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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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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写的,景诚当然知道。杨绘自己往坑里面跳的没人能拉他。

    “怎么写的?”其他几个还不了解情况的官人齐声问道。

    “知州与韩相公有着积年旧怨,这一回为了脱身,便在自劾的奏章中狠狠的咬了韩相公一口。”录事参军冷笑着,环顾周围,“你们觉得他能成事吗?”

    除了景诚之外,人人摇头。

    韩冈有擎天保驾之功,故旧遍布军中,即使是明君在位,想要动这样的权臣,也得小心翼翼,谨防反噬。如今是太后垂帘,对韩冈信任有加,一个小小的知州怎么可能动得了这位当权的宰相。

    景诚则懒得与这些人多费唇舌。江南官场的风气败坏不是一日两日,说人是非、掇拾短长的事情从来不少。

    这一回杨绘少不了栽个跟头,但体面同样少不了。做过了两制官,身份便于他官有别,即使是宰相,也难行快意之事。

    景诚现在只担心一件事,宗泽怎么还不到?

    到了黄昏的时候,所有人的耐性都给消磨光了。当派去江对面打探消息的吏员回来时,包括景诚在内,一个个都急不可耐,“宗状元可是出什么变故?”

    吏员摇头,“瓜洲那边没人见到朝廷来的人。”

    景诚脸色大变,“糟了!”

    “怎么了?”几位官员见状,都紧张起来,。

    景诚脸色泛白,“宗状元已经过江了。”

    “哪里?”

    “是微服。”景诚说道。

    几位从官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宗泽选择了微服查访,摆明了不信任润州的官员,带着恶意而来。一想到他这番举动是宰相在后授意,所有人都如坠冰窟。

    景诚已顾不及形象了,冲着手下的官吏们大声呵斥:“还不快去查!城中各处客栈、僧舍都查清楚,有没有生人入住!”

    ……………………

    就在润州官吏守在渡口的时候,过了江。

    他奉旨南下,只把一名老仆带在身边。除此之外,仅有四名堂吏跟随。一路轻车简从,并没有仗着身份,一路骚扰州县。

    他从扬州出来后并没有走瓜洲渡过江,在他的计划中,没打算先与润州的官员见面。

    宗泽出任过地方,下面能做的手脚,他哪里不清楚?要是给人在半路上截住,一路作陪,接下来就只能看到下面想让看到的东西。说不定一个不好,还会被人设计陷害了。

    昔年文彦博守成都,朝中有人弹劾他贪墨,并御下苛刻,几至兵变。朝廷遣御史何剡前往成都体察详情。文彦博听说之后,暗地里遣了亲信在入川道路上迎上了那位钦差,然后一番好生款待,招了营妓,谎称为家姬出来陪酒,一番歌舞将何剡迷得晕头转向,扯下营妓的汗巾写了一首艳词。可等到何剡抵达成都,正准备作威作福,文彦博在宴席上把那营妓唱着艳词出来一亮相,何剡哪里还能查案?只能灰溜溜的回京复命,报称查无实据,就此让文彦博顺利过关。

    这些前人的典故,宗泽在中书门下听了许多,各色是非装了一肚皮。他并不是要微服私访,即是那样做了其实也查不到多少东西,但与其一路与人勾心斗角,还不如先跳出去,到各地走一走。

    ……………………

    当润州官场上重新得到宗泽的行踪,已经是一天之后。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宗泽在润州下面各县绕了一圈,最后才施施然的进了润州城。

    待宗泽一行入住馆舍,夜中的润州州衙倅厅灯火通明。

    疲惫不堪的景诚坐在上首,灯火下,两个黑眼圈分外浓重。在他的一侧,是同样憔悴的属官们,另一侧是润州治下的知县们。

    景诚环顾左右,声音沙哑,“这几日下来,想必各位已经明白了。察访使过润州而不入,进城后又闭门谢客,主使者是谁,相信你们心里都有数。宪司已经调派人马大索四方,说是要斩草除根,免得日后再添烦恼。又说只要一纸诏令,朝廷的兵马五日之内就能抵达润州城下,不怕有人敢造反。诸位,这一回都将把息事宁人的心收一收,也把轻易过关的心思收一收,朝廷这一回是要下狠手了,别再幻想朝廷的板子会高举轻放。”

    景诚说得人人一身冷汗。

    这几日,两浙提点刑狱司几乎是疯狗一样的到处抓捕明教教众,各州各县对此怨声载道,润州辖下诸县镇也是给闹得鸡飞狗跳,但这个时间,谁也不敢抱怨出声,宪司动作如此之大,没有得到授意是不可能的。

    可是在州县中任职,保境安民是分内之事,若是起了民变,宪司能推脱,亲民官却推脱不得。

    “我等该如何做?”丹阳知县急声的问道。

    丹阳民风彪悍,偏偏又多有明教信众,提点刑狱司在县中大动干戈,眼看一堆柴草上就差一把火了,早急得心如火烧。

    “你等先安抚百姓,明天,等我去拜访了宗察访使再说。”

第36章 骎骎载骤探寒温(二)() 
润州州衙正堂。

    结束了持续数日的州中巡游,在驿馆好生睡了一觉的宗泽精神饱满。相较之下,润州本地的官员倒像是在青楼中辛苦操劳了三天三夜的模样。

    宗泽前两年出京任官,就是在上任前先走了一圈,是临行前韩冈的建议,让他不带任何成见的先看一看自己将要任职的地方。

    当时宗泽微服巡游了七日,在治下仔细的听了看了。一等上任,便抓了一桩积年的冤案,不仅抓了真凶,还将从徇私枉法的前任,到助纣为虐的吏员,一齐给办了。又将一处藏污纳垢的僧院给毁了,从中救出了三十多名女子,同时也为过去几十桩悬案找到了犯人。

    两件案子总共斩了八人,流放了一百多,还有两位官员罢官夺职,六人受到从降官到罚俸不等的处分。在这之后,宗泽就彻底坐稳了位置,之后不论是催粮纳科,还是兴修工役,都是一言而决,无人敢于顶撞,所有的政策都顺利的施行。两年后,宗泽课最上等,顺利的回到了中枢。

    这一回宗泽是钦命在身,不便微服,但他这么绕了润州一圈,尽管一句话都没说,润州上下,还有提点刑狱司,却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半点怠慢。

    谁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也没人愿意去赌他看到了什么。与其靠运气过关,还不如先把人给奉承好了。该办的事,当然也要用心给办好。

    宗泽能感觉得到这些官员心中的隐忧,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担心,而他很乐意让这些官儿多担惊受怕几日,维持这样的情绪,对他的任务很有帮助。

    “在下出京前,章相公和韩相公只吩咐了两件事。”宗泽很罕见的拿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口吻,“第一,谁是主谋,第二,怎么防止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事情已经发生了十日以上,人也捉到了几个,想必这主谋,各位已经查明了吧?”

    景诚的腰比上一回见转运使还多弯了几分:“是明教妖人蛊惑工人,纵火焚厂。”

    “确定了?”

    “人证物证确凿,已经确认了。”

    果然是明教。

    宗泽没有半点惊讶,煽动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不露马脚?出京前,朝堂上都有了判断。现在连人都抓住了几个,口供早该拿到了。

    “贼首在何处?”宗泽问道。

    景诚回道,“妖人已逃匿,路中已经下了海捕文书。妖人党羽正在搜捕之中。这两日州中已拿获了多人下狱审问。”

    “不会误捕良民?”宗泽再问。

    “州县中派出弓手、土兵拿贼时,皆已耳提面命,绝不敢骚扰良善。且明教教众衣白茹素,极好分辨。”

    明教在两浙、淮南、江东各地传播得很广。宗泽自幼见识过不少。在他所认识的人中,也颇有几位喜穿白衣,戒荤、戒酒的。名义上是礼佛,但实际上,两浙人氏多半都清楚,这样的人多半就是明教教徒。

    现如今,连和尚都喝酒吃肉,一个个油光满面,持戒如此严谨,必然不是真信佛,而是明教教众。

    “此事要尽快公布于众,免得民间不知因由,反而多生事端,或为妖人所乘。”

    “州县中已贴出了告示,这两日还会在本地报纸上刊载。”

    对宗泽的每一个问题,景诚都给出了合格的回答。

    宗泽问的,景诚都准备了,宗泽没问的,他也准备。为了将这一位钦差应付过去,全州上下的官员都为之集思广益。

    谁都知道,宗泽此番身负重任,这一次下江南,总不会就盯着润州一州。尽管润州这边损失最大,伤亡最重,但两浙路诸军州中,明教信徒人数最众的地方,可不是润州。

    “润州虔信明教者甚众,其中必有不知情由的无辜之人,通判打算如何处置?”

    “下官会依律处置。不会宽纵,也不会陷人入罪。”

    被顶了一句,宗泽笑了一笑,没去在意。州中具体的差事,宗泽本就不打算插手。只是担心各州各县成了惊弓之鸟,将事情做得太过火,把两浙路闹得鸡犬不宁。

    离京前,韩冈曾经对他说了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是不要妄杀的意思。而景诚的回话,也正符合了韩冈的要求,宗泽自不必再多说什么。

    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饶,被捕的明教教众多半会抄没家产后发配边疆。而且这些邪教徒,与其留在天下的腹心之地,还不如丢到边荒去自生自灭。

    只是确认身份很简单,想要解决却很是棘手。

    韩冈的第二条要求,难度可高得很。

    宗泽看了看景诚和厅中的其他官员,没再多提怎么一劳永逸的解决日后的问题,饭要一口口的吃,事情要一桩桩的做。

    润州现在是有了推卸责任的对象,所以才能上下一心的去捉明教教徒,如果他宗汝霖再多说一句,开丝厂的大户也有一份罪责,那么下面的反弹就是他这位钦差也不一定能吃得消。

    不过,话不能公开说,但私下说可就没问题。

    屏退了其他官员,宗泽和景诚来到倅厅偏院的客厅中。宗泽先向景诚行礼,“诚甫兄,宗泽有礼了。”

    景诚拜见过韩冈,也见过宗泽,虽只是两面,但也算有了交情。宗泽现在叙起私谊,他自然乐意回应。

    两人重新见过礼,寒暄着分宾主落座,景诚问道,“汝霖方才言及,南来之前,韩、章二相曾吩咐二事。前一事,已可上覆朝廷。但这后一事,恕诚愚鲁,不知当如何去做,还请汝霖多多指点。”

    宗泽笑了,“诚甫兄何须自谦,此番变乱的根由,不信诚甫兄不知。宗泽离京前,韩相公可是吩咐了,要多多请教诚甫兄。”

    景诚眼皮跳了跳,也不再兜圈子,直说道,“没有了明教,还有暗教,不能放火,也还能劫道。只要工厂还在开,乱事就不会休止。”

    “工厂必须开下去,这件事不容更改。”宗泽斩钉截铁,“但对工人,必须多给条路。官府得告诉他们,如果实在不想进工厂做工,又找不到其他差事,可以迁居他处,不论是云南,还是西域,都会有大片无主的土地。只要循规蹈矩,官府肯定会给他们一条活路。”

    景诚叹道,“此事诚亦明白,只是难为啊……”

    “此事当知难而行。教化百姓,这是官府之责,不教而诛,则是官长之过。但教后再犯,那就是犯事者自身之罪了。”

    景诚摇头,宗泽高居庙堂之上,哪里看得见下面的情况,“汝霖,你可知丝厂建成之后,乡里还有几家能听见纺机响的吗?”

    仅仅两年多的时间,两浙男耕女织的小农生活,便被工业化的机器碾得粉碎。

    原本养蚕、缫丝、纺织,一家人就可完成了生产,现在就只剩下养蚕一件事可做了。

    养蚕比工厂中缫丝还要辛苦。早在准备蚕室开始,全家老幼的生活都要为蚕虫让路。到了蚕虫五龄的时候,更是从早到晚桑叶不能断——一旦断顿,造成蚕不结茧,多日的辛劳便会化为流水——这个时候,养蚕的人家,连睡觉都没空,要不停地添桑叶,清蚕沙,只能抽空打个盹。也就在这个时候,市面上的桑叶往往会大涨价,逼得蚕户高价购买桑叶。

    两浙的许多大户,有桑园,有丝厂,偏偏就是不养蚕。把最为繁重,也是最易出错的环节,交给普通百姓。而他们则是贵卖桑叶,贱收蚕茧,从中牟取暴利。

    弃蚕、烧茧的情况,在两浙各地,已经不鲜见了。只是没有成规模,所以还没有被重视起来。但这并不意味着蚕农会一直忍耐下去。

    景诚嗓音低沉,将路中州中的变化,没有任何夸大的告知于宗泽。

    “长此以往,两浙必乱。依诚之见,与其让那些卑劣之徒盘剥百姓,不如由官府设立丝厂。”

    “与民争利之事,朝廷不会做。朝廷刚刚收到润州大火消息的时候,就有人提出要官办丝厂。但章相公和韩相公都否决了。这不是铁路,也不是盐铁,是丝绢。朝廷管不来,也不能管。”

    怨归工商,朝廷不承其责。若是怨归朝廷,那乱子可就大了。

    “十株之内的桑树,不再计入家产。”

    五等丁产簿,以家产计算户等。田地、房屋,还有农具,耕牛,都会折算进去,而桑树,只要数量超过标准,同样要计算在内,只有三五株的话,才会依律并不计算。

    在宗泽南下时,章惇和韩冈都给了他一个承诺,承诺放宽计算户等的标准,用以安抚人心。

    景城摇头道:“缓不济急。桑树成树要三年,等到三年后,不知多少百姓要倾家荡产。”

    宗泽道:“终究是好事。桑树多了,可以多卖桑叶,也能贴补家用。”

    “但眼下的事情怎么解决?”

    “遇上洪水怎么办?”宗泽反问道,“依然只有一个办法。”

    防民如防川,从来都是堵不如疏的。民生多艰,除了鼓励移民,宗泽想不到其他更有效的办法。

    要富户、地主少盘剥一点,手段软了只会阳奉阴违,手段硬了反而会出更大乱子。相比起来,还是移民的手段最合适。

    “只要能吃饱饭,就不会有民变。能吃得了做工苦的,那就去做工。不想做工的,那就移民。若是两样都不想做,只要他们能找到其他吃上饭的差事,朝廷自然乐见。流落街头,朝廷也会帮着他们移民。至于什么都不愿做,将罪责归咎于朝廷,受人蛊惑想要闹事的,朝廷也绝不会姑息。”

    宗泽语气强硬。南下前,韩冈的赠言还有一句,宗泽没有说,但他相信景诚明白。这一回拿明教教众杀鸡儆猴,两浙至少能安定三年。三年后,桑树也长得差不多了。

    “愚氓无知,视涉足他乡为畏途,终身不出乡者比比皆是。想要他们移民万里之外,还是太难了。”景诚说道。

    “所以要教化。总不能因为他们愚昧无知,就放弃了教化。哪个读书人不是从一无所知开始的?白居易半岁之前认识字吗?孔门弟子,教化愚氓那是分内之事。”

第36章 骎骎载骤探寒温(三)() 
“夫子虽是说过有教无类,不过此辈……当是无可救药了。”

    宗泽在润州南门的城头上,与景诚并肩而立,望着城外宛如星海的火光。

    夜色已深,但润州城中无人入眠。城外星火如海,城内风声鹤唳。

    润州内外对明教教众紧锣密鼓的搜捕,捕获了为数众多的信众,还有十数个传教的妖人。可是这番大动干戈,也让诸多信徒因恐惧而被煽动了起来。

    两天前,丹徒县一甲长走报州中,说是他庄上有大户卫康正密谋造反。

    这大户卫康,知名于县中,时常救人于困顿,有仗义疏财的美誉。平日里全家吃素,据称还善符箓,能用符水治人。

    从他日常行迹来看,可算是半公开的明教信徒,而且是渠首一类的人物。

    这几日,州中到处搜捕明教教众,卫康家中就多了许多生面孔出入。隐隐有只言片语传出,却尽是些大逆不道的言辞。甲长情知不妙,便连夜赶来州城中首告。

    景诚听到消息,先是去找知州杨绘,杨绘托病不出。没奈何,他与宗泽和州中其他官员商议之后,便先命丹徒县尉带了一百多土兵去将卫康锁拿。

    也不知是消息走漏,还是卫康事先派了人侦查,这一支人马在半路上受到了伏击,丹徒县尉当场战死,百多人死伤大半,只有寥寥数人逃回城中,连领路的那位甲长都被砍了脑袋。

    从逃奔而回的残兵败将口中得知,明教这一回竟然拿出了十几副铁甲,由教中蓄养的一批护法穿上,冲在最前面。

    这些护法,就是明教的打手。可以用来保护教产,也可以用来惩罚那些背叛者,更重要的是防止其他地方的渠首捞过界。

    就是这批护法,之前从路旁一冲而上,将丹徒县尉率领的一干土兵、弓手打得哭爹喊娘,转眼就崩溃了。

    卫康一战而胜,接下来的一日一夜,贼众席卷丹徒各乡,到了此时,一片片火把围定了润州城。

    景诚心情沉重,代掌州务不过半月,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这个通判责无旁贷。

    幸好润州城还能守。城中的驻军虽多为厢军并不堪用,而且空额甚多,但景诚拣选城中青壮,轻易便拉起了两三千人守在城头上。润州城中刚刚搜检过,也不用担心这些人里面有多少明教教众。不用忧惧里应外合,即使贼军攻城,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进来。

    “除了北面无贼之外,其他三面都有贼众。”他闷闷的说着。

    “但贼众的人数不多。”宗泽眼睛贴在冰冷的玻璃片上,“那些火是虚张声势。”

    透过望远镜,能看见城外的贼众人手两支火炬,还有许多就把火炬插在地上。乍看上去,就是人山人海。

    “也多亏了有这些火光映着,否则还真分辨不出贼人的多寡来。”宗泽冷笑着。

    景诚皱着眉:“南面的贼人不多,东面西面的贼众也都不多,那他们会在哪里?”

    “杨知州还不肯出来理事?”宗泽忽然问道。

    景诚摇摇头,懒得说那位知州。拿着引罪避位的名义,将州中公事全都丢到一边,现在都火烧房了,还躲在州衙后面的佛堂中,也不知是在念经还是在看笑话。

    宗泽也不屑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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