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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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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玉鸢子却微微一笑,拉住从门里伸出来的手,探首入门,低低说了两句话,便回过头朝白非笑道:“那姑娘请两位进去。”身形一侧,让开进门的路,垂首而立。

那门此刻已是虚掩着的,玉鸢子态度上,也没有一丝不对的神色、然而白非却仍然在踌躇着,考虑着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

他想以眼色阻止住石慧,让她也像自己一样小心些,哪知石慧却叫着:“那姐姐真的在里面。”脚步一动,已跨到门口。

白非心中猛然一转,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对石慧道:“让我先进去看看。”他是怕这房里埋有什么暗算,那么他先进去总比石慧先进去好,这一来是他的武功此刻已高出石慧甚多,再者却是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石慧受到伤害。

他这么一个举动,很明显地透出对玉鸢子的不信任来,可是玉鸢子面上却仍然没有不满的表情,笑嘻嘻地站在那里。

这反而更让自非摸不清他的心意,忖道:“事已至此,万一人家说的话是真的,我这么一来,不是反显得太过小家气。”白非暗暗咬牙,一推门,全身真气满凝,跨步走了进去。

丹房里的光线比外面黑暗得多,白非眼睛微闭,再猛睁开,目光四扫,脸色却不禁一变,仿佛极为惊异的样子。

外面的石慧见他脚步一停,问道:“非哥哥,怎么了呀?”

白非却顾不得回答她的话,走上一步,道:“那姑娘,你好吗?”

原来在这间丹房里的丹床上,垂首而坐的正是那霞子。

这一来自然大出白非的意料之外,那霞子头一抬,剪水般的双瞳,在白非脸上一扫,轻轻说道:“你们来了。”语气之中,透出十分羞涩之意,目光再向白非身后一掠,轻声笑了出来。

这时石慧已跃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道:“那姐姐,你好吗,”原来她先前也对那霞于的危机不放心,因为她也料不到对玉鸢子恨入切骨的那霞子会突然转变了心意。

是以她和白非在见到那霞子时,都不约而同地问出“你好吗”这句话来,其心中的疑惑,也就在这句话里表露无遗。

那霞子却以轻轻的点头,微微的笑,结束了他们的疑惑。

玉鸢子也跟着走了过来,面上的笑容益发开朗,这是任何一个被人家所怀疑的人,一旦事实解开所闪着的喜悦光芒。那霞子在百忙之中,仍不时抛给玉鸢子那种亲切的目光,白非自认为这问题已获得了解答,于是他轻唱一声,暗忖:“人类的情感,真是奇妙得不可思议。”

他却不知,人类情感的轨迹,在一个陷入爱情的女子心中,是不值一顾的。

那就是说,当一个女子深深陷入爱中的时候,她将会蔑视人世间的一切礼教、规范,甚至道德,因为她除了对方的爱之外,人世间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无足轻重的。

白非的脑海里有些混乱的思索着,因为他也是深深陷入爱恋中的人,直到石慧拉着他的手臂时,他才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越过险峻的六盘山,到了渭河支流的静宁城,白非和石慧才透出一口气。

自崆峒出山,接着就是一连串崇山峻岭的跋涉,他们虽有一身绝顶轻功,但这种山岭的攀越仍使他们觉得劳累。

他们别过玉鸢子和那霞子时,白非曾暗暗叹息那霞子对玉鸢子的痴情,他却不知道玉鸢子对那霞子的情感是否忠实。

但是,身为局外人的他,又怎能在这种事件里多言呢,于是他只得在听过那霞子详细地叙说了青海海心山入山的道路和一些天妖苏敏君的忌讳之后,便和石慧辞别了他们。

“你看那姐姐和那个道士在一起,会不会快乐?”石慧也曾问这问题,他也同样的无法回答:“将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的。”他只得以充满感情的口吻这样告诉石慧。

于是石慧就无言地拉着他的手,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良久,等到两人心中都充满了甜意之时,石慧就以满怀幸福憧憬的口吻说道:“我希望那姐姐也像我们一样就好了。”

白非也幸福的笑着,他认为“风尘之苦”这句话,他一丝都没有感觉到,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是最艰苦的跋涉,也是快乐的。

但是前途仍是十分艰巨的,他们早就知道,所要去见的,是武林中早负盛名的人物,视男人为草芥的女魔,无比的狐媚和狡黠,无比的残忍和善怒,也是无比美貌的天妖苏敏君。

但是此刻,他们从那霞子口中,更多知道了这天妖的一些事迹,这也在他们心中更加重了一些负担,他们知道,天妖苏敏君在归隐青海之后,脾气竟变得不可捉摸,而且在那霞子的话中,还隐隐透露出,除这苏敏君之外,海心山还另外有些难以对付的人物。

到了静宁之后,他们再三商量着如何入手的办法,但在没有到达之前,这一切都只不过是空谈而已,最令石慧放心不下的是白非只能单身入山:“那老妖怪说不定还有那姐姐那样的徒弟,你可不准被那些小妖

怪迷住哟!”

她口中虽在打趣着,心里却真的有些着急,白非一本正经地安慰着她,仿佛只要自家一到海心山,天妖苏敏君便会将乌金扎双手奉上似的,其实他自己心中,也是毫无把握。

过了静宁,前面也不是坦途,屈吴山脉,看起来比六盘山脉更为庞大和险峻,他们准备了些干粮,便准备越山而去。

此时秋天已过,已经入冬,一入山区气候更分外的冷,白非身具内功不传之秘,虽然火候未到还觉得好些,石慧可觉得有些受不住了,只有更加快身法,借以取暖。

他们快如流星,转过几处山弯,来到了一处险峻所在,抬头山峰入云,正在他们所经的山路之中,峰上满生着些四季常青的松柏之类的树木,白非略一打量,决定从这峰侧盘旋山路上绕过去。

山道下的深壑,有水流过,呜咽的水声在这空旷的山区中,听起来已觉得震耳,白非和石慧都是生长在江南明山秀水之中的,几曾见过这等崇山峻岭,都不觉目迷心震,觉得眼界为之一新,心胸中,别有一番滋味。

思忖间,两人又掠过去十数丈,白非忽然一指峰腰,向石慧问道:“那边是不是有人在行路?”

石慧抬头极目望去,也看到两个黑影在峰腰上缓缓移动着,不禁皱眉说道:“那真的是有人在走动的样子。”她觉得有些奇怪,又道:“只是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赶路呢?”

“是呀!”白非接口道:“普通人若要赶路,在这种天气,也不会像我们一样为了要抄近路,翻山而过——”

他话未说完,石慧已接口道:“恐怕人家也和我们一样,也是个练家子。”

白非点了点头,两人身形越发加快,想赶上去看看那人是谁。两人都是少年心性,其实人家赶路,又关他们什么事?

可是再绕过一处山弯,他们反而看不到人家的影子了,白非自忖自己此刻的轻功,江湖上已难有人能和他相抗的了。

于是他征求地向石慧问道:“我先赶上去看看好不好?”

石慧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白非四顾,群山寂寂,绝无人影,料想也不会出什么事,便道:“你快些赶来啊。”猛一长身,几个起落,已将石慧抛后数丈。他心存好奇,脚上加上十成功夫,真可说得上是捷如飞鸟,再转过一处山弯,果然前面已可看到两个极为清晰的人影了。

他再一塌腰,“飕,飕、飕”,几个起落,虽是武林中并不罕见的八步起身法,但到了他手里,情形就大为不同了。

这几个起落,他竟掠出数十丈去,于是他和前面的人更为接近,那边想是也看到了他,竟停住身形,不往前走了。

这一来,白非两个纵身,便已到了那两个人的身前,目光相对之下,都不禁“呀”了一声,像是十分惊异的叫了出来。

原来这两个和白非同路之人,竟是游侠谢铿和六合剑丁善程,白非见了,自然想不到竟有那么巧,这种地方居然碰到熟人。

六合剑见到来人是白非,惊唤一声,向前急行两步,正待说话,谢铿却已哈哈笑道:“一别经月,白少侠的轻功,越发精进了。”他肩头两边的袖子,虚虚垂下,用一条丝带缚在腰上,脸色虽有点白,但精神却仍极为硬朗,语声也仍像洪钟般的响亮,放声一笑,豪气更是凌霄干云。

白非也曾从别人口中,听到过谢铿折臂的一段事,见了他,本以为他一定极为消沉落寞,哪知人家却全然不如他所料,依然铮铮作响,是个仰无愧于天,俯无怍于地的大丈夫。

他心里不禁钦佩,脸上也自然露出钦佩的笑容,道:“两位长途跋涉,往哪里去?”

丁善程期艾着,仿佛在考虑着答话,谢铿却已朗声道:“小弟虽然已是个废人,但是恩仇未了,小弟却再也不会甘心的。”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询问的落在白非脸上,道“白少侠可曾知道——”

白非知道他一定是询问自己可曾知道他自折双臂的事,于是忙道:“谢大侠义薄云天,日前的义举,更早已传遍武林了。”

谢铿淡淡一笑,道:“我双手一失,那无影人一定以为我复仇无望,可是我却偏偏要让她看看,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纵使要受尽世间所有的苦难,可是我终有一天,要亲自将那毒妇毙于脚下。”

语气之坚定,使人觉得他一定能达成希望。

白非觉得有一丝寒意,却也有一丝敬意,谢铿恩怨分明,使他觉得可佩,但江湖上这么绵绵不息的仇杀,却又令他觉得可怖。

一方面,他又暗自庆幸,石慧没有一同赶来,“若是慧妹听到他说的话,恐怕立刻和他反脸了。”他心中暗忖道,六合剑丁善程却向他身后一指,道:“咦,怎么那边又有人来了。”

白非一回顾,知道石慧已赶来,便道:“谢大侠此行可是往青海去吗?”

谢铿又微微一笑,道:“小弟到了兰州后,便要沿着渡河北上,因为武林相传,在那西凉古道上,不时有往来人间的异人,小弟此去,唉!也只是碰碰运气。”

他脸上有一阵黯然之色,一闪而过,白非深切的了解,他的旅途是多么遥远而漫长,以一个残废之人,想除去武林中的魔头——无影人丁伶,是何等艰苦而近于不可能的事。

白菲对谢铿,由钦佩而变得近于同情,恨不得将自己习得的内功心法,尽量告诉谢铿,但这时有一只温柔的手悄悄触了他一下,他知道石慧来了,再一想到他所同情和钦佩的人势必要除去的仇家,将来极可能是自己的岳母,他不禁难过地笑了一下,心中的滋味,难以言喻。

谢铿又朗声一笑,道:“小弟这个残废人亏得有丁兄古道热肠,一路照料,旅途不但方便,还比小弟孤身飘零有趣得多。”

白非知道面对这种达人,世俗的客气话全无必要,于是便道:“小弟惭愧,不能助谢大侠一臂,只有默祝谢大侠——”他本想说:“早日达成志愿。”但望了石慧一眼,他却不能不将这句活咽回腹中,改口道:“旅途平安了。”

“白少侠少年英发,来日必为武林大放一异彩,小弟但愿能活长些,能目睹武林中的盛事。”

谢铿的话,显然是由衷说出的,绝非一般的敷衍恭维,白非更觉可贵,也觉得对这位义侠越发敬佩。

四人本是伫立在山峰的小路上,这小路狭窄,只有三、四尺,下面便是绝壑,两人并肩而行,已是甚为危险,若非身怀武功之人,只要在这种地方站立一刻,也会头晕而目眩了。

山风虎虎——

四人之间,有片刻静寂,然后谢铿道:“白少侠面上风尘仆仆,想必是有着什么急事,不妨先行。”

他望了石慧一眼,心中蓦然想起这和白非一路的少女就是无影人的女儿,再忆起在黄土洞窟之下的情景,面色不禁大变。

白非也自发觉,连忙一拉石慧的手,道:“那么小弟就此别过了。”身形一动,从谢铿和丁善程之间的空隙中钻过,如飞掠去。

石慧有些奇怪白非为什么突然拉着她走了,她也认得谢铿,也知道谢铿的义行,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逼得这义名传播江湖的侠客自行断去双臂,这当然是人家在她面前忌讳不谈此事之故。

她自和白非、司马之一般人相处之后,心情已和她初出江湖时大不相同,此刻,她心中对善恶两字,已有了清晰的认识和了解,再也不是以前那对善恶之念混饨不分的小姑娘了。

白非匆匆拉着她走,自然是为了避免她和谢铿之间发生冲突,因为如果发生,后果实难设想,而他自己将会觉得很为难,因为叫他帮助谢铿固不可能,但叫他帮着石慧来对付谢铿,他也极不愿意,因为他此刻也不是一个只凭自己喜怒来做事的人,而是事事都顾全到了“义”和“道”了。

碰见谢铿之后,他心中又生出许多感触,谢铿武功虽不甚高,此刻又变成了个残废,然而游侠谢铿四字,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仍是崇高的,由此可见,他告诉自己:“一个人的成就,是决不能以他外表的一切来衡量的。”

到了兰州时,他们虽然心急着赶路,也不禁在这中原都闻名的名城耽了一天,他们看到了他们所未见过的皮筏,石慧尤其觉得极感兴趣,还央求着白非,在那皮筏上坐了一会。

此外,兰州的瓜果,更使他们在日后想起都不禁馋涎欲滴,他们再次上路时,石慧竟忍不住在行囊中加了一颗哈蜜瓜。

一过哈拉库图,便是青海四周的一片草原,他们若在春日来,当可见这片草原上牛羊成群的盛景,此刻草虽已枯,但这片草原上,仍然随处可见搭着圆顶帐篷的游牧人家。

到了青海,他们首先感到不便的,就是言语之不通,有时为了问路或者是买一件东西,他们可能和人家比划了半天彼此还弄不清意思。

其次,食物和住所的不惯,也使他们极伤脑筋,用青稞做成的糌粑和羊乳茶等食物,他们实在有些不敢领教。

可是最令石慧发急的事却是——

他们到青海边的大草原时,天已入黑,青海虽有天下第一大湖之称,但白非和石慧依然弄不清方向,何况天已黑了,风又很大,再加上他们的肚饥,自然要赶快找个投宿之处。

可是在这种绝无村镇之处,自然更不会有客栈了,除了游牧人家的帐篷之外,他们别无选择之处。

于是在石慧的鼓励之下,白非便硬着头皮去找投宿了。

游牧人四海为家,极为好客,在略略吃了些热的羊乳茶之后,帐篷的主人在地上张开兽皮,示意要石慧和白非睡觉。

白非和石慧一怔,帐篷里的主人也首先示范,睡进兽皮里,他的妻子儿女也都等在旁边。“我就这样和他们一起睡吗?”石慧睁开眼睛问,显见得非常之惊讶,而且脸也红了。

他们不知道这些游牧人家的风俗习惯,石慧方自发问时,已经有人在后面推她,表示要她快点睡下,睡在那满脸胡子的帐篷主人旁边。

石慧的脸更不禁飞红起来,一转身,将推她的那人几乎摔在地上,一顿脚,竟跑了出去。

白非也连忙追出去,留下那些满怀好意的一家人,惊讶的望着他们,几乎以为这一对年轻人有些神经病。

于是这天晚上,白非便盘坐在身上满盖着衣服仍然冷得发抖的石慧旁边,他静坐调息,自觉内功又有进境,寒冷却一无所觉了。

第二天,他们满怀兴奋地注视着青海湖里青碧的湖水,经过许多日子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之地了。

然而在一阵兴奋过后,更大的难题却使得他们的笑容又变得黯淡了。

在一平如镜的青海湖面上,哪里是天妖苏敏君的隐居之地——海心山呢?而且湖岸渺无人迹,连船的影子都没有。

“难道我们要飞渡过这四万多顷的湖面,来寻找那海心之山吗?”他们对望了一眼,甚至开始怀疑有没有海心山这个地方了。

他们沿着湖面走了许久,仍然没有船只。“就是有只船,我们又怎能在这一望无际的湖面上,寻找一座孤山呢?”白非皱着眉,他虽然聪明绝顶,但此时也束手无策了。

突然——

白非眼角动处,发现了一件奇景,目光自然地被吸引住了,眼睛瞬也不瞬地望着。

石慧也自发觉,顺着白非的目光望去,脸色却倏然变得十分难看,但是她自己的目光,也不禁停留在白非所注目的事物上。

白非和石慧一起扭首后望,目光都被从那边袅袅行来的一人吸引住了。

青海湖四侧,是二片草原,此际严冬,草原上呈现着的是一种凄凉的枯黄色,在这一片枯黄色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鲜艳夺目的人影。

远远望去,那人影穿着极其鲜艳的红衫,衣袂飘起,显见得质料极其轻薄,步履轻盈,但霎眼之间,那人影已来到近前,长发垂肩,眉目如画,竟是个姿容绝美的少女。

在这种地方,出现了这等人物,白非和石慧当然难免侧目,“但愿这少女和天妖苏敏君之间,有着关系。”白非暗忖,目光自然而然地停留在她身上,再也没有离开过须臾。

那少女愈行愈近,竟也对白非一笑,露出编贝般的洁齿,和双颊上两个深而甜蜜的酒涡。

石慧暗“哼”了一声,狠狠瞪了白非一眼,故意转过头去,不再去看那少女,心中却也不免奇异,这种地方怎会有这种人物。

白非突然行前一步,挡在那少女的面前,对她深深一揖,石慧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直冲心田,有些酸苦。

白非却不知道石慧的醋意,那少女见到他的这种举动,却丝毫没有露出惊异的神色,娇笑着问道:“您干什么呀?”

她一出口,也是一口京片子,白非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朗声道:“这位姑娘和青海海心山上的苏老前辈是何称呼?”

石慧本来已渐行远,心中酸苦之意更浓,但听了白非的这句话,微微一笑,气突然平了,反而暗笑自己的多心。

须知石慧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平日心思灵巧,但一牵涉到情字,平日灵巧的心思,便好像突然失去了作用似的,心事都有些想不开了,这原是人类的通病,又何止她一人呢?

那少女只盈盈笑着,并不回答白非的话,又侧转身子去看石慧,白非却看这少女衣衫轻盈,但背着个不小的包袱。

石慧也望着她笑,白非走前一步,突然道:“那霞子,那姑娘,您可知道吗?”

那少女眼波一转,石慧也接着笑道:“那姐姐是我的好朋友。”

白非暗中一笑,忖道:“慧妹真灵。”

那少女目光又转了几转,鼻子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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