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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天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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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愿意和四叔说话哩。”娥子在一旁笑嘻嘻的打岔,把毛杏在自己袖子上擦了擦,俏皮的塞进李四嘴里。

“涧儿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哩?这毛杏还不是一般的酸呐。”李四被毛杏酸的后槽牙都倒了。

路涧抬起头看着李四:“四叔能不能给我爹说说,我想去当兵,大男人老窝在家里能有啥大出息……”

“当兵干啥?”

“我使的一手好胡叉,还能射箭,当了兵就是打闯贼,打建奴呗,反正就是保朝廷保皇上,保不齐还能搏个游击把总当当。”路涧央李四:“我爹总是把我当孩子,听不进去我的话哩,爹爹最信服四叔,四叔就帮我说道说道吧。”

李四看身边只有这俩孩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朝廷?皇上?这大明朝还能长久么?”

路家兄妹立刻呆住,想不到平日嘻嘻哈哈的四叔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还是娥子这丫头脑瓜灵,急慌倒忙的赶紧四下环视,唯恐被人听了去……

第三章 发财之后和水火不容

入夜。

路丙寅夫妇满载而归。

吃的穿的用的,一切原先想也不敢想的物件统统买回来,就连路大嫂也置办了件子青布衣裳,一家人笑逐颜开。尤其是娥子那丫头,穿上新买的粉红绫子裙说甚也不肯换下来,好像过年一样不住炫耀……

唯独路涧那憨小子蹲在旮旯里沉默不语,脑袋里一直轰鸣着四叔白天的言语。

好在这小子素来就是三脚踢不出个屁的憨样子,也没有人在意他。

晚饭前所未有的丰盛,四个菜都是荤的,还罕见的开了一坛子双沟酒。

路丙寅从来也没有这么开心过,黑糊糊的脸膛都要笑出花来:“如今咱家也有钱了,都是李兄弟的功劳,也没有给你置办啥……”

“我甚的物件也不缺,有吃有穿这不是好的很么。”李四笑答。

“吃水不能忘了挖井的,这道理我要是再不明白,大把的年纪就活到狗身上了。”路丙寅接连吃了几碗关东烧,和脸皮也泛起红光,逮跳蚤一样从裤腰子里费劲的摸出俩金宝,咣当置在桌子上:“这是卖芝剩下的钱,都是李兄弟的,缺啥你就看着买点啥……”

老实说,老路一家子铜钱也没有见过多少,这样的金宝更是头回见到,都被光闪闪耀灿灿的花了眼睛,忍不住发一声惊呼。

李四淡淡一笑:“我也没有使钱的路数,钱还是让大嫂收起来吧,每日能有饭吃有烟抽就知足的很了。”

无论路家夫妇如何恭让,李四只是不收那金子。路丙寅哈哈一笑:“见财帛不动心,兄弟果然比我老路强的多,那就叫我婆姨先收着。过几天给你起几间青砖大瓦的堂屋,再寻思着说上一门好亲事。兔子满山跑到黑也归窝,没有个家只是不行,你也该成个家了。”

“对哩,对哩,村东头老王家的闺女就不错,人勤快屁股也大,指定是个能生养的,明天我就托人给大兄弟去提亲……”对于这样的事情,路大嫂总是最热心。

李四呵呵一笑岔开话题:“路大哥真是小庙的毛神没有见过多少香火,才这么点钱财就想着过安逸的日子,要想真正发大财咱们就应该把这钱用来扩大再生产……”

“啥叫扩大再生产?”

娥子人小脑筋也灵活,顺着李四的意思猜测:“四叔是不是说把这些金子作为本钱,种更多的草芝?”

“然,就是这么个道理。”李四摸这娥子的头发说道:“娥子这丫头都能想到的事情咱们大人更应该想到,趁着天气好,咱们赶紧再弄多些草芝出来。这物件长的快好侍弄,要尽快的弄,我估摸着再有许多草芝上市的话,价钱肯定要跌下来,毕竟用这种止血药的人家不会很多。”

“不怕不怕,我今天卖芝的时候见到了西边过来的老客,听他说李闯那贼挟裹着几十万蚁兵闹腾的正欢。到时候几十万人马杀来杀去,象草芝这样补血的好药价钱能涨到天上去……”

李闯,一个揭竿而起的小人物,终于成为呼风唤雨的大鲸;大明,一个日薄西山摇摇欲坠的王朝,眼看着就要走到它的尽头。

神州大地曾无数次演绎这样的故事,而且还会继续演绎下去。也许会成就一个又一个灿若星斗的名字,却只能留下满目疮痍和万千白骨。

无论李闯还是大明,他们的命运已经是注定了的,李四不是十分的关心。别看李闯闹的欢腾,也是个没见识短命的家伙,若只是如此,李四很愿意在这小小山村终老此生。

但是这是村子就在北京城脚下,等到李闯和大明都沉寂之后,北边那个不大起眼的民族就会趁虚而入,接下来扬州会发生什么李四比谁都清楚。

自从知道自己做在的村寨距离北京不算很远之后,李四心头的阴影就挥之不去,象噩梦一样折磨着他,也在用微小的力量做着努力。

这个江山可以姓朱也可以姓李,就是不能冠以爱新觉罗的名头。

李四感觉自己的血开始热了。

“兄弟,你在想啥?”看李四莫名其妙的发呆,以为他在想草芝的事情:“反正种草芝咱是熟门熟路,就等着数钱吧。”

李四似乎想起什么,忽然问道:“路大哥年轻的时候当兵?”

“早先在辽东军中做弓手,在熊廷弼经略手下当差,和建奴很是见过几次硬仗。后来熊老经略被小人构陷丢了脑袋,我也就寻个由头跑了回来。”路丙寅有些出神,望着不住跳动的***仿佛回忆起当年的金戈铁马胡笳刀弓,过了好半晌子才猛的一拍桌子:“都是那些个背后下刀子的王八蛋,自己孬了不说还把老经略也害了……”

说起当年在辽东的战事,路丙寅好像年轻了十岁:“我也和努尔哈赤那老贼酋打过,建奴的兵着实有些战力,老子也不曾怕过,兄弟们都是真刀真枪玩命儿的招呼……不过当年的兄弟活下来的也没有几个了……”

听到父亲说起当年杀敌建功的慷慨,儿子路涧也赶紧搬个板凳凑过来。这憨小子话是少了些,却最爱听这样的英雄故事。

少年人,血都是热的。

“娘的,甲子乙丑海中金,丙寅丁卯炉中火。我就是丙寅年出生,算命的瞎子说我命中属火,注定是煅炼天下的将才命数,这才投了军。”看儿子过来,路丙寅反而没有了兴致再说哪些征战杀伐的事情:“开始的时候还想混个一官半职,结果去的时候个大头兵,过了几年还是个大头兵,还好留下条命回来。”

“爹爹命中注定没有那么大的富贵,要是我能投军……”路涧有开始做起他的少年梦。

“你投个屁的军,我命里没有富贵,你小子更没有。为啥给你取名叫路涧知道不?就因为你是庚子年出生,地支逢子就是水命,你是庚子年的,更是难以成江河的涧下水命格……”路丙寅有些不快的挥挥手:“这么晚了还熬啥瞎眼的灯油,都回去睡觉。”

李四暗笑。

怪不得父子二人很少说话,原来一个是炉中火一个是涧下水,水火不容嘛。

这一家人,有点意思。只是不知道我什么样的命运?

宿命之说,终究是虚无缥缈,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做甚?

李四甩甩脑袋,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干活呢。

第四章 不想发财的是傻子

第二天没有干活,因为家里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客人姓许名龟年,专程从县里过来。说他尊贵是因为此人穿赤袍皂靴,是县衙门里的置办,按说这种从九品的小官根本就算不上官,往大里说算是小吏,其实就是个协办而已。但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小村,已经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许龟年许大人官职比芝麻小三分,排场却是大的很,专门雇了顶子四人小轿,吆五喝六人模狗样的来到村寨,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大剌剌的等老路一家子诚惶诚恐的从大门迎接过来,才打着官腔说明来意。

原来路丙寅去县里卖草芝,闹的动静很大,那么一大车的草芝,想不惊世骇俗也不行。于是乎县里的老爷们也知道了消息,打起草芝的主意。

现如今朝廷在辽东御建州奴,在河南和李闯打的天昏地暗,川蜀那边还有张献忠在瞎折腾,几十万人马杀来杀去是让四处漏风的大明朝焦头烂额。也给了许多人钻营的机会,军机决策地方小官帮不上忙,后勤粮秣还是大有作为。这么大规模的战事让草芝身价倍增迅速成为紧俏物资,奈何这物件天然生成,不是想有就有的。忽然之间闻得市井传言有大批草芝出现,这才循着追赶到路家。

“如今反叛多滋,正是黎庶报效之时……“许龟年许大人面色白净的如同妇人,白皙洁净的手指捻着修剪得体的胡须,口里说的尽是官话套话。意思不外乎是要询问这么多的草芝从哪里来的,说出来官府大有封赏云云。

老路一家为人憨厚淳朴,对官面上的人物确实有几分惧怕,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傻子,草芝是一家人的希望所在,以后的生活都指望着这东西呢,怎么会轻易告诉外人。

再者说官府的老爷们是什么德性大家心里都是雪亮,就算真的把草芝贡献出来立下功劳,也别指望能分到半点好处。官老爷们是干啥的?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积年好手。按照大明吏治,正二品的大员年俸折合铜钱十二吊(是一年的,不是一月的。也有一种传闻是一百二十吊,想想不大可能有那么多。),他许龟年连个品级都没有的小官都能雇的起轿子,手上还带着三枚金光闪闪的戒子,不是贪官那才有鬼了。

“草芝确实是卖了一些,不过……那是小人走狗屎运在山中偶得,哪里能够再找到哩……”路丙寅终究是个老实人,谎话说的也不圆滑。

许龟年是何等样人?这白皙“丰满”如妇人的家伙是说谎的高手,一眼就看穿路丙寅说的不尽不实。对付这种山野小民,有的是办法,恫吓就是其中最有效的一种。当然许龟年这样的老油条自有自己的一条说辞,而不是赤裸裸我威吓,要不然就成土匪了:“本官也知道草芝金贵稀有,奈何前方将士不知这个道理。本官已经接到左帅将令,要多多准备草芝。左帅是甚么样的人物?动动小手指就有万千人头落地!若是到时候交不出来,我的乌纱保不住是小,尔等草民怕就是抄家灭族也难抵其罪……”

小民本就有怕官的情节,这么一吓唬众人路还真的怕了,刚才还挤在门口看热闹的村民立刻鸦雀无声。路丙寅还算镇定,路大嫂脸色都是惨白,左右环视看见李四:“李兄弟,你倒是说说……”

听许龟年说些不着边际的大话,李四肚子里都笑翻了。这老家伙屁大点的官,或者说根本就算不上官,却左一句前方将士右一句抄家灭族,甚至还把左良玉搬了出来。左良玉这会应该被李自成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离这村子有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亲自给这腌?鸟官下命令?估计这芝麻官连左良玉的影子也没有资格见到。

看路大嫂慌了神,唯恐她失口说出真相,李四赶紧上前两步装模作样的行个礼:“大人,草芝是小人在山中偶然所得,再要寻找的话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得到。何况我家本以农猎为生,若是整日钻老林子找芝,日子也维持不下……”

“这好说,县里出资购买就是,总不能叫你家为了朝廷的事情荒废。”

“大人体恤,”李四憋着坏笑,故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憨厚模样:“若是价钱合适,也值得去山林中寻芝,保不齐就能找到一株两株……”

“价钱一定公允。”许龟年笑的象个贼胖贼胖的老鼠,价钱公允不公允自然是官府说了算的:“不过要多寻些才好给前方将士交代,我看不如每月上缴十斤草芝,银钱么……总会给你们个公允的价格。”

“十斤?我的老天,大人以为草芝是蘑菇野菜?”李四大作不敢相信的模样。

“那就五斤吧……”

“三斤或许能找得到,再多就难说了。”李四深通砍价的诀窍。

“三斤就三斤,到时候官府出价,少不得你们的好处,若是凑不齐须要是吃官司的。”许龟年打的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主意,毕竟草芝那东西不是谷子,能寻到那是自己有升官发财的运气,寻不到再来找这草民的的霉气。

“遵大人意,小人愿勉力一试。”

事情说定了,立下官样文书,许龟年许大人“很不情愿”的受用了路丙寅的一点“心意”,带着几张山狸皮子打道回府。

路大嫂抹一把额头的汗水:“我的亲娘,可算把官老爷打发走了……”

挤在门口的村民为老路一家叹息,三斤芝可不是说笑的,一年也找不出来呀,到时候只怕官府的差人会带着打棍子来治罪的哩。这可是路家的一桩祸事!

于是纷纷上前劝解路丙寅,出什么主意的也有:有人云托托关系,找个能说会道者去说情,免了三斤芝的事情;有人云赶紧变卖家产远遁他乡,等到官府来拿人想跑也跑不掉了。

“乡亲们莫担心,不就是三斤芝么,不碍事的。”娥子终究是孩子心性,嬉笑几句就和同年的伴当出去说话。

众人看老路一家根本就不着急,也是惊奇:莫非老路攀上了什么富贵的亲戚?不怕县里的老爷?可是老路祖上几代都是本地人,没有听说有甚豪门的亲朋呀?

纳闷归纳闷,众乡亲还是散了。田里的禾还要担水浇呢,哪有闲工夫耽搁。

“兄弟真事情办的稳妥,”路丙寅也是事后诸葛:“若是一点草芝也不出,只怕再去卖芝官府会找麻烦,咱也不在乎那么三斤芝……”

“还是他四叔见的世面多,见了官老爷也不胆怯。”路大嫂一面夸赞,一面整治出茶叶。如今家里有钱了,也买了茶叶和茶具。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门开脚步声嘈杂人声鼎沸。

莫非是许龟年那狗官去而复返?

诧异间,进来的却是刚才那些看热闹的乡亲,一个个急头白脸的跑了进来,进门就大喊大叫,几个年岁大的老汉拄着拐杖数落路丙寅:“丙寅,你忒也不厚道,几十年的老街坊了,有发财的路数也不照顾大伙……”

“怎了?这是怎了?”

“怎了?草芝那物件也有成车成车捡到的?我们几十年在山里也没有遇到几株,这几天也不曾见你去到山里,怎么就有一大车的草芝?”众人乱糟糟的询问,不外乎是怀疑草芝的来路。

“嘿嘿,那是俺老路运气好,也是该我发财,在瓜地旁边见到老大一簇草芝……”说谎话的时候,老路的黑脸膛红的象某种动物的屁股:“哪里有一大车那么多,几株罢了,莫听人瞎说。”

“瞎说,若没有真凭实据我们会来么?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都是老乡亲了,钱也不好叫你一个人赚去,把种草芝的方儿教给大伙,乡亲们沾你的光,也跟着混几个油盐钱。”

“莫说笑了,当草灵是啥?是谷子还是白菜?那物件怎么能种哩?真是好说笑。”

“你是不会种,可是李四会种。方才我听你家丫头说了,是他四叔种的草芝……”

娥子这丫头心里一高兴,嘴上就少了把门的,言谈中出了破绽。别人看她衣着光鲜,还买了上好的首饰,早就有了疑心,架不住几个姑娘询问,娥子透露出了草芝的事情,并且一再嘱咐“这事情只有咱们几个知道,千万要保密”云云。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保密?不大功夫,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自打盘古开天辟地就没有听说过草芝还能种,不过路家答应县里的老爷三斤芝,本就透着蹊跷,仔细琢磨之后,种芝的事情应该不假。

种芝能有多少利头大家都说不清楚,心里却明白能发大财,财帛最能动人心,众人稍一鼓动,就约齐了村人来路家。

路大嫂脾气憨直,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听说自家的丫头把发财的秘密泄露出去,又看见娥子低眉顺目一幅做错事情的样子,顿时怒火上脸,一把将女儿揪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咱家都指望种芝哩,好吃好穿也不曾少了你的,却满世界宣讲,我打烂你张嘴……”

这事情若想保密,本来还可以抵赖不承认的,不想路大嫂这么一闹,傻子也知道是真的了。

“败家的婆姨败家的女……”路丙寅气的大骂,抄起木头棒子就要暴揍老婆和女儿。

第五章 共同致富

自古以来,男人打老婆是天经地义,小山村每天都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娥子和大嫂只好齐齐的往李四身后躲藏。

李四把母女二人护在身后,免得人粗手重的路丙寅真拿大棒子打人,趁着混乱稍微整理一下思路,笑呵呵的说道:“种草芝这事情么……确实是有的……”

路丙寅是这小村子长大的娃娃,有多少本事大家都一清二楚,要是说耕田犁地做力气活老路是把好手,他的脑壳不大可能会种出芝来。何况他要是真的会种,早就发大财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李四新来到老路家村子里许多人都知道,从时间上推算,应该就是这个客户李四种出来的芝。

众人一看李四承认草芝是人工种植,立刻大声附和,免得老路再抵赖不承认。

路丙寅想不到李四会直眉白眼的说出真相,急吼吼的闹腾:“兄弟,你……”

不想老路的衣衫被少言寡语的儿子拉住:“四叔心里道道儿多着呢,他这么说肯定是有想法呢……”

自从那日李四给这个墩墩实实的少年简要的分析了天下大势之后,路涧晚上可就睡不好觉了。整宿整宿的想李四说出的话。

这位四叔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大逆不道的惊人之语,可是仔细琢磨之后,偏偏每一句都有道理。这些话对路涧心理的冲击极大,,虽然还不能完全接受,却把李四视为奇人。

这位四叔心里的想法多着呢,而且都是些匪夷所思的念头。

路丙寅也认为李四是另有打算,否则不会把种芝这样的事情说出,小声对李四说:“还不知道兄弟你有怎样的想法,不过我想你的法子一定是好的,你认为该咋说就咋说,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同村的山民越聚越多,小小的院落挤的海海满满,干打垒的院墙外面也站满了人。

人声嘈杂,说什么的也有,反正就是一个意思:有芝大家种,有财大家发,不能只便宜了路丙寅一家。

“大伙和我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路丙寅把嗓子扯直了大声嘶吼:“大家听我说……”

人群中好几个人迎着路丙寅的声音对喊:“先说说你会不会种芝?”

“草芝是我李四兄弟种的,我不会种。”路丙寅实话实说:“大家先听我把话讲完……“

“不会种你还?嗦个啥?”人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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