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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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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冈摇摇头:“这就是格物致知并非世人才智不及,只是没去想而已。风吹草动,叶落花开,虽是寻常,却自有至理在其中。只要不是视之为常,一眼带过,去根究其理,必然会有所得。”

    “韩卿所言确是至理……”

    军器监所造的飞船在京城中引起的轰动,远在之前铁船、板甲之上。连韩绛、冯京等宰执,都在震撼中一时无语。

    原本位于汴河边库区中的飞船基地,也给移到了兴国坊中。而外界一片沸腾,韩冈却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这样的态度下,让他在世人眼中变得莫测高深起来。

    尽管士林中的评论有着不少杂音,可韩冈在御前廷对时,已经明明白白说着飞船模仿的是孔明灯。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知多少人听说之后,在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

    同时飞船的成功,让许多印房连夜加印起原本是手抄本的《浮力追源》来。而张载的关学,终于在韩冈的极力推动下,走到了京城这座舞台上。横渠四句教,也在京城士子口耳相传中,传播开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话的气魄宏大,道尽了儒门子弟应有的作为。一时之间,横渠张载的名望压倒了诸多名儒,而成了士林之中,最受敬仰的几人之一。

    当然,此时最为吸引京城、乃至整个京畿目光的,还是在兴国坊中全力整修的飞船。

    二月中旬,也就在骚动后的半个月,‘载人飞船’在万众瞩目下,于金明池畔飞上了天空。周全,这位在河湟丢失了右手的老兵,也成了这个世界上第一位踏足虚空的凡人。

    抬头望着虚悬在近百丈的高处,被波澜不兴的微风吹向湖面的热气球。欢声雷动中,韩冈冷淡的笑着。

    只是离着他的目标,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注1:古代战场上用来登高望远的车辆。

    第三卷:‘六三之卷——开封风云’完。

    请期待下一卷:‘六.四之卷——南国金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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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纵谈犹说旧升平(一)() 
三月的汴水,草长莺飞,岸边杨柳依依,河上船行如梭。

    此时风光正好,正是踏青的时节。

    城中士子、百姓,乃至官宦人家的子弟,多有头簪鲜花,踩着青青的草皮,在河畔的柳树下漫步。丝竹曲乐悠然河上,那是妓女陪着恩客荡舟水面。河边有几处帘幕重重,以丝缎圈起一块土地,这是达官贵人家的女眷休息的场所。

    不过苏颂今日带着儿子苏熹出城,却不是为了踏青。也没有往河边的僻静去处,而是来到了城外的码头边——他是来迎一位客人的。

    五十多岁的苏颂在官场上沉浮三十年,如今也算是身居高位,一个集贤院学士就让几千几万的官僚一辈子都只能仰望,而他很快便要就任的应天知府一职,也是大宋四百军州中,排在前五的要职。

    虽然在码头上,认出身穿常服的苏颂的人不多,但十几个身穿红袍的元随,就已经是人人侧目,都在猜测究竟是哪路神仙,能让至少是两制一级的高官亲自出城来迎接。好奇的人们很快就知道了究竟。码头上每到一艘官船,苏缄的一名元随酒会上前去高声询问,问着是不是邕州苏皇城的船。

    皇城使是武职,为正七,是四十阶宫苑诸使中最高一级,离横班也只差一步。但这个官职很显然远远比不上文臣中两制官,绝不够资格让人亲迎。只会是来迎接亲戚长辈,多半就是同样姓苏。朝中两制以上的贵官,姓苏的不多。熟悉朝堂人事的,很快就猜到了码头上这位高官显宦的身份。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每一次询问,都是否定的答案,随着苏颂而来的元随们也渐渐没了精神。到了午时前后,伴着几声锣响,又一艘从南而来的官船渐渐的靠近码头。苏颂的元随照例上前,有气无力的喊话,“可是邕州苏皇城的船?”

    “正是”回答声中气十足,反问道,“可是苏子容苏学士?”

    苏颂上前一步:“苏颂在此”

    一个须发花白、面孔黝黑的老头子很快就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六十多岁的模样,脸上的皱纹差不多能夹死蚊子。不过精神矍铄,腰背一点也不像这个岁数的老人一般佝偻。站在上下浮动的船板上,不见身子动摇半分。

    随行之人都有着一副晒得黝黑的皮肤,甚至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也是微黑的肤色。而且有好些个仆役明显的是岭南的相貌,显然是从南方进京来的官员。

    苏颂一见那老头儿,便在码头上拜倒:“侄儿拜见二十六叔。”

    “子容,不必多礼。”老头儿等着船板搭上来,忙走上栈桥,亲手扶起苏颂,上下打量着:“这可是多年不见了。”

    苏颂执着老头儿的手,相看泪眼:“昨夜侄儿接到二十六叔让人从雍丘连夜送来的信,真是喜出望外。前几次二十六叔上京,侄儿在外任官都错过了,今次当真是赶巧。”

    “谁说不是?上一次见面,还是仁宗时候的事,都十多年了。”老头儿和苏颂一起叹了半晌,终于想起了什么,回头招了两名少年和那个皮肤微黑的小女孩儿:“对了,这是你的侄儿侄女。”随后就冲着孙儿孙女喝道,“还不来拜见你们七伯”

    苏颂坦然受了他们一礼,问着老头儿:“都是元哥儿的?”

    “嗯,都是大哥的。”老头儿点点头,“二哥家的两个还小。这次上京,顺道让他们见见世面,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待在广南。”

    河上一阵风吹来,老头儿眯起了眼:“还是春天啊,在岭南待得太久,都不习惯北方的清寒了。”

    苏颂笑道:“二十六叔三年四诣阙,怎么还是没习惯?”

    老头子随之一笑,带着一丝苦涩:“若是当真习惯了,我苏缄都不知该怎么回邕州【今广西南宁】了。”

    邕州知州苏缄,今年春天又是奉旨诣阙。

    熙宁四年,交趾就闹了一次,有消息说准备北犯,不过后来证明是虚惊一场。但当今天子,还是将苏缄调去了邕州。自从中了进士出仕之后,苏颂的这位堂叔在南方诸路做了近四十年的官,甚至还参与过讨伐侬智高叛乱的战事。论经验、论资历、论威望,在广南都是排在最前面的。有他守着邕州,才能让天子和朝堂放心。

    不过这也是苏缄的悲哀所在。

    流内铨外的阙亭中,每天都守着几百位官儿,就是不见人去成潼利夔、福荆广南这八路去。寻常官员去了这八路,升官倒容易——别说选人做知州,如琼崖岛上的那几个军州,甚至都有吏员权掌州职——就是很难再回来了。尤其是去岭南任官,一旦在那里待得久了,再想回北边来,几乎就不可能了。

    成都府路、潼川府路、利州路、夔州路与广南东路、广南西路、福建路、荆湖南路,这南方八路,由于地理偏远,中原之人多不愿去其地任职,常年是官等人,而不是一般的人等官。许多职位都是空缺的,只要有人肯做,这些职位任其点选,点到哪个就能做上哪个——这就是指射。

    既然南方八路职多官少,朝中有无人肯去顶替,那么那几路仅有的一些官员,就不得不来回转任,根本就没机会回来。如苏缄,他中进士近四十年来,基本上都是在南方几路来回调任。狄青平侬智高的时候,苏缄他就已经是英州【今英德】知州兼广南东路都监,二十年过去了,他现在是邕州知州兼广南西路钤辖。一辈子全都消磨在岭南了。

    苏颂看着苏缄神色郁郁,心中也暗叹一口气。他的这位二十六叔运气不好,一考中进士,就被发派到广州任职。偏偏苏缄没有拒绝,而是接下了这个职位。自此之后,官场生涯就再也离不开南方了。

    “二十六叔,侄儿已经在家中设了接风宴,还是早点进城。”

    苏颂说着。苏缄也只比他长了四岁,但辈份就是辈份。见了族中排行二十六的苏缄,苏颂也必须恭恭敬敬的道一声二十六叔,自称也只能是小侄、侄儿。

    苏缄收起心绪,笑了起来:“劳子容费心了。”

    “不敢……对了”苏颂谦让了一句又道,“二十六叔奉旨诣阙,得先去城南驿留个名,不过行李可先送去侄儿家里,省得来回搬了。”

    苏缄点点头,“如此也好。”

    苏颂这一次也是上京诣阙,然后就出京任职。不过他十岁随父进京,家早就安在东京城中,并不需要住在城南驿。同样的,苏缄也只要在城南驿留个名就够了。

    待儿子与远房的族兄弟见过礼,苏颂便与苏缄同上了一辆车,其余人骑上马,一起返身回城。

    一行人沿着大道从城东一直往驿馆来,沿途的富丽繁华的街市,让苏缄的几个从来没有见识过京师胜景的孙儿孙女,看得眼花缭乱。

    与苏缄、苏颂同乘了一辆车的孙女儿,虽然守着礼仪安静的坐在苏缄的身边,但一对乌溜溜的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待到马车进城,突然扯着苏缄的袖子,叫了起来,“大爹爹那是什么?”

    苏缄随着孙女儿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几个或大或小的黑点,远远近近的浮在空中。不过他已经老了,眼力不济,眯起眼看了两眼,没看清天上飞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身边的苏颂,虽然也是年纪一把,也老花了,但他知道天上飞的究竟是何物。

    “那就是飞船。”苏颂转头对苏缄道,“想必二十六叔北来的路上,也听说了吧?”

    苏缄点了点头,又将眼晴眯成了一条缝,盯着天上的一个个黑点:“听说了,在泗州换船时就听说了。是王介甫的女婿做的吧?只是没想到当真能飞天。”

    “没错,就是韩冈。”苏颂感慨着,飞船送人飞天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进水中,在天下掀起的波澜,就算猜也能猜得到,“素日见着虫鸟在眼前飞,想不到这辈子还能亲眼见着人上了天”

    “听说是在二月中旬,金明池里面上天的?”

    “二月中是第一次。这一个月来,金明池天天都能看见飞船上天,已经有几十个胆子大的坐上去过了。”

    “那些都是带着人的?”苏缄抬手指着天上一个个圆球状的物体,随着马车前行,离得最近的飞船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能载人的叫飞船,不能载人的,如今的诨名是热气球。现在城中天上的这些,其实都是热气球。”

    苏缄很是惊讶:“才一个月的时间,怎么造的这么多?”

    “只是没人去想,当真要造起来其实再容易不过,而且也不是军器监造的。”苏颂说起来都觉得有几分好笑,“第一家是紧邻着兴国坊的王家铺子,听说就在金明池飞船试飞后的第四天,两个热气球就带着招牌上了天,接下来就是日日宾客盈门——也亏他们想得出——之后才半个月功夫,七十二家正店,如今家家门口都开始悬挂热气球。旧时是彩楼欢门,如今就是气球悬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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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纵谈犹说旧升平(二)() 
苏缄听得目瞪口呆,京城人的想法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这打招牌的方法,亏他们想得出来。

    苏颂啧啧叹了几声,又道,“飞船不好在船上生火,不然就会太重。但热气球容易,本来就是跟孔明灯一样,里面装了油、点了火,带条绸缎上天,能在空中悬上一两个时辰。若是到了夜间,气球中的灯火映出来,就宛如天上灯市。”

    苏缄听得悠然神往,连声感叹。他的孙女儿则是趴在车窗上,一直在抬头看着天上随风轻舞的气球。

    一路到了驿馆门口,苏颂和苏缄前后下了车。他们在驿馆中留个姓名,就能去苏颂府上住下了。

    只是甫下车,就见到一名内侍在驿馆门前守着。

    那名内侍显然是认识苏颂,见了人便双眼一亮,立刻小跑着过来。并没有照规矩行礼,而是在苏缄苏颂二叔侄挺直了腰,高声问道:“可是邕州知州兼广西钤辖、皇城使苏缄?”

    一听问话中的称呼,苏颂苏缄便知这名内侍必然身负皇命。

    苏缄上前一步:“正是苏缄。”

    “奉天子口谕,诏苏缄抵京后即刻入宫觐见。”

    苏缄也不惊讶,从今年年初开始,交趾国中的小动作便越来越多。单是他呈上去的奏折,就差不多有十几份,都是提醒天子,要加强戒备,并且请求天子下诏,让广西经略、同时也是桂州知州的刘彝不要再做蠢事。对于那个南方小国,朝中提防得很厉害,天子也十分关心。苏缄三年四诣阙,每年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消磨在路上。

    他就在驿馆大门处行过礼:“臣遵旨。”

    起身后,苏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对内侍道:“黄门权且少待,等苏颂沐浴更衣后,便去宫中觐见。”

    衣冠不具,身体不净,当然不能见天子,这是大不敬。虽然口谕中有着‘即刻’二字,却也不是急在这个地方。传过口谕,内侍的态度变得谦卑起来:“皇城请便,小人就在门口候着。”

    苏颂正要送着苏缄入内,但内侍这时又转过来对着他道:“苏学士,陛下也有口谕,诏你入宫备咨询。”顿了一下,低声道:“是军器监里的事。”

    苏颂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听明白了。招来一名元随,吩咐他快点回府去取公服来。转身对着惊讶的苏缄一笑:“这样比回去换衣要快上一点。”

    叔侄二人一起往驿馆中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被惊动的驿丞忙迎了出来。点头哈腰的为两人——主要还是苏颂这位集贤院学士——准备下了更换衣袍的房间。

    苏缄方才听到了内侍对苏颂的传话,心中藏了几分诧异。方才在车上,他听说了苏颂即将调任应天府,也就是南京【今商丘】,与军器监根本没有干系。等着身边没了外人,他便问道:“前面子容你不是说要去南京应天府吗?怎么又跟军器监里有了瓜葛。”

    “是为了水轮机。”苏颂苦笑了一下,“侄儿治学不精,一向心有旁骛,学得东西驳杂了一些,也不知什么时候传出了个博学的名头。弄得连朝廷要造器物都问到了侄儿的头上。”

    “水轮机?”苏缄哈哈笑道:“难怪要问你。机械上的事,问别人都不如问子容你了。”

    苏缄很快就换好了衣袍,而苏颂遣回家中的元随也很快带着他的一身穿戴回来了。各着朱紫,苏氏叔侄便在内侍的引领下,上马前往宫中。

    一路进了宫中,天子正在殿中议事。苏缄、苏颂就被领到崇政殿外的阁门中等候传唤。两人刚到,正好就见到一人从前面的回廊转过去。是一个很年轻的官员,身材高大挺拔,穿着朱袍,腰悬鱼袋。

    苏缄看得惊讶无比:“怎么宗室都能这时辰上崇政殿?”

    “不是宗室,他就是军器监的韩冈”苏颂笑了一笑,“才二十三,就已经赐了五服色,正七的起居舍人了。也难怪二十六叔你会误会。”

    “哦……他就是韩玉昆啊”苏缄略略拉长的语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从心底里为着韩冈的年轻而惊叹不已。

    自己在官场混迹四十年,同样也是进士,如今却落得转为武职,而且还仅是个正七的皇城使,还不知哪年能熬上横班。不过苏缄倒也没有什么嫉妒之心,到了他这把年纪,少年时争强好胜的心情早就没了,一切早就看开了。等做完这一任,看看交趾人老实下来,就上表致仕,回老家养老好了。

    苏颂仔细看着苏缄的脸色,见他对韩冈没有多少芥蒂:“二十六叔你若在交趾之事上有什么想法,如果正途不行,可以问一问,他如今在天子面前能说得上话的。”

    苏缄听着苏颂的口气,似乎跟韩冈有几分熟悉:“子容,你与韩冈很熟吗?”

    “水轮机的事还是韩冈先提起来的,就是为了能带动锻锤。而军器监新造的几具锻锤,天子也让侄儿来评鉴过。这月来跟他在崇政殿中见过几次,前两天,韩冈还来拜访过侄儿。”

    “子容……韩冈为人如何?”苏缄问着苏颂,微沉的语气,似是有着些想法。

    “为人也算是正直,至少是不忘本,举荐其师张载不遗余力。”

    天地君亲师,尊师往往能与忠孝并提,韩冈一直以来不惜与王安石反目,都要推荐张载和气学的作为,其实为他博得不少赞誉。苏颂也是因为此事,而对韩冈有所赞誉。

    “而且闻一知十,才智高绝,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大才。前些天与他见面的时候,说起了算学上的一些事。想不到他在算学上,也有着别出一番心裁的见解。”

    苏缄吃惊不小:“他才二十多岁吧,就连算学就精通了?”

    苏颂摇摇头:“算不上很精通,但他简化了九章算经中的一些算法,本于‘天元术’【注1】,却更为完备。这套简化算法,可以推而广之,就像出去砍柴,手上多了一把好斧子。说真的,能想出这套算法,韩冈的确是高人一等,可惜使用不当,未有深究,完全是明珠暗投啊……若是使用得宜,九章算经可就要大改了”

    苏缄对算学一窍不通,九章算经都没怎么看过。苏颂这个侄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闻名朝中,在算学和机械上是数得着的人物。看他说话时惊叹连连,尽管之中也有微词,但也可见韩冈的确得到了苏颂真心的认同。

    苏颂见者苏缄若有所思,便问道:“不知二十六叔今日廷对有什么打算?”

    苏缄也不瞒他:“桂州刘彝禁绝与交趾的交易往来,这点绝不可行,这等于是将边地所有的部族都推到交趾那边去。但整顿武备,还是该做的,已经不能再拖了。”

    “桂州不是已经在练兵了吗?”苏颂奇怪的问着。

    “练得应该是汉兵,而不该是溪洞土兵”苏缄狠狠说了两句,转过话锋,“军器监的板甲还有神臂弓,最好都能下发一批到邕州的武库中来,在广西,只有汉兵才最为可信,只可惜现在的广西军是军令驰废,兵甲不精,不堪一战。前后两任经略,都只想着靠土兵来作战。”

    两人正在说话,一名内侍过来通知,让他们去崇政殿外排队。苏缄苏颂都有些惊讶,他们觐见天子不是为了一件事,怎么一起得了通知。不过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起身随了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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