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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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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韩冈说还要一段时间,王舜臣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韩冈对他很熟悉了,笑了一声,“想回西域了?”

    王舜臣扬眉欲辩,但对上韩冈幽深的眼神,言语化作苦笑,“不瞒三哥,这京里着实拘束人。去不去西域倒也无妨,就是京里待得憋闷了。”

    “难为你了。”韩冈温言笑道,“再忍一忍吧,很快就有你舒心畅意的时候了。”

    王舜臣因为军务的原因,有半个月没见韩冈了。半个月前,还没有从韩冈这里得到任何消息,半个月后的现在却突然听到韩冈说再忍一忍,很快就能舒心畅意了。心中诧异,他低声问韩冈,“三哥你就别吊俺胃口了,是要派俺去哪里?”

    “要你主持演习,难道还不明白?”

    王舜臣扬起眉,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狂喜浮现在他的脸上,“当真?!”声音大了点,他紧张的左右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回过头来低声对韩冈急急的说,“三哥,当真要俺去打辽狗?!”

    韩冈叹了一声,点了点王舜臣,“你啊你。”他似是无奈的摇摇头,“你先做好准备,等通知吧。”

    王舜臣连连点头,他最喜欢的还是天山之西,大漠之外的无尽之地,可以任凭他奔驰纵横,千万人在他面前俯首,京师虽好,却是太狭小了,同时也是太憋屈。即使不能回到最是心爱的西域,能领军上阵也算是件好事。

    “忙你的正事吧。”韩冈这时看见张璪循路走了过来,打发掉了还想细问的王舜臣,迎向张璪,“邃明兄。”

    张璪在厅中没有与那些将校多说话,只是照惯例夸奖或批评两句。

    他虽是枢密,却也不想惹起韩冈的忌惮,一直都很注意不去染指军令之权。这一谨小慎微的做法,让他一直安坐在枢密使的位置上。

    王舜臣与张璪行了礼,就先行告退。

    张璪目送着他走远,回头道,“看王景圣的样子,这几天当是辛苦了。”

    韩冈笑道:“演习上的事一向繁琐,以他的性子,做这些事比让他上阵打仗都辛苦。”

    张璪也失笑,“不独王景圣,军中愿意做琐碎事的压根就没几个。”

    韩冈道:“人之常情嘛。”

    张璪点点头,“能把职分之事做好就行了。”

    此处离正厅不远。

    原本此地作为别业,后面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花园,只是成为军营之后,后花园给铲掉了,只留下了水井。营地内七眼水井,七台蒸汽机从井中提水,将之输送到七座高耸的水塔上。营地中的用水,都是从水塔中流淌出来。

    旧时的民居、别墅,完全军事化和实用化,没有了后花园,只有正厅旁栽了稀疏的几株花木,以及花木旁的小亭。

    亭中此刻空旷,只有韩冈和张璪。

    张璪和韩冈在亭中安坐,亲卫们飞快的端上茶点,然后远远都退了出去。

    张璪望着正厅,那里几个将领汇合了王舜臣,正往偏院去。偏院中有演习场的沙盘,估计他们是要为今天的战况复盘。

    张璪心中几许激赏,愿意主动在正事上用功,这是神机营的成员,和普通禁军官兵最大的区别。

    他叹息道,“可惜神机营就这么几万人。如果五十八万禁军能尽如神机营一般,辽国早已灭了。”

    “那子厚可就要天天叫苦了,冈亦要叫苦不迭。”三司使有八年没有设立了,天下财税尽数集中到了都堂堂库,韩冈和章惇对掌朝堂财权,收支皆在二人管理之下,张璪能开玩笑说尽练禁军为神机兵,韩冈还真开不了这个玩笑,“真要都如神机营一般,朝廷的财计哪里能支应得来。”

    张璪忽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一般的摇摇头,“熙宁八年九年的时候,璪再入朝堂,与闻国事。当其时,天下财税不过七八千万,仅是军费就要占六千余万,十之七八啊,要是如今的军费还能占去朝堂岁入的七八成,五十六万禁军换装整训可优而为之。可惜啊,如今钱是多了,可花钱的地方也多了。”

    韩冈道,“这还是节省得来。要是真的想花,财计再翻两倍都能用得一干二净。子厚天天想着哪天官军能把日本占下来,有了金山银山的出产,朝廷财计能轻松许多。”

    如果只看纸面数字,二十年间天下财税翻了一倍,而且这都是折算成现钱后的数目。不是贯石匹两束这种不顾单位,把钱绢粮银的数目直接加起来的数目。所以看起来是翻了一番,实际上的收入,还要再翻上一番才对。

    收入四倍于过去,但支出同样翻了一番又一番,道路、水利、垦殖都要花钱,朝廷、军队、学校,也都需要钱来维持。

    每年的岁入看着不少,人丁税、夏秋二税、工商之税,官办工厂的红利、免行钱、便民贷、市舶税,朝廷各种敛财手段林林总总几十项,但支出的地方也是五花八门,到处都是要钱。

    只是五十八万禁军、十七万厢军的军费,就有官兵的俸料钱、夏赐冬赐、节赏、功赏,又有置装、兵械、营造、牲畜、船只方面的开支,一年就是五六千万贯的现钱,真金白银,比起二十年前的五六千万,价值要高得多。

    虽说比不上过去一口气占去七八成的税入,但也有四成多了。是国计所有支出中数目最大的一项。剩下的一半多一点,要养朝中的数万官员、百万胥吏,整修道路、河渠,支持官办教育,各种各样的开支多如牛毛,幸好官中的工厂有产出,铁路也是自收自支,养了近十万人,否则实际开支还要大上许多。

    但以上的都是日常开支,战争的开销,救灾的开销,这些特别支出,在今年直接让国库动了老本。

    章惇对韩冈说要金山银山,这不是开玩笑,也许在过去还能熬一熬,设法从哪里挤一挤出来,但如今好日子过得多了,苦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

    “金山银山哪里能够,”张璪摇头笑,“除非金水银水。”

    韩冈哈哈大笑,笑罢又一叹:“确是如此。一两座金山哪里够用。只对辽这一仗,就花钱如流水。”

    “好歹当下还有玉昆你和子厚主持国计,我等尚可高枕无忧。”张璪眼神灼灼,盯着韩冈。

    韩冈侧过脸,望着暮色笼罩的院中,“也就是今年,明年情况就会好转了。”

    张璪同样转头望着夜色:“今年能打下辽国吗?”

    “日本肯定是能攻下来的。”韩冈对海军行动还是颇具信心,在封锁了辽国到日本的主要航线后,海军即将展开全面进攻,只要拥有制海权,日本就是囊中之物,区别只是要花多少代价去拿取,“所谓阿堵物,终究还是信心上的事。有了日本的金银铜,铸多少铁钱都不愁贬值。再以日本土地、人口和矿山开发权为抵押,哪里弄不到钱?”

    都堂中已经商量好了,日本拿下来后,即使是金矿银矿,也会分给私家开采,只是国家保留收购权,以市价购买开采出来的矿产,朝廷分得铸币税,贵家豪门则拿到矿山和土地。

    还有日本的人口资源,也是价值亿万的财富,江南的丝织厂要人,南洋的种植园也要人,高丽人和倭人都是上佳的劳动力。比大食和阿拉伯胡商运来的昆仑奴、天竺奴要好使唤得多,比南洋本地的獠奴同样要强出不少。在海军击败了辽国那几艘破舢板之后,江南南洋的工厂主、种植园主都绿了眼睛,通过各种渠道请求、要求、恳求朝廷,把日本给攻下来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只要能打得赢,这钱自然是滚滚而来。

    “有了日本的千万顷田地,这粮价应当又能降一点了。”张璪说着又笑了笑,“不求降粮价,能多分担一些人口就够了。”他对韩冈道。

    在气学一脉长年累月的宣传下,朝廷上下对人口问题都很看重,对中国的人口急速增长都抱着很深的忧虑。开发南洋、拓张西域,征服大理,还有现在与辽国的战争,不断扩张不仅仅是因为朝堂中的重臣们都在其中捞到了大笔大笔的好处,也是因为他们对韩冈所描述的人口。爆炸的未来的恐惧。

    不将压力疏散出去,那么压力就会在内部积蓄,从而导致爆炸。开发蒸汽机时,各种爆炸时有耳闻,朝堂上下都知道压力大了会导致多么惨重的后果。

    “只是三岛就有近三十万人了。”韩冈喝了口已不那么滚烫的茶水。

    耽罗岛【济州岛】,琉球岛,夷洲岛【台湾岛】,从北到南的三大岛,十几年间已经开发出一座座庄园、村社来。耽罗岛上气候适宜,还有大片大片的私家牧场,上面的马匹都是一等一的好马。

    虽然这几处岛屿上的村社、庄园开发时日并不长,小的地方只有三两户人家,大一点的庄子也就三五十顷田、百十口人,但架不住中国人口多,铺开的摊子大,没几年的功夫,在这几座岛上到处能看到被开辟的田地了。

    “日本怎么说也能有两三百万移民。日本的气候类似北方,北方的移民可以更多一点。”

    张璪笑道,“北方移民多一点也好,免得到处都是福建口音。”

    韩冈也为之一笑。

    福建人多地少,旧年便有溺婴之俗。一家通常只养二儿一女,余皆溺死。现在则因为南洋开发的缘故,风气大改。大批大批的福建人移民去南洋,去海岛。

    如今的福建,男丁至少都养到十二三岁,一般是十五六,然后打发出门做学徒,做小工;女子也因为世间男子渐多,娶妻困难,使得民间对陪嫁的要求越来越少,又因为如今蒙学和小学教育普及,男童多要去学校读书,女童在家能做事,因而得以被家里看重。加之粮价低廉,养活她们的负担降低许多,女。婴的存活率也就越来越高。按照保赤局的记录,在福建,女。婴种痘的数量,已经有男婴的九成了,而其他路份,两者更是几乎相等。

    但韩冈笑的,却是张璪的用心。韩冈邀请张璪参观演习,自然是为了争取这一位枢密使。

    虽然张璪年高多病,最多也只能在都堂再留上一任,但积年的枢密使,还是有着自己的权威,对朝廷也有相当的影响力。

    韩冈卸任在即,章惇即将大权独揽。熊本上位之路暂时中断,李承之虽说在计划中,将接任韩冈为相,但李承之年老,声望不显,无法与章惇对抗,连维持现状都勉强。

    近来麾下人心浮动,从安抚人心这一点上,张璪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韩冈有信心稳定住自己的核心部众,但多一重保险并非是坏事。

    张璪过去一直都是维持中立,当章惇和韩冈意见相同时,他绝不会反对,当章韩意见相左,那么他则绝不会表明自己态度。

    韩冈本来以为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没料到张璪的态度却多了几分主动。

    张璪的反应与预计相悖,这可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有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这对韩冈来说,可是需要多加关注了。

第183章 变迁(十)() 
此刻天已完全黑了下去。

    临近朔日的夜空上,月亮只剩下弯弯一鱼钩。

    数以千百计的星星比平日更加闪亮了起来。

    荧惑与大火遥遥相对,天狼在北面隐隐浮现,似乎在昭示着北方未熄的烽火。

    星芒如海,京城中的夜晚,看不到如此灿烂的星空。

    即使排除掉终夜点亮的路灯,薄如蝉翼的雾霾也始终笼罩在京城的天空之上。

    就像现在张璪的心思,如同被雾霾所遮盖,让韩冈一时间没办法看得透彻。

    事有反常必为妖,张璪的为人韩冈哪里不知?绝少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也许当年有,但现在,十年的好日子就算最坚定的战士也会软了筋骨,何况身段一贯柔软的张邃明?

    可是张璪的反应却背离了韩冈的预期。

    韩冈相信在他出言邀请时,张璪当已明了隐藏在邀请背后的真实用意,也因为答应这一邀请,可视同于做出了抉择——至少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

    但主动亲附,可就跟卖身投靠没两样了。韩冈只见过底层官员,有如此的简单明了的投效做法,而议政以上的重臣,则就是要左缠右绕,拐着弯子对利益的分配问题喋喋不休。

    这就像自家工厂招工,因为工厂名声和薪酬优厚,故而四方之民趋之若鹜。但想要拉拢有能力有抱负的人才,那就必须是真金白银。

    韩冈对此并无介怀,人之为己本就是理所当然,反倒是一名大才或是重臣,还没提条件就倒贴着上来,倒真是要让人多想一想了。

    譬如张璪。

    是以退为进?这个手法还真不常见。

    ……………………

    张璪在韩冈的笑容中找到了一抹被掩饰得很好的惊讶。

    为什么要惊讶?是因为自己的主动示好吗?

    张璪心中腾起一股因羞恼而来的怒意。

    有许多人,从来没有求过人,第一次向人请托时,总少不了自尊心受到伤害的屈辱感,也有不知道从何开口的恼羞成怒。

    张璪便是如此。位高权重的他,多年来只有人求他,何曾有过他求人?早年熟悉的奉承套路,如今都忘了个精光,甚至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若有选择,他何须主动向同列示好。若不是形势使然,张璪还是想回去做一个钓鱼台上冷眼观战的看客,稳坐磻溪岸,看章、韩分出胜负。

    但张璪不得不考虑章韩二人的性格问题。

    不论是韩冈还是章惇,都是一般高傲,目无余子,区别在于有人装得像谦谦君子,有的人则完全不遮掩。同样的性子,自然是相同的不容违逆。

    ‘韩相为人,外宽而内忌。对卑下之人示之以温厚——以其无碍也,对同侪,则绝不容情,小不如其意处,必除之而后快。昔年蔡京一封寻常弹劾,便被他逼迫得无法存身,更唆使愚民围攻蔡府,足可见其人忌刻之处。近日也有吕枢副,为其逼迫,不得不将开罪人的事都做了。今日韩相邀请兄长,兄长若有推搪,以其为人,当会视兄长为眼中钉肉中刺,必先除之而后快。’

    当韩冈邀请张璪同观演习,张璪最为信任的族弟便如此说。

    比起族弟,张璪当然更清楚韩冈的为人,所以当韩冈出言邀请的时候,当面面对韩冈,他脑海中甚至没有闪过推搪的念头。

    但转过头来,张璪自然不免开始担心章惇的反应。毕竟另一位宰相,他的脾性也不比韩冈更好一点。

    说实话,如此性格锋锐的两位宰相,竟然能够在朝堂上安稳的合作上十余年,而没有互相攻讦,斗得你死我活,本就是近乎于奇迹的一件事。而现在这个奇迹就要消失了。

    张璪之所以能够在西府一坐十载,与其说是靠了当年的定策之勋,还不如说韩冈和章惇需要一个可以信赖、又不争权、同时没有倾向性的枢密使来作为缓冲。

    张璪一直都保持着孤臣的形象——过去,这种形象是做给皇帝看的,如今则是给两位宰相看——只是现在的局势,让他无法再维持这个形象了。

    韩冈转年就要离任,朝廷失衡在即,合作默契、仿佛一体的两位宰相,在其中一位即将卸任的时候,终于隐见裂痕。朝堂中的平衡无法保持,两人合作的信任基础也就无从维系。

    当章韩两人,原本预留的缓冲,就必须开始选择站位了。两国交兵的时候,谁也不会愿意留下有威胁的第三方在旁边观战的。

    张璪的立足之地开始开裂、崩塌,如果不尽早采取对策,那么以其枢密之尊,也难以保住自己的权势。

    摆在张璪面前的道路就只剩下两条,要么就急流勇退,要么就投效两位宰相中的一位。

    张璪是绝不甘心就此下台一鞠躬,他做梦都想再为皇宋辛苦五百年,即使活不到那么久,能再干十年也是好的。但投效谁就成了一个必须尽快抉择的问题了。

    ‘锦上添花又何如雪中送炭。以韩相脾性,必然会践诺离任,而章相或将有十年时间独掌朝纲。十年间,韩相远离朝堂,只能通过党羽遥遥操纵,其势大衰,必渴求兄长襄助。’

    ‘兄长为枢密使,投韩相,则韩相便能与章相分庭抗礼;投章相,则章相将能一手遮天。可当章相一手遮天,朝堂上又岂有兄长的立足之地?而韩相欲与章相分庭抗礼,则必须借重兄长之力。’

    ‘此事宜急不宜缓,宜先不宜后。既然兄长已做决断,不如更进一步,主动亲附。如此更能得其看重。’

    ‘韩相能安心离朝,不过仗着宫中太后、京师兵马。李承之年岁更长,虽继为宰相,不过画诺。其下沈括壬人,游师雄资浅,黄裳更是还没有入都堂,皆非可以托付之人。李信、王舜臣之辈只是武夫而已。只有兄长,积年枢密,更适合代掌兵马。’

    族弟的劝说流过心底,张璪把不甘压了下去。族弟之前的劝说,正与他心意暗合。

    在张璪看来,韩冈安心离朝的依仗绝不止是太后和军队,以韩冈的为人,必然还藏着诸多后手来制衡章惇。而张璪,也恰好了解到其中凤毛麟角的一点。

    即使对韩冈的真实实力只有冰山一角的些许认知,张璪也觉得他比章惇更占优势。

    至于现在拉拢自己,或许只是一层用来遮掩后手、干扰他人判断的烟雾。

    眼下世人都觉得章惇大占上风,韩冈如若食言,必然声名大损,韩冈若是践诺,则权位必定旁落。甚至一向稳固的韩冈一党的内部,都隐见动摇,更别说其他中立者。

    如果能在这时投入韩党,张璪理所当然的确信自己会成为韩冈体系中的二号人物,接下来的几年,他的地位将不可动摇。

    想到这里,心思又热了起来。

    “玉昆。”张璪摆正了自己的姿态,既然要决定投效,那么就不能再犹豫了,“北方战事愈加激烈,军中急需良将,李信夺情一事,不能再拖了。”

    ……………………

    韩冈和张璪一番商谈之后,两人各自都回到了房中安歇。

    稍晚一点的时候,王舜臣来到韩冈的房间。

    他刚刚招待了参战双方的将校。因为演习胜利结束,被特许饮宴一日,王舜臣也趁机喝了一点酒,不过心中有事,便节制着没有多饮。

    他整个人依然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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