己就是好东西,谁不知你也喜欢太子殿下,暗地里使的手段不比我少?”
被唤作蓝君儿的小姐神情微僵,再要争执,却看见江梦予自怀中取出一枚纹龙玉佩,昂起下巴对众人道:“许多话我本不想说,可是季嫣然你欺人太甚,指使这些曾经的姐妹攻击于我。你且瞧这是什么?”
季嫣然定睛一看,不由得面露惊异,可她到底从众女之中过五关斩六将坐到这个位子上,心机城府自不是寻常人可比。微微一笑,端庄从容地道:“难怪殿下这几日找不到玉佩,却是前些日子探望江公子时不慎落在江府。劳烦梦予带过来,我替殿下谢过。”
一句话令众女恍然,蓝君儿嗤笑一声,斜眼扫过来:“一惊一乍,还以为真要出幺蛾子,还跟以前一样没用啊!”
听到这里,季嫣然眉头微皱:“君儿!”
蓝君儿这才住嘴,只是眼里闪烁着挑衅之色,看得江梦予愈发怒火攻心:“季嫣然,你再巧言令色也没用!这玉佩不是殿下遗落江府,而是殿下赠与我。其中代表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季嫣然轻轻抿嘴,忽然微笑地轻斥蓝君儿道:“君儿,给梦予道歉。方才开玩笑实在过火,难怪梦予生气,不肯将殿下的玉佩还来。”
蓝君儿眸光一闪,眼珠微转,巧笑着对江梦予欠了欠身:“君儿跟江姐姐开个玩笑,江姐姐何必生气呢?谁不知道太子殿下眼里心里只有太子妃一个人,我们不过是陪衬罢了,说那些话儿也只是想哄太子妃开心。我们大家都不当真,江姐姐何必……”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任谁也明白她存的什么心。果然,江梦予受不得激,冷笑着道:“太子殿下心里有谁,可不是凭你一张嘴说得算的。我有信物在此,你们说什么也罢,这玉佩却是太子殿下赠与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话音方落,身后传来一声冷清的声音:“什么信物?”
却是来到殿中,只听到半截的吴清婉等人。江梦予见是她,没好气地道:“太子殿下赠与我一枚玉佩,太子妃殿下非说是太子殿下遗落在江府,要我归还。到底谁是谁非,倒可以问一问你身后之人。”
一句话落,屋中的目光全聚在齐笙的身上。吴清婉眉头微蹙,侧头问向齐笙道:“她说的是真的?”
顶着无数或好奇或恶意的目光,齐笙眸子微垂,点头道:“是的。”
吴清婉恨不得拿锤子敲开她的脑瓜看一看,里面装的浆糊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