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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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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潭州的灾情并不大,受灾范围不广,受灾人数也不多,潭州知州想讨好地方,混个好名声,刻意报称灾情严重,希望朝廷能减免税赋。正是张舜民前去查清了真相。最后潭州知州被追夺出身以来文字,发配云南,做出这种事,朝廷没半点人情可讲。

    “前年,河北三万禁军换装,是仲谋去了河北督促着编列名录,注籍造册,六个月在真定、定州、大名、京师来回往返近万里,心力交瘁,回来后就病倒了,将养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

    枢密院直学士张询谦逊的点头,微有自得之色。正是参与整编河北禁军的这份功劳,让他一跃进入议政的行列。

    “要说吃苦,还要看看存中,景叔。”章惇看着前后两任铁路总局主官,三十七位议政,就数他们两人肤色最黑,“天南海北跑了几万里,一年就有一两个月能在京师。”

    两位宰相肯定是通过气了,也达成了协议,所以才会刻意把默契表现出来。

    给议政们的压力,也越发得大了。章惇、韩冈的表态如此明确,对于他们交代下来的事情,没人敢不认真对待了。

    点选的几人是不是也另有用意?还只是顺口的。李承之猜度着。

    他越发的觉得,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肯定有大事发生。使得两位宰相决定将之前的决定全数作废,推翻了重来。

    是太后吗?

    还是皇帝?!

    应该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李承之偷眼觑向韩冈,这位宰相,可是刚刚从宫中出来。

    李承之既然能想得到,一群政治动物中的大部分,先后都有了类似的猜测。

    一边跟着宰相的话头,顺水推舟的迎合,一边开始计较起自己接下来的步调,究竟该如何行事。

    只是终究是没人敢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共听着韩冈最后结尾的陈词,“议员连接地方和朝廷,又有裁断国是,选举宰辅议政,监察大政的权力,若是只知道谋求一州一县之私利,最终肯定是败坏国事。故而议员必须是明了大义,胸怀天下之人,怎么将他们选出来,要好好考量。”

    拟定的议题,就在外松内紧的气氛中,被轻轻略过。不过议政们的心中,被沉甸甸的压了块石头。

    这就使得另一个议题,也草草了结,本是为了确定下一届国是而准备的前奏,并非那么仓促,放到一边也不打紧。

    紧绷的气氛,在这一天,一直压在都堂之上。

    李承之一直都竖着两只耳朵,聆听宫中的消息,却直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却都是在报称一切平安。

    在他快要离开都堂的时候,从韩冈的官厅那边,送来了一份帖子。

    李承之看了帖子,以及附在里面的一张纸条,脸色就是一变,紧绷的神色放松了下来,但忧色随即浮了上来。

    就着火烧掉了纸条,李承之应下了帖子上的邀请。回府更衣,继而在月上屋檐的时候,来到了韩冈的府邸。

    走下马车,又看见了游师雄和沈括,李承之笑了一下,相信另有一波人,现在正在章惇府上。

    但随即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他接下来,看见了吕嘉问。

    这不是韩冈一系的私会,而是两府宰执和两制官的集会,按照韩冈的说法,是都堂的扩大会议。

    韩冈家宅后园小湖的石舫上,一群宰辅重臣济济一堂。

    不再是议政会议的圆桌布置,两位宰相坐在上首,下面按照官位高低排了下去。

    章惇安坐,韩冈起来主持会议,“消息想必诸位都收到了。不过我再说一下,这个消息是今天早上传来的,还没有经过密院北方房的确认。”

    张璪立刻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他默然摇头,不说一字。

    枢密院辖下二十四房,多少耳目放在辽国,这是大宋的官方情报渠道。

    可谁都知道,两位宰相手底下都有自己的一套打探消息的体系,其中韩冈的情报系统更偏向于北面。

    韩冈比朝廷更早一步得到消息,根本不是什么太让人惊讶的一桩事。

    “不过,早作预备没有坏事,终究是早晚的事。”韩冈双目环顾众人。

    李承之轻轻点了点头,傍晚的时候来自韩冈的纸条上就只有四个字——

    ——辽主重病!

    那个弑君篡位的窃国大盗,那位扭转辽国国运的中兴之君,有千万人恨他,又有千万人崇拜他,即使是大宋的贩夫走卒都知道他的姓名和事迹,这样的一位光辉四射的辽国之主,耶律乙辛,现在就要死了。

    这个消息,干扰了筹备已久的会议,打乱了大宋宰辅的布局,李承之心中的正在想的,就是韩冈现在正在说的:

    “辽主重病,很可能会一病不起。辽国即将大变,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或许不太方便关上门做自家事了。”

第21章 虚实(一)() 
穿过了阴暗的树林,从围栏的缝隙中吹进来的风,陡然变得猛烈了起来。

    杨宁将身上的皮袄裹紧了一点,又向旁边靠了靠,让身边的马匹,为自己挡着越发凛冽的风寒。

    车厢里面有着一股子极浓的膻味,从杨宁上车开始,就不断在刺激着他的嗅觉器官,一天下来,杨宁在嚼着冷硬的肉饼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不止是嗅觉,好像连味觉都一起麻木了。

    虽说车厢里的十几匹马,在上车时有一多半驼着羊皮,上车后才卸下来。但杨宁估计,能有这么大的味道,绝不是羊皮的功劳。之前几天,这节车厢里面,肯定有几十只上百只羊在里面被运送过。

    地板,顶棚,四边一人高的围栏,加上四面透风,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这就是运行在大辽铁路上的三等车厢。

    可以运货,可以运人,客货两便,唯一不便的,就是乘客要忍受跟马羊骡子一节车厢。只能席地而坐,想要舒服一点,就弄个坐垫继续做着。躺下来可以,但睡到半夜被马蹄子踩上一脚别叫苦。

    更不用提,在狭窄而陌生人众多的车厢里,马儿普遍变得脾气暴躁,与同类嘶叫踢打的事随时可能发生。

    杨宁又抬头看了自己的马一眼,发现它的耳朵不停的在转动着,有些不安的样子,心中一凛,忙先将拴在板壁内侧系马铁柱上的缰绳又收紧了一点,又从褡裢里掏出一个麸米团子,喂到马儿嘴边,小声的安抚起来。

    安抚下马匹,杨宁又坐了下来,换洗的衣服打成的包裹垫下屁股下,软软的,比不停震动的地板要舒服一些。

    方才他的动作,惹来了几个同行者的注意,不过车上艰苦的旅程,消耗了他们大半的精力,只瞥了一眼,就又都缩在角落里,继续安歇下去。

    掏出一块冷掉的肉饼,杨宁小口的啃了起来。

    杨宁前几次坐车,吃过这类的亏。曾被同车旅客的马咬伤过,更看过有人被暴躁的杜马踢断过小腿。

    杨宁每次乘坐辽国列车时都想过,什么时候会给车厢装上马栏。但每次回头一想,这根本不可能实现。车厢中要是安了马栏,再要运其他人货,就又显得不合用了。

    在杨宁看来,辽国的皇帝大臣,头脑虽不如大宋的相公们,但也不至于在这么明显的坑上,连摔两个跟头。

    辽国的铁路,一开始人流极少。毕竟辽国国内的人口太少,只有大宋的十分之一,绝大多数人并不需要出远门。不过道路即通,这行商的风气也慢慢起来了。

    但辽国的铁路仅仅只修好了几条干线,出了车站要去下面的县中,却不像大宋那般,还有支线铁路可以转乘。寻常的官道道路上也多有坎坷,行走艰难,都是只适合用驮马,而不是马车来运货。

    所以在辽国行商,都是自备驮马。即使是大商号,也不可能在每个销售地都豢养大量驮马用来转运,必须要让驮马随商队同行。

    可来自宋人的车厢制式,根本没有留给驮马的空间,要是将驮马放在专门的车厢中,又没人照料,更让人不安心。大部分行商,半幅身家在马上,哪个能放心在前面车厢安坐?要是留人照料,前面的客座车厢,也没必要留人了。

    这样的矛盾,以至于在辽国的铁路线刚刚修成的前两年,巨亏的辽国铁路,被大宋的报纸披露出来后,就成了与东施效颦意思相同的另一个形容词了。

    直到第三任主管铁路的南院枢密副使上任,将仿效宋人排满座位的列车车厢,改成了现在的模样,才解决了问题。立刻就让铁路成为绝大多数跨州贸易的选择。

    现在辽国铁路是否扭亏为盈,杨宁并不清楚,问来的消息,也并不明确。但可以肯定,至少不会过去那么亏得厉害了。这一点,可以从那位南院枢密副使,新被赐下的头下军州得到确认。

    杨宁忽的暗暗冷笑起来,幸好早了两个月,要是拖到现在,这头下军州,怕是要成泡影了。不过就算是现在拿到了手,能不能保得住,那还得两说。

    未来的两个月,可不会安安生生的度过。无论是大辽的地界,还是大辽的朝堂。

    似乎是要过桥了,车外的风声陡然变得锐利了起来,车厢开始摇摇晃晃。

    杨宁转过身,扶着透过护栏中的缝隙向外望过去,车外的风景有几分眼熟,算一下行程,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到析津府了。

    过了那段七八丈长的石桥,杨宁正要坐正回去,忽然就看见一队骑手奔驰而来,没有旗号,却穿着同样的服色。

    杨宁立刻就警觉起来,在尚武的辽国,弓刀做不得数,只有服装才能确认是否是军旅中人。

    这一队,分明就是在册的骑兵,只是不知是哪一家的。

    是要拦车?看来是真乱了。

    只有在车站中和事故时,才能让列车停车,否则就是违反军法。军律森严,目前的辽国铁路,谁也不敢妄自停车,也没人敢拦车。

    但这个节骨眼上,却不会有人去追究了。

    杨宁这边暗自心惊,而车厢内的旅客,这时候也发现了事情不对,纷纷回身,向车外看去。

    就在这时,一声唿哨响过,还没等车内想明白,就只见外面的骑兵人人张弓搭箭,十几支长箭便射了过来。

    其中一支,似乎是直奔面门,杨宁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了夺的一声响。花了几秒钟,他才想明白,那支箭钉在了车厢外壁上。

    幸运的没有被射中,但隔壁的车厢,却想起了一声惨叫。

    杨宁的心一下就抽紧了,这是敢杀人放火的。

    突地有想起一件事,他心一下提的又高了几分。

    杨宁听人说过,因为什么惯性,越重越快就越难停,这个道理,他也有感觉,只是没注意总结出来。

    列车行驶在铁轨上,前面有着三十二匹马拉动,虽不算快,却远比普通的马车重得多,自然更难停下来。

    现在万一哪个蠢货,跑去射杀了前面的挽马,车夫又不敢探头去处理,那这辆列车……

    正想到这里,杨宁只觉得脚底下的地板猛然一跳,自己就悬空了起来,下一刻,便重重的摔了下来。空的一声响,没在地板上,却落在了围栏上。

    车厢开始滚动,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杨宁只觉得自己成了骰盅里的骰盅,在车厢四壁上蹦蹦跳跳。

    整节车厢里的人和马,此时都成了滚地葫芦,人喊马嘶连声不绝。

    当一切平静下来,杨宁睁开眼,眼前的一切,已是灾劫后的景象。

    耳中充满了人的呻吟,马的惨嘶,自己的爱马横在身前,口中鲜血汩汩流淌,身子还在一阵阵的抽搐。只看了一眼,杨宁就知道,这匹三岁骟马,已经没得救了。

    挣扎的撑起半个身子,浑身上下的剧痛,让杨宁无从判断到底断了多少根骨头,但看着前面一个头颈扭成一个怪异角度的旅客,他忽的感觉,能保住一条命,实在是太幸运了。

    外面马蹄阵阵,杨宁小心的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这是要大乱了,看来已经赶不回去见李六掌柜了。

    不过即使能赶过去,杨宁也不打算去了。

    大乱的核心,只会是析津府旁的御帐所在,杨宁觉得,自己这条小命好不容易保下来,还是没必要送到那个漩涡里去。

    ……………………

    李丹此刻,离着御帐还有二十里。

    两万神火军守定了御帐大营。外围更有五万宫分宿卫,在守卫着营地。

    像他这样的外人,而且还是没身份的商人,是不可能接近御帐。

    不过要接近神火军里的成员,却没有那么难。

    没有几个人,当叮叮当当的铜板滚过来时,会一脚踢开的。

    神火军本来就充斥着各部贵胄子弟,以近似于人质的身份,被招来成为皇帝的侍卫。

    时间久了,有的升官后再继续留在军中,还有一些就离开神火军,回家里去。有皇帝和神火军在背后,他们一般都能轻松掌握住自家的军队。

    但若是回去后,能够给家族带来更多的利益,那就更能坐稳位置了。

    李丹的手上没有现钱,可他手中的技术,却能带来滚滚的金钱。

    将荒山改造成果园,采用最新发明的嫁接法,经过三年的培植之后,就能带来数以万贯的利益。

    李丹已经说服了数家贵胄,现在在他的面前,是新的一家,也是最尊贵的一家。

    “想必大王已经去了解过什么是嫁接了。这是大宋农科最新的技术,韩相公都赞赏有加。在《自然》上都能看到韩相公的评语的。”

    李丹拿出一本《自然》,翻到其中一页。

    在他对面,发结金环的贵人瞥了一眼后,只知点头。虽看不懂,却知道韩冈赞赏的意义。

    “同科便可以嫁接。李子、林檎、梨子、杏子,都是一家,都是蔷薇科,都能嫁接。要在野枣上嫁接大枣,就更简单了。去岁,刘枢密家在蔚州盘了一座山,种了一片野枣木,等两年后砍去枝干,嫁接大枣的芽枝,转眼就是一片上等的枣林了。”

    “千亩果园,一旦全部种上枣树,又都长成,一年就能收入万贯。而投入不过是一座五六百贯买下来的荒山,以及种植枣木的开支罢了。剩下的,不过是施肥松土除草的事了。顺便再养几十箱蜜蜂,蜂王浆有了,蜂蜜也有了。”

    “但这边哪有那么多人手。”听着李丹侃侃而谈,那大王皱着眉头。

    “大王放心,既然小人敢在这里应承,自然是由小人来操办,大王只管在府中坐等便是。”

    “什么都不要做?”

    “派几个亲信子弟来监察这是肯定要的,还要至少二十名家人,来学习怎么照料果园。至于嫁接,这是鄙号的机密,却不能教给大王家的人。”

    大王眨了一下眼,笑道,“书上都写了怎么嫁接,难道还要收着藏着?”

    李丹拱了拱手,自得道,“大王明察,要是照本宣科就能学得会,这世上还会有赵括吗?”

    “这话有理。”那大王点点头,却又道,“不过本王也想问了,照本宣科不行,那在南方成功的事,能照搬到北方吗?岂不闻生南则橘,生北则枳?”

    李丹本知,这位大王虽是契丹贵人,却对汉家文化十分精深。并不以为意,谦恭道:“大王,当然是经过试验验证的,可看刘枢密,他岂是言辞可以打动的?”

    大王仿佛猛兽一般的龇牙笑了起来,“刘枢密觉得好的,本王不一定觉得好的,本王觉得好的,皇帝不一一定会觉得好。皇帝觉得好的,太子眼里,却也不一定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第22章 虚实(二)() 
“又下雪了。”

    出了门,走在李丹身边的郡王世子就抬起了头。

    李丹也微微扬起头,铅灰色的天空,正絮絮的飘落着细小的雪片,刚刚开始下,可以看见瓦片上只有少少的一点白迹。

    只听得世子一声叹,“二月时节下雪,不知会不会误了农时。”

    李丹摇头:“三月下雪才要担心,二月初倒是不妨事。若是草原也降瑞雪,更是能助牧草返青。”

    “也要这场雪能下到草原上去。”郡王世子身姿挺拔,举止不俗,没有丝毫骄气,冲李丹拱手,“家中一点俗事,就拜托李先生了。”

    “敢不从命。”李丹深深一揖。起身又抬手,挡住了作势欲再相送的世子。

    区区一家商号的客卿,能让郡王家的世子送到院中,已经是超乎应尽的礼数了,看在黄澄澄的铜钱份上绝不至于如此,主要还是李丹自身的背。景,“世子,还请留步。”

    “先生请慢行。”

    世子谦恭有礼,招来了两名仆人,打着伞,殷勤的将李丹送出混同郡王府的大门。

    出门上车,回头望了一眼刚刚离开的王府大门,李丹便闭起了眼睛。

    “别睡啊,说说吧。”

    一个声音在他面前响起,一位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马车中,正坐在李丹的对面。

    李丹睁开眼,没好气的看着面前这位神出鬼没的同伴。

    这辆马车刚刚从混同郡王府车马院出来,从前到后都没少过人,但李丹连问他怎么钻进中的想法也没有,类似的情况,已经出现太多次了。

    “张兄,这么快就回来了?”

    “平常会更快。”张姓中年笑眯眯的,“路上开始设卡了,那帮鞑子,好几辆车连车轮都给拆了。”

    “哦?……什么!”

    李丹才反应过来,刚刚驶出街口的马车,就猛地停了下来。

    车门被人在外面敲了一敲,然后就哐的一声,被粗鲁的拉了开来。

    一个契丹军汉站在车门前,横眉竖眼,长相亦是狰狞,一对眼珠子在李丹和他同伴身上扫来扫去。

    在他的身后,更有两人住着枪,警惕的望着车厢里面。

    “出了什么事?”

    李丹努力挺起腰背,状似威严的问着。

    可对面的同伴却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一副事不关己,一旁看戏的惫懒样子。

    拉开车门的契丹人咕哝了一句契丹话,“奉府尹之命,搜检城中奸盗。”

    后面的一个汉人,跟上来翻译了一遍。比起冷硬的契丹原话,这汉人翻译的话倒是陪了小心,能坐上马车的,毕竟不会是普通人。

    李丹自懂得契丹话,方才跟混同郡王讨论怎么在荒山上开辟果园时,多用契丹话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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