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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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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员居左,一众豪绅富贾居右而立,当中还有一些数得出名字的有名徽商和闽商,较为陌生的当属几名粤商。他们在江浙名号不盛,在两广一带却是位列十大粤商之内的潮州商帮和广州商帮的代表。

    仙鸯阁大掌柜陆仁贾,四十岁上下留着八字山羊须,体态微胖肤色红润,神色精明极有富态之像。站在中间,殷勤的邀待王府尹并介绍何谓“剪彩”,这些贵人们往前一站,前方的人潮又是一阵阵的喧哗惊叹。

    当八个美貌少女拉开一条长长的锦带花球,捧着彩盒相继打开露出一把小绣剪,官员士绅们纷纷显出一副惊奇意外的赞叹。

    这陆大老板的心思果真是如万花筒一般,折腾出来的新奇花样真是一样比一样新鲜怪异,却又能让人眼前一亮,怪不得生意越做越大。

    “鄙人陆某!心中惶恐不已啊!能得诸位大人、诸位同行贵人,如此大的赏脸光临寒舍,为仙鸯阁点睛开馆是陆某万年修得来的荣幸啊!诸位,陆某斗胆带个头,烦请王府尹王大人执笔点睛!”

    随着陆仁贾的大声喝彩,众人也都附和应彩,领头舞狮缓缓匍匐而至,府尹王珪尧开始还在委婉推辞,而后架不住众人的热情,执笔在舞狮前额点上了朱红。

    “金狮点睛!福彩四海归!禄运六六顺!寿财聚宝八方来!”

    “诸位、诸位!有请封华盟大当家秦三爷!!”

    陆仁贾随后的介绍,引来了这日最大的呼喊声和尖叫声,特别是妇人与未曾到、或已到配婚年龄女子们狂烈的挤拥和高喊。

    当日的那名贵公子,此时衣衫整洁,一身淡蓝锦绸行出,站于右方拱手不断的施礼,清秀面容而又带着不羁神采的目光,高大上的形象随即显露无遗。

    “麒麟才子!”

    “华盟大侠!!”

    当场的气氛逐步进入狂热阶段,除却熟悉封华盟的人物还能保持镇定。其余人等,几乎没人不知晓这位叱咤长江以南的有名江湖大人物。十年内由默默无名,成为江湖第一大帮派,转而经商,更是一跃挤入广东商会第三大商行,位列粤商三大代表之一。

    他的人生经历充满各种各样的传奇色彩,低调隐秘。可关乎他的事迹数不胜数,云贵、川陕地震官民损失严重,善捐二十万两现钱以及价值同等的衣食物质。两广、闽浙遭受台风海啸席卷,又是募捐数十万两银钱与物质,更是动员数百江湖人士进入灾区协助官府救援。

    湖广、河南、山西接连发生的旱灾、蝗灾、雪灾、洪灾,依旧是封华盟的人员和物质第一时间赶在官府之前,动员抢救支援。朝廷对他的褒奖,也从不吝啬,自从嘉靖皇帝亲笔执写“江湖君子秦三郎,德施予民真善人。”的嘉勉状下放,江湖中又多了一个“秦三郎君”的雅称。

    盛传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杆凤鸣银枪耍的神乎其技,可御敌一丈之外而不得近身一步。闯荡大江南北未逢敌手,号称不败武侠。

    因此,传闻是越传越是玄乎,说他才高八斗学识渊博,是麒麟遗落在人间的子嗣,半神半人。而他的豪爽和阔达仗义,更是商家和江湖人士、士绅百姓所认同的。最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位秦三郎君还是一位三十待立的钻石王老五。

    “呀呀!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秦三爷?貌似很年轻嘛,真不得了!传闻中他前额有独角”

    “三爷!三爷!俺要拜你为师祖,收了俺吧!”

    “滚你的!不要脸!别挡着老娘!三郎!!你就收了小女子吧!奴婢愿为你生一窝的麒麟子”

    “这秦三爷呀,听说唱的都听出茧子来喽!今日一见真容,却有些失望呐没有一丈那么高嘛!”

    “一群愚夫!秦三爷的名号那是铁打实的,黑白两道哪个不给面儿?那是义侠还是大善人!”

    “秦三爷了得,一出场的风头就盖过所有人,什么大官人大商人都得靠边站。这是个人物呀!终于一睹风采,也不枉此行。”

    官兵制止不住疯狂的人潮,终究还是要主人家出来安抚,秦风以宾客的身份向现场百姓民众,发放了几百个红包,豪爽而幽默的言谈举止让人潮停止了骚动,个人魅力再次得到了展现,得以让剪彩仪式继续下去。

    剪过花球,敬过天地皇恩,土地爷财神爷各方神仙,这才开迎大门欢邀宾客,浩浩荡荡的进入主楼“万香楼”大厅。

    “哎呀!三爷,慢待了!陆某这才抽出身来向您问安。”

    陆仁贾肥厚的双手紧握秦风,这不合乎寻常礼仪。

    这种问候方式还是秦风带出来的,故而也就一笑而过:“老陆说这话就显得见外,你我还需这般客套?不过,这种场合大家还是谨慎一些为好。陆老板,这大楼总归是开了业,那后面的生意就得劳烦你多多照看了。”

    “嘿!谨遵三爷的嘱托,这仙鸯阁就如一颗铁钉必定牢牢的钉在金陵!成为金陵的风向标,那是指日可待啊!”

第五章:秦三爷() 
历朝历代重农抑商,商人的排位还不如普通民籍。时至明朝,依然如此,士农工商排于末位,甚至还一度归于贱民一类。可随着地位、财富和社会关系的特殊化,实则比普通百姓还是好了许多,特别是有功名在身的商贾,在商场更是如鱼得水。

    陆仁贾是嘉靖十二年的举人出身,多年商场的浸淫早就修成心得,自知官场水深,考得一介功名也利于商界的博弈。

    当年只是一个小小的贸易商行,得高人指点转战酒食业,积累资本开起酒楼逐渐做大。他心知肚明,若不没有秦三爷,以他的本事绝然是开不起“仙鸯阁”,再过二十年也不行,换做其他大商贾即使有这样的财力,受于各方面限制成事的机率也微乎其微。

    这可是多家大商帮联手筹划三年,调动巨大的资源人脉,在官府的批章准予下方能完成的大工程。毕竟是将民营的乐姬编入教坊司乐籍,在当时来讲可谓是困难重重。

    何况顶着“大江南北第一大”酒楼的名头,明摆着是要和金陵老牌十六楼抢生意来着。虽说在宣德年间,曾大力整肃“国立倡寮”,撤销两京十六楼。沉寂了两朝之后,逐渐又重新开设,直至正德朝,历经一百多年的十六楼改头换面,再度回复了往时的盛况。

    仙鸯阁是与众不同的,它的不同在于——你没有的我有,你有的我比你更好。没有最贵的,只有最好的。

    躯干是搭建起来了,可这就已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最重要的肉身与灵魂的塑造,最终还是秦风这个发起人,完成了最复杂最艰难的构造部分。

    而他,就是仙鸯阁庞大后台的轴心。

    主楼“万香楼”大厅中央,临时搭建的戏台之上,酒楼力捧的四大花旦之一“歌乐师”白晴,以一曲重新编制的“高山流水”作为开序,掀起当晚第一浪**。

    手抚瑶琴的白晴,人如其名肤色白哲秀美,清晴动人。白纱褶裙轻舞扬,红长绿袖玉纤手。琴声音调时而浑厚淳朴、慷慨激昂,时而清亮柔美,配合编制了歌唱部分,由深沉内在而纤巧秀美不断转换的曲风。

    借意琴音,加上歌词完美的展现这一名曲旧曲新作的韵味。道尽了人心之中的“巍峨高山…追逐至高的功名,磅礴大志”、“洋洋流水…红尘凡事的轮回,随波逐流”、“友谊…知己与知音难觅”,别有一番新意浅显易懂,又能直入人心的含意。

    自成一格的白晴,曲风唱功柔和与浑厚并重,声色清丽淡雅、神貌动人实则是功底深厚,难得一觅的歌姬乐师。

    一曲唱罢,人去台撤。

    满席宾客们意犹未尽,挽留再来一曲的呼声彼起彼落。

    宽敞的大厅内,响起了乐舞,只是这一次并没有什么花旦、头牌现身献艺,仅仅是普通的乐师与舞女们在伴乐。

    说白了,这就是一种商业噱头,今晚只是开业宴席并不打算招客,酒水一概免费。歌舞杂技表演嘛,那是仙鸯阁的招牌生意,怎可随意就抛头露面,那岂不是失去了新鲜新奇感?

    四大花旦、四大小生、十二女倌,花魁头牌竞标赛

    光是听名字,就已经让人心痒难耐!

    笙歌一夜至子时,潮起潮落喧闹声渐渐散去,宾客们纵有不舍也只得归去,人人挂着贪婪的面色,满心期待明日的夜幕快快降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哈哈,三爷!陆某以茶代酒,敬您一爵!”万香楼五层书房,案席上两人对坐,陆仁贾圆润的红脸带着些酒意,清风得意的举着白瓷茶杯。

    秦风会心一笑,与他对碰一杯。

    “这雨秋白茶嫩香甘爽,入舌滑润,难不成是”

    “乃是今秋第一手!从福鼎太姥山贡眉中取出,特意制成芽茶献给三爷。这第一手贡眉至今,还在运往京师的路上呐。”

    “哦?那可是难得的珍品。”秦风好茶,众所周知。

    “知道三爷偏爱白芽茶、龙井,这不都给您备好了吗!”陆仁贾随手指指,边上放着的几个木盒子。

    “陆老板费心,我收下便是。多谢!”

    “哟哟,哪儿的话!三爷还是唤某为老陆吧,这样听着舒畅。陆某献三爷的远远不及三爷赠陆某的!今生无以为报,但凭三爷一句话陆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好!秦风这记下了!你我无愧彼此,一生富贵携手共进退。”

    面对秦风伸出的手掌,陆仁贾毫不犹豫也伸出手掌,与之合击连拍三下。

    这样的仪式或是常事,两人这几年来已经做出无数次,目的就是要对方记住自己的誓言和承诺,而这个恰恰是秦风最为注重的个人品德。

    说了便要做,做了便要守,守了便要认。

    “三爷,礼部、府衙、锦衣卫、教坊司诸多衙门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有些碍着面子不方便露脸的大人和贵人们,人不到可心意也都到了。只是还有几位,陆某不太敢确定。”话到此时,陆仁贾捻捻自个的山羊胡,粗厚的胡须明显修剪过,摸起来发出“呲呲”声。

    “指的可是张治、潘闵之辈?”

    陆仁贾点点头肃然道:“这二人刚正不阿,特别是潘大人对咱似乎有所偏见。过去一年,屡屡给咱设下限制,若不是章程齐全赖以各衙通力,也入不得这金陵城呀!”

    秦风淡然一笑:“张治贵为吏部尚书,南京六部之首辅,心在朝廷不会与我等市井商贾有过多结交,这是正常之事。至于那位潘知州,我倒认为是个人物。这样处处按规矩办事的州官,我反而敬重之。倒是那位督宪曹大人,胃口颇是不小。”

    “哼!此人与王珪尧乃是一丘之貉!若不是三爷事先交过底,陆某还心存侥幸。曹、王二人是朝廷钦命的地方二三品大员,委以重任总领一方却不以朝廷使命为重,借权务之便私下聚敛无厌,实则是豺狼之徒啊!”

    秦风玩弄着手中的香杯,意有所指的说道:“曹出至严党,本就是一头恶犬。恶犬放风就变狼,只不过是一头披着狼皮的看家犬罢了。王府尹可是从知县一路爬上去,政绩是有目共睹的,这人性呀最经不得纸醉金迷的敲打。本性若恶,一旦身居高位,随之也就表露无遗。这金陵城终究是王裔权贵的浮华之地,普通百姓也只得委身求存。”

    陆仁贾颇为沉重的说道:“据北地传来的消息,夏首辅被捕入狱,曾铣被斩首,其余被牵连人等流放充军。唉,看来就如三爷所说,严党已然是羽翼丰满,操控朝廷那是迟早的事。”

    “唔,收复河套谈何容易夏老这是自讨苦吃,也怨不得他人。一人死一人生,世间红尘凡事,不过如此。我等作为旁观者,闲时无聊可以戏言几句。但是,以此范例当以为鉴,日后有心做事,切不可犯同样的愚蠢。”

    “那赵文华”

    秦风笑言:“老严义子,可以好好栽培,他日用得上。特别在海商一事,大有文章可作。那些台面下的事老陆大不必分心,只要专注好台面上的应酬即可。商贾不涉政,你懂得的。”

    陆仁贾眼光一闪,干笑几声回道:“陆某孟浪了,也就在三爷面前才敢如此阔谈。与三爷阔别一岁,重逢再见难免多言了几句,抱歉抱歉!”

    秦风摆摆手说道:“慎重一些总是没错,陆兄的能耐秦某还是相信的。赵文华之辈,我自有应付的法子。好啦,不说这些恼人的事。我俩再叙叙心里话,知道你憋了一年的怨气,尽管把苦水都倒出来吧。”

    “哈哈三爷这是哪儿的话?倒是苦水二字颇为贴切,见着您陆某只有高兴啊!”

第六章:礼字为先() 
自从入八月,南京城便处于景象繁盛、气氛异常活跃之中。

    当中有仙鸯阁的开业,引发的一轮娱乐业旺盛**。另一个就是秋试,科考盛事带动全民关注的热潮。

    初九之后,第一轮考试完毕,各地云集而来的学子聚成一条人潮,缓慢步出江南贡院。其中,有人忧愁亦有人喜泣,喜怒哀乐诸多情愫一一展现。

    这只不过是第一场,十二、十五日的两场科考,才是重头戏。

    压力之下,看见的是实力也是人心。最经不住考验的人心,在首轮里,就能一眼见高低。

    淮河上游,夜色暮粹灯火璀璨,缓缓漂下一艘青绿色画舫,三层高的楼阁上四处绘制了精美细腻的人物盛乐图,装饰华丽隐出一道道翠绿光影,将附近的游船相继比了下去,以致其他画舫无一不避开同行的轨道。

    “哈哈秦先生好气派!如此楼船金陵之内,只怕不出其二啊!”楼阁内正坐的一名方脸大耳中年男士,竖着大拇指直爽的说道。

    “那是,此舫造价只怕不菲吧。呵呵!淮河乃是风多浪涌之江河,赵某安坐如平地,尚无半点不适之感。可见此舫不仅物美,船工构体更是上等之作。方才略观几眼,舱内许多构件与船体也异于寻常。观其物察其人秦先生果如奇人,令人倍加惊叹。”

    说这话的人正是赵文华,一副斯文儒士的打扮,面色清秀眨一看颇有些一表人才的模样。若不是昨夜见过此人在夜场里的表现,还真觉得他是一位清流儒者。

    自少,这家伙刚刚从嘴里吐出来的那几句人话,多少让秦风有些刮目相看。虽然年过四十,却以地方五品官混到结识严世藩,从而受到严嵩的赏识收为义子,在朝中左右逢源必然有他的本事,日后仕途上的升迁自然不在话下。

    开口便是钱,看自己的瞳目都像极了那五铢钱。用两枚挂在眼眶里的五铢钱当眼珠子,无论这人外表如何斯文温雅,骨子里的贪婪已然变成了**的骨髓。

    曹海这位身兼数职的高官,虽然地方实权不多,可在南直隶的文官之中可谓品衔最高的。此时短短的一句话中,连带讽刺、轻蔑、恐吓、捧杀的意味。看似毫无芥蒂,磊落大方,可一个地方二品大员以这样的话语,赞赏一个江湖中人,那还不是捧杀?

    狡诈之人必有多面性,勿论是好是坏,人尚不能以善恶简单区分,还得看本质与实际情况。秦风自认不是好人,也不是善人,更多时候自己还迷恋于坏人逞恶的那份爽快感。

    秦风自然是明白的,带着歉意陪笑说道:“督抚大人、赵大人,二位这是折煞秦某呀,煌煌金陵都城,王裔贵绅可谓富甲天下,秦某区区一介青衣初来咋到,怎能与京贵们比划?闻得督抚大人一言,幡然醒悟。不若将此舫托管与曹督抚,既可为坐舟亦可为巡舫,以解秦某之困不知可否?”

    “呃?这”曹海双眉一皱,手掌已轻轻上下捻动着胡须,眼睛四十五度角斜视桌角,故作沉思不言。

    “唔!好,妙啊!好在托管二字,妙在巡视之用。此舫只需覆上一层面板,即可遮掩浮华与普通船舟无异,用作巡防坐舟。曹大人今后不必遭仓衙旧船之苦,每每巡督仓粮转运、抚察漕库仓储之时,亦能妥善用之。而秦先生,也能避免流言蜚语的烦扰,可谓一举两得呀!”居右而坐的罗龙文,急不可待的连连称赞,暗示的言辞再明显不过。

    赵文华、罗龙文一左一右,捧着曹海猛拍马屁功,话语点到痒处怎么听都舒畅。这罗龙文原本就是纨绔出身,在歙县世代以制墨致富,是桐城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早几年,投于严府任幕宾,以巨资在朝廷捐得中书舍人一职,被严世藩视为心腹。

    罗家也有画舫,光是订价都要几百两银子,只是远远及不上这艘“青媚”号。即使是西湖苏杭那些豪门世家,也未必拥有这般精良华丽的游船。

    这艘画舫价值在三千两银子之上!在江浙,随时可以抬高一到数倍卖出,“瑞隆祥商行”的船行名号,制作水准近年来,口碑品质算得上是绝佳。建造的各式游船各有千秋,绝无同款仅此独一。好这一口的豪门世家,苏杭之地多不胜数,沽价三倍,也未必不可。

    这个价抵得上一处三进大宅院,秦风摆明了是要白送。

    “对呀,对呀!秦先生的一番美意,曹大人可得成人之美才好。”赵文华附和笑言。

    “哈哈如此说来,本督抚就却之不恭了!秦先生能有这番觉悟,本督抚很欣慰。识大体,懂规矩,有见识果然是江湖大人物,豪爽!”曹海的笑声如铜鼓,几乎能借着风声传出数丈之外,不笑的大声一些似乎还显不出他的威严和豪迈。

    在秦风耳中,却像只癞蛤蟆在发情呼唤

    酒过三巡,品过佳肴,四人唯独秦风略显酒意,脸色白中透红。“白仙台”出品的烈酒精纯,香醇绝味,三年之内占据了大明酿酒业两成的市场,畅销各地,依旧是出自瑞隆祥旗下的酒坊。

    烈酒,在曹海三人面前不算什么,可这白仙台似乎有种能摄人心神,迷人心智的酒力。拥四海酒量也抵挡不住这绝品美酒的诱惑力,他们并未醉,但却想醉,似醉非醉、飘飘欲仙的令人迷离迷失。

    “好酒啊!不过三杯,老夫竟有些醉意,却又不似醉。这酒妙不可言,至从喝过这白仙台,老夫就视其他酒为糟糠!”曹海颇为随意的侧靠在凭几上,心情彻底的放松下来,还擒住前来斟酒丫鬟的小手,死死不撒开。眼神肢体颇多挑衅无礼,若不是秦风干咳几声,在众人猥琐的目光下,才停止猥琐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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