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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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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丢下祖陵不管了?”王寀脸色变了,急问道,“赵全宗呢?!”

    “赵监押应该还在祖陵那儿。不过看他样子,也不像是死板的人。”韩钟道。

    做保州监押,看管祖陵的宗室,就是这位赵全宗。临战前把一家老小都送入保州,要说他会尽忠保国,当然很难让人信。

    “别说赵全宗了。”韩钟冷笑道,“资果禅院的和尚也跑了,回来就听人说,挂单的走了个干净,连监寺都带着大包小包上车了。”

    “那些贼秃……”王寀随口骂了一句。他崇道厌佛,向来对念阿弥陀佛的没有好感,资果禅院还是供奉祖陵的皇家寺院,与京里的大相国寺类似,主持是御赐紫衣大师,监寺算是主持的助手,在左右僧录司中也有官职,竟然就这么跑了,“他们对得起敇建二字吗?!”

    韩钟笑眯眯的,“和尚六根清净,无所欲无所求,敇建、紫衣之类本也不会放在心上。”

    “眼耳口鼻身意皆清静,就是后门不净。”王寀冷笑一句,在排佛谤僧这方面他倒是跟韩钟说得来。韩钟的老子可是更有名的憎厌浮屠,与道家倒有点瓜葛亲。

    说话间,去祖陵的列车已经安排好了。

    被韩钟使唤去安排的人小跑着过来回报,气喘嘘嘘,阳光下已经有了薄汗。

    王寀也没多耽搁,与韩钟又聊了几句,就匆匆上车离开。

    辽人入寇在即,他正想赶着把差事办完,赶紧回李承之身边去,要是东奔西走的时候耽搁了一点时间,正撞上了入寇的辽人,那可就冤死了。

    不过在上车前,还是又劝了韩钟几句,还拿沧州的登岸劫掠的‘海寇’做例子,让他不要逞强,一旦事急,要么就赶去北面的天门寨,要么就尽快入保州躲避风险。

    “家兄担心你,李大参也担心你,难道保州州将、通判就不担心?不要怕别人说,孙府、鲍判,肯定会帮你补救的。”

    难道韩钟避入,保州的州将还会吝啬补开一张调人调兵的公。文,反则斥责韩钟弃职避入城中的行为?

    “放心,放心。”韩钟打个哈哈把人给送走了。

    回过身来,韩钟的双眼中尽是跃跃欲试。

    王寀当真好笑,竟然拿海寇来吓唬他。

    沧州的海寇,韩钟完全不放在心上。这年月,海寇就跟山贼一样,都是所谓的毛贼,一个县尉带着十几个弓手,就能轻易剿灭。

    南方过去出过几起海寇的案子,不过立刻就给连人带赃的破获了。真敢骚扰海防,那位章相公能把人切成鱼脍给生吞了。也不看看海上是谁家的天下,在海上即使抢了东西,想靠岸想销赃,港口在哪里,渠道在哪里?全都被福建人盯着。在世人眼中,虽然比不上雍秦商会的声势,但福建商会也差不了多少了。就是有海盗,也是福建商会的狗。

    现在换成了辽国做后台,甚至有可能是辽国的正军,一时间的确是挡不住,但那边尽是滩涂,码头也只能容纳小船,一次也只能十几人、几十人登岸,再精锐又能做什么?对沧州都只是皮毛之伤,对河北,对天下,根本影响不了大局。

    真正能影响大局的,还是正在南下的辽军主力。

    可王厚就在定州,亲率河北主力,高墙厚垒,金城汤池,一点都不怵辽人。

    保州下面的城寨,韩钟都看过,在他看来,都有足够的把握守得出。

    定州路这一片,表面上看是坦途旷野,越过了边境上的陂塘防线,大辽铁骑就能横冲直撞了。但实际上,这是一片纵深三百里的防线。一旦辽军南下,定州路的防御体系,能像海绵一样将他们的攻势给逐步吸收,最后将他们牢牢困锁在这里,等待大军齐集,将之包围歼灭。

    韩钟手底下还有两个指挥的铁道兵,武器甲胄都不缺,也不缺少战马。铁道兵虽然不是神机营那样的精锐,甚至在京师那边,被许多人视为修桥铺路的工兵。但实际上,几经十万的铁道兵,虽然大部分更擅长修桥铺路,可其中还是有一部分是经过精心训练,其中精锐的,甚至比神机营都不差。

    韩钟手底下的兵马,就正是这一部分精锐。如果辽人是大举南下,还是能够有所作为。

    寻常时候,头顶上的姑姑太多,韩钟想做些什么,有的会给点面子,有的根本就不理会。难道韩钟还能告到韩冈那里?即使告了,韩冈又有什么脸来为儿子出气?

    但现在十几万大军从北向南压过来,可就是韩钟期待已久的好时候到了。他的父亲正是在边鄙之地的征战中一鸣惊人,飞快的走到了宰衡天下的位置上。韩钟不敢说胜过自己的父亲,但他也期待着能够建功立业,不用再躲在父亲的阴影之下。

第52章 南北(12)() 
暴雨如注。

    车站站台上的时钟,钟盘上的时针指着三点的位置。

    明明白白才交申时,天却已经黑得像入夜之后。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站台的水泥地面上,排水的阴沟已满溢,多出来的雨水漫过了脚面,与轨道上的积水混做了一处。

    路轨和枕木架在道砟上,用鹅卵石堆起来的道砟本有快速排水、防止轨道淹水的功能,但现在几乎成了河,完全看不见轨道的踪迹,积水一直淹到停在轨道上的列车上,没过了车轮,从敞开的车门中灌了进去。

    风雨如晦,方兴脸色亦是阴晦。

    他身上穿着油布雨衣,不过出来不过半刻钟,从内到外都湿透了。但他已经没空顾虑这种小事了。

    辽人举兵南下,朝廷立刻调动京营大军针锋相对。第一批兵马正要出发,却来了一场暴风雨,成为了第一个要应对的敌人。

    按照铁路总局一开始设计的标准,汴梁这边,随时可以出动五千精锐,带上他们所有的装备,包括火炮、车辆、牲畜,在十二个小时之内上车出发。如果不带重装备,更是能让三千兵马随时登车离京。

    但所有的前提是一切顺利。一场初夏的暴雨,让计划泡了汤。

    他阴郁的看着车厢里面。铁路总局的副职,实际上的主管,一如往日身边围着大小官员,却一个个仿佛雷惊的鹌鹑一样,不敢上前。

    一点亮光在车厢中摇摇晃晃,从远端的一头来到车门处。一人手提一盏煤油灯,趟着水从车厢出来,迎面一阵雨点,砸得他眯起了眼,等他从穿着同样款式的油布雨衣中,分辨出了方兴,一步跨上站台,“提点,下官都查看过了,地板上都是水,全淹起来了。”

    方兴闭起眼,深吸一口气,待胸中的郁闷和愤怒随着吐气而去,方睁开双眼,“也就是说,用不了了?”

    “下官方才已经让人去调抽水机了。”一名官员回话道,拿了块手巾不停地擦着额头,也不知是擦雨水还是擦冷汗。

    “没用的。雨不停,抽多少水,就能补多少。”另一人摇头,他看了看天,“有点像治平二年的那场雨了。”

    雨水哗哗的砸在头顶上,方兴的脸色又沉了两分。

    修桥铺路,少不了考察水文,尤其是过往洪水的记录。

    治平二年方兴虽不在京师,但他也听说过那场暴雨带来的洪水。一直淹到了皇城中,只是开封城内,军民死亡就超过千人。

    要是这一场暴雨也如治平二年,东京城会变成怎么样,方兴管不着,但他能肯定铁路运输是要出大乱子了。

    这边又一人提议道:“东京车站肯定不会被淹。提点,不如……”

    “添乱啊?”方兴立刻瞪了那人一眼。隔着雨幕,他的瞪视毫无意义,但阴沉沉的质问,成功的将人吓得噤若寒蝉。

    随着铁路的里程不断增长,从最早的不到三位数,到现在的突破五位数,车站的数量也随之增长。东京周围,大小站点星罗棋布,县中的客运站,工厂码头的货运站,以及专供军队的军用车站。

    方兴和总局小半个高层,再加上东京铁路局的上下官吏,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诸多军用车站中的一座,专门用来运送军队、武器和军中物资。

    而军用车站选取的位置,是方便军队进出和武器运送,靠近军营,人流量和货运量都不高,没办法在地势上多琢磨。

    反之,专门运送旅客货物的东京车站,为了安全起见,同时也是地位独一无二,所以地势更高,排水系统修得更好,为了保护铁路和车站,特意在外围修了泄洪的壕沟。

    可那里是天下铁路的交汇点,即使是暴雨如注,照样少不了旅人和商货,一旦数千大军出现在东京车站,打乱了客运和货运计划,还不知要捅出多大的篓子。

    把去东京车站的提议骂了回去,刚刚说暴雨仿佛治平二年的那人提议道,“能不能转去安上原?那边有马,也有车皮。”

    方兴回想了一下,问:“安上原是旁着第五将第二副将军营的吗?有那么多车马?”

    “前两日才应事调过去的。”

    方兴考虑了一阵,最后还是摇头,“太远了,距这边有十里以上吧?”

    开封外围的驻军,都会在军营附近的车站上车,汇流到编组站再进行重新编组。安上原站能算是除这里之外,最近的一个有足够车马的车站。但驻扎在开封城的这一支兵马,总不能冒着如此瓢泼大雨,赶去十里之外的小站上车。

    行伍行军,失期当斩。如今乘车北上,如果误了时间,刀子斩不到领军的将校,却可能落到铁路总局的当事者头上。

    “能不能走兴平圩?”又一人问。

    “更远!”方兴冲了一声,发作道,“别老记挂着军用不军用,货运的,客运的,只要能把人送走就行,都想想,都好好想想!”

    选择范围扩大了,可接下来的提议,却都有这种那种的问题,一个都不合适。

    “开封府这么大。难道就没有一个合用的地方?!”方兴已经出离愤怒。

    “青石台呢?”一个声音怯生生的响起。看过去时,却是人群最后面的一个年轻人。

    方兴收起了怒气,皱眉想道,“记得青石台地势比这里高出一丈有余吧?”

    立刻有人回道,“可车子一时也调不过去。”

    “修车的地方会没车子?”另一人反驳,青石台附近就有一座车辆维修厂。

    东京铁路局的主官一下就急了,“那都是一等车,特等车,还有专车!”

    用专门提供给官员、豪富的车辆,去载那些赤佬?让一张张绢绸为面,棉絮为里的床榻上,睡上臭烘烘又满身跳蚤的汉子?要那些专门训练出来,服务官宦高门的干仆,转去伺候一言不合就挥拳相向的粗人?

    开什么玩笑,滑天下之大稽?

    一旦载过那些赤佬,还有几辆车能完好的拿回去再回去给官人们乘坐?还不是都得作废!几十节车皮,还是等级在一等以上的豪华车型,就算只是内装换新,那也在十万贯以上,还不用提没了这些官车,官人们的出入往来怎么办?请郡的,入朝的,大包小包,拖家带口,没节上等车厢怎么行?

    东京铁路局管勾嘶声力竭,“可没二等车、三等车!”

    “我知道!”提议的反倒坚定起来,“但那件事更重要?”

    一边误了大军出征的吉期——好吧,这是扯淡——都堂一声令下,总局这边却让相公脸上无光,另一边是借用一下运送去河北的援军,正常人会选哪边根本不用多想。

    方兴抬起一只手,挡住了东京铁路局管勾官的怒斥,“床铺都不要动,贵重摆设拿出来就好。还有,别忘了餐车也要带上,保证随时有热水供应,红糖、生姜都得备好,一人一碗热姜汤。都堂特意挑选的北上的援军,决不能是病夫。如果没有医官跟着,就让滕靖之带人顶上,做得好了,回来我为他在韩相公面前请功。”

    一连串的吩咐,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方兴在铁路行业里沉浮近二十年了,地位尊崇,威望极高,他做了决定,铁路系统下面都只有应声点头的份。

    七八个人得到吩咐,跑着离开,方兴回头瞅着方才提议青石台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在东京铁路局提点官要吃了他的眼神中几步上前,行礼道,“小人何春。”

    上下一打量,是个精明能干的,方兴想。“青石台有多少节车厢?能否运马?”他又问。

    “连一号专车,随时能够出动的总共八十七节,另外有八节在场中维修。还有九节运马的棚车,平板货车也有四节,都是能立刻出动了。”年轻人如数家珍。

    宰辅们出巡,一应家当不在少数,专列的车厢中,也有能将马车都能放上去的货车车皮。

    “足够了。”方兴立刻道。

    不带重武器的援军,人数多达三千,但挤一点,还是能够住得下的。

    他点了何春的名,“你准备一下,一会儿也去青石台。上车后,你上去跟那些军汉说,这是相公们的恩典,相公们怜惜他们冒雨出征,特意调来上等车厢、特等车厢供他们使用。”

    何春兴奋莫名,重重的点头,然后同样是飞一般的离开。

    只看他轻快的脚步,就知道什么叫做春风得意。

    不快的看了他一眼,管勾问道,“提点,都堂那边呢?”

    “也得派人去,免得走错了。”

    ……………………

    “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冒雨送进都堂的急报,让韩冈放下心来。

    区区三千兵马,前往河北去只是壮人心,但这个要快,耽搁了个时间,说不定虎符上的印文都要给辽人细作给拓印过去了。

    之前韩冈心急如焚,现在就不用再担心了。

    一夜出兵北上,准备过程中虽有坎坷,不过还是顺利完成。

    什么是功劳,这就是。

    韩冈看着张挂起来的地图,自言自语,“金帐现在到哪儿了。还有那个小子……”

第53章 南北(13)() 
屋檐上的雨声又变得急了起来。

    沈括向廊道外瞥了一眼,壁上的灯光照亮了外面一小块地方,雨帘仿佛瀑布,倒映着火光,“雨变大了。”

    “嗯。”曾孝宽同往外看了一眼,眉头皱起。

    “看起来今天停不了了。”

    “呵……希望存中你说错了。”

    曾孝宽干笑,他和沈括一样,脸色与脚步同样沉重。

    从昨夜到现在,雨已经下了快一天,眼看这就要往洪水的方向上发展。

    “治平二年我在京师。”曾孝宽忽然道,“今天的这场雨,感觉快赶上治平二年那一次了。”

    曾孝宽的父亲曾公亮当时正是宰相,沈括却还只是外地的小人物,没有对那时候京师洪灾的记忆,朝廷更不会有数据明确的记录。

    “当时雨多大说不清了,”沈括道,“如今都堂里面安了量雨器,刚才我让人去查看过,差不多要有四寸了。”

    “四寸?不止吧。”曾孝宽一路走过来,正看见院子里连通下水道的窨井盖,都咕嘟咕嘟的往上冒水。寻常窨井盖下,至少有一人多深才到下水道的水面。

    “水往低处流。雨器量了四寸,那京城各处都是四寸,这头顶上四寸,大庆殿前也是四寸,高处的雨水聚到城中低洼处,四寸就要变三四尺了。”沈括见曾孝宽一脸迷糊,半信半疑,又道,“上个月那场暴雨,金水河水都漫上岸了,雨量也不过一寸半。”

    有前事对比,曾孝宽终于明白雨量四寸的概念,眉间的川字纹更深了几分,喃喃道,“这下城中洪涝恐怕是免不了了。”

    沈括道:“所以黄勉仲才会派人来说,今天晚上的会,他就不过来了。”

    “什么时候?”曾孝宽脸色又是一变,比起京师的洪水,自己的知情权是否被人忘掉,似乎更重要一点。

    “就方才。”

    曾孝宽神色稍稍松了些,转又叹,“京里发洪水,又有人会说道了。”

    沈括点了点头,自来京师里的耗子都比外地肥三分,出点什么事,也比地方上更闹腾几分。这京师大水,保不准就会被有心人利用上。天人感应之说,被气学嗤之以鼻,但在世人心目中,还是根深蒂固。

    “这事两位相公会操心的。”沈括说着,转身与曾孝宽先后脚进了议事厅中。

    两人刚刚进门,就看见韩冈端坐于正前方,正低头读着书。预定与会的成员,也只有韩冈一人到了,除他之外,别无他人,书记、堂吏、杂役等一干人都在外面。

    厅内静悄悄,最大的声响还是来自外面的暴雨。

    沈括不由得低下了声音,他从侧面看韩冈的脸色,似乎并不太好,他试探着轻声问,“相公,在担心是第九将?”

    预定作为北上援冀先锋的第九将,被暴雨堵在了车站前不能登车,沈括已经从铁路总局离任,但该有的消息并不缺。

    有说法叫人走茶凉,但高升和贬责两条线,茶水的温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何况沈括是升到参知政事?铁路总局上下会尽一切努力,保证他们所敬爱的存中公手上茶汤永远都保持着最合意的温度。

    韩冈抬起头,回了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

    “来了?”也没起身。都在都堂中办公,没必要见个面就幸相互礼了,“不用担心第九将,他们已经上车了。”

    “这么快?!”沈括惊讶道。

    韩冈没在沈括的惊讶中发现虚假。想想毕竟是人走了,比不上还在任时,消息上报按流程走,必须要先经过沈括这个主官。现在得消息,总要慢一步了。

    “刚刚收到的,第九将已经在青石台登车启程了。”韩冈道。

    “青石台?那地方好象有什么厂子吧?”曾孝宽对这个地名有些印象,却想不起具体是什么工厂。

    “是修车厂。”沈括解释道:“维护一等车、特等车和专列的厂子。”说着脸色一变,急问道,“相公,第九将该不会用的是这些车厢吗?”

    “啊,没错。”韩冈点头,“送第九将的车都被雨水堵住了,一时调不过去。不能误了征期,又不能让第九将的将士在雨中走太远,所以就想到了最近的青石台。”

    “方兴还算知道轻重。”章惇拿着冒着热气的白瓷杯,从门口进来。

    盖碗茶盏在都堂被淘汰了,现在流行的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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