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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6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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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万人排出的军阵,士兵和士兵之间有空隙,并不是肩挨着肩,而作战单位(队、幢)之间也有五到十步左右的间隙,所以全军阵型横向虚实长度超过十里,纵向虚实长度超过四里。

    正所谓人数上万、无边无际,数万人排出的大阵,左右看不到头,指挥起来只能靠旗帜、号角进行协调,发号施令只能靠骑马往返的传令兵。

    宇文温看看左右如潮人海,只觉得热血沸腾,再看看前方规模更大的敌阵,更是兴奋得呼吸急促:尉迟佑耆,此战我定要将你生擒,换回尉迟炽繁和棘郎!

第一百二十章 战术() 
宇文温对于在即将开始的决战中获胜很有信心,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把尉迟佑耆大军当做土鸡瓦狗,己方兵马众多,而对方同样兵力充沛,甚至还稍占上风。

    敌军大阵同样一望无边,黑压压一大片,对方的骑兵明显比他这边多。

    望车上用千里镜观察敌阵的士兵传来消息,尉迟佑耆摆出的大阵和己方不同:敌军前校是步兵横阵,应该是虚张声势的虚阵,因为后面的中校阵型是骑兵在中间,步兵在两翼,再外面又是骑兵。

    其阵最后,似乎还有为数不少的骑兵。

    一般而言,列阵时以居中步兵为砧、以左右两翼骑兵为锤,是比较“正常”的阵型,若反其道而行之,是建立在骑兵优势之上的强攻阵型。

    骑兵居中,意味着主帅会采取轻骑兵中央突破战术,这种战术是以两翼进攻来调动敌军,己方寻觅到战机后,用中军处移动速度快的轻骑强行冲击敌人中军本阵。

    中央突破战术极其依靠速度,需要轻骑快速切入对方大阵后反复穿插,借以引发一连串崩溃,所以移动速度慢的重骑兵(具装甲骑)反倒不合适承担主攻任务。

    这种战术已经多次出现在战场上,六十年多前,尔朱荣七千骑破葛荣数十万大军,靠的就是骑兵中央突破,列阵数十里、箕张而进的葛荣大军瞬间就被打崩。

    后来的韩陵之战,有明显优势兵力的尔朱兆对高欢实施中央突破战术,结果被高敖曹以同样的战术横向侧击打崩,这一战,成为尔朱氏灭亡的挽歌。

    而“历史上”,唐、夏、郑的虎牢关之战,李世民以三千玄甲骑兵突破窦建德军(夏军),一战定鼎。

    ‘面对我这一群步兵,你还真是有信心呢,尉迟佑耆。’

    宇文温心中念着,收起千里镜,大声下达命令:“擂鼓,进攻!”

    。。。。。。

    决战开始,东西两军十余万人在旷野里展开厮杀,各自射了几轮箭、投掷了一轮轰天雷后,双方军阵前校撞在一起,以长矛、步槊互捅,以盾牌防御。

    前排士兵与对方交战,后排士兵继续向前投掷轰天雷,双方战列时不时绽放出火光,大量浓烟升起,战场上硝烟弥漫,爆炸声此起彼伏。

    轰天雷的问世,引发一连串新战法的出现,但能用手投掷的轰天雷毕竟威力有限,爆炸时能直接炸死的人不会太多,巨响和冲击大多只能让炸点周围的人受伤,这些人并不会立刻丧失战斗力。

    所以还要以白刃战见分晓,双方左、中、右军同时进攻,看看谁先露出破绽。

    一场大战通常要打上一天,甚至要熬到次日凌晨,所以一开始接战时东、西军都未尽全力,都在以添油战法,逐次投入军队。

    在步兵厮杀的同时,两军左右翼骑兵也在互相追逐厮杀,既要骚扰敌军侧翼,又要驱赶敌骑护卫己方侧翼。

    战事从清晨开始持续到中午,战线胶着,不分胜负,暂时处于势均力敌状态。

    东西两军军阵绵延十余里,主帅指挥起各自队伍极其不便,靠着传令兵骑马传令有延迟,所以主要依靠鼓声、号角声来传递信息。

    然而双方的鼓和号角没什么实质性差别,所以战场上各种鼓声、号角声混杂,加上杀声震天,雷声隆隆,许多士兵根本就分不清哪些声音是己方的,哪些是敌人的。

    所以还得靠传令兵传令,背插靠旗的传令兵们策马疾驰在小阵和小阵之间的缝隙里,这些缝隙宽的有十余步,窄的也有六七步,是特别留出的通道,方便调兵和传令兵往来。

    也方便运水。

    一辆辆小推车穿梭在各小阵之间,伙夫们将一份份热乎乎的炊饼分发给席地而坐备战的将士,然后将对方空荡荡的竹筒打满水。

    前方战事激烈,血肉横飞、断手断脚,结果后方待战的将士却在吃东西喝水,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会,势均力敌的仗要打一天,时值中午,没参战的将士不抓紧时间喝水填肚子,一会投入作战时哪里有力气?

    伙夫们给将士补充的水是熟水,昨日就已经烧开,存储在水车里随军出战,而为了避免将士们吃冷食、喝冷水拉肚子,这些食物和水都是经过再加热的。

    大阵后方,除了驮马、辎重就是野战餐车,随军伙夫们在战场上为大军提供热饮、热食,野战餐车是黄州军的最新军备,可以确保将士们在战场上及时喝水解渴、吃东西填饱肚子。

    一场大战可以打上一天,清晨吃过早餐的士兵,到了中午肚子会饿,随身带着的水囊、竹筒,到中午时里面的水早就喝完,如果不能及时补充饮食,咳得喉咙冒火、饥肠辘辘的士兵哪里还能撑过“下半场”。

    右军主阵,李靖拿着个热乎乎的炊饼,看看面前一辆奇怪推车,周围将士、部曲们都在抓紧时间喝水吃东西,发呆的李靖显得十分扎眼。

    李药王见着弟弟发呆,用手肘碰了一下对方:“三郎,赶紧吃,午后怕要开始打硬仗了。”

    “呃,兄长,他们在做什么?”

    李靖指着那些围着推车忙碌的人问道,推车上竖起一个支架,支架里有木棒连接起来的长棍,末端有铁制钻头,垂直向下插入地面,而那些人正围着支架下端转悠,就像是拉磨的驴。

    “啊,那是在打水井呢。”李药王笑了笑,“这器具是用来打井的。”

    “打井?”李靖闻言觉得难以置信,“既然有水车储水,何故多此一举打井?更别说在战场上打井,这不是。。。”

    李靖没有把“乱来”二字说出口,毕竟让那位听到了怕是有麻烦,不过他无法认同那一位的做法:在战场上打水井,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李靖熟读兵书,又有带兵经验丰富的舅舅指导,当然知道一场仗打下来耗上整天是常态,那么及时给将士补充饮食是必须注意的细节。

    战事胶着,他观察了一上午,觉得西阳王所摆大阵中规中矩,虽然兵员素质参差不齐,却能做到阵型整齐、各部听从号令,以此看来,此战有希望获胜。

    西阳王注意中午时给将士提供饮食,李靖觉得这是一个合格主帅必须考虑到的事情,当然能有热饮热食确实不错,但他觉得就地挖水井这种事是不是太夸张了。

    士兵体力是有限的,总不能就这么在野地里昼夜无休的打上数日,而一场大战打了一天,也该见分晓了,随军水车储备的水量已经足够,还打井做什么?

    “出水了!出水了!!”

    欢呼声打断了李靖的思绪,他抬头一看,果然地面上打出的碗口大洞眼里冒出水来,一开始很浑浊,不一会就变得清澈,只是水量有些少。

    李靖觉得这种水井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却见那些人拿来个竹筒插在洞眼上,折腾了一会,摇动竹筒顶部的一个铁杆,竹筒侧面的口子就源源不断流出水来。

    这玩意应该是打水用具,虽然解决了打水问题,但李靖还是觉得战场临时打井十分多余,一旁调兵遣将的行军总管韩擒虎见着外甥眉头紧锁,笑道:“药师是想不通为何打井?”

    “舅。。。总管,这无非是未谋胜、先谋败,然则十余万兵马决战,败者兵如鸟兽散,想要原地据守、靠着几眼水井熬到援军抵达,在下觉得这不可能。”

    李靖没有军职,所以在公众场合下只能自称“在下”,他认为自己看出了西阳王的打算,对方是在为战事不利时原地据守做准备。

    毕竟没干粮吃还可以杀马,忍上一段时间,而没水喝的话将士们是忍不住的。

    韩擒虎见外甥没开窍,反问:“谁规定了决战就必须当日分出胜负?”

    “嗯?这。。。”

    李靖闻言哑然,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情景:

    敌军若不求今日决胜,而是采取另一种战术,以步兵对峙,然后以优势骑兵在外围驱散、压迫己方骑兵,最后极有可能将己方步兵困在这里,进退不得。

    到时候数万将士们饿了可以吃干粮,渴了的话,那些水车的储水量未必够这么多人喝,更别说在对峙状态下,人会很紧张,流汗多,口渴得更快。

    战场附近有小河,但在敌人优势骑兵的拦截下,己方去打水的士兵怕是有去无回,到时候再对峙上一日,口渴得喉咙要冒烟的将士们会崩溃。

    想到这里,李靖只觉得背后有些凉飕飕,他虽然和舅舅谈论兵法时不落下风,但毕竟从没有经历实战,所以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

    决战,谁规定了当日就要分出胜负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夹射,短促突击() 
午后,战斗节奏加快,经过一上午的各种试探性进攻,热身完毕的东、西两军各自调整,随后投入生力军实施重点进攻,首先发难的是尉迟佑耆一方(东军)的右军。

    东军的右军即右翼,正对宇温一方(西军)的左军(左翼)。

    大量具装甲骑以雁行阵从外侧靠向西军左翼,外围又有轻骑拦截西军左翼骑兵,东军试图以数量占优势的骑兵侧击东军左翼。

    双方轻骑在对攻,而具装甲骑摆出冲锋的阵势,西军左翼翼开始应变,侧翼加厚,长矛兵突前,准备迎接对方的冲击。

    具装甲骑是人马皆着铠,无论是人还是马,防护力都很高,想要用箭矢阻挡对方冲锋是做梦,所以只能以长矛来硬碰硬。

    在周围追逐厮杀的轻骑,压缩了具装甲骑的活动空间,面对猬集的西军长矛兵,具装甲骑忽然改变战术,逼近西军步阵左右变向,交叉跑动开始骑射。

    此为重骑兵战术之夹射,移动中的具装甲骑,并不是只有冲锋撞阵一种战术,以骑弓夹射严阵以待的长矛兵,出其不意的效果很好。

    而一旦对方弓箭手上前对射,具装甲骑浑然不惧,并且夹射随时可以变冲锋,那切换速度足以让步阵无所适从,唯一的问题是消耗马力,毕竟战马驮着具装骑兵,自己又披着铠甲,时间一长受不了。

    东军具装甲骑的夹射效果不错,而其右翼步阵则正面压迫西军左翼,试图以夹击形势使得西军左翼崩溃。

    西军左翼主将、行军总管杨素,很快便做出了决定,下令长矛兵实行短促突击,直接向夹射的敌军具装甲骑徒步冲锋。

    自西魏时起,西魏军(周军)的惯用战术之一,就是步骑协同对付骑兵占优的敌人,以长矛兵对敌骑短促突击,己方骑兵护住侧翼。

    一旦步兵徒步冲锋成功逼得敌骑后撤,己方骑兵便趁势追杀,若骑兵在交战时失利可退到步兵后方,再由步兵继续挺矛短促突击,这样的梯次进攻,对付起东魏军/齐军效果不错。

    忽然出击的长矛兵,逼得具装甲骑散开,早已蓄势待发的别将薛世雄,领着三百骑出击,径直冲向敌军具装甲骑,趁着对方后撤要‘捞一把’。

    出击的长矛兵放缓步伐,调整阵型并稍微休息,片刻后继续前出,压迫对方的具装甲骑。

    如此来,左军的正面没了后援,因为作为后备队的队伍,已经向着侧翼敌骑徒步冲锋,正面兵力瞬间减少,这正是东军想要的效果。

    准备就绪的投掷手,奋力将点燃的轰天雷投掷向西军,而前排的东军长矛兵,同样施展出短促突击,借着骑兵在侧翼吸引敌军,不顾伤亡和西军长矛兵对捅,倒下一排第二排又冲上来。

    西军左翼薄弱的防线很快崩溃,东军士兵见状奋力高呼“破阵”,在如潮的呼喊声中挺矛快步突进,其右翼阵型很快松散,人人奋勇争先要突入敌阵,结果迎头撞上冲来的西军轻骑。

    西军左翼主将、行军总管杨素,亲自带领五百骑冲锋,前锋投掷出拉发轰天雷,在火光闪烁的瞬间,直接撞入挺矛平推的敌军之中。

    正要冲起来的东军士兵,被这当头棒喝打懵,还没反应过来前锋就被击溃,阵型散乱的长矛兵,面对着速度已经起来的轻骑,已经无法有效抵抗。

    对于杨素来说,战术变来变去花样繁多,但道理都是一个道理,那就是引得敌军露出破绽,己方给予狠狠一击。

    敌军用具装甲骑来调动他的军阵,他就将计就计让对方如愿,己方的长矛兵向侧翼出击,在削弱正面防线的同时,为他的骑兵让出了一条冲锋的通道。

    所以当敌军步兵以为突击得手时,就是杨素砍瓜切菜的时候,为此他将能调动的骑兵都用上,亲自率军冲锋陷阵。

    疾驰的骑兵,如同刀切豆腐般将突进来的东军步兵击溃,其后军将领见状赶紧集结士兵结阵,而杨素却领着骑兵转向,切过敌军军阵外缘,转向左边去了。

    敌军右翼还很厚,他知道现在还冲不动,不过有一个更好的目标,那就是敌军的具装甲骑和轻骑。

    向侧翼短促突击的长矛兵为砧,别将薛世雄的骑兵为左锤,杨素亲率的骑兵为右锤,很快便将速度提不起来的具装甲骑“敲烂”。

    而杨素亲率的骑兵是直接抄了敌骑后路,前后夹击之下,敌军轻重骑兵伤亡惨重,残兵随后溃散,杨素收拢步骑没有贸然追击。

    西军刚被撕裂的左翼阵型很快恢复,主动进攻的敌军右军伤亡不小。

    中军本阵,得知左军无恙的宇温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方才他见左军(左翼)撼动,差点就要亲自带兵去堵口,杨素明显是在玩心跳,差点让他的心都跳出来。

    按照传令兵带来的消息,左军成功化解了对方的一次重击,那么现在宇温觉得该他的中军玩一把心跳了。

    中军前校,正在和敌兵厮杀的士兵们渐渐顶不住,他们大多是蛮兵,虽然接受了“强化训练”,但烂泥始终扶不上墙,本来说好的打头阵只需要撑半日,结果现在都没得后撤。

    要不是后排有督战队拿着明晃晃的刀等着,许多人真想掉头就跑,而现在,体力渐渐透支,大家快要顶不住了。

    就在这时,号角声起,本来苦着脸的头领们听了几乎要喜极而泣:“后撤,后撤!到别人上了!”

    蛮兵们闻言几乎要欢呼雀跃,顾不得中校前出的队伍还没到位,纷纷向后撤,这一撤,直接导致战线松动。

    正憋着股劲要玩命的东军士兵,见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轮换队伍还没就位你们就撤,真的假的?

    果然是乌合之众啊!

    前线督战的东军将领很快反应过来,大声呼喊着让士兵突击,敌军阵型松动,正是破阵的绝佳机会。

    面对嚎叫着挺矛突击的敌兵,撤退中的蛮兵们心惊胆战,一如当初在汝阴城外那样,又开始‘本色演出’:大溃逃。

    中军战线瞬间溃散,抱头鼠窜的蛮兵不顾一切逃跑,连带着中校队伍也不稳,想要结阵却被溃兵冲击,没多久也开始后撤。

    这一幕,被位于东军本阵的尉迟佑耆看在眼里,左右将领激动万分的请战,他们认为敌军中军本阵不稳,己方是时候出动中军骑兵冲击,一战破敌。

    尉迟佑耆放下千里镜,看看左右,又看看前方,片刻以后摇了摇头:“他们是诈败,用羸兵引诱我军出击!”

    “你们想想,对方左军、右军尚稳,怎么中军就突然崩溃了?若是我军就这么全力出击,突入对方中军本阵,那么侧翼必然被其左右军夹击。”

    “这是一个口袋,就等着我军往里钻!”

    尉迟佑耆说得有道理,但将领们却有不同看法,因为自古敌前撤退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由“有序撤退”演变成大溃败。

    他们认为敌人也许是在设口袋阵,以羸兵假败引诱己方出击,但只要己方敢赌,不是没有机会让假败变成真败。

    数名身着铠甲的男子,在尉迟佑耆面前请战,他们是淮西坞堡豪强,和宇氏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明知道风险很高,也要为王师前驱:

    “尚书令,某等愿为官军冲锋陷阵,即便那是个圈套,某等也无怨无悔!”

    “只要官军能击败逆贼,某等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第一百二十二章 粉身碎骨() 
战局突变,西军中军忽然溃散,面对这一良机,东军将士奋力突击,冲在前列的士兵头缠白色布带、身披白袍,他们高呼着“报仇”,带着白色旗帜奋力追击溃散敌军。

    这是由淮西各地强宗著姓子弟组成的“义兵”,他们的亲人、族人亡于对方之手,家产、族产被对方抢走,正所谓血海深仇不同戴天,今日便要让逆贼血债血偿。

    两淮地区,在这将近二十年来战事不断,先是齐国和陈国相争,然后是周国和陈国相争,周国全据江北之后没多久便内讧,长安朝廷和邺城朝廷又在两淮交战。

    将近二十年的战乱,对于淮西坞堡豪强来说已经习惯了,他们对如何应付各方势力有了心得,谁强就服从谁,再拿出些粮草应付应付,皆大欢喜。

    忙着对付周国的齐国,没心思经营两淮,只要豪强们听话就懒得管太多;忙着北伐的陈国,拉拢他们这些豪强还来不及,哪里会下狠手。

    而占领了两淮的周国,还没来得及敲打他们,自己就发生了内讧,随后演变为周、隋对抗。

    周国好不容易灭掉隋国,又张罗着攻打陈国,这仗打着打着还没打完,自己又内讧了,对于淮西的豪强来说,控制淮西的势力变来变去,不变的还是他们这些当地强宗著姓。

    然而数月前,“新来的”势力改变了规则,不顾他们的输诚,悍然发兵攻打各地坞堡,杀人放火、强夺坞堡田产,把事情做绝。

    家家死人,户户戴孝,此仇不共戴天,从大祸中侥幸逃脱的子弟们睚眦俱裂,无不摩拳擦掌等着报仇的那一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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