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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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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苏颂也是知医理的人。觉得天气越是热,越是不能贪凉,若是寒气痹体,使得体中湿热不散发出去,肯定容易生病。所以今年入夏之后,韩冈都没看见苏颂喝政事堂中最受欢迎的冰镇紫苏香薷饮。韩冈也知道老年人不能与年轻人比身体,这样的保养,也不过是不求生病罢了。

    苏颂这样的想法,韩冈自不会平添波折,而是继续笑着对苏颂道:“都说沈括侥幸,岂不知这一回他是必定能晋身两府。有沈括主持轨道修造,好处将会源源不断的流入国库,太后怎么会将这个散财童子给丢下?”

    韩冈很早就知道,这一次不可能有任何意外。仅仅是一条京泗铁路,已经给朝廷带来了天大的好处。原本从汴水北上的民船,大量的船只用各种方式避过税卡,朝廷征收不到多少商税,而换成铁路就大不一样了。而且汴水缓而铁路疾,等到整条铁路运转磨合得差不多了之后,

    仅仅从朝廷财计一项,沈括的作用就是不可替代。工程进度耽搁一天,就会少收入几千贯,有谁会嫌钱多烧手?去找个不懂行的人来代替沈括?

    “说得是啊,”苏颂叹了一声,不想再说沈括,“沈括倒罢了,邓润甫来做参政可不一定是好事——邓温伯差不多该来了。”

    “当然,沈括不留在京师,西府那边要轻松些,邓润甫可就难说了。”韩冈渐渐低下声来,“枢密院还可以多塞几个人进去,而政事堂也会继续收纳新人,沈括、邓润甫两人绝不是最后一个。”

    “等到了新人来,老夫差不都该让贤了。”

    苏颂悠闲的喝着茶水,仿佛这不是在说自己离开政事堂的事。

    韩冈立刻惊叫道:“子容兄,你春秋正盛,何必弄什么急流勇退?!”

    苏颂是他韩冈主掌政事堂最优秀的队友,怎么能说走就走?韩冈舍不得这么好的搭档。

    苏颂轻轻笑了起来,“莫羞老圃秋容淡,要看黄花晚节香。”

    韩冈对诗词没有什么鉴赏力,但这两句话中之意很浅显,一听就明白。能让苏颂如此感慨,这两句还做不到,多半是作者的身份,让苏颂腾起了维护晚节的心思。

    “这是谁人手笔?”韩冈问道。

    “是韩稚圭。”

    “啊……难怪。”韩冈低声道。

    苏颂笑了一下,“政事堂中有了参知政事,可谓事有所归。日后若有文学事,玉昆可问东厅,让他来处理。

    邓润甫是旴江先生李觏门下,最为得意的弟子。因为王安石的新法很多地方都借鉴了李觏的理念,邓润甫一直都是王安石的坚定支持者。

    邓润甫虽不是以诗文著名当世,但文章水准也是朝中前列。诗词或许稍逊,可官样文章几乎无人能比。翰林院两出两入,每一次就任翰林学士的时候,绝对是玉堂中手笔最快的一位。

    “有了邓温伯,文学上的事就有人管了,子容兄你我,也就能多喘两口气了。”韩冈顿了一下,“不过政事堂中,还需要一个熟知朝堂掌故的参知政事。”

    苏颂会心微笑,这是朝中流传已久的故事。

    昔年韩琦为首相,次相是曾公亮——也就是曾孝宽的父亲,赵概和欧阳修参知政事。四人共同主持国政。

    凡事事涉政令,韩琦便让人去找曾公亮:“问集贤”;有关典故,“问东厅”,去找赵概;若是文学上的事,自是由天下文宗欧阳修来处置,韩琦只会拿着笔向西一指,“问西厅”。至大事,韩琦方自决。

    只从这一点上来看,韩琦也是一名称职的宰相了,再加上他对政事的处理,支撑着大宋朝堂渡过了仁宗传英宗,英宗传熙宗,两次帝位传承的艰难阶段,故而被许为是开国以来数得着的名相。纵使韩冈对韩琦的才干一向颇有微词,也不会否认这一点。

    至少韩冈承认,韩琦即便不可出将,却绝对能入相。主持政事,钧衡朝野,单纯从这个时代对宰相的要求上来看,韩冈绝对没有韩琦做得好——当然,韩冈对自己的要求,也从来不会苟合这个时代的流俗。

第21章 欲寻佳木归圣众(14)() 
【码上一章时糊涂了,沈括的职位是签书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是邓润甫。】

    “这么说来,现在朝堂上,还是韩、章二人的天下?”

    两日之后,这一次廷推的结果,已经传到了相州。

    “还用说吗?御史台那些不长眼的,才跳起来蹦跶两下,就给踩死了。”

    昼锦堂中,刚刚从京师带着消息回到相州的韩正彦,正将他前几日在京中的见闻,原原本本的告知他正要顶替的现任知州韩忠彦。

    身在龙图阁,职份小龙,韩正彦自有份参与这一次的廷推。尽管他再一次就任相州知州的诏命,早已签出,但现如今朝廷已有规定,只要预定的廷推日期在受命的一个月之内,即将外任的议政重臣,都可以留到廷推之后再走。而不用像一开始的时候,想方设法让自己病上一场——这样的情况多了,廷推的严肃性也不免受人诟病。

    “不过也不能算是不长眼。”韩正彦补充道,“文德殿廷推上闹事,比平日里更显眼,官家坐在上面看着,也能记得清楚是谁。”

    “是赌马赢多了?”

    韩忠彦轻笑了一声,敢将身家性命压在当今天子身上的可没几个。不说他当年犯下的罪孽,先看看仁宗皇帝多大年纪才亲政,再看看当今天子的身子骨,这份赌注九成九是打水漂了。就是买球券、马券连中个十次八次,也比押中天子的几率更大一点。

    心知韩忠彦在笑什么,韩正彦道:“自然,押官家一注是一回事,另一边,也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是福建子在背后指使?”

    “不管是不是他,现在他已经改知江宁府了。”

    “这么快!”韩忠彦惊讶道。

    韩冈、章惇还真是一点也不耽搁。廷推刚结束,就敲定了吕惠卿的罪名,彻底要将他给压在地方上了。

    “怕也是敲山震虎。没有金陵那边的同意,龚原应当不会冲得那么前面。”

    “集贤相的老泰山都说是专注教书了,还听说为了跟他的好女婿打擂台,精神是越来越好。现在看起来,或许是好过头了。”

    韩忠彦和韩正彦说着一齐哈哈大笑起来。王安石和韩冈这对翁婿间已经持续了十几年的明争暗斗,对大多数士大夫而言,实在是喜闻乐见的一桩趣事。

    “说道女婿,”韩正彦问道,“家里的官家女婿咋样了?”

    提起自家的亲弟弟,韩忠彦的脸上没了笑容,“还是成天玩他的那些瓶瓶罐罐,往东南角一走,全是怪味,哪里能住人?入夏后就去了城东庄子上了,烧了房子都随他。”

    “喜好格物之学也不是坏事,嘉哥儿都做了驸马,也考不得进士了。多用些心思在瓶瓶罐罐上,比学小王都尉日后在脂粉阵里混要好。”

    韩忠彦闻言发狠,“若是五哥当真跟王诜学卧花眠柳,腿先打断!”

    长兄如父,韩琦不在了,韩忠彦可不会让自家的弟弟变成只知败家的纨绔子弟。教训起来,绝对狠得下手。

    “嘉哥儿自小聪慧懂事,不至如此。”韩正彦劝了一下,又道,“不过雍国长公主那边还得派人去问个好。这情分越多越好,嘉哥儿要与长公主成婚,过上一辈子,总不能与那王诜与大长公主一般,成了冤家对头,弄得家中不靖。”

    “四时八节,何曾失过礼?五哥也常写信……”

    “这不是好事嘛。”韩正彦立刻叫了起来。

    “可他信上说的什么啊?是硫酸浇糖霜,弄出一堆黑沫子来?还是用胆矾水给铁器上了铜色?拿着刀去给蛙啊、蛇啊开膛破肚,我都不好说了,血淋淋的东西,记下来让娇生惯养的小娘子看?!”

    “这个……”韩正彦也不免张口结舌,这个了半天,终于道:“比诗词好,不是吗?”

    韩忠彦哼了一声,却又没有反驳的话。已经订了亲的未婚夫妻,相互通信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日常使人登门问个好、送些礼物,更是再普通不过的交往。可是这些事,就要做得发乎情止乎礼,若是在信中写下一些挑逗性很强的诗赋,不会被罪,却也免不了一个轻佻之名。

    先帝留下的第三女,如今的雍国长公主,早在几年前,便与韩琦的五子嘉彦议了亲。而韩琦在最近一次郊祀后,更被追晋魏王。虽说身为韩琦长子的韩忠彦,不仅仅即将成为皇亲国戚,还不断受到了亡父带来的荫庇,但他在意的事依然遥遥悬于天际。

    其实当初与韩家议亲的时候,两边的年纪都还小,照常例,不到十四五,朝廷压根就不会为公主开始选婿。这般早早的定下亲事,一方面是当年太后初秉政,行事偏向新党,让西京难看,需要安抚元老重臣,另一方面,在韩忠彦看来,也有借助相州韩氏的余威,来压制把持朝堂的一众宰辅。

    只是这么些年了,韩琦留下的余威越来也不管用。在相州,朝廷给足了韩家颜面,大宋开国百余年,何曾听说过堂兄弟来回在家乡担任知州,这可不是府州,或是南方的羁縻州,是河北重镇相州,是殷墟所在、京保铁路经过的相州。可是在朝廷上,最有希望的韩忠彦,一直被拒之门外,距离两府之位,也是有着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等交割之后,我就要去京城了,五哥在乡里,十三你平日里,还要多关照一下。”

    “家中兄弟,何出此言?”韩正彦摇头,又道:“还望哥哥能在京城中心想事成。”

    “唉……”韩忠彦颓然长叹,哪有这么简单。

    韩忠彦有天家姻亲的身份,可毕竟还是隔了一层,加之有韩琦遗爱,正常来说,朝廷不会对其关上两府的大门。

    只是韩冈和章惇的默契,是有志于两府的其他臣子的灾难。

    但两位党魁并不排斥引入新人,进入议政重臣的行列,这一回廷推,总票数比第一次廷推多了五成,这不仅仅是因为侍从官以上的重臣,减少离京人数的缘故,也因为存放熙宗皇帝诏令、墨宝的显谟阁已经修好,光是议政重臣的数量,就比原来增加了三分之一。

    韩冈秉政多年,当初他在廷议上做出的承诺,一个个的付诸现实。

    韩冈完成了他的承诺,国库充盈,民生安定,朝堂安稳,国势日盛,对外又将有灭国之功,韩冈少不了一个运筹千里、决胜庙堂的评价。如此贤相,民心士心都不缺。

    最重要的是,太后依然对他言听计从,这样一来,还能指望他过两年便被赶下台去?为其他人留下朝中的空缺?

    从京师出发,向四方而去的道路,更是越发的畅通起来。韩正彦清早从京师出发,当天落日前就过了河,第二天还不到中午便抵达相州州城。这不是拿着金牌的急脚递,而是拖家带口近百人的大队人马。这事要放在十年前,谁敢相信?谁会相信?

    这是韩冈带来的变化,亘古以来不曾听闻,如此功业,又得太后信赖,年纪更是让人绝望,韩忠彦真的觉得自己其实不用再费心了。

    只不过,尽管一切都心知肚明,但他还是有着浓浓的不甘心。

    韩忠彦陡然间安静了下来,韩正彦看着他,一切明了于心。

    “其实还有一件事,方才没说。”韩正彦说道。

    韩忠彦回过神来:“还有什么事?”

    韩正彦低下声来,神神秘秘:“我出来的时候,正听闻政事堂和枢密院在计划要对京泗铁路进行压力测试。”

    韩忠彦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他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做压力测试。离开京师这些年,难道就这么落伍了,连说的话都听不懂了。

    “就是尽可能的给京泗铁路加担子,往他们身上压石头,将铁路上的人都累着,看看他们能撑多久。所以叫做压力测试。”

    “怎么个测试法?”韩忠彦没问为什么,两府如此做的用意一眼就能看清。

    “据说是将二十个指挥的禁军连马带装具一起送上车。一路运到泗州,下车休息一晚之后,再从泗州坐车回来,用时不能超过十天。”韩正彦停了一下,补充道,“这是我临出门时听说的。”

    十天之内,将二十个指挥的禁军往近千里外地方,运送一个来回。

    这是闲得没事干了吗?还是突然之间,脑袋被火辣辣的太阳给晒坏了吗?

    韩忠彦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无法了解韩冈和章惇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多人的运输,地方上要鸡飞狗跳,京师也会人心惶惶,好用的钱粮更会是难以计数,

    虽然说轨道修建的第一目的,就是为了抗衡辽国,让官军不至于在自家的土地上千里奔波,从而耗去了所有的气力。

    可这个实验,实在是过于异想天开了。

    这等于就是练兵,防止事到临头,所有人都没有经验来处置急务,但这样做的话,因此而带来的损失,将是难以计数。

    “太后答应了?”

    “不知道,想来应该不会拒绝。不是吗?”韩正彦冷笑着,“他们总有办法说服太后的。”

第21章 欲寻佳木归圣众(15)() 
“怎么尽是些赤佬?”

    “南面出大事了?”

    “大概是去大理吧?到了长江再转水路很快就能入川了。”

    “大理国不是赢了吗?”

    “谁知道是真是假?”

    自从京泗铁路通车开始,东京车站的站台便总是熙熙攘攘。

    作为已经往返京师与泗州十余次的商人,彭义已经习惯了人来人往、嘈杂喧嚣的车站。

    但今日的混乱局面,也是他所没有见识过的。

    刚刚验过票,走进站台,他就发现站台上的旅客们正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大声小声的议论着。

    向站台的另一个方向望过去,与这边有着一道木栅栏相隔,便是议论的缘由,也是混乱的来源。

    同样是水泥铺砌的地面,高大的棚架也同样将站台遮掩。

    但棚架下方,站台之上,不是带着大包小包的商贩、旅人,而是一名名身披军袍,头顶铁盔的士卒、将校。

    一列马车停在站台边,这群军汉正排着队,从车门上鱼贯而入。

    士兵们的腰上挎着刀剑,背上背着的行囊,有的人的行囊上,还能看见几双新扎的草鞋。大大小小的旗帜,旗面被紧紧地扎了起来,旁边放着战鼓,弓刀、盔甲也都捆扎好,一起送进了车厢中。

    彭义甚至能看见那一处的站台上,在一张张涂了沥青的油布之下,被包裹得看不出外外形的物体,被人小心翼翼搬了进去。但只要是东京人,又有哪个认不出来?

    “那是火炮吧?”

    “是虎蹲炮!”

    “这么多,肯定是上四军的。”

    一个普通的京营步军指挥,如果已经换装,那么就能拥有五门虎蹲炮。但若是上四军,那就是十二门。任何一个指挥辖下,不论马军还是步军,都会配备连驾驭骡马的马弁在内,整整一个都的炮兵。

    看到月台上,整整齐齐七八排九十列的虎蹲炮,稍有些见识,都知道这必是上四军出动了。

    “是神卫军。”

    彭义自家出身就是军营,长兄还在军中吃官饷,虽说只是普通的虎翼军出身,但分辨一支军队到底是什么根脚,不需要看第二眼。何况,他已从别的渠道得知,这一次出动的是神卫军的四个指挥——分别出自左右两厢。

    “这位兄弟,都没看到指挥旗,你怎么看出来的。”

    彭义回头,几张凑到眼皮前的大脸让他不由得向后一仰。

    这年月,就数皇城根下的百姓,最喜欢议论军政,若是有些干货在手,一开口就能引来一群人。京师的茶馆酒楼,之所以多如牛毛,也正是因为京师的百姓太喜欢摆龙门阵了。

    彭义随口的一句神卫军,立刻就让周围的人觉得这是一个懂行的。

    面对几对闪闪发光眼睛,彭义保持着京城人的习惯,能炫耀的时候绝不卖关子:“昨天在冠军马会的宴上那边听说的。”

    立刻,周围人投过来的眼神就不同了。

    冠军马会中的马主,哪一个不是有几十上百万贯的身家,穷一点的郡王都养不起一匹冠军马,到现在为止,马主也就那么二三十人,人人都是手眼通天。眼前的这一位,肯定是没资格做马主,但能参加冠军马会的宴席,肯定也是有些身份或是关系的。

    只不过,都是见多识广的东京人氏,拉虎皮做大旗的骗子也见得多了,彭义张口就是冠军马会,改变的眼神,倒有一半往看到骗子的方向变去。

    “这位官人既然能去西十字大街去赴宴,肯定是知道的,”说话的人忽视了彭义身上的并不华丽的布衣,改了称呼:“枢密院到底在做什么?好端端的,作甚弄得人心惶惶?”

    另一人插嘴:“不止是枢密院,还有政事堂。”

    “自然有政事堂。没韩相公点头,枢密院敢调京营的人马?”

    “有了两府,肯定要禀明太后了。太后两府下令,调兵南下,可是南方有变?”

    几个人七嘴八舌,等着彭义的回答。

    “诸位啊,南方太太平平,一点乱子都没有,就别胡思乱想了。小弟也是凑巧听到了,这事本也没什么好瞒着人,过几日京城也就能得到消息了。”彭义慢悠悠的说着,“太后和几位相公呢,是打算趁纲粮已清,新米未收的空闲时间,试一试这条铁路到底能运送多少大军。日后要打辽人呢,在国中肯定都是在铁路上走,十几万大军,到底怎么走,不是说一句立刻就能拔腿上路的。人吃马嚼,总得有个章程来。所以啊……”

    “所以什么?!”

    “所以就要先多历练历练,免得事到临头,弄得手忙脚乱。据说,”彭义双眼闪烁,“这一回至少二十个指挥,一万人南下,到了泗州后,再坐车回来。十天之内,要走个来回。”

    ……………………

    “幸好之前,否则还不知会被言官怎么弹劾。”

    韩冈笑叹着气。民间的流言,他已经从冯从义的口中了解到了三五分。

    都已经有人在说,朝中出了奸臣,要削减京师的守军,好趁机作乱。

    传言就是如此无稽,韩冈也是无奈。

    “也幸好这一次没有当真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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