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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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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温瑜上车之后,就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脑袋里却几条思绪在缠来绕去,最后搅成了一团乱麻。

    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到底损失如何?到底是谁从哪里得到这军情机密?如果是假,又是谁这么大胆,敢于散布谣言?

    寇温瑜的背后,是朝中有数的大人物,而且分管的正是军事方面。

    任何军事行动都会影响到粮食价格,既然选择了粮食贸易,这方面的情报理所当然就会成为赚钱的依仗。所以河东军北出雁门攻打大同,这是寇温瑜知道的,在主动出击的情况下,河东军兵败的可能性,比起稳守雁门自然要高出许多。

    可昨天他还见过那一位,如果河东兵败当时已经传来,那一位哪里会有闲心去细问江淮的粮价,以及商号账目中的问题。若是今日消息才传来,那么现在消息就传播开,背后的意义就很可怕了。

    在过去,皇宫就跟筛子一样,什么消息都能往外漏,两府则是网眼稍细一点的筛子。枢密院的公文都能公然拿出来在市面上售卖,那就不要提什么保密制度了。

    但这些年来,秉政的宰辅们对皇宫几番清理,使得宫中的嘴巴只会也只敢凑在他们的耳朵旁说话。都堂之中,更是几次三番的大清洗,每年都有人因为泄密而被治罪。许多在中书和密院做了三五代人的积年老吏,都因为泄露机密而丢了性命。很多还不是公开审判,而是莫名的就没了踪影,甚至有一夜之间连全家都不知去向的案子。

    对泄密决不宽贷的情况下,如此堂而皇之的将兵败的情报散布出来,这等于是在军巡院的门口杀人,生怕不被人抓。

    两位宰相绝不可能不去追究,甚至兴起大狱都不是不可能。不管做出此事的人抱着何等目的,章韩二相绝不会因为众议而畏缩,眼睛里也绝不会揉上一粒沙子的。

    如果是假,泄密的问题就不用担心了。可是在京师之中,散布此等谣言,而且还是在看似最为清净,其实口舌最杂的地方,那背后又怎么可能不牵扯到朝堂之上?

    脑中的乱麻不停地转动,而越转越紧,等他发现车外熟悉的建筑,已经离家不远了。

    “停。”寇温瑜连忙叫道。他吩咐车夫,“速去枢密府上。”

    片刻之后,寇温瑜从侧门进了枢密使的府邸。

    多少文官武将都只能在张璪府邸的门房中枯坐,寇温瑜区区一介商贾,却能够排门直入,过去每一次走进这一座府邸,他心里都不禁浮起一阵优越感,今天也没有例外。进门的时候,感受到从正门口一直排到侧门前的诸多马车车厢中投来的一道道复杂眼神,跨过门槛的时候脚骨头都是轻了二两。

    不过轻飘飘的感觉也只是一瞬,入府之后,都堂成员府邸中无所不在的压力,让寇温瑜的脚步立刻沉了下来。

    在张璪日常起居的书房院落外等了不到一刻钟,从里面出来一名小童请他进去。

    寇温瑜进去的时候,张璪正躺在一具摇椅上。

    一袭青单道袍,榆木簪下白发如雪,露在外面的肌肤筋骨毕露,执掌天下军政事的枢密使张璪此刻更像是一位悠游山林的隐士。

    寇温瑜知道,张璪近来都只是上午去都堂,午后便回府,不过他现在这样子,依然是过于悠闲了。

    寇温瑜进来,张璪才睁开眼睛,招了招手,笑得慈祥可亲:“来,坐,说说有什么急事。”

    “恩相,是这样的……”

    寇温瑜一五一十的将他得到的消息,以及当时的情景都叙述了一遍。又再三保证,这件事他是亲耳所闻,在听说之后,就赶来宰相府上通报。

    寇温瑜说话的过程中,张璪一直都是静静的聆听,待他说完,又毫无破绽的眯眯笑着让寇温瑜多喝两口凉汤解渴。

    寇温瑜不敢失礼,端着天青色的茶盏小小的抿了一口,就见张璪捻着胡须,半是感慨半是惊讶,“竟然都传出去了。”

    寇温瑜本是有三分怀疑此事为人捏造,但张璪的反应却证实了此一条消息的正确。确认之后,他心中更为惴惴,不敢妄加议论,也不敢多问,低眉顺眼,等张璪询问。

    张璪久久没有开口,寇温瑜坐立不安,又等了一阵,终于等到了张璪开口。

    “此事老夫已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张璪没留他,问了几句商号中的事,就放他离开。临别时送了一句,“事情你自己明白就好。”

    寇温瑜诚惶诚恐的保证绝不泄露半句,言辞中已经明了了张璪的用心。

    传言真假从张璪的态度中已然明了。而王师败绩惨重与否,张璪没有明言,也足以透析。要真的是关联甚大,以张枢密做事周全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不多吩咐自己几句?

    正是因为无关紧要——至少是在都堂成员的眼中看起来无关紧要,才会几句话就打发了自己。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作祟,他根本不敢想。

    送走了寇温瑜,张璪回头半躺半靠的躺在摇椅上,徐徐晃悠着。

    他并不打算派人去打听流言的详细。如果这件事当真有人在背后指使在京师中散播,今天,最多明天,内参上肯定就会记载。他只是想知道河东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河东战败的具体细节,即使是贵为枢密使的他此刻也不得而知。

    到现在为止,张璪都还没看到制置使司的战报,更没有来自于太原和代州的密奏。唯一知晓的,就是出击大同的官军败退于半途中,不得不退回雁门关。大概要到明天后天,战败的细节才能一步步补全起来。

    可这一只在都堂成员中传达的军情,竟然抵京才一上午就泄露出去了。

    除去通进银台司的相关人等,有谁能够比都堂成员更早拿到千里之外的紧急军情?没有。

    通进银台司的相关人等,有谁有胆子如此狂放的将军情散播?没有。

    收买了通进银台司官吏的人,有谁会糊涂到没想过肆意散播军情会使得他失去如此重要的情报来源?没有。

    所以事情就有趣了。

    张璪舒舒服服的靠上摇椅,惬意的眯着眼睛,他甚至在期待事情的发展

    ——肯定会变得很有趣,肯定。

    ……………………

    这一天稍晚一点的时候,都堂的议厅中坐满了有资格对国家大事举起一只手的重臣。

    与平时五日一次的例会比较起来,今天会议上的气氛要凝重得多。不仅仅是因为河东急报,也有一部分因为至今尚未分明的河北局势。

    两座战场的胜负平,都事关天下万民福祉。

    河北的局面最坏,幸好辽国皇帝被堵在了天门寨,故而一直都突破不了。但河东局势骤然败坏,使得河北必须要抽调一部分兵力去支持河东,并分兵监视太行山各处出口,辽主耶律乙辛很可能趁机突破天门寨的防线。

    河东这一败,连累了整条战局。原本觉得最稳的河东变成了最不稳定的区域,十年前的战事又清晰的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章惇没有耽搁时间,站起身,朗声道,“河东的军情,诸位想必都收到了。这一回,败得的确有些难看。”

    一片声的回应,都在宽慰章惇,“胜败兵家常事,相公无需忧虑。”

    “可惜没有辽军的损失。”韩冈道,“这一次河东军虽败,但只要北虏同样有损失,那就不能算败。”

    训练出一名合格的火枪手,只要三个月,总花费不会超过一百贯。

    弓箭手不用说,没几年练不出来。弩手也不用说,三尺童子也能拿得动一把子弹上膛的手枪,但神臂弓没有几百斤气力,都别想张开。如果将训练一个合格士兵的整体花费来计算,火枪手是最便宜的。

    只要交换比合适,‘即使以五换一,北虏也必败无疑。’韩冈曾经如此说过。

    同样的话,韩冈在不同场合对不同的人宣扬过,甚至在报纸上。

    这是威慑,警告辽人不要轻举妄动。

    同时也造成了辽人学习汉家的高。潮,耶律乙辛恨不得将市面上能找到的每一本自然、工艺和医学等方面的书籍都拓印了给运回去。

    不管怎么说,韩冈的话让所有人都为之释然,是啊,宋辽两国之间的实力相差甚远,这么大的差距又岂会因为一两次失败而被辽人弥补上?

    章惇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河东之败不足为虑,河北也还在抗击,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要做的,是让前方官兵后顾无忧。”

第129章 后顾(中)() 
砰。

    包永年宿舍的大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

    大嗓门如冲锋号一样响亮,进门也如冲锋一般,人影一闪就进了房间,“延之,听说了没,啊……”

    在地上摆得整整齐齐的几摞书,被他一脚踢飞,人也绊了一下,冲着墙壁直撞了过去,幸好伸手扶住了。

    包永年叹了一声,从书桌前站起来,走过去,把书一本本的捡起来,重新放好在原地。

    来人扶着墙,惊魂甫定,抱怨着,“好端端的在门后放这么多书作甚?”

    想起之前要说的话,又兴奋着叫起来,“延之,你听说没有!?”

    包永年独自蹲在地上收拾,叹着气,“子修,你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点。”

    “像延之你这样,闷都闷死了。”子修一屁股坐在床上,“满屋子书,连张大点的桌子都没有,还就一张椅子。”

    包永年整理着书,“这屋里摆了桌椅,就放不下书了。”

    包永年的房间,纵横都只有八尺,放了一张床、一副书桌椅之后,只剩下几只脚站着的地了。体格稍壮一点的人,在里面转个圈都难。

    而这样的单人间,只有不到两百名的上舍生才有资格住进来。其余五百位内舍生,四人一间房,四千余外舍生,更是八人一间,都是上下铺,也就房间稍微大那么一点。

    子修撇了撇嘴,国子监生最好交游,房间里宁可不要床榻,也都要摆上待客的桌椅板凳,“图书馆里多少书?也就延之你才会在屋里藏书。”

    子修念叨了两句,突地一拍脑门,“对了……都是延之你乱打岔,害我差点把事都忘了。”

    他凑近了,神神秘秘的说,“延之,你可知道,出大事了。”

    包永年回头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门扇正中一只硕大的脚印,再看看手里的书,封皮上也是一只脚印,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语气难知喜怒,“河东官军败了?”

    子修惊得一声怪叫,“哥哥啊,你还真是沉得住气!”

    包永年板起脸,“别浑叫。”

    “表叔!世叔!成不成?!”子修涎着脸笑道,“十四姑夫是十四姑父,延之你是你,何苦论得这么细。”

    包永年脸板着,“你们想做什么?”

    “没有啊。”子修扬起眉,一脸无辜。

    被包永年冷眼一瞥,他收起作怪的表情,冷笑道,“都堂选人不利,致使官军兵败。如今北虏肆虐河北河东,官军空拿着几千万钱粮,又换了贵到天上去的火枪火炮,却连一场胜仗都没有。”他呵呵笑了两声,“我看章、韩怎么办!”

    “子修此言差矣。”包永年肃容道,“这种时候,正应该同舟共济,不可乱了人心。”

    子修立刻反驳,“不是都堂选错主帅,又何来今日之败?不是都堂妄起边衅,何来今日之战?不是都堂倒行逆施,何来人心浮荡?”

    “都商量好了?”包永年显然很是了解这一位的行事作风,直言问道。

    子修凑近了包永年耳边,低声说了两个人的名字,“他们也一起,已经联络了数百人了。总要天下人知晓,”

    包永年摇了摇头,对这位同窗世侄的话连一句都不信。

    国子监中,各方势力交错,但立场偏向旧党的当真不多。完全敌视当朝宰辅的,则数目更少。短短时间,消息尚未辨明,哪里来的几百人?

    故而他神情更加严肃,“临阵换将都是自取败阵之举,何论临战换相?国中生乱,得意的是岂不是辽贼!?”他苦口劝导,“子修,当以国事为重。”

    子修闻言变了颜色,“孰为国事?章韩二贼阿附太后,囚禁圣上,此非国事?边乱可有重于纲纪?”

    包永年冷笑一声,把手上被踩了一个脚印的《惠津纪要》丢在桌上,“就算你们能成功,你们想换谁上?除了章韩,谁能稳得住现在的局面?难不成还要老太师出来?”

    “为何不能?”子修冷容道。

    “天子未曾当国,太师又已老迈,仓促之间,何谈安稳天下?更何况,章韩秉政十有余年,如参天之树,根基遍及朝堂内外,你们还指望一场边军败绩,就能动摇到都堂的根基?老太师若在京师,定不会容你胡乱行事。”包永年厉声斥责,口气又缓了下来,“子修听我一句,这几日就在监中,决不可外出。”

    “包永年,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懦弱!”子修则霍然而起,怒气勃发,脸都红透了,剑指包永年鼻尖,“我辈读书,胸口中怀的是一股天地正气。遇奸邪不拔剑而起,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枉自生为男儿!”

    包永年不为所动,冷淡的盯着子修。

    “延之。”子修的口气软了下来,“也许今日不能成事,但章惇已老,韩冈又是伪诈之辈,不敢妄毁前诺,只要能让天下人知道还有忠臣在,都堂诸贼败事,也不过三数年而已。”

    包永年两只眼睛如剑一般刻在子修脸上,半晌叹道,“你是迷了心了。”

    砰。

    就如之前风暴般冲进包永年寝室的大门,子修又风暴般冲了出去。

    包永年低头看着地上又被踢乱了书册,紧紧皱着眉头。

    旁边的寝室大门吱呀打开,一位二十多岁蓬头垢面的眼睛书生探出了头来。看了看负气远去的子修,又看了看敞开的房门,就悄步踱了过来。倚在门口瞅着默然矗立的包永年,“怎么样?不拦着吗?”看他鬼祟的神情,却是把方才两人的争执都听在了耳朵里。

    包永年还是一贯的平静语调:“何同年今天在监中。”

    “你怎么知道的……”惊讶了一下,眼睛书生就摇了摇头,叹道,“都忘了你是地里鬼,不出房门,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胡说八道。”包永年淡淡的骂了一句。

    何执中是宰相韩冈的同科进士。熙宁六年到如今二十多年,爬到了判国子监的位置上,成为议政会议的一员,可谓是官运亨通了。

    韩冈选了这位同年判国子监,其实就是在明着宣告世人,在铺垫了十年之后,终于要把气学定为正统,将新学的影响彻底排斥出去。

    道统之争,到如今已经渐渐有了结果。气学独占鳌头,新学依然正统,然已如夕阳,至于洛、蜀、司马诸学派,全都是苟延残喘。

    但这么多年来的争斗,使得各个学派都视其他学派为外道邪说,

    不过更重要的,还是气学恰好在这时候取代了新学,在新任判国子监上任之后,连续三月的月考都是气学内容,使得浸淫新学十数年的诸多学子难以接受。之前的学问都成了废物,付出的努力都成无用功,那么多汗水,那么多时间,全都作废了,只因为宰相的一己之念。

    国子监中,对此深表不满的大有人在。刚才远走的子修就是其中之一。他原本就要进入上舍的成绩,三个月的时间,直落到内舍最尾,当然怨气深重。

    而包永年对此变化怡然不惧,他就算最后礼部试上出的考题是气学,他上舍前十,马上就能直接上舍及第的国子监生,也不怕与横渠书院的学生争一高下。

    能在国子监中学习的都是一时人杰——尤其是能从千军万马中杀入内舍、上舍的成员——只要朝廷把要学的、要考的都公诸于众,绝大多数国子监生都不怕与天下士人竞争。只是一番怨气难解,就像有人看到家里买的黄金其实是黄铜,想要心平气和的确是不容易的。

    “‘复正论,辟邪说!’”

    相隔了半里,依然在国子监的丈二红墙之中,一处绿树荫荫的院落中,判国子监的何执中正从牙缝中迸出着六个字来。

    “大胆!”他愤怒的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下了定语,冷静下来时,周围的官吏眼神中,都是胆战心惊。自他上任之后,为了推行气学,可是下了大力气去整治监中的‘不良’之风——只要是对推行气学不利,那就是不良。三个月后,他说话一言九鼎,气学也顺利的开始推行,而监中师生和官吏,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敬畏起来。

    何执中满意的哼了一声,“从今天开始,国子学三舍统考,列入月考记录。”

    连续两次月考都列下等,就要被记过,接下来三次月考中,再有一次被列入下等,那就会被开除出过国子监。这等事关前途的关键考试,没人敢缺考。

    “议政,要不要派人拦着。”有人自作聪明的提议道。

    “拦什么?”何执中冷着脸,凌厉起来的眼神让那人脸色一下煞白,“想学的就学,不想学的就随他们去。”

    决绝的话语,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了,这位‘何同年’看起来已经得韩相公面授机宜了。既然如此,那谁还会蠢到去质疑。

    好几个思路转得快的人都打了个寒战,心里一片透亮,说不定这一次的风波,就是都堂诸公自己弄出来的。

    何执中很满意他手下人的反应,不过回想起之前韩冈的话,还是有点担心。

    ‘钓鱼从来没好结果。’这句话,可不是什么好话。

第130章 后顾(下)() 
【接连弄错了两章章节,这一章是130章。】

    钓鱼从来没有好结果。

    时隔一日,章惇再一次回想起韩冈对他说的话。

    “钓鱼……”章惇自嘲一笑,韩冈的用词还是这般贴切。

    “什么?”正低头看着公文的吕嘉问听到了一点动静,抬头问。

    “去河东的人已经出发了吧?”章惇反问道。

    吕嘉问被引开了注意力,“吴圣取【吴材】早上就出京了。”

    “也罢。”章惇道,“就看这吴材到底是有才还是无才了。”

    “让他去河东,只是确认战败的细节。”吕嘉问提醒道。

    章惇冷淡的说,“那他就真的是人如其名了。”

    都堂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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