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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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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张孝杰被他说服,耶律乙辛颇为自得。用皇帝权势压人,哪里有用才智压服臣子来的让人欣喜?

    但他旋又叹起:“大辽对南人所不及的,其实还是人口。若是有胜兵百万,又何愁不能饮马长江?”

    火器出现之后,个人勇武上的差距被大大缩小,而优势人口的作用,则越发的明显起来,要不是南朝内部不靖,耶律乙辛早就寝食难安了。

    张孝杰沉声道:“可辽宋之战,或许就在十年之内。”

    “或许……但南朝之患不在我而在彼,等他国中君臣内讧,都不一定能出兵。即便议定出兵,等大军出征,不是黄袍加身,就是回军剿灭权臣。有的好戏可看!”

    耶律乙辛哈哈笑起,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可就是喜闻乐见了。

    张孝杰没有跟着笑。

    南朝不靖,难道北朝内部就安靖了吗?

    如果纯以治政的才能来评价,他的这位皇帝绝对是大辽开国以来排行第一的明君。即便是以武功来评定,攻取了高丽和日本的成就,也是太祖之后其他皇帝所不能比。

    更别说耶律乙辛这些年给国人们带来的多少好处,即使是最底层百姓家的儿女,也能享受到种痘和读书上的好处。而贵人们,房中多了皮肤白皙、脸型圆润的高丽女,手下则多了听话、忠心的倭奴,还有来自宋国的绫罗绸缎、玻璃器皿,

    要不是谋国篡位四个金色大字,明晃晃的在耶律乙辛的头顶上亮着,大辽的万里封疆之中,又有谁人敢于有不顺之心?

    不是说耶律乙辛他坐不稳皇位,而是说他应该坐得更稳,理应是作为一代圣君受到万人敬仰,但如今在国中,提起当今的皇帝,却在比较过过去的几位先帝之后,不论怎么称赞如今的皇帝,最后都少不了摇摇头,叹息一声。

    有些事,做过之后就是要背负一生的罪名。

    笑声在耳,但张孝杰依然觉得,想要高枕无忧,想要幸灾乐祸,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第34章 道近途远治乱根(下)() 
张孝杰终于出去了,耶律乙辛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让人倒了一杯温热的鹿奶,咕嘟咕嘟的灌了两口。喝得急了,不小心呛了两下,内侍赶忙拿着手巾上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耶律乙辛感觉肺和喉咙火辣辣的,几乎都要烧起来了。拿开手巾,低头看着紫色巾帕上的奶白色的痕迹,大辽天子从心底里,泛起一股岁月不饶人的疲惫。

    当真是老了。

    他已经老了,不用照镜子,低头看手就够了。

    手背的皮肤,青筋毕露,沧桑得仿佛就像一层陈旧的薄纸,靠手腕的位置更是悄然生出了代表年老的黑斑。

    “大概人老了就开始念旧吧。”耶律乙辛喃喃说着。

    不然会这样一再容忍张孝杰与自己唱反调?好像他说的那些话,自己不明白一样。

    “陛下?”

    正趴在地上,努力擦着地毡的内侍没听清,抬起头,疑惑的问着。

    耶律乙辛轻轻阖上眼帘。

    在篡位近十年后,从宣帝开始就跟着他的一干老臣子如今剩下也不多了。

    有的告老,有的病故,有的战死,还有的因为首鼠两端被他处死,也就张孝杰还跟在他的身边。

    从私心上讲,张孝杰不算贤德良臣,过去更是被视为奸佞。

    但他有见识,有能力,这几年又刻意打造了一身直言敢谏的孤臣形象,谁都不亲近,也不追求自己的势力,耶律乙辛不用他用谁?

    只是他对女直的提防,实在是让耶律乙辛无可奈何。

    难道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耶律乙辛缓缓坐直身子,“去招燕王来。”

    耶律乙辛次子封燕王,平日长居日本,领着八千本国兵马驻守在倭国都城平安京——如今已经改名做海安府——一般只有在年节时才会回本土。

    完颜阿骨打跟着他的这个儿子,高丽、倭国,都是他们给打下来的。正好还有些事情,耶律乙辛也想问问清楚。

    皇子们的帐幕离御帐都不远,耶律乙辛没有等待太久。

    “父皇。”

    随着声音,一人掀帘而入。修长笔挺的身材,年轻英俊得让人嫉妒。

    相比起来,耶律乙辛的太子就略嫌文弱了。

    “别拜了,又没外人,坐吧。”

    让儿子在旁坐下,耶律乙辛半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上次说的卖人给南朝的事,再给为父说说。”

    近几年,辽国从各种渠道购买来的南朝丝织品,已经有两成是机织。这让耶律乙辛对南朝开办的丝厂十分有兴趣。

    如果从‘两成’这个数字来推算,这几年,南朝丝织品的产量至少涨了有半成。

    而以南朝的丝绢产量来说,百分之五也已经是个惊人的数目了。

    尽管昔年宋人给付大辽的岁币中,那三十万匹绢帛不过是两浙治下区区一州贡赋之数。可仅仅是百来家新建的丝织厂,每一座工厂的产量就能达到一州的十分之一。这样的技术进步,当真是很可怕了。由不得耶律乙辛不重视。

    尤其是在他在日本的二儿子写信来说,宋人要买倭人回去做工,这就更让耶律乙辛想要一探究竟。

    “其实就是有几个南朝的海商,过海到海安府的时候,顺口提起的。说是南朝好些家丝厂招不到工,都嫌活计太苦,给再高工钱都不干。”

    “在丝厂里面做工能有多苦?”

    耶律乙辛知道工匠的辛苦。但南朝的丝绢根本就是另一种模样的钱。铸钱的工坊再苦再累,管事的也不会涸泽而渔,去催逼匠人。流淌在厂子里面的是不竭的金钱,而让金钱流淌的正是这些工人,谁会做杀鸡取卵的蠢事?

    “孩儿也这么问的。那些海商说,做工时什么都是一板一眼按规矩,一点都不带通融,想喘口气都得被呵斥。那些做工的,一个个都是懒骨头,受不得这样的约束。后来听说倭人听话,就想到了来倭国买人。不过私下里,孩儿还听说,那几家丝厂都是年底才关账发钱。”

    耶律乙辛听的都是一愣。

    即使是住在家里的长工,不说按月结,也得按季来结清工钱。丝绢这种跟蚕茧季节走的活计,更是应该在冬季前就结账的。这到了年底,哪家的丝绢是到年底才上机织的?

    这也太黑了吧?耶律乙辛都觉得匪夷所思,如果是要养家糊口,做这份工,等拿到工钱回去,就只能看见饿死的妻儿父母了。

    耶律乙辛将话摁在心底,又问道:“那些海商是怎么说的?还真就是上次你在信上说的,不要男丁。”

    “的确是不要男丁。除此之外,也不要四十岁以上,以及得病和有残疾的。而男童、女童,妇人都可以,只要手脚齐全就行。一月一贯工钱,且包吃包住,先给五匹绢做安家费,年底结账回家。”

    耶律乙辛听得就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他们买这些倭人,当真只是想要办丝厂?”

    “应当不会有假,否则就该要男丁了。”

    “我还以为他们是想要做善堂呢。”耶律乙辛冷笑着,“这么好的差事,怎么会招不到人来做?妇孺都能做的差事,这要有多简单多轻松啊?!”

    “孩儿是听说抽丝剥茧是要将手伸到开水里,将线头从蚕茧上抽出来。那工厂里面,到处都是滚水——用锅炉烧开的。”

    “原来如此。”

    耶律乙辛点着头,这就水落石出了。

    如果是养蚕户自家缫丝,端个水盆,一次只要顾好一头茧子。而工厂里缫丝,说是比蚕家快几十倍,那一次肯定就是要照顾几十头茧子。这手,当然就得不停地往滚水中浸、

    隔三五分钟烫一回,一分钟烫三五回能一样吗?哪个人的手不是肉长的?好端端的人进去,最多也只消两三个月,手上的皮肉多半就煮烂了。

    两只手废了,这人还能活吗?

    完全是要人命的买卖,这才把所有人都给吓跑。否则好端端的,找那些连汉人的话都听不懂的倭人做什么?不就是因为骗不到附近的人了,只能找那些背井离乡的倭人欺负。

    “难怪韩冈不做。”耶律乙辛叹着,“去了宋人的丝厂,一年下来,能有一半活下来就不错了。那些倭人妇孺,恐怕没几个能活到拿钱回家的那一天。”

    “当真是作孽啊!”大辽天子悲天悯人的一声长叹。

    “父皇……那倭人,我们就不卖了?”

    “卖,为什么不卖?倭人的丁口卖得越多越好,男童也卖,但妇人、女童不卖,国人在倭国的人口太少了,没个百万,这片地占不稳。你回去跟那些海商说,高丽这边的人,也可以卖。”

    “但没了丁口,这粮食?”

    “多用牲畜,多请教老农,不用担心粮食。少个几万张嘴,还能多省下些地皮来种棉花。”

    “种棉花?父皇是想要造棉布吗?日本多山,其实更适合植桑养蚕。”

    耶律乙辛摇头,“丝绸对我国无用,真正有用的还是棉花。”

    冬天的严寒,对这片土地上的任何生灵都是一种考验。

    即便有了耶律乙辛对医疗制度和技术的重视,每年冬天,各个部族都要失去大量的人口。

    棉布在辽国,乍看起来比皮裘卖得要贵。可若是按照面积来算,将一张张羊皮拼凑到一匹棉布的大小,价格可是棉布的近十倍了。

    如果棉花不是来织布,而只用来填充被褥和衣料,这种种在地里、一年一收的植物,自然要比羊皮要强得更多了。

    一亩好地能产两三百斤麦子,用来种棉花,往少说也该能收上百斤了,一亩草地能养一只羊吗?

    耶律乙辛把自己的想法跟儿子说了,倭国的土地,应当用来养辽人,而不是用来养倭人的。

    只是他说得兴起,最后儿子离开,耶律乙辛歇息下来时,才想起自己倒忘了问儿子对女直人的看法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一句话就能处理了。

    鸭子河冻结的冰面上,一群女直人凿开了冰洞,洒下了春日的第一张网。

    号子声此起彼伏,由旦至暮。

    河冰上,一片片银鳞闪烁。

    夜幕降临,星空笼罩着大地。

    河畔的荒原上,篝火多如繁星。

    耶律乙辛的大帐中,数百部族的首领云集于此,将新年后,从鸭子河中捕上来的第一网鱼,进献给大辽皇帝。

    大辽天子雄踞帐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半闭着眼睛,礼仪上的事务皆由太子应付,忽然间他开口:“就这么喝酒没意思。乌古乃,阿骨打,你们父子两给朕跳个舞吧。”

    喧闹的帐中静了下来,数百双眼睛顿时汇聚在完颜乌古乃和他的次子阿骨打的身上。

    要生女真节度使,几乎可以算做是生女真之王的完颜太师和他的儿子上场跳舞助兴?这是因为两人做错了事,现在要当众进行惩罚。

    完颜阿骨打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烤羊排,抬头看着前方的父亲,却握紧了手中的银刀。

    跳还是不跳?

    女直诸部的首领都在这里,要是谄媚一般的跳了舞,这样的屈辱,即是几十年后,与各部相会,都会被人当成笑话提起。完颜部多年树立的名望,都有可能在转眼间崩塌。

    却见完颜乌古乃欣欣然站起身,毫不犹豫的走到场中。

    阿骨打只是停了一下,也放下了银刀,紧紧跟了上去。

    当然要跳。为什么不跳?

    听大辽皇帝话难道是件丢脸的事?

    或许如此。

    但听强者的话,那绝对不是件丢脸的事。

    如今的大辽皇帝,只要一句话,就能毁掉完颜部,这样的强者,只应该跟随,而不能反抗。

    在荒野上,即使是狼,也得群聚一处。跟随最强壮的头狼,是每一头野狼都会做出的选择。

    但只要这头头狼依然强壮,那么其他狼都会跟随到底。

    父子欣然起舞,没有半点犹豫。

第35章 历历新事皆旧史(上)() 
刚刚过了年,距离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万物生发的时节,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韩冈已经发现自己手上的事情也像地里初生的野草一样,一个劲的冒出头来。

    天下虽云无事,之前一年又是一个风调雨顺、四方安宁的年头,铁路正在延伸,时钟和蒸汽机也在推广和改进,《自然》推出了科举专刊,专门解说科举中有关气学与格物的考试内容,销量再一次突飞猛进,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之中。

    可韩冈想做的事情很多,手上的事情当然少不了。

    吹了半年的风,科举制度的改革将在今年正式开始。各地学官、各路学政对此欣喜欲狂,没有几个官员会嫌自己手上的权力变大。不过韩冈不仅要为气学去争夺最大的那块饼,还要提防着新学从中掏掏摸摸,当然是有的忙。

    科举制度的改革,不仅仅是为了扩大气学的自留地,也是为了减少官吏对工厂盘剥,赋予工厂主以地位,或者说鼓励工厂主去追求地位。

    也因此,有关开办工厂的事务也多了起来。通过科举改革,朝廷上已经开始鼓励各地开办工厂。每多一个工人,就会少一个流民,地方上人口渐多,而土地数量增加缓慢,工业吸收劳动力的作用在韩冈的鼓吹下,越来越为世人所认知。只为了推进工业发展,韩冈也闲不下来。

    最重要的,还是韩冈打算将预算制度需要提上台面了。总不能继续过量入为出的日子,更不能量出为入,去盘剥百姓。只是这么做的话,财政制度要大改,相应的,也会牵动许多官员的职位,而且,不论在谁看来,这都是宰相侵夺财权的手段——就是韩冈自己也不会否认——想要达到目的,韩冈当然要下更多的功夫。

    虽然韩冈已经因此而忙忙碌碌,可除了这些政事之外,还有好几桩喜事等着他。

    新的一年里,家中,有长子、长女的婚事,朝中,还有天子和内侄女的婚事。

    听着喜气洋洋,实际上却是家里家外都是忙得脚不沾地——当然,这不是韩冈。

    家中的婚事,韩冈让王旖去主持,流程和细节上则交给了专业人士。

    京师的红白事,主家只要给钱,从仪式到宴席,全都可以给你办得妥妥帖帖。主家只要听着吩咐去做就是了。

    即使是官宦显贵家的婚事,礼院中也能找来一批惯办红白事的礼官来主持。亦不须主家多费精力。

    韩冈的麻烦,主要麻烦在他乃当世大儒,在礼法上到底是要遵循古礼,还是今人礼节。

    韩冈没有多费心思,将田腴、邵清几个在礼法上有想法的同窗请来,共同议定婚仪,基本上,还是以如今通行的仪式为主,只是去了一些恶俗的环节。由此也作为气学门人的礼仪标准,就像乡规民约一样,愿不愿意遵守,就看各人了。

    不过皇帝的婚事,就不能像家里一样来处置了。

    “官人……越娘的婚期就托付给官人了,可别真的让她刚嫁过去,就多了个克夫的名号。你一向与二兄交好,二兄都上门求了你,你可要帮帮越娘啊。”

    韩冈今日出门时,王旖难得的拉着他殷殷相求。

    韩冈半开玩笑的说着,“我要看人面子,也是看我家娘子的,可不会看他王仲元的面子。”声音又柔和了起来,在妻子耳边道,“昨天晚上不是就说了嘛,你放心好了。为夫一定尽力的。”

    王旖点点头,放开了手,笑着目送韩冈离开,但眉宇间,却又是一幅难以释怀的样子。

    终究,韩冈也只说了一句‘尽量’,没有做出保证。

    皇帝的这桩婚事很是磨人,已经不是宰相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

    之前先是为了皇后的人选争执了许久,等到人选确定,在商议婚礼细节时。先是礼官对婚仪吹毛求疵,朝臣争执良久,继而,钦天监那边也给人添乱。

    也就在年前,天文官为天子选定了大婚的黄道吉日,定在了今年的五月十六。

    但这五月十六却是世间所谓的天地合日。依如今道家的说法,五月十六是天地相合之日,夫妻之间不得敦伦,甚至得相背而睡,否则便会遭逢不幸,尤其是丈夫,更会减损寿数。既然连周公之礼都行不得,更不用说婚礼了。

    这个日子一出,朱太妃那边就闹了起来,说是天文官受奸人唆使,要害天子。

    这番话传出来,又犯到了臣子们的忌讳。原本对钦天监弄出来的‘好事’还抱着反对心思的朝臣们,现在却都坚定了信念。

    说是五月十六,那就五月十六。

    儒门圣教面前,哪有那些歪门邪道站的地儿?朝堂政事,也容不得太后之外的妇人插话。

    即便朱太妃是天子生母,议论的又是天子的婚事,她也没资格多嘴多舌。朝臣们有志一同,不能惯了她的脾气。

    只是这么一来,要嫁给皇帝的王家女儿的立场就尴尬了。

    对韩冈来说,的确有几分难做,皇帝要求娶的毕竟是他的内侄女。

    韩冈本来想等着看王安石怎么说,但王旁和王旖先后相求,他也不能无动于衷。

    只是现在朝臣们要给朱太妃难堪,尤其是在朱太妃的名声给韩冈、章惇等人踩了又踩之后,是个朝臣都想在她身上捞点名望。

    考虑过前因后果,韩冈在宣德门外找到了章惇。没有首相的帮忙,他一个人想要实现对妻子和内兄的承诺,还是有些麻烦。

    “太后是什么想法?”听过韩冈的请求,章惇问道。

    韩冈道:“太后也要脸面,不想被人说她是非。”

    为了天子婚期,朱太妃再一次上蹿下跳的闹腾,向太后尽管看不惯她的样儿,却也不想被世人说成是要害庶子的嫡母。

    “既然如此,那就换个日子好了。”章惇没问韩冈言辞的真假,很干脆的说道。

    得到章惇的承诺,到了殿上,再一次议论起天子的婚期,韩冈便出班表明自己的想法,

    “所谓吉凶之日,本是附会而已。天地合乃是世间流俗,钦天辨历日观吉凶,也一样是流俗,不过是古传罢了。以臣之间,选什么日子都可以。夫妇和睦与否,在人不在天。所谓吉日、凶日,大可不必在意。”

    “不过以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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