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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9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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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玩笑的口气说出来的话,却体现了留光宇心中真实的想法。

    “不用担心。”韩冈却笑道,“辽军败退的奏报此时当已至京师。”

    没加入争吵和议论的折可大和韩信没听出来,但留光宇却又觉得韩冈的遣词用字似乎有哪里不对,“奏报?”

    “奏报。”韩冈点头,“我可没脸说是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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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枕惯蹄声梦不惊(11)() 
午后的阳光落在福宁殿上,穿过了透明的门窗,映进了门后的殿堂。◎聪明的孩子记住文学路网 超快手打更新文学路网 wxlu。◎

    从殿内向外望去,紧闭的门窗也阻挡不住视线,近处的侍卫、远处的殿宇,全都映入了眼底。

    这是玻璃。

    透明且平直均匀的平板玻璃。

    尽管这些平板玻璃最大也只有两三寸见方,全都是嵌在门窗上镂空的格子中,但也让福宁殿的殿堂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随着将作监的玻璃工坊终于开始出品平板玻璃,皇城的门窗变成了首先要更替的目标。尤其是在河东的战局陷入困境之后,政事堂只看了一眼报价,便立刻批准了这一项提议——这可是修葺宫室,在一般的情况下,想通过政事堂的批准不会那么容易——只是为了安定人心,而且这么做的成本并不算高。

    虽然才过去不过半个月,此时外殿还没有变化,宫内的小殿也只是在测量门窗的尺寸,可福宁殿已经替换掉原本糊着窗纱和窗纸的宫门和窗户,而改用嵌上了透明玻璃的新型门窗。这使得天子的寝殿在白天时更加敞亮,而不像过去,就是天晴日好,也得在殿内点上几盏照明的灯。

    平板玻璃成本很低,物美价廉,是政事堂下定决心的主因,而向皇后本人,也是希望通过这一件事,而让他的丈夫不要去怀疑现在每日向他通报的战局。

    但向皇后本人,每日都在批阅着战报的她,不可能像她的丈夫、以及京师的百姓,能通过伪饰过的的前线奏表而安心下来。

    她正沉默的坐在福宁殿的外殿中,殿门上的小窗中透射进来的阳光正照在她身上,但御座上的空间却仍是沉浸在晦暗之中。

    河东局势正一日险过一日。

    三天前的入夜时分,传来了辽军南下的消息;昨日凌晨,带着辽贼围城的金牌急脚从太谷县赶到了京师,并随即叩关而入。到了今天,奏报至今未至,但向皇后她完全可以想见太谷那边的战局究竟会有多么激烈。

    辽军气势汹汹,又有着十倍以上的兵力,韩冈纵然此前在奏报上说得轻描淡写,但完全不可能瞒得过正努力去学习军事的向皇后。

    微微弓起的腰背,让向皇后原本就纤细的身形显得更加脆弱,眯起来的迷茫双眼,正毫无目标的扫过门顶的小窗。

    充溢在皇后心中的,全都是后悔。早知道会变成如今的局面,她宁可坐视太原陷落,也不会将韩冈派出去的。

    万一韩冈有个好歹,太子怎么办?官家怎么办?朝廷怎么办?国家怎么办?而她……又该怎么办?

    不,一定可以的!韩冈一定能够守住太谷,守住河东!

    “圣人!圣人?!”

    向皇后闻声身子一震,随即睁开了眼。脆弱和迷茫消失得无影无踪,冷漠下来的神色顿时让她变得凛然威严而不可侵犯。

    “圣人!”宋用臣正躬身在陛前,高高托举的双手上正放着一份奏章:“通进银台司急报,辽军攻城不克,已然北退,太谷围解,城中安然无恙!”

    “真的赢了!?”向皇后失声而叫,甚至下意识的站起了身来。

    宋用臣连忙双手将奏章奉上。

    几乎是用抢一般的拿过奏章,匆匆浏览了一遍,她就再难以扼制住心中的欣喜和兴奋。

    这段时间以来,纵然也有犹疑的时候,但对韩冈的信心最终还是坚定如初。当最后这一份信任终于得到证明,心中的喜悦,也让向皇后一时间忘了一国皇后应该有了稳重。

    ‘不愧是韩枢密!!’

    步履轻快的在小殿中央来回走着,过了半日,她才勉力恢复了平静。

    坐回原位,她笑意盈盈:“从敌军围城的军情急报,紧跟着便是露布飞捷,才不过一日而已,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么快的捷报!”

    “圣人……”宋用臣在旁小声的提醒着,“这一份奏报,并没有露布飞捷。”

    向皇后闻之一愣,反问道:“为何不是捷报?”

    宋用臣立刻摇头,“奴婢不知。”军情重事,给宋用臣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一句话都不行。

    “那就去唤王中正来。”向皇后立刻道。为何不是捷报?她突然间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劲,让她想要找人咨询一下韩冈的用心。

    王中正就在外面,转眼就过来了。

    “斩首五百零六,还有许多被烧烂的无法证明身份,伤亡加上损失的游骑也只有一百多……”

    王中正拿着奏章越看越是迷糊,当对手是契丹人的情况下,这一份战果,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一场大捷。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战果,就算损失再大,只要辽军没有攻下太谷城,最后退了兵,却也是一场货真价实的大捷。为了振奋人心,朝廷必定会不惜用远超平日的封赏,来犒劳让天下军民就此安心的功臣。

    思虑再三,王中正小心翼翼的道:“可能是韩枢密心高气傲吧,毕竟吕枢密在陕西,是把整个兴灵都夺下来了。”

    “仅仅是怕是会为吕枢密笑?!”向皇后面如重霜,“笑什么?吕惠卿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局面,韩枢密面对的又是什么局面!?对手都不一样,手上的兵马差得更多!”

    “但韩枢密一向心气高……”王中正瞅瞅脸色不豫的向皇后,连忙改口,“韩枢密学究天人,才高当世,他的心意,臣也想不明白,不如请王平章入宫相询……”

    毕竟是翁婿,把头疼的事推到他身上更名正言顺一点。只是王中正话刚出口便心头转念,这时候招宰辅多半无事,但去招已经一如平常回家休息的王安石,却显得很不适当了,赶紧再次改口,“把这封奏章送给王平章看看?”

    “……好。”向皇后思忖了一下点头,“杨戬,你速去把韩枢密的奏章送去平章府上,请平章入宫共议。”

    王中正张了张嘴,然后聪明的又闭上了。

    小半个时辰后,已经得知太谷战情的王安石步履轻快的跨进了福宁殿。只是当他双眼左右一扫,却不见宰辅在庭,他的脚步便立刻沉了下来。

    这份奏章来得蹊跷,内容也不对,方才兴奋得没注意,可现在一想,却觉得不对劲了。难道是为了维系京师稳定而假造的军情!?要不然怎么会是连个宰辅都不在。

    自家女婿在做些什么事,不可能瞒得了他这位平章军国重事。以己身为饵,其实险到了极致。如果石岭关没有陷落,局面不会变得这么坏。但当辽军斩关纵马,冲入太原府界之后,摆在韩冈面前的选择就不多了。甚至可以说,韩冈是不得不拿自己做鱼饵。

    领兵日夜兼程的赶去援救太原,只会被辽军以逸待劳的轻松击败。若是韩冈选择了稳重行事,又会为人攻讦,不是言其胆怯,就是说他心怀叵测。只有将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才能让堵上一切异声。

    有此胆魄的文臣,世间也没有几人。不过以王安石对自家女婿的了解,与其说是胆魄,还不如说是自信。是充分信任自己的判断和决策。从接到石岭关失手后的军情急报,就立刻订下了以太谷县为战场,吸引辽军南下决战的方略。

    这决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赌博,而是有充分的信心。才会敢于置身危地。而且那还不是为了维系声名,而是执行着他作为河东制置使的任务。既然韩冈有这样信心,王安石唯一的选择,就是相信他。相信韩冈能够扭转危局。相信韩冈能支撑到河北、陕西的援军赶来的那一刻。

    可是,王安石现在已经不是这么想了。

    “殿下,可是奏报不对?”王安石匆匆行礼,便立刻发问。

    “奏报正是韩枢密帐下的机宜文字所撰,字迹没问题,印章签押同样没问题,吾相信韩枢密不会谎报军情,结果定然就是奏章上说的那般。只是吾想知道,为什么这一封不是捷报,没有露布飞捷,韩枢密在其中是否有何深意需要朝廷来配合?”

    长长的一通话,一口气给说下来,向皇后已经有了些喘息。她张大了双眼,等待着王安石的回答。

    王安石想了一想,道:“殿下当知,自犯界后,河东的辽军四处劫掠已经一月有余,即便南下,也没有太长的气力来围困太谷太久。”

    “吾是如此作想。”向皇后坦诚的说道,“就算萧十三南下攻打太谷,最多也只是试探,绝不会拼尽气力,三数日即会解兵去。”

    这是韩冈之前奏表中的说法,王安石点点头,“殿下所言甚是。”

    “韩枢密说过,北人那就是一群强盗。之前劫掠已多,不可能用性命来换功劳。”

    “臣亦是如此想。”

    “而韩枢密又将援军放在太谷县南,让萧十三不敢全力攻城。”

    “的确如此。”王安石虽是附和,心中还是轻叹,想不到皇后如此信任韩冈,只是载着捷报的奏表没有露布飞捷,便想方设法的去穷究其中深意,而不是怀疑韩冈的战报本身。

    又暗叹了一声,他说道:“不过太谷一战关联甚多,辽军退后,河东局面亦是大变。接下来当如何行事,当招两府共议。”

    向皇后手扶着额头,王安石的回答让她有些失望。来来回回想了一阵,觉得两府宰执一时间也不可能将韩冈的想法看得清楚,还是让他们多想一阵:“……既然韩学士仅是奏报,那就不需急。送去两府,明日上殿再议不迟。”她轻声说道,“平章当也明白,宰辅们遽然再入寝宫中,怕是会再有流言出来了,”

    王安石也不知该苦笑还是该生气,这还要人提醒他?还有,皇后招自己进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过他也没有再多话,起身告退。

    待王安石离开,向皇后也随之起身,准备先去武英殿用沙盘对照一下改变了的河东战局。但这时,杨戬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皇后停了步,回过头来,“什么事?”

    “回圣人,官家在问军情如何了。”杨戬低头回话道。

    向皇后的脸沉了下来,她知道丈夫现在已经有了疑心,毕竟给赵顼的战报不可能完全作假,总会有破绽产生,“……暂时还是别说河东的事。只说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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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枕惯蹄声梦不惊(12)() 
政事堂中盘绕的疑云,大概就跟方才福宁殿中一样多。◎聪明的孩子记住文学路网 超快手打更新文学路网 wxlu。◎

    基本上无人怀疑韩冈奏表中的真实性,唯一的问题便是奏报发来的形式。

    韩冈在奏报中说得极为保守,甚至连捷报的‘捷’字都没提,但战果无论从何种角度都是大捷。战果也好,河东战局也好,朝堂也好,皆是一场无可置疑的胜利。

    但韩冈为什么不这么做?

    要真是露布飞捷,他们只会比皇后更早一步,而不是等到通进银台司将奏表送进福宁殿后方才得人走报。而了解到了具体内容,更是等到了皇后转发过来的现在。

    “这是大喜之事啊!”

    张璪哈哈两声笑,对于因为河东危局而备受朝野攻击的两府来说,这一封奏报等于是久旱逢甘霖,让他们可以为之解脱。但只有两名检正公事奉承讨好的赔笑。韩绛、曾布神色皆是严肃无比,蔡确也拧着眉头。

    只是最大的问题,谁都想不通。

    曾布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也并不怀疑韩冈是否在奏报中说谎,又因为害怕事后被拆穿,而不敢公诸于世。

    韩冈真要是作假,绝不会这么半调子。

    都是敢作敢为的人,越是没底气,就越是要做出理直气壮、胸有成竹的样子来。这个道理,曾布明白,章惇明白,更是胆大包天的韩冈当然更明白。

    而且有多少辽兵会为了没好处的战争而拼命?辽军已经失去了锐气。纵然明知会有更好的方略,但萧十三也没办法强迫他手下的兵将做到拼死攻城。此番评论,韩冈早早的就在奏章上说明,同时也得到了宰辅们的认同。因为契丹贵胄的秉性,是为世人所共知。

    当初富弼是怎么说服辽不要兴兵南犯而接受增加岁币的条件的?正是因为富弼指出了辽宋通好,维持岁币换和平的澶渊之盟,则‘人主专其利,而臣下无获’;一旦两国交兵,则‘利归臣下,而人主任其祸’。

    即使是辽兴宗,也没有否认富弼的说辞中,指称辽军南下只是为了劫掠财货这一段。因为这是事实。也正是靠着这一事实,富弼才达成了维系澶渊之盟的初衷。让‘契丹主大悟,首肯者久之’。以劫掠为目标的军队,一旦赃物满橐,在有退路的情况下,又岂会放下一切拼死一战?

    甚至韩冈在奏表上说,将会领军继续北上,追在辽军的身后,打算夺回代州。可见他根本不怕辽人会反咬一口。

    正如澶渊之盟时,名将杨延昭杨六郎所指出的:‘敌顿澶州,去境北千里许,人马罢乏,虽众易败。凡所剽掠,悉在马上。原饬诸军扼要路掩杀,其兵歼,则幽、易数州可袭取也’——辽军深入河北,人困马乏,兵马虽众亦可轻取,且其剽掠所得财物,皆在自家马上驮着,毫无斗志可言。只要能让各军扼守要路,将之掩杀歼灭,幽州、易州失土将唾手可得。

    这一观点跟韩冈如出一辙,同时河东的地理远比河北对步兵为主的宋军更有利。韩冈敢于放手追击撤退的辽军,正是看清了这一点。

    对于韩冈在河东的决断,在京师的一众宰辅就算有异议也没有办法奈何得了他,只能听之任之。唯一可以由他们来裁定的,仅仅是知太原府,同时兼任河东经略和兵马都总管都的王。克臣。

    由于太原最终被守住,不论这到底是谁的功劳,王。克臣都能分润一份,韩冈很自然地在奏章中为王。克臣说了几句好话。

    “纵有过,稳守太原亦已相赎。”韩绛啧啧嘴,却似乎有些不满,“韩玉昆好大方!”

    “毕竟王子难守住了太原城。”曾布说道。

    “太原府丢了多少县城?被毁了多少村镇?百姓又死伤多少?何况他还是河东经略,雁门、代州、石岭接连陷落,他岂能无咎?”张璪难得的表现出自己的倾向,言辞也比往常激烈许多。

    蔡确看了看张璪,又不动声色的瞧了瞧韩绛,什么时候张璪跟韩绛站到了一条线上?

    通判留光宇是韩绛的侄女婿,又是韩冈的同年,如果韩冈能赶走王。克臣,太原知府的位置即便由由韩冈本人代掌,而实际上的政务也是交托给留光宇这位通判一大部分。如此一来,到了战后,他的侄女婿一下跳上七八步都有可能。

    可惜韩冈没有这个想法,看起来只想维持河东稳定,将得罪人的差事都留给两府。而蔡确也没打算去为了韩绛的侄婿去得罪王。克臣这位国戚。不过,如果韩绛肯欠下些人情的话……那就两说了。

    “原本的晋阳城还好说,现如今的太原也不是那么好守的。”蔡确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反对的意见,“岂能以深罪责之。”

    ‘又在卖菜了。’曾布心中冷嘲,不仅是蔡确的那点小心思,还有蔡确的话:‘反过来还差不多。’

    赵光义毁晋阳,‘尽焚其庐舍,民老幼趋城门不及,焚死者甚众’,城高四丈,城周一万五千余步——差不多四十二里——的旧太原城,被彻底毁坏。而新修的太原城城周则不过十里出头。

    旧太原跨汾河而建,分东、西、中三城,所谓‘都城左汾右晋,潜丘在中’,西城中更有仓城、新城和大明城——即为战国遗存的古晋阳——三个子城。

    这样的城池的确坚固,可相对于极度匮乏的兵力,过于庞大的城池反而是个累赘,根本守不过来,总不能去依靠刚刚征发来的民兵?若太原犹在原址,旧城依然保留,辽军说不定就敢打太原城的主意了。那样的情况下,可就有的韩冈头疼。

    “持正相公多虑了。王子难是国戚,身在八议之列,依例当减罪,岂会深责?”张璪说道。

    “八议是定罪上才用到的。现在是给王。克臣定罪呢?还是在商议他是否适合继续留任太原?”曾布突然开口发问,“如果王。克臣手中能多上两万兵马,结果自会不同。所以石岭关破,他的责任本不算太大。雁门、代州的主要责任也不在他身上。”他明确的反对,“何况韩玉昆也希望他能留任。试问万一撤换了王。克臣而导致战事不利,那么制置使司会不会归咎于东府?”

    蔡确敛起眼神,转瞬又对韩绛道:“子宣言之有理。子华兄,既然如此,不如交予圣裁吧。”

    韩绛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也罢,就交予皇后圣裁。”

    “邃明?”蔡确再问张璪。

    张璪随即点头:“如此也好。”

    让皇后选择如何处置王。克臣的决议,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算太大的事情——比如如何处置王。克臣——如果两府中有分歧的话,就会交予皇后来决定。甚至会故意在一些小事上表现出分歧的样子来。只是大事上的决定,两府却会尽量做到同一个立场。

    这是逐渐为两府所默认的规则。

    异论相搅的帝王心术,宰辅们哪个不熟悉?他们可都不想看到皇后把这一套招数练到当今天子那般炉火纯青的水平上。

    不过韩绛、张璪脸色都有些阴沉。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打算被曾布阻止,而是因为曾布让他们清醒了一点,不要去挑战皇后对韩冈的信任。

    皇后学不会异论相搅的确是好事,但变成对韩冈言听计从的情况,可就让几位宰执心中不舒服了。

    蔡确轻叹了一声,问几位同僚,“韩玉昆发来的奏表到底该如何处置?皇后殿下肯定要问,好歹得有个章程出来。”

    绕了一个大圈子,终究还是逃不掉这个难题。

    韩绛一番思前想后,最后道:“就照例发在邸报上吧。”

    他回望蔡确,蔡确微一沉吟,点头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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