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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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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当得起他日后所获得的声名。可韩冈现在还是认为自然科学比历史更重要一点,将自己记忆中那些知识整理好并传播出去,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为夫是参知政事,看自己该看的,做自己该做的。”

    王旖道:“官人其实也该写点。听说司马君实每天都记日记,还有一部纪闻专记听来的流言蜚语。还不知那部纪闻中,怎么编排爹爹和官人。”

    “司马光有话没地方说,为夫有话可以直接在朝堂上说,他只能诉之于笔端,而为夫却可以宣之于口,情况不同,怎么能做同样的事?何况圣谟国政,当在朝堂,不当在纸笔之上。”

    笔记也好,回忆录也罢,基本上都是给自己涂脂抹粉,然后将过错推给其他人。

    这样的笔记韩冈是看得多了。尤其是那些文笔老辣,名声卓著的文臣,几条明面上事不干己的见闻,就可以把自己犯下的过错洗得干干净净,顺道将洗下来的脏水泼到已经不能自辩的老对头身上。

    韩冈有哪个空闲与人在文字上勾心斗角?韩冈的《桂窗丛谈》,以及最近在增补的《肘后备要》,从头到尾都没有涉及朝事。

    尤其是《肘后备要》,韩冈这一段的业余时间,大半都丢在了这上面。世上人人都希望可以日日风调雨顺,年年五谷丰登,但万一遇到了灾害,总得有个应对的方略,韩冈的《肘后备要》便是一本相应的参考书。

    他人的笔记,正篇之后就是补,补之后又有续,续篇不会重复前面的内容。而韩冈的《肘后备要》,如今是第三版。每一版都会在继承前文的基础上,修改之前错误的部分,然后添加一部分内容。

    现如今韩冈正在编纂的《肘后备要》第三版,已不再局限于灾害时的应对,而是分作三篇,有日常疾病的急救和廉价药方,有灾害时的逃生与救助,现在又加上了救荒本草一篇,教导人们在灾荒时怎么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和清洁的饮水。

    这已经不是韩冈一人的手笔了,韩冈公器私用,本草纲目编修局中有不少人被他拉了进来。韩冈希望,日后遇到灾害,不论是当地的官员,还是百姓,都能因为曾经读过这部书,或是手边有这部书作为参考,由此渡过难关。他确信,若哪天有一群人被冰雪困在大图书馆中,《肘后备要》肯定是最后被烧来取暖的,这样就够了。

    劝诫无用,王旖也只能暗暗叹息,她明白丈夫是无心、甚至是不屑于此,并且有绝对的把握,不惧任何中伤。可文人用心酷毒之处,那比背后的暗箭还要防不胜防。何况作为妻子,王旖也分外不能容忍有人给丈夫的名声上抹黑,想到有小人背地里中伤韩冈,心口就是一阵堵得慌。

    一阵晨风吹来,寒气逼人,韩冈不禁打了个哆嗦。

    王旖见状,忙让端茶递水的下人,奉上加了胡椒的热汤,劝道:“官人,还是先去换了衣服再来。”

    韩冈点了点头。

    他刚刚锻炼过,只穿了一身薄衫。汗水湿透了衣服,肩上头上雾气蒸腾。方才不觉得,可经一阵寒风,顿时就感到冷了。没有抗生素的时代,感冒都是件危险的事,韩冈可不打算拿自家的性命冒险。

    放了女儿下来,喝了两口热汤,他说道:“你们先去前面,为夫换了衣服就来。”

    “爹爹呢,今天不上朝吧?”

    被韩冈放下来后,金娘扯着韩冈的衣袖,仰头问道。

    韩冈将茶盅递给下人,笑道:“今天爹爹休沐,都在家,不出门。”

    “能陪金娘下棋吗?”

    旁边的韩钟立刻就急了:“爹爹该教我们射箭了!”

    才八岁的韩家嫡长子,拉着哥哥韩钲,冲着姐姐嚷嚷:“爹爹上次答应我们的。”

    “爹爹也答应过金娘的。”

    没几个宰辅会在待漏院中等着皇城开门,大多是踩着鼓点抵达,韩冈平常也随大流。可再怎么迟,也不会迟过家里的孩子起床的时间,在韩冈要上朝的日子里,孩子们往往只有夜里才能见到父亲。自就任参知政事后,韩冈与家人相处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相对于严厉的王旖,对家里孩子的一向宽和的韩冈更被儿女喜欢,韩冈当然很高兴着一点,不过吵闹起来,也让韩冈感到头疼不已。

    “好好,爹爹上午教大哥、二哥射箭,下午跟金娘下棋。”

    韩冈和了几句稀泥,三个儿女终于不闹了,不过最后还是王旖重重的一哼管用。

    让王旖带着孩子先去外间,韩冈回屋后的浴室沐浴更衣。

    不论是否休沐,他早上会都在家中的小校场中锻炼一番,风雨无阻,仿佛武夫一般。寻常士人如此做,不免惹人嘲讽。可到了韩冈这个地位,就是名人的轶事了。甚至还因为他在医道上的声望,让很多士人都开始了晨间的练习,弓术是不用说了,夫子所称六艺之一,早上起来练五禽戏的文官,京城中不在少数。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韩冈走出起居的院子,往前面走去。

    院中早撒了化雪药,踩起来沙沙作响。不要等日头出来,地上的薄冰就已经在融化了。

    化雪药是制盐产生的苦卤晾干后得到的产物。

    如今京城中,遇到冰雪天,穷人家跟街上一样撒点煤渣来防滑。而皇宫和高门显宦,就用化雪药。原本根本没什么大用的苦卤,能废物利用起来,也是来自于韩冈的提议。

    如果按照来源和韩冈记忆中的名字,其实应该叫做化雪盐才是,可如今盐价极贵,名字传出去,人们就只盯着盐了。以盐洒地,免不了会给人以一种奢侈无度的错觉。化雪药这个名字就好一点了,不明白的多问一句,就知道这不过是本要被抛弃的废物,是韩冈向陶侃学习,将之利用上了。

    说起来,这还是王居卿的提议,在枝节问题上,韩冈的心思也没那么细腻。

    地上的冰开始化了,可枝头上的冰层依然晶莹。

    此景虽令人赏心悦目,不过景致的背后,却是明明白白的灾害。

    天寒地冻,偏又遇上冻雨,京府内外必有不少人家受灾,而那些无家可归之人,不知会冻毙多少。

    韩冈心中记挂着,也不知朝廷怎么应对。

    ……………………

    京城冻雨,树木砖石上皆凝水成冰。

    皇城中撒了几十包化雪药,终于是将主要道路给清出来了。

    不过枝头上的冰层在日出后都没有消失。

    政事堂上,向太后问起此事有何预兆,张璪便兴高采烈的向太后称贺,说是祥瑞来了。

    “此名树稼,以禾为名,明年当会是个好年景。”

    向太后因此欣喜不已。

    回过头来,到了政事堂中,韩绛就埋怨张璪,“树稼兆丰年,这是哪里的说法,出自何处?”

    韩绛有几分生气,这种哄太后高兴的话,根本就不该宰辅来说。

    “淮左乡里,遇上雾凇必如此说,与瑞雪兆丰年类同。”

    “绛不信邃明未读过《旧唐书》。”

    “那也不过是俗谚,而张璪所知,亦是俗谚。与之权衡,还是不说那种牵强附会的无稽之谈比较好。”

    所谓俗谚,出自《旧唐书》让皇帝李宪的列传。李宪看到树稼便说,‘树为稼,达官怕,必有大臣当之。’不久之后,李宪的确死了。死后被李隆基追赠为让皇帝。

    玄宗李隆基是睿宗第三子,而让皇帝李宪是嫡长子,可玄宗在灭韦氏一役中功劳最著,而且兵权在手,李宪也只能将太子之位让给李隆基,自己做了一个太平王爷。

    不管史书中记载的是不是事实,将树稼说成是祥瑞,以讨太后欢心,两府宰执之中,只有张璪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的做出来。

    韩绛脸皮不够厚,在朝中多年,也早看透了所谓祥瑞,对此嗤之以鼻,所以让张璪讨了个好。

    韩绛又感到遗憾起来,可惜韩冈不在,否则他不会给张璪糊弄太后的机会。

    与张璪之间的小小争执很快就过去了,可韩绛的胃却加倍的抽疼起来,盯着手中的急报半刻,他找来一名堂官,“去韩参政府上,跟他说,今天休息不了了。”

    那名堂官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韩绛一声断喝,“去请韩参政速来政事堂!”

第12章 锋芒早现意已彰(四)() 
政事堂的堂官来到韩府的时候,韩冈正在家里给老大韩钟安排的独居小院中。

    早上的时候,韩冈答应了教两个射箭。结果除了最小的两个,其他几个韩家的儿子,都拿着弓箭到家里的小校场上来练习。

    前段时间,他们在王安石那边住了有一个月,王安石和吴氏这对老夫妻高兴了,可韩家儿子们的武艺却生疏了不少。

    王雱留下的独生子王栴身体一向不好,王栴与韩钟的年纪相当,如今在王安石的教导下,连诗经都开始学了,但他就是学不来武艺,连带着王旁的两个儿子也没能习武。

    所以说到身体,王家的表兄弟就不能跟韩家的子弟比了。弓马拳脚,韩家的孩子自小天天练,夏天就跳到后院的荷塘里游泳,韩冈只会鼓励,从来不阻拦。而王安石和吴氏,哪里可能让孙子脱光了下水游泳?以王栴的身体,夏天受点风也要咳许久的。

    但在王家也有一个好处,文事上有人督促,比在家里的时候进益更多。就是老大是中人之姿,比王栴逊色了不少,读书不如人,作诗对对子也都差了些,家里的老二韩钲虽更早慧一点,可因为韩冈不重诗词歌赋,也没能超过王栴多少。

    韩冈倒是不在意,他更在乎家里孩子们的健康。只有健全的身体,才有健全的精神,这是韩冈一向信奉的圭臬。至于诗词歌赋,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没必要去学。

    看着儿子们张弓搭箭练了一番之后,趁着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韩冈就在王旖的提议下,来到刚刚整修完毕的小院中。

    在普通人家,只要还算殷实,当儿子大了,多少也会隔间房出来。而在官宦世家,那就是一个单独的院落。

    男孩子年纪大了,就不适合在后院和父母一起住了。而且每个小孩子都会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当听到自己能有一个独居的小院,韩钟兴奋了很久,当院子开始整修装潢,他更是每天都要来看一看进展。

    而看见一直玩在一起的哥哥可以一个人住了,韩钲也闹着要自己的小院,不过他的抗议旋即被王旖镇压下去了,只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

    韩钟的小院,前后两进,位于府中一角。

    进院之后的照壁,正面是一片素壁,背面则是用方瓷砖镶嵌出来的山水画,而正反两面的石基,则雕刻了凿壁偷光、囊萤映雪、悬梁刺股之类古代苦读士子的图画。

    房子刚刚粉刷过,粉墙素壁,看上去分外整洁。梁柱皆是新漆过,玻璃窗被擦得透亮,屋顶上的瓦也都是换了新的。房中的地板给磨得光可鉴人,而院子里面,除了两侧的花坛和两株海棠外,皆是以小方砖铺地,整体平整而微带凸起,走在上面不虞滑倒。

    韩钟本人起居的卧室、书房和客厅中,桌椅床榻等家具用的都是檀木,连文房四宝都是御赐的上品。书架上堆满了经史子集,有数千卷之多,皆是出自于国子监的印书坊。多宝格上的摆设虽不多,也各个都是精品,唐时的三彩瓶和漆器,汉代的铜器,秦时的剑和戈,非是满目金玉的灼眼,而是素雅中透着逼人的富贵。

    在书房的旁边还有一间单独的实验室,有望远镜、显微镜、司南,一整套的玻璃实验仪器,以及一个小小的天球仪。这就是气学宗师的儿子,所能享受到的特权。

    把手中的一方洮河砚放下,再看看挂在壁上的一幅巨然的山水,韩冈摇摇头,回头对王旖笑道:“娘子辛苦了。”

    韩冈知道王旖怕被人说闲话,才在屋里堆满了古玩珍器。要是她亲生的韩钲也一起出外居住,肯定不会这么奢华。太用心了,其实反而能看到心中的在意。

    “官人觉得如何?”

    平日很豁达的王旖,询问韩冈的感觉时,却难得的有点紧张。

    “素心,你看呢?”韩冈反问同行的素心。

    “是不是太奢侈了?”

    严素心小声的问着,东西是好,可她觉得韩冈的书房都没这么好的笔墨纸砚。

    “贵重也好,便宜也好,都当寻常器物来用就是。”王旖笑道,“其实隔壁的小库房中另外还有一套日常用的器物,若是担心不慎损坏,就将那些换过来便是,这里的就收到库房里……官人,你看呢?”

    “让大哥儿自己看着办,这是他的住处。不过……”韩冈交了一名亲随过来,“将我书房里的那一幅字拿来。”

    韩冈有内外两个书房,只是男仆是进不了内院,更不用说里面的书房了。但外书房中所收藏和张挂的字画不止一幅,亲随犹豫着问韩冈,“参政,是哪一幅?”

    “挂在对着门的那面墙上的。”

    “文诚先生亲笔的‘君子不器’?!”

    还没等亲随回话,王旖就惊叫了起来。

    “就是那一幅。”韩冈点头,又吩咐着,“顺便把放在桌子左手边的两幅字也拿来。”

    “官人,文成先生的字就太贵重了。”严素心连忙道。

    这的确贵重。

    张载留给韩冈的纪念品并不多。除去信笺和手稿之外,就更少了。张载亲书的笔筒,一直放在韩冈的书桌上,而他临终前留给韩冈的一幅字,更是被韩冈张挂在自己的书房中。

    王旖和严素心完全没想到韩冈会将这幅字给了韩钟。

    “没关系,大哥儿是家中长子,行事是弟弟们的表率,他能遵循子厚先生教导,比什么都好。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遵循教诲。”

    “孩儿明白。”韩钟用力点头,十岁出头的他,已经能明白韩冈话中的意思了,“孩儿一定谨遵爹爹和文成先生的教诲,绝不违背。”

    “那就好。”韩冈点头,满意的笑着。

    张载亲书的‘君子不器’,张挂在了韩钟的书房中。

    而另外两幅字,则是张载所著的《砭愚》、《订顽》两篇,即所谓的《东铭》、《西铭》,是韩冈亲笔所录,装裱好了,同样张挂了起来。

    这是韩冈给自家儿子准备的礼物。

    “院子的确是费心了。等再大一点就去横渠书院,与士人交流,还是从关西先开始。”韩冈低头对韩钟道:“你处道二叔家的大哥就在书院,日后你们兄弟得多亲近亲近。”

    韩钟知道韩冈说的是谁:“是金娘的夫婿?”

    虽只是定亲,但也是自家女婿了。可是韩家的准女婿才十岁出头就给王厚安排去了横渠书院,接受关中名师的教导。这一回王厚上京,还是将儿子留在了书院中,没有带出来。韩冈也没能见到。

    “王家的大哥,虽比不上他的十三叔,但听闻也算是个聪慧稳重的孩子,日后当是大有前途。说不定没几年就是一榜进士了。”韩冈对妻妾们说着自己派人打探来的消息,

    “若当真能如此,就真的是可喜可贺了。”王旖很高兴地笑了起来。

    “官人,大哥的天资的确是差了点,其实日后还是转成武职好些。”严素心低声的说着,只让王旖和韩冈听道。

    想要长保家门,转到武臣体系中,才是最稳妥的。尤其是有韩冈这个在军中人脉极广的父亲,别人要费十二分气力,只要有中人之姿,庸将的水平,也能完成名将辛辛苦苦才能实现的功业。

    韩钟也不比韩钲,他是长子却不是嫡子,就算韩冈日后能封王,甚至还能让后代袭爵,那时候也是韩钲来接受,绝不是韩钟。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韩冈摇头笑道。

    他过去没有跟妻妾们讨论过儿子们的未来,可是时间过得飞快,一年年就是转眼的事,现在还可以拖一下,再过两年就连拖也拖不了多久了。

    王旖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外面报称政事堂来人了,韩冈出去接见,便听到了韩绛从政事堂发出的传话。

    韩冈不便怠慢,与王旖等人说了一句,也没忘让王旖去安抚一下约好下棋的女儿,立刻就骑马出门。

    来到政事堂,看到从边境传来的急报,韩冈苦笑着摇头:“耶律乙辛真的会抓时机。”

    辽国这么大,虽然也有充任国使的无能之辈,但能打仗的还是不在少数。

    耶律乙辛父子,也可算是虎父无犬子的典范。高丽、日本说打下来就打下来了,换作是官军来打,哪里有这么快的?

    有了高丽和日本的收获,耶律乙辛已经夯实了物质和声望上的基础,剩下的,就是时机了。

    而耶律乙辛的确是会抓时机。

    “当真没错?!”韩绛皱着浓密花白的双眉。

    “有五六分把握。”韩冈说道,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有别的可能,让南京道一下多出三万骑兵,并驻守在边境附近。

    “既然玉昆如此说,那就没有错了。”韩绛叹息道。他和张璪其实早就做出了判断,只是想让韩冈加以确定。

    “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了。”张璪冷笑道。

    韩冈摇头,“是时机到了……篡位的!”

第12章 锋芒早现意已彰(五)() 
“那贼子果然要篡位了!”

    向英闪进帐时神情紧张。

    十几道目光全都落到了他的脸上。

    大宋的国信副使面颊被寒风吹得潮红,急促的喘息着,干咽了口唾沫,又慌张的重复道:“那贼子要篡位了。”

    帐中无人惊讶。

    不论是在辽国,还是在大宋,有多少人不知道,耶律乙辛要篡位?皇帝杀了两个,太子和太子妃也干掉一对,他将那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小皇帝赶下去,自己坐上辽国皇帝宝座不过是迟早的事。

    但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更加难看。

    就算明知耶律乙辛肯定要篡位,却也没人预料到他会选在近日,让自己撞上。

    这是自投罗网。

    作为正使的王存脸色灰败,“确实吗?”

    向英苦着脸:“下官方才看到一队北兵牵了白马青牛走过去,往那座土台去了。”

    青牛白马是契丹祭祀始祖时,必不可少的道具。就像汉家祭祀时所用的太牢、少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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