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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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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什么日子都可以。夫妇和睦与否,在人不在天。所谓吉日、凶日,大可不必在意。”

    “不过以臣看来,五月中旬,天已暑热。烈日下种种仪式,于天子御体有碍,不若选择春秋之时,气候宜人,不劳圣体。”

    韩冈的话,差点引得满堂大乱。若不是韩冈一向跟太妃和皇帝不对付,他这番话出口,可就要千夫所指。

    向太后倒是松了一口气,之前朝臣赶着要给朱太妃难堪,站在她的立场上,也是左右为难,幸好韩冈给了她一个台阶可下。

    但她也知道,眼下的阵仗,光有韩冈还不够,便问向章惇,“章相公,韩相公之言,你意下如何?”

    章、韩二相,大事总会相互协调,彼此拆台的情况几乎看不到,既然韩冈表态,章惇一般也不会有相悖的意见。

    的确正如向太后所料,章惇出班回话,“韩冈言之有理,以臣之见,还是改期为是。既然五月中有暑热,不若就四月初八好了。至于神鬼之说,实不必理会!”

    向太后全然没听到最后两句,只记住了章惇改动的日期,“四月初八,那不是佛诞日?!”

    在佛祖诞辰举行婚礼,比起五月十六天地合似乎还要离谱,殿上人人吃惊。

    佛祖从没说过他的生日不许世人成亲,也没那么多忌讳。只是寻常人都少不了念几句阿弥陀佛,到了佛祖生日时,去寺庙里焚香念经,求取开光的利物还来不及,哪得闲空去参加婚事?故而极少有人会选在这个日子。

    将天子大婚的日期改了,朝臣们是退了一步。但朱太妃那边,却也不能让她得意。章惇改在了四月初八,顾全了臣子的脸面,也让朱太妃更没台阶可下。

    既然你说五月十六不成,那改成四月初八,如果再闹,那可就是得寸进尺,做臣子的可就更有话能说了。

    “韩相公?”

    “臣无异议。四月初八,只是寻常日子,释迦摩尼既然没有阻人此日出生,自也不会阻人此日成婚。”

    韩冈觉得既然没了什么克夫的忌讳,那也就没什么要避让的了。即便是时间,也不会嫌太仓促——皇帝婚礼上的一切准备,早就在筹办了,别说四月初举行,就是三月初,也一样不会有问题。

    “陛下,皇帝本是现在佛,此日成礼本无忌讳。”

    当年太祖皇帝去大相国寺上香,如来佛祖像面前曾问是否要叩拜,当时有个小沙弥机灵的回答——现在佛不拜过去佛。佛门从此视天子如佛祖。既然如此,自不用担心皇帝选在佛祖生辰成亲会触犯哪路神灵。

    “就依相公吧。”向太后也没有别的意见了,若宫里面还有人不甘心,就让这两位宰相去应付吧。

    韩冈和章惇的一番话后,天子的大婚日期便给改在了四月八日,不犯道家,而是去跟和尚过不去。

    得了这样的结果,韩冈也觉得王旁和妻子那边也能说得过去了。

    回到政事堂,心情比早上好了许多,只是当他看到了从江南送来的一份报告,脸就又挂了下来。

    招来堂吏,他吩咐道:“去请宗汝霖来。”

第35章 历历新事皆旧史(中)() 
“在下前两天刚去过城南的养济院,那些小娃儿真是可怜。”一个满脸油光,相貌可笑的胖子,在多景楼这座润州最为胜丽的名楼雅间中叹息着,“我张德生是读书不成,只能行商。可那些官人,读书进学,一个个把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连孤儿孤女的口粮都能克扣。”

    只看这张德生一身没有花色的朴素绸衫,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金玉之物,没人能想到他就是润州最大的丝绸工厂主,背后还有着一个世家大族撑腰。

    “怎么会少了?”张德生对面的儒生连忙道,“每人每月有十八斤口粮,太后和相公们的德政,谁敢克扣?”

    张德生哈哈的笑了一阵,忿然作色,“对,对!要不是有太后陛下和章、韩两相公的德政,这些弃婴可都是要葬身沟渠,朝廷给付的口粮,也不会有人克扣。只是小孩子不知道好歹,吃得太多……”

    “张兄!”

    那儒生屁股上好像生了疮,坐立不安,连咳了几声,脸都变了色,不敢让张德生再说下去。

    张德生长声叹息,垂下的眼角悲天悯人,“朝廷给的或许不少,但一干雀鼠居中盘剥,能落到小娃儿头上,就太少了。小娃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阿弥陀佛,让人看不过眼啊。”

    那张本有几分可笑的胖脸,仿佛镀上了一层光,变得庄严肃穆,让人望之生敬。

    “那张兄后来又给养济院捐了一笔?”儒生一边问着,一边拿着筷子夹了大大的一个虾圆。

    “捐了一些。”张德生没有丝毫得意,反而更显低落,“当时带了钱少了,回去后便想着让家里送了一车粮过去。只是又一想,若是给个百八十石,多是多了,但肯定没两天,都给那些‘雀鼠’给分了去。便只能先给了五石米,不够人分的,好歹能多留一些,剩下的,等下次再给。”他叹了口气,拿着筷子指着外面,“这世道,连行善都要思前想后,唉……”

    书生拿丝巾擦了擦嘴,离席起身,向着张德生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张兄德行高致,急公好义,小弟敬服。今日回去,必在报上一彰张兄之德。”

    “当不起,当不起啊。”张德生连忙跳起来,“在下捐钱捐物,也只是理当如此,岂是为了搏名?”

    “张兄你这话就错了。如张兄这般德行,小弟不在报上为之彰显,那还有什么事值得宣扬的?小弟主持这份报,就得告诉润州百姓,这世上不止有只顾一己之私的小人,也有如张兄这样的纯德君子。教化生民乃是圣人之教,若能告知世人,善人能得善果,这便是教化了。非为张兄之德,也是为了教化之功。”

    一个时辰之后,张德生的马车回到了家。

    待马车在前院停稳,从车下来了一个酒酣饭足的胖子。

    一张胖脸越发的油光,刚刚跟润州快报的副主编吃过饭,张德生心情很好。他拿着牙签剔着牙,一步一晃的进了正屋。

    屋中一个老苍头等候已久,见了张德生,连忙上前行礼,“四老爷。”

    看了看那老苍头的脸色,张德生自顾自又继续剔牙。等到从牙缝中,挑出一块粉红色的肉,他方斜睨着眼睛,吊着嗓门:“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老苍头愁眉苦脸,“禀四老爷,丝厂那边的工人又在闹了。”

    “又闹?!”牙签啪嚓两段,张德生瞪起眼睛,“闹什么?是嫌钱少?一个月一贯半的工钱叫少?我还管他们吃管他们喝!你叫他们去问问,这润州百里方圆,有没有比我更大方的东家!”

    “小人也这么说。可那些工人说……说……管饭只有中午一顿,饭又稀,还多黑米,吃着有怪味。还说……”老苍头吞吞吐吐,边说边观察着张德生的脸色。

    “还说什么?”张德生挂着脸问。

    老苍头低下头,“还说老爷一直拖着工钱不发,只能从账上借支,年底拿工钱抵账时还要记利息。”

    张德生重重的哼了一声,“绢卖不掉,我拿什么钱给他们?契书上也写明了,一季帐一季还,最迟年底结清。我去年年底没结清吗?我可是半点没亏欠他们!”

    “可他们……”

    “什么他们!”张德生暴怒道,“那群穷骨头,都是看你软,觉得你会帮着他们说话,才敢闹。别忘了,给你工钱的是谁,是我,还是那些穷骨头?要不是看着你女儿的份上,早就把你开革了。你回去对张武说,谁敢闹事,都抓起来送到官里去。”

    老苍头被骂得抬不起头,嘴也不敢回,只知道点头。

    “嫌没钱,不会做乌龟叫自家的婆娘去卖啊。那样来钱最快!”张德生骂骂咧咧,发作道,“过两个月,倭国的奴工运来,就把他们都开革了。这班贱骨头,等了他们还不上账,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

    骂了一阵,张德生把自己小妾的父亲赶了出去,另叫了一个管事进来,“倭国那边还有多久才有新货来?”

    “回老爷的话,秀州来人说,这段时间倭国管得严,新货到得太少。又说请老爷放心,等到辽国皇帝同意,就能光明正大的发卖了。”

    “什么皇帝,是伪帝!”张德生没好气的更正道,“利这般厚的买卖,早就该做开了。还拖,拖到什么时候?这一来一回少说耽搁了我半年,这可就是少赚半年的钱。还要多受半年那些穷棒子的气!”

    张德生发着牢骚,管事的不知该说什么,低着头等牢骚发完。

    等到一通抱怨发泄完毕,张德生才又对管事的说,“到时候留几个人下来,怎么操纵这些机器,还得先教一教,等教会了再开革。还有,工厂里面管事的,不需要什么本事,只要听话,只要听老爷我的话!”

    ……………………

    “那些丝厂的工人当真是惨。”田轸回到编辑部,刚换了衣服,就连声道,“在工厂里只做了半年的工,就双手溃烂,双脚浮肿,瘦得脱了型,都不成人样了。你们是没去看过,张家的丝厂,整座厂房到处是湿漉漉的。又热又闷,在里面待上半日,就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那些工人就要在这种厂房里面做工,还得把手探进滚水中取线头,简直不把人当做人。”

    一名编辑语带调笑,“张德生可是有名的张大善人!”

    “善?”田轸朝底下啐了一口,“去了养济院就只给了三贯多钱,五石米。这几天就只见他上了酒席,就是好一阵宣扬,还以为他捐了三百贯、五百石呢,原来就舍了这么一点。”

    “我听说,昨日那张胖子在金山寺捐了八十贯的香钱,僧众一人一匹缎子,用来裁衣。而且他家的老封君每个月定例的要给金山寺和常乐庵各五十斤香油,点长明灯用。”另一个编辑说道。

    田轸气哼哼的说道,“不做人事,还想在佛祖面前讨好,等他死后,不下地狱才有鬼。”

    第一位编辑道,“死后的事,死后再说。现在的事,谁也拿他没办法。开丝厂的陆、张、尤、段皆为郡望,哪家没三五个进士撑腰?张德生的亲叔可是在河北做知州。”

    “说什么呢?”从门口走进一人,正是陪着张德生吃饭的儒生,“张德生那些商人是奸猾,可他们没犯王法啊。杀人放火,官府能管,不给工钱,官府也能管,这做工太苦,官府怎么管?又没人逼着那些工人去丝厂上工,觉得苦,那就不去好了。青天白日,纵是郡望,也不可能逼着人去他们家里做活。而且……”

    “而且什么?”

    “我听说段家现在已经在用倭人做工,开革了不少丝工。等张家也学了这一招,就不用听那些抱怨了。”

    “怎么会没抱怨?世所谓男耕女织,少了纺织的进项,只靠土里刨食,又有几家能吃饱饭的?倾家荡产的也是所在多有。”

    “吃不饱饭可以去拓边啊。”那儒生道,“没看朝廷将养济院改归了保赤局吗?流民也好,乞丐也好,只要未满十二,朝廷都不会白白养着了。若是没饭吃,趁早去官府报名,到边疆拓荒。听说西域虽多荒漠,但雪山脚下水土亦佳。而云南新疆,则是四季如春,土地肥美,更胜江南许多。”

    “物离乡贵,人离乡贱。岂不闻故土难离?”田轸反驳道。

    “既不肯做工,又不肯移居,我看不是故土难离,也不是做工太苦,而是懒吧?照他们的想法,恐怕是盼着朝廷白白养着他们最好。”

    田轸一时气结。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朝廷其实做得够好了。实在没饭吃,朝廷还是会给你地,种了粮食自己吃。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张德生之流纵然残苛,可为什么倭人能吃得了苦,他们吃不了?还不是懒!”

    田轸忿然道,“等那些工人闹起是非来,朝廷会这么说吗?”

    “润州有朝廷的兵,对岸还有铁路。真出了乱子,就算能弄出些声势来,十日之内,就能平定下来。”

    “出事了,出大事了!”儒生的话音未落,一个编辑就跑了进来。

    “段家的丝厂起火了,张家丝厂也乱了。出大事了!”

    田轸惊讶的与其他几位同事对视了一眼,这乌鸦嘴今天竟然对了一回!

第35章 历历新事皆旧史(下)() 
“烧吧!烧吧!”

    一个中年人在火场前喃喃自语。

    他佝偻着背,熊熊的烈火照亮了他的面容,老实巴交的脸孔上有着与相貌完全不相称的狰狞。

    他的右手齐腕而断,包扎手腕的纱布早被各种污渍染得看不见原本的颜色。尽管在医院中包扎得很好,但不去换药加上不注意卫生,已经让残余下来的半条手臂都开始发黑变色。

    汹涌的热浪已经烤弯蓬乱的须发,从厂房入口舔出的火舌也几乎探到了他的脚边,但他仍没有挪动脚步,瞪大眼睛的死死盯着眼前吞噬掉他一切希望的工厂。

    从烫伤到溃烂,从溃烂到截肢,从截取右手到被医师告知需要再截去整条手臂,只用了两个月。

    好端端的活到三十五,只用了两个月就成了废人,这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一起烧吧,把一切全都烧个精光!

    ……………………

    “烧啊!烧啊!”

    年轻人左手拿着火煤,右手护着刚刚生起的小小火苗。

    胸中的火焰早已熊熊,手上的火焰却细小如豆,他急得满头大汗,却连大气也不敢喘。

    身后的大门半掩,在外面的同伴,已经快要抵挡不住那些护卫厂中的‘恶犬’,拖不了多久了。

    焦急中,他回首门外,晃动的人影让他心中仿佛有恶兽在吼叫,而远处的火光则仿佛是对他的催促。

    回头一见火苗终于稳定下来,他便立刻向前一丢。燃着的火媒划着抛物线落到了泼满油的丝绸上,黯淡的仓库之中陡然一亮,火势轰然而起,瞬息间扩散开来,攀上了仓库中一叠叠已经被扯得凌乱不堪的绸缎。

    他被火势逼退了几步,火光变幻,映着表情也在不住变化。

    仅仅两年,失去了桑园,失去了家业,原本殷实的家庭,现在只能依靠短工来维持生计。

    想起自尽的老父,想起瘦骨嶙峋的母亲、妹妹,想起自己业已无缘的姻缘,他心中的火仿佛又开始燃烧,恶兽似乎又在吼叫,催促着他狠狠的抓起一匹又一匹丝绢,投向飞蹿上屋顶的烈火中。

    烧啊,一切全都烧个精光!

    ……………………

    “都烧光!全都烧光!”

    一处又一处火头升起,白衣男子拿着千里镜,在楼阁上眺望着。

    这是上苍在洗清一切不净。带来光明的火焰,会洗清那些工厂中的污秽和怨气,

    几场大火,不仅可以回报明使,转天也能吸引更多的信众。

    无灾劫,便无善信。

    饥寒交迫,方会受到教义吸引。大灾大劫,才能让愚民敬畏主的威严。焚城之火,才会有满城的信众。

    有此一火,这润州城中,光明的信众又将多上几分。

    烧吧,把一切都烧个精光!

    ……………………

    “烧得好!烧得好!”

    火光映红了润州城半边天空,一个身着青袍的官员捋须大笑。

    朝堂上的宰相苦心积虑来推行工厂,这一把火就像巴掌一样,打到了他的脸上。

    一直以来,那些宰相所推行的重重变革,都没有大的挫折,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

    丝厂是他推动创办的,工厂大兴更是他所鼓励的。

    士夫沸腾,百姓皆怨,还可推说子虚乌有,但此番火起,便再无法视而不见。

    这场火,当可烧到庙堂之上!

    烧吧,把一切都烧个精光!

    ……………………

    一封急件在润州州城中匆匆写就。

    由一名急脚递士兵骑着快马,送出了润州城。

    京口上船,扬州下船,继而上马,越过还没修好的铁路工地,抵达泗州,乘上京泗铁路的快车。

    四天后,来自润州的急报送抵通进银台司,一个时辰之后,便送抵韩冈等宰辅的案头。

    死亡人数总计一百五十七人,失踪两百余,烧伤上千人。

    两个数字触目惊心,尤其是死亡人数,几乎让人心底发冷的数字。

    太平时节,又无天灾,突然间死了一百五十余人,又失踪两百多——这其中至少有一半已经葬身火海尸骨无存——而且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纵火。这桩案子,足以震动整个朝堂。

    政事堂几位宰辅共聚一堂,

    一开始被纵火的是润州的几处丝厂,原本目标只是厂房和仓库,但其中有一处丝厂的厂房靠近民居,火起之后,风助火势,将两个坊化为灰烬,顺便还将润州织罗务的仓库给烧了。

    最后的结果,是两座丝厂尽毁,一座严重毁损,只有一座丝厂被守住了。这些丝厂的损失不计,只是织罗务库之中,就损失了三万余匹新成贡罗。

    “织罗务的事暂且不论。”章惇右手向旁边摆了一下,做了个‘放在一边’的手势,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往往就会比较多,“之后再细查。”

    究竟是火势蔓延开来被连累到,还是有人想乘机来个死无对证,冲抵账上黑洞,现在谁都说不清楚。

    “关键是为什么有人会烧丝厂。”他敲了敲扶手,继续说道,“此前十天,杭州盐官县丝厂被烧,之后两天,秀州处也有一家丝厂被烧,到了四天前,就是润州,同时四家丝厂被烧。这两天,说不定又有哪家丝厂被人放火烧毁。”

    众宰辅先后点头、

    章惇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已经有六家丝厂被人纵火了,谁人能肯定被烧毁的就只有这六家?从频率和速度来计算,润州急报在路上的这四日,多半还会有几家丝厂受到攻击,如果还没有警惕起来,赴前几位同行的后尘,也不是不可能。

    章惇环目一扫,观察着在场的几位同僚,想要分析出有哪个人对他的话有着可疑的反应:“或许有人会说这是天怒人怨,丝厂夺民口食,故而横遭此报。但数日之间,三州丝厂先后遭劫,又岂是报应巧合能够解释的?其中必然有人为主谋,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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