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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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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只是这么吵着,却又让人心烦,辅弼大臣应该更稳重一点才是。难道所谓的异论相搅就是这幅模样?

    “废立藩王,乃是朝廷权柄,轮不到藩国的臣子越俎代庖。且此事渎乱纲常,朝廷若是答应了下来,岂能砥砺臣节?绝不可行!”

    还真是一场闹剧,韩冈冷眼看着曾布板起一张脸,冲着章惇一阵疾风暴雨,与蔡确一起围攻章惇。

    “金悌等人,并未越俎代庖,而是上请太上皇后与天子,下诏废去王勋之位,为高丽另立新君。高丽乃是大宋藩国,高丽之臣便是大宋之臣,而王勋为中国藩属,亦是宋臣,双方皆为宋臣,岂能说他们渎乱君臣纲常?”

    章惇侃侃而言。不过在韩冈看来,仅是就曾布之言辩解,却没有半点反击。也难怪,这根本不是在为高丽国王而争吵。

    “王勋诚然不适任,且有碍朝廷计划。但若是换了另一位,难道就能适任不成?”

    张璪一向很少表明自己的态度,更不愿开罪宰执班中的同列,但他的口气虽是缓和,却也是在表示反对。

    “最坏也不会比王勋更差。废立国主岂是小事,即位才数月,便犯下了那么多过错,高丽群臣乃是忍无可忍方才奏请朝廷给一个公道。换了其他宗室为君,必会将其引以为戒,不敢再有懈怠。”

    “但这又干杨从先何事?朝廷命其驻兵海外,可不是让他去废立藩王的。”

    “杨从先居耽罗,高丽国中事皆需高丽君臣相助,王勋耽于逸乐,无心王事,致使辽军渡海入侵日本一事未能及时掌握,杨从先性急或有之,但亦是人情难免。”

    新任的高丽国王王勋无事复国大业,荒于嬉乐,高丽朝臣忍无可忍,合同上表要求废去王勋。到底要不要同意他们的请求,争论得很厉害。基本上就是章惇一个人表示赞同,而东府的宰执们都表示反对。剩下的苏颂、薛向都不表态。

    而韩冈,也同样在旁观——因为情况并不对。

    现在章惇与蔡确等人争论的,并不是高丽国君臣的问题,而是他所举荐的杨从先的罪过。

    明面上高丽群臣的奏章看着并没有异样。但驻扎在耽罗岛上、与高丽的流亡朝廷在一起的水师将领杨从先,却一同上奏表示赞同高丽群臣的意见。他这个表态完全不合情理。

    作为一名上国派来相助的将领,他与高丽朝廷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只需按照朝廷的吩咐行事。如果仅仅觉得王勋并不适任,他只要写上对王勋的看法就足够了,剩下的就是等朝廷的决定,完全没必要直接表示赞同,将自己牵扯进去。

    升到他这个位置上,就算是武官也该知道趋吉避凶的道理,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很明显的,杨从先已经与高丽群臣有着解不开的利益纠葛,甚至废去王勋之位的这件事中,他已经一脚踏了进去,所以杨从先才会如此表态。而据派驻在军中的走马承受上报,杨从先数次进入高丽王庭,据称是为了质询辽国入侵日本一事,只是没有更多的细节。

    不过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足以让杨从先不能翻身,同时让他身后的章惇吃个大亏。

    为什么章惇要坚持同意高丽群臣的请求?正是不想让杨从先成为攻击自己的武器,至少让自己少受点牵连。

    韩冈看得出来,章惇可是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却还不得不同意高丽群臣的要求,以保住杨从先。

    杨从先区区一名武将,却参与到外藩国王的更替上。他这样的行为,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是朝廷所无法容忍的。如果是在朝堂党争的时候,拿着当把柄,足以让一名宰相由此落马,整个派系溃不成军。而杨从先是章惇推荐去的,同时也跟韩冈有牵扯不清的关系。真要计较起来,他们都别想好过。

    幸好如今两府宰臣都不想将事情闹大,逼得章惇要鱼死网破,韩冈反目成仇。维持朝堂的稳定对所有人都有好处。但这并不代表还要一团和气,有机会的时候,谁都不会放弃。东西府之间,宰辅个人之间,都少不了争权夺利。

    蔡确主导下,章惇节节败退,听着言辞上毫不落下风,但实际上连反击都做不到。要将这件事局限在高丽的朝堂内部,将他以及杨从先的责任洗脱,要付出很多利益作为交换。

    至于是否要换一个合适的高丽国王,只要章惇表示退让,几位宰执都不会反对。所谓纲常大义,想要找个合理的理由绕过去,实在是太容易不过。毕竟,他们也都不想看到辽国能够毫无牵制的并吞高丽、侵略日本。

    正是有着这一份私心,章惇还能勉强维持战线,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而苏颂、薛向就不肯蹚浑水,两边都不想得罪,故而不想掺合进去。但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几名没有表态的宰辅就显得格外显眼。

    向皇后被吵得烦了,见到殿上还有人在看热闹,便出言问道:“韩宣徽,苏卿、薛卿,不知你们有什么看法?”

    韩冈看看苏颂和薛向,见他们没有站出来的意思,只得踏出一步,“敢问殿下,朝廷为高丽册封新王,又派去水师,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存亡继绝吗?”

    “是牵制辽国”向皇后回应道。

    “殿下明鉴,正是为了牵制辽国。高丽不过是海外小国,其存其亡,本不足论。惟其与辽交恶多年,中国可以引以为臂助,故而断绝往来百多年后,又重新遣使往来,授其金册。如今辽国并吞高丽,也是中国所不能容忍。”

    向皇后点头,“宣徽之言有理。”

    朝廷需要的正是让辽国不能顺顺利利的并吞高丽。否则一旦给辽国拥有了海上力量,万里海疆将永无宁日。若是能用高丽拖住辽国,则北方疆界就能太平许多。但此前辽国不仅顺利的占据了高丽的全部领土,甚至毫无干扰的渡海攻打日本。在册封王勋为高丽国王的最初目的上,朝廷已经是失败了。

    “确认了朝廷的目标,就是抓住了根本。只要不利于牵制辽国,任何请求都不能同意。若是有利于牵制辽国,便可以视情况通融一二。”

    韩冈的话顿时引火上身。韩绛转过头来,盯着对面的韩冈:“难道在韩冈你眼中,三纲五常就不是根本了?”

    曾布立刻跟上:“宣徽宣讲气学不遗余力,难道纲常二字不在气学之中?”

    张璪也道:“宣徽当世名儒,这种不顾君纲常大节的话,天子之师不当说啊。”

    宰辅们哪个不知道朝廷在高丽、乃至整个东海战略上最重要的关键是什么?根本不需要韩冈来多嘴多舌。杨从先的事,韩冈也要担一份责任。本来他站在旁边时,还可以暂时放他一马,但现在既然跳出来,那就当章惇一样对付。

    “纲纪当然是根本大节。高丽群臣见识不足,所以罔顾大节。杨从先又是武将,不识大体,为金悌所惑。这都是不可否认的。”

    伊尹、霍光的例子就不用拿出来说了,高丽群臣废王勋时所引用的例子,便是尹、霍二人。方才章惇与东府宰执们争论了半天,就这两个先例,没有少争执。韩冈想要做的,只是转移注意力而已。

    韩冈说得轻巧,但杨从先的责任怎么能这么简单的就给他洗脱掉?蔡确当即便道:“那么高丽群臣的奏请怎么办,是要驳回去吗?”

    “那要看太上皇后的处断了。”韩冈转向向皇后:“以臣之见当从朝中选派一名良臣,领一部兵马去耽罗,着其总理高丽内外事。之后究竟是让王勋退位,还是让他继续为高丽国主,都无关紧要了,真要说起来,还是让他留在国王位置更好的一点。”

第46章 八方按剑隐风雷(23)() 
“总理高丽内外事?!”

    不仅仅是向皇后,就连韩绛、蔡确都惊讶出声。

    这个职位从来没听说过,但不用多想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内外事都归了这名大臣管,这不就是有实无名的高丽王吗?

    蔡确考虑过一贯爱别出心裁的韩冈会怎么解决现在面临的问题,但他决然想不到韩冈竟然会起意派一个高丽王过去。

    “总理军国事、平章军国事、处分军国事都可以,顾问、辅政也没问题,只要权限相同,什么名义都无所谓。”

    韩冈这番话更加直白了,就是要将高丽王变成傀儡,牢牢掌握住高丽朝政,将高丽小朝廷握在手中。

    有了派出去的使臣管治高丽朝廷,高丽王到底是谁、是什么样的人都无关紧要了。就是三岁孩童,百岁人瑞,疯子、傻子、智士、勇士、明君、昏王,都影响不了高丽的朝政。

    让高丽能够遵循大宋的需求行事,这就是总理高丽内外事的工作。

    终于等到了韩冈出言相助,章惇精神陡然一振,纵然他前面支持另立新君,而韩冈则说留着王勋更好一点,但韩冈的本意还是在保住杨从先,并推动大宋更深一步的参与到高丽、乃至东海的变局中。虽说高丽总理的人选,必然会转到东府手中,但这一次本就要出血,东海这块鸡肋,丢掉也就丢掉了。

    “若能让高丽君臣接受中国使臣总理高丽内外事,胜过另立新君。”章惇毫不犹豫的否定掉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如此一来,也不会有损君臣纲常。此乃两全之策。”

    蔡确听韩冈的意思,以及章惇的描述,就是将高丽从外藩变成内藩,直接变成如东汉郡国那样由朝廷控制的藩国。这当然是好事,不过这么做的麻烦也不会少。

    “高丽君臣岂会甘心?!”

    他看着韩冈,期待韩冈给他一个让人满意的回答。

    但出言反驳的是章惇:“汉时分封诸王,设国相以掌国政,设中尉以掌军事。而藩国国相、中尉,皆是朝廷任命。正所谓‘相治民,如郡太守,中尉如郡都尉’。那时候的诸侯王,不知甘不甘心?”

    蔡确怫然不悦:“高丽岂能与刘姓诸王等同?”

    章惇立刻反问:“受朝廷的册封,拿朝廷的钱粮,还要朝廷为其撑腰,难道朝廷还管不得?!”

    蔡确则道:“论理,朝廷当然管得了。但论人情,却不能这么做。朝廷能派一总理,却不能将派去一个高丽朝廷。事情都要高丽群臣去处置,又怎可能不去考虑他们的想法?”

    曾布也紧跟着接了上去:“王勋依然还在位,纵然不得人心,但只要他还是高丽王,高丽诸臣哪个能安心的继续做事,就不怕日后高丽光复,其重掌大政后来个秋后算账?”

    向皇后眉头越皱越紧。

    东西两府的立场完全反过来了。前面蔡确和曾布还反对另立新君,现在就要考虑高丽群臣的立场了,难道现在就不是乱臣贼子了?

    “蔡卿,曾卿,这高丽诸臣的奏请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当然不能答应!”两人异口同声。

    向皇后当即翻了脸:“这又不成,那有不成,到底该怎么做!?依蔡卿、曾卿方才之言,高丽诸臣既然已经递了奏表,便再无退步的余地,除非朝廷应允他们的请求,否则如何能够安心做事?”

    蔡确无视太上皇后的愤怒,恭声道:“殿下明鉴。高丽群臣欲废王勋,改立新君,其理由不过是不求复国,但如此主张,又违背纲常。两难之下,若不能择其一,就只能从朝廷中选派良臣,去配合高丽恢复国土,而王勋,便留他在后宫。这的确是良策,但章惇称此乃两全之法,臣却不能苟同。必须考虑得更周全一点,以免局势更加败坏。”

    曾布也跟着说道:“正如蔡相公所言,杨从先在高丽,不能阻臣子犯上,如今高丽君臣已如寇仇,遣一人总理高丽军国事,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何将事情做好,免得再生事端,这是朝廷必须要考虑清楚的一件事。”

    “殿下,今日之事,杨从先虽有过,但也不无微功。若是没有杨从先在耽罗镇守,还不知会被金悌之辈弄出什么结果?高丽东夷,不识礼仪,弑君之事不是做不出来。”

    曾布嘴动了动,却没出声,不过嘴角却向外撇开。

    韩冈当然知道这番说辞实在牵强,要不是章惇已经顺水推舟,声明放弃了对东海局势上的控制权,蔡确、曾布现在就能翻脸。

    “不过杨从先位卑,又是武将,见识不足,凡事又不能自专,必须上请,所以若是有一文臣总理高丽事务,决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局面。至于怎么调节或弥补高丽君臣之间的嫌隙,这是日后要考虑,并非当务之急。”

    蔡确沉着脸:“那什么才会当务之急?”

    “耽罗。大宋远而辽国近。如今高丽新亡不久,积威犹在,又有王师驻扎岛上,故而耽罗国主不敢叛离。但时日一久,耽罗国必然会起异心。”韩冈顿了一下,又道:“纵然耽罗国能一直效顺中国、高丽,高丽君臣恐怕也不会甘心于食客的身份,鸠占鹊巢也只是时间问题。同时还有日本,辽人既然犯其疆界,中国便不能坐视,日本远离中土,朝廷策应不及,有大臣于外联络、主持,则能更快的应对变化。”

    韩冈话出口,还想说话的曾布就停下了。

    这一回辽国对日本的侵略,使得朝中都开始担心起日后大宋海疆的安危。在大宋君臣的心目中,日本离中国很远,在太宗时来访中国的倭国僧人口中,是‘望落日而西行,十万里之波涛难尽’。但有了占据高丽的辽国渡海入寇,感觉就好像一下被拉近了许多,必须加以重视。

    韩冈看看蔡确、曾布,暗暗一叹,这气焰好歹是压下去了。不过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东海战略的控制权转到东府的手中。这个高丽总理大臣就是送出去的好处。

    从崇政殿出来,韩冈和章惇故意慢了两步,在后面低声交换着自己的愤怒。

    章惇一出殿门,脸色就变了,色做铁青,恨恨的低声道:“杨从先好大的胆子!”

    “他还是胆子小了。再大点,直接就将王勋给弄死了,省了多少麻烦?”

    “小奸小恶,不成气候。”

    “若是大奸大恶,可就容不了他了。”

    正是因为现在是高丽群臣上书请求废王勋之位,所以章惇和韩冈才能确定整件事必然是杨从先挑起来的。

    如果是高丽大臣——比如金悌——来主导政变,他们完全可以一杯毒酒解决所有事,然后报一个病亡。只要大宋还要用他们牵制辽国,就不可能治他们的罪。完全不需要千里迢迢送信来请求朝廷许可。

    而现在的情况,只有杨从先在其中占着重要、甚至主导的位置,所以王勋才能保住性命。弑君一事,日后如果拆穿了,就算沾点边,再有功劳,性命都保不住。暗杀高丽王,与串通逼宫的性质完全不同,日后真相爆出来,全家都要上刑场。而仅仅是逼王勋退位,则很容易推脱干净,不至于有大碍。

    这是明摆着的事。之前韩冈在殿上的发言,也只能绕一绕向皇后,哪位宰辅不是心明眼亮,只是碍于韩冈,没有给拆穿。

    章惇恨声道:“先再用他一阵,等有了合适的人选,就把他给换掉。”

    “但高丽总理这个位置,得选派得力之人,否则整个东海都要乱了。”

    在军事上能让人信任的文官并不多。地位不能低,又要有足够的军事和政治经验,能够担负起东海大局,同时还要甘愿去高丽,几条线一划,剩下的选择就聊聊无几。

    “最合适的其实是黄裳。”

    韩冈摇头:“安厚卿难道会比他差了吗?”

    章惇手底下不会没有人,还在河东的章楶就是一个绝佳的人选,但蔡确怎么可能会同意章惇的人去主持东海。黄裳的情况好些,如果韩冈大力推荐他的话,蔡确的确有可能松口,但在黄裳拿到制举资格之前,韩冈并不愿意放他出京。

    “安焘从未领军。而且翰林学士对高丽来说也太破格了。侍制以上的重臣,有几人愿意长留高丽?”

    韩冈想了一下,摇摇头,“让蔡相公操心吧。”

    听到韩冈提蔡确,章惇脸色更阴沉了几分,不过随即就是一声长叹,摇了摇头,“罢了,就让蔡持正去操心好了。”

    高丽太上皇说着是好听,可高丽朝廷现在都还寄人篱下,土地、人口,还不如一个乡,除非有雄心壮志,想立功域外,否则谁愿意好端端的国内不待,跑去跟岛夷打交道。

    韩冈、章惇落在后面,与前面的宰执渐渐离得远了,不过走下了廊道转向文德门的时候,却见前面韩绛、蔡确停住了脚。紧随在后的曾布、张璪几位,也都停了下来。

    几名宰辅站在青石板上,同向抬头东面的天空望过去,不知在看些什么。

    韩冈与章惇相互看看,眼中都泛着疑色,随即快步赶上,一同下了台阶,走出长廊,然后向同一个方向望过去。

    一道浓黑色的烟柱,越过了高耸的宫墙,直透云霄。

    “又是哪里烧起来了?”

第47章 岂意繁华滋劫火(上)() 
“这火不小”

    曾布的双眉都快拧到了一块儿。

    虽然隔着皇城城墙,但远近还能分得出来。不是在外城的城墙边上,就是在城外近处。那个距离上,还如此显眼,可见火势之大。

    不独他一人,两府宰执望着天边的黑色烟雾,无不是阴沉着脸。

    他们在京城里的时间都不短,见识过的火灾次数也不少,现在依然腾起的黑烟,远远超过他们过去接触过的火情。

    黑烟随风扩散,东面小半天空都蒙上了一层黑纱。清晨时尚算得上通透的天空,此时也变得雾蒙蒙的一片。

    只看这规模,如果是城内失火,这一下子不知要烧掉多少座街坊。就算是在城外,情况也差不太多。可环绕京城城墙周围的,依然是繁华到极致的连绵屋舍。只看那浓烟起处,距离越远,就意味着火情更重。

    “石得一呢。”韩绛猛然大声呵斥,“城头上就没人长眼睛吗?”

    薛向也挂着脸:“这么大的阵势,皇城上难道看不见?到底是哪边烧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京城中不禁气球,不过禁飞船,不能载人上天。但皇城城墙上占据高处,若有警信,第一个就该看见。

    石得一管勾皇城司,通报灾情其实不关他的事,但现在谁管那么多?他是朝廷的耳目之寄,这么大的事,他不及时来报,就是他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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