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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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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参政心想事成。”

    “我去找熊伯通了。你都走了。他这只惊弓之鸟应该安心一点了。”

    李信只能呵呵笑了,拱了拱手,先行离开。

    马蹄声一片远去,黄裳摇了摇头。

    熊本是枢密使,章惇离开前,让他主掌都堂军事。

    张璪病重,养病在家,挂了个平章军国重事,实际上已经是致仕退休的状态。游师雄主管河东和西北方面的战局。

    剩下的人中,熊本是朝中仅有的拥有主持灭国经历的宰执,如今的都堂中,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代替章惇,主持军事庶务。

    等这一仗过去,成为宰相是十成十。

    但黄河决堤的消息一传来,熊本立刻就躲进了自家的宅院。即使都堂内部的会议,他也是通过纸面与同僚交流。

    熊本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在怀疑决堤是韩冈做的手脚。

    章惇兵围析津府,功成在即,突然间黄河决堤,断了北上大军的归路,如果是人为,等于是要置章惇于死地。

    在很多人的眼中,章惇若是出事,最大的得益者只会是韩冈。

    而黄裳同意让李信暂离京城,也是为了化解福建一系的疑心。

    黄裳是福建人,却属于韩冈一系,在他看来,雍秦、福建两家,要是因此事儿起了冲突,就太让人遗憾了。

    如果要化解,最好是尽快。

    轻轻抖了一下缰绳,黄裳加快了一点速度。

    熊本的宅邸,就在前方。

    。

第319章 无妄(中)() 
砰。

    砰砰。

    砰砰砰砰…………

    枪声此起彼伏,隔着一堵高墙,熟悉的声音却在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黄裳紧紧的按着腹部,从伤口处一阵阵传来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惨叫戛然而止。

    黄裳茫然的抬起眼,他知道,留在院墙对面的亲随们,已经全都被解决了。

    “为什么?”黄裳探出沾满鲜血的手,想要抓住眼前的同僚。

    房屋的主人就在黄裳的面前,手里正攥着一把镶金嵌银的燧发手枪。

    不过开枪打中黄裳的,是黄裳从没有见过的一个人。

    就在黄裳被熊本引进书房,正要分宾主落座的当口,一身仆人打扮的这个人,突然掏出了一柄手枪,毫不犹豫的对他扣下了扳机。

    黄裳带着诚意而来,被亲自出迎的熊本带进府中。本以为会是一个消弭误会、和衷共济的会面,没想到却是一个陷阱。

    黄裳现在都不敢相信熊本竟然叛变了。

    熊本已经就要当宰相了,平平稳稳的执掌这个国家的政务。

    但他现在却参与到叛乱中,甚至看起来就是主谋者。

    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更多的血从伤口中喷涌出来。

    “我是赵氏臣子,不是章家奴仆。”熊本面无表情的举起枪,却没有扣下扳机。而是把枪交给身边的人,就背过身去,“给他一个痛快。”

    “你……”

    砰。

    声音没了。

    “解决一个了。”那人把熊本的枪也塞进自己的腰带,笑道,“要不是吕嘉问的死,让他们提高了警惕,也不用借熊相公你这宝地。”

    熊本转回身来,蹲下来,伸手把黄裳圆瞪的双眼给合上。

    “应该让他看着的,看着我天水赵氏如何廓清天地、拨乱反正。”

    “别说废话了。这边开了枪,开封府那里很快就要收到消息。不在这之前拿下张璪和皇城,等宫里面反应过来,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放心,放心,不会耽搁的,我们这就要出发了。”

    “宣德门那边呢。”

    “有我们的人在那里。”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相公,这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事,我们也只能拼命做到最好,剩下就看天意了。”

    熊本沉默的看着他,他也沉默的看回来。过了一阵,熊本骗过头,发出一声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叹息。他进去换了一套公服,“走吧。”

    片刻之后,熊府的大门中开,一队人马从正门鱼贯而出。后门处,又有几人各自骑上马,分头冲向不同的去处。

    又过了片刻,熊本从府中出来。

    前后左右都是护卫,带齐了他的全套仪仗。人数之多,甚至超过了他的身份能够拥有的亲随数量。

    不过在吕嘉问遇刺之后,几位宰辅在身边多带一些侍卫,也是朝中默认的变化。

    一行百多人浩浩荡荡直奔宣德门而去。穿过宽阔的御街,直抵城下。

    还没到朝会的时间。宣德门大门紧闭。城上城下都有人巡视着。

    虽然从外面看不出来,但宣德门其实是一座驻屯重兵的要塞。内中日常驻军三千余,随时能够出动,镇压皇城内外的一切异动。

    但重兵把守的宣德门却在熊本面前轻易打开。

    城楼上刚刚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血水正顺着台阶一路流淌下来。

    蒸汽升降机从城楼顶端缓缓降到地面,铁栅打开,一人走了出来。

    “燕达见过参政。”

    熊本轻叹,军中大将,真正对赵氏忠心的也就眼前的这一位了,“逢辰。多亏有你。”

    燕达道,“参政,事不宜迟,现在就要攻入宫中,班直多西人,不能让他们聚集起来。”

    “一切都多劳逢辰了,皇宋兴亡在此一举。”

    燕达点点头,回头吩咐手下,“我等是为保扶赵氏而来,不可惊扰太后和太皇太后。其余人等,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如今的太后,是王安石的孙女。地位无人可比。他们参与政变的这些人,还要靠着她,取得一个合法的名义。

    而太皇太后向氏,掌国日久,最为熊本等人忌惮。若非她近来多病,无法理事,熊本等人还不敢下定决心。

    太皇太后的处理,他们这些高层已经有了共识。

    当年戾王宫变,做得最错的就是一时手软,没有先取了太后和皇帝的性命。否则任凭韩冈怎么挣扎,也不会有几个朝臣跟随他。只要把太后的首级一举,所有的反抗都会烟消云散。

    可惜当年的太皇太后母子太蠢了。

    燕达亲自率人攻入宫城中。有内侍在前面为他们引路。沿途的交锋都很短暂。燕达以人数上的优势,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了遇到的巡逻小队。

    不过在过了福宁殿之后,前进的速度就变得慢了。守卫宫中的班直终于反应过来,开始进行有组织的抵抗。

    熊本在宣德门城楼上,看着北面殿宇间,簇拥成群的火炬行动越来越慢,越发口干舌燥。

    方才在熊本宅邸刺杀黄裳的男子陪着一人上来。

    “大王。”熊本拱手行礼。

    “见过相公。”那人连忙回礼。

    赵仲增。

    当年被章惇、韩冈清理的濮王一系仅存的几人中最年长一位。

    也是他们打算拥立的新天子的亲叔叔。

    不过他对熊本这位留守的宰臣,却不敢有分毫失礼。只是现在脸上还带着兴奋之色。

    “张璪低头了,愿意领衔请立新君。”

    “好事。”

    赵仲增看见熊本并不喜色,也望向宫中,“燕达怎么这么磨蹭,还没有打下来。”

    宫中的反抗此起彼伏。许多班直成员都在与入侵的叛军奋力厮杀。这让燕达他们越发艰难。

    “找到太后了!”

    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消息。

    熊本等人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一半。以太后的名义立新君,于礼法上上无懈可击。

    只要再擒住太皇太后,京城内就大势底定。

    半夜过去,渐渐安静下来。班直们的反抗一点点的被镇压下去。但太皇太后始终不见踪影。而御玺也不知去向。

    幸而城外的驻军并没有被调动起来。

    天渐渐亮了。

    宫中的剧变也遮掩不住。

    燕达和赵仲增都看着熊本,下面该怎么办?

    “先扶新君登基。”

    “让那些议员来参拜。”

    国中无主,章惇、韩冈的私心,却正好给了他们机会。

    “定下君臣名分。收拢京城军民。宣布章、韩二贼罪名。杀之者许封为王。附逆者愿能反正,加封三级。京中不缺武备钱粮,出钱招聚成军,一个月之内,我们能有三十万大军。二贼不足平也。”

第320章 无妄(下)() 
天快亮了。更新最快

    东京城中,燕达的老部下已经率人控制住了警察总局。天武军兵锋毕露,现任的警察总局提举噤若寒蝉。

    熊本控制都堂,燕达掌握军队,又得到了得到了五千多不知情由的警察协助,大部分人全无知觉中,一夜之间,京师变色。

    朝臣、议员,纷纷收到命令,要他们天亮后共聚皇城。

    而赵仲增亲自带人去往睦亲宅。熊本和燕达都没有阻拦他。

    不久之后就满身血腥气的转回宫中。

    此时,宫中的厮杀声已经平息下来。

    各处先后传来捷报,班直们的反抗一一被镇压,只有极少数还在逃窜。

    原本传遍宫中的‘杀尽西狗’的口号也渐渐听不到了。

    原本护卫皇城最核心的班直成员,基本上父亲是班直,祖父是班直,曾祖父也是班直,家族的班直历史能追溯到从开国时,父子相继一代代传下来。

    而等到韩冈掌权,因元佑宫变中,班直中有许多站在了高太皇和戾王一边,事后就受到了清算,大批原班直成员被调往边境,并以西军精锐补充入班直。原本的京营禁军,也因战斗力低下,被以西军为核心的神机营所替代。

    十余年来,矛盾虽被压制,但依然无处不在。

    今日一乱,杀尽西狗的口号喊出,许多开封出身的累世班直,直接反戈一击,与叛军一起砍杀起那些还在反抗的同袍们。

    一开始,提议这个口号的赵仲增很是得意,在熊本和燕达面前炫耀自己的功绩,“有一多半的班直都投过来了,有他们在,向氏跑不了。”

    只是到了此刻,太皇太后依然不见踪影,甚至于贴身服侍她的内侍、宫女,总共六个人都失去了踪影。熊本已经等不及,出去安排登基大典。

    燕达安排熟悉宫中的班直与宫人一起寻找,依然毫无线索。就只看见一名名班直提着自己同僚的首级过来请功。

    空气中都是血腥味,丢在地上的人头咕噜咕噜滚到脚边。赵仲增吓得跳了两步,远远的躲开。他扭过头不去看,铁青着一张脸对燕达说,“保慈宫中肯定有密道。”

    燕达没先搭理赵仲增,两个负责攻打禁宫的天武军指挥使跪在他面前。燕达领军多年,素知军队一旦开了杀戒,就很难收得住手。宫中不比敌国,要是他的人杀顺了手,从西人班直杀到内侍、宫女,场面就难看了。

    “把本帅的话传下去,枉杀宫人者格杀勿论,淫。辱宫女者格杀勿论,私藏御物者格杀勿论。各自都收收心,收收手,别以为今天都可以恣意妄为……”

    两名指挥使额头贴地,不敢抬起,赵仲增在旁忍不住,“太尉,都是忠义之士,稍稍宽纵一点也不打紧。宫中的这些人,侍奉伪主奸后,本就留不得。何苦为了他们,伤了将士们的一片忠心。”

    燕达眼如冰刀,声寒入骨,只一眼过去就把赵仲增盯得缩起了身子,“妄自插言,乱我军心,若非是大王,本帅现在就可以动军法了!”

    言语中,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赵仲增不寒而栗,不自觉连着退了两步。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位燕太尉,其内在绝不是外表上这副和和气气的样子。过去征伐四方,杀人盈野。只是在今日,就有几百上千人死在了他的命令下,到了白天还会更多。

    真触怒了他,下令杀了自己,只会让兄弟们欣喜少了一个争夺权位的对手。

    他干笑着,“太尉,我这也只是随口一说。太尉只管吩咐,只管吩咐。”

    燕达没理会他,俯视着手下,“各自守好本分,事后自有重赏。”

    两位指挥使领命后,磕了一个头才躬身离开,转过来,燕达又是一副和气谦冲的模样,“大王,既然保慈宫中有密道,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那我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先去拜见太后,再看看熊相公准备得怎么样了。”

    “对,对,太后说不定会知道密道的位置。”赵仲增迫不及待的抬脚就走。

    虽然心中对燕达的态度愤恨不已,但赵仲增有足够的自知之明,至少在几年内,燕达将是天水赵氏对抗关西、福建势力的定海神针,触怒不得也触犯不得。即使亲王与其相争,最后低头的也只会是亲王。

    大庆殿处,正在准备登基大典。

    能容纳上万兵马演武的殿前广场中灯火通明。

    已经控制住的宫人,被集中于此,在刀枪的威胁下,上千人奔走内外,声浪震于殿庭。

    只是经历过英宗、熙宗和大行皇帝的登基大典,亲眼看过满城喧嚣,百官拜于殿上,万军舞蹈于阶下,满城数十万人为一人奔忙的场面,眼前的场景,只能让赵仲增徒生叹息,更添愤慨,“天下尽为二贼所坏,天子践祚的大礼仪,竟然如此寒酸。”

    燕达不以为然,“事急从权。”

    北面的宫城中,还有零星枪声传来。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还讲究礼仪,就太蠢了。

    仓促登基,虽然不会那么正式,该有的仪式一样也无,连时间也无法按照礼法规定。但只要群臣叩拜过新天子,颁布大诰,也就算是登基了。

    熊本这时从汉白玉的台陛上下来,“太祖皇帝登基时,也是仓促混乱,可终究开创了横跨数万里,统御百千邦的基业。”

    赵仲增默然,燕达行了一礼。“准备的如何了。”

    “一切顺利。”

    熊本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台阶上。那边正有两名身着紫袍的官员指挥着宫人和士兵。

    两人都是熊本在都堂中的手下。

    这两个人,应该也是属于福建一系,其中一人甚至与章家有亲缘关系,现在却卖力的办事。

    燕达看在眼里,也不由得赞上一句威逼利诱好手段。

    熊本则问,“你们呢,还没找到太皇太后?”

    燕达摇了摇头,赵仲增恨恨的说,“也不知道躲到哪个地洞里了。”

    熊本沉默了一下,“那也没办法了,现在没时间为太皇太后耽搁,先来拜见太后。”

第321章 说服(上)() 
“先来拜见太后。”

    “也好,先说服太后再论其余。”听到熊本如此说,赵仲增随即拾阶而上,往大庆殿中去。

    走了两步,却不见熊本和燕达没有跟上来。

    回头去看,只见两人在那里整理衣冠。专注而认真的掸掸袖子,拍拍衣袍,把头上的帽盔端端正正的重新戴好。

    赵仲增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却又有几分安心。

    尽管在京师和宫中依然动荡未休的时候,熊本和燕达在拜见太后之前,还记得要整理衣冠,足可见在他们的心中,皇家的积威犹在。天水赵氏养士百年,养出的并不只有白眼狼。

    但他是不屑于此。

    赵仲增不怎么看得起那位新寡文君。

    她能嫁进来,只是因为她是王安石的孙女。

    可是她嫁进来的这几年里一点用都没有,皇帝被关着关着就关死了,两个权奸越发嚣张。宗室被杀的杀,关的关,逐的逐,也没见这位皇后,设法保护一二,反而与皇帝一个劲的闹别扭。据传说,他们两个人之间连话都不说,一年只见三四次面。

    这样的皇后还不如放个石头在她位子上,说不定更称职一点。

    赵仲增去见她,只想知道那个把赵家积攒了上百年的家当都要卖给外人的贱妇的下落。

    还有就是登基大典,如果她配合,太太平平的让登基大典完成,那就给他一个尊崇的位置。如果不愿意配合,这边兵荒马乱,什么事都能出,少她一个无关紧要。

    赵仲增可不信,王太后尽是废物的娘家,还能出头为她撑腰。

    几个叔父上了法场,三十多个兄弟辈只剩下了个位数,多少子侄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濮王一系几百口人,如今活下来的不到十分之一,赵仲增也是靠了运气才活到了今日。

    背后的伤口每逢阴雨都在发酸发痒,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这些年所受到的痛苦。死了妻妾,死了儿孙,身上到处都留了伤疤,还在潭州丢了两根指头,这次从湖南回来,赵仲增只抱了一个想法,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劫余之人,早没有了顾忌。

    刚回来的那段时间,能让赵仲增站在熊本和燕达的面前,能让其他叔伯兄弟认同他为首脑,就是靠了这份纯粹的怨恨。

    倒是此刻功成在即,富贵唾手可得,心思就多了了起来。

    不过,当务之急是什么,赵仲增还是不会弄错。

    走上

    八十一级台阶,一位少年人正局促不安的站在宫门前。看见赵仲增,如释重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忙过来行礼,“祖父。”

    赵仲增绷紧的脸,稍稍松弛了一点,“随我进去。”

    这是他儿孙中仅存的一个后人了。而赵仲增正准备把他过继出去。就算从礼法上,从此他赵仲增就算绝了后。但只要血脉不断,又有什么好在意的?何况,孙子成了皇帝,当真会短了他赵仲增的香火?

    大行皇帝的梓宫已经搬离了大庆殿的正殿,现在正在太庙中暂时安置。

    此刻许多人正在这里布置着登基大典上的陈设、装饰。而年轻的太后,则在大庆殿的后殿中。

    赵仲增穿殿而过。少年紧跟着祖父,视线却落到了殿中最高处的御座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不用急。很快……”赵仲增说着,也狠狠盯了御座一下。

    穿过正殿,走过短小的走廊,就是太后如今被安置的后殿。

    依然是大行皇帝的丧期。

    赵仲增推门进来时,太后一身素白,静静站在窗边。

    听到赵仲增祖孙两人进来的动静,她一言不发的转过身,素净脸上不见血色,唇色淡至苍白。

    仿佛有一阵阴风从顶门吹到脚底  ,赵仲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鬼气森森,难怪先帝与她不睦。看着人,血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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