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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娥眉微蹙,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将身前几人丢得远远的,然后与第五安继续逛逛大街。见第五安静立不语,拿不准他心中所想,到底还是忍住没动。
过得大半柱香时间,第五安尚未想好如何向朱棣说道,见围观百姓纷纷向两侧退开,蹭蹭冒出一队军卒。
军卒两人一行,约百十来人。
郑关西侧身让军卒冲来,口中叫道:“此两人是北元细作,兄弟们将其擒下!此乃大功一件…… 。 ”话未说完,却觉眼前一花,瞬时有些做梦的错觉。
此种错觉让郑关西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幼时,正蹲在家门口那棵老槐树下鼓着腮帮子吹一群蚂蚁。
自己还是自己,冲在前面的二十余名军卒兄弟却像是变成了小小的蚂蚁,被吹得倒飞起来,散落一地。
郑关西瞪眼瞧着,见那名蔚蓝长衫的年轻男子左臂微曲贴于后背,右拳虚握倚于腰前,身形像铁枪一样笔挺,立于地上二十余名军卒兄弟之间,像是立于漂浮在海上的船头,平静地欣赏着海上风光。
郑关西心中一片骇然,既然自己竟是没有看清那人如何动作,想来必是遇着了高人。当是招呼余下的兄弟继续上前,还是丢尽面子而打道回府?
正自为难,他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平和而威严,道:“擅调军卒出营,此乃死罪!”
…………
谢贵、张昺虽然来北平不过数日,但锦上花酒楼已将其视为贵宾,安排在三楼最精致的雅室。
谁让人家是北平都指挥使司的指挥使和北平布政使司的左布政使呢?
谢、张二人对锦上花的安排甚为满意,因为今日接待的人是昨日深夜方至北平的张信。
张信只是被任命为北平都指挥使司的佥事,但谢贵、张昺知道这个佥事与其他同知、佥事不一样,因为其身上揣有重要使命,与自己身上的使命一样。
简言之,三人的使命便是到北平暗中监视燕王朱棣的动向。
谢、张二人不用多说,皇上旨意便是一切,不折不扣地执行便是。
张信则有些纠结,是以迟来数日。
之所以纠结,一则张信曾是燕王属下,随其多次征伐残元。张信被燕王的勇谋和保家卫国的大义所折服,认为其与其他大多数纸醉金迷的亲王完全不是一种人,对其颇为钦佩。
二则,张信听到黄子澄说明荐他来北平的意图和所负职责后,不自觉地便想到海门卫那个夜晚,想到第五安那句酒后胡言,心中更是犹豫欲却。
但黄子澄哪里容许自己推荐的人辞却?自是语重心长地反复陈叙到北平的重要,以及忤逆皇上旨意的后果,最终令张信不得不前来北平上任。
之前三人相识,但交往平凡。此时因系着相同的使命,故而有种同志同仁的亲切感,至少谢、张二人有。
谢贵捋须叹道:“张佥事来了便好,否则以我一人之力,欲整顿都指挥使司却有些困难。”
张信道:“谢指挥使奉圣意掌指挥使司之事,自当令出将受,难不成还有人胆敢不从?再者,我不过佥事之职,岂能当此大用?”
张昺道:“张佥事有所不知,北平府乃燕王王城所在,城中大小事务的定夺均以燕王府意思为准,不说都指挥使司,便是我承宣布政使司,亦是空有其名。”
谢贵道:“不错。我虽然上任仅数日,却也发现问题所在,则是下面卫所将卒多与燕王府有来往,且军纪涣散、毫无斗志。”
张昺道:“便说今日,我听得前卫下属一个小小的百户,竟然亦在此请宴庆寿,何其荒唐?”忽地声音一低,再道:“倘或事起,此等军卒如何面对那边的虎狼之师?”
第七十章 似有人报信()
张信迟疑道:“听闻那边不过八百甲士,使司则下辖三卫,加上戊城共计七卫,军卒三万有余。纵然战力平平,也不自于不敌罢?”
张昺道:“兵力相差固然悬殊,可我们担心这三万多军卒待战事起后,或迫于其威,或亲于其情,结果尽数降了那边。张佥事,听闻你领兵有方,指挥使之意便是让你速速整兵,以防万一。”
张信恍然,点头道:“北平九门须严控于手,请指挥使尽快任命忠心将卒。只要控制住九门,北平便成瓮城。至于整军一事,我明日便开始着手。”
谢、张二人终是长松一口气,再与张信端杯请酒。却闻着窗外闹声纷纷,张昺踱至窗前,皱眉道:“瞧瞧,这便是使司下面的军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斗殴,成何体统?”
谢贵笑道:“今日且由着他们去,待张佥事安顿下来,明日再去好好收拾他们。”
三人再饮,语谈之声却渐渐小了下去。
过得一柱香功夫,窗外又是一阵嚣闹,张信亲到窗前一瞧,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赶紧与谢、张二人托个辞,速速出了酒楼。
…………
郑关西清楚擅调军卒的后果,禁不住暗暗一惊。回头见人群中踱出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却是平服,心中疑惑,试探道:“你又是何人?”
第五安一心想把事情闹大些,正等着军卒再度挥刀上前,并未注意周围情形。猛地听着那道声音亦是颇为吃惊,侧头一看,喜道:“张指挥使?你何时到了北平?”
来人正是张信,他在酒楼上便瞧着人群中是第五安,心中瞬时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此时虽是喝斥郑关西,但张信的眼睛却是一直瞧着第五安。四目相接,便弃郑关西而不顾,径直走上前去,笑道:“第五兄弟,别来无恙?”
郑关西身为都指挥使司前卫下属一名百户,自然无缘与正二品的指挥使打交道,只知道数日前来了名新指挥。
此时不知第五安将张信叫的却是海门卫指挥使,倒是想着先前那人话中的威严,便暗自将张信误认作新来的都指挥使司指挥使。
念头及些,郑关西面如土色,有心与张信见礼认罪,但见其不理不睬,便赶紧示意一众军卒悄悄溜走。心中只盼新指挥使忘了自己这幅面容,或者干脆把自己当作一个屁给放了。
张信不在意郑关西的去留,反正他是跑得过初一也跑不过十五,倒是与第五安叙叙旧才重要。于是一边示意围观百姓散去,一边与第五安边走边说,站到一棵树荫下。
静女觉得张信有些面熟,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见第五安对那人甚是热情,却也知道他是第五安的友人。既然是第五安的友人,自己当然要对人家和颜悦色一些。
张信曾在海门卫与静女见过一次,然则那次是与落雁七侠多人同宴,且时隔久远,亦是记不得。
瞧着静女向自己笑而行礼,张信不能失了礼节,问道:“这位姑娘却是……”
第五安本以为张信记得静女,闻言却有些诧异,道:“你不记得?我们……”
静女很清楚地记得昨夜朱棣的表现,害怕张信这个友人又是不分场合地说出什么贤伉俪来,便抢先说道:“我们尚未成亲!”
见张信发怔,第五安亦是面带窘迫,静女暗恼:“此人连这话的意思都弄不明白?难怪当不了燕王那么大的官!”
张信一怔之后便也恍然,强忍笑意,礼道:“原来是弟妹,幸会幸会!”
静女赶紧低下了头,虽然暗自腹诽弟妹不及贤伉俪高雅,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第五安不愿在此问题上纠缠,问道:“张指挥使,你到北平可是有事?”
张信闻言一叹,道:“一言难尽呐。你又是何日到得北平,且住在何处?若是尚未寻下客栈,不如到宅下歇身罢。”
第五安道:“多谢张指挥使好意,我是昨日刚到,却已借住燕王府。”
张信微微一怔,道:“燕王府?燕王……可好?”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血战海门卫那个夜晚。
当时众人饮酒皆无事,独第五安大醉。张信扶他之时却听得他说了一句振聋发聩的话,至今记忆犹新。
天下太平言之尚早,须知王气在燕啊!
虽然暗自提醒自己将其作为第五安的酒后胡言,但张信始终抹不去这段记忆。
此时听得第五安住在燕王府,张信不禁将这句话提次提上心头,暗道:“落雁门那几位好汉极为推崇他,黄子澄亦多次提及他,而且他确实不是寻常人等。为什么那夜会酒后胡言……难道是有意而为?”
第五安见张信问及朱棣,且面色又显凝重,心中难免奇怪。稍稍想过,脑中似乎又有些后世记忆涌现,半晌暗道:“朱棣是如何反的?好像……。”忽地一惊,心道:“张信?对,应该是有人提前给他通风报信啊。”
第五安一直苦于找不到时机提醒朱棣靖靖之役马上要开打了,此时想到通风报信定能让朱棣警醒,心中不免激动,笑道:“燕王好与不好,张指挥使去拜访一下不就可知?”
张信心中亦是一动,觉得第五安似是话中有话,口中说道:“到北平自然应当拜望燕王,只是我刚刚上任,诸事繁杂,等空闲下来必然前往拜谒。”
第五安虽然有所猜测,到底拿不准是不是张信给朱棣报信,便认为此时不宜多说。张信口中轻描淡写,但听到第五安之言后心中已是十分翻腾,是以闲聊片刻便与第五安相辞,只约改日再聚。
第五安与静女换处吃了午食,却再无闲逛心思。想着道衍多半会到燕王府,便与静女向燕王府返回。
行至王府后巷,正遇卢余率着十余军卒迎面而来。
卢余瞧着第五安二人,先惊后喜,指着第五安嚷道:“兄弟们,就是他!快快将其拿下……。。切莫伤了那女子。”
此十数军卒正属燕王府八百甲士之列,既能被朱棣千方百计留存府中,自是忠勇之士。内心颇为反感卢余这等纨绔子弟的不良行径,但无奈于他的父亲是指挥使。
听着卢余叫嚷,十数军卒蹭蹭前来。眼中瞟着第五安二人并非凶悍之人,便连刀都没有拔出,只想着赤手将其擒下交差便可。
同是卢余这声叫嚷,第五安听着却是极喜。如果真有人给朱棣报信的话,当然就不用自己闹出动静来。但问题是自己并不能肯定这报信之人是不是张信,所以还是要抓住眼前的机会。
一门心思,两手准备。
念头及此,第五安不待军卒近身便主动掠上前去,左冲右突,眨眼便将十余军卒掀翻在地。
众军卒不防如此结果,诧异之下却又生出战意,纷纷起身拔刀,向第五安猛扑过来。
值此,军卒身后十数步远的院门内出来两人,第五安瞟着衣衫甲胄似不是普通之人,心中忽有决策,内气凝于掌间,向着十数军卒一掌拍去。
此掌看似无奇,甚至地面石板上的尘屑落叶亦纹丝不动。而众军卒却感觉身前像是涌来一道无形的海浪,不由自主地身形一滞,紧接着踉跄后退,竟无人一止得往脚步。
卢余在军卒身后尚有数步之距离,见军卒突然后退,以为其心虚胆怯,心中盛怒,抬腿便向着最后一名军卒屁股踢去。足尖尚触及军卒,便感觉到身前突然涌来一股冲击,当即腿下一软后仰倒地。
与此同时,十数军卒终是稳不住身形,纷纷后仰倒地。不巧最后一名军卒手中长刀斜划,正好刺中卢余大腿。
卢余何曾吃得这般痛楚,当即哇的一声惨叫。军卒骇然回头,见自己长刀刺中卢余,心中亦有些惊惧。
却在此时,刚从门内出来的一人指着第五安厉喝道:“放肆!你乃何人,竟敢在燕王府外行凶?”
第七十一章 这事闹大了()
众军卒听到声音面色陡变,纷纷起身相避,又赶紧将卢余扶将起来。
此人正是燕王府护卫指挥使卢振,其身侧之人则是王府长史葛诚。
葛诚最先被李景隆重金收买,在其牵线斡旋下,卢振亦暗叛朱棣。为谨慎起见,二人仅觅得属下百户倪谅一人为传信跑腿之人。
倪谅随世子等人京师,卢、葛二人便让其将朱棣装病一事递给李景隆。但世子等人回北平,却不见倪谅回来,且又一时与李景隆搭不上消息,二人心中难免有些猜测和不安。
今日午时,二人再度密谈,商量着如何与李景隆取得联系,不想卢余一脸哭丧地回来说被人殴打。
卢振仅有卢余一个儿子,素来十分宠爱,又值心情烦燥,当即喝令左右军卒将殴打卢余之人擒来。
葛诚却知眼下正是风雨将至之时,诸般行事当低调为宜,便将卢振一番劝说。卢振怒气散去,亦觉此事不妥。又深知自己这个独子性情,手下军卒定是不能将其唤回,便赶紧亲自追出院来。
刚出得护卫后院,卢振便见着第五安无甚奇特的一掌拍出,而手下十余军卒竟齐齐后退,像合伙演戏法一样,心中顿时气恼。
一念尚未转尽,又见卢余被伤,卢振再也按捺不住,一腔怒火腾地上脑,厉喝一声便大步上前,同时拔出长刀,欲亲自出手。
葛诚情知不妙,赶紧跟上,边走边劝说卢振,只道此时万万不宜生出意外,望请息怒等等。
卢余此时大腿血流不止,惨叫连连。见着父亲出来,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依仗。无意瞟见静女,便又像忽地忘了痛,张嘴而无声。
静女自然不担心军卒会将第五安怎么样,于是一直当巷而立,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到底意欲何为。却忽略了此时已至未时,太阳偏西,阳光正好从身后照下,已然让自己纱裙透影。
卢余瞧着静女纱裙下的曼妙身形,脑子一热,突然喝道:“快快,将那女子擒下,那是我的女人!”
众军卒听得卢余让其擒一个弱女子,心中千百个不愿,但见指挥使并未出言阻止,只好面面相觑,慢腾腾向静女走去。
静女今日心情极好,全因第五安昨夜一句“作我的女人罢”。
先时虽一再被卢余打扰,却也仅是对其印象不好而已。但听得卢余这声“那是我的女人”,静女不由得怒火陡起。身形遽然而动,从数名军卒中穿闪而去,抬手便给卢余一个响亮的巴掌。
卢余但觉眼前一花,脸上便是一阵火辣,当场怔住。卢振正经过卢余身侧,却是瞧得分明。见儿子受伤还挨掴,脑子一热便挥刀向静女砍去。
静女余光瞟着刀光,探手将身侧一名军卒手中长刀夺来,迎面砍下。
第五安见门中出来的二人向自己奔来,心中正自盘算如何再起些冲突,以便直接面陈朱棣。听得卢余那声叫嚷亦是微恼,见静女已然掠身而去,便止了脚步。
不想卢振突然向静女挥刀,第五安情急之下便顾不上隐瞒身手,抬手便将乾象指嗖地射出。
只闻得一声脆响,卢振手中长刀被乾象指的剑气弹成两断,刀尖疾射而出。恰值葛诚见卢振挥刀,赶紧跨上前来欲劝阻,却赶巧不巧地让刀尖刺进左胸。
静女一刀砍下,只欲将卢振长刀震开,并未想着要将其置于死地。但手起刀落,竟然没有受到任何阻挡,刀尖已从卢振颈上划过。
此皆同一瞬间,时不过眨眼。
众军卒只看见葛诚胸前忽地插着半截刀刃,然后瞪眼倒下;而卢振颈上血喷如柱,亦是萎然倒地,不禁全部怔住。
第五安和静女则有些意外,远远地互瞟一眼,传递着些许无奈。
卢余脸上火辣未消,便见着父亲倒地,惊得白眼直翻;喉间咕噜数声,忽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同时一瘸一拐地向巷子前方跑去。
静女走至第五安身前,颇有些难为情,低声说道:“我们是客人,却杀了主人的人,怎么好意思?”
第五安艰难咽下口水,道:“事出意外……无论如何,也当向燕王说清楚。”说罢与静女顺着卢余跑的方向而去。
众军卒此时方反应过来卢指挥使和葛长史被人杀了,纷纷向第五安二人涌来。见二人突然转身而走,均是一怔。回过神来又发现自己竟怯于与二人交手,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一番窃语,二名军卒跑回后院通传消息,其余人则紧紧跟随第五安二人,以防其逃窜。
及至燕王府大门,众军卒骇然见第五安二人与门人行礼后便径直入了府,而门人亦是一脸识得二人的模样。
待不见第五安二人身影,一名军卒上前探问,门人笑而告之先前两人乃燕王客人,那男子更是道衍太师的大师兄。
众军卒瞪眼互视,暗自想到:这事闹大了!
…………
道衍至燕王府后,得知第五安已然出府,便与朱棣于厅中饮茶等候。除却叙说数年不见的想念外,道衍还想与第五安聊一聊如何帮助燕王的具体事宜。
朱棣不忘江湖上那位小灵通,笑道:“太师,不何二师兄何时能至北平?”
道衍摇头笑道:“殿下莫急,我师父回了消息,说是我那位二师兄犯了桃花劫,正四处躲一女子。据说现在在真定一带,他已托人带了话去。”
朱棣哈哈大笑,道:“看来这位二师兄亦是性情中人。”复又低声道:“幸亏卢、葛二人不是女子,否则二师兄如何从他们身上探得消息?怕是躲也躲也不及啊。”
道衍自知朱棣心意,笑道:“此二人极为重要,便果真是女子,我亦劝二师兄日日监视,不离半分,岂能躲着他们?”
值此,下人通报朱棣,说是卢余求见。
朱棣素来不喜卢振这个儿子,闻言便将眉头一皱,道:“真是说不得,正谈着老子,儿子便来了。我正与太师议事……”听得厅外哭声凄惨,心中见疑,到底还是令下人将卢余带了进来。
卢余见着朱棣便扑通一声跪下,大呼救命。
朱棣见卢余满身是血,心中微惊,道:“发生了何事?”
卢余哭道:“求燕王作主,我父亲与葛长史被人杀了!”
道衍心中咯噔一下,见朱棣面色一沉,厉声问道:“何人所为?”
卢余茫然摇头,道:“姓名不知,只知是一名身着蔚蓝长衫的年轻男子和一名身着湖蓝长裙的女子……”
道衍心中再咯噔一下,见朱棣满脸狐色地看向自己,只得摇头表示不知。
值此,下人又报第五公子和静女姑娘求见。
…………
第五安虽然不知先前错杀二人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