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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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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括才干卓异,名著朝野,提举铁路工役,尽显其才,已无需赘言。论功论才,皆不让人。臣举沈括,为两府备选。”

    王居卿的话声刚落,文德殿的角落处,立刻一声嘶声力竭的大喝:“陛下,沈括不可入选!沈括万万不可入选!”

    龚原大步向前,前方正依班列恭立的朝臣,如同被分开的海水,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

    龚原的步子略大,又急又快,脚步声啪啪作响,转眼便走到了殿中央,

    躬身一揖到地:“陛下,臣监察御史龚原有本奏。依故事,受御史所劾,纵宰辅亦得退避,以待裁断。沈括过犯,难以尽书,如今御史多有弹章呈于陛下,岂能容其安坐于朝堂上?”

    韩冈立刻成为殿中数百道视线关注的焦点、沈括反倒没有收到多少的注意,纵有,也只是一晃而过。

    谁都知道,这一次的弹劾,针对的到底是谁?

    韩冈没有动,只是表情上看,是胸有成竹的模样。投向韩冈的目光立刻充满了疑惑,难道他不打算自己出头,而是安排了别人出来反驳?

    王居卿、蒲宗孟,还是状元郎?

    又或是别的韩党成员?

    “那些弹章吾不是都留中了吗?怎么还来说?!”

    一声呵斥,从大殿的正北方传来,带着浓浓的不满,让群臣心惊肉跳,让龚原脸色苍白。

    是太后在说话。

    “陛下……”龚原颤声。

    一切听太后指示,这是一名忠臣应有的行为。太后既然表现对韩冈推荐沈括不满的意思,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当然要附和太后的心意。但刚刚放走了王中正的太后怎么会替沈括抱不平?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原本预定要出场的御史,一个个停下了脚步,查看风色。而殿中的群臣,则是在等待着他们中间有人敢于出列抗辩。

    “陛下!”第二名御史出列,赫然是新晋御史杨畏:“沈括壬人,虽小有才学,但人品实劣,不足以为辅弼。且外又有传,韩相公将诸铁路归于一衙,并欲以精兵数万护卫铁路,统掌军政刑名,由沈括执掌。数万大军于外,又有班直禁卫于内,要害皆为宰相腹心所掌,太后,须防肘腋生变!”

    韩冈轻轻的啧了一下嘴。他的一番盘算,不过是稍稍漏了点口风,就这么快的传开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英雄所见略同,干脆是编造出来的。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到底是听说,还是故意编造来攻击自己,韩冈并不清楚。

    但韩冈想做的事,也是世间一众有心轨道的大族心中所想。令出一门,不论是找人疏通,还是插手实权,日后都方便许多。他可不在乎有人拿这事攻击自己。

    但太后会是什么反应,这么多年了,韩冈也无法确定。

    “吾听人读史,为什么明明有名将领军在外,却总是无法克敌制胜。国事就是给这等小人败坏的,南面的仗还没打完呢,就急着想要兔死狗烹了?别以为吾不知你们在想什么,看见王中正出去,就以为吾要查办沈括?之间怎么不见几人说?”却见太后勃然大怒,“舒亶,御史台中都是这等奸佞,你是怎么管教的?”

    两上两下的李定,已经不在御史中丞的位置上了,现任的御史中丞舒亶抗声道:“不能为朝廷去贼,不能为太后辩奸,臣实有过!”

第21章 欲寻佳木归圣众(12)() 
‘不能为朝廷去贼,不能为太后辩奸,臣实有过。’

    沈括低头看着笏板。

    他知道,舒亶这句话后,肯定有许多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视线的主人多半也都是在须髯下藏着讥讽的笑容,笑他贪婪,笑他不自量力。

    沈括早料到这一回的廷推,必有波折。此前两次廷推,韩冈都没有公开表态,世人都知道他选不上,也就没有引来太多御史的关注。但这一回,因为轨道之功,韩冈出面支持,仿佛捅了马蜂窝,太后那边又有成见,派了王中正去巡查,更是火上浇油。

    这几天来,沈括光是听说上表参劾自己的言官,已经占去了总数的一多半。厚厚的弹章在御案上堆得老高,太后会怎么样看?

    没有了太后的选择,空有韩冈的支持,又能顶得了什么事?

    更别说现在龚原、杨畏、舒亶,一个个都出来了,看这阵势,是打算连廷推都不让自己参加了。

    不过,方才太后训斥杨畏、龚原,让沈括心中多了几分期待。他悄悄侧过脸来,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台陛之上的动静。

    向太后的脸色在听了舒亶的话后,更难看了两分。

    她冷眼看着舒亶,明着说反话,仿佛在斥责前面的龚原、杨畏,实则却是在攻击他人。

    类似的场面她见得太多了,这些人,做了台谏官之后,仿佛就不会正正常常说话了,总要拐弯抹角,实际上呢,还不是党同伐异。

    “哦?那依中丞的看法,朝堂中谁是奸佞?苏相公、韩相公,还是章枢密?”

    向太后的话中,分明满是怒意,殿中一片寂静,不闻一声。

    太后怒气勃发的回应,舒亶一人在殿中央承受着,不见有丝毫慌乱。

    “回陛下,御史台中,臣之属僚,多有此辈。”

    出乎意料的回答,殿中一阵骚动。

    沈括身子晃了一晃,抬起头来,呆然望着殿中的舒亶。龚原、杨畏也都愣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说错词了吧?’

    若不是身在御前,必定会有人叫出声来。

    不是在批沈括,以及沈括背后的韩冈吗?为何舒亶会将炮口返身对准御史台?

    李格非也差点叫出声来。

    舒亶此言一出,分明是要将台谏上下清洗一遍。龚原、杨畏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让章惇都下定决心抛弃他们?!

    这时候,李格非方才回想起来,在这两天御史台的骚动中,舒亶这位一台之长,似乎消失了踪迹一般,完全没有出面来控制局势。

    难道是陷阱吗?

    他望向班列的最前方。

    站在他的位置,只能看见西班的反应。

    曾孝宽神色惊异,但旁边的章惇却是面无异色,仿佛一切的变化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是什么时候与韩冈联手起来的?!

    李格非心中惊惧,若章惇与韩冈联合,之前还能利用两党之间嫌隙而勉强存身的旧党孑遗,这下子在朝堂上怕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但他立刻就醒悟过来,只是宰相之位上的争斗,韩冈和章惇就不可能并肩携手。而且御史台的主力是新党,韩冈基本上没有插手台谏的任免,章惇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迎合韩冈而自毁手脚。

    一瞬间,李格非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暗自庆幸起来,幸好自己没有趟浑水,否则,这一次绝难讨好。

    太后亦是惊奇不已,“御史台中有奸贼?”

    “不错!”舒亶仰头道:“沈括,反复小人,惟其有才,先帝用之,陛下用之。如今见功于社稷,足见先帝与陛下用人之明。惟其品行卑下,纵有殊勋,亦不当委以宰辅之任。今日廷推上,臣绝不会推举沈括。但廷推是朝堂大事,岂能横加干扰?沈括是否委以宰辅之寄,自当在廷推来决定。且为陛下拾遗补缺,裨赞朝廷方是言官之任。窥伺上意,掇拾臣下短长;以图幸进,岂是言官当为?故而臣言,御史台中多有奸佞。”

    龚原依然仿佛雕像,舒亶的反戈一击,猝然而来,他的头脑如同被卷进了飓风,天旋地转。

    杨畏则及时的从混乱中反应过来,不顾殿中的礼仪,大声叫道:“陛下!舒亶身为御史中丞,却迎逢宰相,罔顾圣恩,陛下明见,可知朝中奸佞乃是何人?”

    杨畏满怀期待,盼望有人紧跟着自己发难。御史中丞竟然背叛了御史台,甚至攻击台中御史多为奸佞。这是捅马蜂窝,怎么可能没人出来一起反驳?

    但殿中静静的,寂静仿佛在嘲笑杨畏的幻想。

    头脑中的混乱或许已经平息,但观望之意却浮上了心头,没有绝对的把握,御史中丞为何要攻击御史们,明知已经掉进了陷阱,还有谁会轻举妄动?

    太后也没有理会杨畏:“舒卿说台中有奸,苏相公,你怎么看?”

    苏颂淡淡定定,朝堂上幻变迷离,他过去见得多了。

    听到太后垂问,随即便出班道:“陛下,以臣之愚见,奸佞二字极重,当就事而论,不当妄言——舒亶、龚原、杨畏,所论皆有失。”

    苏颂的发言,稍稍缓和了一下气氛,至少没有方才那么剑拔弩张。李格非吐出了憋在胸口的一口气,这是要做和事老吗?

    太后也在问,却不是息事宁人:“龚原、杨畏二人方才说沈括,相公是另有看法?”

    沈括悚然一惊,紧紧盯着苏颂。

    苏颂道:“沈括品行的确难孚众望,但廷推既定,材与不材,当由陛下与重臣在廷推上共定,非是一二小臣可以干扰。待沈括就任之后,监察审视,方是御史的权责。”

    李格非微微皱起了眉头。御史无事不可论,但苏颂的话若是成立,那么日后如果遇上了廷推,御史就不能在尘埃落定之前再有议论。

    不用说,这必是秉持了韩冈的心意,在此维护廷推的威严。

    “相公言之有理。”

    太后的赞许从帘幕后传来,杨畏的脸色阵青阵白,却没有撞阶自辩的勇气。

    “韩相公,你如何看?”

    问过了苏颂,向太后又向另一位宰相征询意见。

    韩冈徐步出班,他正等着向太后的垂问。

    这一次的廷推,他完全没有担心过。不说他之前的安排,只为了沈括手上的差事,太后也不会允许有任何意外。说服她容忍沈括的,韩冈不觉得仅仅是自己的言辞,更多的应该是对铁路的需要。

    仅仅是一条京泗铁路,已经给朝廷带来了天大的好处。原本从汴水北上的民船,征收不到多少税入,但换成铁路就不一样了,什么货物也逃不过。而且汴水缓而铁路疾,等到整条铁路运转磨合得差不多了之后,除了纲运之外,还能运送更多的南北货物,运力远胜一年有近一半时间要断流的汴水。

    沈括这样的人才,无论在政治上犯了多少蠢事,只要朝廷还离不开他,他就不可能被一群御史给打倒。

    现在大局已定,顺手推上一把,韩冈岂会吝惜气力?

    来到苏颂身侧,韩冈躬了躬身,道:“昔年御史,非一任知县,不得入台。积年亲民,能知上下情弊,又能通达人情,故而可以裨补时政,查奸防阙。而如今御史,却常年居于京府,并无半点历练,不知下情,凡事纯凭己意猜度,故而行事每多荒谬。”

    韩冈的话,比苏颂更加尖刻。只有嘴而已,韩冈只差没明说了。

    “相公说得是,总有这么一般人,不知做事的苦,爱挑别人的刺,可到了自己做事,却是一塌糊涂。”向太后冷笑着,“既然台谏都上了弹章,说沈括做得这不好,那不好;那就去修轨道去,看看你们能做得怎么样!”

    苏颂、韩冈,杨畏、龚原同时变了颜色,理由自然绝不相同。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韩冈连忙道:“铁路乃国之命脉,不选能吏用事,却以舌辩之士为官。若事败,此等人死不足惜,但损失难以胜计,日后弥补起来,苦的可又会是缴纳税赋的百姓。”

    苏颂亦道:“汉武帝时,匈奴请和亲。博士狄山以和亲为便,御史大夫陈汤则称其是‘愚儒无知’。狄山攻劾陈汤,武帝为之怒,问狄山:‘吾使生居一郡,能无使虏入盗乎?’山曰:‘不能。’再问:‘居一县可乎?’对曰:‘不能。’武帝复曰:‘居一寨可乎?’山不得已,曰:‘能。’就任后不及月余,便为匈奴斩其头而去。如龚原辈,便如狄山,百无一能,唯有口舌。今使其监理修造,若事败,难道要斩其头而去?”

    苏颂、韩冈,严辞反对,向太后也不好坚持,点头道:“相公说得也是。以二位相公之见,当如何处置?”

    苏颂、韩冈对视了一眼,韩冈便朗声道:“风闻奏事,台谏之权,论劾朝臣,亦是分内之事。唯龚原、杨畏二人,阻挠廷推,不可不惩,然此事未酿恶果,也难重惩。以臣之见,可去西京御史台任职。罚俸等事,可依例而行。”

    龚原、杨畏面色如土,全然不见方才当殿弹劾沈括的威风。

    这两年,秉政的韩冈、章惇将洛阳交给了旧党,大多数的知县都是旧党中人,只有京西北路转运使等寥寥几个监司位置,是新党,而韩冈门下,更是远离。让两名新党成员去西京御史台,盯着旧党官僚,两边都别想睡好觉。相较而来,龚原、杨畏更加危险。要么叛投旧党,要么就是众矢之的,绝难有任何好下场。

    太后却觉得不够:“去西京御史台?只龚原、杨畏二人?”

    韩冈听得出来,太后似乎对御史台近日的弹章骚扰厌烦透顶,不过将其他御史送去西京,并不是很合适。

    “若陛下认为御史台近日所论无理,可事后与御史中丞、知杂事及翰林学士共议。台谏之任,非不得已,宰辅不当议论。”

    “也罢。”只听得太后道,“就依相公,此事等廷推后再说,也别耽搁了。”

第21章 欲寻佳木归圣众(13)() 
沈括终于如愿以偿,与出身新党的另一位老人——邓润甫,通过了廷推,被太后点选为新任的两府成员。

    沈括签书枢密院事,而邓润甫则是参知政事。

    政事堂不再是韩家天下,而枢密院也不再由新党独霸,两边相互牵制的局面越发得明显起来。

    沈括激动不已。

    他早年以博学闻名,才干亦是超乎同侪,不知有多少人都赞许其是未来的宰辅之备,一张清凉伞不为难事。要不然,士大夫家嫡女,为何会嫁给一名鳏夫?

    可是自背王投吴的那一桩事之后,他就彻底成了世人眼中的反复小人。不仅开罪于权相,亦遭天子厌弃,青云之路至此断绝。

    幸好有人看中了他的才干,这样才一点点的从深渊中爬了回来,直至两府门外。

    不论这个签书枢密院事来得有多侥幸,也不论这个任命有多么不得人望,在入选诸人中,票数倒数第一,清凉伞是不会有任何区别的。

    面向御座,伏地而拜。沈括颤声道:“御史之论,臣不敢辩。日后唯有鞠躬尽瘁,以报陛下垂顾之恩。”

    向太后不喜沈括,可沈括的任命毕竟是韩冈力推,她也知道沈括是个能臣。让沈括主持轨道修造,至少能比其他朝臣更为让人放心。而邓润甫是新党老臣,资历老,人望也说的过去,至少比李定等人看得顺眼。

    让沈括和邓润甫起身,向太后看了看在前面坐得端端正正的赵煦。自朝会开始后,他的姿势几乎么有变过。

    《九域游记》中有立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之说,称男子行动当以这九字为圭臬。

    立如松、行如风两句且作别论,但坐如钟这三个字,赵煦肯定是完全符合的。

    廷推让朝会延长了这么多时间,也苦了赵煦,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御座上,纹丝不动。

    看着赵煦的背影,多了几分赞许,也带了几分怜惜。

    皇帝小一点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内急。御座后要藏一部鼓吹,锣儿、钹儿都得准备好。到了忍不住的时候,皇帝便会起身,到后面方便,锣钹敲上一阵,用来掩盖声音。

    现在已经不需要准备乐器了,不再是小孩子,能够克制自己。再过几年,更是该大婚,娶妻生子。

    就是这身子骨,向太后望着前方削瘦的双肩,怎么还是这般瘦弱?

    补品从来都没有断过,甚至为了防病,每逢换季,如今被视为神仙药的人初乳都连着半月不断。以天子之尊,想要什么补药,都会有人贡献上来。可牙都换完了,个头、体重还是远远不及同龄孩子的平均水平。

    这两年,厚生司让下面的医院给宗室和官宦人家的子女都设了一份个人病历,不仅仅每次生病后,症状、诊断、治疗,以及药物都会记录下来,以作参考,而且每年都要测量体重、身高,以确定成长情况。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厚生司成为在京百司中最有口碑的衙门,但也让向太后知道,小皇帝的生长发育在同龄人中,是个什么样的水准。

    比起从两百多同龄少年身上统计出来的平均数据,赵煦的个头差了两寸多,体重也轻了近十斤。也幸好小皇帝一直按照韩冈的要求,每日在后苑走上三五里路,再打上一路拳脚,使得皇帝没怎么生病,伤风感冒都少有。

    不过无论如何,赵煦先天便有不足之症,若不是朝廷中出了一位药王弟子,又有儿科圣手服侍左右,说不定就跟他的六位亲兄弟一样保不住。可之后不论怎么进补、锻炼,都无法达到正常应有的水平。

    难道真的是心思太重的缘故?

    向太后忧心忡忡,多年来一直萦绕心头的隐忧,这一次,又浮上了水面。

    ……………………

    “今天回去,沈存中当能保住他的胡子了。”

    “真有人这么说?”

    韩冈有些惊讶,一半是苏颂也说八卦,另一半,则是这话是怎么给当朝首相给听到的。从首相嘴里传到自己这边,倒不是什么事了。

    苏颂如今是首相,昭文馆大学士兼监修国史,韩冈则是集贤院大学士,若再添一名宰相的话,韩冈倒是能去监修国史了。可惜现阶段,新宰相的人选暂时还不会出台。

    苏颂点点头,“的确有人这么说。”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韩冈皱眉,“本来我以为会有人说‘沈存中这个参知政事当得好生没趣,又不能长居政事堂,也不能诏书上列名,不过是给个使唤地方的名分’,没想到,这话比我想的还要刻毒几分。”

    “士人说酸话,能熔金蚀骨,与硫酸一般,哪有不刻毒的?”苏颂端着茶,也不嫌热,小口抿着,道:“沈括的参知政事就算只是给他一个使唤地方的名分,多少人连这个名分都没能有。岂能不让人含酸挟忿?”

    看着苏颂的茶盏里,腾腾而起的热气,韩冈感觉自己都要帮他出汗了。

    但苏颂也是知医理的人。觉得天气越是热,越是不能贪凉,若是寒气痹体,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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