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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4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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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巡劳苦。”

    丁兆兰敷衍的回了一句,眼珠子转过来了一点。这位军巡的确是瘦。不过这应该是刚刚抬进门的第五房小妾的功劳,与差事的关系不大。

    丁兆兰的话,让军巡激动起来,连连摇手,“不敢称劳,不敢称劳府里要编客籍证,俺们只是听府里的差遣,这怎么能算是劳苦呢?”他憨憨的笑着,“只要小乙哥你能体谅就好了。”

    丁兆兰完全没有接受军巡使的辩解,不论军巡使提前打下多少埋伏,撞到丁兆兰这种油盐不进的性格,就只能干瞪眼了。

    不过丁兆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早学会了怎么与官僚交流:“张巡使的辛苦,我也知道,在这里办差也的确是难。但相公下了严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俺一路追索过来,人有八九成就在此处。不把人给找出来,相公那里也难交差。”回头看着一脸苦相的军巡使,他又提议道,“你想,相公的吩咐不能当做没听到,与其考虑怎么敷衍,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让相公满意。”

    军巡使跌脚叹道,“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相公满意,这才让人觉得难。”

    丁兆兰也是一副没辙的样子,提议道,“还是集思广益吧,把你们军巡能调来人都调来,留下值守的,剩下都过来。一起商量一下怎么把贼人给挖出来。”

    “这样行吗?”

    “当年韩相公被围在罗兀城中时,也是靠了这个办法,集思广益,找了一条好办法。相公都在用,你我也没必要放着。”

    说服了军巡使,丁兆兰的计划就顺利的展开了。

    但到底什么时候能抓住兴风做浪的这一批,丁兆兰也殊无把握。

    这一片位于新城外东南角的十四座里坊,十几年前,还是相邻很近的两座村子,以及属于两座村子的上千亩田地。

    十几年后的现在,则更是人满为患。

    这两年,东京城中,上京来讨生活的外地人越来越多。都是不知开封府的辛苦,幻想着铺满黄金,要做的只是弯腰。实在过不下去,直接投到衙门里,拿一张免费的车票,也能去边境生活。

    丁兆兰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持续追踪着包永年。包永年不能算是他追捕过的最狡猾的犯人,但也是最狡猾的之一。

    一个国子监里的读书人,一辈子只在上层飘着,竟然能够在东京城中的东躲西藏这么久,大出丁兆兰的意料之外。

    丁兆兰揉了揉鼻子,诡异的气味直冲囟门,感觉头脑更加糊涂了。

    此处的空气中一直都弥散着一股恶臭味,刚才一阵风过来,臭味顿时浓烈了一倍,丁兆兰等人纷纷掩鼻,但路上的行人仿佛没有嗅觉,照常行走说话。

    军巡使一直都在关注了丁兆兰的举动,一看见丁兆兰的动作,就在旁边做起了翻译和掮客。

    不远处就是堆肥场,其实还是积硝场——这是一个秘密,但对于丁兆兰这一级的捕头来说,普通人的秘密不是他的秘密——从此处出产的硝石提供了军队十分之一的需求,在此同时也将人畜的排泄物改造成了能够用以肥田的上佳肥料。

    这原本上是在京师内部势力庞大的粪行,如今看起来声势小了许多,但实际上只是控制权转移了,原来的大小行首们多半被官府打发去开拓边疆,他们留下来的一切则被京师的豪门、富户给瓜分。

    但不管怎么分,终究还是臭。

    又臭又乱还穷的地方,不断逃窜的那一位选择了一个好地方。

    虽然不清楚包永年选这里是不是就是看中了这里的混乱,但丁兆兰确信,离捉到他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可以向相公汇报了。丁兆兰期待的想,然后臭气又飘了过来。

第186章 变迁(13)() 
“大府,丁兆兰闹腾得太久了,下面都有些抱怨了!”

    “嗯?”

    “说是抓枪击案的余党,可他把城里城外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把人找到。”

    “嗯……”

    “包永年那厮是否还在京师都说不清,或许已经离开开封府了。即便没走,到现在都没抓到他,足可见现如今的办法不可行。”

    “嗯。”

    “大府,以下官这些年的经验,这抓捕人犯,不能一味的蛮干。只是大张旗鼓,即使包永年还在京师,他也不敢露头。放一放,风声小一点了,说不定就自己钻出来了。”

    “想法倒是不错。不过现在大张旗鼓,不正是为之后做准备?”黄裳终于不再哼哼哈哈的敷衍了,“而且现在也不是没成果,他抓老鼠的时候,房间也顺便打扫了。你说乱,本府看丁小乙做得不错。抓住的各色人犯有上百个,上了海捕文书的都有三四十,当地治安不是又好了许多?你已经是官人了,不是过去的衙前小吏了,所以眼光要放开阔一点。按照韩相公的说法,要从全局上看待问题,这才合你现在的身份,明不明白?”

    软硬兼施的打发了心怀嫉妒的下属,黄裳身心俱疲的叹了一口气。

    追捕包永年的联合行动从城中延续到城外,正在外城东区展开,每天调动的各部刑警、巡警都多达数百人,开支都快赶上相同人数的军队调动时的经费了。

    丁兆兰这一回手上案子的效率跟他的京师第一神捕的名头完全不搭,已经许多日子过去了,对于包永年这一要犯的追捕,依然没有结束,故而府中对丁兆兰的指责就渐渐多了起来。

    但是在黄裳看来,这种联合搜查行动可以对市井顺便进行整顿,目标虽然没抓到,可搂草打兔子,抓捕到的人犯,足以抵消这一段时间的付出的资源。

    丁兆兰带队去外城东才这几天功夫,连杀人的重罪犯都抓住了三个。

    虽然说这些年来,对京师治安下了大力气去整治,被判了流放的人犯有上万人之多,但终究无法根除光鲜下的阴影。只要官府管不到的地方,阴影立刻就会飞速的扩张起来。

    这一回的大搜捕行动,对新成立的警察系统来说,即是考验系统内各部分协作能力的实战性演习,也是一个宣扬声名,加大影响力的好机会。没抓到正主的确是一件憾事,但绝不能说是失败了。

    当然,整件案件最关键的问题,还是韩冈不肯放手。既然宰相要持续下去,自是以宰相的想法为依归。有没有其他成果,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

    不过当黄裳到韩冈面前汇报工作的时候,还是带了一点讽刺的味道。

    “丁小乙这一回是成果斐然啊,没抓到鱼,虾倒捞到了不少。抓了一个逃窜多年的匪首,还有十几个有名目的罪囚。”

    外面的人不知道,但黄裳是亲耳听见,韩冈自己说他的本意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抓不抓得到包永年只是小事,乘机锻炼一下新成立的警察队伍才是重点。

    黄裳对韩冈的这个想法,不能说是反对,却也说不上有多支持。韩冈在都堂里面动动嘴,在外面操碎心的还是他这个开封知府。

    尤其是一口气抓到了几百人犯,等于是说他这个知府,平时的工作没有做好,才让这么多贼人逍遥法外。

    “只是大鱼跑掉了?”韩冈半开着玩笑。

    黄裳的一点小怨气不是一天两天了,韩冈了解得也不是一天两天,听到这方面的抱怨,一笑也就过去了。

    黄裳在历任开封知府中,两任四考的任职时间已经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再往上,也就是开国初年,以开封府尹作为储君的标志,太宗和真宗做过更长时间。

    按照官场中的流行话,知县附廓,前生作恶。附廓路治,。附廓京师,恶贯满盈。原因无他,就是头上的婆婆一个比一个多。

    附廓京师的知县如此,直接执掌京师的知府也同样如此,头顶上要顾忌的大人物太多,即使有一个宰相做靠山,依然是焦头烂额,早两年就不想做了。还是韩冈用了些‘威逼利诱’手段,才让黄裳答应下来继续担任开封府知府一职。

    “丁小乙还在查,也不能说大鱼已经跑掉了。”黄裳把自己的怨气收敛了起来,隐晦的表示不满可以,但再发牢骚,顶头上司的脾气也不会总是那么好,“说起来现在丁小乙在查的外城东那一片的确是乱,虫蛇混杂,包永年能隐藏许久,或许真的就躲在那里。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那边是硝田所在,相信北虏的细作不会不感兴趣。一时抓不到包永年,顺手抓两三个细作抵数也不差。”

    韩冈闻言,一笑摇头,“还没抓到细作吧?”

    坐开封府正堂久了,黄裳下起手来也是越来越黑,要泼人脏水连眼都不眨一下。

    “是还没有。”黄裳道,“但下官觉得肯定不会没有,一下子搜出一窝来,下官也不会觉得惊讶。”

    外城东过于偏远,外来者众多,即乱且穷,是藏身的好地方。最重要的的还有一座堆肥场,向东京城附近的田庄提供大量熟制过的肥料,而这些肥料,本质上还是硝田制取硝石之后的残余物,也是军事重地。

    这种大量制取硝石的硝田,辽国那边在大宋开发出的第二年也造出来了,但亩产量上却远少于大宋这边,有理由相信混乱的外城东,绝少不了辽国奸细的身影。

    即使不去直接泼脏水,只要报上说在追捕枪击案余党时捉到了辽国奸细,自然会让人把包永年这位余党跟北虏细作联想起来起来。

    “希望如此。”

    韩冈并不在乎包永年,他只在乎开封总警局得到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实战演练,比什么训练都管用。

    “京师里的北虏细作也算是本事了,多少机密都给他们打探了去,要是能连窝端就好了。”

    黄裳又说了几句,起身告辞。

    韩冈也起身送他出书房,就在书房外的台阶上,黄裳回头劝韩冈留步,又漫不经意的说,“下官一回儿还要绕路回去。大板巷是越来越热闹了,巷口都堵上了。”

    韩冈笑了一下,“最近是热闹些,过些日子大概就好了。”

    黄裳打了个哈哈,一行礼,转身离开。

    韩冈目送黄裳背影消失在院门外,脸上的笑纹渐渐平复了下来。黄裳也是变了呢,一两年前,肯定不敢如此说话。现在为了一个都堂的位子,就急了起来。

    张璪府邸的侧门就在大板巷中。大板巷会堵,自然是张璪如今炙手可热,使得干谒者络绎不绝。

    都堂成员的府邸,都离皇城不远,正门都开在城中的主要道路旁。如果不加注意,这几条路三天两头都会堵。因而开封府与都堂就联合下文,各处官员谒见宰辅,只能在侧门小街上等候,不得堵塞主干道。

    其实干谒者真正能够将主干道都堵塞起来的都堂成员,也就韩冈和章惇两人。官场中人对权力的大小最是敏锐,除了两位宰相,其他宰辅手中的权柄都要输上几筹。

    张璪作为枢密使,寻常时只是在处理枢密院内部日常工作,国家战略上的决策权完全在韩冈和章惇的手中。把韩冈和章惇说成是宰相家枢密使都是可以的,因而张璪的存在感并不高。

    但张璪对韩冈的投效,却依然影响巨大。张璪方面,这段时间炙手可热。而韩冈方面,自张璪投效过来之后,朝堂便重新恢复了平衡——虽然是表面上的,但按照韩冈得到的情况,他这一系在京的外围成员的确是稳定了下来。

    这让韩冈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管以后怎样,他现在还不想看见朝堂崩裂的局面。

    双头政治如果一方势弱,很容易就失去平衡。中立派会争先恐后的加入强势一方,而弱势一方的成员也会纷纷离心,最后强势方会如同滚雪球一般取得大势。即使只是一时看似势弱,也会引发一连串的事端。

    韩冈有底蕴,有把握,但外人看不到,一旦中立派投效章惇,韩冈不想动手都必须动手了。

    在书房中,韩冈拿起一叠誊抄工整的情报,接下去看了起来。

    在政治上,势力失衡就是乱事将起的预兆。在军事上,也同样如此。

    辽主兵败天门,即使有河东的胜利挽回一下脸面,但辽国国内,对大辽的未来感到悲观的比例越来越高。

    因而韩冈这边得到的情报也越来越详细。

    比如辽国派来的奸细。

    再比如火箭。

    韩冈似笑非笑的将这一份情报抽出来,放到了一边。

    辽主自回国后,就下令工火监的名匠秘密研制火箭,这是辽国内部的细作送出来的消息。

    火箭模式的武器,包括导弹和火箭弹,威力和射程都不是火炮能比。但以现有的技术条件,辽国要研究实用化的火箭,威力还要能够与火炮对抗,那只是往水里砸钱。

    韩冈很乐意看见辽主往水里砸钱,多砸几次,辽国的家底就要空了。

    而且以辽国的人才储备,也做不到多少实验。

    比如火药配方,大宋这里连火炮和火枪的发射。药都开始分离了,

    军器监那边刚刚更新了火药配方,新配方对硫磺的需求量大幅降低。不过这种棕色、或者说栗色的,压制成棱柱形的火药颗粒,只能做火炮的发射。药,做不了火枪的发射。药。手雷炸药、枪支发射。药,还是得用现有的火药。

    而炮弹,除了圆形的铁球,以及细碎的霰弹,军器监开发出来的各色炮弹数以百计。

    比如开花弹,都已经发开发到第四代,加装了新式的鹅毛管引信后,试丁一型开花弹已经可以把炮弹爆炸的时间精确到秒,同时顺利爆炸的几率也提高到了八成。已经可以正式装备军中。

    更别说在军器监实验室中,还有威力更大的炸药,硫酸都已经工厂化生产,盐酸、硝酸都不为难事,硝化棉也不是造不出来,只是一时没办法量产,量产后也无法保持性状稳定。

    实验室制取,到工业化制造,还有几座山头要翻。生产成本、生产安全、生产规模,这三座大山,哪一座翻不过就得宣告从头再审视整套生产流程。

    到最后,工厂的生产流程,往往与实验室的制备过程大相径庭。这一变化的过程中,浸透了开发者和工人们的汗水和血液。

    这一部分投入,辽国只能勉力追赶,同时还要利用细作来窃取技术。

    不过,如果放在三十年前,谁能想到辽国会大笔大笔的砸钱投入到科技生产中去?

    时代在变化,跟不上的,就会被淘汰。虽然已经很努力,但跟不上来就没有人情可讲。

    澶渊之盟带来的一潭死水的七十年后,近来的二十年,无论事或物,又或是人,都在飞速的变化中。

    所谓变迁,是物亦非,事亦非。

    而最终变迁的,还是人心。

第187章 借款(一)() 
秋色已深浓,京师之中有关财税的几个衙门,进入了一年中最为忙碌的时候。

    加上战争对军费的消耗,这些衙门的忙碌的程度,就以指数而递增。

    如果去中书户房绕一圈,到处都能看见像狗一般喘着粗气的官人,老狗一般趴在桌上的书办,以及死狗一般的堂吏,每一个人都是燃烧殆尽的灰白。

    来自各地郡州的税簿堆满了中书门下户房的架阁库,经过了紧张的一个月的整理之后,这些税簿上的数据浓缩为厚如砖块的五大本国计簿册,放在了韩冈和其他宰辅的桌案旁。

    但这几本国计簿,韩冈通常是不看的,他会从顺丰行和平安号里抽调得力账房,进行抽查、核算。同时章惇那边也会调用自家账房进行核算。

    这几年来,韩冈和章惇两边都会对国计簿进行独立核算,然后相互对照,因而在第一年的时候,只是中书五房,就有六七十户的吏员世家家破人亡,顶替他们的新人就勤谨了许多,几年下来都没有了过去的那些龌龊事。

    有可靠之人为自己把关,韩冈现在一般就只关注贴在簿册第一页上的简单的几个数字。

    粮三千七百万石,钱四百五十万贯,草一千八百万束。

    不包括商税,不包括印花税,不包括盐税,更不包括国有工厂的销售利润,便民贷的还款,以及其他杂项收入,这只是秋赋和随秋赋一同缴纳的一部分身丁钱和免行钱等正税杂赋的总和,大略占国家财计收入的四分之一,更确切一点的说,是明面上的四分之一。

    当韩冈盯着这几个数字的时候,雍秦商会的理事,本月的轮值主席金守仁就毕恭毕敬的坐在他面前。

    金守仁大气也不敢出。虽然能在韩冈面前有个座位,而且因为韩冈的脾性,还能安安稳稳的坐踏实了,但不得不维持着供桌上的神像一般的坐姿,连动弹一下也不敢,也并不比他去其他贵人家只半个屁股落座更好受。

    韩冈此刻的脸色寻常人看不出异样,但金守仁瞥眼看见桌旁的国计簿,就知道这位宰相现在的心情决然说不上好。

    金守仁他每次看账簿的时候,看见亏空和少赚的条目,心情总是会很糟。想来宰相的心思虽不是一个俗商能比,可只要带着眼睛和耳朵,就知道今年的财计决算不上好,宰相的心情自然也不会阳光灿烂。

    正如金守仁猜测的,今年全国的税赋收入,的确是很难看了。

    因为夏中洪灾的缘故,中原各路的夏粮本已减少了近三成,而秋粮数量同样比去年少了近一成,而身丁钱,则因为受灾各军州被朝廷免除缴纳,更比去年少了一成半,只有草料,北地今年天气尚且算得上和顺,故而比去岁更增长了少许。

    如果没有南洋种植园的出产,如果没有西域、云南和南洋吸纳大批失地流民,别说维持对北方的战事,直接就是灾民起事了。但即使是国内保持了安定,也没有干扰到北方战事的胜利,可也是让朝廷动用了多年积存下来的老本,而且今年的出产更是一落千丈。秋税的具体数据还没有传出来,不过同比骤降的夏税对金守仁来说可不是秘密。

    房内气氛凝重,金守仁坐立不安。正等到韩冈放下国计簿,刚想说话,却又见他开始翻阅起金守仁带来的会议记录。

    两天前,雍秦商会刚刚在盩厔县结束了今年的年会。会议结束后,金守仁亲自带了会议记录,连夜乘车赶来京师,向韩冈汇报工作。

    韩冈从来没有要求过雍秦商会这么做,但每一位商会的成员都知道,只有走完这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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