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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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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的人体还在抽动,血液随着抽动汩汩而出,被切开的喉咙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鲜红色的液体在地板上恣意流淌,王舜臣踏前半步,镶铁的硬质皮靴啪的一声清脆,踏入血水中,小小的血花在靴尖绽开,自缝线处晕了开去。

    王舜臣手握刀柄低头俯视,对上惊骇欲绝的目光,眼中尽是淡漠。

    早就想砍你了。

    不是王舜臣的人,也不是韩冈的人,本月驻守皇城的神机营第二厢的厢副都指挥使,是章惇的人。

    神机营是韩系的地盘,但毕竟可算是禁军选锋,其中掺进来的沙子为数不少。有的‘沙子’老实听话,有的‘沙子’就桀骜不驯。理所当然,桀骜不驯这个态度背后,就是另一位宰相的意志。

    平日里有宰相撑腰,些许不顺服,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甚至容忍一些越线的行为,但今日并非寻常时,王舜臣走进皇城,召集神机营众将,等着就是一言不和的机会。

    朱色的公服揉搓得仿佛咸菜一般皱乱,浸透了地上的血水,化成了浓浓的黑色。

    只须臾片刻,副都指挥使全身的血液都几乎流尽,最后的一下挣扎如下了锅的鳝鱼般,将身子拗成了一个极度扭曲的造型。自喉间伤口的一声出气,好似皮毬被扎了一刀,忽又戛然而止,再也没有动静。

    “手生了。”

    王舜臣抬起头,轻轻一句做了二十年屠户,偶尔三天没动刀后的遗憾。

    声音不大,眼睛却冲着角落处的皇城司管勾去了,新近得志的内宦全身抖了一下,身子缩得更小了一圈。

    王舜臣纵横西域十数年,手下亡魂不啻百万,其中手刃之敌亦数以千计,西域胡儿闻风丧胆,听其名号,小儿不敢夜啼。其杀性之重,军中无一人能与之匹敌。

    一厢都指,统领数千精锐,已是军中大将。应对稍不如意,王舜臣便举刀将之斩杀,肆无忌惮之处,就只差一句造反,周围尽是其人党羽,一阉人身处虎狼之中,如何不怕?

    但王舜臣没有放过他,“李都知。你怎么说?”

    近年以干练而得志的内侍官此刻从脚底抖到了嘴唇,“朱……朱荣勾结贼党……谋刺宰相……事败之后,仍不知悔改,又意图煽惑军中,谋害太后。幸赖太尉,明察秋毫,识破其奸谋,及时将其击杀,避免了一场大乱,有功于朝廷,有功于百姓。”

    一番话从磕绊到顺畅,越说越是流利,身体也不抖了。他期待的看着王舜臣,只希望自己的投名状能让王舜臣满意。

    王舜臣点了点头,不为已甚,放手让他过关。

    皇城驻军逾万,诸班直于内,皇城司、神机营、天武军于外,上四军更在外围。因当年宫变旧事,天武军、上四军加上皇城司皆失去了太后的信任,其每日值守皇城的兵力总数,只比神机营一家多一倍。且与班直一般,多年来不断换血,北地禁军的有功将士逐步编入其中,而旧人往往升擢、转迁而去。

    此刻王舜臣要掌握住皇城兵马,只要有韩冈背书,凭借一己之力,足矣。

    区区一名皇城司管勾官,有他不多,没他不少,还是太后的亲信,没有确认太后的立场之前,王舜臣也不方便处置他。

    厅中众将校,除去两名被王舜臣的辣手吓呆的章系成员,剩下的皆为韩党,有铁杆的死忠,也有攀附的外围。不论是铁杆还是攀附者,只要韩冈还在,他们就是可以信赖的。

    片刻之后,众将四散而去。各自去整顿兵马,等待王舜臣的命令。只有两位章系将校被扣下,锁进了隔壁的屋子,王舜臣的亲兵隔着窗户盯着他们。他们的手下更安排了人代管。

    室中一空,血腥气立刻让人难以忍受,王舜臣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邀请也被留下来的皇城司管勾,“都知,此处腌臜,何不上城一行?”

    没人能在这时候拒绝王舜臣的邀请,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陡峭的楼梯拾级而上。

    推开通往城楼顶部的重门,烈风立刻倒灌进来。冬日晨间的寒风,深寒刺骨,几乎能将人血脉都给冻住。

    寒风扑面,头脑为之一醒,王舜臣扬眉一声大吼,“痛快!”胸中一点郁气随吼声化散开去。些许酷寒,却也不放在心上。

    跟在后面的内侍官被冻得脸色发青,他不知王舜臣吃错了什么药,用力裹紧了身上的衣物,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宣德门城楼上,有守卫,有炮位,一面面金龙角旗在招展,从城楼正中央向两侧延伸到东西两阙上。

    此时旭日初升,殷红云霞宛如战旗,翻卷于天际,占据天穹半壁。凭栏而望,京城东壁,屋舍重重,街巷纵横,也尽数为朝霞染红。

    东方的红如火如荼,王舜臣向着朝阳伸出手,宽厚的左掌遮在眼前,手掌的轮廓随即被阳光染红。

    王舜臣握拳又张开,玩味的看着指掌间的血光,“都知可想猜一猜,今天的京师会流多少血。”

    好一会儿,磕磕巴巴的声音才从身后传来,“太……太尉,不……不必如如此吧。这……这……”

    ‘这’了半天,再无下文。

    王舜臣嘴角微扯,与周围温度相同的笑容。

    爆炸发生的时候,他就在后方不远。到现在为止,那一刻冲破黑暗的火焰,依然在烙在眼前。王舜臣估计他以后也绝不会忘记。因为那种心脏被紧紧攥住的感觉,这种程度的恐惧,是他此生以来都没有经历过。

    只有自己感受到恐惧似乎不好呢……

    过去曾经有一回,可能有十几年了,王舜臣造访韩冈家中,韩冈正在教训为了一件玩具而打架的两个儿子,要学会分享才行。

    是该分享的。

    城下,结束了朝会的官员们陆续走出宣德门的侧门,一辆辆马车纷纷离开。知晓韩冈遇刺消息的当不在少数,亲眼目睹的就有许多,他们带着这个消息,午时之前,就能传遍京师。

    稍远处,御街东侧,一行车马正驶进都堂的大门。

    王舜臣攥紧了拳头。

    那是章惇的车驾。

    另一位宰相的马车,很快就消失在都堂重重院落中。

    得到消息,还是没有;是其指使,还是不是。这些,王舜臣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确认敌人是谁,并非他的工作,那是韩冈的任务,而作为韩冈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他只要听从韩冈的指示,摧毁前方所有敌人。

    王舜臣回头向皇城内望过去。

    外朝诸司尽数迁离皇城,宣德门北,累累殿宇院落荒凉空寂,看不见多少人影。而筑于高台之上,大庆殿依然巍峨雄伟,遮挡住了更后方的重重宫舍。

    王舜臣知道,韩冈朝会之后,便被得到消息的太后招入宫城,此刻就在那重重宫舍之中,拜见隐居之中的太后。

    已经几年没有出现在公开场合,太后此刻突然涉足进入此一桩案子,也不知是祸是福。

    不过王舜臣相信,以韩冈的能力,即使太后是幕后黑手,韩冈也能轻易脱身。

    他在城楼上,只要等到韩冈出来,就可以放手施为。

    初升的的冬日正一点一点的向上升起,漫天红霞也渐褪去,天,正亮起来。

    今天,不知会有多少家血流成河。

    ……………………

    庆寿殿。

    朝会结束后不久,韩冈便来到了这里。

    一小黄门在前领路,韩冈用余光观察左右,沿途守卫将校,皆是西军中人,一路走来,甚是安心。

    太后自养病宫中,只朔望朝会方才垂帘御殿。平日里,皆在庆寿殿中起居。

    韩冈等宰辅五日一入觐,已然形成惯例,叩问圣安,同时也会将这几日的国政大事,一一上禀。

    只有极少数的情况,宰辅才会在并非入觐日的时候,来到庆寿殿中。

    韩冈之前赴文德殿押班常朝,率众朝臣对着空座椅再拜而退,才出来便被庆寿殿派来的小黄门叫住,说是太后有旨请韩冈入内觐见。

    韩冈刚刚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刺杀行动,对他来说,包括宫中,都不是那么安全,要不然他遇刺后,也不会直接命令王舜臣控制住宣德门,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太后召见,韩冈无法前呼后拥,只能自己独行。但皇城中,来自关西的士兵多如牛毛,在韩冈的刻意安排下,他们早就分散到各处殿宇之内,韩冈一路走来,这些士兵纷纷出现在他眼前,帮助他确认前方是否安全。韩冈也是因为看到了他们,才最终放心的走到庆寿宫前。

    韩冈没有等待,便被迎入宫中。太后早在御榻上坐了起来,与韩冈相互见礼。

    向太后久居深宫,将日常政事尽数交给宰相处置后,好生调养了几年,如今的气色比旧时要强了许多,尽管依然不能算健康,却也远胜当年发病时那种时日不久的憔悴。

    这些年来,向太后虽说不多干政,但朝堂大政,依然会禀明于她,而皇城司等处密报,也同样会送到向太后,韩冈遇刺,还没过半个时辰,就传到太后耳边,

    从韩冈这里又得到了确认,向太后气白了脸:“这一干贼子,简直丧心病狂。查,一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宰相差点就被刺杀在上朝时,太后气白了脸,“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等之后查明真相,必给相公一个交代。”

第215章 变故(12)() 
太后接见韩冈的地方,在庆寿宫中的玻璃温房。

    与庆寿宫的主殿和偏殿比起来,规模要小上许多的温房,在如今的玻璃建筑中,却是一等一的庞大。

    屋顶一丈多高,四壁则有三丈见方,不仅顶部是一块块特制的透明玻璃拼接而成,就连四面墙壁,也是大半面积采用了双层玻璃构建。

    温房内外两重,外间有着各色植物,南方的花木生长在其中,郁郁葱葱。寒冬腊月,依然姹紫嫣红。内间则是太后日常白天见客和休息的地方。

    初起的太阳此刻只有一丝半缕的斜照在温房的玻璃屋顶上,但温房四周,有一圈铁架,铁架将温房围起,上面是一面面可以转动的银镜,银镜有数百面之多,以如今银镜的市价,只这四面镜墙,就占去了温房一半以上的成本。

    旧式宫室厚墙窄窗,白日里都是晦暗无比,即使用上了玻璃窗,只要不是阳光透窗直入,就必须要点起油灯来照亮。

    这几年改造的新式殿宇楼阁,窗户就大了许多,宫室敞亮了不少,但太后起居的寝宫面积广大,窗户的面积比过去倍增,进光量还是显得不够,且为了安全起见,太后寝宫内殿四壁都不是直接连接外部,中间至少有一个过道作为阻隔,比起旁边宫女内侍同样经过改造、有着玻璃窗的小房间,明暗对比差异更加明显。

    因而在玻璃温房建立起来后,此处便超过了寝殿,成了向太后每天逗留最长时间的地方。除了酷暑难耐的夏日,一年中的大部分时日,向太后都会幸驾被赐名群芳居的温房,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消磨在这里。

    即使下雨的时候,向太后都宁愿在这里仰头看着雨水打在头顶的玻璃天花板上,在浅浅的积水中溅起道道涟漪,而不是在晦暗的寝宫中,于煤油灯下听着单调的雨声。

    同样的温房,在皇宫中近年来陆续修建了七间,除了太后的这一间之外,还有皇帝的福宁殿、皇后的坤宁殿,以及朱太妃和其他几名太妃的寝殿,都见了温房。再有就是御苑,有着规模更大的温室,不过那里种植的就不是花卉草木了,而是各种蔬菜瓜果,在冬天把最新鲜的产品提供给宫中的几位贵人食用。

    有关皇宫玻璃温房的传说,据说已经流传到了异国外域。从阿剌伯、大食等处泛舟而来的海商,不仅带走了中国的特产,也带走了无数传说。在那些国家里,都用着各种溢美之词来描绘,夸耀着中国的富庶,以及天家的奢华。

    实际上这件温房的成本,并不比同样规模的宫室贵到哪里去,比起庆寿宫每年的日常维修金还要少一点——工业品的价格,随着工艺上的突破不断在降低。说起来是奢华,实际上的开支,便宜得让人惊讶。只是日常维护和使用上要麻烦一点。

    此刻温房外侧铁架上,南北西三面的银镜,都被转到了朝向东方的位置上。十几名内侍,在铁架间奔走,小心翼翼的给一面面银镜做着细微的调整,偏斜过一定的角度,把旭日投来的阳光从四面反射进温房之中。这就是这些内侍的工作,只要是有太阳的日子,他们都要随着太阳位置的变化,不断调整银镜的角度,让温房始终沐浴在阳光下。他们工作从早到晚,持续始终,只有到了中午前后,阳光足够强烈,方才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一面面银镜在外反射着阳光,就是一个个光源,还没有发明出毛玻璃的生产技术,透明微绿的玻璃窗户完全无法遮挡。如果没有一些植物遮挡窗户的下半部,就很容易被反光炫花双眼。即使有了一点遮挡,温房内部,此刻比太阳当头直射还要更加亮堂几分。

    太后是私下里接见外臣,便没有垂帘的麻烦。清澈的阳光下,太后脸上的神色变化,以及细微的动作就显得更加明晰。

    韩冈侧坐在一面圆凳上,清晰的发现太后双眉从眉梢处挑起,双眼微瞪,外裳左袖近袖口处皱褶了起来。

    细微的动作和神情变化,昭显太后的确是在愤怒,如出肺腑,看不出有作伪的痕迹。

    从太后的反应上来看,她是幕后黑手的可能性就小了许多——尽管依然不是没有。

    韩冈到现在为止,还不能肯定到底谁是幕后主使。从他入宫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猜测幕后主使者的身份。即使是在文德殿中,押班参拜时也没有停止过。现在想来,一直都在分心推断,也不知率百官叩拜御座时,有没有少拜上一次,或是多拜了一回——就像前些日子的章惇,就因为分心,少拜了一回,御史不敢说,但其他朝臣们议论纷纷,章惇最后是自请处罚,罚铜二十斤了事。

    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韩冈考虑过很多可能的人选。作为宰相,而且是权相,还是诸多开创的权相,开罪过的人很多,想要杀他的人更多。但有可能策划这一次刺杀的人,却不一定是想要杀他的人。

    而从受益人上来推测,如果自己死了,受益人可能是章惇,可能是太后,甚至也有可能是皇帝,只要在事后的纷争取得胜利,就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但这指的是能够切实杀死自己的情况,如果章惇和太后当真想下手杀了自己,不应该这么简易的手法,应该更加激烈,应该有着更多几道的保险——只除了皇帝,没有几个的党羽,皇帝能使用的手段并不多,也确实做不好真正的刺杀,而诛杀权相的信念也更强,只是是他的可能性又太小了一点。

    这一次的刺杀,在韩冈事后想来,如同儿戏一般。且不说区区一名刺客,根本突破不了他身边的护卫,即使能突破一百二十多名元随所组成的保护圈,那种程度爆炸的威力,也绝对撼动不了他所乘坐的马车。

    韩冈的马车,是将作监名下的车辆厂特意打造的专车。底盘就已经是钢铁所制,坚实无比,四壁和车顶都是多层铁木贴合而成,平均厚度超过三寸,只要距离不是太近,小口径火炮的炮弹都能挡下几枚。

    这是当初的枪击案之后,由太后亲自下旨,紧急设计和制造的新型马车,不惜工本,尽可能的加强防御力,专门针对火枪和炸弹的刺杀来进行防卫。而且经过了多次实测,是切切实实达到了预期的目标。定型后就被太后赐予宰辅们使用,之后又生产了一些,赐予宗室贵戚和一众议政。

    宰辅们马车的防御能力,在朝堂中完全是公开的事。很多人甚至开玩笑说上阵打仗都足够了。如果高层有人真的想要刺杀自己,理应不会采用在自己乘坐马车时进行自杀性爆·炸袭击。以章惇的才智,至少会多弄一点炸药保证结果,以他的权力,至少能多上几百上千斤。

    但如果是并不打算当真刺杀成功呢?如果只是想挑起自己和章惇的矛盾,那可能性就太多太多了。不论是旧党,还是宗室,都有这个可能。甚至是韩冈自己身边的人,如果不想韩冈辞位归乡,那用一次并不成功的刺杀,换来韩冈留京与章惇针锋相对,乃至彻底击垮章惇,夺取大权,都是有很大可能的。

    而太后,她为了朝堂内的平衡,不想看见章惇一人独大,也不是可能性遣人做下此事。

    还有北面的辽国,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挑起南朝朝堂内部纷争,也是情理之中。

    甚至于从外人的角度来看,韩冈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是他在贼喊捉贼。如果这一场刺杀是韩冈主导的一场表演,以此来保住相位,甚至于斗倒章惇,从情理上来看,不是不可能。

    韩冈当然能确定这不是自己的谋划,可除去他自己之外的可能性,依然实在太多。这反倒让他无所适从。也不知从何查起。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把这件案子交给专业人士去调查。而他自己,还是从最符合自身利益的角度去行事,一味的考虑幕后黑手是谁,反倒会耽误时间。

    太后的关心和愤怒,韩冈弯了弯腰,向太后表示感谢,“多赖陛下洪福庇佑,臣此番方能无事。至于贼人身份,相信警察总局很快能查出真相。”

    向太后对韩冈的轻描淡写似乎有些不满意,很有些不快的瞪了韩冈一眼,“要是这种事都查不出来,黄裳就不要干了。宰相当街遇刺,开国以来从未有过,传扬出去,天下人都要看朝廷的笑话。”

    黄裳躺着中枪,如果警察总局没有从开封府分离出来,那么这一回他肯定少不了各种惩处,权知开封府这个位置,都肯定保不住,更不用说本来预备的,让他更进一步的机会了。

    韩冈只能从旁缓颊,“却也怪不得黄裳,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而且现在开封府也不管这方面的事务了。”

    “相公既然如此说,那也就罢了。”太后依然柳眉倒竖,显得怒意难扼,“但这桩案子一定要尽快查清,吾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谋害我皇宋的宰相!”

    说到怒极处,太后用力一掷,手中把玩的玉如意给砸在了地上。幸好温房的水泥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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