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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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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我知道了。”韩冈确信章惇需要的不是自己的保证,而是自己切实的行动。

    “准备一下,我要入宫。”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这话已经形同威胁了,要是太后再说一句‘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章惇要么立刻造反,要么立刻滚蛋。

    北方三十万大军,南方数百万灾民,都离不开章惇的鼎力合作。

    没有稳定的朝堂,北方大军能安稳撤回,就已是万幸。而韩冈这件案子,本来辽人的嫌疑最大。

    韩冈就要辞相归乡,说起来,在朝堂上已经无害于人了。远在关西,京师鞭长莫及。多少年来,离开开封就是退出政争的标志……知道电报的能有几人?所以说,这一回的刺杀,不是在韩冈一人,而是整个朝堂。

    成功了,韩冈的党羽能与章惇拼一个你死我活,失败了,韩冈能与章惇拼一个你死我活。之前韩冈、章惇在苏颂家中商谈时,所选择的的要其背锅的的对象,就是辽人。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不能让辽人如愿以偿。

    而南方灾区,更是要仰仗福建商会运送的粮食来赈济。当初为了省时省事,也为了避免灾粮在下拨过程中一级级的被侵占,就依入中法的旧例,把粮食和运送两桩事都交给了福建商会,如今正是关键时候。福建商会乱了,一时半会儿哪里去找替补,真的是要死上几十万人的。

    韩冈叹了一声。说实话,此时他和章惇之间的交情虽还在,但猜忌之意却更胜一筹,章惇若是辞位,若无其他后患,他乐见其成。

    可惜呢,问题就在后患上。

    他贵为宰相,一举一动都会决定千万人的命运,虽然位高权重,但走得越高,背负的也就越多,也就更加没有任性的权力。

    所谓兢兢业业,正是如烹小鲜时的谨慎小心啊。

第228章 变故(25)() 
丁兆兰被堵在了御街这一头。

    前面御街上是浩浩荡荡的三四百人的队伍,有熟悉的旗牌,有熟悉的马车,还有好几十张熟面孔。

    韩相公这是又要去宫里?

    许是因为早间的刺杀,韩冈的队伍前呼后拥,把沿途的街口巷口都封了,丁兆兰张望了一眼,掉头绕路。

    高高在上的宰相去哪里都不干他事,除非去了西天——当然,现如今的两位宰相,丁兆兰还是觉得很不错的,能不换人最好还是不要换。

    不过宰相是宰相,宰相家的公子,就着实让人烦了。

    平常打交道还好说,今天本就事多,丁兆兰收到一条情报就要亲自跑一趟,回来不仅要上报黄裳、展熊飞,还得跟韩铉报备。想想就觉得麻烦。

    穿街过巷,绕了一点路,丁兆兰还是很快就回到了州桥总局衙门。

    还没近大门,前面又是一片喧腾,一队人马打着议政、谏议大夫、权知开封府的招牌,从他眼前招摇而过,往开封府衙的方向去了。

    “黄府君怎么走了?”

    丁兆兰刚回到总局,就扯住一个相熟的同僚问道。

    “谁知道。”同僚摇了摇头,又讶然瞅着丁兆兰,“小乙,这么快就回来,又白跑一趟?”

    “算是吧。”丁兆兰有气无力,不想多话。有谁一个上午在京师里来回几十里,都会变成他现在这个样子。

    但他的跟班却道,“怎么能算白跑,小乙哥可又破了一桩杀人的大案子!”

    “小乙,你可真行啊。什么案子,怎么破的?”

    丁兆兰还是没精打采,“运气,失踪的那个车夫,是被他主家给杀的。”

    韩冈遇刺,侦缉四下出击,搜集到的各色消息如江河奔流般汇聚到警察总局。丁兆兰得到新的情报,理所当然的又是出门奔波。但报称失踪,有犯案嫌疑的一家高官家里的车夫,在丁兆兰丰富的办案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探查下,很快就真相大白。

    车夫是因为与主家的妾室私通,被主家发现后,二人随之被施以私刑,最后一起死在了暗室里。如果不是车夫的姐姐寻兄弟时,主家推说派出去办事,让她感觉不对而报警;如果不是因为韩冈被刺杀,使得警察们如同猎狗一般疯狂的寻找每一条线索——尤其是莫名失踪的案子——而不去顾忌主家的官宦身份,这桩案子说不定就要被压下去了。

    丁兆兰虽然破了这桩案子,但又是误报,几次无功而返,让精力充沛的他,也感到了心力交瘁的感觉——想要破的案子,到现在还是毫无线索,而不相干的案子,却接二连三,再想到还要去见韩铉……

    丁兆兰突然间发现,没在大门这里看到韩家的人,脑中一念闪过,“四衙内是不是走了?”

    “刚刚被相府里派人叫走了。”

    “是不是韩四衙内走了,府君才走的?”

    “谁知道。”

    麻烦人物走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丁兆兰都振奋了一点,“总局回来了吧?”

    丁兆兰被同僚一把拉住,“回来了。正发落人呢,迟点再去吧。”

    偷懒的建议,丁兆兰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小乙哥,我帮你拿吃的去。”

    五分钟后,丁兆兰没有等来他的午餐,而是等来了展熊飞,

    “小乙,你回来了。你现在就去府衙。黄府君说了,相公遇刺的案子都报到他那里去。”

    ……………………

    黄裳正在路上。

    韩铉被韩家人叫走了,除了韩冈不会有其他人下这个命令。

    而在章惇离开后,韩冈也从苏颂府上回家,多半已经与章惇达成了某种协议。

    京师的局势看起来已经重新回到韩冈的掌握中。

    只看在韩冈出宫后,章惇和韩冈就能齐聚在苏颂府上,就能明白他们之间的沟通依然畅通。即使相互猜忌提防,但只要有一定的沟通,不产生没有必要的误会,绝大部分的纷争就不会爆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难道还能往章相公府上丢两个炸弹不成?即便当真丢了炸弹,章惇恐怕也不会与韩冈决裂。

    ——第一,章惇不会糊涂到以为韩冈会无聊到使出这样的小手段。第二,章惇根本不敢与现在的韩冈为敌。

    黄裳很怀疑,章惇是不是在苏颂府里递了降表。

    韩冈遇刺后的反应太快了,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就指使手下部众控制了京师,还让王舜臣掌握了皇城内外出入。五六万兵马在手,在韩冈面前,章惇都要战战兢兢。

    黄裳沉静又平和,在韩铉离开后,他只是做了一个决定:“去相府。”

    黄裳很快就决定去拜见韩冈。如果还留在警察总局,就显得居心叵测了。黄裳知道,这时候,不能让韩冈有丝毫的误会。黄裳可不敢保证,遇刺后的韩冈,心思想法还能一如既往的清明,万一多了点猜忌心,对黄裳来说,他的前途就可以宣告终结了。

    宰相。

    看到章惇和韩冈的威风,黄裳这些年来,只有一个想法,他也想做宰相。

    黄裳早年怀才不遇,多次落榜,投入韩冈幕下,只想能有个出身。而后跟随韩冈,不断立功受赏,甚至得赐进士出身,不过紧接着就是制举不中,一

    路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开封知府的位置上。

    在这个天下间最为繁剧的职位上,黄裳忍受着煎熬,唯一的念想,就是进入都堂,进而成为宰相。而韩冈,也默许了他一个都堂中的位置。

    为了这一愿望,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在眼下,他所要做的,就是紧紧跟随韩冈。

    但韩冈并不在府中,早前派去报信递帖的亲随带来了宰相最新的动向,“相公又入宫了?”

    黄裳在马车中沉吟片刻,“回府衙。”

    ……………………

    “黄知府走了?”

    韩铉刚刚回来,刚入家门便得知他的父亲又入宫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来来回回的跑。’

    韩铉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父亲书房里的消息,他也不敢多打探。

    他只知道家门口的等待接见的访客比平时多了许多。也确认了父亲韩冈掌握住了京师局势,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想起门前云集的大小官僚,韩铉暗暗觉得,或许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心中期待又紧张。

    ……………………

    “韩冈是要造反啊。走狗锁门,鹰犬四集。韩冈这真的是要造反啊,子厚!”

    吕嘉问在章惇面前嘶声力竭,连面孔都扭曲了。

第229章 变故(26)() 
“韩冈是要造反啊。走狗锁门,鹰犬四集。韩冈这真的是要造反啊,子厚!”

    吕嘉问义愤之意溢于言表,全然一位忠笃亮直的正人君子,可以亲之信之的国之干城。

    吕嘉问如此愤慨,章惇只想呵呵两声回应。多年的老相识,谁还不知道谁?

    似是无奈的笑了一笑,章惇道:“望之,说笑就算了。”

    吕嘉问脸上的怒容忽的一收,笑意从嘴角绽开,呵呵哈哈的大笑起来。

    “要是韩玉昆当真造反,说不得就得学着陶糓,从怀里抽出一份禅让诏来。”他摸了摸脖子,“大好头颅在此,可还不想送人。”

    “望之说笑了,韩冈届时就算杀我,也不会杀到你头上。”

    “是啊。”吕嘉问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什物,也就能卖个三五百贯,而子厚你……”

    吕嘉问停了下来,章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问,“我呢?我的脑袋值多少?”

    吕嘉问失笑:“几万贯还是有的。毕竟这世上就只有一个章相公。”

    “也只有一个韩相公。”章惇敲了敲桌子,上面是今天刚收到的河北战报,官军主力围困岐沟关半月,而雄州一部已经在涿州城下连续击败了辽人的三支援军,“三日前,易州克复,打通蒲阴、飞狐二陉指日间事,飞狐一下,蔚州可得。河北河东两路交通往来,可合兵攻大同,也可东出析津。北虏日蹙,大局渐定。”

    章惇缓缓说着北地战况,官军节节胜利,平辽或指日可待,可在他的脸上看不见欣喜之色,“缓进、消耗,韩冈所拟方略实效如何,不必我多说了。朝中用兵,无人可比。所以我才不会怀疑韩冈做出了今日之事,他若是处心积虑,可不会变成如此不上不下的局面?”

    “确是如此。以韩玉昆的心术手段,当真要反,要么是动如雷霆,让所有人措手不及,要么如春风化雨,让人不知不觉中入彀。岂会有今日这般丑态。不过……”吕嘉问拖长了声调,“韩冈今日不反,日后必反。今日之事,朝廷临事之虚怯无措,一望可知。就连子厚你的虚实,也给人看透了。韩冈收兵马,据皇城,无人可制。即便是赤胆忠良,怕也是给惯出野心了。”

    韩冈过去不造反,也许是因为畏惧,也许是因为时机不到,也许是自觉手中力量尚不足为恃,甚至也可能是当真忠心于赵氏,总之,他还没有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实力已经膨胀到无人可制的地步。

    但今日遇刺之后,韩冈立刻使人控制住了京师武备,无人能阻,无人敢阻,甚至有许多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奔到韩冈帐下。看到这种情况,圣人都会动一动心。

    “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尤服侍殷,但韩玉昆在京师可不只是三分之二了,何况还有王舜臣一干武夫,说不定都在准备黄袍了。”

    吕嘉问向章惇倾过身,压低声线,“子厚,你虽与韩冈并为宰相,可今日韩冈若遣兵欺上门来,敢问可有一策退之?”

    章惇沉吟片刻,忽而一笑,“我非韩冈,能空手杀人,一措大尔,虽非手无缚鸡之力,可也难说能不能捉住一只鹅。韩冈手底下肆无忌惮的军汉为数不少,怕也不会畏惧我这宰相。”

    章惇带笑自嘲着,吕嘉问冷然,“韩冈如若举兵,我等宰辅,只一待宰鸡尔。”

    章惇似笑非笑:“也许还不如鸡。不过韩冈若是做反,他要付出的代价可不会少。”他伸出两根手指,“别的不提,既是叛逆,自然名声尽毁。二来,他所倡气学,也必为人所弃。”

    “太祖篡位不叫篡,叫顺天应人。”吕嘉问很轻松地说了一句极悖逆的话,但言者与听者全然无动于衷。“韩冈就算反了,一时名声尽毁,等他篡逆功成,也必有人出来说一句顺天应人。气学更是会成为官学,新学、旧学谁能比皇帝的学问更得人看重。何况他若不反,日后定难善终。以其之智,会当真以为那所谓的大议会,可保儿孙不失?子厚,”吕嘉问看了眼章惇,“你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吕嘉问看着章惇,这句话,他很久之前就想问了。韩冈和章惇并非愚人,都是熟读史书,自古权臣,篡与不篡,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后果。

    篡位,光宗耀祖,福泽绵长。不篡,绝户绝嗣,先人不得血食。再无第三条路留给权臣。

    韩冈或许因为要做圣人,要入文庙,烧坏了头脑,但章惇可不是,怎么一板一眼的为韩冈搭了十年唱词?

    但过去章韩明则两立,暗里则实为一体,内中隐情,难以窥视。不过今日韩冈籍故一举掌握京师,章惇的地位岌岌可危,这时候,章惇与韩冈之间有什么盟约,怕是也执行不下去了,章惇必是心乱,当也可以探一探口风。

    章惇缓缓端起茶,将话灌进肚子里。

    他此刻的确心乱,韩冈、王舜臣、黄裳,甚至太后都给他出了难题,但缓过这几日,他就能稳住阵脚。

    何况,即使告诉了吕嘉问,又有什么用?无兵无权一措大,百无一用。

    不过吕嘉问在朝中也有一番势力,又正坐在面前。

    “望之,可知何为大议会?”

    吕嘉问想了一想,“虽云聚议,徒乱人心。”

    “正是如此。”章惇点了点头,却不再多说。

    大议会只是表象,身为权相,必为众矢之的。若分权于士大夫,则怨不加身。

    但议政会议也好,大议会也好,实际上却是分裂人心的手段。吕嘉问说得并没有错。

    过去臣子纷争,由天子决断,若无天子处分,人人各执一词,其势不两立,却无从逐之,必然会各自党聚,日日相攻。朝廷无一宁日,威望自一落千丈,得益者,各方之首脑——

    届时,权势者各据一方,这天下,即使版籍上一时还姓赵,可实际上的主家,早换了姓氏。

    韩冈让出十年的时间,为了在西北厚植人力。而章惇多了十年,当然更方便自己的家业。

    等十年之后,南方与南洋自成一统,章惇可以放手,章家的富贵也能延续下去。

    但太后今天的态度,让章惇觉得他所期待的前路,一下暧昧不明起来。

    章惇没有细说,吕嘉问皱眉细想,室中唯有茶香,这时门外来人

    “相公!”

    “韩相公遣人来了,说是要请相公入都堂议事。”

第230章 变故(27)() 
章惇带着深深的疑虑,走进熟悉的地方。

    没有一群刀斧手从天井两侧厢房中涌出,也没有一个不怀好意的阉人拿着圣旨等着,只有韩冈在厅门前阶下迎候。

    章惇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脚步亦一丝不乱,只有肩膀稍稍松弛了一点下来。完全没有人看出他之前的紧张。

    没有军队,没有警察,从韩冈带着他的亲卫们离开皇城进入都堂之后,没有任何武装接近皇城近处的这一处庞大的建筑群。

    在这之前,也没有。

    但章惇在出发时,依然有着几分上赌场的心态。

    韩冈通知召开议政会议,而在京的除韩冈和都堂内当值的三人之外的二十七位成员,没有一个先期抵达。

    按照章惇得到的回报,韩冈除了他和苏颂之外,根本没有派人去联络其他议政。

    如果是寻常时候,这十分正常。

    除却每逢庚日的议政例会,但凡要召开议政会议,都必须是韩冈和章惇两位宰相共同签书,少了谁的签名都不行。

    这是两位宰相之间妥协的结果,也是如今宰相独有的权力。韩冈与章惇,之所以能独秀于都堂其他成员,不仅仅是手中掌握的军力、财力,以及外在的两大商会的支持,更是因为他们处在权力的中心。

    军事、国政、财计、铨选,枢密、参政、议政们分掌不同领域的权力,而宰相统辖所有。权利范围就像一个个圆,所有圆相重叠的部位,就是两位宰相。

    丁日的枢密院例会和三衙例会,戊日的户房例会,庚日的议政例会,隔日的都堂例会,月末的两选例会,所有中枢阶层的会议,都绕不过章惇与韩冈。

    无论是章惇还是韩冈,如果有意临时召开议政会议,就必须先行知会对方并议定,否则便不符合程序,当然,更严重是破坏两位宰相之间的默契,后果不问可知。

    不过在今日,韩冈举止乖张不足为奇,还维持着过去的体统,反而不正常了。

    但章惇还是来了。

    输给韩冈可以,但在韩冈面前丢脸却不行,性命不过等闲事,丢人现眼他是宁死不干。他可不愿像吕嘉问,劝不住自己,就找了个借口躲回去了——终究是个无用之辈。

    章惇来此之前,吕嘉问还劝他要多做准备,可匆匆忙忙又能做下多少安排?又能有多少用?与其暴露出自己在京中的那么一点能够自保的底牌,还不如坦坦荡荡一点,看韩冈敢不敢为一己之利,冒朝堂生变,国中大乱,前方溃败的风险。

    韩冈眼前,章惇淡然行了一礼,“劳玉昆久候。”起身对视,心中忐忑丝毫不露。

    见礼,入厅,直到坐在他惯常的位置上时,章惇的举止言谈,皆与寻常毫无二致。

    但是在韩冈眼中,章惇这种刻意表现出来的一切如常,反倒显得心虚了。

    不过换作是自己,韩冈自问也一样会觉得如坐针毡。

    韩冈没有去吊章惇的胃口,待奉上茶水的堂吏退下之后,直接切入正题,“方才入宫,已与太后分说明白。太后知道误会了子厚兄。”

    章惇双手笼着茶盏,脸上表情毫无变化:“哦,太后如何说?”

    韩冈点了点桌子,“不是太后如何说,而是我等如何做?”

    ……………………

    深宫中,向太后斜倚在软榻上,细软厚实的羊绒毡罩住了腰腿。

    一名宫女拿着美人拳轻轻敲击在向后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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