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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的心跳的他自己就要晕过去了,虽然他收手里攥着刺刀刀柄,可那手在抖,因为那个僵尸般没反应的傻子和那柄工兵铲……他觉得他挡不住。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瞬。直到……
“姑奶奶我还没死呢!你们着个屁急!”
……
第488章 失败的精灵()
主观,是人类意识的一种,客观对立,是以观察者为角度,参与到被观察的事物当中,此时,被观察事物的性质和规律随观察者意愿的不同而不同。
暗示,一般指通过语言或者非语言符号含蓄间接地影响他人的心理和行为。暗示发生的条件主要取决于受暗示者对暗示的感受程度,暗示的感受性又取决于受暗示者对于暗示刺激的心理状态和外部刺激的性质状况。
……
说天亮,天就亮了。无论是怎么过渡而来的,这个清晨都像每一个冬日的清晨一样寒冷而宁静。
尽管昨夜的绿水铺没有任何事发生,鬼子大尉也不觉得有所谓,他没兴趣去在意中尉的愤愤不服,平静地用毛巾认真擦拭他那副纯牛皮护腿,擦得极其干净,然后认真地扣系在小腿上,满意地跺跺脚,同时下达了出发命令。
……
没有人能动摇小红缨的决心,因为狐狸不在。
她不希望狐狸死,但她不是个普通丫头,不能像普通丫头那样接受不了死亡与失去,无论是狐狸的,还是她自己的。他是个兵,她也是个兵,相互惦念着对方的兵。
没错,她是金枝玉叶,所以她不能容忍她所赖以生长的大树倒掉,独立团可以没有她,她却不能没有独立团,独立团就是她全部的世界。
她到位了,就是她说的,绿水铺炮楼以西一里外,山谷南侧山梁上,距离山谷中的小路直角距离大约三百米。趴伏在梁上的一丛干枯灌木旁,趴伏在雪里,用她那双冻得通红的小手,检查着那一颗子弹。
弹仓里有五发子弹,而她只需要检查最上面的那一颗,机会只有一次,枪一响,无论中不中,都没机会再去寻找那真正该死的目标,她得确认这颗子弹会听话。
……
大狗没能做到他想做的,尽管王小三保持了中立的沉默,但那个傻子仍然是小红缨忠实的执行者,虽然他手里那柄冰冷的工兵铲改为了横着锹面拎,大狗也没有勇气像他出来前所想的那般伸手将这个作死丫头拖回酒站,只能靠言语来劝,这根本没用。
半仙是最窝囊的,以为大狗是要逃,所以他才跟着跑出来了,结果现在的状况……还不如没出来过呢!王小三看他和大狗的眼神仍然是仇人般的,那意味着,如果丫头不回去,他们有义务陪丫头去送死,否则就是敌人。
寄希望于大狗能够说服那个作死丫头回酒站,结果希望破灭了,这事情变成了死结,走不了,活不成!
“丫头说我可以回去!”半仙真急了。
“我可没说。”王小三无动于衷,仍然不眨他那双死鱼眼。
“这不公平!她是自己找死!你凭什么逼着我陪她去送死!”
“陪她死的人是我,而我想让你陪我死。”
一路上,半仙都在揪他自己的头发,他不甘心,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要在这见鬼的青山村翻船,这就像走在刑场的路上,他不甘心!宁愿死在逃跑的路上,也不想愚蠢地迎接死亡,谁坦然谁是疯子!是白痴!不是人!
……
一个营伪军在前,一个中队鬼子在后,刚刚出发这段,路还够宽,两列,尽管如此,也绵延了近二里长。
带着嘴角呼出的早饭余香,轻轻松松经过了绿水铺炮楼,大尉下达的命令是第一站青山村,去汇合李有德部,然后继续西进,今夜必须到达大北庄。路很远很长,这只是开始,炮楼才刚刚路过身后,一条东西向的山谷被刚刚升起的阳光照耀得心旷神怡。
身后的炮楼还没有完全消失出视线,排头兵就停了,站在荒凉的山谷小路上静静向前看。
前方的路中间,摆着一块醒目的大石头,石头上摆着一个折叠的纸条,纸条上压放着一截腊梅枝,寒风瑟瑟过,纸条边缘一阵阵抖摆。
排头兵紧张得攥紧了手中的枪,疑惑前望,山谷仍然是山谷,路仍然是路,被身的阳光照耀得明晃晃;左望,右顾,山梁和山梁,光秃秃的没有太多植被,只剩萧瑟的点点枯黄,在冷风中晃。
地雷!这一定是地雷!听说不久前就有人在青山村中了地雷,那是在青山村的三岔路口,地裂山崩一般炸倒了老大一片人,想到这里排头兵的腿开始忍不住抖,再次呆呆望着前方几米远的那块石头,那张纸条,那枝腊梅,不眨眼。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伪军排长急匆匆向停滞在山谷小路的队列后跑。
然后,伪军营长的手中出现了一枝腊梅和一张纸条。
又过了不久,伪军营长匆匆向队列后小跑。
然后,鬼子大尉的手中出现了一枝腊梅,而鬼子中尉的手中出现了一张纸条。
大尉没兴趣去看那纸条上写了什么,因为他不用看都知道这肯定又是那个什么青山村九连想邀请他拐道酒站,写什么都是激将法而已,听伪军营长在他当面口述就行了。他只是接过了那枝腊梅,拿在手里静静看,近尺长的一枝,上面却只有一个即将绽放的花骨朵,已经裂开,羞涩透露出纯洁的黄色花瓣边缘,在寒风与萧瑟的衬托下,美丽得令人讶异,散发出阵阵淡香。
纸条上的字不算多,铅笔写的,七扭八歪连圈带框错字连篇,要是没有伪军营长当面给讲解,略通汉语的鬼子中尉根本看不懂。
主要内容为:小(圈)子,(大钱图案)(方框)是黄全(蛇状蜿蜒图案),走,死。回,活。
落款居然比内容还长:找是青山林九连天下(圈)(特意粗写的‘你’字)的姑(一条竖线)神(枪型图案)手。(等号)你个(乌龟生蛋图案)。
拿着纸条瞪着牛眼傻看的鬼子中尉听完了伪军营长的猜测解释,无语了。
……
这就是大狗给的方法,目标就是最后一个看信的人。
南侧山梁上的枯黄灌木后h一部精致的曹长镜始终端在小红缨的手里,架在她的小脸上,根本不看山谷中的队伍,从一开始就把那张纸条的动向锁定在镜头里,随着拿起它的伪军运动着,直到镜头内出现了伪军营长,然后又随着伪军营长继续向后运动。
终于,有鬼子军官走出了队列,只是,同时走出了两个。大狗预言的不错,镜头中的两个鬼子军官都穿着一样的大衣,在望远镜里除了一身军黄什么特征都不明显。不过现在她也不必去分辨,只要通过姿势来判断是谁拿着那张纸条看,谁就是该死的目标。
收了曹长镜,摆正早已摆正的枪,子弹在半个小时以前就上了膛。
忘记这条山谷,忘记酒站,忘记狐狸那双惦记的眼,忘记一切,瞬间变成了专注在风中的精灵,那么小,努力歪翘起她的左侧小辫儿,为今天准备的崭新红头绳随那小辫儿一起在风中凌乱地飘,那一点点红色是萧索中的唯一颜色,在单调的背景色下居然美丽得炫目,能迷了人的眼,仿佛忽然开始有声音在山谷中回响,在山梁间骄傲回荡,我是红缨!我是红缨!我是红缨
三秒,五秒,七秒……
然而,那精灵手中的枪一直未响。
表尺后,枪托旁那只微眯的清澈大眼正在流露出不耐烦的焦急,看信的目标恰好站在了另一个鬼子军官的内侧,那倒霉鬼始终被拿着腊梅枝的鬼子军官挡着。
伪军营长已经开始点头哈腰,貌似他要掉头向前去继续带队伍了,而目标即将融入他身边近在咫尺的鬼子队伍,重新变成众多军官打扮中的一个,可能没机会再把他分辨出来。
也许是三百二十米,最多三百五十米,上偏下的斜线射角,这六点五的子弹还能过穿么?悬!可是机会即将消失了。
也许可以尝试射击遮蔽人的脖子,脖子应该可以过穿,只要运气好,子弹没有打中骨头,也许就不会太大的改变弹道,穿过遮蔽人的脖子,继续小角度低飞一点,正好射入目标胸膛。
这么远,很难精确射击范围,但小红缨是个敢赌命的货,也许那几率不超过百分之五,她仍然有魄力赌!她坚信,胜利是决心造就的!
啪
精灵的祈盼冲出了枪口,将正在缓慢跳出枪膛的还未来得及翻滚的弹壳撇在身后,嚣张地拉扯出高速的涡旋湍流,顶着风偏,昂扬飞行,飞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优美偏弧度。
风中的小辫儿却猛然蔫了,那精灵的清澈眼底忽然平添一抹忧郁,因为她是精灵,所以她直觉地知道,虽然还来不及看到目标是否会倒下,但她已经打偏了,也许是稍微低估了风速,也许是因为长时间趴伏在雪中导致她那冻僵的手指对扳机施加的压力不够均匀,也许是因为她在射击前一刻的焦躁,总之那肯定不是她希望的弹道,低了,一定是打低了,子弹不会有机会打中遮蔽人的脖子,很可能会打中遮蔽人的背,或者腰,斜向下进入身体,说不定更低,只能打中遮蔽人的屁股,不可能会有过穿了,精灵失败了!
那早已麻木的小拳头狠狠捶在她身畔的雪,她根本不想抬头看结果,自责地呢喃:“我失败了!”任躲在她身后低位的傻子正在拼命用工兵铲快速朝趴伏的她扬起雪,草草将她掩埋。
吴石头用近乎疯狂的速度将小丫头草草遮盖,然后猛冲上山梁,在山谷中那些惊慌仰望寻找的视线内,顺着山梁顶端向西狂奔。
拼命地跑,直到有子弹开始从山谷中飞上来,在他耳畔呼啸,最近的鬼子和伪军已经开始愤怒地向山梁上冲着,他才改变方向,向西南,拼命冲下山梁背面的坡。
趔趄,翻滚,沉重地喘息,激起飞速掠过的雪与土,冲到了山梁背面的谷底,冲向了一处事先早已选好的隐蔽位,匆匆藏。
鬼子们终于冲上了那目标消失处的山梁,山梁背面是山谷,山谷对面还是山梁,正在疯狂逃脱的目标居然已经爬上了对面的山梁,跑得居然这么快,这么疯,正在疯狂斜向西南跑着,跌倒着,猛爬起来继续跑。
有鬼子试图停下来射击,有鬼子毫不犹豫继续追,拼了命了!稀里哗啦冲下背面坡,向西南斜向冲向对面的山梁,无论如何要追到底。
王小三在奋力奔跑,他不得不在鬼子视线内多逃一会儿,以使距离不会被拉大得太离谱,子弹在他身畔呼啸,即便现在死了,也无憾,因为丫头和傻子自然平安。
他冲上了山梁,然后又冲下了这道山梁的背坡,冲向坡底那处早已选好的隐蔽处,他已经看到对面西南方向的下一道山梁接近顶端位置,大狗的模糊身影已经站立起来,正在向这里遥望,准备开始给鬼子看他的逃离。
像接力赛,枪林弹雨中的疯狂接力赛,若谁不幸中流弹死了,谁就自然是狙击鬼子的那位英雄,谁都没拿着枪,没带子弹,埋了,何况赤手空拳可以跑得更快。只是最先开始的是最危险的,因为每一次接力都是个递远的过程,先跑的距离鬼子最近,最后跑的肯定离鬼子最远,更重要的是……如果先跑的人中弹又不能抵达隐蔽位的话,那么后面的人就不需要跑了。
活在逃命的路上,半仙这么说。痛恨送死的他在揪掉了他自己的无数头发之后,大彻大悟,反正死一个就够了,为什么要白送那么多!作为这个活命计划的伟大发明者,他理所当然成为了第四棒,最后一棒,如果前三棒都没死,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在最后时刻逐渐消失在鬼子的视线中,最后消失在远方,随他想逃到哪。
……
山谷仍然是山谷,残雪的小路仍然是小路,仍然在朝阳的映照下,凸显着斑驳与荒凉,只是多了一具尸体而已。
那尸体静静趴伏在小路上,腰间的弹洞已经不再渗血,那颗子弹打碎了他的腰椎。他的小腿上打着一副精致漂亮的牛皮护腿,手中仍然攥着那枝腊梅,那一朵含苞欲放的花,仍然在释放着淡淡的香,被不时掠过的寒风带走闻不见……
第489章 如期而至()
小红缨没有打中她想要打的目标,她很难过,然后因为深深自责而无声地哭在雪里,哭得泪掺雪,又成冰,忘了她自己还活着。?‘这份难过不是做错件事那么简单,因为她以为错过了改变战局走向的最后机会。
她不知道,她失误干掉的正是鬼子大尉,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
鬼子大尉到处有,算不上高军衔。可是……小小的梅县里,最高指挥官是少佐,只有四个大尉,其中一个还是宪兵队司令前田。对于兵力从未充裕过的鬼子来说,这得算豪华配置了,没办法,梅县是战区交界,是防线节点,不是一个小队或一个中队就能随便控制的后方已占区。
在初期战线稳固之前,这里甚至驻扎了两个大队,直到八路主力收缩后撤了,直到把**团剿残废了,直到防区稳定了,伪军治安军培养出来了,才将一半兵力调离梅县,投入兵员更加紧缺的正面战场。
不算宪兵司令前田,另外三个鬼子大尉之中,最冷静沉稳的就是这位,从军多年战功卓著,是少佐能够放心依仗的真正臂膀。少佐是一号,宪兵司令前田是二号,能排到第三号的就是刚刚死去这个倒霉鬼。也就是说,小红缨杀死了一个真正应该被杀死的鬼子,相对于梅县全境,相对于**团,价值连城!
唯一可惜的是……这件事很难被知道了。小红缨真的成了大英雄,成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大英雄,谁又能知道呢。‘
在场的鬼子没人能记住纸条上那些七扭八歪的烂铅笔字符,但所有目击者都深深记住了那一枝梅,近尺长的一截,只生长着一朵待放的花,醒目刺眼。
鬼子中尉递进成为了中队最高指挥员,他就是被小丫头误认为是的那位;中队里当然不止他一个中尉,但他资格最老,威信最高,用军刀砍下的人头最多,虽然那些被砍头者都是无力反抗的。
他的表情是愤怒的,内心却是兴奋的。
他的眼神也是愤怒的,脑海里却在唱着家乡的醉酒歌,差点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随着那旋律一起摇摆。
废物大尉终于死了,这个军刀上连个豁口都没有的家伙怎么能算得上真正的军人呢!
中尉想让他自己看起来狰狞一些,用握着军刀刀鞘的手向属下们挥舞着:“治安军,计划不变,向前,汇合李有德西进。晚一些,我们也会西进,因为我要亲手砍下那些猪狗的头颅。呵呵呵呵呵……这需要一点时间,不是么?”
……
在即将天亮之前,胡义终于带着二排疲惫回到了酒站。
现在天色已经大亮。
在秦优的小木屋里,在那个破火炉子旁边,满布血丝的细狭双眼盯着炉火,沉默着呆。??。??‘c?o?m?
秦优坐在破桌子边上深锁眉头狠狠抽着烟:“傻子和王小三肯定是和她一起出去的,虽然不知道是去了哪,既然他们三个人一起,丫头不会那么不理智,应该没事。大狗和半仙也不见了,估计是……不过我也没派人出去追找,走就走吧,强扭的瓜不甜。哎?我说话你听见了么?”
“嗯……什么?”
“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
秦优盯着胡义眨巴了几眼,忽然站了起来,抬手朝胡义一指:“我说胡义,这个时候……你要是想出酒站,可别怪我不撒开你的腿!这仗没你我可打不了我告诉你!想让我撒手你得先把我这个指导员当场毙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说过胡义误以为丫头受伤而脱离阵地,秦优实在担心胡义再犯病,政委私下里早叮嘱过秦优,胡义最大的弱点就四个字:意气用事!
回过头,没表情地看了秦优一会儿,才说:“出去我也没地方找她去。不过……我还是得出去。”
“哎呀我个天……我说你个混货……你……”气得秦优一时话都说不全,索性一头冲到屋门口,背靠屋门朝胡义黑下脸。
古铜色的疲惫面孔忽然露出个淡淡的苦笑:“我失败了。”
“什么?”
“吸引计划失败了……鬼子可能不会来酒站,我得把队伍拉出去,去汇合王朋,做下一步打算。”
咣当一声屋门颤,撞得秦优趔趄两步,急匆匆冲进了马良,顾不得看状况,直接开口道:“哥,鬼子来了!鬼子来了!”
炉子边的连长和歪在门旁的指导员瞬间都变成了雕塑,不眨眼盯着喘粗气儿的马良看。
“暗哨刚回来,往青山村走的全是治安军,大约两百七八;后队的鬼子还没到三岔路口就都改向朝了南,大约一百五六,标准行军度,这会儿应该已经过了半路。”
“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笑。”秦优突然扭回头问胡义,期盼的事,不总是值得高兴的事。
看着秦优那张胡子拉碴的庄稼脸,胡义反而笑了,虽然笑容很淡,他伸手扯过不久前刚刚解开放在桌上的武装带,利落地开始扣系,一丝不苟地调整长度松紧,细致得不抬头:“让二连那些混蛋过河……去南岸,不必参加战斗……二排也过河……其余的人……你看着安排吧。”
马良咬了要嘴唇:“以碉堡为前点,石屋为左后翼,空地东边……得堆出个工事来,做右后翼。重机枪碉堡,两挺轻机枪两翼。”
武装带系紧挂好了,最后扯着衣襟拽平了衣褶,抬起眼目视马良:“行。那我在哪?”
“左翼,石屋。建议你不要登顶,屋内摆桌子高位砸四个墙窟窿吧。”
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头:“可以。”
马良随即补充:“传令时我会说这是你的安排。”
胡义看着等待许可的马良,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是怕他指挥不动骡子,尤其是当那头熊知道他的阵地根本没阵地之后,必定活活掐死马良来泄愤。
“这就是我的安排!”
马良郑重敬礼,而后旋风般出门。
“那我呢?”秦优终于又说话了。
“咱俩总不能离得太近吧?”
“得。过河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