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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逃兵-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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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太闷了,出来走走。”

    犹豫了一下,周晚萍闪身:“进来吧。”

    胡义迈步进门,书桌上的灯光晃得屋里显得很暖,周大医生的住处和上次来时一个德行,基本没变化,不过,房间里的味道似乎多了一种,令胡义忍不住故意嗅了嗅。走到书桌后,坐到椅子上:“丫头没在?”

    “让小刘她们拉去了。”周晚萍关上了门回过头,发现胡义坐在了书桌后,朝着他努努嘴:“起来起来,这是我的地方,到那边坐着去。”

    胡义无语,无奈起身走向里面的床边:“原来你也有不敢见人的时候?”

    周晚萍到书桌后坐了:“谁说我不敢见人了?”

    直着腰背在床边慢慢地坐下:“那你脸红什么?”

    “我这是因……”话说了一半,周晚萍忽然停下不说了。

    胡义笑了笑:“因为喝酒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成熟艳丽的脸上瞬间挂上了孩子般的诧异。

    “我的鼻子没伤,何况……我还得算是你的帮凶呢。”

    静静地看了胡义一会儿,周晚萍忽然狠狠剜了胡义一眼,重新起身到门口,把门栓了。返回来弯下腰,到书桌底下稀里哗啦扯开那些故意用来遮挡的杂物,拎出刚才临时藏住的酒精瓶放在桌面上,从书堆里找出个仍然湿润着的医用小烧杯;拉开抽屉,拿出个皱巴巴的油纸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装着一把花生米。

    “大姐!我还在呢,能不能等我走了你再继续,免得毁了你的名声。”

    她仿佛没听见,仔细认真地将小烧杯倒上酒,双手端在漂亮的鼻子下陶醉地嗅了嗅,微启性感的唇抿了一小口。

    “你会喝酒么?”她忽然问。

    “会,但是从没觉得好喝。”

    “干嘛这副表情?是不是觉得女人不该喝酒,很难看?”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医生喝酒。”

    “现在我不是医生,只是我。”

    “……”

    “有段时间,我……很难过,所以偶尔偷偷地尝试这个,后来……就喜欢上了。有段时间,我以为这东西是药,可以让人忘了昨天,现在想想还觉得幼稚。其实我是幸运的,起码比你幸运,比如现在,我可以美滋滋地喝酒,而你这个倒霉蛋只能看着。”

    成熟艳丽的女人在笑,可是胡义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因为那笑容里有深深的落寞,遮蔽着她那孤独悲伤的故事。不想再说女人喝酒或者医生喝酒的话题了,对她不公平。

    “我的东西……都在吧?”

    “呵呵,你那也叫东西?在我眼里都是破烂。那儿,墙角呢,那两个包就是你的。哦,对了,还有……”周晚萍拉开桌边的另一个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皮盒子,和一块怀表,一甩手扔在胡义身边的床上:“这是你衣兜里掏出来的,怀表不错。”

    咔嗒

    表壳轻快地跳起,背着昏黄油灯灯光,表盘有点暗,差一刻九点。

    “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少喝点。”胡义把怀表和指北针揣进口袋,起身。

    “我有数,瞎操心。”周晚萍放下医用小烧杯,准备去开门。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到门前停止。

    当当当“周姐。”门外响起了护士小刘的声音。

    胡义立止,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晚萍。

    以为这几天清闲了,小丫头今晚也不在了,决定偷偷喝点小酒解解馋,偏偏先来了胡义探访,现在又冒出个小刘敲门。周晚萍看了看拴住的门,又瞅了瞅书桌上的瓶杯,满屋子酒味再加上身后的胡义,开门就得坏菜二加一。

    转身对胡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不太自然地开口:“我刚要睡下,什么事?”

    “我刚去查房了,胡义没在病房,我正找他呢,想问你见过没有。”

    “呃……啊……对,我见过。他说他……要去看望团长。”

    “啊?”门外的小刘似乎不太理解。

    胡义满头黑线,亏她说得出口,黑灯瞎火探望?

    “这个事你别管了!他爱哪哪去,别找了,现在你就回去休息。明天我亲自去教训这个夜游神,照我说的办!”周晚萍自觉不能圆了说辞,索性抬出命令的口气强制。

    小刘的脚步声渐远,走向她的宿舍方向,消失。

    呼周晚萍拍着衬衫上的高耸,出了一口大气,然后一转身把桌上的油灯吹熄,屋里瞬间漆黑。

    “你这是……”胡义不解。

    “亮堂堂地出去,不怕别人看得清楚吗?你傻吗?”周晚萍低声对胡义嘀咕着,然后仔细听了听外边的动静,又道:“现在走吧。小心点。”

    “……”

    胡义在黑暗中走向门口,还没来得及解开门栓,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一直到了门前,当当当“周阿姨,我回来了。”

    “……”

    屋漏偏逢连阴雨,全赶上了。

    “臭丫头,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一边回答拖延,一边摸黑扯住胡义的胳膊往里边走,晃动了伤口,能听到胡义的呼吸有点大。

    “她们那太挤了,还是回来睡舒服。”门外的小红缨在回答。屋里的周晚萍压低声音催促胡义:“赶紧开窗出去。”

    “我做不到。”

    这才想起来里面的小窗口位置不低,胡义这伤恐怕无法实现,无奈又道:“那就床底下。”

    “跟丫头说清楚不行么?”胡义犹豫。

    “说得清么?赶紧的!”

    “周阿姨,你说什么?”门外的小红缨似乎听到了一点声音。

    “没事,没事,你等等。”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响起在书桌附近,油灯点亮,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然后门栓解了,从床底下能看到一双小布鞋迈进来。

    “咦,这味道是……”

    咣当一声门关了。“小点声……酒精洒了。”

    “哦,可是你喘气也……”

    “没有可是,赶紧上床睡觉。”

    “哦,是我闻错了。嘿嘿……”

    随即灯灭,只剩下床底的漆黑,和不远处地面上的微弱月光。

    时间缓慢地流逝。

    盼着小丫头能赶紧睡着,偏偏头顶的床板总是吱吱嘎嘎响,小丫头在上面翻来覆去不老实。

    “还不睡呢?”

    “我睡不着。”

    “……”

    “周阿姨。”

    “嗯。”

    “我想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昨晚你说他那东西肿了才好,那是为啥?……难道他不疼吗?”

    “咳咳……咳……”

    “周阿姨?”

    “不许说话,快睡觉!”

    “昨晚你问我那么多,我都给你回答那么仔细;现在我问你问题,你就欺负我小,不是你说的悄悄话必须实话实说吗?”试图解惑的小红缨似乎越说越精神了。

    “……”

    “再给我讲讲好不好?”

    “小祖宗,算我求你了,今天我实在是……头疼,今天什么都不想说,改天行不行?”

    “那好吧……不过昨天你说过他……”

    “你也不许说!你说我也头疼!再说我就掐你了啊!快睡觉!”周晚萍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小红缨的闺房剧透,语气不止显得恼怒,还带着惊慌。

    趴在床底的黑暗中,能够清晰听到上面,周晚萍的呼吸极不自然;而床底的胡义又何尝不是,肺子都快炸了,却生生不敢喘。这感觉太差劲了,这比拔炮楼摸碉堡可难受多了,活受罪么这不是!

    服了她周大医生了,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胡义心里觉得自己狼狈透顶,威严全无,羞不可当,越闹心,时间仿佛过得越慢,煎熬越甚。

    很久很久以后,床上终于传出小红缨的微鼾,听在胡义耳中,比冲锋号声还要解脱。尽管有伤在背,也不敢含糊,使出浑身解数,挪出了那个令他汗颜的空间。

    放轻脚步走到了门口,解了门栓一回头,一个高挑玲珑曲线已经下了床,跟在身后不远,月光的反射下,两条修长的白皙赤脚踩在地面,看得胡义差点没当场晕倒。

    “看什么看!我不得重新栓门吗!还不快点滚蛋!”

    在周晚萍恼羞成怒的低声喝斥中,胡义惊慌消失在夜色里,恨不能肋生双翅……

第194章 赏月() 
李响走向山脚下的几间房,两腿像是灌了铅,距离越近,心里就慌得更厉害,迈进门之后,脑袋里的弦就绷得不能再紧。自从很久前第一次走进这个小作工作坊起,李响就再也没笑过,因为这里本身就是一颗大炸弹!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无时无刻不心惊胆战,脖子上仿佛被套住了一个绞索,永远不知道脚下的地面何时会塌陷。

    经过摆满了手榴弹的架子,他放慢脚步,开始在心里强迫自己默数,一、二、三、四、五……

    “李响,磨蹭什么呢?再偷懒我就踢死你!过来把这个搬走。”

    师父的喝斥猛然间打乱了脑海里的数字,应该和昨天一样还是五十六颗吧,应该还是五十六颗手榴弹,昨天数过七遍,一定是五十六颗手榴弹。但是万一有人拿走了一颗怎么办?万一又被人多摆上一颗怎么办?刚才数到哪了?

    “李响!”师父的嗓门更大了。

    “哦,这就来,来了。”没能搞清楚架子上的手榴弹数量是不是和昨天数过的数字一样,让李响觉得异常痛苦,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停地撕扯着他的心,彷徨、不安。

    到了师父身边,弯下腰准备帮师父抬起地上的一大盆火药,手还没碰到盆边,就看到了迎面一脚,狠狠踹在了自己的肩头上,当场翻到在地上。

    “拜土地了吗?作死是不是!你是新来的吗?……”师父踹完了就开始怒骂。

    回过神的李响闷头爬起来,强迫自己忘记那些手榴弹的数量,双手撑地,叩了个头。

    在这里干活的人,每次干活之前都要‘拜土地’,师父说这是为了祈求平安无事,厂长说这是为了‘放静电’。大家不知道放静电是啥意思,宁愿相信师父说的;李响却相信厂长说的,虽然不知道这个静电是啥原理,但是厂长是个有文化的,所以更相信厂长,他更愿意学着厂长那样,干活的时候在身边地上插根小铁椎,每隔一段时间就伸手摸它一下。

    帮着师父忙完了这个活儿,两个工人搬着两个箱子放在门外:“师父,这是今天送来的,俺查了,都是咱使不了的东西。”

    “李响,你去拆了。”师父看着门外的箱子发话。

    这个活儿过去是师父专门负责,李响来了以后,师父发现他话最少,看起来性子最沉稳,所以专门培养了他来接班,到现在,李响已经完全独立胜任。

    不知道那些手榴弹还是不是五十六颗,李响满脑子都是这个与他无关的问题,出了门,搬起上面那个箱子,走向远处。

    到了安全距离以外的拆弹场地,放下箱子,备好工具,捧出一颗炮弹头,谨慎竖好,目光落在铝制引信,开始尝试卸除那三颗极小的不起眼螺栓……

    逆时针用手掌慢慢搓动,额头上刚刚出现细汗,炮弹引信分离完成。

    应该还是五十六颗手榴弹,干完了活儿一定要去确认一遍,带着这个想法,李响从箱子里捧出第二颗弹头,竖放在身前。

    这个好像……有泥污……划痕……没保险?……这是个哑弹……天杀的!不是说查过了吗?想让我死吗!

    呆呆地看着面前这颗哑弹一会儿,扭头往箱子里看,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将剩下的几个弹头挨着个过了一遍,都是新的,看来这箱里只有这一颗。

    撇下工具,起身往回走,必须得跟师父和厂长说明白,不能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干了,如果他不离开这里,那我离开!我不干了!我受够了!

    轰

    即将到达门口的李响,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什么都没来得及听清楚,只觉得身体被瞬间的灼热和漆黑迎面湮没,然后飘荡起来……

    猛地坐起来,看到了窗台上昏亮的油灯,全身是汗的李响沉重地呼吸着,呆坐在病房里,良久。

    地上散乱地摆放着十几双破布鞋,唯独一双与众不同,是缴获鬼子的翻皮军鞋,这是身边一个病友的鞋。被噩梦惊醒的李响一直盯着那双鞋在看,越看越难受,全身都难受。那是有鞋带的,他为什么不能把两边的鞋带穿成一个模样?为什么一边的鞋带穿成斜的而另一边鞋带穿成横的?他怎么能够忍受?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长心吗!这感觉让李响恨得撕心裂肺。

    从转到轻伤员病房的第一天,那双鞋就变成了李响心中的煎熬,不想去看,可是每天白天它都穿在那个人脚上在李响眼前晃,每天晚上它都摆在那地方朝李响得意着。

    要疯了,无法再忍受了,李响终于朝那双鞋冲了过去,拎起它来,疯狂地把鞋带给扯开,打碎这个折磨人的魔障,然后重新穿,按着另一只的穿法仔仔细细地穿,让线条变成完全对称,变成完美。

    “李响,你个不是人的?让不让人睡了!”十多个伤员被地上的奇怪声音吸引,坐起来看着气喘如牛的李响跟那双鞋较劲。

    李响突然把两只鞋拎起来,站在地上朝着鞋的主人大声怒吼:“看到了吗?为什么不这么做?你……为什么?你……要害死所有人吗?你要害死所有人吗?啊?你甘心了吗……”

    屋里的伤员全傻了,这什么情况?鞋的主人最惊愕,根本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把所有人都给害死了,这得多大罪过?

    寂静了一会儿,忽然有个伤员说:“你嗓子不是烧坏了吗?你手不是……”

    “哎?哎哎?对啊!你不是……”其他人闻言恍悟。

    李响将那双鞋狠狠摔在地上,撞开身边的房门冲进了夜幕。

    ……

    虽然不敢摆动胳膊,但是胡义仍然甩着大步奔跑在月光下,绕过屋墙,穿过院子,奔向转角。

    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偏偏像是做了什么,明明心里没鬼,现在却贼一样地跳。这算什么事,全是她害的!女人就是麻烦,无论是大是小,无论医生还是政工干事,全都是麻烦的源泉,道听途说的关于女人的说法,全是扯淡!谁再信谁是王八蛋!

    即将跑到转角,忽听得转角另一边传来匆匆奔跑声。

    胡义的全身一瞬间便习惯性地开启了警戒模式,急停,贴墙,强制屏息,胳膊使不上,双腿做好准备。这是医院,不是护士就是伤员,半夜三更,除了‘没做贼也心虚’的自己,哪个好人会这个急促的跑法?要投胎吗?

    月光下一个狂奔中的人影突然闪现,一脚低扫过去,噗通一声将目标绊飞,不待他惊慌爬起,迅速两步过去,抬起右脚狠踹他后背。

    一声痛呼过后,地上的人影痛苦地蠕动着爬不起来了,胡义用右脚鞋跟踩住了他的几根手指,低喝:“动就废了你的手!干什么的?”

    “呃……伤员……呃……”

    “跑这么利落,会是伤员么?”胡义忘了他自己刚才跑得也很狂放。

    “跟你有什么关系!呃……啊……”地上的人影话刚出口,就感到了手指上的压力陡增:“好吧……我……得离开这……我不能……呆在这里……我不能……”

    “这不是答案!”

    “李响……我叫李响……住轻伤病房……这间重病房……我也住过……”他所指的这间重病房,就是墙角边的这一间,胡义现在住的这一间。

    “说说这屋里几张床?”

    “四张。”

    ……

    李响坐在最里面那张床上,两肘抵着膝盖,两手环抱着他那低垂的头,昏暗灯光里,半头半脸上都是丑陋的伤疤。

    满头黑线的胡义做梦也没想到,这就是当初被自己解开了绳索的自杀人,他居然活下来了。

    “是我自己把一切……搞砸了……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我受不了了……我恨那双鞋……”

    “你连死都不怕了,为什么害怕回去?”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我绷不住了……我……死……是很短的事……但是煎熬……是永远……我不能……我不敢……你不会明白的……”

    “我明白。”胡义突然平静地回答。

    李响慢慢抬起头来,愣愣地望着那双细狭的眼,

    “那天早上,帮你解开绳子的人就是我。”

    “……”

    “因为我也活在煎熬里。”深深叹了口气,过了会胡义问:“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从明天起……就会有人开始对我吐口水了。也许现在……他们就这么做了吧……嘲笑我装出的后遗症,唾弃我这个没有骨气的逃兵……”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月光本来可以洒进窗口,却被窗台上的油灯照耀得看不见。

    过了很久很久,李响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独立团九班胡义。”

    “谢谢。”

    “不客气。”胡义知道他指的是松开绳索的那件事。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也……”

    “……”

    眼见胡义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怪,李响赶紧改口:“哦……对不起……我只是顺口……”

    胡义的表情变化不是因为不高兴这个问题,而是因为这个事情太复杂,跟周大医生屋里栓了门,吹了灯,然后爬床底,最后狼狈逃离,都成了一系列了,有脸说么?敢说清白二字么?这命苦的!

    “咳,咳,没什么。我当时只是……在赏月。”

    “……”

    李响心中暗暗钦佩,没想到这个一身凛冽的伤兵,居然还是个有意境的人,有高尚趣味的人,有情怀的人,惭愧!

    ……

第195章 迷信() 
苏青将从团部带过来的小黑板挂在身后的墙上,吹了吹上面的粉笔灰,伸手试了试确定挂稳了,拿起粉笔在上面仔仔细细地写上了两个大字:迷信。然后回过头,对坐在方桌周围的四个人说:“谁认识这两个字?”

    刘坚强看着黑板犹豫着说:“什么……人言?”

    “那是两个字,不是仨!人言?那个念信!”马良得意地纠正刘坚强。

    “那前面那个字是啥?”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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