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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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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阻卜各部如今的疆域内并不产盐。

    过去倒是有一座盐湖,被阻卜王帐占着,只是量少质劣,阻卜各部吃盐基本上还是要向外面买。现在这座唯一的盐湖被契丹人占去分给乌古部了,阻卜各部吃盐对外界的依赖就更大了。

    自己不能产盐,卖到阻卜部的盐的价格就变得很贵。宋国汉商开出的售价,要两张上好的羊皮才能换一斤盐。契丹人运来的食盐则便宜点,但口感很差,而且还发苦。

    宋人的商队来得多了,近黄河的阻卜各部,如今基本上都用上了来自南方的汉人的盐。契丹盐全都没了销路。就连刚刚得了一座盐湖的乌古部,部中总共有三个盐湖了,但还是买宋人的盐,自家盐湖,就放开来给各家的马和羊来吃了。

    在草原上,当客人登门,必上的就是盐和茶。这两样,在阻卜人眼中,比黄金和白银都珍贵,如马和羊一样能当做聘礼和嫁妆。

    家里的珍宝,不论是谁来抢,阻卜族的男人只要没死光,总会把贼手给打回去的。

    两人的话说得极为硬气,但两人终究还是在为撒剌和契丹贵人站岗,把守着猎场。

    曷剌和阿里睹两人心中都明白,真要是契丹人给撒剌撑腰,除非有将全族拼光的打算,他们也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阻卜东、西、外三支曾经被一人捏合在一处,阻卜大王磨古斯的威名即使在万里之外依然响亮。

    磨古斯一统阻卜的那些年,被契丹人索走的贡品越来越少,各部的生活也越来越好,随着磨古斯大王名声越来越大,其他部族也开始心动,打算一起攻打契丹,扫除契丹人对草原上的统治。但就在那时候,契丹的太子来了。

    耶律隆只带着一万人从东面过来。他们带着枪,托着炮,接连三战,磨古斯每一战都惨败而逃,最后王帐被拔起,磨古斯本人也死了,数万阻卜男儿死于草原之上。从那一天起,阻卜各部分崩离析,全都成了契丹人的狗。

    给赶到黄河南方,为皇帝的斡鲁朵守门,给赶到南方山中,为皇帝的斡鲁朵堵路。还有许多,就在皇帝的斡鲁朵中做奴隶。

    任何一个阻卜人,都想改变现状。但阻卜人都清楚,除非在这一片大地上,不再只有契丹人一个声音最响亮,要不然,只凭阻卜人的力量,永远都奈何不了契丹。

    号角又响了起来,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已经是第三次响起了。

    曷剌不快的转头看着丘陵上舞动的红旗,“撒剌到底放了多少只鹿?他打算今天就把捉到的鹿都放光?”

    撒剌捕捉的准备放到猎场上猎物,两人亲眼看见的就有七十多只鹿,可能还有上百只兔子,足够契丹贵人带来的几十人两三天的分量了。可现在看来,或许一天就用完了。

    阿里睹却笑了起来,“撒剌今天晚上肯定是没法儿睡了。这个贵人可不好服侍。”

    “难道我们服侍的贵人还不跟他一样?”曷剌说着,不言语了。

    狩猎持续到了晚上,猎场上开始到处传扬今天契丹贵人的战绩。

    一人一弓,一天就射了三百只兔,五十头鹿,还有一只狐狸、两头狼。

    这些猎物被绳索捆了,十来匹马驮着,一路耀武扬威的回到营地中。

    曷剌恶心的直反胃,咧着嘴,冷笑着。阿里睹双手合十,念着佛,“早死早转生吧。这些兔、鹿可是被撒剌折腾坏了。”

    曷剌望着营地,四面有壕沟,有土墙,还有炮垒,里面灯火通明,他冷笑着,“过去砍支树梢做成弓插在地上,躺倒就睡了,现在还要挖沟。”

    “弓子铺?好久没见到了。”

    契丹人过去都不扎营,弄一根树梢上的软枝做成弓,放在地上,就当做集结的地方,这叫做弓子铺。

    现在契丹兵马一出动,只要停下来扎营,栏杆壕沟一样不缺。到底是辽人,还是宋人,现在都分不清了。

    “契丹人跟汉人学,但还是打不过汉人。”曷剌突然说道,“如果宋人来了,我就投过去。才不会替契丹人去死。”

    听得出来曷剌这并非是气话,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阿里睹,你呢?”曷剌故作轻松的问着,但眯起的眼角已经带起了危险的味道。

    阿里睹在曷剌问出声之前,就已经明白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这个时候,如果犹豫半分,下一刻,曷剌就会拔出刀来。

    两人虽然自幼相识,曾交换信物结为兄弟,两家部族又世代姻亲,但事关本族的生死存亡,曷剌绝不会留手。阿里睹自问换作是他处在曷剌的位置上,如果不能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他一样会立刻把刀拔出来、砍下去。

    阿里睹飞快的说道:“汉人是种地的,我们是放牧的,他们抢不了我们的地,我们只要卖给他们羊毛羊皮就行了。”

    “你当真这么想的?”曷剌盯着阿里睹,问道。

    “这草原上,谁不这么想?”阿里睹摇头,“两边一比,谁会不明白?”

    “撒剌不明白。”

    “因为他跟着契丹能抢我们,跟着汉人可就不行了。我们会杀了他的。”阿里睹问,“曷剌,你打算怎么做?”

    曷剌道,“你记着今天的话就行了。”他望着南方,“机会很快就要来了。”

    “机会,什么机会?”阿里睹追问。

    曷剌回头看着阿里睹,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如果你看汉人的报纸,你不会问了。”

第159章 京师(一)() 
“韩相曾言,夫敌,庙算可轻之,战阵须重之。”

    韩冈在何执中陪同下,走在国子监中。

    乍然从一间教室里传出来的宣讲声,让韩冈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他望向何执中,何执中会意的向里面看了看,回头对韩冈说,“是监里的学生。”

    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韩冈在武学和其他几个场所,都说过同样的话,想不到给人翻译成这样。

    “中国早已胜契丹于庙堂!”

    教室里的声音激情澎湃。

    战争还在继续。河北边境上,近一个月来,战斗渐渐平息,但绝非是要停战,而是在一段时间的爆发之后,需要为下一次的爆发而积蓄力量。民间对战争的情绪也在积蓄中不断高涨。

    “中国丁口亿万,人才济济,朝廷又广开进路,使天下之才为天下之用;而契丹人丁仅千万,其朝中非契丹者不用,非契丹者不进,宰执、兵帅、亲民之职,宁用契丹之愚者,而不用他族之智士。户口丰而人才足,此人胜也。”

    “中国百业兴旺,百姓安居乐业,朝廷税赋充足,年入有万万缗,而契丹在国中以一族临凌万众,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涸泽而渔却也难敌朝廷百一。此财胜也。”

    “中国有贤人在朝,国中安定,百姓富足,上下一心一德。契丹以残酷之政,行暴虐之法,辽主乙辛又是篡逆之徒,人心皆背。此政胜也。”

    “中国用火器,使军卒战力更胜既往,而契丹弃骑兵用火器,则是弃长取短,不过是邯郸学步,故而有乙辛顿兵于天门寨下,寸尺不得一进。此兵胜也。”

    “中国之中,虽有百族,唯汉儿最众,所居者中原,所拥者亿万,纵百族叛亦一无所惧,而契丹,以小族临大邦,户口不过百万余,不过国中十一,一旦诸族分立,契丹再难支撑。此国胜也。”

    “人、财、政、兵、国,中国有五胜,契丹有五败,中国早胜契丹于庙堂之上。大势不可逆,中国雄于四方,此乃天数!韩相公故曰,庙算可轻之。”

    教室中一片鼓掌交好,韩冈微微一笑,站着继续听,

    “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穷鼠蹿巷,犹能啮狸。契丹虽颓,犹有反噬之力。河东之败,源自于此。兵形如水,将帅不查敌我之情,盲自出兵,焉有不败之理?相公所言战阵须重之,也在于此。”

    何执中听得不由点头,问韩冈道,“相公,此子如何?”

    韩冈笑了笑,说,“书生气重了些,还算不错了。”

    一番话并没说到真正的点子上,只能说是沾了点边。但如今民间好战的风气已经给煽动起来了,只要鼓吹战争,声言皇宋必胜,不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外面的酒楼茶肆,都能引来一片欢呼。

    不过韩冈听得还算满意,教室里面的演讲者很聪明,只提中国,不提大宋、皇宋,这让一直都在竭力削弱国中赵宋认同的韩冈,对演讲的评价调高了一点。

    “书生气太重……”何执中沉吟着,对韩冈的评价有些不解。

    韩冈向外面走去,何执中连忙跟上。就听见韩冈说,“这是说给士人听的。”

    何执中一震,旋即明白了韩冈的意思。

    上阵打仗的终究不是士人,而是百姓家的子弟。

    是粗鄙不文的军汉,是终年劳苦的农夫,是辛勤工作的工匠,他们需要更加简单明了的说法。

    灭辽事关天下,这不是朝堂上几个宰执指指点点,就能作出的决定,必须动员到全民,让天下每一个人都明白灭辽的意义,如此才能尽量避免在战争巨大消耗中失去民心。

    所以韩冈会在社论中开门见山的说:契丹伪帝入寇中国的企图已经彻底失败了。

    会煽动性的宣言:谁想要战争,那我们就给他战争。

    会在社论中承诺,一旦官军收服燕云故地,乃至东北辽土,将会将契丹人所占据的产业分给有功之士。下至士卒,上至将帅,皆按功劳大小分配田土。

    会公然宣称,要将燕云故地——也就是辽国的南京西京两道——的铁路修筑工作转让出去,要将修筑铁路的好处留给战争的支持者。

    尽量团结所有人,如此一来,何愁大宋国中,还有人反对对辽战斗到底?

    对自己人,要团结,对敌人,则是要分化。

    而为了打击辽国,韩冈还承诺,将会保护辽国所有有产者的产业,无论汉人、奚人、渤海人,乃至室韦、女真、阻卜,中国军队都会敞开胸襟的予以保护。

    但是,唯有契丹一族例外。只有契丹,决不饶恕。他们的子女,将会在中国为奴,他们的产业将会分给有功之士。

    按照韩冈在报上的说法,要竭力避免契丹再为中国之患,绝不会给辽国死灰复燃的机会。

    这种说法狂妄得甚至已经将辽国看做釜底游鱼,随时可以烹煮出锅,但实际上契丹还安安稳稳的统治着辽国,辽国也没有因为战场上的一点挫败而分崩离析。

    不过这番话出自于在辽国各族都有莫大声望的韩冈之口,辽国国中各族,对于契丹的信心就更少了一番,浮动起来的人心,更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安定下来的——除非能接连对大宋打出两三个大捷来,但这比出手镇压各族还要难上一点——而作为统治者的契丹一族,对其他族群的态度,也会因此更加强硬,且缺少容忍性。

    分化、打击,这是对付敌人最基本的手段。韩冈劳费唇舌,也就是为了做到这一点。

    辽国的南京、西京两道,主要就是汉人和契丹,当地的土地、工坊,也都是分别掌握在汉人和契丹人手中。

    只要让作为统治者的契丹人怀疑其他族群,更加敌视其他族群,韩冈放出消息的目的就达到了。

    等解决掉契丹人之后,再回头看看,是否要处理辽国剩下的其他族群。

    何执中还记得,韩冈前两日尚在议政会议上说,要一步步来。一边打击契丹的支持者,一边安抚投效者。

    怎么安抚那些已经分离出去百余年的汉人,手段很很简单,就是不要去安抚,而是要先行震慑。把他们头顶上的统治者彻底击败就足够了。

    一味地安抚毫无意义,只有武力之后的安抚,才有效果。既然他们会投靠手段强硬的契丹,那大宋对契丹的屠刀过后,他们会全心全意投效。

    “下官明白了。”何执中对韩冈制定的策略心悦诚服,只要执行上没有问题,辽国国势日衰指日可待,彻底覆灭辽国的时候已经为时不远。

    韩冈在国子监中参观了一圈,就要准备回去了。临走时,他问何执中,“还有什么没说的?”

    何执中犹豫了半日,最后道,“别无他事,下官会为相公安顿好国子监。就是……吕枢密他,昨日曾要入国子监中搜人。”

    韩冈明白何执中的顾虑,“不必多担心,吕望之的目标你应该清楚,不会针对国子监。如果有问题,及时通报。”

    韩冈安抚了何执中两句,上车离开。

    眼前的几件事,一桩事是所谓的打扫屋庭,也就是大清洗,这件事由吕嘉问负责,到最后再处理一下吕嘉问,化解怨恨就可以了。

    归根到底吕嘉问只是被推出来顶锅的人。即使他每天都在审讯人犯,扩大搜捕范围,试图戴罪立功,但韩冈和章惇始终牢牢控制着实际的执行机关。

    开罪人的工作吕嘉问一个人做了,但他想要趁势扩张权力,章惇和韩冈却绝不会给他机会。

    第二桩是辽事。自从包括邸报和外面的私家报纸上刊发了韩冈的署名文章,彻底解决辽国的思潮,在国中立刻占据了主流,到处都在说一雪百年新仇旧恨,甚至让人忽视掉了正在进行中的大清洗,一家家宗室、贵戚的哀嚎,未能引动舆论分毫,甚至可以说,京师之中不相干的士民百姓,根本不关心他们的下场。

    但韩冈的精力并没有放在辽事上太多。

    宋辽战争现阶段只是战略相持阶段,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其实说到底只是煽动而已。要让天下人知道中国会跟契丹打到底,要让天下人都觉得契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就像一栋破房子,踢上一脚就能塌掉了,但实际上,韩冈现在只打算跟契丹拼消耗,收买其国中各部,拆掉契丹人的台。等到契丹根基被毁,剩下的工作才会是顺水推舟。

    韩冈现在考虑的是官制。

    华夏官制,源自礼记,传说由周公旦设定——也有可能是春秋战国的某一位书生拍脑袋的结果——这一制度,从头到尾都是在为‘家天下’所服务。

    不论时代如何变迁,帝室如何更迭,官制体系的根本没有发生改变。依然都是建立在天子为核心的统治制度之上。

    在韩冈看来,想要根绝皇权对国家的控制,官制革新是必然——这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对韩冈来说,通过官制更迭,也能够更好的掌握住官僚体系。

    只有自己亲手建立的一套体系,才是最为趁手的。在变动的过程中,升降进黜也更为简单,更能契合韩冈之意,减少许多因权衡而不得不妥协的人事安排。

    而这件事,他还没有对外公开,甚至只在自己心里去计划,准备等到战争大局已定的时候,再行发动。

    正是战争之时,现在韩冈还不打算弄得京师震动,官场动摇。

    想要在京师之中守住秘密,基本上就像是用网眼很宽、绳子却不怎么结实的渔网捕鱼,比网眼小的鱼全都穿过了渔网,而穿不过网眼的大鱼,却能够凭借自己力量挣脱渔网的束缚。

    永远都不会有多数人的秘密,只有属于一个人的秘密,才是真正的秘密。

    还要多久才能公布这个秘密?韩冈还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一天已经离得不远了。

第160章 京师(二)() 
田垄上,一台蒸汽机正轰轰的喷着烟气。

    旁边一名小工,正用不断向炉膛中填充着柴草、木料,保持锅炉里的水温。

    滚水发生出蒸汽,驱动着活塞。在气缸中来回往复的活塞又推动着曲轴,让一只飞轮急速旋转。一条皮带环成一圈,一头圈在飞轮上,另一头则是一只轱辘。

    飞轮旋转着皮带,皮带又卷动着轱辘,将一条长索不断收紧。长索绷得笔直,拖着一具重型犁,哗哗劈开土地。

    深层的黄土被犁刀翻了上来,裹着黑色灰烬的表层泥土则被埋到了下面。

    一具重犁足有三步宽,沉甸甸的至少有百斤之重,下方十二支犁刀,深深的扎进田地里。寻常马牛没有五六匹,根本扯不动这样的耕犁。但这具重犁在蒸汽机的驱动下,却仿佛热刀切过牛油一般轻易。

    当重犁被牵扯到田亩靠近蒸汽机的这一头,就有人松开轱辘上皮带的连接,解开犁头,重新将已经几乎全数缠绕到轱辘上的长索扯出,一路拖到对面的田垄前,绕过一支深深扎在田地里的桩子,再返回来接上犁头。

    而蒸汽机也被推着向前方挪动了几步的距离。当蒸汽机再次旋转起轱辘,就又开始扯动重犁,向着对面的田垄耕犁过去,围绕着桩子绕过半圈,再返回来。

    如此反复,在韩冈抵达的时候,十二三亩的田地已经只剩下小半还保持着完整的黑色。

    就在这一片面积十二三亩的田地旁,还有一片面积相近的田地。两边同时开始犁田,不过这一片是由两匹马拖曳着耕犁,在使用蒸汽机的田地快要耕作完毕的时候,这里却还只完成了一半不到。

    “呵,是不错。”

    当章惇兴致高昂的向韩冈发表自己的感慨的时候,韩冈如此回应了章惇。

    他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司农寺为了体现蒸汽机的作用,在其中还是做了点手脚。

    “何必如此。”看出韩冈的真实想法,章惇笑着对韩冈道,“马力牛力有其极限,机器是没有的。现在只能勉强打个平手,并不代表以后还会输给牲畜。”

    章惇抢着说完韩冈常说的话,韩冈也只有苦笑了。

    两位宰相的眼前是一片斑驳的黑色,这是刚刚烧过秸秆的痕迹。

    这一片种植占城早稻的田地前两天便已收割完毕,残余的秸秆被焚烧之后,就开始翻耕。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田地,不会这么快就进行翻耕,总会到快播种前才开始。

    甚至可以说秸秆都不会烧,京师中多用石炭不假,并不代表普通百姓会宁肯外购石炭烧灶,而不去用不要钱的秸秆。

    但这里是隶属司农寺的试验田。在种植工作上,从不会吝惜人力、物力。秸秆焚烧可以杀灭害虫,同时草木灰还能还田,当然焚烧了事。

    自从章韩秉政之后,原本在变法过程中占据了重要地位的司农寺,就从变法的执行机关回到了老本行上,只负责农林渔牧相关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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