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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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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秦商会对此就预先准备,按照设定好的规划发展,将陕西过剩的人口向外有序转移。

    而在这个时代,地域问题远远严重于后世。土客之争,更是屡屡溅血,乃至夺人性命。为了维护商会和移民利益,就有了集中迁移,集中办厂,将外迁的人口和财富,集中在一县之地。

    石邑镇只是一例。襄汉线上,同样有雍秦商会主导的关西聚居地。更多的,还要数沿海的州县。

    沿海的土地,多是盐碱化,不利耕种。地方划分州县,主要是按照户口来设定,平定州县等级,也是按照户口,中州多与下州,望县多与上县。所以沿海军州,无不是县少等低。

    河北沧州,北邻黄河口,东面大海,位于河北东北,面积几乎有河北的五分之一,但户口不多,若大的面积,早几年就分做了五个县,基本上集中在沧州西南部。

    棉花能耐盐碱,对水的要求也不高。沧州沿海,很多荒地都可以种植棉花,加上北面的七百里城寨防线愈加坚固,故而迁来沧州的西人甚多,辟田办厂,如今朝廷已经在沧州新设了海兴一县,其中户口,大半来自陕西。

    沧州南面同样靠海的滨州,只有两县。再南面,已经是京东东路的青州,四县皆远离海岸。大片大片的近海盐碱地被空置。因而都有许多山西人移居来此,并准备谋求新设一县。

    在军州与大议会议员名额紧密相连的如今,新设一州并不容易,但新设一县,却还是挺方便。

    天下户口籍簿,都是在闰年重新登记造册。确定了人口规模,有了足够的赋税,新的聚居点就升格的可能。

    到明年,可就要多出三个县了。

    至于州府,有自然学会在,其实不需要那么急。

    一边是雍秦商会,一边是自然学会,两边相辅相成,不必急功近利。

第24章 虚实(四)() 
黄裳赶到都堂的时候,已经算是迟了。

    前院院中的钟台上的指针,告诉黄裳,距离今天的议政会议还有三刻钟了。

    黄裳本来还想在会议之间,拜访一下韩冈,特地留了一个时辰,没想到在府衙那边,因为一桩突发的案子给耽搁了。

    现在还剩三刻钟,如果去开会,还算早,如果是去拜访宰相,却是迟了。

    开封府本就事多,麻烦也多,日常做得再辛苦,也落不找一个好字。随便处置个人,背后就能有个某某伯,某某侯,便是以包拯那般铁面无私,人人敬畏,也没敢在开封府上做满三年。

    而黄裳已经做了快满三年了。

    要管兵马改制,要管里坊防火,要管街巷整修,要管河道疏浚,要管商贸往来,要管工厂建设,要管教育考试,开封府本就号称天下繁剧之地,而黄裳比过去的开封知府,更是辛苦了十倍都不止。

    过去哪家权知开封府,还要管在城墙上修路的?可黄裳得管。

    一边用能者多劳安慰自己,一边匆匆忙忙的赶到议政大厅。

    来到厅前,却见一群工人站在屋檐上,里面也是一堆生人。转头四顾,却见韩忠彦、许将两个同僚,正在偏厢里坐着。

    韩忠彦起来招呼黄裳,“勉仲来得早了。”

    “一堆麻烦事,先过来躲一躲。”黄裳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城墙上的工地摔死个人,本来无事。今天家里人跑来喊冤,说是发生口角后被人推下来的。”

    许将扬眉问道,“真是故杀?”

    黄裳婉拒了小吏端茶来的殷勤,又道:“哪里知道,派推官去查了,就这么耽搁了。”

    开封府,政事、刑名有判官、推官,鸡毛蒜皮的琐事有法曹参军,维持治安、追捕人犯,又有左右军巡院,但按照一直以来的惯例,人命案子,是不能交给推官去处置的,必须交由知府主审。

    既然案子上门,黄裳身为权知开封府,自然责无旁贷。虽说这个案子才递上来,可就是说一句查明后再审,也得用上黄裳一点时间开一次公堂。

    “安心。”韩忠彦安慰道,“等过两年,就可以推给法院去处理了。”

    黄裳没好气,“谁还会做到那时候!”

    三年就受够了,做五年?那不要了老命!

    他望着议政大厅内外的一群人,指了一指,问:“怎么回事?”

    韩忠彦道:“通风管道积灰太多,给堵了,正清理呢。”

    正说着,轰的一声响,从管道口中,让人毫无防备的喷出一蓬灰来。一阵烟灰笼罩了数丈方圆,站在近前的小吏和堂后官,走避不及,一群工人和小吏全都被迎面喷上。乱哄哄的一阵,待他们站定,皆是蓬头垢面,从上到下灰扑扑的一片,只有眼睛里还能看见白色,地面上更是灰黑色的一片。

    许将看着摇头叹:“这议政大厅好是好,就是容易出篓子,上个月还掉下一块天花板。”

    韩忠彦道,“此厅可避寒暑,一点小事,也算不得什么了。”

    “还是开封府的灰霾太大了,”黄裳则道,“换做其他去处,不至于才一年,就堵上了通风管。”

    “只是堵了通风管还算好,要是哪一天,灯上出了篓子……”许将没说下去了。

    “日后换了电灯,会不会就不会走水了?”韩忠彦问黄裳。

    许将冷笑道:“雷火不是火?”

    黄裳笑了一笑,没去跟许将打嘴仗,“还不知要多少年呢,说太早了。”

    作为都堂主体建筑的议政大厅,已经是帝国最高的权力中心。从外表上看,远远没有大庆殿那般雄阔壮伟。仅仅是一间比开封府正堂稍大一点的建筑物。

    唯一可算是新奇的,就是拥有了第一套全新的取暖、制冷和换气系统。

    大号锅炉烧开的热水,在地板下的地龙里流淌。屋角的隐蔽处,十几处通风口正向内吹着经过滤净的新风。现在是春天了,所以只是过滤,在零下十度以下的数九寒冬时,进来的风还会经过加温。

    屋顶的琉璃瓦下,有一套水降温系统。如果掀开铅灰色的琉璃瓦,就可以发现下面是密布的红铜管道网。比直接在屋瓦上浇水的降温手段要精巧得多。系统内的冷却水,利用连通器的原理,由远处高耸的水塔来提供,这样可以保证蒸汽抽水机的声音,不会干扰到议政大厅里的会议。

    而且到了酷暑超过极限的时候,不仅仅水降温系统会启动,从通风管道吹入的新风也会事先经过喷水降温,琉璃瓦上层更会再浇水,三重措施确保清凉一夏。

    屋内的天花板上,垂下一盏盏油灯。尽管都堂外的大街上,已经安设煤气路灯作为夜晚照明,但都堂内,由于安全原因,还是使用老式的煤油灯——煤气和煤油都会引发火灾,但煤油灯至少不会爆炸。

    而电力照明系统,已经都堂建造时就在各处楼阁上留好了专门的位置。不过所谓的电灯、电话、电报,在黄裳看来,就像是韩冈当年说的铁船一样,拿出来逗人用的。

    按黄裳从韩冈那边听来的说法,电力驱动的各种机器,起码要十年时间才能有点像样的成果。其中最重要的发电机,更是得二三十年才有可能。说是现有的磁性材料磁性都太弱了,必须合金材料上有所突破才行。只有安装了强磁性的磁铁,那样才能造出合用的发电机。

    现有的电池,在夜里放点火花没问题,照着自然学会上刊载的文章,一步步搜集材料,谁都能做得出来。即使是能长时间放光的电灯,实验室里已经有人做出来了。用竹炭丝做灯丝,放入玻璃泡里面抽气密封,就能发出比煤油灯亮得多的光。

    不过所谓的长时间,也不过一两个时辰而已,要变成煤油灯一样的照明工具,这么短的使用寿明肯定是没希望的。同样的,现有的电池也只能支撑电灯很短时间的使用,按照韩冈的说法,都没有实际使用价值,只是有足够的研究价值。

    “哪儿的话。”韩忠彦却不认黄裳的话,“前些天,不是说横渠书院有个学生,弄出了个什么电灯来嘛?据说是光同炽阳,不可直视。”

    作为自然学会的资深会员,黄裳不得不又解释,“他那是将一千多件电池连接起来做的。两极各连上一根木炭,接近了之后,就能发出强光。但时间还是长不了,木炭转眼就烧完了。”

    方才又捅出一个篓子,这议政大厅眼看着赶不及弄好了,中书五房检正公事跑了过来。

    许将仰起脖子,大声道,“伯脩,我们就在这边站着?”

    现任中书五房检正公事是陈师锡,出身福建建州的他,又是一福建子。不过不是章惇党羽,而是苏颂提拔上来的。熙宁九年的榜眼,此时能走到这一步,算得上是官运通达了。

    中书五房检正公事,可不是只是辅佐宰辅处置公事,都堂内部的大小杂事,都要负责,其实就是一都管。许将看似是开玩笑的模样,可话在陈师锡耳中,已经是在严厉的责问了。

    陈师锡忙走过来,“龙图、内翰、大府,下官方才已经安排人去布置了,左院的议厅马上就能安排好。”

    韩忠彦倒是和气,“那这边就不要催了,有什么磨损的地方,正好一并检查一下。”

    陈师锡应了,韩忠彦又对许将、黄裳道,“冲元,勉仲,我们先过去吧,这边也是乱,刮阵风就难看了,左院好歹没这么多灰。”

    许将、黄裳应了,三名重臣便一起起身,向左院移动。

    韩忠彦走在中间,“不过冲元方才的话也有道理。东西精巧了就容易坏。尤其这机械上的东西。像那齿轮,错了一个齿,立刻就不动了。家里的座钟隔些天就坏一次,坏了就要找人修,隔三差五就能见那钟匠上门来,我都认得他了。”

    “但没钟看时间,已经不习惯了吧?”黄裳问。

    韩忠彦呵呵笑了笑,“是啊,是不习惯了。”走了两步,又问:“听说自然学会里面要修类书了?”

    许将的视线一下就投了过来。

    类书,辑录各种书中的材料,按门类、字韵等编排以备查检。最近也是最有名的一部类书,名为《太平御览》。就是宋太宗诏令宰相李昉等人所编纂。更早,还有《皇览》,魏文帝曹丕下诏编纂,《艺文类聚》,唐高祖下诏编修。

    基本上这样的大典籍,都是由天子下令,宰相负责编纂,以彰显当朝的文治之功,给皇帝脸上增光添彩。自然学会要修类书,不管使用什么名目,也算是越线了。

    黄裳反问,“是驸马说的?”

    韩忠彦点头,“是六哥回来说的。”

    韩家老六韩嘉彦,与韩忠彦年纪相差甚远,自幼便与熙宗皇帝唯一个养大的女儿赵国长公主定了亲事,前两年才成婚,也住在京中。早两年就加入了自然学会,资助了好些人,是有名的大资助者。

    “驸马是误会了。”黄裳笑着解释,“学会要编的类书,可不会记录经史子集,只是将这些年来积累的论文整理一下,自然百科全书。”

    “百科?”许将忽的笑了起来,“科举的科?”

    要是科举的那个科,韩冈的心可就太大了。

    黄裳摇头,“门纲目科属种的科。”

    “不过学会内部还有些没把握,毕竟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了,但没有定论还有很多。所以不好做。而且生手居多,眼高手低的,万一编书不成,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那怎么办?”韩忠彦问道。

    “所以韩相公就准备先让人试试手,编一部给蒙学的孩儿们看的小百科全书,练手之余,更能让幼【这个也要禁?】童多知道些常识。”

    “给蒙学儿童看的?总是别出心裁。”韩忠彦咕哝了一下,“准备起什么名。”

    黄裳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韩冈闲聊时,半开玩笑所拟定的名字太怪了,遂摇头,“还没定,要等一阵。”

第25章 虚实(五)() 
十万个为什么。

    真不知道为什么韩冈会起这个名字。

    黄裳坐下来时,看见韩冈正走进来,就又想起片刻之前,跟韩忠彦、许将聊天时说的那些话。

    韩冈的确解释得头头是道,但这个名字,听着还是那么怪异。

    黄裳摇了摇头,站起身,与所有同僚迎接宰相的到来。

    刚刚收拾好的议事厅,比起议政大厅那间大会议厅,要小了好几圈。

    议政大厅,议政们环坐中央,外围还能让在京的有职司的朝官一起来旁听,只是稍稍挤了一点。

    而这间议事厅,圆桌一摆,议政们一坐,四壁下基本上就只留下堂吏上茶的通道了,旁听的中书、枢密两位检正官,负责会议记录的三位书记,都只能缩着身子坐在角落中。

    不过小归小,还是有地龙。

    锅炉里面的火生得也不知有多旺,韩冈进来时,登时就感觉一阵燥热,也就没有往里走,与议政们寒暄了两句,直接就坐在了近大门的地方。

    圆桌会议,就是要不分高下,寻常座位都是随便坐。韩冈这位宰相带头,下面的议政们自然是有样学样,上首下首,也没那么多计较,下首的位置,反倒是参政、枢密们坐得多一点。

    不过唯有上首正位,除非韩冈,没人会去坐,一直会留到最后,而章惇,一般都是最后到的。

    韩冈嫌热,坐在了靠门口,执政、议政先后过来搭话,没过多久章惇也来了,入座上首正位。寒暄了两句,会议正式开始。

    翻了翻摆在面前的公=文,“这么吧,今天还是先把辽国的事安排一下,不然议论其他事,心里总是悬着,不踏实。”

    “子常。”韩冈对坐在角落里的枢密院都检正邓洵武道,“你把这几天收到的辽国方面的奏报都说一说。”

    与陈师锡并列而坐的邓洵武起身应是,拿起手中的简报开始向一众议政通报。

    中书五房检正公事陈师锡,枢密院都检正邓洵武——他是已经病死的邓绾的儿子。这两个职位,从名号上枢密院都检正更新一点,从实质上,则是中书五房检正公事更新一点。

    中书五房检正公事是熙宁年间,王安石为了掌握政事堂,特别设置的职位。有了中书五房检正公事这个大管家的全力配合,任何一个宰相,甚至参政,都能让其他同僚成为摆设。说新,的确只有二十多年,在百司之中,也就比军器监、厚生司、铁路总局等几个新衙门资格老些。

    而枢密院都检正,则就是过去的枢密院都承旨,去年才改名。名号虽新,资格却老。

    这几年,朝堂上竭力削弱皇帝的影响力,禁军、三衙在计划中都要改名,更不用说这个都承旨了。

    本来韩冈还提议改名为秘书令,后来一查,秘书令是中书令的前身,算起来还是章惇韩冈的顶头上司,当然就给否了。依照中书五房检正公事的例,改为都检正。

    地位上也降了下来。中书五房检正公事不入议政之列,原本枢密院都承旨在许将做的时候,还做了议政,当都承旨变成了都检正,那就跌到了议政之下。

    不过从地位上说,也没有比议政差多少。而且能担任这两个职位,日后晋身议政,几乎是板上钉钉。不是宰相夹袋里面的人,也得不到这两个位置。

    邓洵武是邓绾的儿子,受到了章惇的提携,他拿着简报,将最近几日传回来的消息一条条的简要地说了一通,说完,方才坐下。

    “辽国的情况,也就这么多了。辽伪主发病突然,内外细作安排了不少,一个个却都措手不及。”章惇摇摇头,似是无奈。

    “不过有些事是明明白白的,辽国的铁路,以南京析津府为枢纽,向西连接奉圣州——不过还没有修好。向东,去往平州,经过辽西走廊,抵达辽阳。向北,却没有铁路。”

    “辽伪帝的捺钵基本上不往上京道去了。但上京道辽国却不能放弃,为了稳定上京道,不得不将太子放在临潢府坐镇。现在辽伪主在南京道重病垂危,伪太子人却在上京道,且伪主身边还有一个最得宠爱的孙子。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想必不用我多说。”

    他顿了一顿,环顾众人,“要怎么做,才能不错过这个机会。”

    一片安静,韩冈低头看着资料,其他人则不敢贸然开口。

    是张璪打破沉寂,“得让王厚和种建中先准备起来。”

    章惇点头,“应有之理。”

    物资、军队在河北不缺,人心才是第一位的。北方太平了许久,自然是要尽快转入战争轨道运作起来。

    种建中在代州,统掌河东路在黄河东侧的边防,其实也就是代州和神武军。

    而王厚在定州,统辖北境防务,他是马军副都指挥使,三衙管军之一,军中地位远在种建中之上。

    这是因为定州知州,顺便兼任定州路安抚使,而代州,则要听太原府的分派。

    不过王厚也没有办法竞争河北主帅一职。没有做过同签书枢密院事,这个武将在都堂中,所能达到的最高位置,就无法像当年的郭逵一样,成为战时河北方面的主帅。

    即使韩冈偏向于他,也无法让王厚成为主帅。而韩冈也的确不会贸然提名王厚。

    一旦王厚为主帅,保不住有多少文臣要在后面使坏,更保不住他手底下的文官会听话。

    王厚可没有郭逵那样的声望来压制阵脚,也不可能杀两个不听话的文官来证明自己的权威。

    与其那样坏了事,还不如一切照旧,让文臣为帅,武将冲锋陷阵便可。

    王韶担任过主帅,韩冈担任过主帅,章惇也担任过主帅,皆是军功显赫。所以重要的不是文武之争,而是能把事情做好。

    韩冈为自家亲家挑选的搭档是李承之,熊本会跟王厚争功,甚至打压王厚,但李承之不会。熊本帅河东,李承之帅河北,这两个任命也是确定的。

    张璪早知章惇和韩冈的打算,也没说推荐主帅,只说道:“两路紧要之地,州将若不知兵,当及早更易。”

    章惇再点头,“理当如此。”

    韩忠彦道:“知大名府胡宗愈不识兵事,可令他官代。”

    章惇转头看韩冈:“玉昆,你意下如何?”

    韩冈一直都在看着面前的北地军州军备资料,之前的议论,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听了还是没听,闻言方抬头:“胡完夫看守门户足矣。”

    章惇微微点了点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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