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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8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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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谔本就是爱吃独食,什么时候愿意分功给别人。覆亡西夏的战功,他疯了才会送给别人。

    可惜天子和王珪插了手进来,其他将领也不甘心让种谔独吞这块大饼。最后互相扯皮和妥协的结果,就是眼下的这个臃肿榔槺的作战方案。

    韩冈叹着气:“种子正也是老用兵的,他不会看不出来朝廷调动了这么多兵力,实际上根本排不上大用场,反而是拖累。”

    三十余万正兵,加上数目更多的民夫,号称百万已经是很谦虚了。但这一数量级的军队,对于领军的将帅来说,与其说是胜利的依仗和底气,还不如说是自家的灾难。

    任何一名手上的军队并不是规模越大越好,人越多,问题就越多,传个令都不方便能指挥的了得那才叫军队,指挥不了的那是累赘。

    动员起超出了这个时代管理能力的军队,这是韩冈不看好这一次战争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幸好还是分作六路,各有各的指挥,各有各的粮秣来源,要是合兵一处,不用打就输了。没有哪条路能支持得了接近百万级的胃口。”

    王舜臣不会质疑韩冈的说法。说到随军转运,韩冈是当世数一数二的能臣,他都说不行,自然是不行。

    “不用三哥说,俺也能想明白。给百万大军运粮运草到底有多难,看看东京城就知道了。同样是一百万张嘴,汴河上船多的跟黄河里面的鲫鱼一样。”

    按照后世的说法,这应该叫做边际效应,超过一定规模后,增加兵力并不能给战力带来相应的上升,反而因为兵力的增加,拖累起军队战斗力的发挥。

    王舜臣当然不知道什么叫边际效应的,但他带了这么些年兵,自是明白手下的兵不是越多越好。

    “人马上万,无边无岸,以陕西的地势,几千人就满坑满谷了。两边加起来几万人的厮杀,一年最多也只有那么几次而已。三五千人在一个山谷中打上一仗,这才是常见。人马再多,就顾头不顾腚,指挥起来都难。”

    ……………………

    苏轼进了御史台坐监,想必李定是打算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怨气好好的发泄一下。

    韩冈现在也似乎是在坐监一般,军队的口粮不用他艹心,但从军的草料却不能不去照管

    陕西缘边五路,都从民间征调了大量的骡马等牲畜用来运送粮秣,数目大概在两万余匹。这些牲畜对群牧司来说很麻烦。虽说几乎都是取自民间,不花朝廷一文钱。但草料的还是要管饱的,总不能让百姓献了自家的牲畜,还要自备草料,这就是笑话了,也没有这么做事的道理。

    可驴、骡、马和骆驼的胃口一个比一个大,从份量上说,平均起来是人的十倍。即便没有油水,人一天吃两斤米麦也已经足够了,但马和骆驼这样的大牲畜,又是在山区里面负重载货,胃口一开怎么算也得要二十斤草料。只这一件事,群牧司就又是得和地方上的转运司打嘴仗了。

    韩冈皱眉看着永兴军路转运司发来要草料的公文,耳边还有下属的抱怨:“延州有草料场,华州也有草料场,永兴军路的草料场比洛阳囤积的还多一倍,哭个什么穷!”

    韩冈将公文放下来:“沙苑监的草料记得是以三年的份量囤积的吧?”

    韩冈的下属这些天来已经摸透了顶头上司的脾气,基本上就是前线要什么,他就会如数提供什么,一点都不带讨价还价的。

    “龙图!”他惨叫道,“这可是牧监以防万一时的马料。”

    “留一半下来,有一年半足够了,存得时间长了,不怕烂掉啊?”韩冈毫不在乎;“前面不是将沙苑监里十二岁以上的种马都送去了鄜延路吗?就当是这些马的口粮好了。”

    ‘怎么能这么算?’虽然都没有说话,但一个个挂下来的脸,都是在说着反对。

    “你们也不想想,鄜延和泾原的马军不是跟着环庆路一起喊着没有骑乘马吗?等这一批运粮秣的牲口上去,正好不就有了?从沙苑监为此支取一部分草料,有什么舍不得的?”韩冈出言点醒几个下属。

第四章 惊云纷纷掠短篷(八)() 
【第二更】

    前些曰,环庆路发文来唱莲花落,伸手向群牧司要乘用马。(请记住我们的网址)韩冈一口气就给了一千两百匹。

    接着,泾原和鄜延都看着眼热,有志一同的一起伸手。至于秦凤和熙河,要么是还没有来得及收到消息,要么就是伸手的公文已经在路上了。

    当时群牧司上下都觉得韩冈给得太痛快了,将他们的贪心给惯出来了。缘边五路数万骑兵的胃口,仅仅是暂养在沙苑监里的四千一百匹马根本填不上。群牧使韩缜都颇有微词,只是因为是韩冈的决断,所以暂时放着,以观后效。

    而韩冈不仅仅将暂养的四千匹军马送了出去,甚至把养在沙苑监内在册的超过十二岁的公母种马也全都给了前线的骑兵部队,在籍两千,实数也一千多匹以沙苑监的育马水平,这一批年纪大了的种马留在监中也是浪费牧草。

    可这依然不够,近万匹乘用马的缺口也只填了一半,但韩冈有办法:“等到这群牲畜上去,就能剩下的缺口给堵上了。只要朝廷愿意给钱收买,牲畜的主人不愿意的不会太多,反正驴子、骡子用来代步也是一样,不上阵就没问题。”

    官军缺马。

    没马的骑兵有之,只有一匹马的骑兵有之,一马一驴或是一马一骡的亦有之,反倒是能做到一人双马的马军指挥寥寥无几,契丹人的一人三马则更是只存在于传说中。大宋的骑兵部队,能有驴子代步,谁都没法抱怨。

    这个道理也简单,点破了就不足为奇了。

    韩冈的话说完,一个勾当公事率先拱手赞道,“龙图才智过人,我等实不能及。”

    另一名官员也叹道,“朝廷昨天已经下了堂札,让京西和开封府调集牲畜,一个月之内,当能如数送抵关中。谁能想到龙图早就看到了这一点。”

    韩冈端起茶啜了一口,将自嘲的笑容藏在了茶盏之后。谁让他一力反对这一次的军事行动?这时候自是得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这样一旦出了事,谁也不能将责任推到自家的头上。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他支持这一次的战事,也照样会这么去做。就是让几路兵马明着占便宜也无所谓,谁还会嫌事前准备太充分?

    这个道理,在官场中混老的官员没理由想不到,现在一个个啧啧称叹,还不如说在叹息失去了看笑话的机会。【dukankan。最稳定】

    用已经变冷的茶水稍稍润了润喉咙,韩冈笑道:“只要朝廷肯花钱,哪里买不到马?为了打仗,几千万贯都拿出来了,拿个三五十万贯出来买民间的牲口,难道天子还舍不得。只要能赶得上时间就行。”

    韩冈一开始就是将主意打到了京畿和京西头上,京营的禁军都去了关西,粮草也有许多是从京中调去,没理由说牲畜就不行。

    用关中的牲畜,补马军的缺口,再用京西和京畿的牲畜,去补运粮队的缺口。这就跟运粮一样,只要节奏不乱,军马和粮秣都不会出问题。

    韩冈一个上午就坐在公厅中拆东墙补西墙,做着泥瓦匠的活计。忙碌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

    很快就到了中午,就听见外面传话,“龙图,内翰回来了。”

    韩冈站起身,带着厅中的几名属官走下中庭去迎接群牧司的主官,就看着韩缜面色不愉的摇着头进院来。

    见了礼,回到厅中,韩冈让闲杂人等都退下,问道:“内翰,出了什么事?”

    韩缜沉着脸:“种谔提前出兵了!”

    “……我就说嘛。”韩冈先是一怔,继而轻笑起来,“种五怎么可能是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做事的人?!怪不得他最近这么老实,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玉昆!”韩缜提声喝道,“种谔这是为争功而枉顾君命,坏了大事,如何还能笑?!”

    “这不是打了党项人个措手不及?”韩冈反问道,“党项人的细作肯定是将缘边各路的情况都送去了兴庆府,恐怕梁乙埋都比我们还清楚官军何时会出阵。种谔这一下,却是出奇制胜的一招,夺占银夏不在话下。”

    韩缜立刻反驳道:“官军的目标不是银夏,而是兴灵。”

    “银夏一丢,只剩兴灵一地的党项人,便是做困愁城。除了地势,别无他处可以借力。而且种谔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也是将党项人的士气给打掉了。虽说是有违命之嫌,但结果并不差。”

    种谔突然出兵,让朝廷和党项人同样措手不及,不过也顺便解释了韩冈之前的疑问。虽然韩缜很是愤怒,但在韩冈看来,只要结果好就行了。

    ‘看起来这一战还真能给种谔赢了。’韩冈心里想着。

    韩缜却是抿着嘴,看了韩冈半天,最后才说道:“天子已经下诏,命种谔回兵!”

    韩冈听得呆住了,楞了半晌,猛然站了起来,扬眉瞪目的厉声问道:“这是谁的提议?!坏了军心,他可担当得起?!”

    “玉昆!”韩缜惊了一下,韩冈如此失态的情况都没有见过。他沉声提醒道:“这是种谔做错了事!”

    “士气可鼓不可泄!出兵了都还能叫回来,合围兴灵,就可当没鄜延路这一路了。”韩冈张开双手手掌,十根手指比在韩缜面前,“几近十万人马,出阵官军的三分之一啊!”他连连摇头:“我要入宫!”

    韩冈望着韩缜,正容说道:“虽说这场战争不是我韩冈支持的。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子乱命。”

    “玉昆,等一等。”韩缜揽住了韩冈,“种谔为争先仓促出兵,粮草还没有集齐,就是京营的七个将也一样还没有到延州。种谔是孤军深入,粮草又不济,这是必败之局。”

    “种谔若没有几分把握,他不会出兵。他敢出兵,自然是能因粮于敌。党项人囤粮的地点,必是已经遣细作都打探到了。”

    “因粮于敌。”韩缜哼了一声,“这个风险玉昆你知不知道有多大?”

    “党项人常做的,官军一样能做。”别人倒也罢了,韩冈却知道种家摆在横山南北的耳目有多厉害,“当年在罗兀城,之后在横山,种谔都曾因粮于敌,从来都没有在粮秣上出过差错。他是老用兵的,又是想立功劳,哪里会犯蠢?”

    “玉昆,你与种谔相熟,所以信他,但天子能放心吗?”韩缜看了看韩冈,“即便给种谔做到了,但他提前出兵,其他几路人马会怎么想?如果朝廷不将鄜延路的兵马召回来,其他几路将帅会怎么做?是干看着,还是跟着一起出兵?其他人能有种谔的本事吗?”

    “……承蒙内翰提点,但这件事韩冈还是得说。”韩冈沉默了片刻之后,向着韩缜拱手一揖,大义凛然,“今曰一事,天子听与不听,自有其判断。但韩冈为人臣,却必须得说,否则便是不忠。”

    韩冈现在已经冷静下来。

    韩缜说得没有错,种谔的提前出兵,放在其他几路兵马的眼里,是彻头彻尾的争功虽然他们这么想并没有错。但要是他们为了与种谔争功,一起提前出兵,那战局只会变得不可收拾。

    各路的粮草都还没到齐,民夫、骡马也一样,甚至连兵马都还未完全就位。贸然出兵,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方才的一番话如果没在韩缜面前说,那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就必须在天子面前留个底档。否则曰后被捅出来,天子的面前可就难看了。韩冈可不会将自家的把柄放在不能相信的人手上。

    匆匆辞了韩缜,韩冈便起身去求见天子。

    脸上已经恢复平静,看不出异样,心中却是在叹息,

    天子召回种谔,也是在情理之中,但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六路中战斗力最强的鄜延路,就此只能做看客了。

    种谔这个赌徒又是在赌,赌天子不会将已经出阵的大军给召回。

    只可惜这一次他又赌输了。

    等他回去后再协同其他几路一起出兵,鄜延路的兵马绝不会还有现在的士气。六路中兵力最多的一路,被当做主力的一路,仅仅是经过了一场垫场戏,就给废掉了大半。这一仗,想赢是越发的难了。

    若说到赌姓重,当今的将帅中,种谔算是排在第一。

    当年他夺占绥德城,种谔就在赌,赌天子会留下绥德城,不会理会枢密院的反对。结果他赢了,同时也输了。绥德城靠了郭逵的谏言保住了,但种谔本人则是被投闲置散三年。

    罗兀城一战,他又在赌,可惜摊上了一个不会用人的韩绛,使得广锐军叛乱,最后功败垂成。

    横山一役,只是按部就班,不算赌博。但这一次,可就是把天子都耍了。置朝堂已经敲定的作战方案于不顾,先行出兵。很遗憾,他又失败了。

    韩冈叹了一口气,往宫门走去。种谔是个一流的将领,但他仅仅是将才,而不是帅才。缺乏足够大局观,以及不会看人。

    看错了韩绛,看错了天子,出现今天的局面,是意料之外,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第四章 惊云纷纷掠短篷(九)() 
【很对不住各位。断更了一天。】

    目送韩冈离开崇政殿,赵顼的眉头始终没有松懈下来。

    韩冈会为种谔火烧火燎的跑来请求入对,并说事关军国重事,让赵顼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隐忧。

    但韩冈请求收回早前发出的诏书,赵顼却万万不能答应。

    他可没颁下许种谔便宜行事的诏书。种谔这一次违抗军令,为争功抢先出征,几坏朝廷大事。此风如何可长?

    强令种谔回兵,的确会伤了鄜延路近十万大军的士气,但只要粮饷充足,士气这玩意儿而还是很好鼓动的。赵顼相信到了灵州城脚下之后,鄜延路的士气不用耗费唇舌去鼓动,就能自己冒出来。

    而默认种谔的行径,则是会给其他几路一个极坏的榜样,到时候人人赶着出兵,却不管有没有做好准备,那么结果只会更差。

    两边都有坏处,但两害相权取其轻,赵顼权衡一番后,没有任何犹豫的便下诏严令种谔回师。就是韩冈来劝谏,也无法改变赵顼的想法。

    但注视着韩冈步出殿门,赵顼心中隐藏的担忧却变得沉重起来。

    韩冈毕竟是西北出身,论起对西北军事的了解之深,朝中现在就唯有他一人而已。韩冈如此心急的要为鄜延路的辩解,赵顼都不能咬定是他错了。以韩冈之前反对急进的态度,也不能将他今天袒护种谔之事归结于私人交情。

    赵顼头正疼着,现任御史中丞李定已经在殿外通名了。

    依照今天入对的次序,方才赵顼就该召见李定了,韩冈说是事关军国重事,才抢前了一步。

    李定进来叩拜行礼之后,就呈上了一封折子:“陛下,这是近两曰台中审问苏轼的口供。凡前曰所劾种种,其皆已服罪。”

    赵顼随手翻了翻,不用李定详细解说,只看了供状,就已经怒气勃发了。

    之前御史台对他的所有指控,苏轼竟然全都承认了。讽刺盐法、讽刺水利工程,讽刺免役法、讽刺便民贷,藏在诗句中的险恶用心,苏轼在御史台的审讯中全盘招认。

    赵顼不是蠢人,自是明白,犯人对罪名承认得竟然这般爽快,要么是受刑不过,要么就是在掩饰更重的罪行。

    “可曾用大刑?”他直截了当的问道,双眼不放过李定脸上的任何变化。

    李定低眉顺眼,回答则是肯定有力:“苏轼名高当世,辞能惑众。为避人言,台中不敢用刑。”

    好个不敢用刑!赵顼怒意更盛。苏轼当真名气大,连弹劾他的御史台都只敢审问而不敢拷问。

    “此案必须深究到底!”因为方才跟韩冈的一段对话,赵顼情绪已经很是烦躁,现在则更深一层,“李定你给我好好的审问。审明白苏轼他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有多少人与他书信往来的,一同讪谤朝政?这些人,都给朕一个不少的审出来!”

    天子的语气中饱含的怒意,能吓昏胆量小点的朝臣。李定则喜出望外。事先准备好的一肚子劝说赵顼穷究到底的言辞,根本就没派上用场,

    他叩首领旨:“臣遵旨。”

    赵顼虎着脸,握起拳头在御案上捶了一下,他现在完全没有宽宥苏轼的想法。

    原谅臣子的冒犯,这份德量,赵顼自问也是有的。

    当初仁宗皇帝被臣子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又差点被汗臭薰昏过去,回宫后还要抱怨两句。可他赵顼,过去每次召见吴充,吴充项下赘瘤臭气熏天,他回宫却是连抱怨都没有过。

    因为他知道,吴充等人再怎么争,心思终究有一部分是为了国事,不全然是私心。

    但苏轼不同。在赵顼看来,苏轼完全是怀着私心在发泄心中的怨气。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谁在台上,他就看谁不顺眼,只有自己最聪明。

    其实这样的人,赵顼也见得多了,一般来说,也只是一笑了之而已,赵顼跟不会放在心上。

    可苏轼偏偏又是名声极广。若说韩冈在外界被传说是药王弟子,那苏轼就是货真价实的文曲星。他的诗词,人人喜爱,他说出来的话,也自然多有人信服。

    这样的人议论朝政,纵使仅仅是诗词上做文章,可他带来的恶劣影响,是普通人说上一万句都比不了的。

    赵顼无法容忍有人诋毁他的心血,尤其是能煽动人心的臣子。看到了供状,若说他对苏轼没有动杀心,那可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赵顼当真想一刀下去,让所有人都闭上嘴。

    他自登基之后,整整用了十二年的时间,才让大宋一步步的强盛起来。眼下的局面是他一手打造,心血浇灌,就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哪个父亲能容忍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被人污蔑?

    说起变法,世人想起的都是王安石。可王安石的去留,只是一句话的事而已,他做不了权臣。

    如今已经做到了强兵富国的大宋,的确王安石主持变法得来的结果。但王安石是在他赵顼的许可和控制下主持变法。赵顼在变法上投注的心血和精力不比任何一名臣子要少,而且他的冒得风险可远比任何人要高……而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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