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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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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走了?”

“回王爷,都走了。”

四王点了下头,默不作声地匀着砚台里的墨,漆黑浓稠的墨液一点点被推转开来。

“王爷……您真的打算就这样在王府里闭门不出两个月?”来报信的内侍带了几分不忍的语气,“三王这么做,也太过分了点。”

四王动作滞了下,抬起头,却是平心静气地笑了下,“无妨,两个月,有的是事情要做呢……”

他放下了墨块,转过身到桌前,提笔舔墨,草草写下一份手书,“你拿这个,去叫监陵那边的人过来回话吧,还有随驾到沅南行宫的后妃们,也可以接回京了。”

那内侍忍不住一愣,“王爷……您不是说,要对外声称哀思过重,谁都不见吗?”

“不见人还怎么办事?”四王一派从容,又取了几本奏章出来,“把这个给三哥送过去吧,本王都加过印了,叫他便宜行事即可。”

内侍一头雾水,唯有称是而去。

四王重新恢复独处的状态,他缓缓放下笔,怅然叹了一声。

半个月前,星夜之下,他看着赫连恪带着笑从内殿里走了出来。

“四弟,出来说话。”赫连恪举步坚定,率先迈过了门槛,出了大殿。

四王紧随其后,一面屏退院子里的宫人,一面追问道:“她醒了?”

“嗯,醒了。”赫连恪负手而立,“四弟,我们订一个两月之期,如何?”

四王不明其意,只是静待下文。

“两个月,玉玺放在你府上,但邺京、宫城两处调兵虎符,放在我手里。日常政事本王出面执掌,全部奏章,但我都会送到你府上……待两月之后,我亲自拥你为帝,并回洛京守陵。”

四王闻言大惊,“三哥!你何必……”

守陵。

先帝的陵寝便修在冀州,离邺京城并不算远,但此刻赫连恪所言的洛京陵寝,那是萨奚人先祖百年后安息之所,经历过邺京繁华盛世,那一处所在,可谓是荒山野岭,寸草不生之地了。

“小檀有孕,前三个月想必是挪动不了的,你既将她安顿在了眷福宫,本王势必要在宫内陪伴,若你此时登基为帝,本王也就无法出入内廷。为此,这两个月,只怕要四弟暂且蛰伏了。”

赫 连恪看了眼满面震惊的四王,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等两个月后,小檀身子好起来,能挪出宫去,这天下本王依旧拱手相让。到那时你迟迟登基,外 臣免不得揣测诸多,一山不容二虎,你要坐稳天下,自然该拿我树威。与其叫你为难,还不如趁你尚且不是九五之尊,咱们兄弟立个契约,洛京山高水远,你也鞭长 莫及,到那边本王发誓避世不出,再不理政事。至于是否真的守着祖陵,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四王默了一晌,沉声道:“三哥,容人的雅量弟弟还是有的,哪怕我现在登基,小檀这边,我也断不会不许你来看她的,你又何必为了这点琐事,彻底远离庙堂呢?”

“四弟,你不明白。”赫连恪眼神淡漠,嘴上却是挂起了笑来,“小檀心思敏锐,若知道你已经登基,她却还住在眷福宫内,少不了诸多猜测,心内难安。我不愿,也不会让她这样战战兢兢,比起你眷恋的江山天下,我只在意她的喜怒哀愁。”

四王闻言侧首,带着些怔忡地望向赫连恪,“三哥,这不像你。”

“人 总是会变的。”赫连恪轻声笑了下,“去了洛京,虽没法再为你排忧解难,但洛京一方百姓,我还是总有余力为他们造福的。毕竟是旧都,总不能任由咱们的故土一 点点颓唐下去……如今洛京只剩族内遗老,举凡年轻的,都要上邺京来寻个一官半职……而这样下去,倘或再过上几十年,恐怕萨奚人的根就没了。”

他抬手拍了拍四王的肩,慨然道:“改朝换代总是难免,千秋万岁,也不过是一朝君主的臆想,四弟,咱们萨奚人,不能丢了咱们自己的草原。”

四王缄默许久,终于点头。

“我答应你。”

·

眷福宫内,应小檀已经能如常下地走动了,只是嗓子的伤还未愈合好,说起话来总是吃力,有时是沙哑得厉害,有时则根本发不出声。

赫连恪也不急,并不拉着太医一味催问应小檀的病情,这样一来,太医用药上的压力便没那么大了,应小檀心里亦是跟着轻松,仿佛没察觉自己有什么异样,理该如此一般。

只是,赫连恪嘴上不说,心里却始终装着这件事。

眷福宫有桌子的地方,他都命人摆上了一方小砚,还有纸笔,应小檀说不出话时,随手便能摸到笔墨,写给人看。

应小檀感动他的细心,闲着没事,便在纸上写一两句诗,也不叫人取走,就那样摆在明面上。

赫连恪忙完了过来,见桌上的纸有字迹,忍不住就会拿来看,便见纸短情长,满满都是少女委婉绵柔的诉请,看得他一阵心热,偏偏——

“回来了?”应小檀若无其事地从殿里迎了出来,她声音有些微弱,但还是吸引了赫连恪的眼神,他笑着迎上去,捏着纸笺朝她笑,“你倒是好闲情。”

应小檀一脸若无其事,抽过了纸笺,信自提笔,接在下面写道:“只是闲,没有情……宫里憋闷得很,花末儿她们不在,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赫连恪见她不承认,一时也没法子,唯有顺着应小檀提起来的话锋接口,“宫里不便进外人,老娘娘们都还住着呢,出点事说不清楚。花末儿、天绮两个人都带着康康呢,要没有她们,你怎么能放心?”

上一次赫连恪亲自带康康进了回宫,叫应小檀知道儿子一切安好,之后就再没送他进来了。

应小檀口不能言,把康康接进宫叫她照料,只是给她徒增负担。

况且,熟悉的地方才安全。深宫内,人心叵测,赫连恪只是拿住了兵权而已,委实不放心让儿子与应小檀都住在这里头。

应小檀知道他心思,便也不多说什么,两人一道进了内室,自有无限衷情可诉。

·

七月。

几个宫娥帮着应小檀归置起一些贴身的衣物,收拾好包袱,准备送她出宫。

蝉鸣不绝于耳,闹得应小檀忍不住有些烦躁,她侧首,拉住了一个宫娥,哑着嗓子问道:“三王爷呢?”

小宫娥一直以为是三王要登基,因此侍候应小檀尽心尽力,如今却不想这位主子住满了两个月就要出宫,心知大腿抱错了,满心失落,脸上的态色也就显得有些敷衍,“王爷贵人事忙,奴婢也不知他的去处。”

应小檀觉得奇怪,免不得追问:“那你们怎知我今日就要出宫?”

“昨天王爷出宫时突然吩咐下来的,奴婢也只是照做罢了。”

应小檀知道再问恐怕也问不出原委,就放任那宫女去忙。

她也是突然接了消息,一大早,福来寿入宫,道是王爷备了马车在宫外,迎她回府上去。

应小檀一开始不疑有他,福来寿是个可信之人,他来传话,那自然是赫连恪的吩咐了。

可是,她既出宫,赫连恪又在外廷办事,相距不远,他怎么会连照面也不打呢?

与此同时,四王府外。

赫连恪端端正正地对着朱漆大门行了三跪九叩之礼,高举玉玺,恭请四王继承大宝,登基为帝。

四王把玩着手中两枚虎符,半晌才命人打开了大门,阔步迈了出去。

他故作无奈,连叹几声,最后仿佛不得已,弯下腰,扶起了赫连恪,“既然三哥有此请,那本王……应了你们便是!”

四王府外,山呼万岁。

众臣都是如释重负地拧下了一把汗,赫连恪亦是淡淡含笑。

等送四王进宫,小檀便该在家里等着他了吧?

☆、第97章

“儿臣拜见母妃。”赫连恪甫一迈过门槛;膝头子便弯下来点地;结结实实跪在了贤妃面前。

贤妃,如今已经变成了贤太妃。

能搬走的东西都已封箱加了锁;长阳宫中显得空旷异常。

贤太妃高坐在殿中,见了儿子;竟罕见地露出了严苛的表情,“恪儿,跪到这里来。”

母命难违;赫连恪没有太多犹豫;膝行到了贤太妃身边,重新磕了个头,“母妃万福。”

贤太妃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叫他起身,“恪儿,听说,太子是你杀的?”

赫连恪僵了下,抬起头来直视向贤太妃,“何人敢传出这样的谬言?大哥是畏罪自戕,与儿臣没有半分关系。”

四王既要风风光光地登基,太子身上就要定一桩无可饶恕的罪名。大行皇帝是遇刺而亡,刺客是曼妃,那么,指使曼妃的人自然就是太子了。

为了将这桩关系描述的生动,四王不惜将太子与曼妃编排成是一对珠胎暗结的男女……这说法虽然牵强些,但随便安排一两个出宫的老宫人到街巷里传言一番,有的是说书人能在这基础上点缀些情节,把假的也说成真的。

这样一来,不光定了太子的罪,也洗清了赫连恪身上的污点。

昔日这是兄弟情谊,而今来看,便是浩荡圣恩。

因此,即便面对是母亲,赫连恪也决不会说出实情。

贤太妃闻言冷冷一笑,“这话你糊弄旁人也就罢了,你长大了,有事情不再愿意告诉母妃,也是情理之中,但有一点你别忘了,不论是太子还是四王登基,皇后都会成为太后。”

赫连恪缄默,似乎猜到了贤太妃的用意,僵着身子,没有答话。

贤 太妃抚了抚袍子上的滚边,收起了脸上多余的表情,“恪儿,母妃忌讳的可不是太后为此事会如何磋磨我,她固然贵为太后,但为着成全儿子兄友弟恭的声名,也不 敢太苛待我、但若是你有罪在先,叫太后拿了话柄,莫说是我,连你恐怕也未得善终……四王什么品性,会不会过河拆桥,这些本宫不清楚,只是单论杀子之仇,以 太后心肠,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岂知四王究竟会替你遮掩到几时?”

赫连恪肃容,抬起头坚定道:“母妃此番忧虑纯属多余,太后亦是女眷,前朝政务,焉能有她来指手画脚的份儿?四……皇上不糊涂,他想坐稳江山,是断不会碰儿臣一根毫毛的。”

贤太妃被儿子的态度呛了一下,有些恼怒,“你同我顶什么嘴!本宫还不都是为了你考虑!为你的前程考虑!你眼下言之凿凿,可有什么保障么!”

赫连恪嘴唇翕动了一下,明显是有十足的把握回绝母亲,最终,却是忍了下来。

母妃特地传话传到皇帝那里请他过来,想必不会只是为了教训他一番。

还有什么话,是她要说的?

赫连恪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神情瞧起来若有所思。

贤太妃觑了眼儿子,半晌,幽幽道:“恪儿啊,想来你该知道,皇上是个寡情的,难得有什么看的上眼的女人,这件事愁了太后已久,连着给他挑过两个大妃,都被皇上婉拒了,如今他继承大宝,六宫空虚可不像话……这个节骨眼上,才正是你效力的时候。”

赫 连恪慢慢地,慢慢地将手指拢成拳头,掩在了袍袖底下。贤太妃并无知觉,仍在喋喋不休,“难得呢,他看中了你的侧妃应氏,我见过那女孩子几次,确实是个老实 有趣的,无怪乎你们兄弟两人都瞧上了她。应氏服侍你有时日了,要说你贪她的新鲜,也算过了气儿。既这么,母妃就替你做个主,咱们把应氏,送给皇帝吧。”

见 赫连恪并不反对,贤太妃有些欣喜,忙不迭趁热打铁,“其实啊,皇帝早前儿见了本宫,就说过中意那应氏了。你们兄弟间的女人,一贯是相赠相送的,我当时便没 多嘴,心道你腻了她,自然会给你弟弟……没料想后来她有了身孕,你膝下单薄,我便就此作罢。谁曾想呢,你四弟登了基,还是没忘了这应氏,大概是吃不到嘴里 便总是馋……你做哥哥的,也是做臣子的,献个妾侍上去,不算为难吧?”

“母妃……”赫连恪听到这里,脸色显得愈发难看,他勉强忍了忍,总算吭了声,“您是不是,在侧妃住到眷福宫那天,就把这件事告诉她了?”

贤太妃对此倒是“供认不讳”,“四王将人巴巴儿地送进宫来,托付给本宫,本宫自然不能拂了他的意,区区一个妾侍罢了,皇帝还许了她贵妃的份位,既这么着,献给皇帝也不扫你面子。这是咱们萨奚人的传统,愈是如此,才愈是能显得你与新帝关系非比常人呢!”

赫连恪听得一颗心都沉了下去。

难怪她会呕出血来!

难怪她最后会让他不要把她留在宫里!

原来母妃已经找过她了……那她当时,该是要有多难受!

赫连恪心痛难当,连贤太妃这次都察觉了他的异样,“恪儿,你这是什么表情!”

“母妃啊!”赫连恪咬牙切齿,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恼意,“您宫里养的那些宫女呢?那些跟应小檀学得一模一样的宫女呢?”

贤太妃愣了下,“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赫连恪恨恨在贤太妃的座上砸了一拳,蹭地站起了身,“母妃,儿臣已不是三岁稚子了!当初你命应小檀带回府上的女人究竟是何用意,儿臣当初糊涂,现在焉能还猜不到!你是早有成算要替四弟要了应小檀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移情是不是?”

不等贤太妃回答,赫连恪便冷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既然什么人都能替了应小檀,母妃不妨把那些女人献给四弟,她们一样能代表儿臣的忠心!小檀为本王诞育世子,又是大行皇帝亲自降旨册封的侧妃,本王岂有拱手相让之理?

贤太妃恼羞成怒,“你怎么与我说话呢!为个女人,何至于呢!依我看,这样的祸水,早点打杀了才好,免得又成第二个曼妃,害的国朝不得安宁!”

“母妃!”赫连恪勃然大怒,“她是您亲孙子的母亲!昔日您能包庇娜里依,如今怎么倒容不下她了!”

“区区汉人,怎么能与萨奚女人相比!你真是被迷昏了头,倒敢为了她与我顶嘴!”

”汉人又如何,不瞒母妃,本王即刻就准备带小檀回洛京去!回了洛京第一件事就是休了呼延氏,册应氏为大妃!母妃,她是你名正言顺的正经儿媳!”

贤太妃猝然变色,猛地站起身,“你妄想!还即刻带她回洛京?!先看看她肯不肯跟你走吧!早在你来我宫里之前,皇帝就找她去了!你自己看看,一个是富有四海的皇帝,一个是不知上进的闲散宗室,你倒看看,她会怎么选!”

四弟找她去了?

赫连恪深吸一口气,整张脸都寒了下来,“母妃,你可知,小檀已经怀了本王的孩子!”

撂下这句话,赫连恪掉头便走。

·

马车的车轳缓缓转动,应小檀下意识将手盖在小腹上,呈现出一个保护的姿态。

直到她离开宫廷赫连恪也不曾出现过,驾车的人是个她不识得的内侍,而马车里,亦没有一个照料她的婢子。

应小檀难免有些无所适从。

好在,掀开帘子,马车似乎确实是往王府的方向去的,她很少进宫,因此对这条路的印象也有些模糊,只觉得周遭景物眼熟,但又未熟悉到有回家之感的程度上。

应小檀护着自己的小腹,带着几分忐忑等待着。

而她没想到,等待的结果,却是四王。

马车停在了四王府门口,昔日的王府已经变成了潜龙旧邸,四周站的俱是皇帝亲兵,应小檀蹙了下眉,惴惴不安的心,却终归平静。

四王倒没穿龙袍,胸前的补子还是蟒,他含着笑挑起车帘,不乏自在地坐到了应小檀身边,“小嫂嫂安好。”

应小檀垂下眼睫,顺势跪在他脚边,“皇上万福。”

四王愣了一瞬,颇有几分讶异,“你知道了?”

应小檀没有答话,双手叠放在膝头上,跪得身条笔直,神情严肃。

四王叹了声,伸手欲去扶她,“小檀,你别与朕这么客气,你怀着身孕呢,仔细伤了孩子……朕听你嗓子还是哑的?那些个太医不用心,朕回去就罚他们。”

应小檀臂肘往后一撤,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四王,接着从容不迫地起了身,在侧边的矮墩上坐了,“妾身怎么做,皇上才能放妾身回府?或者您希望三王做什么?”

她甚至吝于对他说半句寒暄之言,就这样*地开口,等着他开条件。

四王笑得悻然,“小檀,你这么聪明,焉能不知朕的意思?我倾慕你,欢喜你,想你来我身边,陪着我过一辈子……你知道我没有大妃的,你入宫,我就封你做皇后,这样好不好?三哥给不了你的名分,我都能给你。以后我们的孩子便是中宫嫡子,百年之后,我们还可合棺共墓。”

皇后。

应小檀抬起头嘲讽地一笑,“皇上说来轻易,若汉人女子真能坐到皇后的位置上,曼妃又岂会止步于曼妃?”

☆、第98章

应小檀嘴皮子利索并非一两日的事情,四王早有预料;当即只是温尔一笑;“早猜到你不信我;小檀;你从来都不信我。”

他既敢与她堂堂正正坐在对面,自是有十足的把握说服她转变心意……昔日三哥是掳她入府。而他好声好气儿地与她商量,未尝不能换得她真心以待。

四王躬腰站起身,探到帘子外面吩咐两句,片刻后,他抱着一枚黄布匣子进来;“今日才进宫;朕就去母后那里把中宫凤印给你拿出来了,你只管收着,朕如今是天子,既有所许诺,断然不会食言。”

应小檀果如四王所料,当真是狠狠地怔了一下。

她不向往后位,从来都不,她也不在意赫连恪究竟是一个闲散宗室还是重权在握的王爷……可是她真的希望自己能是她的妻子。

是他三媒六聘娶回家的妻子,是正经能上牒册的,唯一可以与她合棺共墓的女人。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不该有的念头,她出身汉民,赫连恪待她或好或坏都没法改变他宗亲的身份,这也注定她永远只能是他的一个爱妾。

捧在掌心,或是藏在心底。

她却永远无法与他的名字写在一起。

四王见应小檀静默着不说话,权当她是心动。他胸有成竹地一笑,将那匣子往应小檀面前推了推,“不打开看看吗?小檀,你知不知道我想这天想了多久,江山是我的,而我是你的……”

应小檀低垂着眼,双手老老实实地叠着,连动也不动一下。

四 王并不催她,就这样捧着匣子道:“其实,你汉人的身份根本算不得什么,萨奚人想坐稳汉人的江山,早晚要与你们汉人融为一体,这道理父皇和大哥不懂,可朕 懂。你嫁给朕,做朕的皇后,咱们便能做成为天下黎民的表率,宣倡联姻……小檀,朕知道你是个心大的好姑娘,你们汉人读的书多,人人心里都装着天下,不光是 为了你自己,为了你们汉民百姓,你也不愿和朕在一起吗?”

至此,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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