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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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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孝诸事确凿,无人为赵煦辩解。蒲宗孟义正辞严,他罗列赵煦不孝之事,自是为了最后这一句:

    “故而以臣之见,陛下宜告于高、熙二庙,废此不孝天子,于宗室之中另择贤良。”

    这是第一次,戾王宫变之后的第一次,有人在朝堂上公然说出废掉皇帝的话语。

    蒲宗孟确信,只凭今天的首倡之功,他肯定能够晋身宰执之列。至于日后所立新君,会不会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把定策勋臣打入另册,他则没有多考虑。

    所谓倒行逆施缘日晚,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本就离致仕不远,好好享受几年两府的权柄,等到新君亲政,自家不是业已入土,就是已经致仕归乡,逍遥度日。根本就不必担心新君过河拆桥的问题。

    蒲宗孟能想得到的,其他人也能想得明白。蒲宗孟虽抢下了头功,但定策之功,还是足够很多人去瓜分的。

    出班建言废立的朝臣一个个迫不及待,要不是有朝规约束,早就蜂拥而上。

    也有些人没有头脑发热,而是望向了有着最充分的理由反对此议的王安石。

    要知道,王安石若是让人把皇帝废了,他把孙女捧成皇后的举动可就成了今年最大的笑话了。

    但再度令人惊讶的,是王安石对此没有任何动作。

    王安石的脸上不见喜愠。原本就黑如锅底的一张脸,也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心情究竟如何。

    只有熟悉他的人处在近处,才能发现他眼下的坏心情。

    可心情再坏,王安石也没有出面的打算。

    王安石很清楚,如果他出来说一句‘蒲宗孟丧心病狂。妄言废立,岂是臣子可为。’韩冈肯定会出班回上好一通‘蒲宗孟是议政之一,只要有关军国重事,他都有资格与闻。即使是废立天子,他也有一份说话的权力,不论这番话对错如何,在这个朝堂之上,议政任何时候都有资格表达自己的意见’。

    不过,王安石不打算出班为赵煦辩护,更因为他相信韩冈会遵守承诺——不是说他相信女婿的人品,而是王安石明白韩冈的真实用心,在历年的信函中,在前日夜中的一番深谈中,王安石已经十分深刻的了解到了韩冈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一个计划。

    眼下王安石的选择有很多,但每一个选择都带不来他所希望的结果,现在的选择已经最好的……或者说最不坏的。

    王安石不想向女婿低头,也还记着先帝托孤之念,但彻底站在皇帝一边,先不说能不能赢得了太后与宰辅重臣们的同盟,即使侥幸获胜,也要把女儿、外孙的性命给赔进去,而且还要冒着一个昏君上台的风险。

    选择中立,至少韩冈可以承诺,保证孙女婿的性命和地位。只要自己站在这个朝堂上,就能保证韩冈践行他的承诺。

    他把孙女嫁给皇帝,眼下又提前上京,就是为了保护熙宗皇帝唯一的血脉,眼下就能达到目的,王安石也不打算、同时也无法奢求更多。

    而作为一名士大夫,韩冈所描述的未来,对王安石来说,多多少少也有那么一点吸引力。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八)() 
王安石成了旁观者,向太后在放心之余,也开始下一步的流程,“苏平章、章相公、韩相公。你们怎么看?”

    到现在为止,宰相们对废立之事还没有表态。太后点了他们的名,原本如同群蜂乱舞的朝堂,登时清静了下来。

    但苏颂没有动,章惇没有动,只有韩冈动了。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方案,由韩冈来主导。

    韩冈终于站在了殿堂中央,成为太后、群臣关注的焦点。他的表态即将决定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的未来。除了韩冈自己,没人知道这一点。

    也许只有让几百年后的人们,才能对今日之事的历史意义,进行准确的评价。

    至少现在,朝臣们只关心韩冈他对废君之议,到底是赞成,还是反对。

    “蒲宗孟之言,臣不敢苟同。”

    韩冈一口否定了蒲宗孟的提议。只是语气和缓,完全不见忠臣对奸佞的痛恨。

    蒲宗孟名列议政,自有权发表他的观点,不当以言辞罪之。但韩冈一向主张的这个观点,却不如他现在的态度更让人印象深刻。

    大势已定。

    很多人的心中立刻就冒出了这四个字。

    苏颂、章惇明显是让韩冈这个名声最好的宰臣出来承担主导废立的责任,只有韩冈出面主持,才能让天下士民相信废掉皇帝是正义之举,而不是太后或宰辅想要继续控制朝堂。

    甚至王安石都脸色骤变,用否定的说法给出肯定的意见,这是太常见的说辞了。韩冈眼下的态度,在他眼中,看起来就像是要背弃之前许下的诺言。

    只是韩冈接下来的话,又让王安石放松下来。

    “皇帝无恩德于臣,而先帝有之。皇帝无恩德于天下,而先帝有之。皇帝无功绩于社稷,而先帝有之。”

    简简单单的三个排比句,道尽了韩冈对先帝和今上的看法。对天子的不满也溢于言表。

    只是这话看起来是在说天子赵煦对天下无功、对朝臣、士民无恩,但其中已经藏了反转的隐义。这让之前便已经得到韩冈通报的王安石,放下了担忧。

    蒲宗孟也猛然间连呼吸都暂停了,韩冈的话里面的苗头不对劲。

    “皇帝有千般不是,但他是先帝唯一的子嗣!臣受先帝擢于草泽之间,深恩无一日或忘。皇帝诚然不肖,若不是看在先帝的份上,早就废了他这无道之君!”

    韩冈声色俱厉,蒲宗孟则是脸色煞白,整个人遥遥欲倒。听到这里他哪里还能不清楚,韩冈并不想废掉皇帝!骂得越凶,就越是没有那个想法。

    “但正是因为皇帝是先帝唯一的儿子,所以臣才会一直容忍种种悖逆之事,直至今日,臣还希望陛下能再给皇帝一个改过的机会,至少,让皇帝可以留下熙宗血脉的子嗣。有句话,之前臣对很多人说过,现在在这殿上再公开说一遍……只要这世间还有熙宗皇帝的血脉,其他人,我韩冈都不认!”

    殿中安静了,许多人甚至愣在当场。

    韩冈会说什么,听了前面一段已经可以猜得到了,可他的最后一句,还是给了聊聊几个知情者之外的所有人最大的震撼。

    韩冈竟然会反对罢废皇帝!而且是如此激烈!

    这完全不符合朝臣们对韩冈的认知。

    正是因为韩冈对皇帝所犯过错丝毫不留情面,又几次打压太妃,这才让世人认为韩冈是主张废立的那一拨人的总后。台。这件事上,即使章惇也不如韩冈坚定。。

    当真是‘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之前世人都以为韩冈要废了皇帝,这么想的绝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整个朝堂。

    想不到韩冈引用富弼的‘伊尹之事,臣能为之’,不是威胁要废掉皇帝,而是当真想学伊尹,给皇帝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

    没有人会怀疑韩冈现在反对废立,之后再悄悄把皇帝害了另立新君,今日这般名正言顺的把皇帝赶下台的机会不利用,却要行鬼祟之事,平白贻人口实,坏了自己名声,纵然这世上还有人能蠢到这般田地,但韩冈绝对不会。

    已经有人在想,说不定王安石把孙女嫁给皇帝,还是韩冈在背后牵的线,用以保护天子不受其他权臣的侵害,同时可以早日诞下熙宗皇帝的嫡孙,再保着此子即位。

    否则无法解释韩冈当初为什么没有极力反对这桩婚事,同时也无法解释为什么王安石千里迢迢赶来却一直都安安静静,完全不符合他的脾气——摆明了早已跟韩冈有了联络,上京来更可能是为了给韩冈撑腰,作为新党的缔造者、新学的创始人来支持韩冈。

    还有些人在想,蒲宗孟究竟是得到了谁的指派?还是说这是彻头彻尾的误会,起因是韩冈没有告知他的打算?

    但更重要的还是太后怎么想?

    不过没有等大多数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也没有等待少部分人对韩冈用心的推断,对蒲宗孟行动的揣测,对太后反应的猜想,太后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世人,她早已与几位宰相商量好了,今天不是要废皇帝,而是要让皇帝彻底反省过去的错误:

    “相公所言极是,吾意亦如此。”

    来自太后的配合,打去了蒲宗孟仅存的一点侥幸之心。身子摇摇欲坠,仿佛浑身的力气自骨髓中被抽得一干二净。

    “皇帝不学好,天下都要受累。为天下士民计,也为了大宋江山,现在还不是将社稷交托给皇帝的时候,皇帝担不起!”

    太后就跟韩冈一样,听起来极是决绝,但终究也只是说‘还不是时候’,最后口气也软了。

    “不过皇帝是熙宗唯一的血脉,只念在熙宗的情分上,还望诸位卿家要多包容那孩儿一二。”

    内侍转述的话语中,依然听不出太后说话时的语气,但慈母怜子之心,还是从一字一句中透了出来。

    听到太后伤心动情的这番话,谁还能说太后不慈,苛待庶子?连群臣都觉得可以废掉皇帝了,太后还是要保着这个逆子。

    尽管还有苏颂、章惇这两位宰相没有表态,但蒲宗孟此时已经完全不抱希望。

    除非朝堂上层齐心合力,否则决然对抗不了天然就有着优势的皇帝,或是执政太后。

    眼下太后、韩冈都要保皇帝,即使其余两位宰相都要废掉皇帝,也决然不可能成功。

    而苏颂和章惇,这段时间同进共退,又怎么可能别有心思?

    苏颂出班道:“陛下放心,臣等明白。”

    章惇道:“既然陛下有此意,臣等自当尊奉。”

    甚至没被点名的张璪也出面道:“父母苦心,非是丧心病狂之辈,岂会无动于衷。想必经此一事,皇帝定会洗心革面,改过向善。”

    呵呵。

    蒲宗孟心中冷笑。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选错了立场,又在韩冈眼前表现出了不顺之意,蒲宗孟已放下了一切奢望。

    放下了一切,蒲宗孟却感觉自己的头脑突然间一片清明。过去一段时间的记忆,清晰的映照在头脑中。

    直到此刻,蒲宗孟才发现,之前几次自己与韩冈的对话,已经悄然透露了他一部分打算,只是自己利令智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疑点。

    但此刻的蒲宗孟也确定,即使当时能够领会韩冈的用意,他也不会去附和韩冈。

    行废立之事最忌讳的就是当断不断。

    苏颂年长,可以不论,韩冈和章惇都还能在朝堂上坐镇几十年的时间。

    他们在政事堂上盘踞越久,就会受到越多的嫉恨。每一位资望稍高的议政,就像自己一样,不满足于现有的地位,嫉恨挡在自己面前的所有人。

    只要不废掉赵煦,他的皇帝头衔就能源源不断的召集反对者。迟早有一天,当章惇、韩冈不能再一手遮天的时候,天子的报复就要到来了。

    那时候,如霍光那般只是被杀光了全家,但在史书上还能留个好名声的结果,就是能得到的最好的结局了。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全家被杀光,无数污水泼到他的身上,最后遗臭万年。

    但苏颂也罢、章惇也罢,张璪也罢,都跟太后一样,对韩冈的提议全然领受。

    真不知韩冈是怎么给他们三人灌了什么样的迷汤,又是怎么帮太后安心,愿意冒着向家日后被屠戮一空的风险,再放过皇帝一回。

    蒲宗孟只觉得匪夷所思,尽管放弃了贪欲之后,头脑变得十分敏锐,但他还是想不通韩冈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章惇、苏颂,以及太后。

    蒲宗孟和许多朝臣一样,都开始佩服起韩冈的纵横之术。那个已经被赶去岭南的逆贼,他和他父亲、兄弟,被看不惯他们主张学术的儒生称之为纵横家之流。可他们只能在纸面上做文章,将一件事正说反说,根本不可能做到韩冈现在达成的成就。

    太后更加欣喜,“既然诸卿能看在先帝的份上,愿意再给皇帝一个改过的机会,吾便放心了。只是吾怕是看不到皇帝改过的那一天了。”

    太后的感慨,没有留下让朝臣出班劝慰的空隙,内侍的尖细声音持续着,

    “吾多病,难视事,朝事只能托付诸位卿家。但吾难理国政,大事全都操之于诸卿之手。吾乃妇人,读书不多,做不来绕弯子说话,所以吾丑话要先说,希望诸卿能继续忠勤于大宋,以免多生枝节,坏了君臣多年的情分。还有,请诸卿能早日商议出一个章程出来,如何维持眼下这个大好局面,也能防止日后篡逆之心。”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九)() 
维持大宋天下,继续忠勤为国,不生篡逆之心。

    太后的希望是很好的,不过那也是不可能的。

    韩冈暗道。

    做到宰相之后,即使自己能保持理智,下面的人也会推着他去问鼎大政。

    章惇的两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家的几个儿子,难保日后不会动起不该有的心思。

    手底下的亲信,一干有幸进之心的小人,也都会想方设法来撺掇自己和章惇行谋逆之事。

    黄袍加身,可也就是本朝的事。尽管陈桥兵变,从任何角度来看,主导者都是太祖无疑,但若无一干大将的支持,想必他也难以最终下定决心。

    如果能够成功,韩冈不会崖岸自高,但最终成事的几率微乎其微,反而会平添内战的风险。计较得失,这件事,不值得去做。

    所以才要釜底抽薪。

    “韩相公。”

    韩冈正思忖,台陛之上,就传来一个微弱的女声,是太后的声音。

    最靠前的宰辅们,都听到了太后的催促。

    在与宰相们一起确认了要继续维持天子的皇位,太后也明确了要给予相应的惩罚。

    在太后发话之后,预定的流程中,此时韩冈就该继续应对。但他一时分心,回应就慢了一拍。

    韩冈此刻是殿上关注的焦点,他不应声,立刻就引发了无数猜测。

    放太甲于桐宫。太后、宰相欲效伊尹之行,其中主导之人,自是韩冈无疑。现在太后又要放开手中的大权,

    但之前三位宰相共招议政与会,应该就是前奏。早在那个时候,三位宰相就已经筹划好了今日之事。为什么韩冈还要犹豫。

    章惇也忍不住目视韩冈,怀疑这位主导者,现在是不是起了其他心思。

    不过韩冈很快就反应过来,恭声道,“太后即以社稷相托,臣虽颟顸,却义不容辞。惟虑一事,使臣犹疑。”

    一句话就圆上了方才的迟钝,章惇嘴角微微翘起,当真是唱作俱佳,比真的还真了。

    “相公请说。”

    韩冈朗声道,“以周公之贤,亦不免为流言所扰。臣等不如周公远甚,日后难免莽、卓之讥。人言可畏,若有不轨之徒,以清君侧为名起事,纵能剿除,亦不免生民涂炭。何况北地尚有辽寇对中原虎视眈眈,万一朝廷一时不能剿除反贼,辽人必然入寇,届时这大宋天下将不可收拾。”

    若太后能继续理事,把皇帝关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跟过去一样。但现在太后重病,国事操于宰相之手,这的确难免为人所攻,甚至被世人视作权奸。做得岔了,地方的叛乱,也难以避免。

    “此事的确不可忽视。但吾如今病重,除了诸卿,又能托付何人?还请相公多多费心。”

    韩冈点头,“臣有一愚之得,请太后和诸位同列参详。”

    诸多朝臣腹诽不已。

    能在代天执掌大政的同时还取信于天下,就是周公也做不到,如此难度的考题,怎么可能一转念便拿出了答案?

    韩冈肯定早就有了腹案,今天殿上的这一出,只不过是演给朝臣们看的。

    韩冈根本就不介意会被人如何看待,他的计划终于到了最后一步,现在就是要揭开底牌的时候了。

    “太后欲以朝事相托,操天下之权柄,荷国家之重负,便在宰相一身。于今军制,将无私军,难效五代。行悖逆之事,非宰相不能。臣虽备位宰相,亦不敢讳言。”

    韩冈这是大实话。宰相已能操持军国之事,他和章惇对军队又都有莫大的影响力,即使枢密院的一种枢密使也比不过他们。集军政大权于一身,想要造反,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方便了。

    “若想避免宰相权柄过重,无法可制,以至国家生乱,必须给宰相加以限制。”

    李清臣闻言顿时双眉一扬,这的确是好事,韩冈为了自清,要自断手足,他这等这些本已大权在握的议政怎么能不开心。

    诸多议政皆如李清臣一般欣喜,议政之制,本就是韩冈为避人言而弄出来的新政,现在不论韩冈怎么做,对他们这些议政来说,都是一桩梦寐以求的好事。

    只有蒲宗孟则依然阴沉,不管宰相怎么自削权柄都轮不到他去想了。而且以韩冈的性格,下面肯定还有转折。

    韩冈果然是转折了,“但宰相代掌国政,权轻,则宰相为下僚所轻,势弱,则朝廷难制州郡。故而宰相权柄决不可削,不耳,国事殆矣。”

    “那该如何是好?”太后发问。

    韩冈道:“宰相之权需增,宰相之任需减。”

    太后闻言又问道:“增宰相之权,其中道理吾已明白。但减宰相之任,吾不甚明了,还请相公细说。”

    “旧日天子、太后临朝,宰相任期长短,决于天子、太后。适任则长,不适则短。同时宰相之权轻重,也只看天子、太后的心意。若对参政比宰相更加信重,以下凌上也所在多有。”

    王安石当年初入东府,便将宰相富弼逼得称病,整个政事堂就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他能这么做,自然是熙宗皇帝需要他来主持变法的结果。

    太后听起来明白了韩冈话中之意,“也就是说,如今官家要思过反省,吾又不能临朝视事,宰相到底能任职多久,就没办法约束了。”

    韩冈点头,“太后明鉴,的确是如此。”

    朝臣们顿时躁动起来,尤其是一干议政重臣,对他们来说,缩减宰相任期,比削弱宰相权柄,更加有诱惑力。

    “那依相公之见,这任期当定在几年为好。”

    别人在台上,一天都嫌多,自己在台上,百年亦不足。

    如果自己做了宰相,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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