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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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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他还有谁?”见耶律怀庆还不明白,耶律乙辛恨铁不成钢的哼了一声,指着地图边角处,“你看看这里,其实是保州城,看清上面的字,保……州。你看这处营寨与保州城有多远?”

    耶律怀庆看了一下地图角落,没找到比例尺,只能从营地大小来对照估算,“韩钟品位不高,只是分局提举,如果调来兵马太多,他就做不了此处主将,功劳就不是他的了。照常理,他麾下不会超过五千人,那营盘就不能太大……至于与保州距离,应该在一里开外,两里……不到。”

    看着孙子一本正经的去琢磨军营和城池的距离,却还没看透其中的意义,耶律乙辛心中泛起一阵浓浓的失望,如果聪明一点,对军事多了解一点,看到地图就该明白了。

    “是。两里不到!”他又强调了一遍。

    “呃,啊!”得到祖父再一次提示,耶律怀庆迟了一点,还是反应了过来,“原来是装模作样!”他抬头望着耶律乙辛,“韩钟是装作胆大,其实还是借着保州城的力!”

    “是啊。”耶律乙辛轻轻一叹,“还以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小子,谁想到这么谨慎。”

第76章 尘嚣(七)() 
得到了祖父的提心,耶律怀庆看着地图,越看越觉得韩钟的营地位置设置得精明。

    韩钟就在保州城边上驻守,营地又扎得牢固,两边的火炮能相互掩护,这样的防御布置,实际上比单只固守保州城一点都稳妥。

    一座保州城围了就围了,但保州城外多了一座驻扎五六千人的营盘,想围起来就难得多了。

    单独攻打其中任何一处,就要分出大半精力去提防另外一处,犄角之势一成,官军攻取保州的难度高了一倍都不止。

    而且上上下下都知道韩冈的儿子在这里,王厚、李承之为了日后能回去见韩冈,都会把手中的主力向保州调动,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保证韩钟的安全——正好有京保铁路这条干线在,主力更靠近保州,也并不影响之后应对战局变动。

    但韩钟在保州城外这么一坐,等于逼得他顶头上司的上司,把预定的决战之地放到了保州。

    不论辽军会不会攻打保州车站,韩钟尽忠职守、甘赴奇险的名声就出去了,要是辽军攻取不得,他的功劳就更大了几分。

    不管营盘扎得有多坚固,只要不在城墙内,那就是城外野战,以耶律怀庆对宋国的了解,南朝对敢于在城外御敌的将领,一向奖誉甚多,远比固守城池的功劳要高得多。

    当此战战罢,双方收兵,韩钟就是不辱乃父英明的将门虎子……不,是能承继其父的麒麟儿,以他嫡长子的身份,又有如此功绩,日后韩冈手下的势力,有多少人会放弃支持他,而支持他的兄弟们?想必会很少很少了。

    “看得怎么样了?”

    等了耶律怀庆一阵,估摸着他应该先后想通透了,耶律乙辛问。

    耶律怀庆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不甘心压了下去,一抱拳,“此人精明果敢,日后将是大辽之患!”

    “大辽之患?”耶律乙辛冷笑了一声,“比他老子差得多了。算计得太精明,把别人都当猴儿耍。勾心斗角的本事学了八九成,他老子其他本事可没见学到多少。”

    短短几分钟内,耶律乙辛对韩钟态度又是一变,变得不屑一顾,耶律怀庆虽然想不透,但心中还是难忍一阵窃喜。

    耶律乙辛横了孙子一眼,脸色倏的一沉,“你开心什么,韩冈才四十啊!”

    四十多了。

    但耶律怀庆哪里敢指正,赶忙低头认错。

    耶律乙辛将眼中的失望掩起,哪边都是不成器,日后就看谁更差一点了。

    这世上本来一代更胜一代就难得很,虎父犬子才是常见,韩冈家的儿子私心太重,自家的儿孙也没强到哪里去。

    只可惜韩冈太年轻,有的是时间,日后几十年,大辽的君臣都要面对他的挑战。

    自己又太老了,要是能年轻三十……不,二十,不,只要能年轻十年,耶律乙辛还真愿意跟韩冈好好周旋一番,只可惜,自己实在是太老了。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了。

    “祖父,韩钟现今守在保州城外,高墙深垒,正欲诱我天兵前去攻取。李承之和王厚怕也是趁势想在保州城外与我军一决高下,就按之前所说,肯定是不能上当。”

    耶律乙辛点头,示意孙儿继续说。

    “所以以孙儿之见,最好就是在天门寨这里与王厚耗上。声势得做得大一点,实际上却不能太冒进。”

    军队火器化,战斗力的确提升不少,钱粮物资都是泼水一般的花出去,就是能将战火烧到敌境去,但花销一点都不见少。比起旧日战争的开支,现在的军费翻了两倍三倍还要多,而同样是火器化的宋军,战斗力也直线上升。宋人驻军的寨堡更是越发的坚固,不是乡民的村寨,不付出极大的代价,很难拿得下来。听了一夜的火炮声,耶律怀庆深深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说得都对,很有道理,”听了孙儿的意见,耶律乙辛一句一点头,直到最后,才轻轻摇了一摇,“只是有一点是错的。”

    耶律怀庆微微睁大了眼睛,“还请祖父明示。”

    “太平,是打出来的,不是求来的。只有在战场上表现得好了,才能让章惇、韩冈愿意跟朕谈。”

    耶律怀庆不解的问道,“但祖父不是派出了兵马,纷扰地方吗?难道宋人还能把那么多精锐一支支都抓住?”

    耶律乙辛摇头,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无奈,“光是打草谷,那是流寇本事,绝不会被南朝都堂放在眼里。”

    “难道还是要攻打寨堡不成?”

    “天门寨,或许也不一定要天门寨,但从天门寨,到保州城,这一条路上的几座寨堡,一定要拔掉一座。养兵十年,朕要看看我大辽儿郎们攻城的能力!”

    耶律乙辛看着孙子,这个时候,他的眼中终于有了一点慈祥,“这也是朕能为你们父子做得最后一点事了,如果能顺顺利利的结束这一战,这边境上至少能安稳十年。”

    ……………………

    韩钟瞪大着眼睛。

    战争已经到来,但战斗还没有。

    尽管营寨外不时响起枪声,辽军的哨探正在外围骚扰营中,但这并不是战斗。

    可是韩钟睡不着了。

    他应该是不紧张的,他觉得自己很冷静,但他现在真的是睡不着了。

    韩钟起身走出军帐,望着营地外。

    凌晨四点,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从昨日黄昏起,天上就堆积起了层层云翳,到了此刻,就连星光也看不见一颗。

    辽军的骚然是从三点不到开始的,很可能来骚扰大营的辽军就只有几个人,但半个多时辰下来,已经闹得鸡飞狗跳。

    会不会营啸?会不会有人趁乱闹事?

    韩钟理应冷静的心湖中突又掀起波澜。

    这些事,都是韩钟听说过的,明明偌大的军营中,是数千上万的男儿,可他们在夜晚只受到一点惊扰,就会如同地陷一般崩溃。

    之前他已经加派了人手,巡视营中,严防有人趁机作乱。

    但现在想想,是不是太过紧张,又太被动了。

    应该不动如山,还是早早的派兵出营追杀?

    或许辽军前锋的大队已经到了,就在外面等着自己派人出营。但尽早驱除辽骑,让士兵能够安睡,明天更有精神应对敌军。

    忽然间,韩钟明白了父亲曾经说过的那种恐惧感。以及一种想要控制,却又无法控制的失落。

    “二郎。”

    听到陈六的声音,韩钟回过头,“六哥,不睡了?”

    陈六带了几分起床气,“闹着这样还怎么睡?”他看了看营寨外,又问,“要不要俺去解决?”

    韩钟犹豫了一下,陈六一帮人自然都是精锐,但能过来骚扰大营的辽军,当也是精锐。要是陈六他们在与辽人的交手中有所损失,那他就亏大了。

    到底派不派?韩钟又迟疑了。

    没有哪个方略是完美无缺的,有好处的同时必然有坏的一面,有阴必有阳。

    这是韩钟过去从他的父亲那里听到的教诲。

    辩证。

    要辩证的看待问题。

    当你做出一个决定,觉得好处很多的时候,好好想一想,到底坏处在哪里,不可能没有坏处,好处越多,那坏处只会跟着多,不会更少。

    来自父亲的教导,韩钟已经忘掉不少,在眼下枪弹横飞的战场上突然自脑海中冒出,韩钟觉得,应该是有原因。

    如果说军事,没把握的时候,先看后勤;准备进攻时,先看后勤;要撤退时,先看后勤;行军前,先看后勤;驻扎时,先看后勤——这也是来自父亲的教诲,韩钟不期然也想了起来。

    好吧,这条教诲跟现在的情况不搭界……

    韩钟忽然一震,忙对陈六说,“六哥你带人去巡视一下仓库,辽人在外面骚扰,或许还想着探查营中仓库的位置。”

    要是给辽人探查明白,炮弹就会飞过来了。

    陈六领命,临走时对韩钟道,“二郎,早点解决那几只辽狗。”

    “放心吧。”韩钟点头,随即招来亲随传令,“去望楼,让他们把探照灯都打起来,对准开枪的地方。”

    紧接着又派出了两名亲随,一人去让对应位置的火炮阵地准备起来,另一人去调派值夜的神机营,那帮精锐火枪手,夜里开枪准确度也不差。

    韩钟袖手站在营帐前,像探照灯,他本来不想那么早用,辽军肯定会夜袭,到时候探照灯一打,火炮一轰,几百个脑袋就到手了。

    不过现在想想,自己还是想多了,第一次上阵,稳扎稳打比什么谋划都安全。

    营寨外,枪声有一声没一声的响着,并不密集,却烦人得像夏天的蝉虫。说起来,现在正值夏夜,原本蝉虫叫得甚欢,但枪声一响,蝉就不叫了。

    事情有好就有坏,需辩证的来看,这也算是一条了吧。

    韩钟笑着想着。

    营地的两座望楼之上,此时忽然亮起,很快各有一道浅淡的光柱从望楼射出,照在了寨墙外。光柱交汇,将一名骑兵套在光斑之内。

    看着是刚刚开完枪,正准备骑马转移位置,可猝然间受到光照,战马一下受惊,人立而起,将骑手摔在了马下。

    营中枪响连环,爆豆一般的不知多少支枪在发射。也不知这一名辽骑到底中了多少枪,甚至有没有中枪一时间都无法确认,因为只比枪声迟了一点,一声炮响,从寨中飞出的炮弹呼啸而至,将他的身影,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打得好,”韩钟淡淡赞了一句,然后转身,“能睡一个好觉了。”

    是的,这一个晚上,营寨的周围,变得安静无比。

第77章 尘嚣(八)() 
轰。

    一声巨响,脚下的地面就是一颤,秦琬身子一歪,差一点没站稳,忙伸手扶住了墙壁。

    头顶上扑簌簌的一蓬灰洒了下来,秦琬顿时灰头土脸。

    “娘的,又来……呸。呸。”

    秦琬连啐了几口,好不容易才吐掉嘴里的灰土,就手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只是被同样满是尘土的袖子擦过,脸上反倒多了几道污迹。

    但秦琬没空去在乎个人卫生的问题了,看看左右,这座炮垒之中,人人都是被落灰扑了满头。

    “木头。”他点了一名亲兵,“去看看打到哪儿了?有何损失?”

    亲兵飞奔出门,秦琬又狠狠的吐了一口满是土味的吐沫,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一蓬灰顿时又飞散起来,他旁边的人就皱起眉头,“少拍两下,越拍灰越多。”

    秦琬横瞥了一眼,逗留在他寨中的定州路走马承受文嘉,此时正拿着条白绸手巾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拾掇干净。

    见文嘉拿着手巾绣花一般细心的擦着,秦琬哼了一声,嘲笑道,“文八,你窑子里洗脸是不是?”

    稍微上档次的青楼,客人们一落座,立刻就会端上手巾、水盆,让客人洗脸洗手,这叫洗尘。

    文嘉手停了停,没跟秦琬斗嘴,抬眼问,“是那门大将军炮?”

    “呸。”秦琬又啐了一口,歪着嘴把牙缝里的土给嘬了出来,“要是随便一口将军炮都有这阵势,我们也别在这地儿站了,先找好埋自己的坑吧。”

    “都监!”

    刚刚奔出去的亲兵转眼就跑了回来。

    “怎么样了?”秦琬用手背抹了抹脸,倒也不拍身子了。

    “中弹的就是旁边西八段的城垛外墙,是辽狗的那门大将军。”亲兵喘了口气,“没人伤到。”

    “西八段,不就在边上?”

    “是近得很。”秦琬咂了咂嘴,“难怪这一下子来得猛。”

    他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心里连打了几个寒战。天门寨的城墙按东南西北分,每个方向的城墙再分段,秦琬带着人巡到这西南角楼的炮垒中,旁边就是西壁第八段。

    而且还是城垛……秦琬从炮眼望出去,正正的就看见一排如同锯齿的城垛,正平齐的。这高度,要是偏一点,说不定就能钻进这炮垒里面。

    一枚直径五寸八分、四十多斤重的炮弹飞进来,这炮垒里的三十多人,能有一半活下来就算撞大运了。秦琬可不敢说自己的运气好,多半就会变成一堆血肉烂泥——近几天见了许多次的那种。

    五日前,辽军主力在天门寨下扎定营盘,开始炮轰天门寨。一开始就在城下排出来轻重火炮一百余门,从夜里就开始轰击天门寨的城墙。

    不过辽人三寸、四寸的榴弹炮——辽人那边归属于将军级——射程最多只有大宋这边相同口径榴弹炮的三分之二,加上高度上的劣势,一直都被天门寨的火炮群给压制着。好几处火炮阵地刚刚设好开火,就被城头上的炮火给炸翻了。

    唯有两门大将军炮,射程接近三里,火炮阵地也设置在宋军火炮的正常射程之外。几日功夫,往天门寨内轰了有七八十炮。

    最开始的十几发角度略高,四十来斤的炮弹甚至越过天门寨的城墙,射进了城寨内,砸垮了四间屋子,造成数十人的伤亡,最惨的几个直接被炮弹碾成了肉泥。之后,准星才逐步调整到城墙上面,集中射击西面城墙。

    在重型炮弹的撞击下,条石和大号青砖包起的墙体受到了不小的损伤,有几处砖石崩落,露出了里面的夯土来。如果继续瞄准射击下去,失去了砖石保护的夯土,不要多少下就会崩塌下来,到时候可就危险了。秦琬都已经调派人力,在墙体受损区域的内侧,清理近处房屋,挖掘壕沟,修建第二道防御工事,以保证城墙墙体垮塌后,还有办法来维系西面的防御。

    幸好昨天午后一门突然哑火了,似乎是炸了膛。只剩下一门炮后,炮弹发射的频率不止减了一半,估计是怕剩下的一门再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让秦琬安心不少。只是重炮就是重炮,就算是发射速度降低下来,但危险性却一点没有降低。这一回,也是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秦琬定了定神,又问,“城墙有没有事?”

    “没事……”亲兵想了一下,补充道,“包砖裂了,城垛也松动了。”

    “早就说了。”文嘉在旁插话,“天门寨这种老式城寨,根本就不适合火器战争,怎么改造都没用。”

    “你老在修之前说啊,”秦琬嘿了一声,嘲讽道,“朝廷花了四十多万贯给修好了,拆了重来?”

    文嘉笑了笑,没嘲笑回去。

    秦琬啧了一下,也没继续说了。

    一开始,秦琬对科班出身的文嘉其实挺看不上眼,觉得他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但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文嘉的脾气不错,议论古今之事,两人观点也相近,一来二去,倒是成了能聊得来的朋友了,就是秦琬看不惯文嘉从京里带来的公子哥儿的作派,喜欢嘲笑两句。不过对文嘉的学问,却是很佩服。

    他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黑板,小心的再挂回墙上。挂上去后他仔细的调整了一下角度,退后一步又观察了一下是否倾斜,确认一切完好,秦琬回头问,“算式没弄坏吧。”

    “又不是瓷器。”文嘉说着,两只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算式。

    “真够麻烦的。”秦琬心中一阵烦躁,这几日被辽人借助重炮打得不能还手,让他憋了一肚子气。

    文嘉心平气和的说,“要怪那就怪军器监吧,谁让他们留下了射表上没做双倍装药的模式。”

    秦琬急躁的问,“能不能再快一点?”

    “真的快不了,”文嘉以专家的身份告诫道,“这要仔细验算。万一没算对,却把射程给暴露了,辽人可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

    秦琬来回踱步,问,“我这天门寨中难道就找不出一个能打下手的?”

    文嘉盯着黑板上自己写下的那么多公式和计算式,“要是韩相公家的衙内在,估计也能算。家学渊源,韩相公家的子弟,在算学上应该有所建树。”

    “是吗?”秦琬的声音中蕴含着百般滋味,“要是真的来了就好了。”他叹息道,但立刻他又叹道,“不,还是别来的好。”

    “怎么?”文嘉还是在看黑板上的算式,手里拿这跟粉笔,头也不抬的问道。

    “肯定要提心吊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我可当不起啊。”

    文嘉放下粉笔,回头道,“但他要是在这里,保州、定州,甚至整个河北路都要把精锐送到这里来。”

    “是啊,韩相公的面子肯定都要给的。”秦琬又看了一下小黑板,上面密密麻麻的算式,让他一阵眼晕,“说起来,辽主还真给我面子。率了几十万大军南侵,不继续南下,去跟我这小小的天门寨斗什么气。”

    “不管是谁,”文嘉检查着黑板上的计算,“若是夜里背后一直顶着一把匕首,夜里也睡不安稳,”

    秦琬又抬起杠来,“真宗皇帝时,北虏的太后、皇帝南下黄河,留了多少城池在后面。”

    文嘉沉默着,专注的盯着黑板,当秦琬以为他没听到的时候,又突然开口,“现在能跟过去一样吗?”

    是不一样。

    辽人南征北战数百年,他们所习惯的战法中,并没有围攻驻有大军的坚城城寨的例子。

    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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