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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7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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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滚滚浓烟,仿佛失火一般。

    若不是因为没有看见火光,陈军将士真以为这些敌军快船已经着火了,见着对方快速接近自己,许多人做好了准备。

    各弓箭手射出火矢,火矢落到周军快船上却纷纷弹开,看样子船上包了一层硬甲,短时间内不怕火矢。

    双方快船距离在接近,已经不足五十步,此时陈军将士发现对面船只上竟然各自有烟囱,而滚滚浓烟就是从烟囱里冒出来的。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肯定是周军的奇怪武器。

    大战在即,退缩是不可能的了,陈军快船奋勇向前,要拦截来犯之敌,为己方大船结阵争取时间。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呈松散阵型前进的两军快船很快便交错在一起。

    就在这时,周军快船忽然发出呼啸声,然后喷出大量水汽,将临近的陈军快船笼罩起来,凄厉的惨叫声、哀嚎声随后响起。

    以燃煤做燃料的小锅炉,已将锅炉里的淡水烧开,使其变成水蒸汽,存储在耐压容器里。

    待得阀门打开,滚烫的水蒸汽向外喷出,遇到冷冰冰的铁甲或者相对冰冷的人体,由气态变成液态,与此同时释放出巨大的热量,将人体灼伤。

    即便身着铁甲也没用,因为甲叶也被快速加热,变得灼热起来,一样能烫伤人体,更别说裸露在外的眼睛,被高温蒸汽烫,就立刻失明。

    一艘艘搭载小锅炉的周军快船,喷射出高温蒸汽,将奋力迎战的陈军快船笼罩,战局瞬间一边倒。

    大量喷射出的水蒸汽,在江面上形成一阵阵浓雾,这道人工形成的浓雾来得如此突然,就像露出水面的异兽“蜃”,突然吐出蜃气,把江面笼罩起来。

    蜃气幻化,形成奇异的海市蜃楼,一艘艘船影出现在浓雾之中,随后具现为真实,向着阵脚大乱的陈军快船冲去。

    一艘艘由脚踏螺旋桨驱动的撞杆雷击舰,没有和溃败的陈军快船纠缠,而是以更快的速度,穿过这些溃逃的船只,径直冲向正在结阵的陈军大舰。

    前后各有一根长杆伸出船头/船尾,后端是配重,前端是近百斤重的轰天雷,准备就绪的撞杆雷击舰,宛若扑火飞蛾般,撞向近在咫尺的大船。

    雷鸣声此起彼伏,浓烟大作之际,陈军主力战船为火光笼罩。

    火光映红了水师提督王的面庞,他放下千里镜,掏出怀表看了看:如今是午后两点,时间还很充裕。

    看看左右,那规模庞大的船队让人热血沸腾,看看前方,京口水寨近在咫尺。

    豳王亲自制定的作战计划,代号“海市蜃楼”,如今终于到了关键时刻,身为主帅的王激动不已。

    这是一场大冒险,成了最好,不成,王负全责。

    伪造军令,不宣而战,擅开边衅,再加上丧师辱国,这四条罪状,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但王不在乎,因为这个机会,可是他梦寐以求的。

    将近四十年前,坐镇京口拱卫建康的梁国大将陈霸先,忽然率军袭击建康,梁国执政、尚书令王僧辩为其擒杀。

    将近四十年过去,王僧辩的儿子,如今就要从京口出击,突击建康,为父报仇了!

第九十九章 应对() 
    烽烟,由一个个烽燧从京口接力传递到建康,带来了紧急军情:京口遇袭。

    随后赶到建康求救的骑兵,为陈国君臣带来了噩耗:周国水师自外海而来,不宣而战袭击京口,京口驻军猝不及防之下伤亡惨重。

    随后,京口陷落。

    这个消息很快便扩散开来,引得满城风雨,无论是官员还是平民,都被这个消息所震撼:周国为何不宣而战?

    周国偷袭京口,接下来是不是要进攻建康?

    消息抵达建康时,已是下午,随后城内沸腾起来,各军营兵马出动,驻守建康外篱诸门,而周军使者没多久便抵达建康,向陈国方面递交了文书。

    或者说是檄文?反正对方使者带来文书/檄文的内容是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许多大臣入宫,看来是要商议什么大事。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最关心的是周军会不会兵临建康城下,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京口的官军怎么那么快就被打败了。

    京口是建康东北方向的门户,两地相距不到二百里,攻占京口的敌人若派出轻骑,用不了多久就能抵达建康,而随后发生的事情,证实了许多人的担心。

    周军骑兵,果然出现在建康东北郊,看着蒋山脚下冒起的浓烟和火光,城中守军知道蒋山军营完蛋了。

    蒋山,位于建康东北郊,是往来京口、建康的必经之地,如今蒋山驻军遇袭,那就意味着敌军真的即将兵临建康城下。

    情况紧急,兼之夜幕降临,建康城内宵禁格外严厉,百姓们在家中惴惴不安的听着门外动静,大量兵马调动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惊肉跳。

    距离上一次敌军兵临城下已经过了四年有余,当年官军将来犯之敌阻于城外,随后而来的雨季,使得敌军攻势瓦解,而现在是隆冬时节,不会有漫长的雨季。

    天气靠不住,所以许多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官军身上:官军能否如前一次般,给来犯之敌以迎头痛击?

    “孔公!如今情形,明摆着是敌军派出精锐突击建康,对方求得是速战速决,若官军贸然出城迎击,正中对方下怀!”

    “那你的看法呢?”

    “下官以为,闭门坚守建康才是上上之策。”

    孔府内,于仲文正在向孔范陈述自己的看法,他虽然不是孔范的僚佐,但事实上依附于孔范,先前接连为其出谋划策,屡立奇功。

    如今局势危急,孔范从宫里回来后,便召一众心腹来府里出谋划策,其中便包括于仲文。

    自从尉迟氏灭亡之后,于仲文没了复仇对象,而随着陈、周两国交好,孔范不再外出打仗,也不需要于仲文在军事上出谋划策,所以于仲文变得“默默无闻”起来。

    如今情况危急,周军不宣而战夺得京口,即便于仲文觉得与己无关,他也得到谋主孔范那里露个脸,和其他人一样提出一些建议,好歹应付一下场面。

    于仲文没资格入宫议事,而孔范从宫里回来后,样子有些疲惫,只是对心腹们大概说了一下敌情,所以于仲文只是根据这些军情,说出自己的意见。

    首先,周国不宣而战搞偷袭,攻占京口的兵马,必然是奇兵,己方切不可仓促迎战,因为敌军就是想要速战速决。

    淮南为陈国控制缘故,来犯敌军必然是走海路入长江,实际上这种做法很冒险,因为算是孤军深入,后援恐怕不会有。

    那么对方在江南待得越久,被陈军切断后路以至于身陷重围的危险就越大,所以,敌军必然希望陈军出击,那么对方只要在决战中获胜,建康就唾手可得。

    所以于仲文认为己方不可以急,应该据守建康,即便对方兵临城下,也不要轻易出战,待得勤王兵马抵达,人多势众之后敌军无机可乘,必然撤军。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但纵观全局,建康却不能一味死守,因为一旦周国随后全力进攻,陈国怕是很难招架,所以这股已经进入江南的周军,要想办法尽快解决。

    问题的关键在江防,要确保江防就得先把占据京口的周国水师解决,所以,建康驻军一方面要在陆上据守不出,一方面驻防城外江边的水师要主动出击。

    会同江北广陵的水师一起,和京口敌军水师决战,如论如何都要将其击败或击溃。

    敌军水师战败,那么已经上岸的兵马必然因为后路断绝而军心大乱,如此,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

    而解决了这股偷袭京口并试图突击建康的敌军后,陈军才能全力以赴,面对接下来全面进攻的周军。

    周军南犯,其主力必然从两个方向出击:自北向南跨过淮水进攻淮南,自西向东经由长江顺流而下进攻建康,这是必然的结果,瞎子都能看出来。

    现在,这支自东而来偷袭京口得手的奇兵,己方不能急着解决,否则正中对方下怀,但也不能任由其钉在江南,因为这会掣肘陈军主力。

    所以,陆上守住建康,水上击败京口敌军水师,这是最稳妥的应对之策。

    于仲文如此卖力献计献策,倒不是有什么立功的想法,他纯粹是尽人事,因为自己多受孔范庇佑,紧急关头,总得有所回报。

    于仲文的一番长篇大论,孔范默默听着,没有太多表情,待得于仲文说完,他沉默片刻后表示“知道了”。

    于仲文见状觉得有些奇怪,但不好多问,又见孔范没有接续问策的意思,看上去有些意兴阑珊,于是和其他人识相的告退。

    待得人都离开,孔范叹了口气,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随后又坐下,陷入沉思。

    于仲文所说,确实有道理,但对于孔范来说,这没有任何意义。

    方才太后召集重臣议事,就敌军不宣而战、偷袭京口之事问策,孔范在场,从而得知周军发来的檄文内容,简而言之,对方是来兴师问罪、解救侨民。

    事情源起前几日,宦官蔡脱儿献仙丹,天子服用之后毒发昏厥,蔡脱儿畏罪潜逃,据说逃入秦淮河口处周人聚集的“周坊”。

    陈国派兵入坊内搜查,与坊内周人发生对峙,虽然士兵最终还是突破阻拦入坊搜查,找到了畏罪自杀的蔡脱儿遗体,而周人有船只逃离,躲过陈军战船的拦截,顺流而下往东逃。

    东面是大海,结果这艘船竟然遇到了自会稽外海北返的周国市舶司船队。

    这支规模庞大的船队,本来驻扎会稽外海岛屿,打算为之前周国海船在会稽被扣之事兴师问罪。

    其水师主帅、提督王得逃亡周人告急,说在建康的周国商贾惨遭屠杀,于是西进入长江,兴师问罪,攻占京口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兵临建康,要求陈国方面给出交代和赔偿。

    还要把相关责任官员交给周国处置,如果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周军就入城抓人。

    这种极其无耻、无理的要求,陈国方面当然不会接受,而对方明摆着就是要进攻建康,所以罔顾周坊无事的事实随便找了个借口,开了极其苛刻的条件,就等着陈国拒绝。

    太后召集重臣入宫议事,孔范也在场,但他发现自己的意见已经无足轻重,因为太后没打算听他说什么。

    也就是说,太后并不信任他。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孔范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官家信赖,当年周军兵临建康城外,孔范之所以能作为监军率领大军出城迎战,就是因为得官家信赖。

    但现在,官家昏迷不醒,太后相信萧摩诃、任忠等武勋,也更愿意向袁宪等老臣问策,至于孔范等官家幸臣,沦为了旁听。

    当然,太后倒不是故意使脸色给孔范等人看,因为他们确实不通军事,也说不出什么真知灼见来。

    但对于孔范来说,这代表着情况确实不妙,官家如果醒不来,那么他们靠边站是迟早的事,万一新君继位,他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所以,豳王派来的奇兵既然已经逼近建康城,我,为何要帮着朝廷将其拒之于门外?

    想到这里,孔范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就在方才,他出宫返回府邸的途中,有人把一封信交到他手上。

    那人是周国豳王宇文温安插在建康城里的眼线,而孔范看过这封宇文温的亲笔信后,大概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如今不再惶恐不安。

    对于他来说,陈国兴衰与否,与己无关。

    方才于仲文所说即便再有理,那又如何?

    孔范知道,若官家再也醒不来,而官军击退了周军,日后新君继位,就该轮到他倒霉了!

第一百章 应对(续)() 
    夜,皇宫及各部官署所在的台城戒备森严,因为京口失陷、敌军轻骑在城郊出没,此时的建康城外篱各处已有兵马驻扎,而台城更是严上加严,城门紧闭,禁军们如临大敌。

    为了防备周军偷袭台城,此时的台城严禁任何身份不明者靠近,在城外街道上巡逻的兵马,可以对任何不听警告停下脚步的接近者放箭,而已经实行的宵禁,更是禁止所有人无故出现在街道上。

    此时的建康城,里坊俱是黑灯瞎火,而台城内却灯火阑珊,时不时有火龙游走,那是禁军队伍点着火把在巡逻,点点火光与天上星光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副奇异的夜景。

    宫城墙头,巡视至此的长沙王陈叔坚,看着夜幕下的建康城,眉头紧皱,周国不宣而战,水师偷袭京口得手,对方接下来便会兵临建康,所以能否守住建康城,成了战局的关键。

    此时的建康城戒备森严,按说只要据城坚守,就不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但陈叔坚不敢掉以轻心,就怕敌军还有什么后手等着使出来。

    当自己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时,往往已经落入敌人的圈套,陈叔坚吃过亏,对不堪往事记忆犹新。

    数年前,陈叔坚率兵与周军激战,中计兵败被俘,随后身陷囹圄,虽然很快就不用在牢狱里待着,却被周国软禁起来。

    到后来周陈两国交好,陈叔坚才被周国释放,回到江南,经此一劫的陈叔坚变得沉默寡言,对于人生有了新的感悟。

    陈国若没了,文武官员们尚且能在新朝得到任用,继续当官,而他们这些亡国的宗室,即便保得性命,也会被人盯着,日子变得艰难。

    所以陈国在一日,他们及家人才会好一日。

    紧急关头,只有宗室值得绝对信赖,太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长沙王陈叔坚被委以重任,坐镇台城,而豫章王陈叔英则统领兵马,防御来犯之敌。

    陈叔英和陈叔坚是宣帝陈顼第三子、第四子,如今天子陈叔宝昏迷不醒,正是他二人承担重任的时候,至于佞幸孔范之流,终于滚到一边去吹北风了。

    太后今日和重臣议事后的一番安排颇得人心,陈叔坚不知道陈叔英怎么想,他是想清楚了,无论如何,都要保得建康周全。

    如果需要犒赏将士振奋军心,国库钱财不足,他愿意倾尽家财犒军,因为一旦城破,王府财产同样保不住,还不如拿来犒军,保得家国。

    只要应对得当,来犯之敌必然顿兵于坚城之下无计可施,毕竟建康驻军众多,这些浮海而来的敌军,兵力总归是有限的。

    陈叔坚正琢磨当前局势,却见几人匆匆而来,当头一人为宦官李善度。

    李善度为天子宠幸的宦官,天子如今昏迷不醒,李善度等人守在榻边,如今却出现在这里,陈叔坚心中一动:莫非官家醒了?

    结果却是李善度奉太后之命,请他到弘范宫走一趟。

    弘范宫是太后居住的宫殿,陈叔坚知道太后此举应该是有事要他商议,于是走下城头,向弘范宫而去,至于跟在身后谄笑不已的李善度,他很厌恶。

    李善度和蔡脱儿,是天子最宠幸的两个宦官,先前气焰十分嚣张,见着了宗室诸王都敢给脸色,陈叔坚就在李善度面前碰过一鼻子灰。

    现在,蔡脱儿害得天子中毒昏厥,畏罪自杀,而李善度没了天子撑腰,惶惶然宛若丧家犬,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不男不女的阉竖。

    没有天子撑腰,连狗都不如。

    陈叔坚对这些宦官没好感,虽然心中厌恶之情没有直接表现在脸上,但“善于度人”的李善度依旧能感受到冷淡之情,他见着这位如今坐镇台城的藩王不怎么愿意和自己说话,只能识相的收声。

    待得引领陈叔坚入弘范宫见了太后,李善度告退,走在昏暗的宫道上,看着夜幕下的楼台亭阁,叹了口气。

    他被蔡脱儿害惨了,如今官家昏迷不醒,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李善度等受官家宠幸的宦官就要倒霉。

    即便过了这一关,待得新君继位,李善度觉得自己依旧要倒霉,届时能保住小命得去刷粪桶,都已经是佛祖保佑。

    但这是宦官的宿命,想多也没用,宦官依附于皇帝,皇帝换了一个人,那么自然会用自己信任的宦官,譬如先帝去世后,其亲信宦官不也一样受冷落喝西北风?

    李善度想着想着,情绪低落,向住处走去,他守着官家过了一个白天,正值轮换之际,被太后叫去跑腿,如今跑完腿无事可做,就只能回去睡觉。

    回到寝室,李善度独坐发呆,琢磨着如何讨好太子,以便将来有个好下场,他不奢求太子继位后依旧重用他,但好歹看在自己服侍贵妃颇为用心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

    太子陈深为贵妃张丽华所出,正是因为张丽华最受天子宠爱,陈深才有机会当上太子,而张丽华在世时,李善度小心侍奉,颇得对方信任。

    所以,李善度迫切希望太子日后登基,能念着旧情,放他一马。

    想着想着,李善度又叹了口气,若张丽华没有没于乱军之中,如今必然是皇后,而作为太子生母,等太子继位后就是太后,有张太后撑腰,他李善度哪里会倒霉。

    太子年纪轻,继位后必然需要太后辅政,届时张丽华手握大权,又有谁敢为难他李善度?

    然而张丽华已经香消玉殒,太子若继位,就只能依靠太皇太后,李善度知道自己始终是还要靠边站,届时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前途未卜,越想心越慌,李善度起身整理卧榻,准备休息,却在枕头下摸到一封信,立刻身子一僵:有人来过他的寝室,留下这封信。

    他出门看看左右,确定没人偷窥,随后关上门,就着灯光拆开信封,抽出信笺。

    李善度看着信,只是看了一会儿便吓得面色惨白,惊得将信笺扔在地上,拔腿就要往外跑。

    但走了几步便停下,李善度满头大汗的看看房内四周,又抬头看看房梁,没发现什么鬼影,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看着地上的信笺发了一会儿呆,随后走回原位,将其捡起来。

    信上的笔迹,李善度再熟悉不过,那是已故的贵妃张丽华所写,他绝不会认错。

    官家倦于政务,百官启奏都要通过蔡临儿、李善度呈递,然后官家抽空看看,时常与贵妃张丽华共同决定。

    蔡临儿、李善度有时记不清官员奏章内容,是张丽华亲手写好条款,从无遗漏,所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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