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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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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中正吩咐着跟在身后的养子,“二哥,你去圣瑞宫,把人撤回来。”

    “孩儿知道了……父亲,太后大好了?!”

    “嗯。”王中正点点头,停了一下,又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养子,“等一下。”

    “父亲还有何吩咐?”

    “顺便让梁从政来见我。”

    “孩儿明白……那蓝从熙呢?”

    “他哪得能回头。”

    虽然向太后没有说出口,可王中正也知道宫里面该注意谁。主导宫变的那一位在失败之后,已经没有了任何复起的可能。真正对病中的太后有威胁的,是住在圣瑞宫中的人。

    也幸好太后的病情不重,否则王中正表面上虽不会说,心里可就要做些准备了。

    当然,对象可不一定会是朱太妃。

    …………………………

    李信彻夜守在宣德门城楼上。

    三千余神机军士,有一个指挥守在皇宫正门。

    八门火炮在城楼上虎视城中,而门洞经过改造的耳室中,随时能用虎蹲炮发射出致命的铅弹。

    而李信的十几名亲兵,则都背着一杆沉重的新火器,可随身携带,就像火炮一般发射铅弹。需要的时候在枪管口插上锋利的枪尖,直接当成长枪来使用,所以称为火枪。

    虽然火枪比起神臂弓要沉重得多,可威力也大了许多。火枪发射出来的铅弹,可以力毙奔牛,打中人,基本上就该去找棺材了。

    可惜的是,现如今火枪还不能大量制造,除了还在火器局中做实验的十几支,剩下的都给了李信的亲兵。

    仅仅是带着弹力的簧片已经够麻烦了,而枪管则更加让人作难。

    李信从韩冈那边听来的消息,火枪的设计,是与火炮一起出台的。可是火炮制作起来更简单一点,早早的就造出来了,而火枪则就复杂许多,想要制造出一根尺寸合度的枪管,就要占去一名工匠半个多月的时间。

    标准化,度量衡,图纸,在火枪造出来之后,韩冈曾经就火枪的事说了很多。李信没怎么听懂,不过亲眼见证过军器监成立后手中兵器质量的飞升,他多多少少能理解韩冈的意思。在不能大规模生产尺度完全合乎标准的火枪前,这样的武器,是不能够出现在战场上,只能成为妆点。

    不过不论是能上战场的火炮,还是不能上战场的火枪,今夜应该不会有需要它们上场的时候。

    李信想着。

    比起之前人各异心的宫中帅臣,现在统领宫禁兵马的帅臣和将领,都是对太后忠心耿耿,绝不会附逆。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太后万一有所不豫,那该怎么办?

    今夜,自己的表弟宿卫宫中。李信更是打叠起精神,以防出意外。

    一旦有变,该听谁的话,他可不会弄错。

    之前李信就与王厚约定了信号,一旦宫中有变,立刻就率人将韩冈从福宁宫拉出来,

    王厚已经派了人去福宁殿处守着,

    已经四更天了,城东的方向上已经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灯火,那里是鬼市子的位置。到了五更天,鬼市子就会变得灯火通明,买卖衣服图画花环之类,至晓方散。

    李信的视线在城中扫视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宫中来。

    宫中的几处殿宇灯火最多,比得上城内的市口,而后苑中则是一片黑暗。

    李信先看了福宁宫的偏殿,再转向慈寿宫,最后又瞄着圣瑞宫好一阵。

    这一个晚上,他来来回回的盯着的就是这三个地方,若要出事,事端只会发生在那里。

    看了一阵,李信的神情陡然一变,飞速的拿起了千里镜。

    在千里镜中,可以看见一点星火正从慈寿宫中出来,转去了圣瑞宫的方向。

    现在可是四更天!怎么也不该这时候去天子生母安居的宫室。

    只是点着灯,却又有几分正大光明的感觉。

    李信将千里镜紧紧压在眼睛上,看着那只灯笼在圣瑞宫的侧门口停下,过了片刻,才随着另一盏从圣瑞宫中出来的灯笼,一起往慈寿宫过去。

    李信的眉头皱了起来,叫了人过来,让他去找王中正。

    人刚走不久,从慈寿宫中,又出来好几点灯火。分别向禁中统军将帅的驻留地赶过去,其中有一盏灯笼,还正向着宣德门过来。

    片刻之后,李信见到了童贯。

    “太后大安。”童贯说道。

    …………………………

    王安石肯定是没有睡好。

    韩冈可以确定。

    应当是为了河北的事,这一点,韩冈基本上也可以确定。

    自家岳父入住的房舍,一个晚上没有熄灯。

    不过韩冈也没睡好。

    夜里他和衣而眠,一直都没睡着,直到四更天的时候,得到了太后已经退烧的消息,方才安心的睡下去。早上再过去请安,太后已经醒了。

    说了几句话,吩咐了朝事,宰辅们退出来时,就全都安心了。

    听太医们的诊断,太后的病情已经好转,不日将会康复。

    对此,韩冈是长舒了一口气。

    太后的安危决定了朝堂是否能够安稳,韩冈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朝堂再生波澜。

    几次宫中变乱实在是耗尽了他的心力,太后垂帘的体制,不知能持续到何时,总是让人不能安下心来。

    其实昨天白天的时候,韩冈在一闪念间,甚至有一劳永逸的想法。不过真要去按那个想法去做,的确会有人支持,而且还不少,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成功了之后,对他自己来说也不一定有好处,还不如先看着下去。

    将心中的悖逆思想藏了起来,韩冈迎上了苏颂。

    “玉昆,你昨晚也没睡?”

    韩冈知道自己眼底都是血丝,看起来的确是有些憔悴的样子。而苏颂几乎一样,眼底同样都是血丝。

    “昨晚睡是睡了,不过没睡好。在宫里面提心吊胆的……一点动静都要醒过来。”

    苏颂摇摇头,“在宫外也差不多。”

    两府之中,只有郭逵今天看起来心无挂碍,回去就安心睡了。其他宰辅,都是一连疲惫,从神态上看起来跟王安石和韩冈都没两样。

    苏颂叹了一口气,“太后这一回也只是风寒而已,便弄得人心惶惶……”

    “杯弓蛇影啊。”韩冈道,这两年,总是有事发生,当然人心不定,“都是惊弓之鸟,有几个能够什么都不在意的?”

    “这样下去可不好。”

    “总比习惯了要好。”韩冈笑道。

    “也是呢。”苏颂也笑道,然后又叹起气来,“不过太后一病,北面的事能多耽搁几日了。”

    “的确是耽搁了,不过不是在这件事上。”

    这一事,韩冈并不打算瞒着苏颂。

第13章 晨奎错落天日近(九)() 
元佑二年的正旦过得平平淡淡。

    没有了大朝会,大多数官员,也就能够在家中多睡上一会儿。

    不过太后的病情,牵动着京城上下的每一个人心。

    这两天,太后正逐渐康复的消息从宫中传了出来,说是再过些日子,就能垂帘理事了,朝臣们都听说了之后,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至少是在表面上平静下来了。

    正月初三天庆节,是真宗皇帝为了庆祝‘天书’降世,特地设立的节日。虽然‘天书’随着真宗皇帝一并葬入了永定陵,可时至如今,每逢天庆节时,朝廷依惯例休务五日。而同时设立的天祯节、天贶节,也一样保持了下来,只是因为要避仁宗赵祯的讳,将天祯节改为天祺节,同样放假。

    不过宰辅们没有机会休息,天庆节要开道场设醮,宰辅们不仅要到场,之后还得去上清宫进香祈福。

    韩冈和章惇都是从上清宫回来,两人很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好好聊一聊了。

    对王安石说得那些话,韩冈没有瞒着苏颂,也没打算瞒着章惇。

    之前抽空对苏颂说了,今天有了机会,半道上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章惇。

    听了韩冈说完,章惇沉默了很久,“这么说……玉昆你早就知道吕吉甫不能成事了?”

    章惇没有怀疑韩冈对日本多产金银的判断,即使之前日本并没有这方面的名声,可他对韩冈言辞的信任,就跟王安石一样。

    韩冈在这方面树立起的权威,能动摇对手的信心,而他一贯所表现出来的品行,也让王安石和章惇这等关系微妙的政敌,能够充分信任他。

    “吕吉甫的盘算,也是最近才看透的。”从认为吕惠卿是要胁迫朝廷将他调回京城,到发现吕惠卿借势取利的想法,的确费了韩冈一些时间,“就是因为知道耶律乙辛不会困于财帛,所以一直都没往那个地方去想——坐拥日本的金银矿,耶律乙辛能做的选择太多了。不过……子厚你瞒得真好啊……”

    韩冈瞅着章惇,对他笑着说道。

    “三天的时间,足够吕吉甫知道这件事了。”章惇顾左右而言他。

    都从韩冈这边得到了消息,王安石当然会写信给吕惠卿。从开封到大名府,的确不算远。

    不过章惇把话题转移到这件事上,让韩冈感觉之前王安石并没有将计划向章惇和盘托出。以章惇的性格,肯定是不屑解释,但从他语气的变化,足以让韩冈看出底细了。

    “吕吉甫会怎么做?”韩冈问道。

    “不管他会怎么做,不得朝旨,谁敢妄动兵马,就是死罪!”章惇发狠的说着。

    “谁能妄动兵马?”韩冈反问。

    如果是辽军来攻,他坚守城池还好说。要是耶律乙辛不来,吕惠卿又怎么可能在朝廷还没有决定的情况下,出兵北上。就算他有那个想法,下面的将校也不会听他的吩咐。

    即便是以种谔的胆大妄为,曾经背着枢密院出兵,但那时候,他的背后还有皇帝,始终也有密旨。即便事后两府要追究,至少还能保住性命。

    而没有来自朝廷的诏书,只有大名府的经略安抚使的钧令,让边地各军州调集大军,主动攻向辽国境内。试问吕惠卿能够使唤动几个人?

    “吕惠卿至少能骗过几个贪功的将校。只要能引来几部辽军兵马,至少事后能够糊弄过去。”

    到时候还是能推说辽人先行犯境。雄州对面,驻扎了多少皮室军,不论是章惇,还是韩冈,心底都是清楚的。挑动大军来袭已经不可能了,但诱使辽国的边境驻军来攻,即便是官军先行越境,事后吕惠卿总有很大机会给遮掩过去。

    “那还要他能打赢才行!”章惇冷声说道。

    “如果真要打的话,还是得盼他赢下来。”韩冈叹息着。

    士林中的风向,还没有改变。阻止对辽开战,依然是要以个人名声为代价。而站在韩冈和章惇的立场上,不可能去期盼吕惠卿惨败而归,那样损耗的都是国中精锐,还会影响到日后攻辽的计划。

    这实在是让他们处在两难的境地上。章惇其实的不是很在乎,河北损失大了,大不了从关西调兵。而韩冈却不能不在乎,如果已经尽力去阻止而不成,他事后还能安心。可要是为了欲擒故纵,故意放纵吕惠卿,事后心中还是会堵得不舒服。

    章惇能感觉出韩冈的话发自肺腑,毕竟是老交情了,“的确不能任凭官军损失,否则又是肥了辽人……不过吕吉甫不会这么想玉昆你,怕也是不敢恣意妄为了。”

    “好像是说过什么贾文和吧?”

    章惇闻言一笑。当年在王安石府上见了韩冈第一面,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敢作敢为、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不过韩冈行事中对黎庶和士卒都十分看顾,这是日后与韩冈共事时才知道的。

    “若是能如子厚兄所言,那就太好了。”韩冈笑着说道。

    换作别人处在自己的位置上,直接就会下手了。牺牲几百一千人的性命,去解决掉一个难缠的政敌,绝大多数官员绝对不会介意。何况这本就是政敌自己寻死,只需要利用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韩冈终究与这个时代的士大夫还差上一点,终究不能无视几百一千条人命。何况兵势如水,本无形状规矩,从来不会让人心想事成。说不定吕惠卿会坚持冒险,带来一场大捷,然后将整个国家卷进去,

    也有可能会是一场失败,然后带来一场超乎预计的大战。

    耶律乙辛手上有钱不假,可这并不代表他肯定不会来袭。来自日本的白银和黄金,只是让他的选择余地更大,不会为财帛而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进行一场错误的战争。

    人心终究是没办法猜透的,尤其是处在吕惠卿的位置上。当他收到王安石的去信之后,还能作什么,外人是无法计算清楚的。

    人的判断,在理智之外,还有情绪的干扰。

    不过到了天庆节的休假结束,文武百官重新回到他们的岗位上的那一天,韩冈终于知道了吕惠卿的反应。

    随着今日太后出现在朝堂上,像往日一样的说话,朝廷已经安稳下来。

    太后的病情平复,前几天的慌乱,就像是个笑话。尽管肯定有异心萌动,不过现在还不会有任何人敢于去挑战得到朝堂一致支持的太后的权威。

    不需要再留任宿直,韩冈也可以安心的留在家中,拆看最近收到的信函和拜帖。

    作为一名执掌国政的副相,韩冈每天收到的信件和拜帖多不胜数。有求官的,有问候的,有讨好的,还有诉冤的。在往日,除了一些朋友的信件,其他的信,韩冈都是一扫而过,几十上百封,不会费去他太多的时间。

    不过韩冈今天只拆看了放在最上面的一封信,他就停住了,久久没有动作,只有笑容出现在脸上。

    王旖进来时,正瞧见韩冈看着信发笑,惊讶的问道:“官人,谁写来的信?怎么边看边笑?”

    韩冈放下信,抬起头来,对妻子道:“是吕惠卿。”

    …………………………

    “吕吉甫昨天送了一封信来。”

    前往内东门小殿的半路上,章惇突然听到韩冈丢出一句话。

    韩冈这种冷不丁的抛出一个消息,然后看人反应的习惯,章惇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喜欢。

    但许多时候,章惇都会为这句话的内容所吸引,而忘记了表示不满。

    他这一次也是一样。

    “吕吉甫写了些什么?”章惇问道。

    距离从韩冈口中,听到耶律乙辛底牌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五天。吕惠卿要是有反应,这时候也的确应该送到京城了。

    “什么都没说,只是推荐了两个人。”韩冈笑道。

    “就是这么简单?”

    “换作子厚你在吕吉甫的位置上,写封信过来,会怎么写?”韩冈反问。

    章惇沉默下来,换作是他,也一样什么都不会写。单只是写信这件事,已经有太多含义了。

    “玉昆,你打算怎么做?”他问着韩冈。

    “当然是把信收起来。难道把这封信给家岳吗?”

    “为什么不?”章惇反问。

    这样的一封信送去给王安石,王安石虽不至于立刻跟吕惠卿翻脸,但也肯定会留下心结,至少知道吕惠卿绝不会跟他一条心。

    “还是算了。不能齐家,如何治国平天下?”

    “是怕葡萄架子到了吗?”章惇摇摇头,轻轻笑了起来。

    韩冈至少还想留着一份情面,在章惇看来,这到底还是一件好事。

    韩冈轻松的心情只维持到一封雄州急报送来之前。

    “雄州急报,腊月廿九,雄州城外军铺被毁,守军击杀三名越界虏兵,观其甲号,皆是皮室军出身。”

    张璪拍起了桌子,大怒道:“为什么这么慢?以急脚递送信,三四天前就该把消息到了!”

    韩冈拿着急报,“因为州将刘舜卿要查验真伪,将这个消息压了整整三天。”

第13章 晨奎错落天日近(十)() 
韩绛将手上的奏章一丢,面沉如水:“吕惠卿玩得好戏法!”

    “唯恐天下不乱啊!”张璪也是愤然恨声。

    谁都知道吕惠卿已经将赌注压在宋辽开战上,以他的为人,不可能坐等辽人因岁币之事来攻,而会想方设法尽快加速战争的开始,否则时间拖得太久,朝中也会生变。

    可推测与事实之间,终究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之前不论吕惠卿怎么倡议开战,挟士论以制朝廷,韩绛和张璪总有一丝犹豫,不肯参与到新气两派的争锋中。现在看见吕惠卿终于做出事来,心里不免开始后悔,没有早一步将吕惠卿压制住。若是能够早一步做出反应,至少能够将他的爪牙调离边境。

    也没人怀疑事情是否是雄州误报。腊月廿九事发,刘舜卿用了三天的时间去查证,估计也派人去辽国境内打探了消息。定然是确凿无疑才会上报。

    现在三名皮室军死在了官军手上,辽人那里又会是什么反应?

    “这件事看看吕吉甫怎么说吧!”韩冈说道。

    “玉昆?”

    韩冈的口气太过平和,张璪分不清韩冈是含怒挟愤,还是单纯的要听吕惠卿的解释。

    “诛杀辽军三人,若是当真是刘绍能大胆妄为,其身后多半是有吕吉甫在指使。”韩冈的发言,比起韩绛和张璪都要保守一点,“现在还是得瞧一瞧吕吉甫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韩冈也很想看看吕惠卿会怎么做,是破罐子破摔,还是设法补救。

    吕惠卿刚刚给自己写了信。而刘舜卿拖了三天的时间才发出急报,有可能让吕惠卿在发信之后才收到消息。

    不过刘绍能下手之后,必定会立刻遣人通知吕惠卿,这么想的话,在发信前收到消息的可能性也不小。

    韩冈猜不透究竟是哪一种情况,而事情业已发生,也不用急着去处理吕惠卿了,他觉得还是等等看再说。

    在他看来,仅仅是三条人命,已经做了皇帝的耶律乙辛还不至于压不住下面的异动,拖上一两个月到了春天就不适合再出兵了,没有了岁币这一因素,宋辽两国的战争,不会那么快就打响。也就让韩冈有足够的时间,去探一探原委,了解一下吕惠卿到底是在怎么想。

    “这样也好。”张璪点头,朝廷现在不表态,之后就有了挽回的余地,免得先行定性,之后结论相反,就不方便改变朝廷立场了。

    从这方面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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