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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时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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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机我用了几年了,它跟着我走南闯北,我一定要找回来。马丽一听就拿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她那意思,她是说我连一个末流画家都不如,人家还会敝帚自珍呢。哪象我,喜新厌旧。可我要是不喜新厌旧,也就不会跟她在一起了。但这未必就一定是坏事,说不定她认识了一个大好人,过上了幸福生活。但这还不是马丽看我的全部意思,她对新潮画家说:我帮你把手机找回来。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脚把画家从二楼踢下去。

  马丽用自己的手机打画家的的手机,接电话的当然不是画家,是那个自称工作人员的人。马丽说:朋友,你拿了手机也卖不出价钱,不如我们商量一下,你把手机给回我,我给你五百块钱。马丽听完电话后对我说:他叫我到百花广场,手里拿本5月号的《佛山文艺》。我一听差点又把肚皮笑破,可马丽十分认真,她叫她的副手立刻去买一本5月号的《佛山文艺》,然后准备去百花相会。我一听就笑不出来了,跟着她下了楼。

  我读大三的时候,有位仁兄一时冲动,在《知音》上发了份征婚启事,结果应征信象雪片一样飞了过来。这位仁兄把启事寄出去后没几天就遇上了红颜知己,等应征信飞来时他已经跟红颜知己爱得死去活来,把征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不仅如此,他每天从楼下经过,看到收发室的信件象下雪,十分惊讶,待弄清事实真相后,又十分震怒,说搞出这单事的人简直猪狗不如。另有一位仁兄更是无聊,不知从哪里找了只纸箱,把应征信全收进箱子里,扛到宿舍慢慢看。有一封信让他看出了味道。信里说:大哥,我在北海公园等你,请你左手拿一本5月号的《知音》,让我们相识相知。这位仁兄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见个面。可惜满街找不到《知音》,拿了本《北京文艺》去充数。大概给人家大姑娘看出了破绽,他在公园站了大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相认。我一边走一边给马丽讲这段古,我的意思是说,这年头难保有人闲得慌,搞点东西让自己乐一乐,你要是当真,那才叫冤枉呢。马丽说: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别跟着,你跟着他肯定不出来。我哪能答应?我总不能让她孤身犯险吧。马丽说: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们电话联系。但我还是没答应,只是跟她保持一段距离。让我可以看到她,歹徒却看不到我。我自以为这样可以万无一失。没想到一到百花广场,她就象一滴水一样蒸发了。因为百花广场在搞一个促销活动,人头涌涌,你一走进去就分不清南北,等你走出来,又分不出东西。这就是说除了人多,噪声也大,早把脑子震昏了。

  等我头脑清醒一些后,就在广场周围转悠,总想找点马丽的蛛丝马迹,后来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天也黑了,促销也结束了,广场上的人也散得七七八八了,就是马丽连鬼影也见不到。我想她大概给人拐卖了。心想再过半小时,如果她还不给我打手机,又见不到她的鬼影,我就打电话报警,说有人拐卖妇女。警察要是问谁拐卖妇女,我就说不知道。这样警察就会训我,还说报假案是违法的,要追究法律责任。我就说我没有报假案,尽管我不知道拐卖妇女的是谁,但我知道被拐卖的妇女是谁。警察要是让我再提供一些线索,我又提供不出。因为我一直觉得那家伙在拿马丽寻开心,谁有那么蠢,抢了你的东西还跟你约会。警察看我提供不了新的线索,以为我在寻他开心,又把我训一顿,训完后说:没事干就数数腿上的毛,别尽想着干违法的事。我这样胡思乱想,可能跟我在百花广场上找人找了太长时间,把脑子震昏了有关。但我到底还是清醒的,至少知道自己是谁,我在公安的朋友打电话给我,我一看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就说:兄弟,正要找你呢。兄弟说:你赶紧过来,你老婆出事了。我一听脑子有一种抽空了感觉,这倒不是说我很紧张我老婆,而是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老婆是谁,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他说的是马丽。

  有关马丽出事的情况是这样的:马丽在百花广场跟人约会,手里拿了本5月号的《佛山文艺》。她左等右等始终没人来跟她对暗号,后来有人给她打电话,叫她去水厂门口见面。那人还说,你一个人来,不要带尾巴。她居然鬼使神差就一个人去了,为了不带尾巴,连电话也不给我打。这件事的结果是她不仅没有拿回画家的手机,她自己的手机还给人抢了。那人抢了她的手机还觉得她太蠢,一点也不好玩。为了好玩就把她一掌打下了山坡,打完了还说:这样蠢的人也有,活着也是浪费国家资源。马丽从山坡上滚下去的感觉一定不错,那感觉就象坐翻滚飞车,只是看到的一会儿是天,一会儿是地,然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水厂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如果没有人指点,我找一个月也找不到。去那儿的人也不多,除了上班的就是谈恋爱的,在那儿谈恋爱有利也有不利,有利的地方是人迹罕至,干什么都不用担心有人看到;不利的是容易给人惦记,惦记的结果是男的给人扑烂了头,女的给人轮奸。所以到后来除了执行任务没人敢去那儿了。这就是说马丽给人打下了山坡,把脑袋摔得七荤八素后本来就该一直躺在那儿,直到她醒过来或者给细菌吃得一干二净。我说本来就是说事实上不是这样,事实是那天正好有人在附近执行任务,他们本来要抓一个抢劫强奸的团伙,没抓到,却把那个对暗号的人给逮住了,那家伙一给人抓住就实话实说。我的公安兄弟赶紧把马丽的手机拿过来,查看电话号码,发现那些号码全是他耳熟能详的。我的公安兄弟找到马丽时她正在装死,他们把她抱上救护车,她还在装死,直到医生给她打上点滴,她没法再装了,只好把眼睛睁开,但她就装出不认识大家。

  马丽躺在人民医院里,打点滴。医生说:全身检查过,内脏和头脑都没发现异常,皮肤有点擦伤。这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她不认识我了。她见到我就说:我怎么躺在医院里,你是谁?这就是说要么她的脑子有问题,要么她在装傻。

  五

  马丽躺在医院里,整天穿着一件病人穿的白褂子,样子十分古怪。那件衣服很不合身,大得出奇,似乎专门是为肥婆沈殿霞住院做的,偏偏沈殿霞又不来住院,只好随便抓到谁就给谁穿,如今抓到马丽了,就让马丽穿。那件衣服不光肥大,还很长,穿在马丽身上就象傣族姑娘穿筒裙,但远没有傣家姑娘好看。这就是说,马丽不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的那种人,而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装的那种人。看到她这种样子,我不好意思怀疑她在装傻。她是个有爱美之心的人,如今连爱美之心都不要,穿着一件水桶一样的大白褂子,所图为何呢?

  但马丽的所作所为没法不让我生疑。她尽管躺在病床上,但一头秀发梳得一丝不苟,有时扎成辫子,有时梳成马尾巴,有时披泄在肩,无论是哪一种花样,都让你百看不厌。她那对眼睛又大又明亮,整天忽闪忽闪的,仅从这一点看她就不象一个失忆的人。除此之外,失忆还有诸多好处,其一,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嫁给我,不用觉得对不起苗子,既然已经失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们愿意往她脑子里放什么她脑子里就装什么。我说我是她老公就是她老公,我说她是马丽她就是马丽。如果她是假装失忆那就更好了,她还有选择的权力,如果她不愿意,她就借口不记得了,你总不能强迫她吧。其二,她可以不理生意上的事,反正失忆了,有得吃有得住,还有人陪,难得浮生数日闲啦。其三,没人来烦她了,也没人来烦我了,我的意思是说,一哥终于放弃了打马丽的主意,也就是说他自己拉屎只好自己擦屁股了。这些好处都是我陪侍马丽床头时自己总结出来的,有了这些结论,我就觉得这丫头在装傻。如果我是马丽我也装傻,不装傻才是傻瓜呢。

  马丽后来把失忆症治好了,也就是说她不装傻了。我就对她说:小丫头不仁义,你要骗人也该跟我打个招呼,我们一起骗丫挺的。她就死不承认,不承认也就算了,她还非要说自己是真的失忆了,气得我真想抽她一耳光。她还说就算抽她她也是失忆了。也就是说她要死硬到底。好在我比较清醒,没在她装蒜时跟她结婚,当时的想法是不能让她那么顺顺溜溜就嫁给了我,连对苗子的一点歉意都没有,后来的想法是你装丫挺的我也跟你装,看谁装得象。

  在我没怀疑马丽失忆前,我整天怀疑马丽是给人陷害的。从画家丢手机到马丽出事,在我看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圈套。制造这个圈套的人除了一哥还有谁呢?可惜这是我的一家之言,几乎没有人愿意苟同,包括我的公安兄弟,他们还说:大佬,你不是给人扑昏了头吧?

  有一天,我对马丽说:小丫头,你也就是失忆了,没有必要霸着个床位吧?小丫头一听有道理,床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呀!她就说:相公,我们回家吧。这样我们就回了家。我们一回到家,一哥就给人送进了医院,睡在马丽睡过的床上,打点滴。送他进医院的人说,给人扑了脑袋。一哥的症状跟马丽的一样:失忆,不过他是真的给人扑了头,证据是他头上起了广柑那么大一个包,住到医院三天后才消失。一哥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医生说他可以出院了,他就收拾行李从医院走了。好在他还知道自己是失忆的人,没有回单位上班,也没有回家,就在大街上瞎转悠。后来人保科派人把一哥送回了家,一哥的家在省城,跟黑脸住在一个大院里。一哥失忆后,黑脸的案子也查不下去了。现在一哥跟黑脸几乎天天见面,但一哥一点也认不出黑脸。黑脸有时与一哥走促了面,就对一哥说:我是黑脸,记得吗?一哥说:记得。但下次他又不记得了。失忆的人就是这样。一哥现在的工作就是钓鱼,他每天早上八点钟整时出发,晚上五点钟整时回来。钓鱼的程序他还没忘。

  马丽后来说,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失忆后住在医院里那些日子。这就是说她跟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都白过了,包括失身于我的那个夜晚。为了安慰我,马丽说:如果没有我在医院陪着,她的幸福要打折扣。退一步说,她最幸福的时光也是跟我一起过的。这就是她得人爱的地方。

  关于马丽的幸福生活,实际情况是这样的:马丽得了失忆症,住在医院里,她住的是特护房。所谓特护房就是一个人住一间,还有专人护理,房间里要什么有什么,万一要的东西没有了,有人会去给你买。但是住这种房子有一个特别不好的地方,就是失去人身自由。在房里你干什么都行,但一走出房间就要护士审批,也就是说你要填一张外出活动申请表,护士如果觉得理由充分,就拿去找医生签字,但她往往找不到医生,因为医生要么不在值班室,要么在睡大觉,没有医生签字,护士就不让你出门。这可不是幸福生活。要是这样还不如出去让人追杀。马丽于是对我说:老江,干脆你别回家了,就在这儿陪我。我不是特护病人吗?得有人照顾呀。这丫头自从醒过来后就开始诈傻扮癫了,不再叫我大哥,改口叫老江了。老江也是她叫的吗?本来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我生病的时候她不陪侍左右,却叫两个小丫头片子来敷衍我,如今她生病了就让我侍候,这道理说不过去。其次,我一直怀疑她在诈病,住特护房已是过分,再叫人陪简直是天理难容。可我也没有地方好去,更主要的是出去了可能给一哥的杀手追杀。我尽管天资很聪颖,没有什么人骗得了我,但也难保一时糊涂,中了人家的陷井。但我不能就这样答应下来,这太便宜马丽了。至少要让她觉得我克服了巨大的困难做出了天大的牺牲,事后她怎么报答也无法补偿。如何达到这个目的我还没想好。在没想好之前我就陪她住。我们住的病房是一个套间,面积有二十平米,有一个冲凉房,屎坑是坐位不是蹲位。你要是觉得这样不卫生那你就错了,因为马桶后面有台机器,专门出套子,只要一按红色的按钮,伴着一阵吱吱的响声就出来一个白色的塑料套,把垫盖重新包起来。当然如果老是这样出套子,总有一天会只有吱吱声,再也不会出套子了,除非你把用过的套子拿掉。但这项工作总是没人做,就象有人只拉屎,却不擦屁股一样。我讲这些是要说明这间病房甚至比五星级的宾馆还要高级,你住在里边如果不觉得生活幸福无比那就实在太叫人憎了。病房里有台松下彩电,尽管是二十一吋的,但是是纯平面的,还有一张大床,足够我和马丽睡下后同时打滚。

  我陪马丽住在病房里,除了睡觉,她老是差遣我,叫我上街买东西给她吃,因为医院煮的东西实在难以下咽。这种情况在我们这块土地上是绝对正常的,因为硬件可以拿钱买,但软件花多少钱也可能买不回来。她如果只是吃一餐饭也就算了,我好歹能对付过去,问题是她吃了饭还要吃小吃,那些东西还特别刁钻古怪,有的东西坐飞机也买不回来。就算是大路货也可以把你折腾死,有一天,她说要吃葵花籽,我赶紧下去买了一包,老板问买多少,我说一斤够了吧,买完了我拿手掂了掂,心想够多的,至少吃一星期,没想到她两小时吃完了,吃完了说还想吃。我自然不会答应她,葵花籽可不是好东西,吃多了上吐下泄,我小时候试过。马丽就不依不挠地跟我闹,譬如打碎了玻璃杯抓起碎片就往嘴里塞,或者拆了被子做星条旗。这样护士进来就会找我的不是,她除了做脸色给我看还说我没有教养。护士的心情我十分理解,病房里的东西损坏了她也有责任,但她又不能拿特护病人撒气,只好对着我撒了。马丽的心情我也理解,但我不能将就她,闹下去的结果是我退一步她退半步。我说:坚决不买葵花籽,但可以换一种别的商品。她装做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那就买布丁吧,但各种颜色的都要有。我还没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马丽跟我闹时一开始是打碎了玻璃杯往嘴里塞,后来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尽管每次都是要塞到嘴里前给我拦住了,但也够危险的,万一有那么一小块一不小心吞进了肚子里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她就不砸玻璃杯了,改画星条旗。她把被子拆了,用唇笔画星星,用眉笔画条条。我觉得她是受了江姐狱中画红旗的影响,江姐是跟国民党捣蛋,她是跟我和护士捣蛋。这些都表明她脑子受过损伤,要引起同情。偏偏我是个没有什么同情心的人,而且一直在怀疑她在装蒜。护士进来看到她把被子拆了,画得一塌糊涂,就找我拼命。这个护士长得很漂亮,但脑子一定有些问题。大家都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她怎么就这么不清不楚呢?如果马丽不在,护士要找我拼命,我也不怕她。我一个大男人,她能把我怎么样,倒是我可能把她怎么样。问题是马丽在这儿,我就不能把她怎么样,她却能把我怎么样。这是件很要命的事。马丽一个人已经够让我受的了,还有一个护士让我够受的。所以马丽一拆被子,我就投降,她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马丽觉得很没意思,游戏得两个人玩,我不跟她玩,就没人跟她玩了,她总不好意思自己跟自己玩吧?后来她就让我跟她玩“两只小蜜蜂”: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飞呀,飞呀——啪!啪!刚玩了两遍,我问她几岁了,她说:讨厌,没劲。

  所谓幸福生活,就是男人受苦,女人快乐,反过来也是。如果两人都幸福,那是假的。两个人都不幸福,那未必是假的。马丽过着幸福生活时,老陈来看过她。因为老陈的儿子住院时,我和马丽去探过病,老陈这叫礼尚往来。老陈买了八只红富士苹果,一瓶鲜橙汁。他在马丽的病床上坐下,先问了病情,然后就开始诉说深仇大恨。老陈说着说着,发现马丽已经沉沉入睡,我则在发愣。老陈说:说了半天,敢情是对墙壁说呀。他叹了口气,说:走了。我说慢走。老陈说:你得送我一下呀。我只好去送老陈。我们在走廊里走,走到楼梯时他突然把我拉到走廊尽头。老陈说:老江,马老板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吧?我说:什么?老陈说:你脑子怎么就不转转弯,先是我儿子出事,跟着是马老板,他们后面都是谁呀?看我一脸茫然,老陈叹了口气,走了。

  本来我一直怀疑马丽这件事不简单,听老陈这样一说,我就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复杂。道理很简单,如果大家都发现有问题,还算问题吗?这还不是关键问题,关键问题是我觉得马丽的幸福生活也该告一段落了,于是我对马丽说:别老占着茅坑不拉屎呀。马丽一听有道理,就让我去办出院手续。

  老陈离开医院后,义愤填膺。他本来想找个同盟者,没想到我象个白痴。他抱着英雄末路的念头去了一趟市场。在市场捡了把杀牛刀,那把刀长一尺半,举在手里八面威风。老陈手持牛刀,象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杀气腾腾地向单位走去。从市场到单位两公里,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他不正常。老陈举着牛刀一直走进单位大院,才给门卫发觉不对劲。当时有两个门卫,一个赶紧给人保科打电话,一个就向老陈扑去,实际上他只是做扑的架式,离老陈一米远时就把脚步停下了。老陈这时表现出大侠风范,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举着牛刀直杀一哥办公室。好在一哥不在单位,老陈找不到对象,一口气泄了,象一滩泥,连抓牛刀的力也没了。几个保安一拥而上,抓胳膊抓腿,把老陈逮住了。这时一哥回来了,听了汇报,就对人保科长说:送老陈回去。送老陈用的是一哥的车,人保科长亲自押送。后来他对我说:老陈在车上就象一张皮。我和马丽回到我宿舍时,老陈刚好给人架下了车,看到他那样子,我才明白什么叫心如死灰。


书评:世俗生活的精神空间

  文/王愚

  老那的《过渡时期》,在当前扰攘而又浮燥的时代,能使读者耐下心来一口气读完,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象我这样有点职业化的读者,能完完整整把一部小说从头到尾读完,尽管苛责之处在所难免,还是不能不看到作者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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