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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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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士林中,若说哪一篇诗文,有少陵之风,那就已经是很高的赞许了。若说哪一位诗人,能媲美杜子美,那更是了不得的推崇。

    虽说韩冈是有名的从不做诗文,但传说中那一首题在西太一宫壁上的小词,与王安石的两首交相辉映,还有《九域》开篇的那一首,都是第一流的杰作。尤其是西太一宫题壁一篇,在士林中被誉为道尽秋思,秋思之祖,于秋思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韩冈一直都绝口否认他是两篇曲子词的作者,可世间很有些人认定了韩冈他只是不想写,是打算引导世间风气,绝文华,重义理,其实本身水平和眼光肯定是第一流的。

    王旁尽管不至于把韩冈神话到这等程度,但也是觉得韩冈的确是在诗文上有才华的。韩冈说王安石的诗文不让杜甫,王旁听了,自是欣喜不已。

    韩冈也不是闲得没事。只是今日清闲,就顺便把该做的事做完。

    王安石的这一首《泊船瓜洲》,因为经历有别的缘故,并没有出现,在韩冈看来实在是太可惜了,也就顺便弥补一下。

    其实王安石肯定还有许多佳作消失在变动的历史中,可惜韩冈就记得这么一首了。

    还有从小背下来的陆放翁、辛稼轩的杰作,等有空,悄悄命人刻在哪里的石壁上,再留下他们的名字。想到后人会穷搜史籍,去寻找那些或许不再存在于世界上的名号,倒也可发一笑。

    反正总不能像《九域》里的那一首临江仙一般,把后世的名篇都写进小说里,那样可真是没脸皮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韩冈告辞离开,王旁送了韩冈回来,王檀跟在身后,看到放在桌上的诗文,纳闷的问王旁,“姑父今天来家里,难道就是为了还这首诗?北面难道不打仗了?”

    王旁他本来还以为是为了赵世居的案子呢,毕竟在京中高层开始传了,王旁当初差点就被牵扯进去,还是韩冈和吕惠卿联手帮忙。现在要翻案,过来问一问也正常,只是没想到韩冈都没问。

    ‘或许真的是心情好吧。’王旁想。

    毕竟海军赢了一把大的,杨从先帮都堂把脸面给挣足了,章惇昨天都开了宴,韩冈心情好也正常。

    不过话不能这么对儿子说,王旁板起脸,“你姑父能来家里,自是对辽事有十足把握了。想那辽国,海军孱弱,陆上又不能破我河北河东的边防,等到北海舰队主力齐集,东可攻日本高丽,被可攻辽东辽西,就是析津府,沿着河上去,同样不在话下。大势在我皇宋,宰相自是有闲。”

第44章 南北(四)() 
“相公出来心情就好了,可是有什么好事?”

    韩冈上车的时候,突然听到随身亲卫这么说。

    亲卫跟着韩冈有七八年了,说起来其实比儿女相处的时间都长,在私底下都是亲近人,言笑不拘。

    韩冈在车上坐稳了,亲卫也站上车窗外的踏板。

    隔着车窗,韩冈问,“看得出来我心情好?”

    “怎么看不出,相公脸上一直带着笑呢。”

    韩冈摸了摸脸,自己都没发觉从王旁家出来后,脸上是一直带着笑,与平常那种职业性的微笑截然不同。

    “上回商六哥从相公书房里面出来,也是在笑。”

    “怎么,嫌我这边待着闷气了?”韩冈佯怒道。

    亲卫口中的商六,过去也是韩冈亲卫的成员。前年被推荐进了武学,上个月武学毕业,被外放出去任官。

    如商六一般,韩冈的亲卫中出去做官的也有几十人了。早期是直接任职,现在则是要先去武学上两年学。

    韩冈的亲卫,半是家丁中提拔,半是从神机营内挑选。对他们来说,好好做几年亲卫,就是他们能拥有的成为官员的最快捷径。

    “哪儿能呢。”亲卫涎着脸嘻嘻笑道,“在相公这边能学到许多东西。商六哥上次写信回来,还说就是有相公教导,他在武学里面才能一直排在前面。现在到了河东,没相公教诲,人都变笨了不少。”

    “聪明了?那你猜猜我是为何开心好了。”

    “小人哪里猜得着……”偷眼看看韩冈,见韩冈鼓励的点头,“那小人就猜猜看。相公到国丈府时还没怎么笑,是不是与国丈聊得开心了?”

    韩冈摇头。

    “是听到什么好消息了?”

    “也不是。”韩冈继续摇头。

    “那就是……王家有喜了?”

    “胡说八道,这话也能乱说的?!”

    王安石新丧,要是王家传出喜讯,那可就是大不孝的丑闻了。

    不过韩冈虽然是在呵斥,亲卫低头受教,却也没害怕的样子。熟悉韩冈的人都知道,小小的无心之失,都不会计较的。

    亲卫苦思冥想了一阵,最后只能摇头了,“小的委实是想不到了。相公还是直说吧。”

    “嗯……应该做了好事吧。”韩冈想了一下后说道。

    “好事?”亲卫反而糊涂了。

    韩冈呵呵笑道,“有句古话叫为善最乐,做了好事是最开心的。”

    “原来是这样啊。”亲卫摸摸脑袋,一幅深受教诲的样子。至于做了什么好事让韩冈开心,聪明的护卫不会去多问。

    从王旁家里出来,韩冈心情的确很放松。

    所谓的休沐,对韩冈这等掌握天下权柄的宰相来说,就只是个理论上的存在。不论休息不休息,事情总会找到头上来的。

    也就这两天轻松了点,他才能乘机给自己放了个假。

    说实话,海军的胜利确实让韩冈松了一口气。

    大宋对辽国,在国力上占优,在装备上占优,在数量上也占优,但并不是说把这些加起来就能获胜的。

    以小克大,以弱胜强,在历史中,能找到太多类似的战例。决定胜负的因素有很多,大宋这一边,只是将战前准备一项做足了,临战时的应对,以及天象、气候等随即因素,却不是后方的筹划、庙算能够决定得了的。

    海军算是比陆军有着更大的优势,对装备的依靠也更甚陆军一筹,但打出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还是让人喜出望外。

    韩冈还好,章惇可是兴奋得要设宴庆贺,还要祭告太庙,只是后一桩被韩冈拦住了,正在想方设法消除赵家的影响力,现在跑去祭告太庙又算什么?何况连面旗帜都没有,去太庙也太寒酸了。

    是的,这就是海战中最大的问题。俘虏敌舰、敌军的难度,比陆战大得多,如果是跟青州号一样,打了就跑的,那就更不可能收集到战利品。

    不过这一回虽然没有俘虏、斩首、旗号、缴获之类的战利品来确认,但都堂对海军战果的确认,也并不是杨从先说什么就是什么。内部有查证,综合了诸多汇报,才将捷报公布出来。

    回到家中,家里面也看出了韩冈今天心情很好。

    王旖接过韩冈换下的衣物,也疑惑的多看了两眼,“官人今儿心情怎么这么好?”

    韩冈自笑着搪塞,“比不上章子厚。”总不能说是把一首王安石没写过的诗还了回去。

    王旖横了韩冈一眼,一幅信你才有鬼的表情。周南、素心、云娘也都是一般表情。

    韩冈不喜说谎,但误导人却是常有的事。家里妻妾都被锻炼出来了,韩冈稍稍打个马虎眼,就会被她们一眼看穿。

    韩冈笑笑,同样的事多了,也不需要多解释,反过来问王旖,“你二哥现在真的是不问朝堂,连李士宁的事都不在乎了。”

    “李士宁?”王旖想了一阵,忽然柳眉一竖,“是不是那个假道士?!差点把哥哥和阿爹都牵进去的。”

    “不是他把岳父牵扯进去,是皇帝办了蠢事后要杀人堵嘴,却没提防有人想顺便把岳父牵扯进去。”

    当年的赵世居谋反案,熙宗皇帝是要杀鸡儆猴。以他的身份,想办人,罪名总是能找到的。没有赵世居,也有赵某某,说不定就是赵世将。

    可等到将曾经做过王家门客的李士宁被牵扯进来,整个事情就转到了新旧党争上去了。

    王安石待李士宁只是寻常门客,偶尔下下棋,但王旁与李士宁有深交,在李士宁离开王家之后,彼此鸿信往来依然十分频繁,当初主审赵世居谋反案,范百禄就是想从赵世居——李士宁——王旁这一条关系线,最后牵连到王安石身上。

    本来在送掉大片河东关外地后,熙宗皇帝因自觉皇位不稳,才想杀一二宗室来警告一番。但他派出去的主审却不是就事论事的人,更没有体察到熙宗皇帝的用意。看到事情失去了控制,熙宗皇帝连忙将王安石招了回京。

    按判词的说法,李士宁曾煽动赵世居谋反的野心,他却因王安石保了一条命,而曾经送赵世居星图和兵法书的太学生、天文官,却受了腰斩之行。有人没人的区别就在这里了。

    忆起当年,王旖不禁叹道,“当年什么事都能变成党争呢。”

    周南很畅快的说道,“所以现在太太平平才叫好。”

    “是啊,”王旖道,“若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肯定的。”韩冈说。

    当初是在皇帝面前争胜负,就是商社中的掌事们,竞争大掌事的位置,争上去了,才能分润一点好处,争不上就只能拿死工钱,所以不是你弹劾我,就是我弹劾你,斗得跟乌眼鸡一般。

    现在则都是股东了,各派系各占一块,赚多赚少都有得分,敢闹起来的立刻被所有人合力拍死,一个还活在二十年前的老家伙成了最好的榜样,现在没有谁会轻举妄动了。

    “官人,当真定下来要重审赵世居的案子了?”王旖问韩冈。

    韩冈笑道,“先帝虽是圣明天子,但也不是没错失。赵世居的案子的确是办得岔了。”

    熙宗皇帝的确做了不少事,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大宋。韩冈不会不承认赵顼的功劳,但动摇皇权这件事,却跟皇帝的好坏无关。站在他的位置上,皇帝只要存在,就是个祸害。

    “不会有什么反复?”

    “怎么会?”韩冈道,“太后都不会计较,谁还会能反复?”

    “若能如官人说得一样,一切太太平平,那就太好了。那样的话,哥哥一直在家里读书都没关系。”王旖又一次叹道,“国丈看着风光,其实你们都堂有几个会容忍哥哥他干涉朝政?多进两次宫,怕就要跳起来了。”

    “为夫倒不会。”

    “是,知道官人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王旖敷衍的应了一句,“哥哥在家里把父亲的文集编好才是最好的,什么赵世居,赵世将,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家里面,对赵世居的案子没有任何兴趣,又没有牵连到韩家、王家,区区一个李士宁,王旖更不可能关心。

    但在朝堂上,赵世居的案子确实非同小可。

    毕竟,这是一桩谋反案,而且是经过先帝审定的谋反案,要翻这桩案子,是政治问题,而不是法律问题。

    不过都堂上已经形成了共识,议政会议里面也无人反对,想翻案,并没有太多阻力。

    只需要一纸诉状就可以了。

    不论是赵世居的儿子、孙子,还是他的妻妾,都是可以递诉状,请求重审。

    赵世居的儿孙,自赵世居定案后,就被软禁起来,十年锁闭,在元佑四年的时候,才得到赦免。但依旧过得并不如意,时常得接受赵世将的赈济。想来他们也是愿意冒一点微不足道的风险,换来下半生的丰足。

    都堂做了决定,章惇安排了专人去处理,第二天开始,韩冈就已经不去关心这件事了。

    赵世居的案子,只是个小插曲而已,真正重要的事情不再过去,而在北方。

    苏州港外之战后,辽国境内的反应终于传回来了。耶律乙辛的态度通过宗泽,传给大宋都堂。

    “财物可退还,如有损坏遗失,大辽可以赔付,但人必须要过堂。”

    章惇念完宗泽的传书,问韩冈,“玉昆,你觉得能不能答应?”

    韩冈呵呵冷笑,“里子没了,还想把面子刷得光一点?想得美。”

第45章 南北(五)() 
耶律乙辛现在只求面子了。

    这对都堂中的宰辅们来说,的确是个值得弹冠相庆的好消息了。

    “北虏过去是如狼似虎,到现在的能屈能伸,的确是难为耶律乙辛了。”

    章惇的话,在会议中惹起一阵轻快的笑声。

    “不过正如玉昆所说,”章惇看了韩冈一眼,“说抓人的是他,说收手的也是他,他是北虏之主,可不是大宋官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不过对都堂中的大部分人来说,损失的钱物还回来,死几个贩夫走卒,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世所共知的最为贪婪的北虏都把几百万贯的财货还回来了,绝大部分被拘禁的国人也肯定会安然返乡,都堂已经挣足了脸面,几条命的损失其实又算得了什么?

    但两位宰相既然不打算见好就收,在场的执政们又有谁会去触两位宰相的霉头?

    “说是参与谋反,刺探军机,几百号商人,地位有高有低,有的是豪富之门,有的压根就是行商走卒。怎么可能都是细作?耶律乙辛若有诚意,也该放一批人回来。”

    “太平难得,如果北虏能知悔改,中国也不是不能原宥,还天下一个太平。但只看耶律乙辛还要扣押我中国子民,便知他绝无向悔之心。”

    “耶律乙辛大概准备杀几个人,挽回一下颜面。但现在我中国势压北虏,却轮不到他来杀我国人保自己的脸面。”

    张璪、沈括、曾孝宽先后表态,在军事占优的情况下,没人会反对两位宰相继续敲打辽人的决定。

    国与国之间,可没有见好就收的说法,既然你服软了,那就更应该压榨一把。如果不愿,那么继续。

    “海军当再接再厉,北虏的水师,光打痛了不行,要痛入骨髓才好。陆上,河北、河东也要注意防着,如果北虏胆敢来犯,当予以迎头痛击。”

    韩冈的策略很保守,但在都堂中,已经得到了共识。都没人说要在陆上主动进攻。

    自有了火炮和棱堡之后,现在是明显的易守难攻。京师周边几次神机营演习,都发现,要攻下一座棱堡制式的千步城,少说也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

    这一回并不是要犁庭扫穴,而是要给辽人一个教训。辽人的海军不行那是正常的,但陆上,辽人还是有其积威,在座的宰辅都不愿冒太大风险。

    在海上步步紧逼,逼迫辽人主动了来撞河北河东的墙,这等安全的方略才是一力求稳的都堂最乐于使用的。

    因而张璪就有些担心,“李奉世和熊伯通都出发了,希望他们听到北海舰队的捷报,不会动了心思。”

    张璪这是希望都堂能下文再约束一下两位制置使,韩冈心中权衡,就听章惇道,“奉世和伯通都是稳重的人,而且对辽方略,也是都堂和议政会议上敲定的,想来他们也不会妄改。邃明,你说是不是?”

    张璪略有点迟疑,还是点了点头,章惇又看韩冈,“玉昆,你看呢?”

    韩冈点头,干脆的道,“都堂之前决议时,也有他们一票。”若是反复,不论出不出事,都是罪名。

    会后,章惇和韩冈留下,章惇问道,“方才邃明说的事,不可不虑。要不要写封信过去提点一下?”

    “写封信是肯定要的,不过也没必要太担心。奉世是不用说的,不会多事。”

    章惇想了想,缓缓点头。

    李承之是的确不用担心的。李承之的相位是稳拿稳的,只要维持住了河北的局面不崩坏,他就是有功。如果辽国来攻,他能稳稳的守住,那功劳就是上上等了,攻入辽国,就算胜了一场,夺了几片地,难道还能比宰相更高一层吗?白费功夫,说不定还惹来章、韩的忌惮,反而鸡飞蛋打。

    章惇又问,“熊伯通呢?”

    韩冈道,“质夫不还在河东吗?”

    章惇笑道,“这倒也是,还有留元章。”

    韩冈更补充,“还有子厚你家的二哥,我家的二哥。”

    有章惇的族兄章楶在河东,熊本那边也等于是有个笼头。而韩冈的同年,昔年制置河东时的幕僚留光宇同样也在河东,还有诸多门人、旧部。河东几处要郡的守臣,不是韩冈的人,就是章惇的亲戚。朝廷下文只说紧务边防,可没一个‘攻’字。熊本想要调动河东兵马攻入辽境,先不说能不能跳过都堂在制置使司中安插的人手,章楶、留光宇等一干人,要求看到盖上都堂大印的敇文那是肯定的。

    虽然李、雄两人出任了制置使,都堂可没有给他们对辽主动开战的权力。没有‘便宜行事’四个字,想要调动兵马,先上报都堂再说。有了铁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举动,可就得收敛了许多了。

    更何况韩冈和章惇,可都把儿子都送到了既定的战场上,都在前线的位置上,不论边境上有什么动作,都绕不过他们的耳目。

    章援刚刚调任河东边郡的火山军,而韩冈的次子韩钟则到了保州铁路分局。

    “火山军那边四荒之地,子厚你家二哥,可比我家二哥吃苦得多。”

    “既然我们能吃得了那个苦,他们也当能吃苦,吃不了就是不肖。”章惇怅然道,“又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不趁现在历练,日后谁还会给他们机会?”

    舔犊之情,人皆有之。但怎么做,就看各人了。

    自来军功最重,章援是进士,韩钟虽还没有功名,但依靠韩冈的荫补,早就是京官了。在边境上,一个京官的地位绝对要比京师中高得多,能够分润的功劳自然更多。只要得了军功,再去考一个进士出来,日后就有进军相位的资格了。

    但也就是确定了辽国此番无能作为,否则作为父亲,章惇和韩冈还真不会直接就将初出茅庐的儿子丢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历练。就是韩冈本人,刚起家的时候,也是先打吐蕃的小部落,一步步练出来的,才不会一上阵就要面对坐拥百万大军的辽国这样的敌人。

    不过这样的关照,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大公无私了。章惇和韩冈对子嗣的前途有关照,但绝不会公器私用到以私代公的地步,论起公心,还是比同列要强得多。本来宰辅和议政之中,颇有几位想在枢密院、群牧司等地方安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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