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得臣就三个皇帝的实录进行总结归纳,哪些做法是可行的,哪些是不可行的。
嫣莞用心将这本书看完,觉得感触颇深,对于隆庆的事情,她还是有一点建议的,只是不知道隆绪有没有萧太后那么阴狠。
一日,隆绪赶过来看望她了,关切道:“听闻你这些天连大门都不出,难道是生病了?”
嫣莞正坐在毡帐里头翻着书,见隆绪来了,微笑道:“没生病,我好好的呢!”
隆绪见她脸色红润的,猜想应当不是生病,又关切道:“那为何都不出门呢?皇后这些天都在摆宴席,邀请你去,你一次也不去,岂不是太不给人面子了吗?”
嫣莞垂下眸子,神色有几分伤感,“我怕我去了会难过。”
隆绪在她身侧落座,关切道:“这是为何?”
嫣莞道:“我年少的时候,每天过的就是这种日子。一大群宫嫔陪伴着我,我们天天宴饮作乐,过得很快活,可是后来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国亡家破,阅尽世事,我觉得所有的热闹都不属于我了,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最悲凉的看客。去了人多的地方,我只会觉得伤感而已,所以我就喜欢一个人坐着。”
隆绪望着她伤感的神色,也忍不住悲伤起来,又转移了话题,道:“你在看什么呢?”他拿起一旁的几本书籍瞧了瞧,道:“你看这些做什么?”
嫣莞道:“一个人如果只贪图享乐,那么忧患必定会来到。过去经历了这么多事,所以我明白这个道理。何况那一天,你跟我说了关于秦晋国王一事,我闲来无事就想学一点东西,或许能帮到你。”停顿片刻后,又屏退了所有婢女,然后与隆绪道:“我觉得一个人一旦觊觎皇位,有了谋反之心,那他就非死不可了。”
隆绪闻言,皱起眉头,很不认同道:“你说什么胡话?他是我的亲弟弟,我如何能对他痛下杀手?”
嫣莞道:“你拿他当兄弟,他未必拿你当兄弟,为了皇位,多少骨肉相残的事情自古皆有。我觉得他的存在必定是个忧患,即便你赐他丹书铁券,他的野心依旧会膨胀,他觊觎的始终是这个皇位。”
隆绪道:“此事不得再提,我是断然不会残害手足的。”
嫣莞道:“唐太宗残害兄弟,最终他成了盛世明君,玄武门之变固然是他的一大污点,但是我觉得他做的没错。他若不害死兄弟,那反过来,他的兄弟就会害死他,不是吗?”停顿一刻,又道:“你不先下手为强,是要等到他谋反的那一天,再去诛杀他吗?”
隆绪哑口无言,犹豫了良久后,方道:“你想着为我排忧解难,我很开心,可是你的建议我实在难以接受,手足相残,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嫣莞想了想,也没多说什么了。
隆绪终究不像萧太后那般心狠手辣,这个事她也没办法,或许他需要时间。萧太后犹豫了一年才赐死皇太妃,只是不知道隆绪会犹豫多少年。
*
三月天,长春宫的牡丹开了。
在嫣莞的记忆中,这儿的牡丹开了一年又一年,每一年的牡丹都是这般色彩艳丽,国色倾城。
隆绪每一年都会带人来赏牡丹,而每一次来的时候,嫣莞都会想起自己曾经剪破那副画像的事情,隆绪也会笑着与她提起。两个人都已经不将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了,过去的事情也只是他们感情经历的一段小插曲而已。
今年赏牡丹,隆绪不仅请了妃嫔,还召集了一些大臣,因为他一时兴起,想要与众人赋诗。
望着这满园芬芳,隆绪甚感愉悦,与众人道:“这儿的牡丹开得这么好,众爱卿就在此与朕一块儿赋诗,看看谁写的诗好,优者赐金带。”
几十个婢女上前来,将备好的纸墨笔砚都送了上来,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准备一展才华。
霜鹭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嫣莞接过来抿了一口,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心头悠然惬意。眼前的牡丹花绽放得灿烂,来往的大臣和宫嫔语笑常开,景象实在是热闹。
嫣莞一时兴起,缓缓放下茶盏,也执笔写了一首诗。诗曰:东风巧剪牡丹花,瓣瓣秾姿映赤霞。三两宫嫔常带笑,君王卿士往来夸。
一旁的霜鹭瞪着大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默念着。
待到写完后,嫣莞放下了狼毫,又思量了一瞬。她觉得这首诗写的不够好,若是与那些大臣们比,必然失色,所以她将这张纸揉成一团,随意丢弃到一旁。
霜鹭见状,好奇道:“娘娘,你怎么写了诗,又随意丢了呢?”
嫣莞道:“好多年没写过诗了,生疏了。我觉得我写得不好,算了吧!不写了。”言罢,她起身走到一旁去了。
这个事情不过过了几日,就发生了一件让嫣莞很诧异的事情。这一日,她正在毡帐里头休息,就见霜鹭神秘兮兮地跑进来了。
“娘娘,听说前几天赏牡丹,萧德妃写了一首诗,圣上今天读到了,觉得她写得很不错,还对她大加赞赏呢!”霜鹭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古怪,“娘娘知道萧德妃写的是什么吗?”
嫣莞想了想,萧德妃有这么多才艺,没想到还会写诗,真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啊!她随口问道:“是什么?”
霜鹭道:“我只记得有一句,什么君王卿士往来夸。”
嫣莞心头一惊,这不是那天她写的诗吗?怎么成了萧德妃写的诗?
那一天,霜鹭也一直陪伴在嫣莞左右,所以对这首诗的印象是很深的。
见嫣莞的脸色不大好看,霜鹭道:“娘娘,这个萧德妃太过分了,竟然把您的诗给偷走了。娘娘,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嫣莞想了想,看似很不在意地说道:“什么怎么办?我不要的东西,她爱捡就捡呗!”
霜鹭道:“可是娘娘你不知道,圣上因为那首诗,对萧德妃刮目相看,还要她一块儿跟他品读大臣们交上来的诗。如果圣上知道了那首诗是娘娘您写的,那多得几分宠爱的就是娘娘了。”
嫣莞闻言,淡漠地笑了笑。
霜鹭这就不明白了,蹙着眉头问道,“娘娘,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争呢?如果你争一争,或许圣上会更加宠爱娘娘的。”
嫣莞轻笑道:“圣上对我,已经足够好了。”
“可是争一争,又不会少什么。那份本该属于娘娘的东西,被萧德妃偷了去,我都替您气愤呢!”
嫣莞瞅着她,神色凝重起来,缓缓道:“霜鹭,你知道我的出身吗?”
霜鹭想了想,道:“听说过,娘娘是从宋国来的。”
嫣莞道:“宋国来的俘虏,拿什么与那些年轻貌美、家族权势冲天的妃子争?何况,我在这世上举目无亲的,争什么?为谁而争?圣上是怎么溺爱赛哥的,你也看得到。他对我那么尊重、爱护,我想要什么没有?那还要争什么呢?”
霜鹭听了这番话,微微点了点头,许是听明白了。
嫣莞继续道:“我了解圣上,他日理万机的,每天要面对朝堂上的种种事情,一定够忧愁了,他可不喜欢妃子们争来斗去的。再比如说今天的事情,萧德妃不过是个略有心机的妃子,而我的年纪比她大太多,在我眼里,她根本就是小孩子而已。如果换做是你,一个小孩子偷了你不要的东西,你会觉得难以释怀吗?”
霜鹭点点头,小声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继而,嫣莞闲闲地侧躺到软榻上,闭上眼睛养神,同时也开始想着一些事情。
萧德妃素来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这一回怎么就做出这等事?人常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萧德妃许是糊涂了一时,这会儿八成后悔至极了吧!
凭她对萧德妃的了解,她一定快要来了吧!
119。119()
果然不出所料,没一会儿; 萧德妃就上门来了,她是一个人来的; 步伐也格外谨慎小心; 好像唯恐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谁。
嫣莞瞧见了; 扯出一抹笑,淡淡道:“德妃娘娘来这儿做什么呢?”
萧德妃故作和善地笑道:“姐姐; 我们为何要这么见外呢?”
嫣莞与萧德妃的关系不算多好,这些年来两人一直客客气气,也没发生什么矛盾; 因此见了面只是打声招呼,寒暄几句而已。如今萧德妃过来,肯定是因为那首诗的事情,她有求于她,故而才会这般小心谨慎吧!
嫣莞淡笑道:“姐姐?这个称呼可不大妥当,你的份位比我高,你唤我姐姐,这可不合礼数啊!”
萧德妃走上前来; 神态恭谨道:“姐姐是生我的气了吗?”
嫣莞不语。
萧德妃见状; 一颗心突突直跳,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姐姐,我有些话,能否单独与你说说?”
嫣莞想了想,点了点头,让霜鹭退下去了。
看到此地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萧德妃依旧是那般神态恭谨,凝声道:“那首诗的事情,姐姐都知道了吗?”
嫣莞点点头,却不言语。
萧德妃低下头,感到心头格外纠结。这些年来,她一直小心谨慎,不愿与任何一个妃子把关系搞僵。
而这一回,她一时糊涂偷了她的诗,后来后悔了,特地找了个借口恳求隆绪别将这首诗传出去,没料到隆绪非但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还要嫔妃们多向她学学。说起来真是她一时糊涂,她也真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萧德妃道:“姐姐,这真的是我一时糊涂,我知道错了。”
嫣莞盯着她,平静道:“在我眼里,你是个聪明人,我知道聪明人也有糊涂一时的情况。既然你知道错了,应该清楚接下去该怎么做吧?”
萧德妃抬起头看着她,道:“姐姐,我……”
萧德妃明白,嫣莞这是要她去跟隆绪坦白呢!不过这件事都弄成这样了,要是让隆绪知道真相,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几分赏识就没了,说不定还会被骂。
想了想,萧德妃道:“如果圣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责骂我的,姐姐,我保证以后不再犯了,只求姐姐帮我将这件事隐瞒过去,好吗?”
嫣莞淡定地看着萧德妃,心想平日里挺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这一回却做出这等事呢?
莫非她是觉得自己好欺负?她以为跑来求一求、哭一哭,她就能心软放过她?
过了这么久仍不见嫣莞说话,萧德妃急了,握着她的手乞求道:“姐姐,只要你帮我这一回,我只要你帮我这一回,以后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帮忙。”
见嫣莞仍旧不语,萧德妃真觉心急火燎,乞求道:“姐姐,我知道你很想逃回宋国去,听说你以前努力了一次又一次,都失败了呢!你现在还想吗?或许我可以帮帮你。只要你有困难,我都可以帮你。”
嫣莞悠然地凝视着她,唇瓣微微弯曲了。
这个萧德妃倒真是不简单啊!她想逃回宋国去,这是萧德妃入宫以前发生的事情,没想到连这些事,萧德妃都知道。
想了想,嫣莞淡笑道:“以前,我确实很想回宋国去,不过现在嘛!我已经不准备回去了。”
萧德妃深吸了几口气,问道:“姐姐,你的意思是,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帮我了?”
嫣莞思索片刻后,郑重道:“以前我与你说过,叫你别想着争宠,那些所谓的宠爱都是过眼云烟而已,我们安守本分在这里度过余生就好了,你为什么不听呢?”
萧德妃低下头,眼中闪现几分愧疚之色,又苦苦乞求道:“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只求你帮我隐瞒这一次,好不好?”说着说着,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起了转,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呢!
嫣莞叹了口气,静默了一会儿。
她心里头不快又如何?萧德妃年轻貌美,家族势力强大,她能奈她何呢?虽说隆绪的心偏在自己这一边,但帝王多情,谁知道明天又会怎么样呢?
她身份低贱,一旦失去隆绪的庇佑,任何一个贵族妃子捏死她,都太容易了。像萧德妃这样有七窍玲珑心的冤家,她还是少招惹为好。
思及于此,嫣莞道:“你捡去的,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希望别再有下次。”
萧德妃顿时大喜道:“姐姐,谢谢你。”
嫣莞道:“不必谢我。”静默一刻后,又道:“有一句话,我想送给你。在这宫里面,安分点总是好的,不安分的人或许能宠冠一时,也或许机关算尽,什么都得不到,反误了自身性命。”
萧德妃点点头,有些惶恐地说道:“我明白。”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没什么事了,嫣莞便让萧德妃离开了。
她离开后,霜鹭很快进来服侍了,好奇问道:“娘娘,你们都说了什么啊?德妃娘娘没欺负你吧?”
嫣莞道:“没什么,她怎么会欺负我呢?”言罢,就默默坐着,目光有些茫然。
见嫣莞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霜鹭也就不再多问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
过去了十几日后,不过下了一阵暴雨,长春宫的牡丹都凋谢了,景色有几分苍凉之感。
隆绪一时兴起,又召集众人一块儿来赋诗。因萧德妃上一回的出众表现,隆绪对她很是满意,命她快些作一首诗来吟咏这惨败的牡丹花。
萧德妃执着狼毫,一时间感觉很紧张,良久没有落笔。她本以为那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再有什么后续的影响,现在看来,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隆绪见了,微笑道:“这是怎么了?”
萧德妃紧张道:“臣妾……是……怕写不好。”
隆绪笑道:“上一回你都能写成那样,这一回也肯定能写好。”
萧德妃的脸色很难看,这个时候真恨不得挖个窟窿钻进去啊!
不远处,霜鹭提着茶壶,给嫣莞倒满了一杯茶。两个人悠闲地观望着,似是在等待看一场好戏。
没一会儿,萧菩萨哥过去了,看到萧德妃的脸色不好看,惊诧道:“这是怎么了?德妃妹妹这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萧德妃立即扯出一个笑容,道:“谢谢皇后娘娘的关心,不过臣妾……”
转而一想,如果说自己生病了,是不是就能逃过一劫?正欲开口,突然听萧菩萨哥打趣道:“你上一回的诗不是写得挺好的吗?难道过了十几日,就江郎才尽了?”停顿片刻,又听她脸色凝重道:“还是说,上一回的诗不是你写的?”
但见萧德妃脸色突变,又强装镇定道:“圣上,臣妾现在是真的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
隆绪见状,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吧!”
几个婢女立即上前来,将佯装生病的萧德妃搀扶走了。
不久后,大臣们都交卷了,隆绪命小太监收好,带回去一一品读。
眼看这天气不大好,好像又要下雨了,隆绪便命众人都回去避雨,自己先行离开。
眼看着大臣和嫔妃纷纷离开了,而嫣莞却没有起身的意思,霜鹭提醒道:“娘娘,看这天气,好像要下雨了呢!我们快回去避雨吧!”
嫣莞正在发愣,也不知想些什么,听到霜鹭的声音后,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茶盏放置到石桌上,道:“你去拿一把伞来,我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儿。”
霜鹭不知道她这是何意,但也不多问,匆匆跑去取伞了。
一路上,风大了,霜鹭唯恐雨比她先行一步,会让嫣莞淋着了,因此跑得飞快。岂料在半路撞见了隆绪,隆绪见她这般着急,担忧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霜鹭立即停下步伐,道:“娘娘她一个人坐在长春宫,也不肯回来,只是让奴婢去拿伞,奴婢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隆绪思索一刻后,道:“那你快些去拿伞吧!别让她淋着了。”
霜鹭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飞快地跑了。而隆绪站在原地,大风吹得他衣袂飘飘。他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天空,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又若有所思。
霜鹭去拿了伞,回到了长春宫,瞧见此地只剩下嫣莞一个人了,雨还没有下,风大了,吹得人衣衫飘荡。
嫣莞瞧见霜鹭来了,站起身说道:“我闲着无事,回去了也是无事,所以就想在这儿多走走,吹吹风,你陪我走走吧!”
霜鹭点点头道:“嗯。”
风很大,不过如今天气挺暖和的,吹吹风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吧!两个人漫步在残败的牡丹花中,有几分凄凉萧索的感觉。
“霜鹭,你觉得牡丹花好看吗?”
霜鹭匆忙回道:“好看好看,我听人说,牡丹花国色倾城,是特别好看的花。”
嫣莞道:“那现在呢?”
霜鹭低下头想了想,道:“它们都凋谢了,所以不好看了。”
嫣莞凝望着这满庭的残枝败叶,神色伤感道:“凋谢了,明年还会再开,却已经不是今年的牡丹花了。牡丹国色倾城,也象征富贵,确实是一种值得骄傲的花,可是花期却那么短。”
霜鹭听得稀里糊涂的,皱眉道:“哦!哦哦!”
“年少时的我,也曾拥有至高无上的富贵,也时常有人夸我生得漂亮,到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只是这么零落成泥,在这蛮荒之地辗作尘埃,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会记起我。”
雨起了,霜鹭匆忙把伞撑起来。
后头,隆绪撑着伞站着,将她的话尽收耳中,原来她看到了这满园残败的牡丹花,悲伤起自己的身世了。
紧接着,霜鹭劝道:“娘娘,你怎么能跟牡丹花相提并论呢?”
嫣莞道:“你看,牡丹花开的时候,常得君王带笑看,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凋谢的时候,喜欢看它们的人都没了,最多只是吟咏一下它们的残败,感伤一下它们的零落,然后就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它们了。”
听她说这番话,后头的隆绪也有些悲伤了,他自省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绝对没有冷落她之意。她是否在为自己的将来担忧?那她可就太杞人忧天了。
而霜鹭本就没有多少才华,仅仅识得一些字而已,这个时候听她说这些话,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想了良久后方道:“娘娘,即便没有人记得你又怎么样?自古以来,除了孔孟老庄、秦皇汉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