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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1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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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朋友的公司做秘书,小锋则重新找了份工作,上班还不到两个月。 
  二三十分钟的功夫,表妹出现在门口。 
  “挺快的嘛。”我为她打开防盗门。看她包也没带,眼睛肿肿的,进来换上苏海的拖鞋,一句话也没说,便顺势靠在沙发上。 
  我抬头看钟,快四点了:“一天没吃饭了吧,待会儿我来做。” 
  “不饿。” 
  “喝茶还是咖啡?” 
  “不用。” 
  第一次见到表妹忧伤的表情,我有些不习惯。有时候,亲戚和朋友还不一样,不能什么事情都谈,感情方面我们并不了解对方。看得出,她同样也有些不习惯,却仍然无法控制自己。此时此刻,倾诉成为第一需要。 
  隔着洁白的双人床,我在梳妆台前的小凳子上坐下,从烟盒里取出一支圣罗兰,点上:“那女孩是小锋以前的同学?” 
  她摇摇头:“现在的同事。”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他们在顺电家居广场闲逛时,小锋手机响了,一看号码,表情就有些不自然,然后走到离方园几米远的门口去听,方园装着没事。后来两人到餐厅里吃饭,小锋说餐厅里好热,出去透透气。气透了不到十秒钟,小锋拿出手机拨号。方园正张大耳朵,一听不对头,立马跑上前,去抢小锋的手机,小锋慌忙之中赶紧销掉号码。面对一米八六的陈小锋,方园质问她是谁,陈小锋支支吾吾,两人当场吵了起来。回到家里,更是不亦乐乎。在方园的紧逼下,小锋坦白是同事,比他大一岁,彼此印象可以,只不过请她吃过两次饭,甚至还坦言那姑娘和男友刚吹了。这可把方园气得个半死,两人僵持了一个晚上,最后方园给小锋出了道选择题:A。离开那家公司;B。咱们分手。陈小锋在没有作任何选择的情况下,大清早就去公司加班了。悲痛欲绝之中,方园疲惫地躺了一天,直到下午,小锋也没有给她打电话。这时,她想到了我。 
  表妹边说边用手背揩着眼泪:“其实,他刚进这家公司几天,我就有点放心不下,但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只是隐约有某种感觉。你说我这两个月瘦了,在减肥,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心情不好,烦得要命。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打开梳妆台的小抽屉,拿出一包纸巾,扔给方园:“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非要小锋二选一不可?” 
  “一想到他们天天见面就恶心。” 
  “你觉得不在一起上班问题就解决了吗?” 
  “我又觉得小锋一直对我挺照顾的,都这么多年了,你说分开吧,那感觉简直跟离婚没有两样。” 
  我接着又点燃一根烟,面对失落的方园,想到当年自己和男友分开那段时间,的确很痛苦。我常常深夜还在楼下看他房里有没有灯,毫无道理地朝他房间打电话,看他回来没有,总是期待他给我打电话,月初老是担心他的房租水电费交了没有,管理处会不会停他的电,是不是又有一大堆衣服没洗,牙膏纸巾用完了没有,晚上那床小被子薄不薄,要不要送一床毛巾被过去……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他告诉我,从一开始,他就预感我们会分手的,所以始终不敢积极地投入。感谢他说出了大实话,正是这句大实话让我对过去的感情再也没有牵挂。直到一年后,我认识了苏海。 
  这时表妹的手机响了,我猜肯定是陈小锋,没想到是她爸。她接完电话,我问:“跟你家里说了。” 
  “心里难受就跟我爸说了。” 
  “你父母肯定都着急死了。女儿在外面受人欺负,那还了得。你爸什么意思?” 
  “他教我自立一点,不要事事依赖小锋。”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有必要跟你父母汇报吗?你妈肯定觉都睡不着。”想当年,我和阿勇同居两年,父母一点都不知道。我不想父母为我操些不必要的心。宁可每次打电话时,听妈妈训几句,诸如怎么还没朋友,都多大了,你要体谅大人的心情之类。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与一段没有把握的爱情同居着,那才真让他们脸面丢尽。还是一个人默默地流泪吧,该过去的总算过去了。当然,方园不知道我这档子事。 
  “你说我该怎么办?” 
  “依我看,小锋将情况跟你交待了,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就被你扼杀在摇篮里,暂且饶了他吧。你们的感情是不是太顺利了,老天爷特意安排你们经受点风雨。”我停了停,继续说,“其实也没什么可怕,事后说不定感情会来得更牢靠。再说你内心里还那么喜欢小锋,如果两人强行分开,你怎么办?” 
  方园一声不吭,抽出一张纸巾,在手上叠来叠去。 
  我接着说:“这段时间好好相处,过去的事情不要提,如果有一天,你对小锋真的没有感觉了,水到渠成地分开也不迟。没有画上句号的感情可能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即便以后你和别人好了,想起来,也未必心甘。既然四五年都过来了,再多相处几个月,看清一个人,又有什么不好。” 
  方园长叹了一声:“突然觉得做人一点意思都没有。”说完,起身越过床头,坐在我对面的床沿上,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来在手里玩了两下,咔嚓点燃。 
  平时我抽烟她都大惊小怪,叫我少抽点,今天她也情不自禁了。我们边聊边抽,她心情渐渐明亮起来。 
  方园抽了四根烟,突然问我:“你和苏海怎么样?” 
  “还好。我们和你们不同,你们还可以折腾几年。” 
  “听说苏海离过婚。” 
  我本来不打算告诉她这事,害怕她觉得我被人骗了什么的,没想到她都知道了。“是啊。有个五岁的儿子,叫小豹子。” 
  “只要两个人好,这些都无所谓。”今天的方园变得格外开明,一下子就理解了我,以前还深怕她知道我和一个离了婚的人在一起,觉得我疯了。因为我知道,同一个二锅头谈恋爱,绝对不是她的考虑范围。 
  “暂时不要告诉你妈,你妈告诉我妈,她老人家心里肯定不舒服。我想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我父母还不知道我和小锋同居了几年呢。” 
  “哎,在深圳这地方,两个人租两套房子,可能吗?鬼都想得到,只是不说破而已。”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七点多了,苏海敲门,我才起身。从鞋架上拿了双小拖鞋给方园换上,让苏海换上自己的拖鞋。 
  苏海把电视打开,一边问方园近况如何。苏海他吃过饭了。我问方园,熬点白粥,做个酸菜肉末,怎么样。方园说正好。 
  吃饭的时候,苏海看着球赛,看到方园居然还笑得前俯后仰,我也就放心了。吃完饭,方园说有点头晕,可能烟抽多了,跑到卫生间,关上门,里面传来呕吐声,出来用冷水洗了把脸。我说没事吧。她说没事。 
  十点钟,我送方园至222大巴车站,正好赶上末班车。 
   
  洗完澡,我和苏海躺在床上看电影频道放的老片——路遥的《人生》,看着看着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电视屏幕上闪着雪花,都三点了,关掉电视,上了趟卫生间,钻进被窝,怎么也睡不着了。拧亮台灯,看着一旁的苏海鼾声正浓,不忍心把他吵醒,顺手翻着床头的一本东山魁夷的散文。看完一篇,苏海翻了个身,侧身将一只腿压在我身上,我腾出一只手,替他拉了拉被子,接着看下一篇。直到四点半,才重新钻进被窝。 
  早上睁开眼,快十点了,苏海来回地换着电视频道,没一个好看的,就是舍不得关掉。有个做健美操的,看了一分钟不到,又换台,有昨晚球赛重播,苏海这才丢开遥控器,把两个抱枕叠在一起,懒懒地靠在上面。伴着球迷们潮涨潮落的欢呼声,我侧过身,将头躲在苏海臂弯里,右手在他光滑的啤酒肚上磨来磨去。不经意间,手指又碰到他肚脐眼。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的热情一下子降到谷底。放开手,转过身,背朝着他,望着无滋无味的墙壁发呆。苏海一动不动地继续温习着没完没了的球赛。我从堆在床头的一大摞书中抽出一本英汉小词典,随便翻到一页,没滋没味地看起来。看了两个单词,一点意思没有,又合上字典,闭上眼睛,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流走。要是足球也能带给我快乐,生活会不会有所改变?要是苏海不喜欢足球,将会是什么东西代替它?反正那东西绝对不是我。终于,电视里传来比赛还剩最后两分钟的声音,我的心稍稍得到平静。比赛一结束,苏海又开始换台。喂,农村片(我们的共同爱好)。苏海拍了我一下。我抬头看了一眼,方青卓演的《俊俏媳妇开明婆》。这时,苏海一只手从我脖子下面伸过来,扳了扳我的右肩,我顺势翻过身,重新靠在他肩膀上,盯着电视屏幕。不知什么时候,苏海一只手在我赤裸的背上摸来摸去,另一只手拉过我的手,往自己的肚皮下面推,我的手随着他的手顺流而下,在那片单调的激情地带停住,把握着一次生命茁壮成长的过程,内心的涌动随之滚滚而来。真愿意永远停在这里,让这一刻永恒。还不到一分钟,苏海就忍不住了,用力将我的身体朝他身上挪,我稍稍反抗了一下,他猛地压在我身上。真希望它来得再迟一些,不过只要苏海喜欢,怎么样都行。 
  将近中午十二点,我起来将米饭煮上,然后从冰箱里将辣椒、洋葱、大白菜取出来,洗净,放在盆里,又将瘦肉切好,拿了四个鸡蛋,放在砧板上。苏海看完《体育新闻》,冲了个凉,用浴巾擦了擦,背上的水还在流,就一丝不挂地站在厨房里,将煤气炉打开。我从挂衣钩上取了条橡筋裤,递给他,他穿上裤子,裤缝都懒得对正,就开始往锅里倒油。吃饭的时候,苏海问我,北方菜吃得惯吗?我说挺好。我问他这两天跟小豹子打电话了没有。他说没事打什么电话。也没跟你妈打电话吧。懒得跟他们嗦。不到十分钟,饭就吃完了。我从窗台上拿两根牙签,递给他一根。然后拿来烟和烟灰缸,他抽他的云烟,我抽我的圣罗兰。 
  我把厨房收拾干净,坐在沙发上。苏海说下午去客户那里聊聊天,我起身看看墙上的温度计,25℃,然后打开衣柜,取出熨好的裤子和新买的U2短袖T恤,又从床头柜里找出干净袜子给他,然后用丝袜做的擦鞋布将他皮鞋上的灰擦了擦。苏海照了照镜子,用手将头发捋了捋,拿一盒烟放进包里,顺手从杂物篓里拣了个打火机,装进口袋。我说一周七天用了五个打火机了,你知不知道。他问家里还有没有。有是有。那就行了嘛。说着他开门。我一看他的电话号码本丢在枕头边,连忙叫他,他又折回来,将电话号码本丢进包里,走了。 
   
  我打开门窗,关掉电视,将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搅,然后套上牛仔衬衣,带上钱包和钥匙,把门反锁。在楼下建行柜员机上取了一千五,顺便查了一下余额,只剩四千多,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中午邮局没那么多人,我填好电汇单,在简短留言里附上:“爸爸祝小豹子生日快乐!”寄上一千。然后买了根甘蔗,慢悠悠地在回家的路上荡来荡去。正准备上楼,碰到二楼的小宾,问我打不打麻将,三差一。我说待会还有事要出去,下次吧,自个上了楼。 
  回家将洗好的衣服晾在阳台上,心里总觉堵得慌。掐指算一算,近几个月,苏海提成有十多万,加上几年下来我积攒的几万元,另外还有每个月的基本工资,除掉在朋友公司集资的五万,给他们家寄一点钱,股票亏掉一部分,其余基本花完。原来预计上个月底可拿到一笔提成,由于工期朝后推,也不知哪天可以兑现。苏海跑业务,开销必不可少,每天来回跑全是打的,来深圳这么长时间了,从八卦岭到市政府坐几路车都不知道。虽然存折由我保管,但他花钱我从来二话不说。我们也从没有正儿八经谈过钱的事。我从来不想在经济上与亲爱的人发生争执。苏海曾经说过,我们之间在经济上肯定不会有冲突,因为我们都把钱看得很淡。眼看形势紧迫,还得找时间跟苏海如实汇报。 
  我将近半年没上班了,这段时间生活得颇为安逸,苏海还常常鼓励我和邻居打打麻将,出去散散心什么的。其实呆在家里我并没有觉得有多闷,苏海不在的时候,总有一本又一本小说等着我。既然我上不上班苏海无所谓,我自然也无所谓了。比起苏海来,我算是收入微薄,这么多年,替别人打工,也没什么意思。本打算开个服装店什么的,自己干自己的,钱多钱少心里舒坦,不料事情没那么顺利。要是苏海这单提成再拖一个月,我怕撑不住了。前一段时间我还常常同左邻右舍打麻将,最近每次有人叫,总找理由推脱掉。一想到钱的事,总有一股子无形的压力重重地袭来,尤其独自静下来的时候,更是觉得可怕。 
  我洗了个苹果,横卧在沙发上,过细地嚼。吃完了,还不想动,将剩下的苹果核向两米外的纸篓中投去,未中。 
   
  这时电话响了,拿起听筒,又是表妹。 
  “昨晚上没事吧?” 
  “没事。我到家都十点半了,晚上他自己在家做饭。” 
  “他没主动找你聊点什么?” 
  “我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晚上他睡沙发,我睡床。” 
  “真那么严肃。” 
  “要是睡在一起,这事不就这么了了,他至少也得向我认个错什么的。” 
  “真的一句话也没说。” 
  “我根本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早上他问我睡得好不好,我没搭理他。” 
  “好吧,那就看你能坚持多久。” 
  “我自己都没想到昨晚会睡得那么好。刚开始还听他在沙发上翻过来翻过去,我倒在床上看杂志,没想到一下子就睡着了,直到醒来已是大天光。” 
  “今天他没给你打电话?” 
  “他知道我心情不好,没什么好说的,免得自己找难堪。” 
  “其实小锋还是想同你和好,谁都有失足的时候。” 
  “这件事和经济上、工作上出现危机有着本质的区别,性质不一样。” 
  “说不定今天晚上小锋突然跪在你面前求你原谅呢,你可要作好心理准备,不要一下子承受不了。”我开起玩笑来。 
  “绝对不可能,你放心,打死他他也不会。” 
  “这个时代,谁说得准。” 
  “你就别笑话我了。我问你,你遇到过这种事没有?” 
  “没有。” 
  “例如,苏海长期在外应酬,经常回来那么晚,你就没有担心过?” 
  “担心又怎么样,不担心又怎么样。”我不想和表妹扯自己的事。 
  “你还是多提防点,小锋总是说一辈子都会对我好,现在不都反了吗?” 
  我无言以对。心想,如果对苏海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存在了,那我肯定选择分手,我并不想因为年龄大了,就降低标准,潦草嫁人。 
  “哎,陈小锋同志也够倒霉的,还没出手就得打住,你也太雪亮了你。” 
  趁公司老板不在,我们在电话里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有人叫她接传真,她才依依不舍地挂了。 
  想想表妹说得没错,苏海应酬很多,常常深夜两三点才回来。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他的自由空间天大。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有一种孤独感包围着我。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甜言蜜语,也没有宏伟计划。大概在他的思想里,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哎,不想这些也罢,想来想去,永远只会令人伤感。 
   
  现在下午三点,小小的房子一尘不染,暂时不需要再付出体力劳动。苏海基本上不在家里吃晚饭了,自己随便对付就可以。离八点剧场开始还有几个小时,我该干什么。还是打开电脑,上上网吧。 
  将几个人才网搜索了一遍,招聘的单位不少,我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来深圳六年,干了六年的秘书,说好听的秘书是老板的亲信,其实整个一个打杂,工资是比普通职员高一点,可付出的往往是人家的几倍。该干的干,不该干的也得干,上班提前到,下班没个准,八小时以外还得随时准备奉献业余时光。还是找个业务干吧,自由一点。在网上发了几封简历,又打电话联系了几家公司,业务员工资普遍只有一千多一点,然后是提成。工资少倒也正常,反正凭能力吃饭,要是单跑不下来,在公司也呆不了两个月,我的本来就黄得发黑的皮肤才真正冤枉,这种自由的代价他妈的也太沉重了。何况我从来没干过业务,简历里那点营销经历都是瞎编的。还是看看业务助理吧,这样既不需要在炎炎烈日下烧烤,也不需要随时卖命。仔细一看,清一色要求本科以上、英语四级以上、年龄二十八以下,真叫人灰心丧气。一个破业务助理,无外乎收集资料、管理文档、打打字、画画表格,犯得着那么高标准吗,我工作热情、富有经验、讲求效率、不计得失,我软件过硬,你看我行吗?想想存折上显示的都是按四舍五入可以舍掉的零头,还是将就着发出了几封求职信,多少给自己一点莫名的安慰。 
  尽管这种安慰空洞无物、自欺欺人,我仍旧时常迫切地需要它。 
   
  关上电脑,用东洋之花好好地洗了把脸,感觉舒服多了。坐在化妆台前,面对一张毫无生气的脸,不禁悲从中来。拿出好久没用过的高丝收敛水,倒出几滴,轻轻地拍在脸上。待脸上的水干了,又涂了一层高丝维他命C…E霜,我可怜的皮肤也该营养营养了。然后拿出眉毛钳,仔细地将刚刚滋生出来的多余的眉毛一根根连根拔起。再看看雀斑,仍然不少,稀疏地分布在颧骨两侧。抹上一层欧莱雅肤色粉底,果然光泽多了,雀斑看起来不那么明显,稍隔远一点,甚至觉得皮肤还挺滑嫩的。之后涂上浅蓝亮色眼影和黑色睫毛膏,打一点腮红,配上欧莱雅505号口红,看起来年轻多了。打开衣柜,挑了件黑色无袖高领衫,配上低腰牛仔裤,这样既不失白领丽人的精致,又不失城市一族的现代,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把头发理了理,心情一下子明亮起来。抬头看看墙上的壁钟,刚过四点,干点什么。就凭这身打扮,应该出去走走。于是换上黑色皮鞋,咚咚咚咚下楼了。 
  去哪儿呢,朝热闹的好又多超市方向走,买了份特区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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