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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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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布局,现在差不多到了该收线的时候。种下去的树,也改去捡果子了。眼下正是去担任军器监的好时机。

    正好赵顼自己将脸送给契丹人打,地也割了,脸也丢了。现在转回来,肯定是咬指噬心,不是后悔,就是愤恨,肯定想要在军事将脸面找回来——关于这一点,真宗皇帝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签订澶渊之盟后,真宗皇帝就因为签订了城下之盟,自感在天下臣民面前丢了脸,千方百计想要挽回。日后的伪造天,封禅泰山,大修上清感应宫,种种让后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全是因为因澶渊之盟的心病而来。最后闹得连他的皇后章献刘后都看不过去,将伪造的天丢进了他的棺材里一起埋了起来,省得让后人笑话。

    赵顼从性格上,与真宗皇帝很有相似,他既然丢了脸,肯定要找回场子。而天、封禅等事,真宗都已经做过了,那么赵顼也不可能再来仿效一遍,那样更是丢脸。所以只有军事用煌煌武功,将脸面挽回。

    军器监这个位置现在可是一个宝地,绝不比中检正差到哪里。

    王旁没有韩冈想得这么深,但他也知道,韩冈的确适合担任这个位置:“玉昆旧年就造出了霹雳炮,军棋沙盘也是玉昆你的发明,你去了军器监,打造良弓劲弩,铁甲精兵,当能压倒吕吉甫一头去。”

    韩冈摇摇头,他对此自有主张。

    韩冈去军器监可不是要改进武器——或者说不会立刻动手——谁说管着军器制造,就一定要学着吕惠卿的样子,去打造兵器的?

    毕竟吕惠卿才刚刚卸任,而曾孝宽也只是同提举而已。如果他一上来就改动吕惠卿已见成效的法度,反倒落了下乘,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意欲贬低前任功绩、彰显自己才能的小人了。萧规曹随,被世人赞许千年,有曹参先例在前,韩冈不会甘做小人。

    就连制造火器,都要暂时放一放。先得将理论拿出来,然后再以实证之。这个顺序,不能错

    格物致知四个字,因为韩冈的缘故,现在被关学所抢注。他既然已为世人打开了一扇窗户,如果其他学派要驳斥他的理论,就必须给世间万物的运动变化一个合理的解释。而韩冈有着后世的记忆,虽然粗浅,但靠着那些经过千万人千锤百炼的理论,总比让他与人辩论儒学要容易得多。

    既然已经将科学与关学拉上了关系,下面韩冈便可以没有太多顾忌的将科学理论拿出来。至于两者的联系,让关学的成员来想法设法的解释,来为他辩驳,并不再需要他亲历亲为了。

    韩冈大略的将想法说给了王旁听,没有细说,只是说要在格物致知上多下功夫,在军器监中用于实处。王旁也只能苦笑,想不到韩冈在他的父兄南下之后,毫不耽搁的又要讲关学推上台面。

    “那愚兄就拭目以待了。”王旁叹了口气,他可不是王安石和王雱,对此也没办法。顿了一顿,又道,“难怪玉昆你不肯跟吕惠卿有瓜葛,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

第40章 帝乡尘云迷(六)() 
“的确是有这个原因在。 ”韩冈点了点头。

    不过更重要的是韩冈无意在门下给人做走马狗。先晾一下吕惠卿,日后说话才能硬气。

    王安石在的时候,他都没有在王安石面前伏低做小,现在政事堂中的几位哪个够资格让他低头奔走于门下?从韩冈他一开始任官,就连推举他的王韶,都只会把他当做同路的盟友,从没有将他当成门客来看待。

    荫庇门客和举荐贤才差别可是太大了。

    王韶举荐韩冈,那是为国举贤,甚至是有求于韩冈的才能。说得偏激一点,得了官后,韩冈都不用去道谢。但他的几个门客,如魏平真和方兴,韩冈举荐了他们为官,日后见到了他正在外面疯着的儿子,都是要行礼的。除非他们日后能考上进士,成了天子门生。否则这个主仆关系一辈子都脱不了【注1】。

    这就是差别

    虽然现在韩冈已经是官员,不可能再有什么主仆之分。可如果他轻易投效政事堂中的任何一位,不论是韩绛、还是吕惠卿,只要他靠着两人升了官,日后如果翻脸,那世间舆论不会关心是非,只会抨击他背叛。

    而且韩冈更清楚,赵顼对自己的信任,是因为他从来都是与新党若即若离。要不然,他如何能说服因为流民图而震怒的天子?因为赵顼觉得他可信

    现钟不打去打铸钟,韩冈还没那么蠢

    不过这番想法韩冈虽然没有说出来,但王旁与他已经很熟悉了,哪能看不出来。犹有疑虑:“若是玉昆你谁人都不亲附,在朝中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放心。”韩冈满不在意的笑着,“政事堂中的二相两参,内斗还来不及,哪有余暇来对付我?”

    只要他韩冈没有正式插足进那汪浑水中,无论政事堂中哪一位都不可能做得太绝。即便四人同心,要将韩冈提出朝堂,还要过天子那一关。而就算过了天子那一关,也不过是外放一任州郡罢了,还能将他贬斥不成?

    而他韩冈再熬过一任资历,就能去次府一级的州府担任知府知州了。

    秦州、渭州这等要兼任一路经略安抚使的大州,也许还要差一点,可绝对够资格担任带着钤辖、都监这等武职的要郡边臣。而再过几年,到了自家三十岁的时候,即便是担任路中监司主官的资序都算熬满了,那时谁还能压住他韩玉昆,不让他入朝?

    ………………

    “就算能压着提点三年五年,难道还能压着提点三十年五十年?”方兴坐在窗边,望了一眼酒楼下滑行而过的雪橇车,叹了一声。回过头来向坐在对面的,“真的要跟提点结下死仇,最好先给子孙在找条退路。”

    魏平真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方兴说出了他心中所想的——韩冈年纪上的优势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到了现在,已经大到没人敢于无缘无故的与他结下死仇的地步了。

    就算在洛阳、大名和相州几位重臣,也不见他们专门针对过韩冈说话——虽然这可以解释成他们并不将韩冈放在眼中,但韩冈这一年来在开封府安置数十万的流民,可以说是一手稳定了新党的根基。要不是他的一番努力,王安石根本拖不到秋后,就要离任出外。这样的情况下,韩、富、文这几位还没有挑了韩冈出来,将他给整下台去,完全不见当年揪着吕惠卿、曾布、章惇大骂出口的样子。

    如今当真的敢与韩冈过不去的,也就剩些茅坑里的石头,还有在御史台中将挑刺当成是为国为民的言官们。可那些奏章也只敢有事说事,并不见他们将话题推演开来,即便指责韩冈的人道德上的问题,言辞中也有所保留,从没有将韩冈往死里得罪。就像当年吕诲弹劾王安石,不管有理没理,先列下十条大罪再说的情况,韩冈收到过的弹劾中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这就是年龄带来的优势。

    “还有提点的才干功绩。二十多岁的朝官朝中也不是没有,可谁也不可能去担心得罪他们的后果。”

    韩冈日后进入政事堂的可能,比起现在学士院的几位翰林学士都要大,甚至大得多。

    如果不能将韩冈一帮子给打死,现在跟他过不去,就等于给子孙留一个身居高位的死敌,保不准就破家绝嗣了。除非有着准备作着名垂青史的诤臣,将自己和儿孙都置之脑后的,他们才有可能跟韩冈过不去。

    他们两人,还要加上仍在县学中督促着学生功课的游醇,昨日京中消息传来,他们三人已经确定可以任官。虽然都仅仅是从九的判司簿尉,但官身就是官身。

    为着一个流内官,两人努力了多少年,就算跟着宰相和枢密副使,都没能拿到手,争抢的人实在太多了。可跟着韩冈,却轻轻松松——不,回想起一年来的辛苦,他们的工作决不能叫做轻松,可付出的代价能有所回报,对于方兴和魏平真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端起酒杯,两人对饮而尽,相视一笑,平生夙愿得偿,哪里能不为之欣喜欲狂?

    ……………………

    崇政殿的大门缓缓合上,从殿外刮进来的寒风被挡在了殿门外。

    摇晃的火光安定了下来,但赵顼揉着额头的手却没有定下来。

    几位宰辅刚刚离去,说了一通,基本上都是关于人事上的安排,让他很是头疼。

    为了一个中户房检正的位置,四人争得有些激烈。尤其是吕惠卿和冯京,互相攻击对方提名的人选,也就韩绛昨日刚上任,话少一点。

    赵顼最终还是选择了支持吕惠卿。他要保持新法和朝政的稳定,所以他基本上都会支持吕惠卿。冯京、王珪如果不能理解到这一点,赵顼也不介意换一个更为合适的反对者。

    不过赵顼相信他们能将调整过来,毕竟与王安石在朝堂上共事了五六年,应该已经习惯了。

    “蓝元震。”赵顼叫着今日轮值随侍的内臣,“现如今京中流民情况如何?”

    蓝元震正管着皇城司,不仅仅是京城之中,皇城司的探子,已经将耳目伸到了京府各县,只是不敢踏出开封府的地界。

    蓝元震知道赵顼想听什么,立刻回道:“回官家的话,白马县虽然还要靠着朝廷的赈济,但县中的情况却是很好,百姓安足,人心稳定,县中的几个流民营也都平静无事。”

    “白马县的事情就不用说了,韩冈非是百里之才,做得好不奇怪。”

    韩冈虽然已经不是白马知县,他还是管着白马县中之事。这半年多来,赵顼担心会干扰到韩冈安置流民,甚至没有派一个知县过去,硬是让一个京畿大县的邑宰之位空悬。虽然这也是为了安置流民,但他赵顼为此事破例,也是顶着议论的,他待韩冈可谓是不薄。

    蓝元震很少听到天子如此明白的称赞一名官员,不过放到韩冈身上,也不至于让他感到惊讶:“除了白马县外,开封其余诸县镇,流民总数也不过五六千人,皆已得到安置,不至于为乱。”

    赵顼点了点头,神色也放松了一点,他可不想在郊祀大典前闹出事来。“前日朕下旨,招募在京流民去熙河、荆湖屯田,现在有多少人报名了?”

    “仍逗留在京的流民报名者为数众多,不论是去熙河路的,还是去荆湖的。三日之中,都已经超过一千户了。”蓝元震知道他说的这些,天子肯定已经都从开封府界提点司的奏章中知道了,紧接着下去说道,“这两千户河北流民,皆是自愿,并无一人被逼迫。”

    赵顼抬眼问道:“背井离乡,他们就这么放心?”

    “流民们都说诏上有着官家的鲜红大印,而且小韩提点也不会骗他们。”

    赵顼微微一笑。他做了多少年的皇帝了,近臣们说的话,他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分辨出其中真伪。蓝元震的前一句,是说着让他开心罢了,后一句才是实话,且也有怕他对韩冈心生不满的想法在。

    但赵顼可不是会嫉妒臣下得人心的天子,韩冈文臣,岂足为患:“朕亦曾听闻,包拯任开封府,闻其上任,开封百姓人人喜乐,皆称包侍制即至,一城百姓可以安居无忧。看来韩冈并不差他多少了。”

    “那是陛下慧眼识人。”蓝元震说话,不改内侍阿谀奉承的声口。

    但这也是赵顼喜欢听到的,点了点头:“韩冈这一年来的确是辛苦了,换作是别人,朕恐怕没有那么多好觉能睡”

    他从御桌上拿起一本奏章,随手翻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冯京、吕惠卿还有王珪,都在开封城中坐着,想不到还不如在黄河北面的韩绛会看人。”

    注1:主仆关系,一旦定下,在古代社会真的是一辈子都洗脱不掉。比如后来的岳飞,他早年曾经在相州韩家做过庄客,也就是佃户,到了他成为统军主帅之后,见到韩家的人,也都是恭恭敬敬。

    :

第41章 礼天祈民康(上)() 
离着腊月初一的冬至日越来越近,开封府中的气氛也变得越发的紧张起来。 第泡

    京中多条要道上的巡检,巡逻的人数、次数一下多了一倍。如果有人夜中在路上行走,少不了会被巡检们给抓个正着。

    城门、税卡的检查,也变得森严起来。原本只要翻看一下、甚至有时看都不看一眼的行李、包裹,现在皆要打开来细细搜查。旧时行人可以随身携带的寻常兵器、如弓箭、短刀、棍棒,也都开始被严查,只要稍有逾制,就会被没收。

    府中的两判官、两推官这些日子也都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要在衙门里熬到点灯时候才能回家。

    京中那些泼皮、地痞,以及一些大户人家的浮浪子弟,过去在京中横行市井之中,只要不犯大罪,官府也没精力去理睬他们。犯点寻常的过错,被揪到衙门里,也皆是叱骂几句,敲上几板就放他们回去。可如今却是只要犯了事,不论轻重与否,随便问上两句就直接押进了大牢内,等着大赦诏颁布之后再放人。

    为着这一场大礼,甚至连街道上的乞丐都能从官府得到一日三餐,不用、也不需出来乞讨了。

    而知府孙永,每天要上朝面圣奏事,回衙门后要处理京中各种各样的大小事务。除此之外,他还要挤出时间来,去视察城外祭天圜丘的整修工作。

    已是冬月中旬,还剩半个月就要到大典之时,孙永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十次还是第二十次前往城南的青城行宫。

    道边的榆柳落光了叶子,枝干光秃秃的,上面还有些残雪堆积着。风物萧瑟,倒是远远近近的屋舍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比起去岁大旱时,灰土遮地要好上许多。

    前两天的又一场暴雪,城中积雪盈尺。尽管这是个能让天子喜笑颜开的好兆头,可对于孙永来说,却不是那般可喜了。

    用了两天的时间,动用了三千厢军,好不容易才将京城内外的几条主要官道给清理了出来。虽然雪橇车今年在京城中时常能看到,可不管怎么说,天子出宫去祭天,总不能让他坐雪橇出行。

    孙永身下的坐骑,踏着两个月前刚刚重修过的官道。钉了蹄铁的马蹄,在三合土夯筑而成,如同坚石一般的路面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声响。而在孙永的身侧,还有一串清脆的蹄声做着合奏。

    与开封知府并辔而行的,是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官员。身穿着绿袍,身姿矫健,控马之术水平很高。

    从开封府一路行过来,此事已经出了南薰门。孙永发现两匹马的前后差距,始终保持一个马头到半个马身的距离上。这点差距不影响说话,却体现了身边这名年轻人对自己的尊重。

    孙永很满意的轻笑了一声,抬头望了望天空,道,“玉昆,你看看这天是不是要下雪了。”

    这个年轻官员自然是韩冈,他也跟着看了看天色。午后的天空,已经被铅灰色的阴云所笼罩。云层压得很低,离着地面似乎也没多远,再望远一些,就已经与灰白色的地面纠缠在一起,让人难以区分。骑在马上,迎面吹来的风更是刺骨。被寒风冻得一颤,点了点头:“可能真的又要下雪了。大府,看来得快一点赶到青城行宫。”

    韩冈虽然只是附和着孙永的话,但孙永却信之不疑。

    因为流民图一案,以及廷对十日后的一场暴雨,使得世人都相信韩冈有着判断天候的本事。

    京城的百姓传说他是孙真人的弟子,所以能掐会算。而官场、士林之中,一般则是说他靠了农家出身才学到的能耐。‘吾不如老农’,‘吾不如老圃’,这是圣人说过的话,韩冈能做到并不奇怪。

    反倒是现在都没人怀疑韩冈当初是在糊弄着皇帝,那一场雨,下得当真是再及时不过。

    蹄声由缓转急,哒哒如同响板的清脆节奏,转眼就变成了夏日的暴雨,暴雨一般落在了路面上。

    孙永、韩冈挥鞭疾行,带着后面的一行随从,开始紧赶慢赶,往着青城行宫而去。

    两人都是能做事的官员,在为时一年的共事中,两人关系相处得很是不错,也有了几分交情。

    韩冈这一年来,在公事上得了孙永的全力支持,若非如此,几十万河北流民,他安置得不会这般顺利。对于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韩冈有几分好感,也有几分尊敬。

    而在孙永眼中,才二十二三岁的府界提点,行事虽不为礼节所拘,可他的身上从来不见少年骤贵的骄狂,说话处事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一点也不像初出茅庐的年轻后生。

    不过韩冈也不是那等棱角在官场中被深刻打磨过的油滑,要不然也不会将安置流民这个苦差事担到身上。

    韩冈在今年的流民安置上立功不小,但他在其中费了多少心力,孙永他这位站在最近处的开封知府,看得也是最为明白。换作是一般的官员,聪明的不会接手,而愚笨贪心的接下来也做不好。能如韩冈这样安稳妥当的将几十万流民都抚慰安置,也只有拿富弼当年来比。

    国有贤臣,为人厚道又曾是潜邸旧臣的孙永,却是为着天子而感到高兴。

    青城离着开封府城并不远,只有五六里的距离,出了城后,奔行不久就到了地头。

    从性质上来说,将祭天圜丘包括进来的青城行宫,就跟后世的天坛一模一样。

    韩冈当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天坛,不说眼前的这一座天坛,就是后世京城的那一座,以及唐朝的那处被挖出来的,他都进去参观过。

    此时所使用的天坛,和他前世在京城看到的天坛,形制完全不同,反倒是跟旧唐都城的那座很像。

    同样是圜丘,韩冈眼前的这一座上下分为四层,并非是白玉栏杆,白石台基,而是用黄土夯筑而成,上面抹了白灰。同时圜丘一周,按照地支,有十二条走上台顶的陛——也就是台阶。其中以正南方的一条最宽,以供天子行走。

    韩冈和孙永从着侧面的台陛走上圜丘顶部。立于圜丘之上,并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天子祭天的这座建筑其实并不高,每层八尺一寸,加起来只有三丈多,还不及北面的行宫主殿端诚殿。

    孙永和韩冈也只有现在能上去,真正到了祭天的时候,仅有天子,以及天地神主,加上陪祀的太祖神位,可以站上台顶。其余千万神明、文武群臣,全都得排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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