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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8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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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击鼓助威。

    一方士气正盛,一方士气低落,加上种谔早已准备好了长梯,又用数千张神臂弓为选锋军清洗城头守军。一座让河东、鄜延两路兴叹数十年的坚城竟然一鼓而破。当守将领军逃离时,送给鄜延军的斩首功已经多达两千,加上伤兵,纵然种谔无法分兵去追击,左厢神勇军司的这一支精锐骑兵,已经丧失了绝大多数的战斗能力。

    稳定了后路,确保了和河东路的联系,接下来沿无定河向西的行动便是顺理成章。到了今天,种谔已经站在了石州城头,而为数八千人的前锋已经攻下了夏州城外的铁冶务,是一个拥兵数百的小据点,即是出产铁器的工坊,也是夏州的外围防线之一。

    “石州城中挖出了多少粮草?”在石州城最好的一座府邸中,种谔向分司军中粮秣的侄儿问着。

    种建中应声答道:“大约七千石,如果再能挖出几个粮窖,当能有八千石。足够全军十天食用。”

    种谔放声大笑:“想不到还留下了这么多!这下攻下夏州城没有问题了!”

    种建中点头:“绥德的粮秣应该很快就能上来了,正好来得及补上。”

    因为种谔选择了先行攻打弥陀洞,给了石州守军足够多的时间。让他们能将城中人和资源全都运往更为坚固的夏州城。而对粮草的清理是重中之重,任何一名合格的将领,都不会给敌人留下一粒米,一根草。

    只是坚壁清野的盘算打得再好,也得下面的人没有私心才行。

    石州守将想要坚壁清野,不给宋人一粒粮食。可惜的是,石州城中有许多人一旦来不及将家里的存粮全都带走,绝不会烧掉,而是会设法将存放粮食的地窖给遮掩起来,赌一把运气。

    而运气是站在宋军的一方。种谔手底下形形色色的人才都不缺,又是惯抢粮的。要从地窖中翻出来足够的粮食,在别人看来千难万难,可种谔随便找了几个人,在城里城外绕了两圈,便将石州藏起来的存粮起出来大半。

    七八千石的存粮,足够全军吃上十天。

    接下来虽说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攻打夏州城也不一定能有之前那么顺利,但只需统管粮秣转运的李稷能早点将粮秣运上来,足以让种谔攻下夏州城。

    “为什么我不在乎出兵的时间被传出去?还不就是要瞒过党项人。夏天的瀚海根本不是大军能走过去的,党项人都难做到。就是知道官军要到近五月的时候才会出阵,兴庆府那边以为能够拖到秋天,所以才会不急着出战,也没有提前调集各地兵马。”

    种谔很是自负的笑道:“调用得早了,粮草就会供应不上,党项人现在穷得很,仓底都快空了,养不起征发起来的大军。他们要想跟官军拼命,必须要卡准时机,只有在合适的时间点上召集全国兵马,才会不白白浪费仅有的粮草。”

    种建中拱手恭维道:“五叔的谋算,可谓是看透了西贼的五脏六腑。”

    种谔捻着胡须,很是得意。这一回,头功必然是他的。虽说冒犯了天子,但已经有了既成现实,难道还能让他退回去吗?

    “中军就在石州休整一曰,到了明天,兵进夏州城!只需打下了夏州城,银夏之地就是大宋的了。”

    到了快入夜的时候,亲信进来禀报,说是绥德城派人来了。

    “哦,绥德城那边终究来人了!快让他进来。”

    种谔一下午都在跟部将们议论战情,正是有些倦了,但听说转运司驻扎的绥德城来了人,却立刻振奋起精神来。

    很快,绥德城派来的人被领了进来,矮矮胖胖,一对小眼睛中透着精明。是李稷手下第一得力的亲信,也是粮官。

    种谔一看到这个胖子,一贯严肃的脸上就多了一分笑意:“李运使果然了得,种谔还以为要,押送了多少粮食来?”

    胖粮官没有答话,他脸色有些难看,苦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太尉,这是运使让小人连夜送来的……天使很快就要到了,运使想要太尉心里先有个底。”

    “天使……”种谔的心中涌起了一阵强烈的不安,命种建中接过信,又问道:“什么事?”

    “太尉,天子命你回军。”胖粮官坦言相告。

    种谔脸上闪过一阵潮红,身子晃了一晃,差点从座椅上翻倒。

    “五叔!”种建中连忙扶上去。

    种谔却没理会,从侄儿手中抢过信笺,扯开来就看,越看手抖得越厉害,“这是乱命啊,这是乱命。”他最后抖着信叫道,声色俱厉。

第五章 九州聚铁误错铸(三)() 
第五章九州聚铁误错铸(三)

    “太尉,天使很快就要到了!”胖粮官却很沉稳的提示着。

    啪嚓一声,种谔一下拧断了交椅的扶手,从牙缝里迸出声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太尉,下官只是来传话的。”胖粮官顿了一下,又着重强调道,“是奉了李运使的吩咐!”

    “哈哈哈……好个李稷!”猛然间惨笑起来的种谔,仿佛走上末路的孤狼,“真够狠的!真够狠啊!!”

    “五叔!”种建中叫了起来,“小侄回去说服李运使!”

    “有屁用!”种谔回头冲着侄儿吼着。

    “还是有用!”种建中毫不退让的在种谔的面前站直了身子,与他对视着:“李运使是功名中人,只需能让他相信五叔能够给他带来泼天的功劳,完全能够说服他把圣旨顶回去!”种建中毫不在乎在李稷亲信面前这么说话,他咬着牙,“这时候,只需能顶住圣旨,打下夏州、宥州后什么都有了!”

    “让李稷顶着圣旨没什么关系,可他不敢得罪其他人啊。这么多人都伸着双手想要功劳,京营的三万废物上阵没屁用,但在京中使坏可是拿手啊!李稷已经打定主意了,要不然他让粮官上来送信做什么!?”

    种谔指着来传话的粮官,让这个胖子缩着脖子不敢多说一句废话。李稷派他来,等于是明摆着说粮草别指望了。

    如果只有圣旨,李稷还能够壮着胆子顶回去;如果只是其他几路文武官员的嫉妒,李稷也能够不在乎;但同时得罪天子和其他几路的将领、官员,李稷无论如何还没有疯到那个地步。这样的情况下,只有选择逼种谔退军。

    “都想着分功,尽知道扯人后腿。”种谔回头嘶吼,声嘶力竭:“这一仗他娘的还没赢呢!”

    种谔的吼声让外院起了一阵骚动,一群将校拥到了门口。

    “现在回师,到一个月后再出兵,是打算要我们在六月过沙漠吗?!”种谔愤怒的吼叫着。

    “回师?”众人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能回师?!”

    种谔捶胸顿足:“此时还是雪水,天还不热,尚能在大漠里走。回去后再出来,可就是他娘的要在六月酷暑的时候,穿过没有任何遮拦的瀚海了!”

    “河东路、鄜延路的人马过不去,就凭高遵裕,他能打下灵州城?!”

    “鄜延路完了……”

    “鄜延路完了啊!”

    瞪起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一道殷红的血痕从种谔的嘴角溢了出来,染红了已经斑白的胡须。

    看着种谔这般容貌,门外的众将人人面色惨然。但要让他们出来劝种谔继续进兵,至少在外人尚在场的情况下,没人敢出头。

    种建中这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下面的兵将,而在全军只剩几天粮秣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继续指挥他们攻打夏州。

    他在种谔身边低声提示道:“五叔,军心已乱,还是退兵吧!”

    ……………………

    “种谔退兵了?”

    只用了三天的时间,银夏的最新战况就传到了兴庆府中。

    可不论是梁氏兄妹,还是嵬名荣、嵬名阿吴、仁多零丁、叶孛麻等重臣,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西夏如今的高层人物再三确认,负责情报消息的梁乙逋则十分肯定:“路上跑死了二十匹好马,三个方向的哨探同时传送消息回来,不会有错。”

    确认了消息之后,疑问随之而生。梁乙埋疑惑道:“是不是有什么诡计?”

    “都这时候还要什么诡计?”仁多零丁耷拉下来眼皮掩不住眼中的精光,“种谔全力攻城,夏州守不住三天。他会退兵肯定是后方出问题了。”

    代替被囚禁的儿子坐在御榻上,梁氏问着:“能有什么问题?”

    仁多零丁皱着眉头,即便以他之智,也想不通后方出了什么问题,能逼着种谔要在大捷将至的时候退军。这完全不合常理。

    “会不会因为断了粮?”叶孛麻猜测道。

    “罔遇厄他哪里有这本事,将银州、石州的粮草都扫空了,不给种谔留下一点?”嵬名阿吴反问。

    在打探到宋人的战略之后,由于上上下下都缺乏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决心,银夏之地几乎已经给放弃了,精兵强将全被抽回兴灵,只剩最前沿的寨堡还留有一部分守军。这样的情况下,名臣亦要束手,何况一向没有什么表现的一干庸碌之辈。

    嵬名荣也跟着补充:“且要是当真缺粮的话,种谔就不该浪费时间去攻打弥陀洞,可见他手上的粮食很充分。”

    叶孛麻的脸色难看起来,嵬名家是宗室,但叶家也是外姓的大族,嵬名阿吴和嵬名荣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呃……”梁乙逋突然出声,将殿中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后,他说道:“其实有消息说,种谔此次出兵是鄜延路自作主张的行动。当初得到的宋军出兵时间,其实是正确的,只是种谔贪功没有理会。”

    “这又如何?”嵬名阿吴问道。

    “所以会不会是因为种谔私自出兵,惹怒了东朝皇帝,所以被召回去了?”梁乙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殿上一片寂静,而下一刻,寂静便被一阵狂笑声砸碎。

    嵬名阿吴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他丝毫不在乎梁氏的脸面,没有他所代表的宗室支持,梁氏在囚禁了儿子后还想稳定兴庆府中形势,只会是做梦。何况梁乙逋的猜测的确是可笑。

    他收住笑声:“东朝皇帝的圣旨,顶回去有什么大不了的?种谔都要打下夏州了,只需占了夏州,罪名都是功劳。”

    嵬名荣冷笑道“当年的罗兀城,要是种谔不遵旨退兵,横山早几年就给宋人占了。吃过一次亏,他还能犯第二次蠢?”

    仁多零丁叹道:“就算是种谔之前是自作主张的出兵,可他一路进展顺利,当是让泾原、环庆、秦凤、熙河即刻出兵配合,何至于将种谔调回去。”

    梁乙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哪里想到随口一句,就让嵬名家的人给抓到了。梁氏在上面板起脸,就连梁乙埋看儿子眼神都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羞怒。

    “其实也说不准,梁副枢的猜测也许是对的。”不断站在最下首处的李清突然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沉默。

    太后梁氏神色一动:“李卿,此话怎讲?”

    李清站出来,先行了一礼,依然是汉人的礼节,让梁氏看了,就有两分不喜,梁氏反对汉礼汉俗,曾经下诏严禁朝臣用汉人服饰、朝堂上也禁用汉家礼仪。但李清是汉人,而且还是在帮梁乙逋说话,只能先忍了下来。

    李清自从他因为在囚禁秉常一事立下功勋之后,重臣议事时就有了他一个位置,虽说比仁多零丁的侄儿保忠还要靠后,但终究进入了重臣的行列。不过李清对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却从没有主动发言过,今天还是第一次破例。

    他环顾殿中,朗声道:“东朝如今国势强盛,又趁辽国内乱之际来攻我大夏,朝堂、军中,无视我等为釜中鱼,俎上肉。故而从河东到熙河,人人都想着抢一个头功。要不然,就不会有眼下六路齐发的战法。”他顿了一下,让众人有时间思考,继而接下去道:“种谔提前出兵,等于是抢了其他几路的功劳。其他几路当不是不想出兵,但他们连粮秣还没有筹备完成,这就只能设法将种谔拖回来了。不光是东朝皇帝一人的功劳,还有陕西各路将帅相助。”

    “没错,正是这个道理。”梁乙逋连忙点头。李清在殿上帮他说话,让梁乙逋心中多了几分感激。他还想承继父亲梁乙埋的位置,人望和脸面是万万丢不得的。

    梁氏兄妹,嵬名家的两位大将,还有仁多零丁、叶孛麻都在深思一阵之后,承认李清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不过也仅仅是有几分道理而已。

    “全都是猜测。又不是种谔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嵬名荣依然嘴硬。

    但梁乙埋却不可能不站在儿子一边,“想想倒是在情理之中……”他叹了一口气,“景询若还在,倒还能问问他了。”

    “且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种谔回军让我们缓了一口气。”仁多零丁道,“至少能够确定,一个月之内,鄜延路的兵马很难再出征。”

    “希望能如此。”梁氏叹了一声。她才三十多岁,但眼角、额头都有了明显的皱纹。秉国十余载,在得到权力的同时,付出也一样很多。

    退回班列的李清头略略低了下去一点。

    换作是十年前,一国之主哪里会说出如此弱势的话。但李清更清楚,西夏已经离灭亡不远了,就算没有宋人的攻击,也维持不了几年了。

    这几年西夏国内的形势岌岌可危,为了维持国用,旧年积累下来的一点老本几乎都给掏空了。

    而且西夏国中的财政状况本来就是入不敷出,从立国时开始便是如此。如果没有通过与宋人的回易、虏掠和岁赐来填补亏空,西夏国内的统治根本维持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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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九州聚铁误错铸(四)() 
第五章九州聚铁误错铸(四)

    【第二更。】

    为什么梁氏身为汉人,却要反对汉化?还不是因为玩不起。胡化的政权节省开支,要学着宋人立文法、修宫室、定次序、备礼仪,转眼就能将国库给抽空掉。俗话说发财立品,家穷就别指望能有什么礼仪规矩李清虽是夏臣,但他作为汉人的骄傲感却是根深蒂固的,谁让华夏与蛮夷的区别,就是蛮夷自身都无法否认。

    且这两年由于连连败阵,军事上更是一点收入都没有,只能靠与宋人的回易所得勉强维持国计青白盐池所产的池盐不知向宋人那边走私了多少出去加之要应付辽人贪婪的胃口,整个国家都已是处在苟延残喘的阶段。

    “宋人若是再过一个月才能出兵,想要攻到灵州城下,就要顶着烈日过瀚海,即便是秦凤、熙河能够顺着黄河走,也是一样要长途跋涉。酷暑难捱,等他们到了灵州城下,不会剩下多少气力。但要是宋军到了秋凉之后才动身,对我们来说,更是一桩美事。届时战马已肥,我军在灵州养精蓄锐,而宋人出兵数月,则是筋疲力尽,正是以逸待劳,能够轻易取胜。”

    梁乙埋的声音传入李清的耳中,让他警醒过来这里还是在朝堂之上。

    可是听到梁乙埋自欺欺人的一番话,李清的心中只有冷笑。国势所限,即便这一仗赢了,缺乏根基的西夏除非能在宋人那里咬下一块肉来,否则绝对支撑不了多久。

    李清没有与西夏偕亡的打算。

    如果西夏能支撑下去,他会继续做着忠臣。但万一形势不妙,有**之危,他可不会死硬到底。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国中汉人的核心,尤其在景询这样的汉家文臣接连在,让手挽兵权的李清愈加遭到拥护。

    梁乙埋并不知道李清的心思,可就算知道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值得惊奇的。首鼠两端的部族和臣子,已经数不胜数,不缺李清一个。

    没人能保证眼下站在朝堂上的仁多零丁和叶孛麻,他们两家会忠心到底。反倒是梁氏和嵬名氏,一个是后族、一个是王族,投靠宋人完全没有好处,说不定哪天就被杀了满门良贱,以防太祖继迁复兴家族之事重演。

    眼下已经定下的基本战略就是放手让宋人杀到灵州城下,设法断其粮道。按道理说,利用宋军分兵出击的机会,各个击破才是最上之策,诱敌深入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断臂求生。但没人有这个信心,能连续击败宋人的主力,以至完全击败其中一路都没有把握。以宋军这些年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如果战事发生在横山附近,最好的结果也仅仅是残胜。只有让宋军经过长途跋涉之后,利用地利不断削减他们战斗力,才能让大夏看到胜利的机会。

    坚壁清野诱敌深入是很简单的策略,但如果做得好的话,还是能一举逆转战局,以至能一举全歼来袭的宋军,让全师出动的宋国西军就此一蹶不振,好像当年接连遭逢三川口、好水川和定川寨三场惨败后的宋国一般。到时候,就又能够通过索要岁币岁赐来维持国用。

    但这个战略要怎么做到却是更为关键的问题。要考验西夏君臣的执行能力,同时还有灵州的守御能力。

    不过这两件事,得实际做起来才知道成不成,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北面的消息什么时候到?”将前些日子定下的战略又重复了一遍,仁多零丁问着梁乙埋。

    “还是那句话,春夏要养马,到了秋天才能南下。”梁乙埋摇摇头,振作起来:“不过本来就没有将希望都放在北面,这一仗想要赢主要还是得靠自己。种谔退军是天助,天不欲亡我大白高国!否则诸路此时随鄜延一同合攻,想要抵挡住可就难了。”

    仁多零丁年纪大了,越发的相信冥冥中有所谓的气运,点头表示同意:“虽说东朝越发强盛,之前也连番胜我王师,但这一次,明显的是过于冒进,让数十万大军自蹈险境。宋人将骄士惰,我大白高国时来运转的时候到了!”

    结束了军议,从殿中出来,仁多保忠撇着嘴,跟在伯父身后。

    在方才在殿上不敢多言语,但在他看来,用了一个多时辰的议事,都是说了一堆废话,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依然是坚壁清野,诱敌深入,在灵州城下决战,什么都没有变动。

    “不知道兀卒怎么样了。”仁多保忠回头看了一看,视线越过紫宸殿。西夏王宫不大,其后隔了两座殿宇就是国主秉常现在被囚禁的寝宫,“听说这些天,常能看到有人从甘露殿中被抬出来。”

    “还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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