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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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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眼角的余光中,章惇发现,韩冈的眉心微皱,显是对这一结果并不满意。

    ……………………

    韩冈还是想通过臣子们的选举得到结果,而不是因为皇帝自己想法而继续垂帘。

    可惜,太后的无意之举,破坏了这一次重挫皇权的机会。

    赵顼和赵煦两父子给了他太多机会了,要不然不会有重臣议政,不会有廷推,韩冈只会尽力去推动技术的进步,推动生产力的发展,将变化交给未来,而不是主动去改变政治制度。

    但不知是幸与不幸,在几次变故中,不想放弃机会的韩冈,走上了一条他早年完全没有打算走上的道路。

    现在,已不可能再回头的他,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他望着台陛之上。

    不管对手是谁,也不管前路有多曲折,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

    吕惠卿已回到了驿馆中。

    但他进门后,上来奉承的官员一个都没有,份外让人体会到孤家寡人这一现实。

    吕惠卿自嘲的笑了,等到今天在殿上发生的一幕传扬开,身边怕就是更萧索了。

    但吕惠卿笑得很开心,

    失败了?

    不,成功了。

    经过今天的事,天子和太后之间的嫌隙越发的深了。

    这才是他日后立足朝堂之本。

    只要再稍等时日。

第33章 为日觅月议乾坤(14)() 
觐见后的次日,吕惠卿登上了列车,离开了东京城。

    对于他的离去,依依不舍者不乏其人,朝野内外,都有大批的人感到惋惜。

    稳固的两府,稳定的朝堂,需要资历和人脉才能跻身的议政行列,理所当然会有大批所谓怀才不遇、认为自己升得太慢的人想要改变现状。

    不过朝堂上,敢于将心情宣之于口的官员少之又少,只有国子监中,年轻气盛的学生们,才有臧否时事的胆量。

    王寀从国子监出来,在附近找了个食肆坐下没半刻钟,就又听见旁边有人说起上京诣阙又匆匆离开的吕惠卿。

    这算是什么大事?至于你也说我也说,说了一遍又一遍?

    王寀觉得这些人真是闲得无聊,有空去赛马场和球场,要么就去甜水巷,或是各大瓦子,看百戏,看杂剧,或是逛街,从大相国寺万姓交易的集市,到日出即收市的鬼市子,打发时间的去处,京城中实在多的是。

    但话还是往耳朵里面钻。

    “就这样结束了?”

    “太后好恶分明,吕宣徽也是有心无力。”

    王寀撇了撇嘴,所谓好恶分明,就是在说向太后偏听偏信。

    但他们也不想想,太后对章惇、韩冈、张璪等人信之不疑,完全是因为几人都是立有殊勋,是定策勋臣。

    而吕惠卿,先帝发病之夜,他不在,戾王宫变之夜,他同样不在。身无尺寸之功,太后怎么可能信任他?

    “朝廷会怎么处置吕宣徽?”

    “还能怎么样?罚俸而已,照旧外任。宰辅就有宰辅的待遇。”

    王寀有些烦躁的拿筷子戳着盘子里的木樨饭,实在让人没胃口吃。饭粒太软,鸡蛋太硬,葱花糊了,用的还是发黑的粗盐,吃起来有股子苦味,这样的厨师死后应该下油锅地狱,这样才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火候。

    这样的食肆究竟是怎么维持下来的?王寀真的很纳闷。而且旁边还这么吵。

    像吕惠卿这样当朝哭出声来的宰辅,最多也不过罚个俸而已。心念天子,感怀先帝,难道还能说他这位忠臣不是?所以说吕惠卿奸猾。就是奸猾在这个地方。

    “常言说君臣犹父子,子为亡父哭,越是动情越是合乎礼法。行止皆合礼节却一个劲的干嚎,怎么比得上真心诚意的痛哭一场。诚心正意四个字,在气学中与格物致知同样看重,御史台要惩治吕惠卿,韩相公可能厚着脸皮点头?就是他拦下来的。”

    不拦下来又怎么样?平白给吕惠卿增添声名。

    听得厌了,王寀刷刷的划着筷子,几口将难以下咽的午饭弄进肚子里,会过钞便出了店,打定主意下一次再也不来。

    正在高谈阔论的几人,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发觉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看着就是刚入学的学生,便不放在心上,回过去继续高谈阔论。

    正午的街上依然喧闹,靠近南薰门的地方,如今从早到晚就没有安静的时候。本来就因为国子监位于此处而人声嘈杂,现在又多了往来车站的人流,就更加吵闹。闹得都有人在朝堂上提议国子监迁址,在外廓城换一个僻静的地方。

    听起来是个好主意。外城和外廓城的房价差了两倍还多,房租的差距也差不离。真要搬到外廓城的话,在外租房的学生每个月还能省下一笔钱。

    可惜王寀还知道一件事,如果国子监当真外迁的话,空下来的地皮将会改建一批提供给官吏居住的屋舍。

    不仅仅是国子监,包括将作监在内——只除了军器监——绝大部分官作工坊都将会迁出新城旧城,进驻外廓城。由此置换下来的地皮可以兴修大批屋舍,无论是居住还是作为商铺出租,都是一笔好买卖。

    京师的睦亲宅已经住了太多宗室,原本好几处名园,因为分家的缘故,被划分给兄弟几人,好端端的竹林、梅林,被一道道围墙所替代,京城之中没少了焚琴煮鹤之讥。宗室们早就盼着朝廷能新修一批住宅了。而京师的大小官员,因为朝廷提供的房屋不够分配,有很大一部分不得不在外租房居住,这一批人也同样盼着朝廷能够提供更多的官宅。

    但工役之事,兴师动众,一向是能省则省。现在虽有意向,但到底何时能够实行,王寀也不清楚。反正这件事不易办,尽管他是在宰相府中得知此事,可王寀还是觉得即使有宰相推动,想要在京师中兴作工役,也是得旷日持久。不过,终究还是会办成。王寀倒是很确信这一点。

    眼前一片熙熙攘攘的场面,或许等到几年后,就会稍稍清静一点了。而国子监搬到外廓城后,起居的环境也当会比现在更加适宜读书。

    也许自己不一定能享受到新校舍,再有几年,自己早一步考上进士也说不定。

    王寀憧憬着。

    今日午后没课,但王寀又不想在街市上闲逛,想着是不是回去睡个午觉,然后再看会儿书,把功课做了。

    再几日就是月考了,王寀虽不指望能初进国子监,就从外舍升上内舍,但两千名外舍生中,他也不甘心位居后列,总要往前百名中争上一争,积累几次高名,再在三次大考中保持成绩,明年进入内舍就不是难事了。

    正在街上犹豫的时候,就听见背后有人在喊,“十三叔?”

    王寀排行十三,但在京城中,称呼他王十三的不少,称呼他十三郎、十三哥的,回家就能听到,人数也不少。可称呼他十三叔的,可就寥寥数人。

    王寀回头,看清来人就笑了起来,“哦,是钲哥啊。”

    韩钲带着四名伴当,正穿过人群过来。脚步快中见稳,不徐不疾,把士人应有的仪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王寀听说韩钲小时候被他父亲放着养,心都给玩野了。稍长一点,没少被他娘亲责打,完全是靠了棍棒才把风仪练出来。

    看见韩钲这副模样,王寀就忍不住想笑,待韩钲走近,他就抿了抿嘴,“钲哥,怎么走到这边来了?是出来置办行装的?”

    韩钲再过半月就要出发西去,去横渠书院读书。王寀上一回去韩家就听说了,而且韩家的子弟日后都要去横渠书院,那是气学的根基所在。韩冈作为气学宗师,总不能连他的儿子都放弃横渠书院,而去国子监读书。王寀他的侄儿也同样在横渠书院读书,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讨好他的岳父。

    而王寀自幼丧父,在江西乡里侍候在母亲身边,并没有去横渠书院,年纪到了之后,又顺理成章的来到国子监中读书。但从学派上来看,王寀自觉更倾向气学,不过那些从横渠书院流传过来的数学题,尤其是一干奥数题,他当真做不出来。正如其名,奥数,实在是太深奥了。这让王寀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气学一门。

    不过跟韩家的关系,还是一样的亲近,并没有因时间而疏远。

    “置办什么?早就准备好了,都不用我动手。”

    韩钲悻悻然的口气,让王寀了然。就是他自己,也不喜欢什么事都被父母打点好,自己只管坐着等。

    “那钲哥你今天出来是做什么的?”王寀问道。

    “就是来找十三叔你。”

    两人的年岁相差不大,但从王韶、王厚与韩冈的关系顺下来,王寀的辈份理所当然的要长上一辈。

    “三丈找我?是有何事?”

    韩钲摇摇头,“不是大人,是娘要找十三叔你。”

    “三嫂?”王寀难得吃了一惊,“三嫂找我何事?”

    “前几日,祖母知道十三叔上京读书了,特地多送了一份特产来,娘本来是想让人送来的,后来一想,正好十三叔好些日子没登门了,就让小侄来请十三叔你。不知十三叔今天有空没有?”

    也不等王寀考虑,韩钲就上前挽住王寀的手,笑道,“今天有空就去家里。前几日,大人还提起十三叔呢?”

    “三丈怎么说?”王寀稍稍有些紧张。

    “上次十三叔来家里,大人是怎么说的?‘进京上学半年了,除了一开始住了一阵,之后就登了两次门,这是把家里当外人看了?’记得十三叔当时说好之后会常来,这一个月过去了,也没见十三叔你上门,不知十三叔的常,是哪个常?。”

    王寀苦笑起来,“这不是学业忙嘛。”

    “再怎么忙,一天的空都抽不出来?”韩钲摇头,“十三叔你也别跟侄儿解释,等回去见了大人,你跟大人说。”

    被韩钲强拉着脱不开手,王寀很是无奈的被一路强拉到了宰相府上。

    两家是通家之好,韩冈与王厚更是情同手足,又约为婚姻,这让王寀根本不知该如何拒绝韩家的热情。

    不过到了家中,韩钲拉着王寀来到韩冈的外书房前,守在门口的元随拦住了两人。

    “二郎,十三郎,还请稍等一下,相公正在见客。”

    “谁来了?”韩钲扬眉问道。

    这个时候并非他父亲见外客的时间。休沐之日的午后,韩冈不是看书,就是写书,或是审核论文,除非有急事,否则根本就不会见客。

    “是王家二舅来了。”

    “哦。”韩钲回头冲王寀笑了笑,笑容中多了几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苦涩,“看来亲事终于是定下来了。”

第33章 为日觅月议乾坤(15)() 
“令表妹当真要做皇后了?”

    韩钲脸色微微泛白,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王寀没注意到韩钲的神色,望着书房之中,闹了许久,最终还是定下了王安石的孙女儿。

    其实这也是在意料之内。

    如今臣强主弱,加之太后势大,天子故而需要一门有实力有声望的外戚为奥援。

    满朝文武,能从名望上压制住韩冈和章惇,让太后也投鼠忌器的,也只有王安石了。就算王氏女貌如无盐,狄氏女堪比西子,皇帝只要有心振作,也只会选择王安石的孙女。

    但让王寀所不明白的,为什么韩冈会同意……至少是不反对他的内侄女成为皇后的候选者?

    岂不知从此之后,将会束手束脚。

    是因为王安石时日无多?还是如同市井中的另一段谣言,时日无多的其实是另一位?

    或许,后者才是正确答案。

    “天子大婚是在明年吧?六礼走遍,怕是要到年中了。”

    “或许吧。”韩钲闷闷的说道。

    王寀终于发觉了,惊异的看了他一眼,“明年,钟哥和苏家七姐,还有祥哥和金娘可都要成亲了,连着两门亲事,到时候有的忙了。还有雍国长公主,哈,天家也是两门亲事。”

    韩家的长子韩钟,还有王寀的侄儿王祥,在横渠书院读书的两人,他们的婚事都是定在明年。而皇帝的姐姐,也确定明年春天出嫁,依照早已定下的婚约,嫁给韩琦幼子韩嘉彦。

    但王寀想说的不是这几桩婚事,“等到这些婚事都结束,可就要轮到钲哥你了。”

    自己心中的私密仿佛被眼前人给看透,韩钲一阵羞恼,不过当他转过脸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异样。

    “还得一两年呢,倒是十三叔你,怕是会更早一点。”韩钲望了一下书房,“估计里面一时半会说不完,我们就别在这干等了,先进去吧,娘也在等着呢。”

    王寀知情识趣的点了点头。

    有些话,点上一句就够了,说得多了,反而伤了情分。

    先去拜见,再等着

    …………………………

    当韩冈回到后院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

    午后与王厚深谈半日,又留了酒饭,等送走了他,才有时间回到后院。

    “十三走了?”韩冈边换下沾着酒味的衣服,边问道,“前面听说他跟二哥儿一起过来的。”

    “早走了。”王旖没好气的坐在一边,等韩冈等得她心浮气躁,“就坐了半个时辰,见官人你跟二兄还在谈,便说有事回去了,留都留不住。”

    韩冈笑了起来,“他这个年纪本来就坐不住,大哥,二哥不也都一样?”

    王旖心头一片烦躁,不想跟韩冈东拉西扯下去,“官人,你跟二兄聊了半日,到底聊了些什么?”

    “没聊什么,只是说了些实话。”韩冈坦诚的道,“天子并非良配,但岳父执意如此,为夫也不便阻止,只能跟仲元多说两句,免得他日后心中怨我。”

    王旖紧紧咬着下唇。

    她很清楚皇帝定下自家的侄女儿,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一顶凤冠到底有多沉重,时常入宫的王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将孙女儿投入漩涡,将王家的未来寄托在皇帝身上,不仅仅如此,还会将王家都卷入进来,最后与太后跟自己夫君为难,不论胜败,她的处境是最难的。

    “仲元说他当日犹豫许久,是岳父最终做出了决定。而选定越娘,则是皇帝自己做主,太后没有干涉,不过太妃在后面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私心过重。

    韩冈就是这么评价当今的天子。

    当然,私心过重的不仅仅是赵煦,还有韩冈也是。

    韩冈与太后业已议定的最终候选名单,虽然因为变故,皇帝提前将人选出,并没有对外公布,但里面除了慈圣的曾侄孙女——也就是曹国舅曹佾的曾孙女——可算是武家出身,其他五女皆是出自文臣之家。

    至于之前为人称道的狄氏之女,则根本没有入选。韩冈能容许文臣的女儿做皇后,却绝不会允许一名武家之女母仪天下。

    文臣家族出了皇后,等于是自斩根基,从此脱离士大夫的行列。而武家出了皇后,却能更加枝繁叶茂,成为一株足以荫庇天子的参天巨树。

    尤其像狄青这样由卒伍而将帅,继而宰辅的名将,比之将门更得军心,几个儿子也算中上之才。

    狄氏女若做了皇后,狄谘、狄詠虽不能再领军,但他们的兄弟子侄却方便得很。若是皇城城头上出现狄姓将佐守夜,这比吕惠卿跻身政事堂更让韩冈难以安心。这还没算上狄家姻亲和旧部。

    赵煦若得狄氏,也就相当于得到了为数众多的将校,有了控制住禁卫和京营禁军的可能。

    要不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两府一众宰执,又何必刻意抓着狄氏女的身世做文章,先是阻止她做皇后,当朱太妃想要她做嫔妃的时候,又以狄青的身份为由,阻止她成为嫔妃。

    王旖想不到其中有那么多曲折,那份最终名单,她也不知道,她只听明白了丈夫的话中之意。

    银牙咬着下唇,她试探的问道,“皇帝是不是怕太后和官人日后会为难他?”

    “当真要废他,当初就废了。要不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朝堂上哪个容得了他?宫中、朝中只盼着他能学好,没想到却是越大越不像样。”

    韩冈愤然作色,可他说的话中,却是悄然跳过了自己的算计。有些事他不想对家人说谎,避而不谈倒是没什么心理障碍。这种做法,说虚伪,也的确虚伪,韩冈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可面对家人的时候,却又难免要软弱一点。

    王旖也只能叹息着,抚着丈夫的背,安抚下愤怒的丈夫。

    如今这位皇帝的品性,世间已经有太多传说,世人也看到了太多例证。亲如太后,近如韩冈,都拿皇帝没办法,她一妇道人家,即使对侄女儿再担心,又能怎么办?只能往好处去想。

    “越娘性格好,希望她嫁过去后,能好生规劝。”

    “若能如此,那可就阿弥陀佛了。”

    从来不信佛的韩冈破天荒的念了一句佛,王旖不禁扑哧一笑,心头上的云翳也给冲散了一些,絮絮的对韩冈道:“官家和越娘的婚事,终于是定了。官人可别忘了家里还有金娘的婚事,之后还有大哥、二哥的。”

    “自家儿女事不操心,却操心别人家的儿女,我这个做父亲还真是不够格。”韩冈摇头自嘲的笑着,又忽的叹了起来,“一转眼的功夫,都要操心儿女终生大事了。再过两年,自己都能做祖父了。”

    “过得的确是快,好像不久前,才跟官人初次见面。”被韩冈这么一说,王旖的心思也被带了起来,手抚上自己的眼角,叹息着:“转眼间就老了。”

    “哪有?”韩冈探指抚着妻子的面颊,触感依然细腻,“还跟以前一样啊。”

    王旖横了韩冈一眼,含羞带嗔的眼神中依然有着少女时的妩媚。

    “不过金娘和大哥、二哥他们还是早些完婚的好。”王旖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期待:“奴家一直都盼着早些抱孙子呢。”

    这么早抱孙子,在韩冈前世所在的时代,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可落到他头上,却是难免心中的异样感。

    以二十年一代的速度,不停地开枝散叶,多传几代,人数可就让人瞠目结舌了。

    “如果家业不倒,四十年后,为夫的后人怕是轻而易举的就能超过一百。这人口增长的速度,想想也的确惊人。”

    “如今哪家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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