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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钱都不用付,他们就坐上了装满了货物的大车上面。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三人,那中年领队也在其中。
那中年领队似乎对他们两个特别有兴趣,车队一重新上路,他就和他们聊了起来:“你们两个,这是从哪里来?就这么孤身上路,也不担心碰到劫匪、乱兵?”
庞士元和杨茗还没有回答,和边上那个手里拿着酒葫芦的干瘦汉子就直接给出了结论:“老江,这还用问吗?你看他们这年龄,出门却什么都没带,明显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除了私奔,还能有什么?”
虽然酒鬼的结论太武断,但还真说中的一部分的真相。
老江,也就是那中年领队对着干瘦汉子就笑骂了一句:“酒鬼,喝你的马尿去,别瞎胡说。你没看他们都有兵器在身,明显是江湖中人?”
“拿把剑就以为自己是江湖中人?也就你老江才会信。”酒鬼喝了一口酒,很不给面子地奚落回来。
老江也懒得和酒鬼一般见识,有些抱歉地道:“他这人喝了点酒,就嘴上不把关,你们别和他一般见识。唉,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没事。”庞士元自然不会在意,“其实,我们这是刚刚从秦城逃出来。因为逃得仓促,这才什么都没有带。”
听到秦城,老江的双眼就是一眯,酒鬼和那面色白净的男子的脸上似乎也有了疑问。
走南闯北多年的老江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有些疑惑地道:“我记得去秦城好像不是这条路吧?”
“是不是这条路。我们是为了躲避红巾盗,这才特意饶了点路。”庞士元有些无奈地道。
老江依然有疑惑:“秦城还有红巾盗吗?我怎么听说红巾盗早就退了!要不,我哪里会走这一趟。”
庞士元对答如流:“原本是退了。可后来,闵致远又带着一批人去了秦城。我们就是和闵致远有了冲突,这才不得不跑。”
“你们怎么就和闵致远发生冲突了?那可是一直又狡猾,又阴毒的狐狸。”酒鬼插了一句。
“岂止是狡猾、阴毒,完全是没有人性。”杨茗突然痛恨至极地说了一句,让几个人都很是诧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庞士元连忙解释道:“我朋友她就是秦城人。秦城城破后,她全家都遭了难。她听到消息后,就想去报仇,我是舍命陪君子。结果,仇没有报,反而被他派人追杀。”
“小孩子,就是不自量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敢去找赤狐报仇。赤狐要是这么容易杀,他哪里还能在红巾盗中立足。你们能逃到这里,也算是你们有命大了。”酒鬼再次奚落了一声,可话语中却带着一些关心。
酒鬼,其实是一个好人。
老江这次也同意酒鬼的话:“这次酒鬼说的对。你们这些小孩,就是乱弹琴。红巾军、赤狐,那哪里是你们两个两个能够对付的。”
杨茗再次插口,说出的话显得胸有成竹:“那可说不定!这一次,赤狐必死无疑。”
她这话一出,大车上的人一下子都有了兴趣。
那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净男子忍不住出言问道:“何出此言?”
杨茗就有些洋洋得意:“那天,我去刺杀闵致远,一直猫在书房外等待机会。结果,你们怎么也想不到,我都看到了谁,又听到了什么。”
“什么?”白净男子很配合地问了一声。
杨茗就略带神秘地道:“除了闵致远,我还看到了定军候麾下的方兴波,白马林家的林可为。”
“红巾盗、定军候、白马林家,这三家可是死敌,他们的小字辈不打起来就算不错了,怎么会一起去秦城,还聚在一起说话?小姑娘,你可不要瞎编乱造啊!”酒鬼显然不信。
杨茗就有些不屑:“什么瞎编乱造,那是你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什么。你要是知道他们说什么,你就会知道他们为什么聚在一起了!”
酒鬼完全不当一回事地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他们都说了什么!我还真想知道,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那你就听好了!我可以把他们当时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你听。看你听了后,会是什么反应。”杨茗清了清喉咙,就开始讲了。
“……”
“致远,我们是不是太着急了。以前我们动手脚,让恒州大乱,其他人没有发觉,那是因为我们几乎没有从中得利。可这一次,我们就是明显的既得利益者。我想,不少人都会怀疑是我们搞鬼!”
杨茗的声音本来就和林可为有些像,而她又刻意模仿,就更像了,完全就是林可为在说话一样。
她这话一出,车上三人的脸色顿时都是一变。
尤其是那个白净男子,他的脸色变得最是厉害,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而老江和酒鬼也都看向了他,似乎在询问什么。白净男子似乎也知道两人的意思,有些缓慢,有些沉重,但终究还是点了头。
他这一点头,老江和酒鬼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未完待续。)
第134章 一路走,一路传(二)(周一求票)()
杨茗看到了他们变了色的脸,就有些得意,继续一人分饰三角,演得那叫惟妙惟肖。
当初杨茗瘫痪于床,饰演他人就是她为数不多的消遣。可谓深谙此道。
“……”
“是啊,可为,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死两个人吗,这些年被我们算计死的,不说十万,上万是妥妥的。还在乎多这么两个?”这个说话的是方兴波,杨茗模仿得依然到位。
听到这里的时候,那老江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了。
就像白净男子能够分辨出林可为的声音一样,他也能分辨出方兴波的声音和说话特点。
而酒鬼,早就已经忘记了喝酒,嘴里喃喃自语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死几个人!哈哈,哈哈……方兴波啊,方兴波,你小子对得起我啊!”
说到后面,酒鬼突然痛哭失声。
说得兴起的杨茗被酒鬼的失声痛哭给弄得不知所措,目光不由求救地投向了庞士元。
庞士元一摊手,表示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然也无法解决。
老江和白净男子没有发现两人的互动,他们正在安慰悲愤、痛恨到极点的酒鬼。
“酒鬼,别这样!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老江抱住酒鬼的肩膀,沉声道。
白净男子语气森然:“酒鬼,哭有什么用。方兴波敢以我们作伐,我们就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话起了作用,酒鬼很快控制了自身的情绪,用衣袖擦了下脸,这才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庞士元和杨茗自然连忙说没关系,不过他们脸上的疑惑是掩饰不了的。
老江先看了看情绪已经基本稳定的酒鬼,解释道:“你们说的方兴波,是我们非常看重的一个晚辈。我们一直都着力培养他,支持他,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可怎么也想不到他却以我们这些几乎都算是他亲人的人作伐……”
“老江,还是我自己说吧!”这时,酒鬼插了话。
“方兴波是我的内侄,我几乎是看着他在严家庄长大。后来,还是我出钱让他进入了定军候的讲武堂。方兴波这王八蛋天资很好,又足够努力,很快就成为定军候军中队正,听说还得到了定军候的大力赞赏。为此,我还在严家庄大摆筵席。现在想来,我真的是瞎了眼。”
“一年前,严家庄被袭,全庄除了和我一起在外办事的人,其他的人,全部死于非命。方兴波第一时间带人赶到,并马上查出一切都是红巾盗所为。于是,定军候和红巾盗的正面冲突由此开始。其实,当时有人曾经指出过疑点。但那个人,就在后来的一次意外中死了。”
“定军候和红巾军的冲突开始后,方兴波一直都冲杀在第一线,一副报仇心切,奋不顾身的样子。我和几个老哥都担心他会遇险,还特意把自家子侄送过去做他亲兵,护卫他左右。而他也凭借其骁勇和军略,连败红巾军,迅速提拔为校尉。可连番征战下来,亲兵死伤不少。”
“现在想来,我真是猪啊!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哥几个的子侄们!”说到这里,酒鬼真的是痛悔不已。
而庞士元和杨茗却已经被方兴波的心机和狠毒给震住了。
之前,他们虽然都知道是闵致远、方兴波、林可为三人搞得恒州大乱。可他们毕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现在他们知道了,是这三个人以自己亲人的死为代价挑起的。
恐怕,红巾盗、白马林家,都有人像酒鬼的严家庄一样,遭了劫,这才引发了整个恒州的战乱。
而像单兵、林少卿这样被他们以阴谋诡计害死的,恐怕更不在少数。
至于说被他们连累而死的平民、武者,也许真的就如方兴波所说的,要以万记!
想到这里,两人都感到有些窒息。
这三个人,是真的把梦境世界当游戏在玩,完全不把人当人——即便是“曾经”的亲人!
“酒鬼,振作起来。至少,我们现在是知道真相了,而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方兴波那狼崽子的阴谋既然暴露了,定军候也不会放过他。这就是我们报仇的机会。”老江说话的时候,也是咬牙切齿。
那死伤的亲兵中,就有他的子侄。
酒鬼突然“霍”的一声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手中跟随了他多年,这一年更是几乎成为他心中寄托的酒葫芦,一扬手,就远远地扔了出去。
“方兴波,你一定会死得很惨!”这一年来,酒鬼的声音从未如这一刻这般肯定。
有了共同的敌人,庞士元他们和老江他们的关系一下子亲近了不少。
他们开始商量着接下来要怎么对付方兴波、闵致远、林可为三人。
其实,对付三人的办法非常简单,只要把三人的阴谋散播出去,那么阴谋的受害者们绝对会对三人群起而攻之。
想想三人的阴谋直接导致了恒州的动乱,这受害者的范围可就多了去了。
不过这还真不一定能让方兴波三人伤筋动骨,而真正能够威胁到他们地位和生命的,是定军候、红巾盗、白马林家高层的态度。
如果能够让三大势力觉得,顺应民心把三人诛杀能得到更大的好处,那三人才会真正的走投无路。
否则,只要三大势力包庇他们,民心即便再强,也很难奈何他们。
此时,白净男子白希卓就道:“如果我们能够联络一批受害者,最好是那些有影响力的家族,或者是武道高手,大家共同进退。那么,即便是大势力,也得顺应民心。”
老江江崧耘大赞:“这个办法不错。就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家族因为恒州动乱而损失惨重,还有好几个高手的家人、朋友死于战乱。只要把这些人聚集起来,即便的定军候也得考虑一下他们的态度。”
庞士元就适时地插了一句,道:“秦城路家,三位知道吧?”
“知道。一个有些实力的家族,只是听说在秦城城破后被灭了族。你说他们还有什么用?”白希卓不明白。
庞士元就道:“路家是被灭了,可他们还有长辈在外面,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长辈。”
“谁?”酒鬼严翟问道。
“路臻,路老前辈。”
“灵犀一指,路臻路老前辈?你没有说错?”酒鬼他们都被惊住了,那可真的是了不得的长辈。可他们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路臻是恒州秦城人?
“就是他。”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方兴波,我看你不死!”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就是现在的酒鬼严翟。(未完待续。)
第135章 逃婚的和追人的(一)(周一求票)()
有了路臻做引,众人再商议,就觉得此事必成。一个个的家族,一个个的高手很快就被提了出来。
众人正讨论得兴起,庞士元突然皱了一下眉,转头就看向了车队侧后方。同时,酒鬼也看向了侧后方,道:“有人往这边来了。”
庞士元运起耳神通,马蹄声瞬间变得无比清晰,有多少只马蹄落下都能直接反应到他的耳朵之中,很肯定地道:“两骑。训练有素,像是军中骑兵。”
他这么一精确地判断,江崧耘他们看庞士元的神情就有些异样。
一个武者的耳力有多好,能够很直观的反应武者的内功修为。
庞士元不但能和他们之中耳力最好的酒鬼严翟同时发现有人接近,还能准确判断是两骑,并听出两骑的大概身份,这份耳力,让人惊叹,也不免让人怀疑他的内功修为。
“士元,你说真的?”严翟很想相信,可他实在无法相信年纪轻轻的庞士元的内功要比他深厚。
庞士元点头道:“当然。”
他知道严翟他们为什么怀疑,但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耳神通,不算是神功,但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很有出其不意效果,他不会逢人就说。
酒鬼还是不怎么信,就站了起来,他想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两骑。
结果是明显是,还真就是两骑由远而近。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了不得。”酒鬼重新坐了下来,很有些“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慨。
只有两骑,自然无法对车队构成威胁,众人知道了,也就知道了,根本没有在意,继续前进。
很快,两骑兵就彻底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是双峰城锐锋军的锐锋骑。”江崧耘有些惊奇。
白希卓想得更多:“双峰城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要出动锐锋军?”
双峰城最初是因城外两座如孪生兄弟一般的山峰而得名。不过在孟家扎根双峰城,并以锐锋军和选锋军名镇恒州后,双峰就有了双“锋”之意。
锐锋军和选锋军是双峰城的主战力,从不轻动,动必有因。
“管他呢,反正不会是针对我们的。”严翟懒得理会,其他人也觉得在理。
只是有些时候,越不想惹麻烦,麻烦就越是会找上门来。
两锐锋军骑兵很快就追上了车队,他们没有丝毫停步的意思,就飞快地赶超一辆辆的马车、牛车。
坐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都发现,两骑兵一边超越,一边以目光扫过车上众人,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他们的速度很快,从车队后方很快就跑到了前面。
就在众人以为他们就要这么跑过去的时候,他们的速度突然就缓了下来。
而让众人心中一咯噔的,则是他们的目光都盯在了杨茗的身上。
众人都看到了两骑兵眼中的喜悦!
众人不明所以,都看向了杨茗,却发现她也是满脸的疑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骑兵就拿起了挂在马上的弓,接着就搭上了箭。
他的这个动作让众人都是心中一紧,但都没有做出更激烈的反应。因为骑兵的弓箭并没有对准他们,而是射向天空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两骑兵是锐锋军的骑兵,他们不想惹麻烦。
否则在旷野上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在他们面前拉弓射箭,就等着被揍吧!
箭一升空,一股非常尖锐的破空之声就响彻整个旷野。
庞士元看着这支升空的羽箭,很容易就想到了一句话: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而想到了这句话的庞士元,马上就感觉不好了。
这骑兵的动作,可不就是在招人嘛!
庞士元想到之前骑兵看杨茗的目光,这穿云箭的目的不说猜个正着,可也能想到几分。
江崧耘他们的目光更疑惑了,而庞士元则直接问出了口:“杨茗,我看这两人像是冲你来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杨茗依然满是不解地摇了头:“我真不知道。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只想着找红巾盗报仇,哪里会招惹双峰城的人。”
庞士元一想也是,就对江崧耘道:“江大哥,能麻烦你问一声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同仇敌忾,还有江崧耘对庞士元、杨茗的欣赏,让他没有推迟。
他就对着一直和他们保持着几十米安全距离的两骑兵喊道:“两位兄弟,某家三泰行的江崧耘,和你们锐锋军右司马宋永正也是老朋友,能问一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一个骑兵大声回道:“原来是江大掌柜,锐锋军锐锋骑卢健见过江大掌柜。江大掌柜不用担心,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在帮我们校尉找人。”
“你们说的校尉是孟令来孟二公子?”江崧耘知道孟令来是锐锋军锐锋骑的统军校尉。
“没错。”
江崧耘就转头指了指杨茗,再问:“孟二公子找的是这位姑娘?”
卢健道:“江大掌柜,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们也只是看过图像,还得孟校尉亲自确定。孟校尉让我们找人的时候就说过,决不能伤害她。所以,江大掌柜你真的不用担心。”
卢健都这么说了,江崧耘也只能放心了。
庞士元就问杨茗:“你真不认识什么孟二公子?”
杨茗很肯定地摇头:“真不认识。倒是听师姐师妹们说起过,可从未有过交集。”
庞士元突然就把头凑了过去,小声地说了一声:“杨茗,你说这孟二公子不会就是被你甩了的可怜孩子吧?这都派兵来找了,真够痴心的。”
“怎么可能!”杨茗坚决否认。
可在否定了之后,杨茗心里却已经在打鼓了。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这孟二公子是怎么和她牵连到一起的,除了那莫名其妙的盲婚哑嫁之外,似乎再无其它可能了。
她心里只能希望,那孟二公子找的人其实不是她。否则,事情会非常尴尬。
车队又行进了一些距离,庞士元他们就听到了越来越多向这边集中的马蹄声。这马蹄声三三两两,并不集中,显然他们被孟令来分散到各地找人去了。
接着,这些骑兵就开始汇聚。
江崧耘看着骑兵越聚越多,虽然知道锐锋骑不会有恶意,可也难免心中打鼓。于是就暗示后面的车队跟紧一些,隐隐形成一个随时能够应对骑兵冲击的车阵。
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久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