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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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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南虽非我泰山门下弟子,却颇有渊源!”玉玑子沉声说道,冷冷瞪着萧月生,暗骂歹毒。

“原来如此。”萧月生点点头,转头对定逸师太一抱拳:“师太,失礼了。我想先与南云告辞了。”

“嗯。”定逸师太拨动着佛珠,微一颌首。

“站住!”玉玑子沉声喝道。

萧月生粗重的眉动蹙起,脸色沉了下来,望向玉玑子:“道长有何吩咐?!”

“今天,在天下英雄面前,你可敢对天发誓,刘震南并非你们所杀?!”玉玑子踏前一步,气势逼人。

“笑话!”萧月生鼻子轻哼,摇头一笑,转头望向江南云:“南云,咱们走罢!”

“是,师父!”江南云乖乖答应。

众人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又是心动,又是痛恨,对萧月生敌意甚深。

玉玑子一挥手,泰山派众道士呼啦一下涌上来,将萧月生师徒二人包围起来。

“玉玑子道长!”定逸师太忙开口。

萧月生粗重的眉头微皱,看了定逸师太一眼,又望向玉玑子,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气度森严。

众道士顿觉身体一沉,呼吸变得困难,空气仿佛凝滞,似是陷入泥沼一般。

玉玑子按着剑柄,怒瞪着萧月生。

萧月生无视的态度令他怒气如狂,恨不得一剑杀了他,虽知他武功高明,却并不甚畏惧,身为名门大派,心中优越,泰山派四百弟子,难不成还怕一个小小的萧一寒?!

“师父……”江南云紧绷玉脸,冷若冰霜。

他们若是对自己无礼,她犹可巧笑嫣然,不以为意,但容不得别人对师父不敬。

萧月生一摆手,哼道:“我自己来!”

说罢,身形一晃,倏地消失在原地,化为一道青影,眨眼间绕泰山众道士一周,似是一道匹练缠过。

“砰”“砰”“砰”……

众道士纷纷仰天跌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唯独玉玑子安然无恙,呆呆看着周围的情形,萧月生并未动他。

“萧——一——寒——!”玉玑子咬牙切齿,挤出了三个字,双眼怒睁,通红如血。

萧月生淡淡瞥他一眼:“在下不想惹泰山派,却也并不惧泰山派!”

说罢,转头对江南云道:“走罢!”

师徒二人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出现在众人身后,再次一晃,已然消失在众人视野之外。

“萧——一——寒——!”玉玑子怒吼声冲上云霄,在天空中震荡,久久不散。

……

萧府,后花园“师父,你可真够坏的!”江南云抿嘴娇笑,素手执壶,斟满了玉杯,双手递到他跟前。

他们师徒二人自洛阳城外回来,外面炎炎烈日,暑气甚浓,他们便钻到了湖上的小亭中歇息。

湖水清澈,小亭内清凉无比,清风带着凉爽之气,徐徐而来,吹在脸上,爽在心头。

萧月生接过玉杯,轻抿一口,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与泰山派的仇算是结下了。”

“哼,怕他们不成?!”江南云琼鼻微皱,轻哼一声,玉脸露出不屑之意。

“泰山派倒也不可小觑……”萧月生轻晃白玉杯,迎着徐徐而来的凉风,漫声道:“毕竟是五岳剑派之一。”

江南云明眸转动,半晌之后,精神陡然一振,笑道:“师父,不如我去一趟泰山,亲自拜会一下天门道长?”

“净出馊主意!”萧月生睨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答。

江南云俏皮地笑道:“若不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他们一定会没完没了的纠缠!”

“泰山派行事沉稳,倒不必担心太多。”萧月生摇头笑道。

“哼,师父,你也有走眼的时候呢!”江南云得意一笑,琼鼻一皱,轻哼道:“我瞧这个玉玑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人心胸狭窄,又有几分偏激,确实算不得什么人物。”萧月生点点头,微微一笑:“你倒有几分长进!”

“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是我是谁的弟子!”江南云一挺高耸傲人的胸脯,娇声一哼。

师徒二人一起笑了起来,其乐融融。

“师父,我抚琴一曲,给你解解闷罢!”江南云罗袖一甩,一道无瑕的白绫飞出,将旁边的瑶琴卷到空中。

她双臂一伸,接过空中的瑶琴,缓缓按在桌上,抬头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想了想:“就来一曲高山流水罢!”

江南云微一颌首,缓缓闭上明眸,安静片刻,白玉似的双手慢慢抬起,纤指伸出,轻轻一拨,铮铮之声顿时响起。

萧月生也闭上双眼,轻晃着白玉杯,侧耳倾听。

半晌之后,琴声停歇,萧月生眼睛却未睁开。江南云眼波盈盈,静静看着师父。

“好一曲高山流水!”萧月生睁开眼,目光满是赞叹之色,轻抿一口青玉酿,不住点头。

“师父,弟子的琴艺可有进境?”江南云抿嘴笑问。

萧月生哈哈一笑:“不错,不错!……果然不愧是我萧一寒的弟子!”

“嘻嘻……”江南云笑得无状,眉开眼笑,似是小孩子一般。

“你们师徒两个在笑什么呢?”刘菁袅袅娉娉而来,隔得远远的便开口笑问。

她穿着一身的淡粉色罗裙,清风飘动衣角,更显得风姿脱俗,娇艳绝伦。

“呵呵,没什么,……夫人可算是有功夫来这里了!”萧月生摆摆手,取笑了一句。

刘菁白了丈夫一眼,她脸皮极薄,不好意思在江南云跟前与他笑闹,低声道:“登州府的宋老爷子派弟子过来,送了一些土产。”

“宋老爷子?”萧月生点头,想了起来,他曾送了一幅字当作贺寿之礼。

他想了想,摇头道:“我就不出去了,……南云,你去见见来人,挑点儿东西回礼。”

“是。”江南云柔声答应,轻盈地离开。

看着江南云飘然而去,刘菁坐到萧月生身旁,低声道:“大哥,咱们何时回岛看看?”

“夫人想念岳父他们了?”萧月生笑问,放下白玉杯。

“嗯!”刘菁用力点头,轻叹道:“咱们自从出来,可是很久没回去了!”

“……好吧!”萧月生想了想,用力一拍手:“过两天咱们就动身!”

“多谢大哥!”刘菁大喜,眼波流转,樱唇倏然一探,快速地亲了他脸颊一下。

第139章 笑傲

观云岛

萧月生重临旧地,感慨万千。

如今,观云岛这里成为了他的根本,但他却总不想踏上此岛,心中矛盾重重。

每逢踏足观云岛上,他顿时心神恍惚,完颜萍她们的倩影似乎便在周围,可能一转身,便会瞧见她们动人的笑靥。

当一阵海风吹来时,头脑会为之一清,顿时痛彻心扉,一颗心似乎碎成了无数片,痛不欲生。

这种痛苦的思念,比刀剑之伤更折磨人,即使如他,亦受不住,只能强行压下去。

这一次仅是他们夫妻二人回来,小荷与江南云都留在洛阳城。

有潘吼的大船接应,自然一路来到了东海,仅是一日的功夫,便已经到了观云岛。

看到刘菁二人回来,整个观云岛顿时沸腾起来,欢呼雀跃,尤其是刘芹他们年轻人,更是欢快不已。

刘夫人拉着刘菁说话,萧月生则与刘正风一起。

两人各拿一个垫子,来到海边,将鱼竿甩出去,静静坐着等鱼上钩,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

刘正风这半年多来,居于观云岛上,无忧无虑,宁心静气,闲来练功,或观赏大海,或种一些果瓜蔬菜,生活简单而宁静,气色越来越好,仿佛年轻了几岁。

“贤婿,外面的情形如何了?”刘正风看着大海,漫不经心地问,海风迎面吹来,将他的胡须吹动。

“风起云涌,辟邪剑谱搅得天下大乱。”萧月生看着大海,迎着海风,摇头说道。

“辟邪剑谱,祸乱之源呐!”刘正风叹了口气。

萧月生点头,武功秘笈每次出世,都会搅动一番腥风血雨,武林中人前赴后继,虽死无悔。

两人沉静了一会儿,刘正风又道:“衡山派没有参与进去吧?”

萧月生点点头:“洛阳城中至今未出现衡山派弟子。”

刘正风吁了口气,点点头:“莫师兄虽然偏激,却也并非糊涂之人,幸甚幸甚!”

萧月生转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贤婿,咱们俩人还有何不能说的?!”刘正风也是精明之辈,摇头笑道:“有话但说无妨!”

萧月生点头,笑道:“小婿以为,衡山派怕是很难独善其身。嵩山左冷禅可并非良善之辈。”

“左——冷——禅——!”刘正风缓缓念道,咬牙切齿,脸庞颤动。

若不是萧月生相救,左冷禅会灭了刘正风满门。虽未得逞,刘正风仍愤恨不已。

萧月生默然不语,定定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仿佛海面之上,奥妙无穷,值得深究。

“左冷禅此贼对衡山派不怀好意,莫师兄怕是斗不过他!”刘正风眉头拧起,神色担忧。

萧月生沉吟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小婿对莫大先生并不了解。不过,左冷禅此人,确实不凡,不容小觑。”

刘正风怔怔想了一会儿,半晌之后,忽然笑了起来,摇着头,苦笑道:“瞧我,都决心不问武林恩怨了,还这般瞎操心!”

“岳父出身衡山,关心担忧,人之常情。”萧月生微微笑道。

“唉……”刘正风叹息一声,神情无奈。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说话,依旧看着海面,神情专注。

刘正风忽然转过头,定定看着他,神色迟疑,似是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萧月生转头,笑了笑:“岳父是想说,让小婿在外面对衡山派照拂一二吧?”

刘正风点头,苦笑一声:“老夫也知,这个要求太过为难,……这样罢,若是能够帮衡山一把,贤婿便伸手帮一把,若是没办法,也不必为难。”

“放心,小婿定不会袖手旁观。”萧月生笑着点头。

……

桃树掩映中,一座屋子若隐若现,正是刘正风夫妇的屋子,一连三间,书房、正厅、卧室,宽敞明亮。

卧室之中,刘夫人拉着刘菁的小手,一同坐在床榻上。

她细细端量刘菁,慈和的脸庞满是欣慰,笑得合不拢嘴:“菁儿,看来,你可没受半点儿委屈!”

“娘——!”刘菁羞红了脸,低下头,轻声说道:“女儿哪会受什么委屈?!”

“自从你们走后,我呀,就一直担心,晚上睡不安稳,生怕一寒薄待了你!”刘夫人感慨道。

“娘——!”刘菁抬头望她。

“看你这般模样,我算是放下了心!”刘夫人笑道,端量着刘菁的玉脸,一脸欣慰。

“娘你就放心罢,大哥待我极好的。”刘菁拉着母亲的手,娇声腻道,带着撒娇的语气。

“好好,这会儿,我就不瞎操心了!”刘夫人和蔼笑道。

刘菁抿嘴微笑,瓠犀微露,看着母亲定定地打量着自己,不禁又娇羞起来。

刘夫人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叹息了一声。

“娘,怎么了?”刘菁察觉异样,忙问道。

“……没什么。”刘夫人摇头笑了笑。

“娘——!”刘菁拉起母亲的胳膊,用力摇动,声音娇腻。

“好好,我说,我说!”刘夫人被她摇得眼晕,忙不迭地点头,白了她一眼:“你呀,都嫁人了,还这般撒娇!”

“娘——!”刘菁又要摇晃。

刘夫人忙一抽手:“菁儿!……一寒武功高强,又稳重深沉,很讨女人喜欢的。”

刘菁停下手,明眸圆睁:“娘,你想说什么呀?!”

“看来,你也明白。”刘夫人笑道,语重心长地道:“菁儿,这般夫婿难得,可莫让人抢了!”

刘菁秀脸一变,怔了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娇哼一声:“娘就会胡思乱想,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傻丫头,哪有不吃肉的狼?!”刘夫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娘,你别说了,女儿省得!”刘菁摇头,神色郁郁。

“省得便好,莫怪为娘说得难听,……男人呀,都是吃腥的猫,巴不得将天下的美女都娶回家中!”刘夫人摇头感慨。

“大哥可不是寻常男人!”刘菁哼道,有些不高兴:“再说,娘,这些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刘夫人焦急地瞪她,手指点着她额头,狠狠嗔道:“你呀你,真是个傻丫头!”

刘菁嘟着樱唇笑。

……

萧月生醒了过来,身上的锦被仅留一半儿,怀里搂着刘菁,大手按在她饱满坚挺的玉乳上,中指与无名指夹着粉嫩乳头,温软细腻之感自掌心传入他心底。

刘菁睡得正香。踏入观云岛,看到了父母,她的心格外踏实,晚上睡得极好。

秀发乌黑如瀑,铺在枕上,粉颈修长而雪白,被秀发半遮半掩,更加诱人,玉脸白里透红,两腮酡红,好一幅海棠春睡图。

早晨明媚的阳光照在窗上,屋纸雪白,屋子被映亮。

桃树在窗外摇曳,窗户上留下几道萧疏的影子,随着轻风晃动不止,桃花香气似乎透过窗框,飘了进来。

萧月生看着夫人睡得这般香甜,不忍打扰,便静静躺着,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悠悠的箫声。

他侧耳倾听,不知不觉间,沉浸其中,似是将自己想象成吹奏者,手指动了动。

刘菁玉乳被揉,顿时醒了过来,一翻身,伸出白藕似的手臂,缩到他怀中,搂紧了他。

“夫人,醒醒。”萧月生大手用力揉动,刘菁娇哼一声,似是呻吟,似是舒服。

“你听,哪里传来的箫声!”萧月生轻声道。

刘菁吃力地睁开眼,瞄了他一眼,又闭上,似是眼皮沉重,无力睁开,轻声哼道:“这是爹爹呢!”

“此箫声意境非凡,岳父大人修养境界俱是不俗呐!”萧月生赞叹一声。

“比起大哥来,还是差了一些!”刘菁轻哼一声,闭着明眸,懒懒地说道。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不再扰她,静静倾听。

……

待刘菁醒来,服侍他将衣衫穿上,他便来径直来到了刘正风的书房前,伸手敲门。

“进来罢。”刘正风的声音响起。

萧月生推门,迈步进入,书房内摆放的书极多,满满当当一架子,摆放整齐,房内弥漫着书香气息。

从外表很难看出,刘正风竟是一个读书之人。

萧月生进来,刘正风放下手上书册,萧月生眼光锐利,一瞟之间看清,他手上的书竟是一本杜工部集。

“早晨时,我在床上听到了岳父的箫声,心神俱醉!”萧月生笑着坐到一个木墩上。

“哈哈……”刘正风顿时欢喜得眉开眼笑,他听别人夸自己的琴声,远比夸自己武功更兴奋。

“不知岳父所奏是何曲子?”萧月生问。

“这是老夫与曲大哥一同谱出的曲子,实是平生最得意之事!”刘正风抚着胡须,傲然说道。

“此曲何名?”萧月生好奇地问,似是被挑起了兴致。

“笑、傲、江、湖、曲!”刘正风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来,神情郑重严肃。

“笑傲江湖曲……”萧月生微微沉吟,笑着点头:“好雄浑浩荡的气势!”

“此曲需得两人合奏,一琴一箫,方能奏出真意,我一个人,即使再强,也无法得其全韵。”刘正风抚着胡须,缓缓说道。

“小婿也颇通几分乐理,能够抚琴,不如咱们试试合奏一曲,如何?”萧月生呵呵笑道。

“你——?”刘正风看了他一眼,笑着摇头:“此曲太过艰涩,若火候不够,却是无法奏出。”

“成与不成,须得一试方知。”萧月生笑吟吟道。

刘正风看着他,来回扫视,摇了摇头,心下不信,女婿稳重深沉,相貌粗犷,实在不像是精通乐理之人。

看到萧月生自信的神情,他又心痒,点点头:“试试也好。”

他起身来到东面橱架前,伸手取下一只狭长的木匣,放到桌上,轻轻打开,里面月白绸缎铺垫,包裹着一支长箫。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来,自旁边拿起一块儿绸布,轻轻擦拭。

萧月生则坐到案前,将瑶琴摆到身前,十指一拨,一串叮咚声顿时流淌而出。

刘正风猛地抬头,目光惊讶。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萧月生仅是这般一拨,却已显出不凡。

“贤婿,来吧!”刘正风急切说道,洞箫凑到嘴前。

“谱子呢?”萧月生呵呵笑道。

刘正风一拍额头:“瞧我!”

忙起身,自书下拿出一个薄薄的册子,递到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双手接过,慢慢翻动,册子很薄,很快翻完,萧月生将它放下,开始端坐。

“贤婿可是已经全记下了?!”刘正风惊奇的问。

萧月生点头:“对于乐理,小婿颇有天份。”

“看来真的如此!”刘正风点头,心中已相信了大半,过目不忘可是一个难得的本事。

第140章 紫薇

萧月生双手按到琴上,沉心静气片刻,双手抬起,伸出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琮琮声响起,中正平和,一段儿之后,箫声悠悠响起,柔和清幽,与琴声合于一处,宛如本就是一体,轻重缓急,恰到好处。

渐渐的,琴声越来越高,宛如直冲云霄,箫声则越来越低,宛如自山崖落下,身上却又系着绳索,绳索越来越细,似乎要绷断,却又坚韧无比。

这绳索的另一头,牵系在琴声之上,随着琴声越高,箫声越低,倾听者的心似乎变成了绳索,被越来越细,似乎便要绷断。

心弦被绷得似断非断之际,琴声忽然一低,让紧绷的心弦为之一缓,箫声缥缥缈缈,若有若无,若继若存,却难以忽视,与琴声缠绕在一起,让人回肠荡气,无法自拔。

随着时间的推移,琴声越来越复杂,变化多端,或高或低,或短或长,抑扬顿挫,箫声也随之变化,仿佛有数口洞箫与数具琴在同时奏响,热闹非凡。

刘菁与母亲正在花圃中修剪花枝,琴声与箫声悠悠传至,两人抬头,侧耳倾听,一颗心也随之紧绷激荡。

“难道是曲大哥来了?”刘夫人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刘菁忙笑道:“娘,是大哥在抚琴呢!”

“他抚琴?”刘夫人惊奇的笑道:“难不成我的女婿也文武全才?!”

“娘,大哥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刘菁眉开眼笑。

刘夫人笑着摇头,刘菁见她不信,轻嗔道:“娘,女儿何时说过假话?!”

“那倒也是。”刘夫人点点头,忙一挥手,道:“先别说话,听完再说。”

琴声渐渐高亢,两人一颗心也随之提了起来,似是喘不过气来,随即琴声一缓,两人心头一松,似是从地狱升上天堂。

一琴一箫越来越繁复,似有数人同时演奏。仅是两人,却气势雄浑,浩浩荡荡。

此曲艰涩,宫徵商羽变化突兀,转折之处,需有极深的功力,能履险川如平地,没有这般功力,断难弹奏。

萧月生弹起来,宛如平常。刘正风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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