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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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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这之后半月,锁院宣麻,章惇继承苏颂留下来的空缺,成为新一任的首相。

第31章 风火披拂覆坟典(一)() 
春日的阳光熏得人昏昏欲睡。

    向太后在半睡半醒间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仍在金明池中的水心殿内。

    “什么时辰了?”

    王中正侧脸看了一下一旁的座钟,钟面上的短针斜斜向上,而长针平直的指着左手的方向。

    “回太后的话,已经巳正三刻了。刚才章相公派了人来问,得知太后还在休息就回去了。”

    “章惇派了人来催了?!”

    向太后一下子全醒了。

    方才她半睡半醒的时候,隐约感觉听到整点的报时声,却不想起来时已经都十点多了。

    她偏过头,看了一下放置在殿内的巨型摆钟,果然,钟面上指针的位置的确已经快要接近黑色楷体的午初和子初了。

    两年前,苏颂发明了时钟。随着朝廷的重视——尤其是对其中利润的重视——以及制造的难度较低,时钟已经在大宋境内普及开来。

    起居需要时钟,比赛需要时钟,上课需要时钟,人们的日常生活都离不开对时间的把握。也许大部分人,对此的需求还不迫切,但这个经过改进后,不仅能够显示时间,还能够按时按点的以钟鸣报时的机器,实在是太合乎富贵人家对奢侈品的需要。

    时钟一开始的设计,是按照时辰的初、正,将钟面分成二十四个格子。但韩冈说分得太细,很容易看不清楚,白天晚上也没人会弄错,所以还是改成了时针半天一圈。子正、午正放在最上面,卯正、酉正则在最下方。

    之后韩冈又说很多人不识字,而且钟面的同一刻度上,还得标上早晚两个时间的文字,不如数字直观,所以又改成了数字,早晚各十二点。在钟面上,草码数字绕了一圈。韩冈的权威,压制了所有的反对声,现在市面上对外发售的时钟,大部分都是数字钟面。

    不过皇宫中的时钟,钟面上还是以地支为标识。宫中有那么多能工巧匠,螺蛳壳上都能刻个道场出来,何况那么大的钟面。

    可是不管怎么样,数字总比拗口的天干地支要容易说容易记,即使这是所有人从小到大都在使用的计时法,一旦习惯了数字计时之后,就立刻会觉得子丑寅卯十分别扭。

    向太后也觉得一二三四更方便一点,在她的寝宫中,大部分的座钟还是数字钟面,只有最大的两三座,宫中的能工巧匠将之做成了十二时辰的模板。

    “时候差不多了,也别让人多等。”

    向太后说着,抬起了手,贴身的宫女轻手轻脚的将她给搀扶起来。

    一群人拾级而上,来到水心殿的三楼。

    推开门扉,走到殿外,华盖就在向太后身后打起。

    凭栏而望,春日的金明池便展现太后的眼前。

    水面波光粼粼,闪射着和煦的阳光,一条金光闪闪的楼船从水面滑过,切开了闪烁的湖水,留下两条越荡越开的水线。

    “官家还在御舟上?”太后问道。

    王中正看着船上的天子旗号,点头道,“官家就在船上。”

    水心殿位于金明池的正中央,通过一座拱桥与岸上相连。

    水面上,龙舟已是蓄势待发,另一侧,标旗已经树在了水中央。

    看到了黄罗伞在水心殿上张起,原本只是蓄势待发的鼓声,陡然间激昂起来,高亢的直入湖水深处。

    金明池争标的鼓声,从城外的池水上空,传到了皇城之中。

    “终于是开始了。”韩冈看了一下房中的时钟,比起预定的时间要迟了快三十分钟,“章子厚在那边多半是等得急了。”

    厅中另一边,苏颂听了便笑道:“本来不是该玉昆你去的吗?都推到了章惇身上。”

    “章子厚是劳碌命,事情当然由他去做,我就轻松点了,只是集贤相嘛,大事小事都插手,不是乱了规矩。”

    作为首相,章惇负责太后出巡的一切事物,韩冈就留守在皇城,处理章惇丢下来的大事小事——不是郊祀、明堂这样的大典,有一个宰相带着大部分臣僚,陪太后天子游赏就够了,没必要所有宰辅都上阵。

    “何况年年都是一个调子,次次都如此,都不嫌腻味。”

    韩冈带着些嫌恶的说着,金明池的游乐活动,实在没有新义,看了几次韩冈就厌烦了。这次有机会可以推脱,就让章惇去了。

    “去年开始可就有车船了。”

    “等明轮船早出来再说吧,用人力只能在湖水上逞逞威风,只有用上蒸汽,才能入海。”

    车船,就是用脚蹬踩来驱动船只前进,再进一步就是明轮船了。这的确是个进步,但上船的蒸汽机还没有着落,韩冈还是没多大兴趣。

    “也快了。不要急。”苏颂安抚道。

    为了蒸汽机,宋辽两国的争相悬赏,的确有了效果。

    前年年终的时候,可以用来抽水的蒸汽机终于被制造出来,在韩冈的大力推动下,蒸汽抽水机被大量制造。大批的抽水机,已经用在了大宋的矿山中,尤其是煤矿,可以就地使用煤炭资源。更有许多抽水机被大户买去,用在了自家的深井中。

    因为这一个进步,朝廷践行承诺,拿出了一个八品的武职,同时以购买专利的名义,从国库中支出了整整一万贯。

    而辽国那边,耶律乙辛也封了第一个节度使,而且是有头下军州的节度使。他所得到的蒸汽机,通过细作的回报,还不能装在船上,但用来抽水,应该是没问题了。

    两相比较,的确辽国更大方一点。所以河北有点水平的工匠,现在都被集中到了京师。

    倒是没人管那一堆打算偷渡到辽国那边的士子。

    很多士人都以为耶律乙辛大事悬赏工匠是为了千金市骨,可惜他们错了。到了辽国那边,耶律乙辛只让他们去教授蒙学,完全没有他们臆想中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风光。

    边境线上,两年前每天都有人被抓到,去年耶律乙辛封出第一个节度使,又是一泼狂潮,到了今年,辽国那边的消息传回来情况才好一点。这两年的时间,逃过去多少人不清楚,但发配去了西域和云南的士人,超过了八百。

    “希望我们这边手脚能再快一点,让耶律乙辛多拿出些肥肉来,也能多勾走些蠢货。”

    韩冈笑着说道,心中还是有些浮躁。

    他对良性的竞争一直抱着鼓励的态度,但他对于大宋工匠的不争气,倒是觉得不耐烦了。这都多少年了?

    “就算辽国先有了船用蒸汽机,数量太少也是没用。”苏颂说道。

    “这倒是。”韩冈点头。

    大宋这边的蒸汽机已经大批的投入使用,但辽国那里,据信报还只是耶律乙辛手中的大玩具,并没有像大宋这边大规模制造,更没有投入使用。也是因为成本太高,用不起的缘故,也有可能等待性价比更好的新型蒸汽机出来。

    不能投入实际使用,蒸汽机就只是了大而无当的铁家伙。不能大规模生产,蒸汽机也只是精致的玩具,更无法实现从农业国家向工业国家的转变。

    大宋这边的蒸汽机制造,已经是工厂化、规模化了,培养出了大批的工人和工程师,一旦有了新型的蒸汽机,立刻就能转产。

    即使辽国那边先一步发明了新型蒸汽机,发明了能够使用蒸汽驱动的船只,宋辽两国之间的差距,也只会越拉越大。这是国力和意识上的差距。

    “比起蒸汽机,我更在意什么时候有人能过来拿了天文钟的悬赏。”

    “一天误差一分钟?这可不容易。”

    “但这条路肯定是要走的。”苏颂看了韩冈一眼,“就像蒸汽机一样。”

    韩冈笑着点头,“的确如此。”

    时间的精准化对工业的发展有着难以估量的意义。

    精确的齿轮是时钟制造的关键,各式模具不知制造了多少。但铸造完工之后,还需要匠师进行加工调整。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齿轮都能调整到完美的精度上来。只有百贯以上的贵价货,才能得到最好的零件,以及最用心的调整。

    普通七八贯、十几贯的座钟,一天下来,差上十分钟八分钟都十分正常。必须每天中午通过日晷来进行纠正。

    而官营时钟厂所出品的高档货,一天超过五分钟那肯定是出故障了,两三天不用校对时间都没太大问题。

    不过皇城中的时钟,误差也差不多是这个水平,最好的也只能达到三分钟的误差。看起来已经是到了现有设计的极限。在韩冈看来,只能通过采用更新的设计,才能更进一步减小误差水平。

    苏颂对韩冈的看法也表示同意。而且误差在三分钟的时钟,想用在他所喜欢的天文事业上,还远远不够。所以在苏颂的倡议下,朝廷正在悬赏能够提供更为精确地天文钟的设计。

    “有了座钟,现在出一炉铁,不需要大匠一直站在炉子前面盯着了。工厂中制作生产计划表也能更精细了。有了更好的天文钟,就能够更好的编订星表。上次还是玉昆你说的,只要星表编订成功,行星运动的定律,就可以从中进行归纳总结,最后化为代数方程。”

    苏颂卸任已经两年,这两年里,他并没有离开京城。

    朝廷先是以宫观使相留,之后又依王安石旧例,改任平章军国重事,让苏颂继续留在朝中。

    不过苏颂担任平章军国重事之后,并没有干涉政务,依然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机械、天文上的发展,都是他在背后推动着。

    前些日子还说动太后,更改太宗皇帝开始便颁布天下的禁止私习天文的诏令,凡以天象妄说休咎,一律流放万里,但私下研习天文星象已不再入罪。

    这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苏颂越来越这么觉得了。

    官位已经到了人臣之极,而个人的兴趣爱好,又与国是相合。

    兼济天下和独善其身时要做的事,现在都正在做着,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第31章 风火披拂覆坟典(二)() 
眼前的物体已经超过了一切对火炮的认知。

    整整三万五千斤的青铜,方铸成了此物。

    耶律乙辛在巨炮下抬起了头,双手抚摸着炮管时,竟然带着颤抖。

    这是他排除众议后得到的回报,这是他一意孤行的成果。

    火炮的炮壁近七寸厚,耶律乙辛的手平放上去,两边都有黝黑的青铜露出头来。只看炮口,内径的尺寸大概就是两侧炮壁加起来。

    一圈圈的铁箍,将青铜炮身牢牢箍住,以防火炮发射时,炮管爆裂开来。第一门重型火炮,在试射时将三十多名工匠、三名大工,以及两位官员同时送上了西天。第二门试制品加厚了炮管,但在试射了十余发之后还是发生了爆炸,炮管近底部的位置被炸开一个缺口,一名士兵就站在那个位置上,上半身被碎片刮过,整个都不见了。

    之后这第三门炮,便加装铁箍,一圈一圈的如同箍桶一般的箍起来。到现在为止,已经试射了二十余次,试炮场的山石和城墙模型被轰碎了一次又一次,由此也摸索出了来一整套有效的降温办法。

    直到这时候,这一门十三寸的巨炮,才宣告圆满成功。也上报到耶律乙辛手中,引得大辽天子亲自来的观看。

    细算一下,至少要六十多头牛才能将这门重炮拖动。而行动速度更是缓慢,甚至还不如人行走的一半。想要从后方送抵几百里外的前线,得以旬日来计。

    但这样的一门巨炮有着与其外形和重量相媲美的威力,能将数百斤重的炮弹送到三里之外,重重的挨上一下,什么样的城墙都会坚持不住。这是敲开那些如同硬核桃一般的棱堡的利器,就像是铁锤一般将又高又厚的城垒给砸碎。

    相信只要这门火炮出现在城下,立刻就能在城头上惹起一片混乱来,

    方才耶律乙辛已经看过了这一门火炮发射的场面,端的是惊天动地。

    架着巨炮的台地猛地一震,一闪而过的火光从炮口喷出有一丈多长,浓浓的硝烟笼罩了数丈方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被风给吹散。炮弹的呼啸声难以形容,仿佛天空中有龙在吼叫。落地的瞬间,就如陨石飞降,正好砸在作为靶子修起来的一道城墙上。两丈多宽的墙体爆出了巨大的裂口,从城墙三分之一的位置上开始,砌在墙面上的砖石哗啦啦的垮塌了下来。

    “许卿家,你看这火炮如何?”耶律乙辛得意的回头,问着身后队伍最末尾的一名汉官。

    这是从河北跑来的儒生,据说还很有些名望。耶律乙辛看在他一路辛苦的份上,给了他一个国子博士的官职。

    在过去,宋辽双方有互遣逃人的约定,可是现在宋辽两国之间已经断绝了外交关系,只有商贸往来。过去的约定也没人再去理会。两三年间,跑到辽国来的儒生、工匠、乃至罪犯,超过了两千人。

    耶律乙辛一口气接纳这么多南朝儒生,一个是让开封的南朝朝廷不痛快,另一个,也希望其中能发掘出几个贤能。不要韩冈这个等级,有张元吴昊的水平就可以了。尽管之后让他大失所望,但他还是安排了绝大多数儒生去教书,同时给其中名望最高的几人以官职。

    在耶律乙辛想来,这应该是最合适的安排了。去教书的措大不提,那几个被封了官的应该感恩戴德才对,至少能像张孝杰一样,说话让人听着舒服。

    但他今天失望了,那位许博士扬起脖子,大声质问:“敢问陛下,造此物者,国人欤?汉人欤?”

    耶律乙辛被泼了冷水,脸色就阴沉下来,“卿家何意?”

    看到耶律乙辛的脸色,张孝杰猛地一个寒颤。作为跟了耶律乙辛几十年的天子近臣,一看就知道,天子已经开始发怒了。不知道那措大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伎俩,之后一个转折,让耶律乙辛心情好起来。

    “既然此间汉人能造如此巨炮,难道南朝的汉人就造不了?”许博士却继续出人意料的抗声道,“南朝势大,陛下勤修武备不为错。但家国之固,在德不在险。兵多将广、甲坚兵利不足为凭。四民安定,百姓服膺方是治国之本。”

    ‘这措大,是在南面给惯坏了吧?这里乱说话是要人命的。’

    张孝杰正想着,就看见耶律乙辛已经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把他抓起来!”

    张孝杰刚开口,担任宿卫的完颜阿骨打便一把揪住这个新封的博士,手臂向上一举,将其用力掼在了地上。

    咕咚一声闷响,张孝杰听着就觉得疼,头颅着地的许博士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读书都读傻了。”完颜阿骨打狠命的又踹了一脚,哎啊一声,人竟又给踹醒了过来。

    “陛下,怎么处置他?”张孝杰赶上去,问着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低头抚摸着火炮炮尾处的铁箍,“既然人说不服他,就让火炮去说服他好了。”

    张孝杰愣了一下,忙点头,“臣明白。”

    群臣汇集在耶律乙辛身后,大辽天子摩挲着火炮还没经过仔细打磨的粗糙外壁,缓缓说着,“朕的大辽,不需要腐儒,不需要读经读傻了的蠢货。只要有心灵手脚的工匠,善于种植的农人,懂得律法的官吏,勇猛敢战的将士,大辽将无所畏惧!知道为什么过去汉人打不过大辽?”他指着正在眼前被拖走的许博士,“都是这些东西害的!”

    “陛下!别忘了南朝也出了一个韩冈!”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耶律乙辛回头冷笑,“韩冈是当世大儒吧!……狗屁大儒!韩冈和孔夫子从来不是一路人。鸠占鹊巢的把戏让他在南朝玩吧,我们就别上当了!”

    耶律乙辛自觉说了一句很有趣的笑话,沙哑的笑了两声。

    待群臣脸上堆起附和的笑容,他又将脸一沉,“大辽立国不是靠措大,治国也不是靠措大,如今开创更不需要靠措大。靠的是甲坚兵利,靠的是铁骑纵横,靠的是火炮凶猛。若有谁觉得朕错了,让他来见朕,朕会让他明白的!”

    群臣悚然恭立。

    耶律乙辛横扫一眼,又收回到心腹重臣身上,“张孝杰,你说这门炮叫什么名字好?”

    张孝杰脑筋急转,“宋人放在皇城中的几门重炮皆以将军为名,其实加起来也不如此炮。上下四方、古往今来,能与此炮相媲美的神兵利器一个也无,依臣一点愚见,不如名为宇宙大将军。”

    耶律乙辛现在对给武器起名,丝毫不感兴趣。叫狗屎也好,叫皇帝也好,其实都是这门炮。但一个好名字,肯定能激发起工匠的忠诚心,这是耶律乙辛所看重的。

    “好!”他轻轻拍手,“就叫宇宙大将军!”

    …………………………

    太后的鸾驾,已经离开了金明池,回到了皇城中。

    一年一度的龙舟竞标也决出了胜负。

    同一天,在同一个地点,争夺锦标的两支冠军球队之间的那一场激烈较量,在京城的人们口中,已渐渐不再提起。

    辽国实验新型重炮宇宙大将军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开封,但早在一个月前,辽人的十五寸口径的超重型攻城炮制造成功的紧急军情,已经送抵到了两府每一位宰执的案头。

    不过韩冈现在还不知道,辽国的那位伪帝将自己的老底给揭了开来——尽管耶律乙辛的本意,也许只是为了给韩冈添点乱,将大宋内部已经与政治密不可分的道统之争,搅合的更加混乱一点。

    一封来自于江宁的急件,在这时候送抵韩冈夫妻面前。

    韩冈看信之后,默然不语,而王旖更是立刻红了眼眶。与妻子商量了一下,韩冈找来了自己的嫡长子韩钲。

    年满十五岁的少年身长玉立,相貌上更多的偏向于来自江南水乡的母亲的柔和。

    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韩冈欣慰的看着自己的次子,但他跟所有的父亲一样,并不会将自己的心情说出来,而是直截了当的命令道,“替你娘去一趟江宁。”

    韩钲愣了一下,他过了夏天就要开始在横渠书院读书了,而这个夏天,他还要先去巩州一趟,拜见祖父母。去江宁探望外公外婆不在日程之中。

    “是外公外婆身体有恙?”韩钲睁大眼睛问道。

    的确是个机灵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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