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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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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算下来,光是铸币局的铸造业务,每年都能给朝廷带来一两百万贯的收入。

    所谓善财难舍,唾手可得的巨量收益,没有哪个宰辅能够轻言放弃。而且反对者一开始就不成气候,主事者又是韩冈这个对敌人绝不容情的狠辣角sè。宰辅们当然不会犯下那种最愚蠢的错,当然会选择站在胜利者的一方,站在于己有利的一方。

    东府的相公和参政议、论如何惩处反对者的时候,韩冈就已经将他抛到了脑后。不值得费心去多想。眼下他的当务之急,是继续铸造新钱,并设法开发后续的大面值货币。金币、银币和铜币都可以,只要不是纸币就行了。

    虽然发行纸币一本万利,不论是铸造哪种金属钱币,都远远比不上纸币的收益,但也免去了推行纸币带来的信用损失。

    就算ri后朝廷发行纸币,韩冈也不希望自己被牵连进入,免得好不容易攒下的那些名望,给连累到烟消云散,被后人戳脊梁骨。

    韩冈的钱源论,纵然已是深入人心。但遇到国家财计上的大窟窿,总免不得要割肉补疮。

    难道后世将纸币发行到带上多少个零的那些国家不知道滥发的坏处?他们当然清楚!各国主持发钞的官员,任何一个都比韩冈更有理论水平。只是那时候根本停不下来了。

    所以只能发行硬币,而不是纸币。有实际的价值在里面,底线上的信用便能维持。

    只要朝廷肯守信,维持住新钱的信用,就算明知到朝廷铸新钱是为了赚钱;但京城百姓依然会乐于使用。而朝臣习惯之后,就会知道这新钱有多方便。

    京城内的那一帮诗人,敢说酸话,却不敢上书反对此事。也就是这样的水平,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宰辅们与太上皇后议论着为了的国政。韩冈表面上静静旁听,实则早就神飞天外。

    猛不丁的,话题就绕到了韩冈身上:“不知韩宣徽是什么想法?”

    韩冈暗暗叫苦,他没有注意方才正在说些什么,这时候只能装模作样,“非臣职分之内,臣岂能越俎代庖。”

    都已经是顺口溜一般的回复了。却是万用万灵,放在哪里都能算是一个回答。

    向皇后没有看出来韩冈根本不知道说的是哪件事,韩冈既然推脱,她就紧跟着说道。“贺铸此人也曾是宣徽的下属,现在朝中有人提议要将他转为文资,当然得听一听宣徽的意见。”

    果然还是递上来了。韩冈jing神一震。消息传了许久,苏轼的那一帮人,总算是不再靠嘴皮子飞天遁地,终于能出手做事了。

    不过他们当真是想要举荐贺铸?还是想给自己难堪。这个答案,都不用多想,很容易便能得出来。

    看来只要自己反对,就会被大肆宣扬,说韩冈不敬文臣。自己不善诗词,就敌视所有擅长诗词的同列。而赞同,结果会更坏。前面刚将其逐出火器局,转眼就又赞同他转文官,这都能算是反复了。

    设了个陷阱抛过来,真是将自家当仇人看了。韩冈又气又好笑,看起来得尽早解决,否则不知ri后还会闹出什么来。

    由于自己引发的变化,苏轼有好些后世传唱千古的诗词没有问世。韩冈想着,是不是干脆一口气写上一批,然后看看那几位目瞪口呆的表情。

    不过这个念头想想就被丢掉了,世人都有眼睛看着,一直都不擅诗文的自己,一下拿出好几首顶尖的小词来,任谁来看,都会觉得有问题,

    而且自家虽不擅诗赋,却依然是著作等身。谁能说韩冈韩玉昆不是当世大儒?

    尽管韩冈拿出来的林林总总,也算得上是欺世盗名,但相比起剽窃诗词,还算没那么恶劣了,至少能救人救国。而窃人诗词,就不知救的是谁?

    “宣徽?”见韩冈久久不作答,向皇后小声的催促道。

    韩冈忙抛去杂念:“贺铸乃是考绩下等才会被免去差遣。如今若是准其转为文资,世人不知他因何受赏,还会以为他在军器监中做得对,朝廷在不当判罚之后事后补救。”

    自崇政殿中出来,韩冈已经将贺铸给忘掉了,一个小小的武官,根本不值得自己多耗一些心思在他身上。

    “玉昆。”章惇刻意拖慢了脚步,与韩冈并肩而行,“不知腊月初十的那一天,玉昆你可有闲暇?”

    韩冈脚步一缓:“子厚兄要请客?”

    韩冈略感诧异,章惇请客吃饭的确次数不少,但年前枢密院忙得很,章惇贵为枢密使,哪里来的时间?就是宣徽院,也比平常多了许多事要做。

    “是啊。”章惇点头道,“家中梅花开了,如此胜景,正好邀玉昆你共谋一醉。”

    韩冈的神sè陡然变了样,很没有礼貌的盯着章惇的眼睛:“韩冈喝酒无妨,作诗却不行。看见梅花,只能想到梅花鹿的鹿肉,可想不出锦绣文章。”

    章惇心头一震,神态就有些难堪:“玉昆你是明白了?”

    韩冈叹道:“子厚兄你对苏子瞻,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观梅赏月,行酒作诗,这都是文人酸儒的最爱。

    韩冈向来不做诗词,他对诗词歌赋的态度,甚至让向皇后在执政的这一年里,都对臣子进诗显得十分冷淡。韩冈出去喝酒,更没人会说诗词。

    他在家里到了梅花前,还能捋了梅花泡酒喝。但章惇的酒宴上,面对梅花、热酒,又怎么可能脱身?

    宴无好宴,会无好会,章惇贸贸然的请他喝酒赏梅,摆明了就有想法。从最近的情况看,章惇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苏轼这位好友。

    章惇苦笑,“子瞻只是xing格粗率,所以常常为人所诟病。玉昆你只是不了解。”

    “子厚兄如此苦心,韩冈自当乐从。但到时候话不投机,闹了酒席,还望子厚兄莫怪韩冈失礼才是。”

    章惇一瞬间都开始后悔帮韩冈和苏轼和解,现在看起来,韩冈对苏轼的看法不仅仅是成见,而是更深层的问题。

    想要弥合两人之间的隔阂与矛盾,是不是自己太自不量力了。

    只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不好再改口。

    “那愚兄便洒扫庭院,静待玉昆你登门了。”

第46章 八方按剑隐风雷(17)() 
昨天有事耽搁了,抱歉。这是第一更,之后还有。

    王诜在家门前下马,却没有将缰绳丢给伴当走进府中,而是就站在门口,进门的反而是他的伴当。

    一名老者匆匆而出,花白的头发,却没有胡须,看穿着便知是宫中的内侍。

    老者看见王诜便迎了上来,一板一眼的行了礼,口气却是不冷不热:“驸马回来了。”

    王诜瞥了他一眼,并没搭理。

    老内侍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说话,“公主今天带着大郎入宫去了。驸马稍等一下,公主很快就会回来。”

    “等她?”王诜冷笑了一声,“三天两日的进宫,又不知抱怨什么了!”

    “公主岂会如此?驸马误会了。”

    王诜重重的哼了一声,鼻音中满是不屑:“误会?!”

    老内侍并没有多解释,公主、驸马之间的恩怨,做下人的也不可能多嘴多舌,低头道:“驸马有什么吩咐,可以指使老奴。”

    “当不起。”王诜冷冷的道:“你们还是好好服侍你们的大长公主好了。”

    “诺,老奴明白。”老内侍低头应诺,却把王诜气得脸色更形阴郁。

    从蜀国公主下嫁王家,王诜和她的关系就一直紧绷着。连带着蜀国公主带来的宫女、内侍,都同样对王诜没有好感。

    王诜本是个自由浪荡的性格,如果娶得是一般官员人家的女儿,那还勉强能做到相敬如宾。做妻子的管家中,王诜在外面玩——很多富贵人家的子弟,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但换成是尚公主,便四处受到约束,青楼也去不了,与酒肉朋友一起去招妓更不可能,王诜的一腔怨气便都撒在了蜀国公主身上。最后他甚至故意在公主面前与小妾亲热,把公主丢在一边看着。

    这件事被公主的乳母报上去,王诜立刻以奉主无状的名义被赶出了京城,那名小妾也被清出了家门。只是天子为妹妹出气,却坏了纲常大节,惹来了朝廷中不少非议,蜀国公主也为王诜求情。不久之后,王诜还是被召回了京中。

    但王诜回京后,夫妇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转。一直都只是保持着表面的和睦。等到慈圣光献曹后上仙,蜀国公主趁机将王诜养在家中的一支歌舞乐班给遣散了,从那时起,夫妇之间的关系便彻底破裂,连表面上的和睦都维持不了。

    在半年前,王诜新纳的小妾在家中又不知哪里犯了错,被公主哭诉与太上皇后,便直接被勒令出家。王诜一气之下,干脆就不回家了,住在外宅中。今天回来,还是为了拿东西。

    王诜站在门前不再开口,那老内侍就陪着他一起站着。其他人不敢有所动作,更不敢乱出声。人人木然肃立,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蜀国大长公主的府邸前,一时间静得仿佛是到了深夜。

    过了有两刻钟的样子,那名被派进去拿东西的伴当终于出来了。他的手上拿了好几卷书,小心翼翼的捧在了胸口。

    看到伴当,王诜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上前两步:“找到了?”

    “三郎,你看是不是?”那伴当说着,便将手中的书卷递给了王诜。

    王诜接过来翻了翻,拿出其中的一卷,顺手将其他几本交还给伴当,“就是这个。”

    只见他将书卷塞进怀里,随即转身上马就走,伴当将手中的书放进自家坐骑后的鞍袋中,也跟着上马,紧紧追在后面。

    目送王诜走远,老内侍叹了一口气,返身回了府中。

    这一对天家怨偶,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做皇帝的嫡亲兄长都没办法帮上忙,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除了叹气,什么都做不了。

    王诜离开家门之后,用了半个时辰穿过城市,最后来到外城边缘靠城墙处的一处院落中。

    只看外观,就像是常见的富户住处。外面完全没有青楼的脂粉味。比起一般秦楼楚馆,就像一座普通的宅院。从性质来说,里面的妓女不入教坊,按此时的说法,便是私窠子了。

    这间私窠子隐藏在清静的小巷内,如果不是熟悉道路,又没有熟人引导,想要过来少不了要多绕几圈,甚至会迷路。不过这私窠子位置说是隐蔽,其实在京城中还很有名,来往的客人也不少。将位置设在清静小巷中,不是为了清静,而是为了更加吸引客人。现在弄得有很多客人贪这里清静,过来时甚至只为吃饭喝酒,赏赏伎乐就走,都不留宿。

    王诜进来时,房中已经摆好了席面,三个朋友就在里面等着,却都没有

    “晋卿。”

    “晋卿,你可来迟了。就等你入席了。”

    “晋卿,这回可是要罚酒了。”

    王诜的朋友都知道他的情况,皆不以驸马之名称呼他。若是哪个当面提一句驸马,他登时就能翻脸。故而无论亲疏,是朋友的都唤他的表字。

    在朋友面前,王诜也一改之前的冷淡,笑意盈盈。被小婢服侍着脱了外套,王诜坐了下来,将手中的书卷递过去,

    “这就是苏舍人的新集子?”一人接了过来,拿着就翻看。

    另一人从旁边探头过去看:“读多那等歪诗只觉口臭。还是子瞻的诗文好。”

    “怎么,今天又批阅了多少?”

    “百来篇都是有的,恨不得扣了自己的眼睛。”

    “这么糟?”王诜哈哈笑道。

    自从气学的自然刊行于世,程门道学的经义又紧锣密鼓的准备出版。在苏轼的主持下,出版以诗文为主的新期刊,已经在京城中的文士群体内讨论了很长时间了。

    由于爱好诗文的士人数量,远远超过经义和自然。短短时间,送到几位发起人手中的诗稿有上千份之多,每天还在不断增长。虽然说这份期刊到现在为止连标题都没定下来,不过在士林之中,影响力早就突破天际。要不是编辑部还没有眉目,诗稿能将王诜、苏轼等人给淹没起来。

    在这份期刊中,王诜是内定的编辑之一。在座的三位,虽然只是打下手,负责主持第一道关卡,但也算是编辑部的成员。

    有韩冈、苏颂在前,堂堂宰辅都甘愿提笔为人修改文章,王诜也不会觉得有失体面。而且看到一些拙劣到可笑的作品,拿着朱笔在纸上画上大大的一勾,总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呃”正在翻着苏轼新集的一人突然惊异出声,指着其中一首,问王诜:“晋卿,这个‘方丈仙人出渺茫,高情犹爱水云乡’当真是舍人写给章七枢密的?”

    王诜凑过去看了一眼,点头:“正是。”

    章惇上一次因其父、其弟强买民田,被赶出了京城,这首诗就是当时苏轼寄给他的。

    “不会吧?”

    另外的两人都看了这首诗,同样面露惊容。

    章惇出生时,因为其父不欲养,差点就被丢进水里淹死,在这方面就有些忌讳,没什么人会在他面前提及溺婴之类的事。但‘方丈仙人出渺茫,高情犹爱水云乡’注1这一句分明就是暗指章惇的出身。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就是好友也不该这么说。没看他们连一声驸马都不敢称呼王诜吗?

    “小事而已,何须挂怀,你等还是不通达。”王诜摇头:“今日章七枢密就出面请客,所以子瞻不会来。”

    说着,他又神秘的笑了一下,又低声道,“韩三也会到。”

    三人闻言又是一惊。

    一人小声问:“是那个韩三?!”

    “还能是哪个韩三?做宣徽使的那个!难道还能请得动做首相的那一位?”

    韩绛排行也是第三,不过他德隆望重,倒是没人这般称呼他了。如今士林中,称呼韩三的指的就是一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冈与苏轼不合,这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闻。

    在韩冈与二大王争花魁的那件事中,苏轼扮演的可不是什么好角色。而且京城的几大象棚中,将各位角色化名后的杂剧隔三差五就在演着。

    如今当事人现在都还在京中,韩冈和苏轼没有任何交流都是人人能看到的。京城中的哪一家,都不可能糊涂到同时邀请韩冈和苏轼做客——如果他们能邀请得到的话。

    王诜道:“听说是因为梅花开了,所以章枢密来了兴致,请了几位好友喝酒。正好有韩三宣徽和子瞻。”

    “赏梅喝酒,当是要作诗吧?!”

    王诜微微一笑:“当然。”

    “章七枢密当真不是在要看苏舍人被韩宣徽恨上?”

    “不会,只是打算调解一下。”王诜否定道。

    京城中的哪个人愿意无缘无故的开罪一名重臣,还是韩冈这个等级的?而且以章韩、章苏之间的交情,章惇也不会故意让韩冈和苏轼难看。

    “只是调解?可韩宣徽那个性格”一人啧啧的摇着头。

    韩冈的性格世上谁人不知,就是天子当面也不曾退让半步,何论苏轼。

    王诜道:“当是韩三主动请章七做中人。之前因为贺铸之事,他做得不妥当,只能私下里找子瞻说合。”

    三人闻言点头,这话就说得通了。

    韩冈之前坚持对贺铸的处罚犯了众怒,士林中颇有微词。三人周围很多人都觉得韩冈对文学之士太过苛刻,失去了应有的礼敬。现在来看,韩冈本人也肯定是自知理亏,才找私下找苏轼。

    终究是他不在理啊。

    正当王诜在与人背后议论的时候,韩冈抵达了章惇的府门前。

    章援出来迎接,进门后,章惇又迎了上来,

    “韩冈迟到了没有?”

    “没有,子瞻也才到。”

    注1:历史上,熙宁八年章惇出知湖州,苏轼的这首诗便写在当时,其中的一句方丈仙人便是开章惇出身的玩笑。

    尽管后世有人认为这首诗是章惇憎恨苏轼的原因。但从时间上看,在几年之后,元丰二年的乌台诗案中,章惇为援救苏轼不遗余力,甚至为了他当面斥责宰相王珪,可见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之后苏轼被贬黄州,一直到元丰八年神宗驾崩,与章惇都有鸿信往来。其中一封还感叹,过去一直在劝诫他的,除了苏辙外,就只有章惇一人——‘平时惟子厚与子由极口见戒、反复甚苦’。

    但等到高太后病死,哲宗亲政,章惇等回京之后,便立刻将苏轼贬去了岭南,之后又更进一步将其贬到了海南岛上。与当年救助苏轼的时候判若两人。

    由此可见,两人的交恶,当在元佑更化开始、苏轼被重新启用之后;哲宗亲政,章惇回京执政,主持贬斥旧党之前。也就是高太后执政,章惇等一干新党被不断打压的那几年时间。只可惜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是后人能知道其中的具体事由了。

第46章 八方按剑隐风雷(18)() 
走上中庭,韩冈看见了苏轼。

    依然是一把标志性的连鬓长髯,遮住了大部分表情,只不过眼角的纹路,能看得出是在笑。

    “宣徽何来迟。”苏轼遥遥便道,故意看了看西面,“已是日之夕矣”

    苏轼是口舌不饶人。‘日之夕矣’是诗经中君子于役里的一句,前一句是‘鸡栖于埘’,后一句是‘牛羊下来’——黄昏时分,鸡回窝,牛羊归圈——这是在说韩冈是‘牛羊下来’。

    韩冈瞥了眼章惇,这位主人翁并没有因苏轼的话而吃惊、变色,很平静的在一旁。

    韩冈微微一笑,章惇可算是知己了,知道自己不会为几句话而动气。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朝廷差人,本就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子瞻不也是才到?”韩冈笑着:“牛羊下来,是故韩冈亦来。”

    这只是极浅显的玩笑,韩冈若应对不当,传到外面去,可就丢人现眼了。他现在顺着话反回去,苏轼掀髯大笑,“宣徽说得好,苏轼此来,正可谓是牛羊下来。”

    走上前来,与韩冈见了礼,苏轼道:“宣徽,可是难得一见啊。”

    言辞似乎有讽刺之意,但口气却不是那样尖酸刻薄,倒像是老朋友一般抱怨的口吻。

    “的确,除了朝堂上,在外的确少见子瞻。这还是第一次吧。”韩冈回得坦诚。

    苏轼之前因为乌台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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