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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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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慧听得心胆俱裂,“叭”的一掌,将桌上的茶杯都震得飞了起来,那店伙一打哆嗦,一想起昨天带着两个女子的少年,听到这里也是面目一变,他怔了一会,赶紧赔着笑说道:“他们这些武功,我可不知道,这是我听别人吃饭的时候说的,还说谢大爷那种腿法,是什么久已失传的燕爪,我也弄不明白,明明是腿法,为什么却又叫做爪。”

石慧强自忍着泪珠,道:“说下去。”

那店伙才又说道:“无影人被谢大爷这两腿,踢得往后飞了几尺,跌到地上,旁边看着的人都叫起好来,敢情这谢大爷人缘很好。”

石慧又冷哼一声,脸上的颜色难看已极,眼睛都红了,那店伙一看,暗付道:“这女子大概和那无影人是朋友。”暗暗一伸舌头,将翻了的茶杯扶好,才又接着往下说道:“可是我看起来,那无影人也蛮不错。”偷偷一望石慧,又道:“六合剑丁大爷和那人一看这里的情形,就马上住了手,六合剑掠到谢大爷旁边,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另外那个英俊的中年人,却和无影人是朋友,飞一样的跑到无影人那边,去看无影人的伤势。”

“伤势怎样?”石慧情不自禁,焦急地向那店伙问道。

那店伙摇着头说道:“那时候的无影人,满身是血,睁开眼睛看见了那位男子,低低他说了两句话,谁也没有听到,那位中年剑客就横抱她起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就从人堆里往外面掠了出去。”

“他们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石慧又焦急的问道!

那店伙又摇了摇头,道:“这我也不大清楚,那位谢大爷等到那位中年剑客抱着无影人走了后,就对四周的好汉说了几句话,意思就是说他自己的恩仇都已清了,以后他也不想再过问江湖上的事了,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样子。

“那位中年剑客带着无影人还在对面那家客栈里住了两天,那无影人的伤重得很,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样子,后来那位中年剑客就雇了辆车,带着无影人朝南面走了,我看——”

他一看石慧的脸色,下面的话就机警地顿住了,改口道:“我看姑娘最好到对面那家客栈去问问,是那家客栈的小潘替他们雇的车,也许能够知道他们往哪边去了也不一定。”他拿起毛巾:“姑娘,你还没有点菜呢,要吃些什么呀?”

话刚说完,石慧已经跑出去了。

石慧此刻的心情,乱得仿佛一堆乱麻似的,哪有心情来听这店伙的废话,她极快地穿过街,走到那家客栈,寻着小潘一问,那小潘像所有做这种事的人一样,也是个多话的。

他源源本本的向石慧说道:“他们在这里住了两天,那位无影人,委实伤得太厉害,我一看不对,就替他们雇了辆车,讲明的是先到西安,再到湖北,一共是五十两银子脚力钱,姑娘假如要找他们,也容易得很,因为那辆车是老刘的,那匹马少了一只左耳朵。”

石慧得到了确讯,在这小柳铺上连休息都没有再休息一下,就又往南面折回,一面噢悔着自己在路上不曾留意,否则也许先前就会在这条路上遇着他们也未可知。

此刻,她心绪完全迷乱了,入了榆林关之后,她已和先前成了两人,这么多天来,她几乎未饮未食未眠,衣服松乱了,头发也松乱了,娇美如花的面孔,已完全失去了以前的风韵。

路人都侧目而望着她,她却视若无睹,目光急切地搜索着每一匹拉车的马,但令她失望的是,每匹马都完整的生着两只耳朵。

由来路走回,这是一条当时行人必经的官道,来往着络绎不绝的旅入,行色虽然都是匆忙的,然而石慧的匆忙却更远在任何人之上,她几乎在光天化日下行人这么多的道路上就施展出夜行功夫来,脚不沾尘地往前走。

天色既暮,路上的行人渐稀,她仍然急切地赶着路,直到天完全黑了,笔直伸向远方的道路上,再也没有一条人影——

蓦然,她听到一种在打斗时所发生的喝叱声,那是来自路旁的一片疏林里,她心里虽好奇,但此刻有着急事,她也没有这份心情去看一看,极快地从那片树林外掠了过去。

然而,她身形一转,又掠了回来,因为她突然听到那喝叱声音里有一个声音是她所熟悉的,熟悉得她不得不转回来。

凝目往林中一望,她就看到林中有剑光缔绕着,还有马嘶声,她毫不迟疑地一掠而入,目光动处,不禁也惊呼出来。

原来这片树林占地颇狭,穿过林子,就是一片荒地,此刻荒地上停着一辆马车,车窗紧闭。车辕旁畏缩的站着一人。

马车前有三个人在极为剧烈地搏斗着,其中一人长剑纵横,抵敌着对方的两件奇门兵刃,她不用看清那人的面貌,从那人那种轻灵的剑法和身形,她就可以知道那人就是她的父亲——石坤天。

她惊呼着掠了上去,石坤天眼角动处,看见是她,也喜极而呼出声来。

原来丁伶身受重伤后,石坤天照顾着她在小柳铺上的客栈中静养了两日,丁伶的伤势越发沉重了,石坤天心情的悲哀和沉重可想而知。他自家是武当高弟,对丁伶的伤势如何看不出来,他知道丁伶的死,只是时间问题了。

于是他照料着丁伶南下,因为他觉得人都是应该死在他的故土,再者,他还希望能够有奇迹出现,能够有人治愈丁伶的伤势。

他们自然走得极慢,白天路上行人紊乱,嘈杂声又多,他体恤伤者,索性夜间赶路,哪知走到黄陵过来的这一段路上——

石坤天正支时着车窗,向外下意识地看着夜色,突然,他觉得在马蹄声和晚风声之间,似乎有一种夜行人行动时的声音,当然,那需要极为敏锐的听觉,才能从车声和晚风声中辨别出来。

但是石坤天认为自家并没有警戒的必要,因为他自家根本素无仇家,而丁伶,谁都知道她已是奄奄一息的重伤之人。

但是,车身突然一倾,向左面作了一个急剧的转弯,车夫的惊叫声,马的惊嘶,突然从车厢前面传了过来。

石坤天虽然隐息多年,但他终究是在江湖上久经闯荡的人物,虽然知道已经突然生出变故,但仍然沉得住气,厉声喝问了一声。

前面并没有任何口答,石坤天拔开门栓,悄俏推开门,马车在有些颠簸的前行着,他伸手一搭车顶,身躯倏然灵巧地翻了上去,寒光一引,已将背后斜插着的长剑撤了出来。

前面赶车的脚夫两侧,一边夹着一人,已经夺过绥绳,将马车赶到荒地上去,石坤天剑眉一立,厉声道:“停住。”

话声未落,手中青光暴长,匹练似的剁向前座那突来的暴客,他知道这两人心怀叵测,是以下手也绝未容情。

那人缩肩藏身,“唰”的从车座上翻了下去,石坤天剑势一转,虹飞天畔,剑光微颤间,“唰”的点向另一人脑后一寸的哑穴,剑光微错,分扫两目后的藏血穴。

那人冷笑一声,右手一支车座,“唰”的,也往前面掠下,拉车的马受了惊吓,仍往前奔,石坤天身形一长,紧紧抓住了缰绳,那匹马空自发威,竟无法再往前面移动半步。

突袭的两个暴客一左一右站在车的两侧,石坤天目光动处,看到这两人身材一高一矮,全身都裹在一件黑缎子的短衫裤中,头上也用黑缎包着头,身量高的粗眉大眼,身量矮的眉清目秀,他想了想,自家生平,从未见过此两人。

他一脚踏在车座上,厉叱道:“朋友深夜中拦住兄弟的车子,竟欲何为,若两位是合字上的朋友,上线开扒,也该看得出兄弟身无长物,若要几两银子的盘缠,兄弟身上倒有。”他一张口就是老江湖的口吻,话说得极为漂亮,可又一点儿也没有透出含糊。

那两人动也不动的听着他说话,等他说完了,才阴阴一笑,道:“你少说乱话,我两个大爷要找的是你带着的那个瘦小子,我两个大爷和他有杀师之仇,今天一定要把他杀死。”他说的话,完全不像华夏后裔所说,也不是中原口音。

石坤天暗暗皱眉,他也知道自己爱妻生平结仇极多,不知怎的,又结上了这两个仇家,而且这两人来路诡秘,又显得有点儿怪,不知道是何来历,略一思索才沉声说道:“朋友高姓大名,和她有什么解不开的梁子,她已身受重伤,朋友有什么话,就都全冲着我姓石的来说好了。”

那高身量的汉子又阴阴的一声怪笑,说道:“你不认得我大爷,我大爷倒认得你的。”怪笑声中,突然伸手将包在头上的黑缎子抹了下来,石坤天这才一惊。

原来这汉子头上光秃秃的,是个和尚,石坤天再一仔细打量,心中一动,突然想起这和尚就是天赤尊者的弟子之一。

原来这两人果然是天赤尊者的两个弟子,他在千蛇之会上,以天雷神珠炸伤群豪,又在混乱中背去天赤尊者的尸身,躲过了岳入云的追踪,将天赤尊者的尸体略一检视,才知道天赤尊者在中白非一掌之前,已经身受了巨毒。

这高大和尚,原来是天赤尊者的首徒,天赤尊者生性极怪,他的几个徒弟,也唯有传过他两手真功夫,是以他能避过岳入云,又能再次潜回灵蛇堡,用数十粒天雷神珠再将灵蛇堡炸得一塌糊涂。

他不但武功在同门之上,心机也极深沉,不知怎么,竟给他打听出来那曾和他师父动过手的瘦小汉子就是专会施毒的人,他一想之下,恍然大悟,就追查到丁伶的下落。

他知道丁伶受了伤,打听出来丁伶坐了这么样一匹少了耳朵的马拉着的车,这样,他们才赶了来,将石坤天拦在路上。

石坤天虽然已知道他们是天赤尊者的徒弟,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的爱妻和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更不明白怎么会有杀师之仇,“难道就凭怜妹就能够杀了天赤尊者?”

他不禁有些奇怪了。

石坤天正自疑惑间,那高大的和尚已一声怒吼,扑了上来,掌中寒光一点,一枝似笛非笛的兵刃挥向石坤天,石坤天当然不能在车上动手,身形一动,掠了下去,手中长剑剑花错落间,分剁两人。

武当九宫连环剑,剑式轻灵,那和尚脚跟半旋,掌中奇门兵刃顺势一划,半途手腕一挫,点向石坤天结下二寸六分的璇玑重穴,隐带风雷,显见得内功颇具火候。

“行家一伸手,使知有没有。”石坤天见这和尚一式甫出,就知道这天赤尊者的徒弟手下颇有几分真实的功夫。

他突然沉时挫腕,白剑上引,又削那和尚的手腕,腰畔突有风声一凛,那女徒的银鞭已带着风声横扫他的腰间,剑身突然斜斜一划,正是武当九宫连环剑里的妙着:“神龙突现。”

那高大的和尚闷哼一声,脚跟又一旋,手腕一扭,掌中兵刃“唰、唰”,突然在石坤天绝对料想不到的部位点向他腋下三寸、乳后一寸的天池穴,脚下所踩的方位,也是中原武林所无。

“那女徒掌中银鞭也划了个圆圈,一旋一带之下,扫向石坤天的顶间。

石坤天徽徽一惊,剑光一引,身随剑走,“唰唰”又是两剑,他在这九宫连环剑上已有数十年的造诣,每一出手,时间,部位都拿捏得极稳、极准,剑扣连环,招中套招。

但是这天赤尊者的两个弟子,一来是因为在人数上占了优势,再者却是因为那高大的和尚在危急之间,便会倏然使出一手怪招,而那女徒的无骨柔功,也使得石坤天颇难应付。

最主要的却是他这些天来,心中悲伤惶急,几乎是目未交睫,水未沾唇,在功力上自然打了个极大的折扣,而且武当剑法以轻灵为主,而石坤天却不敢掠动身形,因为他必须守在这马车前,保护着车内的丁伶。是以交手数招下来,这武当剑客不但未能占得上风,而且缚手缚脚,已有些相形见绌。

就在这时候,林外一声惊呼,极快的掠进一条人影来。

石坤天目光瞬处,见到掠来的这人影竟是自己的爱女,大喜之下,也叫了出来,剑工上却不免微一疏神,被人家抢攻了数招。

石慧当然还弄不清自己的爹爹为什么会和别人动手,但她也根本不需要知道原因,一声娇叱,迎了上去,双掌齐出,迎向那女徒。原来她身畔从来不带兵刃,此刻只得以空手迎敌。

幸好这女徒武功并不甚高,掌中虽有银鞭,银鞭中也偶有一两式奇诡的妙着,但石慧武学既杂,轻功又高,婀娜的身躯如穿花的蝴蝶,围着她三转两转,已占了上风。

那边石坤天也自精神陡长,剑式如长江大河之水,滔滔不绝地压向那高大的和尚。十招过后,那和尚觉得压力大增,心中已有微微作慌,而那边的石慧在连换了武当的七十二路擒拿手和终南的无形意象拳两种招式后,右掌自银鞭的空隙中穿出,“砰”然一掌,击在那女徒的右面肩肿上。

石慧掌力虽不雄厚,但这一掌着着实实地打中,也不是那女徒禁受得了的,她一声惨呼,手中长鞭落地,石慧得理不让人,双掌一圈,伸缩之间,掌缘又切在那女徒的胸肋上。

那女徒“叭”的仰面跌在地上,石慧身形一动,跟过来又是一脚,踢在她的腰眼,这一脚的力量,更大于掌力,她瘦怯怯的一个身子,随着石慧的一脚,又打了两个滚溜,伏在地上,身受这几处重击之后,眼看她已是无救的了。石慧冷笑一声,侧过身子去看她爹爹动手的情形,那高大的和尚见到同伴受伤,心中更作慌,手中兵刃左支右继,越发招架不住。

石慧知道这人不出十招,就要伤在自己爹爹的剑下,索性站在旁边袖手旁观,心中动念之间,又跑到伤在她手中的那女徒身侧,想看看这人伤得究竟如何,因为此刻她心性已改,忽然想到自己和人家究竟有什么过节还不知道,如果胡乱就伤了人家的性命,岂非有些说不过去。

哪知她刚刚走到那人的身侧,那女徒的下半身突然像鱼尾似的反掷了上来,石慧淬不及防,万万没有想到人家会有此一着,竟被那女徒以无骨柔功而踢出去的两腿,踢在小腹上。

她痛极之下,也叫出声来,随声一脚,又将那女徒踢飞了出去,但自己也痛得蹲了下去,冷汗涔涔而落,若不是那女徒身受重伤,体力已不继,否则这一脚踢在她小肚上,她焉能还有命在。

石坤天听见女儿的惨叫声,心中急怒交加,长剑斜削,划起长虹,削向那高大和尚的喉下。

那和尚手中兵刃方自一架,哪知石坤天剑到中途,也倏然转变了个方向,斜削之势猛然一拖,手腕一抖,抖起点点的剑花,那和尚只觉得眼前剑光缭绕,心胆俱裂之下,胸前已着了三剑。

石坤天这三剑正是生平功力所聚,最后那一剑竟由那和尚的巨关穴上直刺了进去,巨关在鸠尾下一寸,是为心之幕也,又谓之追魂穴,手指一点,便能制之死地,何况石坤天的这一剑几乎送进半尺,登时便气绝了。

他拔出长剑,连剑身上尚在顺着剑脊往下滴的血滴他都不再顾及,忙一纵身掠了过去,此刻石慧的脸色,已经痛得煞白了。

石坤天长叹一声,将剑回于鞘内,双手穿过石慧的腿弯和肋下,将她抱了起来,掠回车旁。

那车夫几曾见过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吓得两条腿不住哆噱,一见到石坤天走过来,赶紧为他打开车门,可是几乎手软得连车门都开不开了。

石坤天将爱女抱进车厢,吩咐车夫继续往前面赶路,不一会车声磷鳞,已走上正道,东方的天色,也已泛出鱼白。

石坤天望着身衅的爱妻爱女,心中仿佛堵塞着一块巨大的石块,为了丁伶,他甘冒大不韪,竟叛离了师门,他当然也知道叛师在武林中是如何一种严重的事,而他居然做了,由此可知,他对丁伶情感之深,是别人无法知道的。

但此刻的丁伶,已是气如游丝,危如悬卵,车轮的每一次转动,都可能是她丧命的时候。

而他唯一的爱女,此刻也受了重伤,虽然他知道性命无碍,但骨肉情深、他自己也难免心痛,轻轻地为她推拿着。

渐渐,她痛苦的呻吟稍住,这时天光大亮,他们也已到了宜君,便自然休息了下来。

在客栈里,痛苦稍减的石慧,伏在她母亲身上哀哀地痛哭着,石坤天也伤感地流下这武当剑客生平难落的眼泪,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到了伤心之处,英雄也会落泪的。

蓦然,丁伶悄悄张开眼来,石坤天虎目一张,一步踏了过去,唤道:“伶妹。”无穷的伤感和关怀,都在这两字中表露出来。

石慧也哀唤着妈妈。

丁伶惨然一笑,眼中突然现出光彩来,石慧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石坤天望着丁伶,心中却哀痛地在想:“是不是回光返照?”

丁伶的目光,缓缓自石慧和石坤天面上扫过,看到了她丈夫面颊上晶莹的泪珠,在这一刹那间,她突然觉得上天已经赋与她极多,在临死的时候,还让自己的亲人陪着自己。

也就在这一刻里,她觉得自己的愤世嫉俗,怀恨苍生的心理错了,她甚至后悔自己在这一生中所做的大多数事。

于是她让自己的目光,温柔的停留在她的丈夫身上,她觉得世上唯有他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数十年来对黑铁手的怀念,此刻都完全消失了,在这最后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爱着的究竟是谁。

她微弱的呼唤道:“大哥……你……你不要替我报仇了,我高……高兴得很……现在还能见着你,已……已经……足够了。”

这断续、微弱的声音,使得石坤天的心都几乎碎了,他又抢上一步,握着丁伶的手,轻轻地呼唤着丁伶的名字。

他的呼唤和石慧的呼唤交杂成一首任何人都无法谱出的哀曲。

蓦然。

门外有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又轻轻地敲着门,石坤天回头一望,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已悄然地推开门,悄然走了进来。

石坤天觉得这少年面目陌生,正自奇怪他为什么会冒失地闯进来,然而石慧一见这人,一颗心却几乎跳到了腔口。

原来这少年就是白非,在灵蛇堡里,他以九抓乌金扎削断了缚魂带,将在那阴森幽暗的石窟困居了数十载的老人——常东升救出来,完成了他对这老人所作的诺言。

不必描述,常东升心情的兴奋是可想而知的,他几乎己忘却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人们的语言、精美的食物,使得这老人像孩子似的高兴着,他拉着每一个人陪他说话,而口中几乎不停地嚼着食物。

可是白非在听到谢铿和丁伶小柳铺的一段事后,就辞别了这对他极为青眯的老人,和乐咏沙及司马小霞赶到小柳铺。

也和石慧一样,他在那饭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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