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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9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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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隆不是一热血就能昏头的人,没有来自本路经略司的将令,他根本不会动,也不能动。

    自家五叔只带了自己北上,却把十七、廿三留了下来镇守溥乐城,甚至连咫尺之间的耀德城都没让他们驻守,就是因为种朴、种师中不是银夏路兵马司辖下的部将,而他种彝叔才是。

    究竟是谁给赵隆下的命令?是泾原路经略安抚使熊本,还是……

    种建中思念所及,一下被惊得望着南方。

    吕惠卿!!

    其余几位将领也都想到了种建中想到的问题。甚至有人觉得这件事本身就不对劲,若当真有援兵来,有必要说出来吗?三千生力军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就不是胜利那么简单了,而是歼灭,是数以千计的斩首。种五太尉既然公开宣扬,要么是缓不济急,要么就可能是兵不厌诈。

    可随即种谔的行动,就让那几个多心多思的将领没时间想东想西了。

    种谔没有理会任何人,他已经驭马靠近了大纛。

    赵隆到底何时能来?是不是真的能来,都是一个疑问。只是种谔完全没有拖延等待的意思。他一手便拔起了大纛,巨大的旗杆便张扬的斜挑在空中。

    种谔放声大吼:“让鸣沙城的兵去打扫残敌吧,我们只要干翻对面的辽军!”

    种五太尉的豪言一呼百应,种建中也抛下了无谓的疑问,挺起长槊扬声大喝。

    种谔举着大纛,驱动战马开始前进。身前身后的千军万马如影随形,两翼同时响应。仁多和叶家的具装甲骑再一次冲出阵列,领头向敌军攻去。

    这是种谔自开战之后最为猛烈一击,在这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的效果,纵然前方人山人海,也没有人能挡下种谔前进的步伐。

    随着种谔的冲击,正面的辽军在接战的那一刻溃败下去。苦战了一日之久,当第一支来自于一个奚族小部落的队伍脱离阵线,辽军就彻底崩溃了。

    之前的鏖战仿佛是一场梦,眼下四散而逃的敌人却是眼前再真切不过的事实。

    种建中早已冲击到了阵前,他一马当先,不管事后如何来自朝廷的究竟是甘霖还是雷暴,他现在只追求一个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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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停云静听曲中意(12)() 
一步一个台阶,赵隆步履沉稳的走上兴庆府的南门城头。

    城中各处尚冒着缕缕青烟,而种谔的大纛就已在城头上猎猎飞扬。

    在阶梯上越走越高,兴庆府的全貌也看得越来越清楚。周围近二十里的城市中已经看不到多少还完好无损的建筑了。被宽阔的街道所分割出来的几十个厢坊中,到处是一道道或白或黑的烟柱腾空而起。听不到什么人声,也看不到几多人影,只有凄厉的风声时不时的将烟柱给吹散。

    这座城已经死了。

    赵隆心中不由得闪过这一句话。

    他没有赶上攻下兴庆府的战斗,更没有赶上之前种谔联合党项人大败辽军的会战。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种谔是怎么攻下的兴庆府。

    兴庆府是西部难得的大城,当年嵬名元昊定都于此时,为了大白螅牧趁婢屯罄锢┙ǎ阋匀菽扇蚓竦某浅乩铮挥胁坏蕉蛉丝谏睿行矶嗟胤缴踔廖说亍⒂闾撂畛洌缸男3。嫉啬芨襄返钋暗墓愠〔畈欢啻笮 4蠊β首迦饲ㄒ评创耍霾澈2孔逡仓徽剂顺鞘械囊恍“搿

    到了今天,包括所有逃入兴庆府的各族族人,总计也不过七八万的样,只占了城市的一半还不到。城内的党项人虽是死的死逃的逃,可还有不少藏身其间。他们与辽人的血海深仇自不必说,当种谔、仁多零丁和叶孛麻开始与辽人决战,他们就设法在城中放起火来。先是无人的街坊,继而是楼宇重重的寺院,然后是住了人的深宅大院,最后就连囤放粮草的仓屯也一起都烧了起来。

    能上阵的士兵当时大半给带走了,城中留下的兵力仅仅能守住六座城门和王宫。只靠老弱妇孺,如何阻挡得了矢志复仇、又深悉地理的党项人?最后就连兴庆府的王宫也给烧成了断壁残垣。

    在放火之前,整座王城并没有被毁损。并不是辽人刻意保留,只是没那个时间,大公鼎领部众进入之前,占据此处的辽军仅仅是将犯忌的东西给处理掉了。在大公鼎到来后,更是直接将整座王城封锁起来,自己则住进了前西夏国相梁乙埋家的宅。不过残存的党项人的一把火,使得王城内外全都化为了灰烬,大白螅淖詈笠坏阆笳饕膊桓创嬖诹恕

    当种谔领兵抵达兴庆府城下的时候,城中已经是烈焰熊熊,城中辽人早就打开了北门四散而逃。进城的时候,甚至一点力气也没有花费。

    已经站在城墙又怎么会为这一座浸透了宋人耻辱的城市而感到惋惜?除了兴奋,赵隆遗憾的仅仅是自己没有能参与到毁灭这座城市的战斗中来。

    接到来自于帅府行辕的军令时,青铜峡中的党项人早就走了好几天,赵隆没有半分犹豫就立刻整军北上,只是还是没有能来得及赶上这一场会战。

    站在敌楼的门口,赵隆清了清喉咙,然后恭恭敬敬的朗声:“赵隆拜见太尉。”

    ……………………

    吕惠卿已经将自己的帅府行辕放在了溥乐城。

    帐下大将曲珍还在做着北进兴灵的准备,从永兴军和环庆两路调集而来的兵马才到了不到五分之一,就已经将这一座小小的军城给填满——至于鄜延路中的精兵,则是去支援了空虚的银夏路,以免为辽军所乘。

    现如今在横山以北,即便连一个月拿着六百文口俸的小兵都知道,新任的枢密使兼宣抚使就是种五太尉的大后台,种总管敢于北上攻辽是得到了吕相公的准许。

    早些日吕相公就派了人去通知泾原路的赵隆,命他领兵北上,以便能支援种五太尉。这正好是在得知了青铜峡中党项人北出峡口的消息当天下达的,一点也没有耽搁时间——从灵州川边出发,只要向西横越百里山岭小道,便能抵达青铜峡谷地南端的鸣沙城。那条小路大军难以通行,不过几名信使要通过就很简单了。

    到了这两天,更是调集了宣抚司一时间能动用的所有兵力,摆出了要全取兴灵的架势。

    这是对辽人破盟的报复,竟然敢于撕破刚刚签订的协议,来攻打皇宋的边城,堂堂中国难道还能忍受这样的挑衅?

    刚刚灭掉了生死大敌,却因为辽人的狡诈而功亏一篑的西军将士,对吕惠卿的果敢敬佩有加,话里话外都在赞着吕相公。

    但种朴和种师中却是忧心忡忡,他们可比下面的士兵多了解许多,自然也不会被吕惠卿做出来的姿态瞒过去。

    “我已经给东京城送信过去了,就不知道韩学士能不能体谅。”种朴对身边的堂弟说道。被叫去帅府行辕的路上,脸色和脚步一样沉重。

    他的父亲犯下的是几乎所有士大夫都不能忍受的大忌,即便亲近如韩冈,会出手保他种家的可能性也并不高。

    种师中的心情就放松了一点:“五叔不也说过吗?如今朝堂上虽然是变法一派,旧党虎视眈眈,这一回只要胜了,朝堂上的诸公想要严办也得投鼠忌器。等到与辽人开战,还不是得让五叔出山?”

    种朴默然摇头。这就是要赌一把,赌士大夫对武人的忌惮和新旧两党之间的嫌隙哪一个更深。

    可他的父亲一向好赌,赌运却一向不佳。输了一次又一次,但每到看见机会的时候,都会忍不住铤而走险,豪赌上一把。

    只是有这样父亲,做儿的又能怎么办?

    “十七哥,不用担心啦!”种师中为堂兄打着气,“出兵兴灵的事,吕相公不都已经认下了,有罪名也是他先挡着。”

    种朴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种师中说得的确是事实。

    调了赵隆北上,等于是派去支持种谔的。甚至种谔的行动,有这一件事在,都等于是在帮着背书。

    吕惠卿可以说是要将整件事揽过去,不论功劳还是责任。

    种朴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他本来已然做好了被父亲连累,从此不能再领军的准备,甚至连他的叔伯兄弟都可能被调去闲职,直到多年后才能被起复。

    可现在吕惠卿为他父亲的行动背书,朝堂上要怪罪下来,板就会打到吕惠卿的身上,至于独断独行、妄起兵戈的罪名,虽说瞒不过朝堂上的宰辅,在明面上也能敷衍得过去了。

    但终究也只是明面上。暗地里的刀枪剑戟,未来不知会有多少。

    到了行辕中,两兄弟立刻就被传了进去。

    “方才入城的露布飞捷可看到了?!”吕惠卿开怀笑着,“王师已经攻下兴庆府!”

    种朴和种师中之前就听说了。这个捷报在两天前,决战中击败的辽人消息传来后,更是就已经可以预计到了。

    他们齐齐躬身一礼:“恭喜宣抚立此殊勋!”

    “非吾之功,这可是令尊的功劳。”吕惠卿摇头对种朴道,嘴角间的笑意写满了讽刺。

    种朴道:“全托宣抚运筹帷幄,方有家严之功。”

    吕惠卿笑容中的讥讽更重了。又说了几句,便示意两人退下,而脸色也随即阴沉了下来。

    对于吕惠卿这样的人,无能二字比任何罪名都让他不能接受。事情到了这一步,与其认下一个御下不严的责任,成为士大夫中的笑柄,还不如行险,将所有的责任都担下来。理所当然的,击败辽人的功劳或者说罪名也会落到他头上,

    来到溥乐城之后,吕惠卿毫不掩饰对种朴、种师中的看重,就是基本上被撇到一边的李清也大大的夸奖了一番。

    纵然心中恨不得将种放、种世衡在终南山的坟都给刨掉,可吕惠卿仍然带着宽和的笑意,进城第一天就将小小的溥乐城巡视了一遍,第二天还去了不远处的耀德城走一趟。

    现在这一番布置总算有了一点成果,不论承不承认,大宋开国以来,第一例从辽人手中夺回土地的功劳,就是他吕惠卿立下的。

    只是心中的窝囊气,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大不了降罪去南方,以我的身份翻身也就是几年间的事。日后一旦举兵伐辽,又有谁能阻我吕惠卿回朝……功劳就是功劳!’

    吕惠卿安慰着自己,心中却仍是咬牙切齿。

    “枢密。”一名幕僚突然递上一份文稿。

    只看了一眼吕惠卿就看出来了,这是前几日整理出来的记录守城经过的奏报。吕惠卿为了表面上做的圆满,这些天来都是露着一张笑脸做事,心中够窝火了,没心思听种家的侄自吹自擂。前几日就收到了这份记录,可他只是看了一下伤亡数字和斩获的功劳,剩下的文字连瞥都没有瞥一眼。

    可是被翻开来的这一页上,由幕僚画出来的几个字顿时吸引了吕惠卿的目光:“火箭?飞火枪?”

    作为军器监的创立者,吕惠卿对任何一种新式兵器都有着足够的兴趣和好奇心。

    “东西在哪里?”他问着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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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停云静听曲中意(13)() 
天下上元放灯皆是三日,唯有京城五日。

    起于十四,止于十八。

    数日间金吾不禁,灯如山海。

    但等到了正月十九的白天,人散灯灭,街巷上纵然如平日一般车水马龙,却平添了一层清冷之感。

    不过这清冷之感并不是今日就开始的,元丰四年的这个年节,从一开始就比往年要冷清得多。

    天的重病,宋辽的纷争,自去年时起,便是京城中最为让人挂心的话题,

    到了正月初八,种谔在为溥乐城解围之后,领军北上追击的消息传来,一下就让京城内的年节气氛降到了冰点。

    原本官军火烧耀德城,焚辽人粮草的消息还让京城中不少人兴奋不已,但这一胜利仅仅是救援溥乐城的手段,可领军追击入兴灵,那就是扩大战争的举动了。

    而就在两天前,有关种谔的最新消息传来,官军在兴庆府外,联合了两万多党项士兵,与多达八万的辽军大战竟日,最后双方皆是人困马乏,幸而收到了鸣沙城援军将至的消息,让官军鼓起余勇,一举击败了辽军。

    南薰门内,国监旁,黄裳和他曾任襄州知州的堂兄黄庸对坐于酒桌前。黄庸是诣阙抵京,正好于在韩冈门下的堂弟见上一面。不过两人现在都没说话,隔着一面木板墙,隔壁包厢中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

    “我还从来没见过露布飞捷抵京,京城里面却人人忧心的场面!”

    “开封离河北太近了。”

    “也不能说是人人忧心啊,当轴诸公哪一个不是叫唤着要跟辽人决一死战?”

    “一群南人,他们当然不担心!贪功好利,败坏国事,福建就没一个好货!”

    “蜀闽同风,腹中有虫,南人多是奸猾之辈,私心太重!岂不知战事一开,河北将有数百万人流离失所?!”

    “韩三相公不是河北人吗?”

    “就他一个,说话又有谁人听?!”

    黄裳和黄庸就在隔壁听得分明,福建出身的他们,听到隔壁北方士们的议论,也只能摇头苦笑。

    黄庸低声问着:“国监里,南北相哄的事多吗?”

    黄裳张开双手,“一天下来,十根手指都数不完。”

    中书门下和枢密院中充斥了太多了南方人,北方的士人对两府的人事非议很多。尤其是出身河北的士人,更可谓是怨声载道。黄裳在国监中,听到地域攻击的次数不胜枚举。

    拿起酒杯,喝了口滚热的黄酒,黄裳叹了口气:“等过两天,恐怕会闹得更凶。”

    “这话怎么说?”黄庸立刻问道。

    “露布飞捷就经过洛阳。这几日从洛阳来的全都是弹劾吕枢密的奏章。有文宽夫的。有吕晦叔的。还有司马君实的。这一回终于是给他们等到机会了。等他们的奏章都传出来,国监里还能不翻天?”

    “司马光还敢说?”

    “他又怎么不敢说的?太太师啊。”黄裳摇摇头,“这一回就是韩学士都在说想不到。种谔好赌谁都知道,但赌得这么大,还给他赌赢了,这还是头一次。”

    “谁也想不到党项人也打回了兴灵。前些日,还以为他们会跟着辽人一起南下。吕枢密用得好计策!”黄庸叹了一声,却突然神色一肃,凑近了压低声:“愚兄也听说这是种谔的计策,吕惠卿只是适逢其会。哪个是真的?”

    “还真说不准。”黄裳摇了摇头,又道:“但依小弟从学士那里听到的说法,好像都不是。是青铜峡的党项人自行其事。”

    黄裳这件事他听韩冈提起过,并不是如京中传言所说,是种谔或吕惠卿的计策。根本是党项人死里求活的挣扎而已。不敢攻打鸣沙城,却趁辽军攻溥乐,偷袭兵力空虚的兴灵。甚至在这之前,为了迷惑辽人,还故意放出了要背宋投辽的消息,瞒过了所有人,两府之中都是始料不及。

    “还真是天欲兴宋啊!”黄庸拖长了声调。

    “等攻下兴庆府再说吧。”

    “也就这两天的事了吧?”

    黄庸正说着。远远的,街巷上突然起了骚动,黄裳黄庸放下酒杯屏息静听,是来自城中心的方向。

    声音由小渐大,一下就传到了近前。

    王师克复兴庆府!

    黄裳霍然而起,与同样蹦起来的堂兄相顾无言。

    当真将兴灵给攻下来了?!

    ……………………

    “终于来了?”章惇放下了笔,长身而起,油然叹着,“想不到真的给种谔做到了。”

    “辽人在兴灵的主力都败了,兴庆府又如何能守得住?”薛向虽是如此说,但心中同样感慨万千。哪里能想到种谔竟然能全了两年前的未尽之功。

    从种谔出兵,到吕惠卿为种谔的作为背书,枢密院这边一直都是抱着看戏态度。凡事终归是陕西宣抚司来承担,功罪与否,都轮不到他们操心。远的不说,就在十天前,只知道种谔北上的枢密院中,也没人认为种谔能攻下兴庆府,夺取兴灵——尽管这时候种谔已经坐在兴庆府的城头上,看着城中风生火起。

    事前事后,没有一人能想到种谔仅仅凭借手上的两三千骑兵就达成了这个近乎不可思议的成就。皇帝皇后没想到,宰相参政们没想到,枢密使们同样也没想到。就是号称最知西事的韩冈,他之前也没说过这一回能收复兴灵,反倒是对青铜峡的党项人关心很多。

    夺占兴灵,可以说是功劳,但更多的还是负担。这只是引燃草原的一点火星,接下来究竟是燎原火海,还是就此熄灭,谁也说不清楚。

    只要将辽国牵扯进来,任何一桩事都不是区区一个边臣就能承担得了的。何况还是兴灵?宣抚使兼枢密使的吕惠卿都承担不了!这是宋辽百年纷争中,最大的一次收获。但也是彻底破弃了延续近八十年的澶渊之盟的举动。同意吕惠卿担任宣抚使的东西两府,谁也逃不掉这个责任。

    从某种程度上说,眼下这个结果都是两府放任造成的。种谔独走不假,但吕惠卿既然为种谔收拾手尾,以枢密使兼宣抚使的身份将责任担了起来,那么朝廷这边也要为任命吕惠卿为宣抚使的这一件事承担责任。

    不过这个责任在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放在心上,毕竟吕惠卿是兼任宣抚使的枢密使,一般的情况下,最多也只是将他罢职而已。但夺占了兴灵之后,可就是量变引起质变了。

    “怎么办?”章惇回头问道。

    “还能怎么办?”薛向笑着反问,却是苦笑居多,“前两天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

    种谔仰头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可笑声到了最后,也化为唇角边的一抹无奈。

    处置还是褒奖,朝廷的处断在两天前就已经决定了。

    两府之前也曾为此争执了两日,但当文彦博的弹劾送抵通进银台司之后,立刻在一刻钟之内达成了共识。

    赏功。

    而且是重赏。

    原因无他,只有四个字——党同伐异。

    如果没有旧党的掺和,两府之中,台上台下都少不了给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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