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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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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卷从张璪、韩绛的手中传给了韩冈,韩冈看了一下之后,神色立刻就变了。

    ‘韩冈铁定要闹事了。’

    这是张璪看见韩冈阅卷表情后的第一个念头。

    “玉昆?”他试探的小心问道。

    韩绛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韩冈。

    韩冈要是想为黄裳讨公道,必然会拿着通过的三人的试卷作比较,这样一来,他们两人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这最后两题的出处是在哪里?”

    在韩绛、张璪的盯视中,韩冈忽然抬头问道。略嫌阴冷的神情,又恢复如常。

    “一题出自《春秋公羊传注疏》,另一题是出自令岳的《周官新义》……玉昆你应该知道吧。”张璪指了指传到韩冈手中的试卷。

    韩冈的确是明知故问,看到前面的几份考卷,尤其是参考已经通过的三人的考卷,已经能让他明了题目的出处了。

    一个出自唐代徐彦的著作,《春秋公羊传注疏》中的疏。

    《春秋》是鲁国国史,为孔子编修,是为儒家最重要的经典之一;《公羊传》是流传下来的《春秋》最早也最重要的三家注释之一,为公羊高所著;汉代何休的《春秋公羊解诂》,是公羊传的注,是注释的注释;而徐彦所作的疏,便是注释的注释的注释。出自于此,又加上是前后颠倒、改换句读的暗数,能靠自己找出出处,难度不低。

    另一题则是出自《周官新义》。虽然是今人的著作——也就是王安石所著——但这的确是得到官方认定的经籍注疏之一。不过在张璪看来,这一题虽说是暗数,未免扭曲的太过分了。八个字中,有四个无意义的助词,这样鬼才能猜得到。这一题,黄裳没有做出来,通过的三人中,陈瓘和李之仪也没有做出来,倒是张璪推荐的宋涟做出来了。

    “这六题分别出自经、史与古人、今人的注疏。”韩冈指着试卷对韩绛、张璪说着,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愤怒,“说起来崇文院的几位的确是煞费苦心。”

    韩绛默然不语,张璪点点头,皆在等待韩冈的下文。

    “不过这是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才识兼茂明于体用两科的考题吧?……军谋宏远材任边寄科的考题在哪里?”

第十章 千秋邈矣变新腔(四)() 
黄裳已经到家了。

    刚刚进门,妻子便带着家中的婢女迎了上来,一如平日娴静的帮黄裳更衣。

    待妻子安静的取走外袍,黄裳问道:“怎么不问考得如何?”

    “官人考得如何?”

    黄裳妻子的问话漫不经心,精神像是全放在黄裳汗湿的内裳上。

    黄裳微微一笑,叹道:“总算是考完了。”

    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换件衣服,在家中等待消息,消息来得不会太迟。

    就像方才与他一同出皇城来的其他参加阁试的考生一样,在家里等待着自己的命运被决定。

    与黄裳一起参加考试的十余位考生,似乎都没什么想与人交流的意思,离开了皇城后,相互间便匆匆打了个招呼,然后分道扬镳。就算有把握通过阁试,之后还有一场御试等着他们,一众考生,既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与竞争者交流。

    与通过了礼部试便已经确定了进士资格不同,仅仅通过阁试,并不代表拿到了制科出身的资格。大多数通过阁试的考生,最后在御试中,依然还会落榜,以第五等的评价成为失败者。想要一个第四等难如登天,第三等开国以来更是只有两人得到。有时间结交对手,还不如回去复习应考。

    “博士肯定能够过阁试。”帮着黄裳更衣的一名小女婢叽叽喳喳。

    黄裳笑了,问着家养的小女婢:“何以见得?”

    “有小韩相公推荐,博士的学问还用说吗?”

    “那可说不定,能进阁试的都是有两府的相公推荐。”

    小女婢摇头表示不信:“他们哪比得小韩相公?”

    “单个比不上。但下面有人啊……”黄裳轻声叹着。

    都说上面有人,但下面有人才是最为可畏的。太祖皇帝黄袍加身,何曾靠了上面?

    一边想着,黄裳一边听着妻子的吩咐,将湿透了的内裳从身上剥了下来。

    “怎么出这么多汗?”黄裳妻子抖了抖刚刚剥下来的内裳,全都是汗水。

    小女婢也慌忙端了热饮子来,让黄裳端着,自己则拿着一块干布帮黄裳擦着背后上的汗。

    “一时急得满身汗。”黄裳喝了一口热饮子,一股子暖意从喉间传到了全身,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笑道:“也幸好就这么一场,这样的阁试,为夫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在经过了这一场阁试之后,黄裳像是刚从水里被捞上来一样,内裳的前后襟都已经为汗水湿透,方才在冷风地里一吹,便浑身发冷。只是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在室内时的憋闷便被一扫而空。

    虽然仅仅是完成了阁试,他却像是卸去了心中块垒,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成与不成,就等考官们如何评判,一时之间,黄裳也不想太放在心上。

    “是题目太难了吗?”

    “的确有难的。”黄裳在妻子面前一向坦然,等着常年在外游学的自己,在家中一直毫无怨言侍奉舅姑,礼敬兄嫂,这样的妻子,让他极为敬重,“不过让为夫为难的,可不是那难题。”

    “那是什么为难?”

    “王平章和韩参政,考中和黜落,为夫在这两边有些为难。”

    “为什么?”黄裳的妻子疑惑的睁大眼睛望着丈夫。

    虽然妻子容貌普通,年岁已长,但不经意间的神情,还是让黄裳心头一颤。

    轻轻握了一下妻子更在为他套上一件新亵衣的手,“王平章、韩参政这对翁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王平章如今势大,崇文院中都是他的人,若是为夫不从其学,就只能饮恨今科。而韩参政的气学,有堂皇大家的气象,正与为夫相合。平常怎么写都无所谓,但今天偏偏遇上考题要两边选一边,为夫可是为难了许久。。”

    在黄裳去做留到最后的一道题,选择如何回答时,他苦思半日,最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而不是屈从于时论。不论当今科举是否以新学为圭臬,使得无论何家学派的贡生都必须对其低头,在制举的阁试上,黄裳并不打算依从新学的见解来论述自己的观点。

    除了这一道题之外,还有一道题,黄裳无法确定出处,其他四题中,黄裳有三题还是很有把握的。

    黄裳唯一没有确定出处的一题,在短短两个四字句中,竟有一半是助词。想要通过被助词分割、且顺序与原文完全不同的四个字来找出出处,未免太过为难人。黄裳在这一道题中,充分体会到了出题人的恶意,看了两遍之后便聪明的选择了放弃。

    剩下的一道题做出来,却没有把握的一题,是要他列出七十余名唐时宰相的名单,明显的又是出题人想要为难考生。黄裳虽然全都写出来的,但还是有些没把握。从出题人的角度来看,多半名单的顺序也会是评判的依据,否则这道题也没太高难度了。

    在有一道题没有做出来,一道题又缺乏把握的情况下,黄裳面对论点要在新学和气学之间选择落足点的时候,还是选择了坚持自己的见解。

    考中制科,日后便能够高官显宦,由此回报对自己栽培多年的韩冈。但在新学和气学之间,不畏权势,坚持己见也是一个回报,如果委曲求全,如何面对一力宣讲气学的韩冈?

    今天能为了御试的名额,屈从新学,日后也有可能为了前途,而背叛气学。与其这样一步步的发展下去,不如现在就坚定想法。

    “原来如此。”黄裳的妻子点着头,手脚麻利的给黄裳套上在家穿的外套,看起来完全没有在意。

    “君子行事,言不苟合;行不苟容。与其曲己意,媚上官,还不如长舒胸臆,如此方能还韩参政恩德之万一。”黄裳不怕多话,费尽口舌,也要跟妻子说明。

    “官人说得是。”黄裳的妻子帮丈夫整理着襟口,听到后,便屈膝到了声万福,“正该如此。奴家虽然读书少,但也知道知恩图报四个字。既然要在韩参政和王平章中间选一个,那根本没什么要多想的。”

    看来妻子是不在意,这让黄裳放下心来。比起外面的风波,宁静的家中,是黄裳最是安心的地方。

    而且现在也不一定说肯定过不去,就不知那位眼神阴冷的主考,是否会畏惧新晋参知政事的权势。

    ……………………

    史馆修撰蹇周辅的眼神是有名的阴冷,加上过于瘦削的脸颊,站在房屋的一角,都不用说话,直接就能将小孩子给吓得哭不出声来。

    当年他在御史台,几次奉旨审案,都是痛痛快快的就将事情给办下来了。犯人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着口供,这与蹇周辅表现出来的态度和表情不无关系。

    他现在脸上依然阴气森森,只是面对他的是日常相伴的同僚,都吓不到人。

    蹇周辅指着手中的一份考卷,“这份卷子写得不错,六题写出了五题,就是这一条论不对。”

    “五题?谁这么能耐?”

    几名考官一起拥过来,仔细的读了起来。

    跳过了唯一一道被跳过的地方,翻看每一题的回答。这张卷子的主人其实在试卷中,讲各题的出处全都指明了。

    “论似乎是差了点。”一人皱着眉头。

    “不仅仅是差,议论的方向错了。”蹇周辅摇着头。

    “的确是错了。”另一人附和他道,“王平章肯定不会答应。”

    “可要将之判‘粗’,其举主能答应吗?”又有一人在旁问道。

    “王平章更近一点。”蹇周辅笑道,笑容一现便收,又恢复其木然、阴森的外在表情。

    “这就两条了。其他都没问题吗?”

    “没问题了。”第一人点头。

    “不,还有一条。”蹇周辅低声道,“这一条人名的顺序错了。”

    蹇周辅少年时与范镇、何郯为布衣交,但范镇、何郯显达之后,蹇周辅却累考不中,最后是通过特奏名入官,之后才考中的进士,比起昔年老友,迟了不知多少年。如今他已近六旬,距离重臣的班列依然遥远。但蹇周辅在昭文馆、史馆、集贤院和秘阁这三馆一阁组成的崇文院中,算是老前辈,说话有些分量。而朝廷任事,也往往先选择他这种老成稳重的三馆中人来主持,一来二去,倒是威望日高。

    这一回的主考,就是看在蹇周辅的年纪和才识,这是朝廷任用他的主因。

    “这就三题了。都判粗的话,此人可就要被刷落了。”

    “朝廷开制科,其用意,各位应该明白。不让滥竽充数者充斥朝堂,我等才会奉旨参与知阁试。制科只待当世大贤,宁缺毋滥,但凡可判可不判的错处,全都算成错误,没有必要保全。”

    蹇周辅坚定的说着。不过他已经看出这份试卷的主人。

    虽然有弥封官,但看了几眼之后,试卷的归属很容易能够确定。这一次的制科总共就十几人,不是数千人参加的进士科,要想一卷卷的对应上,也不会很难。

    在这一次的考试总,黄裳的答案中规中矩,在十二人中排在前列,但不论是什么样的作品,即使再完美,只要有心去找,总能找到错处。而这一次,不是简单的错误。

    “但这是黄裳的卷子啊。”一名考官叹道。

    蹇周辅顿时瞪起了眼:“我等奉旨监考,难道首先考虑的不是完成太后交托的任务?崇文院是天子的储才之地,也是朝中最为清要之处,难道要畏惧一参政?王平章如何会让他的女婿当面大逞凶威?!”

    蹇周辅一点儿都不怕。

第十章 千秋邈矣变新腔(五)() 
【六千字的大章,补昨天的份。】

    稍稍安抚了几位同僚,蹇周辅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这是苏洵所说的为将之道。所谓‘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尽管在韩冈、章惇的影响下,使得在枢密院和武学之中,对苏洵这种书生之见嗤之以鼻——为将之道,首在庙算,在于战前的粮秣、兵备和训练,在于知己知彼,在与他们本身的专业素质,至于临战时的指挥,让三军安危系于一人的性格上,这却是在军事上要极力避免的情况。

    但作为诸人之首的蹇周辅表现得如此沉稳,仿佛三军有胆,让其他几位考官都安定下来。

    很可能即将面对暴怒的韩冈,蹇周辅浑然不惧。

    新党、韩党越是对立,他越是安全。

    既然自己判黄裳落榜,主因就是因为黄裳的观点是气学而非新学,那么韩冈为此来非难的时候,王安石就必须维护自己。

    这不以个人想法为转移。

    在两家相争的情况下,选择一边倒虽然有彻底开罪另一方的风险,但也必然会得到这一方最有力的维护。

    只要王安石还想让新学站在官学的位置上,否则他一避让,气学可就要趁势而起了。像自己这种公开坚持新学的官员,事后若被韩冈打击报复,王安石怎么去维持新党的人心?

    而且韩冈如果要为黄裳张目,他怎么面对韩绛、张璪?政事堂中的另外两位所推荐的人选。同时王安石、章惇所举荐的两人悉数落榜,反而不便袖手旁观。

    重要的是,黄裳已经在阁试上被黜落,韩冈不论有多充分的理由,都不可能推翻考官们的结论。抡才大典之所以为世人所重,正是因为即便贵为宰辅,也不可能干涉入选的名单。若韩冈今天开了头,日后莫说制科,进士科也会成为宰辅逞其所欲的场所,有识之士,哪个不惧?

    韩冈要将黄裳推上去,硬是改掉已然确定的结果,必将惹来众怒。难道他不想要他的名声了吗?纵使太后会左袒韩冈,也不可能全凭自己的喜好做事。

    蹇周辅笑着提起笔,经过了这一次阁试,自己如此旗帜鲜明的坚持新法,出判外路的日子已是指日可待,一张狨座也近在眼前——事关推举宰辅的选票,那种立场模糊不清的官员,又岂能比得上自己?

    “磻翁,政事堂那边又派人来了。”

    一名同僚推门进来,脸色苍白,后面跟进来的两人,表情中同样透着怯意。

    “什么事?”

    蹇周辅放下了笔,语气平静无波。

    “说是堂中的三位相公、参政请我等过去,有事相询。”

    领头的一人说着,身子微微的发抖。纵然是在蹇周辅的坚持下赌了一把,希望以此求名,得到一干新党大佬的看重,但韩冈的愤怒传来的如此快速,还是让他浑身发冷。

    蹇周辅轻轻的皱了皱眉。

    阁试结束了,结果也呈交上去,作为考官的职责已经交卸,他们的身份又恢复到三馆秘阁中的普通官员——昭文馆、史馆、集贤院和秘阁所组成的三馆秘阁——而宰相韩绛,正是昭文馆大学士兼监修国史。

    顶头上司相邀,过去还是不过去?

    蹇周辅长身而起,神色淡然,“既然相公、参政有招,当然要去。韩相公和张参政推荐的两位都过了,幸好韩参政推荐的人没过,否则真当避嫌了。”

    蹇周辅的话,让其他三人立刻安定下来。说得也是,有韩绛、张璪两人在,韩冈怎么去质问自己对考题答案的判定?让韩绛和张璪推荐的两人通过考试,正是为了面对现在的境地。

    蹇周辅笑了起来,他正要将这件事的声势闹大一点,让王安石不得不出面。来自政事堂的邀请,正可谓是瞌睡时捡到枕头,他一看左右,“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好怕的?而且这件事,哪边占着理这还用说吗?”

    随即举步。自家年纪都一大把了,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

    日已暮,又何必在意日后。

    ……………………

    片刻之后,蹇周辅及其他三位考官都被领进了政事堂的正厅中。

    厅内,宰相韩绛在正中,参政韩冈、张璪分据左右,仿佛三堂会审。但看到三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一场三堂会审的主审究竟是谁。

    不过看见韩绛、张璪都在,蹇周辅登时安心下来。

    韩冈若要改变结果,只能去找太后。有太后支持,他才能将黄裳给捞回来。

    韩绛、张璪现在都在这里,他凭什么能够让自己屈服?他们所推荐的两人都通过了阁试,韩冈要发落自己,他们怎么可能容忍?

    “史馆修撰蹇周辅拜见韩相公,张参政,韩参政。”蹇周辅与三名同僚,一一向韩绛、张璪、韩冈行礼。

    待三名宰辅回礼之后,蹇周辅不卑不亢,“不知相公、参政招我等来此,可是有事吩咐。”

    “有关今科制科的阁试,有事想要问一问。”韩绛说道。

    蹇周辅躬了躬身:“请相公垂询。”

    韩绛没有发问,偏头对韩冈道:“玉昆。”

    韩冈点了点头,转过来盯住四人:“今科制科阁试,各位所出考题,我与子华相公、邃明参政都看过了。六道题分别出自《书》、《唐书》、《晋书》、《墨子》、《春秋公羊传注疏》与《周官新义》,题目出得不差……”

    蹇周辅立刻欠身一礼:“多谢参政夸赞。”

    韩冈哈的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呵呵几声之后,笑容猛的一收,“只是有一个问题……请问军谋宏远材任边寄科的考题在哪里?!”

    方才在政事堂中听到韩冈质问,韩绛、张璪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说什么胡话。但是立刻,他们就明白了韩冈的用心。

    不是针对三馆秘阁的考官对黄裳试卷的判定,而是直接去质疑他们在出题阶段就犯下的错误。

    文章之高下,其实是没有标准可言。

    写得再好,也有批评者,写得再差,也不一定没有欣赏之人。

    视角不一,观点不一,立场不一,学识不一,经历不一,对文章的评价当然也不会一样。

    以《春秋》之经典,却也有将之视为断烂朝报的;以《汉书》之精妙,也有说其是‘排死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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